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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女汉子-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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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跟买了豆腐的这枣树街上的几个妇人攀谈,打听到了许多关于梁三郎的事情,就回去向杨德仪禀告了。
  杨德仪吃着春桃买回来的梁家姐弟做的豆腐,觉得的确口感很好。不过,当她听到那梁三郎已经娶妻时,不由得皱了皱眉。然而,当春桃说到其妻怀着身孕在杨柳镇娘家养胎时,还要几个月,等到生完孩子才会进城来的时候,她又忍不住眨了眨眼,笑了。
  梁三郎在美妇杨德仪走后,继续指挥人从牛车上搬下来做豆腐的石磨以及各种工具还有家具等。
  其间高大郎走过去跟他把东家要自己传的话说给了梁三郎听,梁三郎就点头说知道了,高大郎就也回去了。
  到日暮时分,东西都搬进去了,梁三郎把租牛车的钱还有雇人搬家的钱付了,这才去前头喜家所在的外院。
  曲大郎夫妇接待了他,并将他安排在外院的一间空房里暂住。
  梁三郎看到现如今喜家蒸蒸日上,不仅租住着两进的大院子,还做着种生和石炭的生意,并且生意做得很好,这让他无比羡慕,同时心里也不是滋味儿。他暗暗想,自己有朝一日一定要超过喜二郎,比他更有钱,到那时也让谢二娘羡慕下才好。
  梁家人在喜家借住几天的工夫,顺娘带着黑娃去了鹤山运煤,一次性运了差不多五十万斤石炭回来。
  马行街那边的石炭铺子也打开了,开始卖起煤来。
  如此一来,顺娘就更忙了,基本上是早出晚归,没有一日空闲在家的时候。
  好在,顺娘基本不在家,宋玉姐就也没有再来串门儿,估计这年后大家都要忙着做买卖挣钱,她也知道顺娘忙,来喜家也见不到顺娘,就不来了。这让谢二娘大大松了一口气。
  日子过得飞快,一晃就进入了二月,谢二娘头上的绷带也拆了,再看她额头发际处只留下了个手指大的疤痕。顺娘跑去找到城里有名的祛疤痕的医馆买了一瓶子药膏回来,让谢二娘每日早晚都用药膏抹一抹疤痕,过上几个月这疤痕也就会消失无踪了。谢二娘就依照顺娘说的早起晚睡洗完脸之后,都用这祛疤痕的药膏抹一抹。短时间之内也看不出什么效果,所以,她要出门的话,就还需要抹一抹粉,唇上涂些胭脂,化个淡妆,那额头上的疤痕轻易也看不出来了。
  自从伤好了,谢二娘就想着要去冯家拜访下冯珍,顺便向她道谢了。
  可是碍于顺娘对冯珍挺抵触,她犹豫了许久,直到二月初六这一日才让杏儿陪自己出去购买家中开春以后需要的春天的衣裳为由,到街口去雇了一辆驴车去大相国寺附近的仁义街第六家拜访冯珍。
  这一次出去她可没有忘记要带上帷帽,而且穿得很朴素。
  二月初六日天气晴好,谢二娘由杏儿陪着一早从家里出来,雇了车,让车夫赶着去大相国寺附近的仁义街。
  车夫听说她们要去仁义街,就好奇地问谢二娘是不是有甚么亲戚在那条街上的住户家里做婢女或者小厮。
  谢二娘问他为何这么说,车夫说仁义街上住着的人家非富即贵,有很多大官住在那里。因为那里紧邻大相国寺,环境清幽,又沾染佛气,历来就是达官显贵的聚居之处。
  听车夫这么一说,谢二娘就顺嘴说他说得对,她这一趟的确是要去拜访一个在那里做婢女的人的。
  如此说着,她给杏儿使了个眼色,生怕她嘴快说出来真相。
  杏儿看到了谢二娘的眼色,便把嘴闭得紧紧的了。
  直到在仁义街第六家,也就是门口有棵大枣树的府邸跟前停车,谢二娘带着杏儿下了车,付了车钱,车夫将车赶走之后,杏儿才小声问谢二娘为什么刚才不让自己说实话。因为冯小娘子可不是婢女而是正经主子。
  谢二娘戴着帷帽,透过帷帽上的轻纱对她说:“我不想让人晓得我跟冯小娘子来往,今日来见冯小娘子,谁都不能说,包括东家,你记住了。”
  “好。我一定听娘子的,谁都不说。”杏儿虽然弄不清楚为啥东家娘子来见冯小娘子如此神秘,但东家娘子是喜家对她最好的人,她对于东家娘子的话向来是要听的。
  谢二娘满意地拍一拍她肩膀,再推一推她,让她去跟府邸门口的几个小厮搭话,让他们替自己通传一下,自己要见他们家小娘子冯珍。
  杏儿应了,便走过去了,怯怯地跟府邸门口的几个小厮模样的人搭话,把谢二娘教她的话说了一遍。
  府邸门口的小厮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谢二娘,让杏儿带着她的主子去西角门上去,向那里守门的小厮把这话再说一遍。如果足够幸运的话,也就是说如果他们家的小娘子在家的话,说不定会见她主子。
  杏儿谢了指路的人,回来把那人说的话一说,主仆两人顺着街沿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了西角门。
  西角门跟前站着两个年纪十五六的小厮,杏儿过去把同样的话一说,内中一个小厮就让她们暂且等一等,他进去传话。约莫过了一刻钟左右,那个进去传话的小厮出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婆子。
  那婆子见了谢二娘跟杏儿,便笑着让她们跟着自己进去,到了二门上,又把她们交给二门上的婆子,二门上的婆子带着她们进去东拐西拐好一阵子,才在一座疏阔富丽的院子跟前停住了。
  她对谢二娘和杏儿说,她家小娘子就住在这里。
  说完话,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容貌普通的婢女对谢二娘说她家小娘子请谢二娘进去吃茶说话,杏儿呢,则由别的婢女来接待。
  谢二娘就跟在这个婢女身后进了正房正厅,里面果然坐着冯珍,冯珍一见她就迎上来了,十分热情地拉着她的手去厅中的椅子上坐下。杏儿就跟着另外的婢女去耳房坐着吃果子茶点。
  冯珍这一日穿着女装,一身玉色的褙子和衣裙,头上的青丝只是松松挽了个发髻,用一只白玉簪子挽发,看起来清丽可人。
  谢二娘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笑着说她这么一穿,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人了。
  冯珍笑:“我在家就是这么穿的,出去才喜欢穿男子的衣袍,图方便。”
  谢二娘:“你这么穿也好看,就跟天上的仙子下凡一样,我在你跟前就跟泥猪赖狗一般。”
  “谁说的,谢娘子不觉着自己是个美人么?远的不说,就说前些日子遇到那个白进益,他不是一看见你眼都直了么,可见你这话就是过谦,你可别这么说了……对了,你头上的伤……”冯珍如此说着,就凑拢去看谢二娘的额头。
  谢二娘告诉她自己的伤全好了,只是在额头靠近发际那里留下了个小疤,擦一些粉在上头,不仔细看不出来。
  冯珍听了便凑近来看,谢二娘只闻到一股子清新的兰香,忍不住深嗅了两口,十分喜欢这香味儿。
  “果然有个小疤,我这里有祛疤痕的御药,一会儿给你拿一瓶,你拿回去用,要不了三月头上的疤痕就会没了,到夏日里也就不用涂抹脂粉遮掩了。”
  “这……御药岂是我能用的?”
  “官家赏赐下来的东西就是给人用的,这药不比别的物事,存得住,我叫你拿去用你就拿去用。”
  冯珍一边说就一边叫了身边服侍的婢女过来去把自己屋子的药箱里面的那一瓶祛疤痕的御药拿来,然后递给了谢二娘。
  谢二娘内心还是挺希望能用上御用的祛疤痕的药的,因为每个女子都有爱美之心,谁都不希望在脸上留下个小疤痕,别说拇指大小了,就是芝麻大小,因为在脸上,也会在心里无限放大。
  所以,她就接了冯珍给她的祛疤药,向她道谢,并说自己这一次来就只是给冯珍带了些自己亲手制作的红枣糕,还请她不要嫌弃。
  冯珍在之前接过谢二娘递给自己的篮子时,就从篮子里面拿了一块红枣糕出来吃了,还夸谢二娘做得好吃呢。
  “怎么会嫌弃,你若是送我吃什么京里那些有名的点心铺子做的点心我还不稀奇呢,偏是这亲手做的才有味儿,我喜欢得很。”
  “那就好,那我以后来瞧你,都给你带我做的点心糕点,我这些手艺都是跟我娘学的。我娘家传几样点心手艺,据我娘说这手艺还是从祖上一个在大户人家的家里做点心的先祖传下来的……”
  两个人说说笑笑,言谈甚欢,冯珍就说到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去喜家吃拿手菜呢。
  谢二娘说得等个十日八日的,因为她过两天要回娘家一趟,等她从娘家回来了,到时候冯珍就可以去喜家吃拿手菜了。不过,这拿手菜是她向官人学的,因为她官人忙得很,基本都不在家,故而这菜只有自己做了。不过,她请冯珍放心,因为她官人会做的那些拿手菜,她也学了个七七八八,大致差不了多少的。
  冯珍:“那好,那我就等你从娘家回来再来叨扰。今日是二月初六,你看二月十二,二月十六,这两个日子哪个日子好些?”
  谢二娘想一想告诉她:“我二月初八回娘家,大概二月初十,最迟二月十一就回来了,那就二月十二来罢。”
  “行,那我就二月十二来吃谢娘子做的好菜。”
  “好说,好说。”
  又说了小半个时辰的话,谢二娘就要起身告辞,冯珍极力挽留她吃了晌午饭再走。
  谢二娘不好说自己这一趟来见她都是借口去替家人买衣裳才来的,便说还要赶着回去做饭,不能留下,坚决要走。
  冯珍见状,也不好强留,只得把她送出府去,本来要叫府里的马车送送她的,可谢二娘也不让,只得作罢。
  谢二娘带着杏儿从冯府出来,走到仁义街尽头才租上了一辆驴车去了石磨街逛街买衣裳。
  买了衣裳回去早过了晌午了,她跟杏儿去厨房随便吃了点儿东西,杏儿去刘氏跟前伺候,换下来齐氏,齐氏就去谢二娘屋子里看新买的衣裳,试穿新衣。
  但凡试穿新衣,女人们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齐氏跟谢二娘也是一样。
  妯娌两个轮番换上新衣裙,讨论衣裙的料子颜色价钱等等,不多会儿天色就暗下来了,两个人又结伴去厨房做饭。
  晚上,顺娘回来吃饭,吃完饭洗漱了上楼,抱着谢二娘时却从她发间嗅到了一股子跟她平时用的茉莉香不同的香味儿,就问她今日去石磨街添衣装是不是也买了新出的香粉啊。
  谢二娘说没买啊。
  顺娘就说谢二娘头上有股子新的香味儿,闻起来甚是好闻,有点儿象兰香。
  谢二娘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她想起了今日去见冯珍,冯珍凑过来时,从她衣上溢出来的兰香味儿,当时自己深深嗅了两口,觉得很好闻。没想到,这都回家了,冯珍身上的兰香味儿沾到了自己身上,让顺娘一下子就闻出来了。
  于是,她结巴着告诉顺娘,今日她由杏儿陪着去买新衣,在那些成衣铺子里面挤来挤去,身上估计沾上了那些买衣裙的妇人的熏衣的香味儿。
  顺娘没多想,接受了这个解释。
  谢二娘紧接着转换话题,说自己打算初八回娘家一趟,估计要初十才能回来,到时候还是让石头送自己去,再让石头来接。她提前说一下,让顺娘好安排。因为顺娘每日都要去马行街的那家石炭铺子,出去都要坐车。
  顺娘点头说自己记下了,明日她再去京城里面好的药铺买些好药材回来,让娘子捎带回去,给自己的岳父吃。另外就是,她让谢二娘问一问岳父母手上的钱紧不紧,紧的话,过些日子,她收些帐回来,先给他们送些去花。
  谢二娘便也说自己记住了。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别的话,便相拥着去歇下不提。
  很快到了二月初八日,顺娘安排了石头送娘子回杨柳镇去,她亲自将谢二娘送上车,又把给岳父买的药材补药,给岳母买的一些茶叶点心当季的衣裳放到车上,接着叮嘱谢二娘早去早回,等到娘子答应了,石头赶着车驶离了枣树街才回去。
  她回去之后换了衣裳等着石头送了娘子回杨柳镇,返回汴梁城再载着自己外出时,就看到了镜台上自己买的给娘子用的祛疤痕的药还在上头摆着。不由得摇头,觉着自己的娘子真粗心,当初这祛疤痕的药拿回来时,可是叮嘱了她每日早晚洗过脸后要用的,不可间断。她这一趟去杨柳镇,要三天才回来,药都没带,这下子药效要打折,恐怕疤痕完全好的时候就又要拖上一段时间了。
  谢二娘坐在石头赶着的驴车上,看着顺娘操持买的送给自己爹娘的药材和衣裳等,却是心内复杂。
  她觉得顺娘很好,不仅对自己好,对爹娘也很好。
  要是再那么隐瞒下去,真得心中有愧,所以,她就决定了,等到这一趟回了杨柳镇看望了自己爹娘之后,回去就向顺娘坦白一切。
  石头将谢二娘送到了杨柳镇谢家门口时,还不到辰时,他停住车,跳下车去在车下放了个车凳,扶着谢二娘下来。
  谢二娘下来之后,头一眼就看到了在原先梁家开豆腐店的那个地方,新开了一家肉铺,铺子上做买卖的伙计和东家都是生面孔,是她从来没有看见过的人。


第136章 
  谢乙夫妻见到小女儿回来都挺高兴; 看到石头提了那么多女婿买的药材和茶叶等礼物更是欢喜。
  石头把东西送了,喝了几口茶之后就告辞而去了。
  谢二娘看到她爹的头上还缠着绷带,下床来还需要杵着拐杖,就晓得她爹还要养上几个月才能恢复如常。于是就把顺娘要自己问的话问了,那就是家里的钱紧不; 看样子还需要几个月她爹的伤才会好。
  吴氏道:“还能撑两个月; 你叫女婿别担心。倒是你; 以后别回娘家了; 汴梁城离杨柳镇虽不远,可坐车也要一个时辰,现如今你怀着身孕,来回颠簸就怕怀不稳。过两个月; 我上城里来瞧你; 顺带拿钱。”
  谢二娘点头; 接着问:“娘,间壁那家肉铺是谁开的,怎的那些人我从没有见过?”
  吴氏告诉女儿那个肉铺里面的人她也不认识; 这肉铺是在梁家卖了房子之后没几天开起来的,肉铺的那个老板姓马,不是杨柳镇的人; 那些伙计也是他从别处请来的。这家肉铺开起来之后,卖的肉价钱比镇子里其他卖肉的屠户家都更便宜,所以整个杨柳镇的人都喜欢到这家肉铺来买肉。
  听娘亲这样一说,就让谢二娘有些担心了; 那就是过几个月她爹的伤好了,谢家肉铺恢复杀猪卖肉,生意能做走吗?
  在爹娘跟前,她想到这一点儿了就也直接说出来了自己的担心。
  吴氏和谢乙听后默然,其实两夫妻在隔壁的马家肉铺开起来之后立刻就感受到了威胁,那就是有这马家肉铺在,谢家肉铺恢复买卖之后肯定生意也是大不如前的。甚至如果想要把生意做走,就要跟人家马家肉铺一样降价,这样一来赚的钱就会变少,生活也就再也没有以前那么惬意了。无论哪个做买卖的,都不希望生意不如以前,赚的钱越来越少。
  看到爹娘沉默不语,谢二娘的心情也低落下来。
  不过,很快她就开口劝他们别想那么多,让她爹把伤养好再说,还说顺娘在城里的买卖做得好,即便他们什么都不做,顺娘那个女婿也会不管他们的。
  谢乙两夫妻知道,这样的话,也是说出来宽他们的心而已。
  毕竟女婿可没有养活岳父岳母的理,更何况两夫妻还有一个小儿子,他们还要给小儿子挣家业呢,这不做买卖哪行。
  因此,谢乙就说:“二娘不必为我跟你娘担心,等我好了,肉铺的买卖再做起来,即便有马家在间壁跟咱们争做买卖,也不至于赚不着钱的,至多少赚些。你呀,在城里跟女婿把自己日子过好就是。”
  吴氏也忙接话道:“就是,你还是养好胎,给你官人生个小郎君才是正理,你在喜家站稳了脚跟,把小日子过好,我跟你爹才能安心。你放心,咱家眼前遇到的这坎儿能过去的。”
  一说起生孩子的事情,谢二娘也发愁,因为她决定了这一趟回去就跟顺娘坦白,要是顺娘计较爹娘做的阴损事,跟自己闹起来,孩子的事情就要黄。要说自己爹娘目前遇到一道坎了,那么,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谢乙夫妻本来是要替女儿去向顺娘坦白的,可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真是没有底气了。
  在可见的将来,谢乙的伤好了,恢复了肉铺买卖,赚的钱大不如前,要是女儿因为他们曾经做的阴损事跟喜二闹掰了,甚至和离回家,他们拿什么来养一个和离回家的女儿,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不管是谢二娘也好,还是谢乙夫妻也好,都没有把心里的担心向对方说出来,不过是不想增加对方的压力。
  甚至,谢乙夫妻也没有告诉谢二娘,就是谢乙在醒来之后想起的事情。受伤的那晚,尽管他酒醉,可是感觉到了是有人从背后踢了他腿一脚,同时他的后脑被什么东西砸了,他才跌落到路边沟渠昏过去了。也就是那一晚他断腿昏迷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那么做的。然而这害得谢乙严重受伤的人是谁,谢乙却没有看到,也猜不出来。他也没有去告官,要求官方捉拿凶手,因为一是没证据,只是猜测,二来他本身就不喜欢跟官府打交道。
  谢二娘在娘家呆了三天,陪着父母说些话,跟她娘一起下厨做饭,替她爹熬药,还有跟过来这边的大姐唠些家常。
  很快三日就过去了,到了二月初十,石头一大早起来按照之前说好的赶着驴车去杨柳镇接谢二娘回城。
  谢二娘带着爹娘给的一些土特产上了驴车,返回汴梁城。
  在车上,谢二娘就问石头这几日她不在家里,顺娘都做什么了。
  这也是随便问的话,石头却告诉她,自己昨日跟着东家去瓦子里面看杂剧了,是别人请的客,东家带着他一起去看的。
  “是谁请客,你东家这么忙,还去看戏?”谢二娘好奇地问。
  石头:“是魏家正店的东家,他请客做东,东家就跟着去了,吃了一桌好菜,还看了一出好看的戏。”
  谢二娘:“好看的戏?你讲一讲,是甚么?”
  她也是个戏迷,自打搬进了城,隔上个十天半月的,但凡有空,就爱邀着嫂子等人去瓦子看杂剧杂耍,听那些说书的说书。一般的戏她都知道的,所以就问石头是甚么戏了。
  石头想了想告诉她,昨日跟东家一起看的是一出新戏,讲的是一个屠户之女如何跟其爹娘合谋,害了一个女东家的姻缘,自己取而代之了。然后呢,最后呢,天上的神佛可怜那女东家,就把屠户之女跟其爹娘做的阴损事以一种幻相展现在那被骗的男子跟前,让那男子终于明白了身边的娘子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最后休了她,跟女东家在一起。
  这种讲因果报应的戏是瓦子里面的编戏的人常常爱编的戏,普通百姓也很爱看,这类戏也很多。
  谢二娘听完,却是脸都白了。
  因为这戏简直就是照着她跟她爹娘来编的,内容呢,跟宋玉姐之前讲给顺娘听的故事差不多,可却更加明确。若是顺娘看了这个戏,还想不到什么的话,那就是太蠢了。
  前一次的故事,加上这一次的戏,顺娘应该会联想到自己跟爹娘身上,她应该会怀疑了……
  谢二娘只觉腔子里的一颗心要蹦出来了,她用力地压住胸口,大口地呼吸,想要问石头顺娘看完了戏后是什么样的神情,她可曾恼怒,可曾郁闷?
  但她的心太慌了,连一句利索的话都说不出来,她只想快些回去,向顺娘解释。
  于是她开口说的话就是,让石头将车赶得快一些,她要快些回家。
  石头答应了,挥动鞭子将车赶得飞快,他以为东家娘子跟东家分开了三天,想要快些回去,两夫妻相聚呢。
  然而偏偏老天似乎也要跟谢二娘做对,在石头将车赶着通过一处两边都是小山丘的弯道时,石头突然发现路上出现了几根大木头挡住了去路。在大木头旁边是一辆拉木头的牛车,牛车上还有几根大木头,车下站着两个人,正在奋力抬起落下车的挡住路的圆木。
  石头见状便对谢二娘说,他要去帮帮忙,帮那两个人将滚落牛车的圆木抬上车去,那样才可以通过此处,快些回汴梁城去。
  “你快去。”谢二娘听了,忙挥手。
  石头就跳下车跑过去对那两个搬圆木的人说他可以帮忙,将滚落在地的几根圆木重新搬上车去。
  那两个人当然求之不得有人过来帮忙,三人便合力将一根一根的圆木搬上牛车去。
  搬完之后,两人向石头道谢了,就上了牛车,赶着牛车离开了。
  石头随即回去,跳上车,对着车内说了一句:“东家娘子,我回来了,前面的那些木头已经搬开了,咱们这就回城去。”
  说完,他挥动鞭子重新赶着驴车上路,然而赶了一截路之后,他突然发现自从自己上车朝着车厢里说话之后,东家娘子都没有坑一声,这委实有点儿奇怪。
  想到此,他又朝着车里面喊了一句:“东家娘子?”
  车厢里面依然没有动静。
  石头就勒住驴子,跳下车,然后走过去掀开车帘往里看。
  一看之下,不由得大吃一惊,因为车里面空无一人!
  他怀疑自己眼睛有问题,就使劲儿擦了擦眼睛,再往里看,发现里面果然没有人,东家娘子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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