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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太冷怎么办-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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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慕然走过去,敲敲她面前的桌子:“你们老板……不是,你们老板的妹妹,最近来过店里吗?”
“没……不是,你谁啊?”小姑娘放下手机; 一脸警惕地盯着她:“上来就问我们老板的私事?”
她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来,将那张VIP卡在对方眼前晃了晃:“我是她一个朋友; 最近她电话打不通; 我怕她出事,又不知道她家住哪,只好上这里来问问。”
“哦——”对方了然地点点头; 压低声音八卦道:“她最近是有点不顺。”
“怎么?”
“听说她老板被抓了; 还是什么……学术造假?”
许慕然点点头,长睫低垂,看不清情绪:“然后呢?”
“小老板现在好像也挺忙的,说是要准备材料应付那些个检查,不然就得被开除; 还有罚款什么的。”
她说完,又吐吐舌头,紧张兮兮地说:“对了,你要是见到她,可千万别告诉她我在背后嚼舌根子啊!”
“那当然,”她从钱包里抽出一张五十块,放在桌子上:“麻烦你。”
许慕然走在街上,心却始终静不下来。
还有什么她能做的?再想想,肯定,肯定还有什么……
手冲的丝袜奶茶,“叮里哐啷”加入三块冰,她双手捧着杯子,凉意自指尖渗开,缓缓蔓延至四肢百骸。
就在她想得失魂落魄,思绪快要停止运作之时,三个字终于迤迤然般进入喉舌。
——徐知阳。
念头甫一出现,她就觉得这事有戏。
总觉得,他应该会知道些什么。
心思既定,她连忙打开手机,给徐知阳发微信。
慕慕私房喵:打扰了,在吗?
慕慕私房喵:有些关于周磬的事情,想问问你。
过了十分钟,那边才像龟爬一样传回消息:周老师?她怎么了?
……
这不对劲啊。周磬这事儿,连蓝馥家店里雇的人手都知道了,徐知阳没理由不知道。
她有些诧异,却还是按下心中的疑惑,继续敲字:她……她最近的状况不太好,一言难尽。你什么时候有空?能见面聊聊吗?
徐知阳:抱歉,我不太方便,最近挺忙的。
面对对方的拒绝,许慕然并没有放弃。
慕慕私房喵:我可以配合你的时间,不会很久,半个小时就够了。
这次等待的时间更久,也比上次更为漫长。
她耐心地敲着座椅把手,二十分钟后,终于等到对方一句:“那就现在吧,我在学校。”
。
见到徐知阳的一刹那,许慕然内心不可谓不震惊。
好好一个人,怎么……怎么突然变成这副样子了?
没什么人的咖啡店里,她看着面前戴着黑色口罩和黑色棒球帽,穿了一身黑色运动装的男生,差点以为自己是来跟特/务碰头的。
他在许慕然面前坐下,稍微抬了抬棒球帽的帽檐,语气疲惫:“我挺忙的,有话直说。”
许慕然盯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白,谨慎地开口:“周磬……进看守所了。”
说实在话,她不信徐知阳不知道这件事,只是不知道为何他对待这件事的态度如此消极。虽然她不了解徐知阳,但总觉得这不像他。
会在课余时间找老师讨论论文意见的人,关系熟到不敲门就直接进来的人,怎么可能对对方这么冷淡呢?
她看到徐知阳的背脊抖了一下:“嗯,跟我有什么关系?”
“嗯……”许慕然越来越觉得奇怪,“不是说跟你有什么关系,就是想问问……在这之前,她工作上有没有碰到什么困难?比如,有人刁难她之……”
“学姐。”徐知阳突兀地打断了她,面上冷淡之色更甚:“对于周老师来说,我只是个普通学生,对于她现在所做的项目,我并不了解,更别提我会知道她工作上碰到了什么困难……如果你想从我这儿找答案,你怕是问错人了。”
许慕然欲言又止,最后终于闭上口。
她没法强求别人为周磬做什么。
“是,是我疏忽了。”她倚回松软的沙发靠背,闭上眼,疲倦地笑笑,尔后长长叹了一口气:“最近,好累啊。”
每一天都在紧张和夜不能寐当中度过。
每一秒都期待着,下一秒,她就能站在自己面前。
徐知阳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将头低得很低,低到平视时只能看见头顶的程度。
“她在里面,应该是受了不少苦。”许慕然轻轻地说。
她并没有期待与谁交谈,只是突然想一吐近期的乏气。
“像她那样一直站在云尖上的人,突然跌进泥里,总会有些不适应的。”
“学术造假,你信吗?”她好像在问徐知阳,又好像在自言自语,未施粉黛而略显苍白的唇一张一合,“我不信。而且,她在学术上的为人,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她研究的那些东西,我真是一个字也看不懂。”
她目睹过周磬因为备课熬夜到天明的样子,亦见过她对着满屏幕繁杂公式蹙眉苦思的模样。她曾经偷偷翻过她的草稿纸,字字力透纸背,绝不含糊。
却不想,这背后呕心沥血的努力,被人用一盆污水泼上。
许慕然撑着下巴,看了徐知阳一眼,慢慢地说:“周磬在我面前提过你。”
徐知阳好像有些不适地动了动肩膀:“……嗯?”
“她说,徐知阳很聪明,是个学物理的料。”
彼时她窝在沙发上追言情剧,周磬则抱着平板电脑在旁看资料。看着看着,周磬突然来了一句:“徐知阳。”
许慕然挑眉,佯怒:“你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的名字?”
“我不是那个意思,”周磬将茶几上剥好的橙子递给她,笑道:“这孩子挺聪明的。”
她伸头过去看她的平板屏幕,明明写的都是汉字,分开能看懂,放到一块却就看不懂了,简直像武侠小说中的高深秘籍一样,细心研读不如浅尝辄止,不然便有走火入魔之虞。
许慕然看得眼晕,只好举手投降:“这是什么?徐知阳写的,呃,论文?”
“嗯,”周磬喝了口茶,许是因为冷却的时长刚好,茶汤温热,一路熨帖地奔走入喉,她有些老神在在地眯起眼来:“光学异构体的HPLC法测定,有前途,好好用功的话,保研或者出国,都不成问题。”
许慕然将自己杯里的咖啡喝干净,注视着棕色的痕渍出了几秒神,垂下眼笑了笑:“抱歉,有点失态了。”
她站起身来,将衬衣袖口的扣子扣好:“占用了你半个小时。”
徐知阳没有抬头看她,手掌攥得紧紧的,骨节透出些许泛白:“你跟周磬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来得猝不及防,许慕然愣了愣,答道:“朋友关系。”
说到底,女朋友也是朋友,她这话并不算在骗人。
“啊,”徐知阳笑了笑,“你们俩在谈恋爱吧。”
她心虚地倒抽一口气:“你说什么?”
对方转了转手腕,并未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停留,而是将之前在社交软件上问的问题,又一字一句地问了她一遍:“你说,人如果做了错事,会有报应么?”
他的语气太认真,带得许慕然也严肃起来:“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但是,当然了,”她随即补充一句,“如果诚心悔过的话,情况肯定会有改观的。”
“是吗?”徐知阳也站起来,他比她堪堪高出二十多公分,整个人挡在她面前,像是一堵无法逾越的墙:“天会听犯错者的话吗?”
陌生男人的气息离自己太近,许慕然有些不适应地往后退了几步,来到一个尚算安全的距离:“会啊,我说了,只要诚心想认错的话。”
“那好,那我就说了。”
“周磬之所以进去,是因为我做。是我去她实验室偷了最关键的测算数据,这意味着,这个实验很难在短期内被重复,说她学术态度不端的底气也就足了。”
“但是,”他的眼神无波无澜,平淡得看不出情绪,“我的初衷并不是想搞臭她的名声,这件事的背后还有一个我不知道的人,具体是谁,你得去问周磬。我也被威胁了,那个人说,如果我不妥协,他就会公布伪造的关于周磬的小道消息。”
“我怎么能让她这样?”徐知阳抬起手,捂住眼睛,声音颤抖起来:“毕竟,我跟你一样喜欢她。”
——这件事,因我的卑劣所起。
——也请允许卑劣的我,亲手将它作结。
第52章 052
徐知阳走后; 她在原地又枯坐许久; 过了很长时间才回过神来。
她又想起他说的话。
“你们两个在谈恋爱吧。”
“这件事情; 是我做的。”
“周磬之所以进去; 是因为我。”
“毕竟,我跟你一样喜欢她。”
……
那些被认为可笑的、不值一提的细节被名为“命运”的巨手缓缓勾连; 逐渐展露出令人心悸的模样。
直到服务员有点担心地走来问她:“小姐,您没事吧?”
“没……没有; ”她如梦方醒般地站起身来,还踉跄了一下:“谢谢。”
她走出门,站在马路边抖了抖风衣的领子,仿佛要将近日愁绪涤荡干净一般,无声地叹了口气。
春风得意马蹄疾; 一日看尽长安花。
何中励眉目带笑地将保险箱的钥匙收好,坐回老板椅上; 不紧不慢地喝了口别人刚刚给他送过来的铁观音。
扳倒了周磬; 这日子过得就是舒服。再没有人在组会上严词厉色地苛求实验数据精确度,再没有人要龟毛地将实验重复再重复……都到这个年纪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得过且过不好吗?
正打算想想一会跟老同事去哪喝酒; 电话就响了:“喂,叔?”
“怎么了?”
“那女的拘留期已经过了,已经放出来了,我这赶紧打电话跟您说一声。”
这种在兴头上一口吃了个死苍/蝇的感觉让何中立嫌恶地皱起眉头,情绪又不能对电话那边的人施; 只好假笑两声:“行,谢谢你啊小李。”
撂了电话,他不屑地轻哼一声:出来就出来吧,数据没了,她还能翻上天不成?
。
许慕然急匆匆地赶到看守所门口,恰巧逢着周磬出来。
她看上去跟前几日一样,没什么大变化,除了原本就尖得吓人的下巴更尖,脸色看上去有些病态的苍白之外,其余都还说得过去。
周磬抓着许慕然的手摇了摇,笑道:“跑这么快,也不怕摔着。”
许慕然心头一哽,说不出话来。
她的手背已经消瘦得爆出青筋来,还在强行安慰自己。
许慕然接过周磬手里的素描本,递给周声,自己非常自然地与她十指相扣,丝毫不关心身后工作人员圆张得仿佛能塞进鸭蛋的嘴——
谁管他们。
除了跟自己的女人靠在一起,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做。
有种,“这天下,舍我其谁”的错觉。
周声将她们两个送回家,稍微说了会话,让周磬早点休息之后就走了。许慕然忙前忙后地替周磬将卧室收拾好,烧上水泡上茶,强硬地让她在被窝里呆着不准出来,又定了一单养生粥的外卖。
周磬看她忙活这一通,最终忍不住出声:“别忙了。”
许慕然摇摇头:“你多久没回来,我帮你做点事,应该的。”
谁想到对方莞尔:“你是我老婆,帮我做点事,确实是应该的。”
啧。
许慕然心如鹿撞,却还是装模作样地唾了一口:“谁是你老婆!”
下一秒,周磬的手越过过道握住了她的手腕,尾音微微上挑,勾人得很:“你说谁是,嗯?”
夭寿啦夭寿啦夭寿啦!这是要干嘛啦!
她面红耳赤地在床边僵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半晌,才十分矫揉造作地“哼”了一声:“你放手。”
周磬:“不放。”
“你放手啦!”
周磬:“不。”
“你放——”
她整个人被一股力拉得倒在床/上,周磬迅捷地翻/身/压/住她,手开始不安分地摩/挲,说话时呼出的气息萦绕在敏/感的脖/颈周围,激起她一阵颤抖。
周磬刚刚洗过澡,清新的草木香钻进鼻尖,令人旷然神怡,又脸热心跳。
许慕然已经软成一滩水,只好任她摆/弄。
意/乱/情/迷间,只记得她低声道:“让我看看,你有多想我。”
再醒来时,天已黑了。
许慕然撑着下巴,仔细端详着周磬的睡颜,恨不得将她揉碎在怀里,再也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万千柔情,皆生于此,她心尖上的人,怎么舍得放出去让别人指摘。
或许是她目光中所携带的意念太过强烈,过了一会,周磬便睁开眼睛,抬手摸了摸她发顶:“看什么呢?”
“看你呀。”
“我有什么好看的?”
“你最好看了。”
“嗯,”周磬一本正经地笑了笑:“我也觉得。”
许慕然:……
两个人都懒得很,索性赖在床上谈人生谈理想。但基本是许慕然在单方面向周磬讲她最近碰到的事情,很简单,她不想让对方回想起这段灰暗的日子。
这大概是她截至目前的顺遂人生里,遇到的最大转折。
听她口干舌燥地说完,周磬才点点头:“嗯。我这次进……”
“等等!”许慕然连忙打断她:“我突然又想起来……”
“想起来什么?不想让我提这些事?怕我回想起来会伤心?”
……都被她发现了。
她沉默下来:“嗯。”
“也没什么不能提的。”周磬淡淡地说,“我毕竟拿的是国外护照,他们没对我怎么样。我从未造假,清清白白,我不害怕。”
“这段时间,我不在,就是苦了你了。”
许慕然眼圈微红:“你不在的时候,我就看看拍的关于你的照片。我都导到手机里了……”
开心的不开心的,只要沾上一点她,就仿佛都变成了甜的。
她摸出手机,一张张划给周磬看:“这张是当时你在厨房做饭,我偷拍的……这张是咱们俩去游乐园,你居然对我干这种事情,真是令人发指……”
周磬:“……令人什么?”
许慕然咳了一声,顺坡下驴:“令人……令人十分兴奋。”
“嗯,这还差不多。”
“这张……”许慕然正想说这张写着乱七八糟数字的纸,是还没确定关系时我偷拍的你的草稿纸,便听见周磬声调都变了,不成句地问她:“这……这是……这什么?”
许慕然不明白她情绪起伏为什么这么大,有些心虚地道:“呃,这个,是我在实验室拍的你的草稿纸……”
“这不是草稿纸。”周磬停了很久才说,声音有些哑,紧紧地抱住许慕然,甚至勒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这是我东山再起的最大希望。”
。
一个月后。
何中励刚刚踏进办公室,就被面前的场景所震慑住:“你们……你们哪个部门的?”
“公/安/局。”为首的男人向他出示手中的证件:“你涉嫌学术欺诈罪和诽谤他人名誉罪,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吧。”
第53章 053
之后的小日子平淡却幸福; 幸福到让许慕然觉得这都不是真的。
醒来时有面包和热粥; 入眠时有可信赖的胳膊紧紧地环着她; 仿佛只要松开一秒; 她就会消失似的。她为周磬这并不令人生厌的占有欲窃喜:这让她深刻地觉得被爱着。
如果能一直这么幸福下去,那就好了。
某日晚上; 许慕然困得眼皮都在打架,差点就要睡着时; 听见周磬轻轻说:“我要走了。”
她只当她在说胡话:“走,走哪去?你当你是灰姑娘吗,十二点之前就要走?”
“我是认真的。”周磬闭上眼睛,声线平稳:“这个实验做完,我这趟回华国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像是有一阵冷风吹过; 许慕然的睡意瞬间就去了一半。她的手指紧紧绞着枕套,难过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 亦都将“离别”视作一个习以为常的话题; 现代世界这么小,一张飞机票或者一张动车票就能解决的事情,实在不值得为它掉眼泪。
理智这么想; 情感却无法接受。道歉能解决的事情; 还要警察干嘛?
周磬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腰:“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话一出口,她便察觉到自己的失言:“……你别听我的。”
许慕然翻过身来,盯着她:“我跟你走,你走到哪我都跟你走。”
“别说傻话,”周磬蹙起眉。
“你还有父母亲人; 无论怎样都要顾及到他们的感受。”
“这样吧,”周磬想了想,说:“过段时间……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叔叔阿姨吧,等我准备好以后。”
然而大多时候,世事之所以被称为世事,就是因为它们不遂人愿。
还没等周磬准备好,许母便已经发现了些端倪。
“然然?”
“喂妈,怎么了?”
“没事,我就问问你,你在哪呢?”
“我啊?”许慕然愣了愣,说:“我在家啊。”
“你跟我说实话,你在哪?”
“我不是说了么,我在……”
“你放屁!”许母声音之大,连周磬都吓了一跳:“我现在就在你房子这里,你桌子上的奶茶塑料杯都长毛发臭了!你这段时间都住在哪,老实交代!”
三十分钟后,某家麦当劳。
许慕然手里捧着杯热咖啡,心虚得很,不敢跟许母对视,直到许母敲敲桌子:“说吧,不在家,上哪儿晃悠去了都?”
“我……我就去一个朋友家住了一段日子。”
“嗯?”许母眉头一动,“什么朋友?”
许慕然低下头,声如蚊吟:“就……就是好朋友啊。”
“好朋友?男的女的?”
许慕然:“……女的。”
许母失望之色溢于言表,不过也没说什么,半晌才道:“是不是正经朋友?我告诉你,你现在是大人了,也要注意自己交的是不是正派朋友,朋友圈子对一个人的影响是很大的……”
许慕然心里一暖,张口就来:“那是自然,我女朋友……”
……
完了,玩脱了。
她望着对面母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青的脸,正准备说什么,下一秒,自己的脸上就被甩了个火辣辣的耳光。
众人侧目。
她抬手摸了摸脸颊,不痛,就是麻。
许母声音颤抖:“你你你……你跟我回家!”
。
整整三日,她被锁在门内,滴水未进。
许慕然仰面躺在床上,轻轻动了动手指,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成仙了。
父母的态度早都在她意料之中,因此也没觉得太过惊讶与寒心——这半年现场跑多了,人性的真善美和丑恶悉数见过,文质彬彬的人有可能变成刽子手,大字不识的屠夫也可能是温柔善良的人。
很不幸,此时此刻,她的父母属于前者。
母亲整日以泪洗面,父亲则是愁眉不展,他们从没想过,自己居然能生出这样一个“怪物”。
同性恋!简直是当今天亮,违反自然界的进化法则!
这应该是不被允许的!
许慕然连眉毛都没动,不带感情地回想这些。
她确实对父母心有愧疚,但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又没犯法,感情这种事,又有谁能说得准。
此时,门铃响了。
她有些好奇:是谁会在这个时候上门拜访?
走道响起踢踢踏踏的棉拖鞋的声音,过了几秒后,门被打开,响起许母有些不确定的声音:“你好?”
“您好。”
声音甫一响起,就狠狠地攫住了许慕然的心:“请问这是许慕然家吗?”
周磬!
她不好好的待在家,来这里做什么!
“是的……”许母不明就里地点点头,谨慎地问道:“你是她朋友?她最近不舒服,不太方便出来见人……”
出乎她意料的是,面前的高挑女人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是的,我是她女朋友。”
厚重的大铁门被毫不留情地甩上,合死。
到底还是读书人,许母得在街坊邻居之间给自己家留点面子。
“你看看你干的这些好事!”隔着一扇薄薄的门板,她绝望地冲许慕然吼:“你是不是不准备让爸爸妈妈抬头挺胸地在大路上走了!我们好好的一个家!怎么养出了一个同性恋啊!啊?!我上辈子……你爸爸上辈子……到底犯了什么孽!”
一扇门板,两边泪流。
在那之后,周磬又来过几次,只是无一例外地,每次都吃了闭门羹。
收不到关于周磬的消息,许慕然愈发焦躁。
所幸,她的年假到期了,许母不得不放她去上班。
拿到手机之后,许慕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周磬打电话,然而只有机械女声在冰冷地重复:“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许母在一旁冷嘲热讽:“这才过了多久,她就不理你了,你还想跟她过一辈子?可笑!”
“不,”她静静地收起手机,“我相信她。”
相信她只是因为一时的困难才不得不将自己放下,相信她们之间的深爱。
时光流逝,一晃就是两年。
许慕然从报社跳槽到一家文化公司,任主管一职,进一心扑在工作上,做出了骄人的业绩。
今天是公司年会,出门之前,她鬼使神差地戴上了周磬送给她的那条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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