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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澜天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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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冥的剑术之快,令人咋舌,只是一招便取下四人性命。
“楼主,为何对自己国人下杀手?”
“闭嘴!楼主做事自有道理,你我听命就是。”叶冥喝止于他,莫风只得紧握双手,把疑惑和不满埋在心底。
红鸢倩影悠长,她微微转身,双眸幽深如海,叫人看不清,猜不明。
“今日任务,死的是哪几个兄弟?”
“回楼主,四名兄弟分别来自钱庄、布坊、客栈和集市。”
“马上发动紧急撤离令,十二行动点全部撤离,先集于地宫,再行安置。”
“属下遵命。”说罢,莫风从怀中拿出信号灯,往空中发射,无声的长烟升空,很快便消散而去。
整个冀都,以夙苑楼为核心,还布有十二处行动点,分别潜伏在士农工商,伪装成不同角色在不同行业谋生。除此之外,在冀都乃至整个天下,修罗门都有一张庞大的情报网,能够轻松掌握他们所需的讯息。
四季更迭,岁月累加,终年会有一人不分日夜地观察信号,为防紧急情况以备不时之需。
“希望能比她快一步。”
留下这句话,红鸢便离开了这里。
带着幽怨的情绪,莫风将化骨粉撒在尸体上,四人很快便化为灰烬,他特别向四人行了拜祭之礼。
叶冥发现不仅莫风心生不满,其他几人也垂头丧气。为国家卖命,他们愿意,谁也不是天生的冷血杀手,只是连自己国人都不放过,难免令人心生失望。
“你们知道为何楼主会杀他们。”
“半死不活,没有情报,留着已无用。”
叶冥摇头。
莫风眸子亮了亮,与其他几人相望而来,“那是何意?”
“我们是几时接到宫廷细作出事消息的?”
“十天前,门主发来的消息,称已两天没有消息。”
“所以他们至少七天前就受到了酷刑,刚刚那几人伤口虽极力伪造,却依然能够在细微之处发现,是最近几日而伤。”
“所以他们不是羽国人??”莫风大惊,他不可思议地喃喃道,“这是女皇的一招引蛇出洞……”
“不止如此,我们牺牲的几位兄弟也可能会让其他行动点,受到波及,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楼主是不是早已猜出死囚游街就是个局,却还让兄弟们去送死。”
“不这么做,如何能探得女皇知晓了多少,不知己知彼,楼主如何执行门主交待的入宫计划!莫风,楼主做事不喜欢解释,我亦如此,但我不希望兄弟们对楼主带着情绪办事,如果没有楼主睿智果决,我们只会死得更快更惨。”叶冥言语犀利,几句话说得莫风等人羞愧难当。
几人当即下跪,向叶冥作揖,“属下以后自当只遵命不问由,多谢头指点。”
“属下也是。”
正如红鸢所料,撤离信号发出不足半个时辰,都城巡卫军就开始了地毯式的搜查。十二处行动点虽已经尽快撤离,却还是有两个点被作为嫌疑人抓进了监牢。
此次大规模搜查行动共抓获一十八人,领命者依然是皇上心腹离若。
因为除他之外,没有人能够甄别该抓何人,从何入手,更没人能猜透天子心思。若不是在她身边多年,离若也未必可知。
冀都钦天司,为百姓申冤之地,为守护皇城王法而设。司长齐暄乃清官忠臣,此次嫌疑人多被关押钦天司牢。玄铁寒门,重兵把守,其中不乏受冤之人,却因相信齐大人刚正不阿,不怕含冤入狱。
关押犯人以后,离若再次来到验尸房,在尸体上重新寻找线索。
“离大人,下官实在愚钝。”齐暄总是不明女皇之意。
“齐司长是想问为何抓这些无辜的老百姓?”
“正是,下官皇命在身,肩负冀都百姓之太平,着实担心此次会引起人心惶惶。”
“大人,你断案多年,可瞧出这几位杀手异样?”
“仵作尸检显示,这几位骨骼新奇,且肌肉紧实,一看便是练武之人。”
“你我用眼看事,女皇陛下未亲临,却以心断人。她告诉臣下一句话,让在下茅塞顿开。”
“何言?”
“真相往往藏在容易忽略的地方。于是我便重新检查尸身每一处,发现他们身上都有其不明显却又能断其身份的一种特点。”
“请离大人指教。”
离若掀开第一具尸体白布,杀手身中数剑而亡。离若抬起他的掌心,“大人,你闻闻。”
齐暄上前,死者掌心之间有一股熟悉的味道,但却依然不明其理。
“你再看他食指与拇指,茧厚肤黄,我一直以为是某种武器,却又怎么都对不上。”
“所以……”齐暄顿悟,“这些杀手既然能够自由行走冀都,必然是有身份掩护,这些不明特色其实代表了他们隐藏的身份。”
“经我观察,唯有长年触碰银票,用算盘记账才能有这样的特点,如果我没猜错,这人应该是某个钱庄掌柜。”
“离大人真是高见。”
“审讯就交给齐司长了,下官还要进宫复命。”
“离大人慢走。”
离若走后,齐暄抚须思忖,妄他断案多年,却是如此糊涂,但他着实左右为难,难猜皇上心思。
究竟她是想杀一儆百,还是宁可错杀不愿放过。最难测君心,齐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夜幕降临,夙苑楼莺歌燕舞,风流文人挥笔题词,墨客品茗博弈,才子佳人相拥,醉汉痴人两两。喧嚣背后是无边的黑夜,夙苑楼褪去风华,依然是不得见天日的修罗门。
十二行动点共三十六人,只有三十人及时到达,短短数天,修罗门已损失十几名杀手。这一场还未开始的交锋,夙苑楼已经处于下风,但为了诱出女皇至夙苑楼相见,红鸢早就预料会有这么一天。
一切只是开始,以后展开所有的行动,包括她自己,恐怕都会引女皇怀疑。
“楼主,如今十二点均已被捣毁,其他地方也被钦天司监视,夙苑楼一直在都城巡逻队的监视范围,女皇真的逼得我们无所遁形了。”
红鸢双目微闭,脸色阴沉,被女皇接二连三地追击,实在被动。她输的这一局,她要用另一种方式拿回来。
“兵分三路,一路安置夙苑楼,二路退守难民窟,三路去执行一个任务。”
红鸢当机立断,冷静地发出指令。
“请楼主吩咐。”
“由叶冥带人,在五十公里外劫杀骆国进贡冀都的银两。”
“劫贡银?”叶冥不解。
“我要你们把只劫银子不杀人,伪装成强盗,快速完成。随后把银子一部分扔进难民窟,另一部分给朝中权贵,剩下的……哼,给夙苑楼的常客。”
“楼主这是要给冀都制造混乱。”
“是,我要将她一军,也赌一赌她会不会来找我……”
是日,冀都城门尘土飞扬,五十里外骆国一百万两贡银被劫。堂堂冀朝境内竟有人敢劫贡银,押送官当即派人先行进宫呈报消息。
当晚,城外难民窟忽然天降碎银,让那些饱受饥荒的百姓顿时看到了希望,至少可以数月不用挨饿。
另一边,经常至夙苑楼行走的达官贵胄公子,家中库房的现银也被偷偷掉了包。
夙苑楼制高点,可俯瞰冀都一切,亦可平视远处皇城。鸢尾花开得正盛,如她这般风华绝代,红鸢遥望皇城,眼神迷离,想起了那天的相遇。
即使那一切是她的故意安排,还是出现了始料未及的意外。
女皇今年二十有四,在位十二年却依然未有婚配,有谣言传她喜欢女子,却也从没见她钟情于谁。励精图治多年,唯有国泰民安,冀朝日益强大。
虽为君王,终究还是女子,红鸢脑海中挥之不去那个曼妙的身姿,她怎么也无法把那人与她身份结合。明明是个温柔贤雅的女子,却是权倾天下的君王。
第4章 千古女帝
五更晨鼓,东方既白。皇帝三日一朝,文武百官纷纷进殿。
女帝龙袍加身,凤鸾殿上,君临天下,风姿绰然。双眸丹凤,深如一池秋水。鼻挺如梁,点绛红唇,扬长剑眉,却是英姿飒爽。
朝堂之上,文官在左,武官在右,不乏女官在朝。冀朝三十六代,共出六位女皇,唯有秦君岚,有气吞山河之势,一统天下之魄力。十二岁继位,如今已威临四海,震慑八方。
“钦天司,可有事启奏?”女官离月,秦君岚贴身近婢,亦是影卫成员,同时担任朝堂女官。
齐暄一袭蓝色官服,轻跨小步,走出行列,屈腰晗首,“禀陛下,被抓八位细作嫌犯,已有两人招供,但无法审出任何信息。他们招供后便失语了,微臣怀疑他们提前服毒……”
安静数刻,齐暄微微抬眼,看向秦君岚,她只冰冷地吐出一个字,“杀!”。
“是……那,是否要引蛇出洞?”
“齐司长,一朝被蛇咬,再遇到蛇,你是杀呢还是避开呢?”说话的是权倾朝野,当朝宰相亦洪川,他是太后亲弟,女皇亲舅。
“这……”齐暄额头渗出冷汗,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皇位,秦君岚向来只言片语,却总是暗藏玄机,从不一语道破。
亦洪川一番话着实让他为难,“微臣也觉得细作党羽确实难以对付。”
“齐司长,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区区羽国细作,绞杀何必惊动陛下?”
亦洪川横眉冷眼,老谋深算,一心为家族牟利,他拂袖身后,向秦君岚作揖,“陛下,不如将追查细作之事交由泉儿负责,我看钦天司并没有审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说完他向儿子亦子泉抛去一个示意的眼神,哪知亦子泉天生没有洞察力,根本没有领悟到父亲意图。亦洪川真是恨铁不成钢,亦家最无能之人当属亦子泉,可偏偏又是他唯一的儿子。
亦子泉也算一表人才,长得清秀俊朗,喜欢读书却没有治国之才,酷爱兵器却不会武功。他心思简单,心地善良,不得父亲认可,却深得秦君岚喜欢。亦洪川通过权力和太后,总算帮他谋了个四品州官的官阶,至今也无所建树。
“丞相大人,追杀细作之事乃影卫队与钦天司之责,这等粗事,还是不劳亦大人。”离若言道。
“下官也赞同离大人所言。”齐暄忙附议。
“齐司长风向转得好快,自诩清廉之官也不过如此。”
朝堂针锋相对之势一触即发,秦君岚微微抬眼,眉眼间已布上一层寒霜,她不动声色的翻开一道奏折,忽然向百官扔去。
“骆国贡银被盗尚未查明!”秦君岚微怒的声音从龙椅传来,惊得所有人连忙下跪。
“城郊难民窟天降碎银,至今没有妥善安置之法。”
清亮的女声,夹杂着一丝怒意,她倏然起身,皇冠之上的冕旒摆动而起,“事有大小,国有盛名,我□□境内,贡银被盗,你们却在这暗行官场波澜,是想置朕于何地?”
龙颜大怒,群臣惶恐,谁都不敢多言。
“丞相。”
“老臣在。”
“您德高望重,颇有威严,是冀朝国之栋梁。烦请你帮朕走一趟骆国,将兵器尽数到位,朕不会因为损失了十万贡银而苛刻所应承之事。”
红袍龙纹交错,栩栩如生,华服龙尾如绽,秦君岚前踏两步,纤长的身姿,尽显王者风范。
“这……老臣遵旨。”皇上竟让他出使骆国,亦洪川心中不快,却不敢多言。
骆国不过是臣服冀朝的一个边塞国家,每年都有大量贡银敬献而来,女皇也承诺每年为其提供兵器、粮草等不同物资。一个五品外邦官员就能解决之事,她却命令他一个丞相前往,秦君岚终究还是开始忌惮亦家的势力了。
前朝风起云涌,后宫风平浪静。秦君岚独身多年,尚未婚配,也无宠妾,冀朝即使称霸天下,皇室也后继无人。为此,国舅爷费尽心思,想扶持亦氏家族上位,其心可鉴。
褪去华服,卸去冗长的雕饰,秦君岚着一身淡蓝长衫,放下复杂的发髻,如水的长发倾泻而下。君王气概之后,是个温柔可亲的女子。
她斜靠在龙椅,上衫落至地面,香肩微露,锁骨若隐若现,令人着迷。她单手撑着身体,双目微闭,脑海中尽是连日来朝堂内外的事端。每次上朝都要面对这些政客,官权争斗,她看得到的明枪就如此之多,还有多少暗箭在悄然进行,她又何尝不知。
离月作为秦君岚最亲近的婢女,每每看到这个时候的她,离月都为之惊叹。若不是身在这样的高位,女皇的美貌得令多少人为之倾倒。如今她高高在上,又有多少人倾慕她,却只能将那份深情长埋心底。
“离月……”秦君岚声音慵懒,深深呼出一口气,呢喃着妩媚的气息。
“奴婢在。”
“给朕按按。”她微微坐直,疲态微露。
离月站她身边,为她轻按肩头,轻重拿捏有度。秦君岚体瘦,指尖所触之处,尽是骨头。离月不敢稍重,只能轻揉。
“陛下,您这变相地发配了国舅爷,恐怕他又得告到太后那里了……”
“近几年,舅舅明里暗里壮大门生,在朝廷四部分别安排了自己人,一直利用太后压制朕,如今又想扶持子泉,不给他点龙威,他真以为朕是瞎的。”说到此,秦君岚一拍桌案,却感到伤口间传来的疼痛。
“陛下,您伤还没有痊愈,切勿动怒。”离月掀开她的外衣检查,伤口已结痂,正在愈合,刚刚那一下幸好没有波及伤口。
秦君岚轻抚胸口,却是半点痛感都无。指尖来回摩擦绷带,脑海中浮现遇刺那天的一幕,十名杀手追着她与离月,最后口中却叫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她曾以为是杀手杀错人,现在想来,也许这就是一个局。
“来人,传离若。”
不多时,离若佩刀而至,他与离月是龙凤胎,兄妹俩容貌相似,一个阳刚,一个柔媚,为秦君岚把持着影卫队。
所谓的影卫,便如影子一般,明不见人,暗里却寸步不离地保护女皇,也为她搜集情报,是她的亲卫军。
“朕让你查了夙苑楼,如何?”
“回陛下,臣派人日夜监视夙苑楼,那里白天文人墨客舞文弄词,晚上便是风花雪月一片荼靡。”
“风花雪月……那个红鸢?”
“四年前,贺昔将她重金买来,并没有许多人知道她的底细。不过听说贺昔对她尊重有加,或许是隐藏的老板娘也说不定。”
“胡说!老板会让自己妻子抛头露面吗?朕要听的不是这个。”秦君岚眉头微蹙,强大的气势让离若忙俯身,顿时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他只是如实汇报而已啊。
“还有其他吗?”
“她身世不明,据说是孤儿,无人得知她究竟从何而来。”
“哥,那天我们被刺客逼到夙苑楼附近,陛下与我走散,你觉得她有没有嫌疑?”
“这,不好说。”离若看向秦君岚,见她表情平和,眼神却幽深似海,他依然不明白她为何发怒,女皇虽心意难测,但从来都不是喜怒无常之人。
“退下吧。”秦君岚挥手,离若屈身后退,忽然又想起什么,上前说道,“陛下,微臣发现红鸢有去过难民窟。”
“哦?她去做甚?”
“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给难民送些衣物和食物。”
冀朝繁盛,百姓太平安康,皇城之内本无难民窟,只是他国今年灾荒,饥民四面八方而来。齐暄请命女皇,允许开仓振粮,但后来难民数量暴增,秦君岚总感此事非常态,也许是他国故意为之。
为此,便将难民分于其他都城,分散开来,只是不知为何,这些人并没有完全离开冀都,而在城外十里,筑了一处难民窟。
她去难民窟是善意,还是巧合?
“难民窟是最好的藏身之处。”秦君岚一语如同醍醐灌顶,离若重拍脑袋,“所以细作不在冀都城内,就一定蛰伏在难民窟?或许难民窟也是羽国的据点。”
“不用对细作斩尽杀绝,朕杀她一兵,她便将我一军,对方一定有个运筹帷幄的高手。”
“陛下是想一网打尽?”
“区区几个细作翻不了天,朕要的是整个羽国。”
秦君岚眼露霸气,那天生的高贵与风澜天下的气势,总让人他们甘愿折服,她恩威并施,轻松掌控风起云涌的朝堂。一位女儿家,却将军队打造成了天下之强。
如若不是她气场太过强大,这样一个倾城绝貌的女子,又有谁不想拥有。只是那权倾天下的高贵,容纳百川的气度,又有谁能够与之相配。
“祝陛下早日统一四海。”离若、离月相继下跪,如果四海版图必属女皇,那他们一定会助女皇一臂之力,哪怕头断血流。
深宫幽远,长夜漫漫。秦君岚长年有一个习惯,喜欢登上凤鸾宫的顶层阁楼,瞭望冀都。从那里可俯瞰众生,一览长街繁华。
她单薄的身体,被月影拉长,发丝在肩,飘逸而起。夜风扶过,渐起凉意,离月将披风为她挽上,远处万家灯火映入她的眼睑。
每天她都要警醒自己,她肩负国运,承载所有冀朝百姓的安康,祖辈几十代的基业,她要成为时代颠覆者,永远载入史册。
只是,高处不胜寒的寂寞,却永远会伴她左右。
“陛下,夜深了,奴婢伺候您歇息吧。”
“深宫寂寞,月儿,如果有天你想离开嫁人,一定要告诉朕。”
“陛下何出此言,奴婢此生此世只想伺候陛下,从未想过嫁人,是奴婢哪里做不好吗?请陛下责罚。”离月慌乱地跪下,生怕秦君岚对她不满。
“平身,朕不是这个意思。”
“陛下,奴婢上次没有保护好您,被刺客引开,才害您受伤,您罚我骂我都可以,别不要奴婢。”离月不过十八有余,从秦君岚还是公主时候就伺候她,在她的世界里,只有哥哥和女皇,这种怕被抛弃的情感,早已超越了主仆情分。
“好了好了,朕不撵你,起来说话。”秦君岚无奈地摇头,她不过不希望有人与她承载着同样的孤寂。
入更后,离月被遣退左右,秦君岚躺在暖帐芙蓉被中,她轻抚丝被,将脸紧贴,柔软却毫无温度。她毫却无睡意,坐起身来,捋起长发,脑海中挥之不去那个倩影,唇角不自觉的上扬。恍若一个少女,脸颊的泛着红晕却不自知。
她掌起灯火,来到衣阁前。那套白色的长衫干净地躺在衣阁中,回来后她一直不舍得再穿,衣服大小正合身,带着淡淡的清香,萦绕心头的是这一抹香,更是那惊鸿一瞥。
她端起那身衣物,笑意更柔。朝堂政局总有烦扰,唯有这夜晚的宁静,尚能让她暂时卸下所有。
夙苑楼,或许她应该再去一趟。
她说过,大恩必报。
第5章 郊野风波
冀都城,热闹非凡,作为一国都城,这里是冀朝最富庶之地。整个都城分别被清河、玄河、蠡河、阊河环绕四周,以护城河之名,又得四大城门。
这里常有商贾往来,是四国资源最盛之地。城内无乞丐,少冤情,百姓安居乐业,唯有那难民窟,还未有妥善之计。
秦君岚每年都会微服私访,一览都城繁华,走近百姓,了解温饱,探其生活,甚至下访村落,体验农民之辛劳。将农税减半,对奸商恶地主实行打压政策,提高赋税,深得民心。
自上次遇刺以后,离月便总放心不下,特别派影卫暗中跟随,却又不让秦君岚发现。
秦君岚手持纸扇,白衣飘飘,俨然潇洒公子。离月亦是低调男装,跟随左右。
“公子,听说今日夙苑楼有诗词大会。”
“哦?说是诗词大会,谁还不是想一睹红鸢芳容?”
“红鸢只晚上表演,白天从不露面,而且据说她三日才露面一次,可与您一样,三日一朝。”
秦君岚挑眉,嘴角轻扬,“你倒是知晓得清楚。”
“还不是看公子你对她颇有兴趣,去拉着哥哥询问的。”
“那……记你一功。”秦君岚摇着折扇,嘴角微扬,举步而去。
还未至夙苑楼,就已感到人群拥挤,富家公子,宦官名仕,都争相早早前去占位。今日可是红鸢表演画艺之日,晚来者只能在外徘徊,不得而进。
“哇哦,公子,看样子,都没有我们容身之地了。”望着人潮涌动,离月探着脑袋,张开手臂,护着秦君岚。
生怕有人蜂拥而至,冒犯秦君岚。
想一睹红鸢之容的人,又岂止是风雅公子和达官贵人,就连集市小商贩、屠夫乃至老人都想在夙苑楼外蹲点,企图一碰运气。
秦君岚见这些人,都是一副垂涎欲滴的面孔,不禁心生厌恶,嗤之以鼻道:“这些人真是粗鄙。”
“公子公子,你看那人,分明是个和尚嘛。”离月指着前方一人,他布帽在头,却遮掩不住那光头的痕迹,袖袍下,连僧鞋都忘记换掉。
“出家之人,竟如此无耻。”秦君看到这些三教九流的男人,都想尽办法追寻红鸢之影,真是让她咋舌。
“公子,我去打点。”
“慢着。”秦君岚折扇挡她身前,离月疑惑不解,寻着秦君岚略带笑意的眼神望去。
发现一个穿着绿衣的俏公子,正低调地穿过人群,身后还跟着一名小斯。
她束发男装,气质依然清冷。秦君岚笑意不减,能这样相遇也是缘分使然,她倒要看看红鸢着男装去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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