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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婚gl-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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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照影按部就班,冷眼扫视了在场的人,清冷的声音打破了片场的沉闷。“演员还不上妆做准备?”
  余愁朝前一步; 目不斜视,越过阻挡的汪静。
  而后又退回来,与韩琴君说着悄悄话:“你别看着我……”
  因主角被拐卖多年,一直身处偏远山区,面黄肌瘦,三十来岁的女人活生生像极了四十出头。人都会老,但余愁为了自己的私念,希望自己在韩琴君的心中无时无刻不是最好的一面。
  韩琴君顿住,而后抚摸了一下余愁顺滑的发顶,轻声宽慰不安的契子:“好。”
  韩琴君顺着余愁的心意做事,叫汪静急得起脚步想要跟上。余愁拦路,挑眉:“汪前辈,第一次合作,请坐指教。”
  汪静比余愁早出道十来年,这一句前辈她还担当的起。
  余愁转过身子,反问:“前辈不辞辛苦一大早赶来啊。”
  佩服。
  汪静取下墨镜,双目冒火盯着她,咬牙切齿,压低声音用只可二人闻的声音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汪静如今满脑子都是余愁,她好奇也不甘心,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凭借着什么赢得这么多的人喜欢。
  余愁的挑衅汪静轻松吃下,但汪静的冷言冷语,余愁却不放在心上。当两个人所求的事物重合之时,抢到手的人才是赢家。
  她脚步轻松地找化妆师。
  柔软的刷子蘸着脂粉在肌肤上舔舐着,枯朽的妆容慢慢呈现,化妆师的一双手如同施展了魔法,叫人瞠目结舌,谢导心目中角色还原在现实中。
  余愁余光瞥见汪静,对方面露轻蔑笑容,眼底满是对自己这张脸的不屑。
  莫名其妙的优越感,余愁回神,汪静这个人真是心毒人却怂,只敢暗搓搓地使坏,还有些自欺欺人的精神。
  虽是和汪静赌气,但余愁并未因之外的事情而对自己的工作掉以轻心。
  一部电影百来分钟,《新生》又被截成了三段故事,如今余愁只是身处戏中的一位。
  林语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被隐形的视线操纵着,挥舞着,按照既定的轨道,一刻不停地朝着前方走去,她的结局已经注定。低头,抬头,侧身,俯视,盲目的视线只能看清楚前方。
  穿透身体的透明丝线缠绕在命运的手指之间,禁锢的行动,沉睡的灵魂,孤独的心灵。
  当命运终于松口,将抉择权交还给她之时,那些诡异的丝线迸裂崩断。不屈服在命运的掌控之下,却被套上了命运的枷锁。
  三岁一代沟,等价替代,封闭的山区与繁华的都市,三年一变幻。如今的林语面对当初的旧友,是一重又一重无法跨越的大山,前路漫漫,踉跄前行。她的双亲早就逝去,在漫长的找寻过程中,始终有一个人恪守本心。
  警察的插入叫气焰嚣张的老太太瞬间踏软在地,不再高声喊叫,却还像一条死鱼瞪着白眼,有气无力地污蔑:“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
  在这嘈杂之中,有好事者混迹在人群里,反驳:“警察没打人,我们看见了。”
  老太太气血上头,看谁都像是财狼虎豹,她的身边撒了一圈雄黄粉,人群唯恐不及地空出一个圆来。
  好友怒道:“老不死的!”
  老泼皮在地上打着滚,开始耍无赖,她不敢惹这些操着一口官话的城里人,只敢往林语身上撒火,一个劲地喊:“林语,你真是个赔钱货!你要跑还要来找人骂我,搬东西走,这么多年养猪都比你值钱!”
  她多年来的怒气在心中不断地积攒,如今找到了泄洪点,那些粗口如同奔涌的洪水朝着加害人身上送。“为老不尊,真把自己当什么贵太太贵小姐了,不过就是撒泼打滚连口屎尿都要争着吃的破烂货!买卖人口是犯法的!”
  买卖人口这四个字一出,老太太一瞬间闭上嘴,然后开始哭天喊地地拍打地面,喊冤。
  “这真是什么屎尿盆子都往我们大牛家头上扣,这是自己跑上门来的媳妇,才不是……”这老不死地开始否认,林语回过神之后,被人俯在门槛上坐着,眼前黑光转悠。她不哭也不笑。
  刚才还在喊着要被打死的老太太一下子蹦起来,一手抄起刚才的细长枝条,跳到林语面前,扬手就往对方身上抽:“哑巴啊,你是哑巴吗?真是白养你了,我们家对你还不够好啊,你就这么看着外人欺负我?”
  枝头往脸上扑腾,却先一步抽在了出于本能而阻挡的手臂上,啪的一声作响。
  “咔!”
  从虚晃的场景中回归现实,饰演老太太的老演员因为面相凶恶,这些年都是老年反派的主力军,她曾在采访中自述,剧火热的时候,去买菜都被骂。
  但她的心态十分平和,亲切地表示因角色而带来的现实困扰,反而恰恰是对我身为一名演员的肯定。
  要说毛病,便是有些瞧不上娱乐圈的流量小花,瞧不上也不大打搭理。方才她一枝条下去,生怕砸着“细皮嫩肉”的小明星。她问了一下,得到余愁宽慰的答复,不再多说什么,回自己待位的地方背剧本。
  余愁揉了揉手臂,汪静缓缓走来,冷哼一声,嘲讽:“不过如此,你居然连群演的戏都压不住。”
  刚才的那场戏中,“林语”就像一位局外人,心情悲愤的好友,怒气冲顶的泼妇,哭闹不停的儿童,还有执法被阻脸色不佳的警察。汪静眼中,谁都比余愁发挥的卖力。“如果你只能演成这样子,我奉劝你回家吧。”
  余愁挑眉,反问:“每一个人都比我要出彩?你都没有注意到我?”
  “是……”
  余愁笑着打断汪静的话:“那不就对了吗?汪前辈,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汪静心中的得意洋洋被击溃,蹙眉连忙追问:“你什么意思?”
  “前辈……”余愁笑看面前自乱马脚的汪静,附身吓唬她,将她之前的嘲讽尽数还回去,声音轻压着延长,“前辈,看不出来啊。”
  戏中人入戏,戏外人汪静出神,一场混乱之戏,格外考验演员的功底以及导演的拍摄,再加上后期的神剪辑。面前的一小方空间还在还原着当时的场景。汪静仔细回想林语这个角色,可是大脑一片空白,她只了解余愁,没有关注其他方面。
  在汪静眼中,一个被拐多年的女人,多年后终于找回前路,不是应该激动吗?
  “你真的觉得自己演的很好?”汪静还不甘心。
  余愁微微侧身歪头,望向远处沉默不语的导演,怔怔道:“我只是在演谢照影心中的林语。”不管林语面对这件事情的反应有多么地超脱人们的认知,起码自己所饰演的人物活在了谢照影的心间。
  这部电影,从一开始只是为了圆谢照影的一个梦啊。
  谢照影察觉到余愁的视线,抬眸望见,微微一点头,喊了句:“过了。”
  导演的话成为了余愁炫耀的资本,但她没有和汪静过多纠缠,只是询问了一句:“前辈,还要继续看吗?”
  不如去好好看剧本啊,好歹要有点职业操守啊。
  汪静实在没那么厚的脸皮待下去,转身离开,余愁心中松了一口气。许雪城凑过去,趴在余愁肩头,有气无力地指着对方离开的背影,问:“撕逼撕赢了?”
  余愁白了好友一眼,“我没她那么无聊,我只是想让她明白,什么叫做知难而退。”
  许雪城笑得险些打滚:“先得者才有话话语权,说白了她不就是个小三嘛?我看韩琴君也忍够了,但碍于韩老爷子和韩家的面子,不好下手。而且……”
  韩琴君性子稳,不能让九泉下的哥哥死不瞑目。
  一天的戏份结束,余愁快步回住处,韩琴君戴着眼镜抱着笔记本看文案。余愁左右看看两眼,未见汪静,好奇地问:“一个人?”
  韩琴君揉了揉眉心,脸色一直很难看:“我把她打发走了,汪静这个人怕硬欺软,你别怕她就成了。”
  韩琴君还是一如既往,不谈及当年的往事,余愁从不询问,契主想说便说,不说……也无所谓。
  韩琴君伸了个懒腰,招呼余愁过去看资料。“谢照影的资料有点难找,她竭力隐瞒,我也不好深查。”
  余愁凑过去,电脑上的黑色小字有些眼花,说道:“没关系,我就是比较好奇,谢照影拍这部电影究竟是要做什么?”
  韩琴君侧头看着靠在自己肩头的余愁,不在意道:“她不会叫我们插手的,拍完就走吧,你别想太多。”
  韩琴君不希望余愁多插手,谢照影的执迷不悟,不必影响到余愁。她找了林语数年,若是余愁也一时兴起自己想要找到自己的亲人……
  余愁是走失还是被拐,或是被父母抛弃不得而知,真相有极大的可能是悲剧,韩琴君想偷偷调查,至于余愁,契子只需要在自己的照顾下好好生活。
  余愁很孤单,自己……也很孤单啊,不想再失去了。
  “好……”余愁点点头,自己能多想什么?
  她有些困,靠在韩琴君身上打起瞌睡,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个人。
  许雪城晃悠着,看似无意,实则刻意找寻汪静。
  “哈!”她看着溪边对水惆怅的汪静,不满地发出声音,“你来这里做什么?”
  汪静心情悲壮之时,听到这声音不满地反过头,骂:“哪里来的小丫头?我记得,你是余愁的好友,一丘之貉,抢了别人东西,还要来正主面前耀武扬威吗?”
  许雪城颔首冷目,提醒她:“你别打余愁主意,包括她的东西,如果真是那样,我不会放过你的!”


第90章 
  许雪城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的坚毅无人得以动摇; 溪边的两个女人目光对视之下; 互相角力的选手; 不肯后撤。
  她简直要笑出声来; 直白道:“汪静你的脑袋中一半是水,一半是面粉,如今晃荡一下; 就成了浆糊吧。”
  “你!”
  许雪城快走几步; 逼进汪静,一步复一步; 气氛越发紧张,许雪城不怕她; 反问说:“不过是一个小三; 也好意思谈先来后到?韩家养了你这么多年; 没短你吃喝吧,至于让你把脸皮都舔光了吗?”
  许雪城伸出手指,在空中缓缓移动; 想要戳在汪静的肩头。啪——响亮的肉体碰撞音在空气中十分明显,许雪城微微侧身看着被扇开的手掌; 笑道:“汪静,你怎么就没好好想过这么多年; 韩琴君不喜欢你的原因?”
  许雪城一个局外人说的信誓旦旦,汪静心中不信,却忍不住询问:“你算什么东西; 也配知道我和她的事情?”
  这个人怎么会知道?汪静心道:不,她在唬弄自己!
  “余愁是我的朋友,相处多年,我最了解她,她这个人就是本分老实,在娱乐圈的明星为了捞钱增加人际关系而堕落,做一些违法之事时,她一点都不敢插手。所以说……”
  许雪城说着,斜眼瞥见汪静逐渐被勾动的心思,轻笑一声,如同渔夫开始溜猎物。
  “她啊,人很乖,想必韩琴君就是喜欢她那种老实本分,一心只想着伴侣的性格。你也知道契主大多有控制欲,少部分人控制欲超越临界点,你不了解韩琴君是什么样子的人?”
  汪静本觉得她是在放狗屁,听着听着居然觉得有几分道理,便敛住心神,忍不住侧耳倾听。余愁乖、懂事听话,谁不会?可这么多年来,为何自己和契主的距离越来越远,就连当初情谊不复存在。
  她献上的一片真心,韩琴君回了一个又一个的白眼。
  “我也可以……”她迫不及待地反驳。
  许雪城哈哈大笑,笑弯了腰:“你懂事?真的?”
  这么多年的执迷不悟,只要是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自己对韩琴君的一片真心。什么时候轮得到许雪城嘲讽自己?!
  “乖,懂事?那韩琴君叫你不要纠缠,你听了没有?你连韩琴君这一点小小要求都做不到,你怎么能好意思说自己懂事?”许雪城说完,趁着汪静尚未反应过来,飞快地从青石条上蹦下来,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蹦跳起来。
  “我我……”汪静回过神,这什么狗屁理论,“你叫我放弃!”
  “哈哈哈哈~”
  许雪城回头遥望了一眼,看见汪静仍旧黑脸站在原地,笑声越发明显。
  嫂子和小姑,纯粹是叫别人看笑话,但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同意。韩琴君带上了脑子,汪静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可惜她忘记了一个道理。“扮猪吃老虎”很容易真的变成猪。
  许雪城心情畅快地去寻找余愁,临到门口,止住脚步。
  哎,余愁现在估计看谁都自带“韩琴君”滤镜。身为一个契子,许雪城对于这种痴汉一般的行为无法理解,转身拒绝吃这口狗粮。
  身后门发出声响,余愁开口喊她:“你要去哪?”
  许雪城撅起嘴巴,不满地说:“不大想看见韩琴君。”
  余愁哭笑不得,然而许雪城的下一句叫她闭上了嘴巴:“韩琴君控制欲太强了,你……”
  “可是……我就是喜欢她啊。”余愁打断好友的话,微微侧头,眼神坚定,“我没关系的,并没有感觉到难受。雪城,你不能拿自己的感官往我身上套。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有钱就行了,我无法接受将我的财产与她人分享,”许雪城语气比余愁还肯定,“如果对方比我有钱,我就立马嫁,离个婚拿财产岂不是美滋滋?”
  余愁目送好友离开,转身看到突现自己身后的韩琴君,脚下一顿向后靠。
  腰间一紧,被韩琴君心惊胆战地拉入怀中。余愁闻着契主熟悉的气息,深深吸了一口气,舒缓的手指软软拽着衣物。
  韩琴君再将余愁紧了紧,力度有些重,许雪城和汪静说的没错,在面对喜欢的人,自己的控制欲不逊色于当年的哥哥。昔日的悲剧,不会再发生,比起汪静的自私自利,余愁却是甘愿折断翅膀将自己关入鸟笼的小鸟。
  “如果我哪一天发疯,也是因为太喜欢你了……”韩琴君细眸,声音弱不可闻,低头亲吻了余愁的发旋。
  也许终有一日,自己会疯狂地嫉妒靠近余愁的每一个人,会斩断余愁的退路。“我想把你藏起来。”韩琴君此句音量大了些,语气也有些幼稚。
  引得余愁乐呵呵地反问:“你要把我藏哪?”
  “藏在我的心里。”韩琴君见余愁一点都不担心,也开玩笑转移了话题。
  许雪城深感好友进了“传销组织”转悠了一圈,发现自己无处可去。思来想去,不如回去前多买点药,今天脸上的红斑虽然还没有完全消失,但猩红色消失许多。
  “医生!”
  许雪城感激这位'救脸恩人',一进门便喊了一声。待站稳,看到面前熟悉的人影之时,脸色瞬间僵硬在原地。
  “谢,谢导?”
  谢照影站在柜台前,双手搭在玻璃药柜上,神情专注地凝视柜中的药物。闻声有些惊慌失措地抬起头,如同白马过隙一般流走的害怕却被许雪城敏锐地察觉到,转念笑道:“谢导身体不舒服吗?”
  “额,恩……”谢照影瞬时应和了许雪城的说辞。
  医生横插一句,问许雪城:“话说你们拍戏是不是高危行业啊?诺,伸手过来,我给你上药。”
  医生喊的是谢照影,雪白的棉花团在碘酒中翻滚,变得湿润,湿哒哒地在掌心的伤口上游走。猩红的伤口在药物的承托之下变得越发明显,伤口的边缘有些发白,翻出肉皮来。
  然而叫许雪城触目惊心地是,她的右手手心伤口虽小,但又多又密,足足有四五条,痊愈程度各不相同,像是树上的毛毛虫横尸,横七扭八的。
  碘酒的刺激叫谢照影身子抽动了一下,可她的脸色却平淡如常,一双眼十分寒冷。
  医生还在碎碎念道,叫许雪城不好直接答复,如果有动作戏飞天戏或者爆破火场戏,演员的确算是危险职业。但是……导演算嘛?谢照影哪里弄来的这么多伤口?
  洁白的纱布裹在掌心,医生长吁一声:“可以了,别碰水别用这只手出力就行了。”
  谢照影用极轻的力度点头,付了钱转身离开。医生收拾台面,口中嘀嘀咕咕地不解:“拍戏不容易啊”
  许雪城想要打招呼,却被谢导无视。可是在剧组的时候没看见谢照影手上缠着纱布,也许她有伤口,但是这个伤口……被她掩盖的很好。
  “她……每天都会来吗?”许雪城垂下眸子,环顾四周,这里还是和昨日一眼,看病的小孩子排排坐,依旧哭闹的小孩,不冷不热哄着的妇女闻声看了一眼,收回视线。一切一如既往,一切如常。
  医生弯着腰捡碘酒塞到底下的柜子里,闻声,都顾不得起来,仰着脖子白这眼睛看向好奇的许雪城:“对啊,每天都来,而且伤口一天比一天不见好,她说是要拍摄一些戏份,沾了水,而且一个人住,没人帮忙,也用了力。这人受伤了,心情总会不好。”
  反正对方从未笑过。
  许雪城再四处看了看,买了药离开。
  月色昏沉,余愁靠着韩琴君的怀中,她有些嗜睡。
  浅睡的时候她总是不安地拽着契主的衣服或者手掌,熟睡之后因本能而松开,韩琴君起身动了动酸胀的脖颈,把自己的长衬衫外套盖在余愁身上。
  今晚月色皎洁,林间投射着点点白光碎斑。韩琴君出来,唉……汪静,哥哥给自己留下了一个难题,也是累赘。现在的汪静除了不满,并没有多做什么触及底线之事,可对方真的踩踏自己底线时候,为时已晚。
  进退两难。
  她喉头和手指发痒,有些想念烟草的味道。香味会迷惑自己的大脑放松下来,也许在丝丝缕缕的烟雾之中,自己能拨开迷雾,义无反顾地听从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
  去他娘的嘱托,哥哥家暴,汪静精神出轨,两个成年人在女儿出生之后还做出如此不明智的举动,闹离婚,分家产,为何要将一切的缘由怪在自己身上!
  昔日温暖的家,如今一片黑暗,韩琴君苦笑,自己一退再退,汪静和父亲却在逼迫。她不会妥协,自己的头颅永远不会向心眼歪偏的人低下,这场战斗注定有败者,但绝不会是自己。韩琴君嘴唇颤抖着叼起一根细长香烟,掏口袋找火,忽闻树上传来咳嗽一声。
  许雪城一双脚在空中晃来晃去,韩琴君以为树上挂着个人,眯起眼睛仔细瞧,才连蒙带猜地认出。
  “网络不好,上来看看新闻,预判下股票。”许雪城一谈及股票声音发抖,最近行情很不好,她怕血本无归。
  韩琴君停下找打火机的手,眯起眼睛,反问:“你对我有敌意。”
  “没错。”许雪城挑眉,不带丝毫的善意说话,“在你眼中,余愁和汪静最大的区别,不过是一个听话,一个不听话。”
  韩琴君轻笑,不置可否,许雪城对自己有很大的不满,这种不满不是自己软声几句就能说清楚的。
  “那你要我怎么做?”韩琴君再反问。
  许雪城并非临时起意,韩琴君的问题她对答如流:“你要给余愁一个保证,也给我一个保证,你目前手中拥有的澄星股份分一半给余愁,我就信。”
  韩琴君抬手夹起香烟,嘴角勾起笑意,似在考虑许雪城此语的可行性。“我不要你信,我要余愁信我。”
  许雪城面目狰狞,牙齿磨得霍霍作响。这个小人,居然连这样的承认都给不出,她凭什么说喜欢余愁。“既然你和余愁已经结婚,我不会傻到插手你们的感情,好,余愁不打算要你的钱,你也休想从我这里拿走她的存款!”
  没有人想和许雪城争论,这个契子的出发点是好的,只是她的举止太过于自我,目光狭隘,就像一个受尽苦难的儿童竭力地守护着自己最后的玩具——钱。
  两个人不欢而散。
  余愁靠在韩琴君怀中苏醒,一大早迎来了好心情,忍不住在她身上蹭了蹭,活像只急需顺毛的布偶猫。
  许雪城一宿没睡,眼底的黑眼圈十分明显,她打了个哈欠,脚步虚浮地跟着精神十足的余愁去剧组。余愁将剧本圈起来,颇有节奏地敲打在手掌心上,哒哒哒,歪头问:“没睡好?”
  她一刻不停地打哈欠,依旧能集中精神,呦呵,汪静今天没来惹事!
  目光在谢照影手上停下,没有纱布,远远望去,手掌一点事情都没有。许雪城心道正是见了鬼!她将此事瞧瞧告诉余愁,余愁听闻全篇,笑而不语。
  “她每天都去?应该是去见谁吧。”余愁点到为止,大脑昏沉的经纪人也懒得纠结。
  “我打算,砍林语的戏份。”谢照影走过来,虽是提醒,但言语之中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余愁点点头,谢照影心目中的林语已经死了,自己演的活灵活现又有什么用。余愁一双眼睛冒出笑意,谢导着急赶自己走?唔,怕是想要驱逐发现秘密的人。谢导的梦,早就破了。而她却还要维持着岌岌可危的自尊。
  “所以,拍完过渡的戏份,后天你和汪静拍,记得对戏。”谢照影似乎有些不放心,她说话有些小毛病,因此断句十分难受,但依旧强行提醒,“考虑到你的身子,我会尽量,让她配合你。”
  汪静饰演的是一位苦寻女儿多年的母亲,她听说林语的事情,在消息闭塞之时误以为是自己的女儿。匆匆忙忙赶来,才发现自己的女儿和林语有关,只是极有可能是被林语的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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