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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澜天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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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君岚哪有心情进食,瑜州灾情火烧眉毛,她正要出宫又出了这样的祸事。
“皇上,这些杀人案交给钦天司齐司长,您若每件事都亲力亲为,该多累呢。”元熙搅了搅燕窝,确定热度适中,才放在秦君岚跟前。
“若是平常事也就罢了,这些事情都关乎国家和朝政,朕怎能坐视不理。”秦君岚难得愁容满面,忽然影卫侍卫长匆匆来报,声称那天去探丞相府的三名影卫忽然暴毙。
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那三人的死状与死在绝命司那一批押韵贡银的士兵一模一样。秦君岚亲自去勘察三名影卫的尸体,离月望着他们的死状若有所思,她总觉得这手法非常熟悉。
“离月,你确定他们的致命伤与绝命司那些人一样?”秦君岚思忖,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件事就已经明朗了。
“难道是烈心掌。。。。。”离月按着心脏处的碎骨,喃喃自语。
“正是黑煞门的烈心掌。”离若终于归来,他自半个月前被派出调查铁卫军事件,直到现在,“微臣拜见皇上。”
“平身。”秦君岚摆手,“这黑煞门什么来历?”
“哥哥,黑煞门匿迹许久,怎会出现在。。。”离月瞄了一眼秦君岚,“怎会在丞相府呢?”
“黑煞门是江湖邪派,如今已经散落四处,为达官贵人卖命求福,不足为奇。”
“所以贡银之事,可能与丞相有关。。。。”秦君岚拳头紧握,这个舅舅她已经容忍很久了,竟然胆子大到这种地步。
“还有一事启奏陛下,上次难民窟铁卫军,微臣进行了大规模搜查,最后在城郊五十里一处丛林发现有焚尸现象,这是微臣找到铁卫军服的线索。”说完拿出一小块布匹,秦君岚仔细端详,这种铁卫军服特有的透气布匹,她记得是先皇特别打造,与一般衣服不同,如今的冀朝几乎已经不见这种面料。
“朕有个大胆的设想,消失的铁卫军会不会也与丞相有关,朕的舅舅可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陛下,微臣想安排探子进入丞相府,请皇上恩准。”
“准奏!朕南巡这段时间,给朕好好看住这位丞相大人。”
秦君岚心中暗生计划,待到这次南巡回来,解决灾区的头等大事后,她便要开始清君侧了。她将自己所有的心腹都安排到位,并留下一道圣旨,在她出宫的这段是时间,由太后监国,大学士与丞相以及贤王辅佐,让他们相互制衡。并且将御林军调动大权交给离若,镇守龙城,任何人不得造次。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股东风便是红鸢。秦君岚几日未出宫,总会时而想起她,这或许就是所谓的思念吧。
小桥流水人家,依偎在紫云阁凉亭能够俯瞰一切美景。鬼眼再次来信,秦君岚准备秘密南下,如今正在往夙鸢楼而去。
既然她后背受伤了,那就好好抚慰她好了,凌钰期望的美人计,总不能丝毫进展也没有。她这欲擒故纵,是时候收一收网了。
“木槿!”红鸢唤来木槿,轻声在她耳边叮嘱一番,木槿连连点头。
红鸢遥望远处,那是羽国的方向,也是凌钰所待的地方。她不是希望自己用情牵制秦君岚吗?今天她就要正式出击了,你会满意吗?钰儿。。。。红鸢苦笑,深深呼出一口气,走到妆镜前,今天的自己很美。美得透着一股妖艳,红颜祸水也许说的就是她这样的人。
所以她只配成为凌钰的杀手、棋子、宠儿,她还妄想奢求什么所谓的爱情,简直可笑之至。
“你的气色好了许多。”秦君岚像踏风而来,那温和的笑意如和煦的春风,抚得人舒适不已,连心都能跟着敞亮起来。
“连着几日药浴,加上你的补药,已无大碍。”红鸢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紫云阁的凉亭名为兰亭,在夙鸢楼的最高点,可俯瞰清河、龙城、街道三面风景。由紫云阁架起一座天桥而至。内有兰花、鸢尾、海棠等不同花种,颜色各异。兰亭中摆放着茶具,卧榻和屏风,像极了一个开放式的寝室,是红鸢平日里常待之地。
离月自觉地屏退,木槿端上一壶上好的茶,她将茶放好后,回身时故意绊倒了屏风,砸向红鸢方向。秦君岚眼疾手快,忙伸手挡着即将倒下的屏风。毫无防备的冲击力,牵动了后背的鞭伤,“嘶~”,她本能地微微屈伸,面露痛状,嘴中发出忍痛声。
秦君岚总是不假思索为她挡下危险。都说人无意识的行为最能彰显本心,多少次了,红鸢心有触动,却依然保持平静。
“对不起对不起,朝颜小姐,您没事吧?”
“你怎么如此大意?”红鸢嗔怪她,木槿憋憋嘴道歉,“对不起小姐。”说着帮忙把屏风扶起。
“不碍事,没伤到你吧?”秦君岚轻甩手臂,想要掩饰刚刚表现出的痛感。
“你还不退下!”红鸢眉头微锁,假意嗔怒,木槿再三道歉,悻悻离去。
“你何必动怒,木槿又不是故意的。”秦君岚明明被伤口牵动其身,却依然能笑得出来,一个奴婢而已,她还要求情,她不是最应该习惯对那些奴才奴婢呼来喝去的么?
人命都不在意,何况责罚一个犯错的奴婢?
“朝颜,你受伤了?”红鸢试探性地问道,她本意就是想要了解秦君岚到底伤得如何。
“没,怎么会呢?旧伤早好了”秦君岚淡定地沏茶,想要避开这个问题。
她果然试图掩饰,按照红鸢以往的性格断然不会追问,但今天她铁了心想做自己要做的事。
“你骗我,你明明就有伤,是不是这里?”她故意拍秦君岚后背,秦君岚猝不及防,又是一阵痛感袭来。
“你看,我问你还不说实话,还说把我当成红颜知己,你就是这般对待知己的。”红鸢表现出一丝不快,秦君岚发现红鸢的情绪越来越丰富了。
“不是这个意思,我这不是不想让你担心,前几日犯了错,被母亲用了家法,抽了几鞭,已经不碍事了。”秦君岚一脸无畏,端起一杯茶往嘴边送去。
“给我看看。”
“咳咳~”秦君岚差点被呛着,“什,什么?”
“我说给我看看伤口,可以吗?”红鸢的手抚在秦君岚肩头,她放下茶水,嫣然一笑,“鸢儿要看,没有什么不可以,只是,在这里?”
“自然不能在这里,我房中也备有一些上好的药,也许用得上,你跟我来。”
红鸢的闺阁很宽敞,房间镶嵌如套房一般,想起那晚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那一夜,秦君岚总有种心花怒放的喜悦。可是,那一夜她却那么惆怅难过,这是为了谁?又是因为何事呢?
终究离她还是有距离的,况且她戒备心如此重,还是随缘吧。
红鸢搬来一个药箱,熟悉感涌上心头,第一次见面,她也是这般,拿着药箱为自己上药。
“或许你家中不缺珍贵药材,但我这凝玉膏对于跌打外伤有恢复作用,可免于留下疤痕,上次……”红鸢抬眼,对上秦君岚炙热的眼神,她指着胸口道,“上次这里,你也给我涂了这个?”
“嗯……”红鸢点头。
“那就有劳鸢儿了。”语必,秦君岚松开腰带,将外衫缓缓褪去,只剩下白色底衫。
斜扣着衣服的缎带被轻轻拉开,底衫慢慢滑落,露出了清晰的锁骨,若隐若现的黄色肚兜,扣着最后一道防线。虽是男装出行,但秦君岚从不裹胸,只是为了方便,低调出行。
红鸢面对着她的身体,不敢直视,只觉得脸渐渐热了起来,心跳也开始慢慢加速。秦君岚褪去底衫,光滑细长的手臂显露出来,肩锁骨愈加清晰。
“你看,这里的旧伤几乎已经没有任何印记了。”秦君岚轻轻拉开肚兜,指着旧伤之地,只有一片白皙的美肤,没有半点受过伤的痕迹。
红鸢想要抬起手去抚摸那个曾经她触碰过的地方,最终只是轻轻握了握拳,“幸好,没有留下疤,否则可惜了这美丽的身体。”
“那也是托鸢儿之福。”秦君岚转过身,luo露的后背一览无遗,“母亲下手并未很重,我看再过几日淤青也会褪去。”
秦君岚男装头发都是束成发髻,没有垂挂而下,因此后背除了肚兜的那根细线,没有任何遮挡。
“好美……”红鸢心念,她看看得心惊肉跳,脸上也越来越热。
那几道深浅不一的淤青已呈紫色,哪是转好的迹象,明明是伤痕,在秦君岚身上却像彩色画笔,点缀了一处动人的景色。其中一道鞭痕,横跨颈椎骨延伸至蝴蝶骨,恍若一只彩蝶在她周身飞舞。
红鸢的手已经不受自己控制,忍不住轻抚上去,细嫩光润,像初春的花骨朵。第一次她也看了秦君岚身体,虽然第一眼也有被这位素未谋面的女皇惊艳,却从没有心生涟漪过,此次为何她这般失神?
她以为凌钰的身体是世上最美的,可秦君岚却让她像花痴一般,一眼望去,像着了魔力,再也无法移开。
“还疼吗?”红鸢的指尖在秦君岚身上游走,加上这一句用气发出的低语,让秦君岚身体一阵酥麻。
本身那触感就已令她心里小鹿乱撞,瞬间红了脸,她感到红鸢嘴唇离后背很近,那口中说话时的气流吹在后背,让她顿时觉得心痒难当。
明明是后背的触感,小腹却袭来一阵莫名的充斥感,有点酸,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炙热感。
“你好美。”红鸢只觉得鼻息间的呼吸都乱了。
秦君岚忍不住直了直腰,不行了,这种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明明衣服都褪去了,竟觉得越来越热,喉咙也越发干渴起来。
“颜儿……”红鸢失神地换了称呼,秦君岚却忽然兴奋地转身,“你叫我什么?”
“嗯?”红鸢回神,忽然发现刚刚自己不知所云,就像着了魔一般。她怎会如此失去分寸,秦君岚太可怕了,竟然让向来淡定如许的她,失神。
“你叫我颜儿,你再叫一遍好不好?”秦君岚一脸兴奋,红鸢唤她闺名时怎会如此动听呢。
“颜儿~”红鸢故意拉长尾音,唇角轻轻上扬,露出一丝笑意。
“你笑了,你终于愿意对我笑了吗?”秦君岚为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开心得不明所以,咧开嘴笑得像个少女。
“傻瓜……”红鸢轻喃一声,她在心里念叨,此刻的你,哪有一点皇帝的样子。
不自觉间唇角弧度拉长,这位冰山美人终究只为一人所融化。
第21章 情之所起
秦君岚虽已二十有四,却还未经人事,她从未对一个人有过渴望,身体也没有出现过这么奇怪的反应。她未曾真正爱过谁,恐怕至今她还没有发现,自己对柳千寻的喜欢,从来不是什么红颜知己。
而是一种能够相互拥有,执手相伴的感情。这种感情纯粹得没有任何杂质,需要忠诚,需要责任,更需要爱。
君王的理性让她还没有完全相信柳千寻,因为她对柳千寻知之甚少,无法掌控。她时常看不清柳千寻的内心,这种不了解会让她内心难安。她不是为自己而活,倘若她真的可以任性,便不会屡次对柳千寻做出试探。
后背传来掌心轻柔的触觉,像被人挠了心扉,心痒难当。奇怪,在皇宫离月和云瑾帮她上药时,怎么从未有过这感觉?
柳千寻也在努力克制自己,只是单纯的上药而已,莫要心生出其他不该有的念想,难不成她是因为上次被凌钰撩得身体敏感了?
气氛陷入了暧昧,两人忽然停止了语言交流,各怀心事,只有手与背触感交错,却心乱如麻。
“鸢儿,以后你都唤我颜儿可好?”
柳千寻停下动作,帮她把衣衫穿好,“一个称呼而已,何必这么介怀。”
“我喜欢听你叫我颜儿,除了姨母,从来没人这样叫过我。”皇宫里的人对她太敬畏了,就连太后在她登基后也再也没有叫过她的名字。
“姨母……秦君岚的姨母难道就是那个叫亦清羽的女人?”柳千寻心念,没有人知道她在冀都执行任务,还有另一个重要目的,便是找到这个亦清羽。
“你叫叫我名字好不好?”秦君岚像是渴求,又像在期盼。
“颜儿,颜儿~颜儿~……”柳千寻朱唇微启,连续叫了三声,每唤一声,都故意拉长尾音,伴着柔美的笑意,让这稀松平常的称谓也变得令人温暖。
秦君岚释然而笑,她展开笑颜的样子,像是倾城绽放的花儿,能够点缀万物,让世间的风景都黯然失色。
“颜儿,你可是官家千金,今日怎么这般傻呢?”柳千寻忽然有些心疼,她是因为多孤寂,多缺失爱,才会如此呢?
“因为是鸢儿你叫的,自然有所不同,我难得闹一次,你权当弥补我缺失的童年快乐。”对秦君岚来说,哪有什么真正的快乐呢,幼年开始,她就被发现过人的治国谋略,从此再也没有体会过人情温暖和欢声笑语,取而代之的只有堆砌如山的书本。
原来做皇帝也会有不开心,高处不胜寒,如果是这样,为何要让自己如此辛苦,明明已经是天下最至尊之人。
“颜儿,我不叫鸢儿。”柳千寻觉得是时候,让她知道自己真名了。
“嗯?哦,我知道红鸢是你艺名,可是很好听呢。”秦君岚看似满不在乎,心里却紧张起来。她会告诉自己真名吗?她等待这一刻很久很久了。
她不喜欢追问,尤其对柳千寻这样清冷高贵的人,如果穷追不舍,只会引来反感。所以她想顺其自然。该知道的时候总会知道。
柳千寻微微叹口气,“我叫寻儿,柳千寻。”
“寻儿?”
“嗯。”
“寻儿?”秦君岚换了疑问的一种腔调。
“嗯?”
“寻儿。”
“再叫唤,不应你了。”柳千寻轻瞪她,眉眼间落下了羞涩之意,她搬起药箱摆放远处,秦君岚不做皇帝时的样子,确实让人喜欢。只是她接触这样的秦君岚太久,已经想象不出来她立于朝堂之上是何样?下令斩首时是何眼神?屠杀羽国人时又是怎样的心情。
柳千寻想不出来,也不愿意想,如果可以她情愿秦君岚永远是现在这样。
璟园风光大好,柳千寻将秦君岚带至此。好一个三进门庭,大户院落,比起达官贵人的私人宅邸也毫不逊色。
“近日你露面越发少了,夙苑楼偶尔会听到客人埋怨,贺昔可有为难你?”秦君岚担心柳千寻始终受风尘所羁绊。
两人举步同行,悠然地散步在园间。
“他就算有意见也奈何不了我,最近我也无心接客,闲来无事便来这园子走走,避开夙苑楼那些凡尘俗事。”柳千寻心里没有底,如果秦君岚真的要微服南巡,是否会邀请自己一同前往,这可是靠近她的大好时机。
宫外的机会总会多于现在,如今她总被朝堂牵绊,若能一同出行,回来说不定多了几分入宫的机会。
“寻儿,你可想离开冀都,出去走走?”秦君岚本就想找机会表露南下之意,只是一直不知如何开口。
“出去?不知还能去何处,天涯海角,在哪里不是一样。”柳千寻装作意外,依然沉静如许,不为世事所动。
“不一样,寻儿若愿意,与我一起南下可好?”秦君岚停下脚步,目光充满期待,泛着若有若无的光泽。
柳千寻不敢与她对视,继续向前走去,“南下有什么?”
“南下好风光,南下……”秦君岚顿了顿,唇角轻轻扬起。“南下还有我。”
日近黄昏,余光驻在秦君岚唇角,她展开笑颜时的样子真是美。霞光晕染了她的周身,那么明亮。
“你大病初愈不宜接客,夙苑楼其他艺女也耽误不了贺昔的生意,不如好好出去散散心,我们可以看山环水,深入民间,定会不虚此行。”
“容我……考虑考虑。”柳千寻不能一口答应,欲拒还迎使用得恰到好处才能达到她想要的结果。
前进一步,停留一刻,不可进展太快,如若不然,一切会显得刻意,反而会遭来秦君岚的怀疑。尽管她内心倾向于与秦君岚同行,却依然假装为难。
“你好好想想,三日后卯时,我在玄门等你,寻儿如果能来,我会很开心的。”秦君岚眼神真挚,笑意真切,没有伪装之势,只有真情流露。
秦君岚,你可知自己对我动了什么心思?柳千寻心念,她扬起唇角,微微颔首。
秦君岚眼神一滞,柳千寻笑起来太美,不再像一座冷冷的冰山,而是有血有肉真真切切的人儿。究竟是何经历造就了她对人的冷淡和漠然,秦君岚日后定要好好读一读这个女人。
“寻儿笑起来的样子,怕是要让冀国所有女人都失色了。”她忍不住称赞。
“你净会说好话。”柳千寻的笑不放肆,不张扬,总是恰到好处的舒展眉角,那倾世容颜绽放后,当真是光芒万丈。
她并非天生不苟言笑,只是令她能够展开笑颜的人只有凌钰,如今却多了一个秦君岚。
不觉间,两人行至汤池边,柳千寻一瞬间笑意全无。这一池清水已被清理干净,就像从未有人出现过。整个璟园都像一座空宅,仿佛从来没有人来过。
真是物是人非花似梦,凌钰任性地在她世界来来去去,却从没有真正停留过。柳千寻眼神顷刻暗淡下来,秦君岚见她忽然惆怅,伸出手,点向她的眉心。
她诧异地抬起头,不解地望着秦君岚。
“记得一定要舒展眉眼,寻儿,你一定不知道你笑起来有多美。”
“颜儿笑起来同样美。”柳千寻情绪渐好,秦君岚的笑容像暮春的太阳,能够透进她的心里,暖暖的,很舒服。
“那你喜欢吗?”
柳千寻微怔,没曾想秦君岚会忽然问出这么直接的问题,她忽然不知作何回答。
“夸我美又不说喜欢,看来是颜儿的魅力不够呢?”
“不是,是……”柳千寻正想安慰秦君岚,忽然听到夙苑楼传来一阵埙音。
那声音低沉压抑,源远流长,仿佛带着哭泣的悲伤,听得人心痛不已。
“何人在吹如此悲泣之曲?”秦君岚微微凝眉,这埙声仿佛有唤起心底哀伤的魔力,压得人喘不过气。
只有柳千寻知道,这世上能够将埙吹得如此出神入化的唯有凌钰。
“颜儿,你鞭伤未愈,早日回去歇息吧。”柳千寻下了逐客令,她不知道为何凌钰去而复返,只是她忽然很怕某件事情的发生?
凌钰那么恨秦君岚,会不会忽起杀意,要知道此时此景,在夙苑楼刺杀秦君岚简直是易如反掌。
“那好吧,别忘了答应我好好考虑之事,三日后我在玄门口等你。”
见柳千寻一反常态地催促自己离开,秦君岚也正有自己的心思,便没有久留。
从夙苑楼至皇宫,秦君岚一直闷闷不乐。她也没有了先前的开怀,前一刻她是柳千寻跟前的朝颜,这一刻她却要做回皇帝秦君岚,她不能被感情冲昏头,就放下自己天生的警觉。
而且直觉告诉自己,吹埙者必是柳千寻相熟之人,否则她不会在听到埙音那一刻,如此反常。尽管她已经竭力控制,还是被秦君岚捕捉到了这些细微之处。
“皇上,您怎么看起来不太开心呢?”元熙将茶端上,又瞟了一眼离月,“怎么跟陛下出去一趟,回来便如此失落,难道是你对主子照顾不周?”
“如若这样,奴婢甘愿领罪。”
“元熙,离月,你们知道什么是全则必缺,极则必反吗?”秦君岚微微叹口气,她无奈自己总要在感性之后回到理智,做自己该做的。
“主子,奴婢读书少,不……太明白……”明明从来没见到过皇上笑得那么开心,怎么出了璟园后开始多愁善感起来呢?
“奴婢猜想,世事不可做尽,用情不可过深,从善不可失则,作恶不可至孽。”元熙倒是懂了那字面意思。
“用情不可过深……尤其对一个帝王来说。”秦君岚双眸渐渐布上一层冰霜,凌厉说道,“传旨,着潜伏在羽国的探子速去查一个名叫柳千寻的女人,朕要三日内听到消息。”
“是,奴婢即刻去办。”离月速去传令,元熙无奈摇头,见秦君岚龙威尚在,却像失了心神。
希望不要有任何消息,羽国那边不要查到有这个人,秦君岚第一次希望手下能够无能一点,什么都不要查出来……
第22章 步步为营
夙苑楼顶,蔺无命长袍垂挂而下,手扶羽扇,分外妖娆,她见柳千寻回至,从屋顶翩然而下。
“怎么是你,门主呢?”柳千寻凝眉,四处寻望一番,刚刚那埙声分明是凌钰所吹。
“寻儿,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呀?”他翘起兰花指,从鬓角发丝滑过,真是骚气十足。
柳千寻这才发现,暗卫都已不见,就连莫风木槿都不见踪影,她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举步向地宫走去。
地宫灯火通明,只见夙苑楼所有杀手细作成两排,分别跪于两侧,其中一人在地上痛苦地打滚。
柳千寻定睛一看,这是与莫风经常一起执行任务的七夜,那天未得令擅自到刑场的人里面,有一个便是他。
“寻儿,你来啦。”凌钰那套紫罗兰缕衣格外耀眼,她端坐主位,把玩着一只精密的盒子,手中拿着一根哨笛,发出细微的声响。
若不是因为柳千寻内力深厚,听觉敏锐,根本不会听出她在用声音控制她盒中的一只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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