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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澜天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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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叶冥上前,毕恭毕敬向柳竹作揖行礼,“柳姑姑。”
柳竹只是浅浅一笑,微微点头。
“何事?”
“门主有令,让姑姑移步至臻园。女皇今日回朝,为姑姑能够安享清静,还是离开这里为好,马车已备好。”
“她回朝了。。。”柳千寻喃喃自语,她会来找自己么?她故意用礼数气她,未尝不是一种伤害,柳千寻何尝愿意这般,可总抑制不住心中的澎湃。
女帝秦君岚,温暖朝颜,她如何将二人合为一人看待,她真的做不到。不知为何只是身份转变,会叫她如此心乱如麻。明明一早就知道她的身份,情绪来的真是莫名其妙。
“楼主?”叶冥轻唤,柳千寻回神,“就这么办吧。”
“还有,门主请您过去一趟,她在夙鸢楼。”
柳千寻转头看了柳竹一眼,她慈目微阖,“去吧,别耽误事情。”
“娘我去去就来。”面对母亲,柳千寻总是无尽的温柔,她只愿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时候,多给她一些温暖。
紫云阁微风清扬,凌钰一身仙罗镂衫,紫衣翩翩,本就耀眼夺目的靓丽,加之她那妖孽般的容貌,像极了一只妖狐盘踞于此。她端坐阁楼亭台,身边站着一个高大俊朗的男子,摇着羽扇为凌钰纳凉,亭台另一处,蔺无命正在抚琴。
凌钰陶醉地握着一只酒杯,眼神迷离地望着蔺无命,那如痴如醉的眼神,让柳千寻顿时沉下心来,她上前一步,冷色言道,“门主真是好雅兴。”
“姐姐。”贺昔见柳千寻来此,面露笑意,“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嗯,你在这可还好?”柳千寻气场微收,她是不喜欢蔺无命,见她在自己紫云阁抚琴,凌钰那副欲仙欲死的享受模样,实在令她心生厌恶。
“有门主宽容恕罪,弟弟一切尚可。”贺昔面容清秀,皮肤黝黑却颇有男人气概,与蔺无命形成了巨大反差。他曾为羽国上过战场,也立过军功,凌钰觉得他也是可用之才,便留在了身边。
他毕竟是崇王所出,眉宇间的骄傲与贵族气质,无法遮掩。说他是夙苑楼幕后老板,谁都不会怀疑。
“你先退下,姐姐有事与门主相商。”
“是,姐姐。”贺昔向来敬重她,如果说她对凌钰言听计从,对柳千寻便是骨子里的喜欢和敬畏。
“寻儿都生气了,还不快滚。”凌钰举杯饮酒,慵懒地直起身,眼里只有柳千寻。
蔺无命不气不恼,微微屈身行礼,笑意浓浓与贺昔离去。
待到紫云阁只剩下二人,柳千寻面色低沉,“你当我紫云阁是什么地方,你若要与你的宠儿风流快活,请你另觅他处。”说话间抑制不住的怒火,袭上心头。
她从来瞧不得凌钰放浪自己,总是避开这一切,眼不见则心不乱。今天在她眼皮底下,一个自己弟弟,一个蔺无命,恐怕夙苑楼十二艺女,也会成为她风流的玩物。
“寻儿是不是在吃醋呢?”凌钰本就故意为之,她知道柳千寻心中一直有气,对于派她去实施美人计一事,也令她伤心。
她不知柳千寻是故意疏远自己,还是真的伤心欲绝对自己冷淡,近日来她总感不安。她故意与蔺无命亲近,找宠儿相伴不过是想看到她眼中的波澜,尚能觉得她还在乎自己。
“你此番来冀都究竟所为何事?”柳千寻微微蹙眉,并未回答。总感觉从曾经的监视变成了凌钰亲自掌控自己,这种无形的束缚感让她有些窒息。
凌钰难道如此不信她吗?纵使相识七年,相知七年,相伴七年,也抵不过她心中的戒备。
“当然是。。。。想见你便来了。”凌钰眉眼上翘,眼神却飘向城下不远处,“你的女皇陛下回朝了。”
凌钰仿佛能够算计天下间所有的一切,秦君岚何时回京都能精准到时辰,她特别在紫云阁等着柳千寻,只为这一刻。
“是吗?”柳千寻闷声回答,寻望而去,浩浩荡荡的护驾队伍,随行在豪华轿撵两侧。所有百姓避让跪地,行叩拜之礼,迎接女皇回朝。
百官早已在宫门口候着,接驾皇上临朝。瑜州一事,秦君岚盛名四起,聚拢人心,铲除奸佞,兴修水利,于百姓于国家功德无量。
柳千寻见那轿撵的幕帘虚掩着,秦君岚的脸若隐若现,她正襟危坐,锦绣华服在身,磅礴大气之势。众人仰望,万人跪拜,这位冀朝文成武德的天子。柳千寻藏于身后的手,不禁轻握,她甚至不敢让凌钰发现她的肢体动作,那深埋心底的情绪波澜,大隐于那张布满寒霜的脸。
龙撵经过夙苑楼,所到之处无不跪拜,所有喝茶享乐之人都必须停下动作,跪拜之后,龙撵离至十尺之远方可抬头。
“离月。”秦君岚声音传来,离月扬起手,队伍停下脚步。撑起幕帘,她知秦君岚所意,将幕帘最大化拉开,让她能够看到紫云阁。
秦君岚昂首凝眸,紫云阁悠然地立于此,四周一片宁静,所跪民众无不敢言,亦不敢抬首。天子容颜岂是任何人都可以瞻仰的,可这位天子的眼中心里只有一人。
寻儿在不在紫云阁呢?她知道自己回来了吗?她知道的吧,她一定知道她会途经这里,却不出来相见。夙苑楼跪了一地的人中,也没有她的身影。
她还在生气吗?秦君岚幽深的瞳孔变得柔和,只是望着紫云阁,仿佛能够看到柳千寻的身影,心中便觉得温暖。相思入骨不过如此,自她走后,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
她原本沉浸的心,跟着她离去,心里空空荡荡的像浮萍一般,没有落脚点。
“皇上,该起驾了。”离月轻声说道,文武百官太后都在候着,今日耽误不得任何时辰。
“嗯,走吧。”秦君岚眸中之光渐渐熄灭,心中有些烦闷甚至失落,总是挂心着柳千寻,让她心神不宁。
“起驾。”离月一声令下,队伍再次缓缓走动。
紫云阁上,凌钰与柳千寻,站在秦君岚视线不得见之地。待到队伍开拔,柳千寻才缓缓走出,远远望着那看不到秦君岚脸的龙撵,心情沉到了低谷。
凌钰一直望着她那张不动声色的脸,她自问能够洞察人心,总能够感受到柳千寻的心。可如今,她越来越模糊了,她对柳千寻的感知越来越弱。
“怎么?想她了?”她故意问道。
“想她何时会接我入宫,完成你交待的任务。”柳千寻用冷漠包裹着自己,来抵御凌钰每一次试探。
凌钰扬起一抹勾魂的笑意,“寻儿~”凌钰轻触她的指尖,柳千寻不为所动,她点了点她的手心,柳千寻只觉得掌心传来一阵痒,终于把手握住,避开她的撩拨,“别闹了,找我来究竟为何事?”
从她死心开始,她已不再沉迷与凌钰之间的暧昧。曾经她总喜欢凌钰来亲近她,她会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可后来发现她不仅对自己如此,甜言蜜语随口而出,撩拨挑逗谁人都可以。男男女女形形色色之人出没她身边,她才知道,自己不过占尽容貌、身手、聪慧的优势。
此后柳千寻的心情就一落千丈,从失望到绝望到如今的平淡,她对凌钰的感情是亲,可却在潜移默化中渐渐抽离,或许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不觉间想念的那个人已不再是凌钰。
“十日后,亦清欢大寿,有人想在寿宴上意图谋反,这场大戏我怎能错过呢?”
“亦洪川胆子真是够大。”柳千寻冷冷说道,那一批刺客是他派出无疑。
“寻儿果然是聪明,想必瑜州之行发现了不少端倪,不过那帮刺客可不止想杀秦君岚呢。”凌钰看透一切,也知晓所有,宫廷密探鬼眼的消息向来精准。
“他们还想杀我。”柳千寻记得当时刺客首领说过“杀了那女人。”
她在冀都不过是名声赫赫的花魁,知晓红鸢名号之人,数千人也不止,对她能够动杀心又在南巡之时的,除了宫里人又能有谁。
“所以你入宫恐怕会凶险万分,我会想办法进宫陪你,必要时让你随时撤离,不会陷你于危难中,谁都不可以伤害我的寻儿。”凌钰温柔如水,周身散发着迷人的气息,那祸水的笑意,再次袭来。只是眸间清澈了些许,是真诚吗?此刻她眸间的清澈丝毫不像平日里的样子,有时候她甚至辨不清凌钰何时为真何时为假。
“先静观其变吧。”柳千寻淡淡说道。
凭秦君岚的能力,这些乌合之众又怎会撼动得了她的江山,也不知她此次回宫是否会顺利,太后是否又会为难于她。
柳千寻身在凌钰身边,心却随着秦君岚而渐渐远去。
第49章 班师回朝
百官跪叩迎接; 太后亲临龙门。秦君岚从容走出轿撵,振聋发聩的“皇上万岁”荡漾着整个皇宫。
皇上临朝,百官入殿; 瑜州之事顺利解决,大旱得到控制,安民于生,护民于国。涉嫌朝中官员均被收押; 论功行赏; 新的上任令书即刻从朝中发往瑜州。
“朕欲修改冀朝法制,贪官污吏责罚加重,昏官庸才废之不用。重大株连九族之罪,可酌情而定; 量力而刑; 众爱卿以为如何?”秦君岚俯瞰百官; 巍然身姿立于龙椅之前; 洪亮之声扬着不可冒犯的君威。
“臣等无异议; 皇上英名。”无人敢在此刻说出反对秦君岚的言语,她斩杀八名官员之事,在冀都疯传; 百官无不震惊; 又惊惧祸及自己。
作为朝中重臣,谁手中没有贪过点钱银; 不过在坚守的清廉道德底线上; 尚有一丝善意与坚持。如今秦君岚欲改执法制度; 正是因为这批贪官祸害,害得朝局动荡,残害百姓,造成无可挽回的损失和影响。
“丞相呢,可有异议?”秦君岚故意针对亦洪川而问。
他心中一惊,面色平静,保持淡定,“贪官不治何以治国,祸乱不除何以震天下,皇上声名远播,变法必将成为千古佳话。”
“丞相说得对,祸乱不除。。。何以震天下。朕若连冀国内乱都不能抚平,何以统一天下?”秦君岚轻咧唇角,锐利的双眸直射亦洪川,却依然不动声色。亦洪川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秦君岚这过于平静的反应,反而让他心虚起来,他不确定瑜州之事秦君岚究竟知道了多少,毕竟军队都及时撤离了。
可她分明字字珠玑,仿佛在暗示自己一般,惩治贪官,改变律法,这些话就像在对他说一般。
“愿皇上早日统一四海,扬我国威!”群臣俯叩,秦君岚端坐龙椅,明黄色的长袍上,沧海龙腾威武不凡,那飞扬的剑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孔闪烁着光芒,带着天神般的威仪和与身俱来的高贵,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退朝后,秦君岚褪去冗长的龙袍与头饰,着一身轻盈的锦瑟华服,向风清宫走去。
亦清欢早已等候多时,贤王妃云瑾始终陪左右,半月未见,云瑾内心竟开始澎湃起来,面色如花红晕,分不清是妆容还是羞涩。
“儿臣给母后请安。”秦君岚跪拜在地,亦清欢望着她不语,也未让她起身。
云瑾知她心中有气,清亮的眼珠微微移动,席地而跪,“臣妹给皇姐请安。”
秦君岚微微抬眼,撇了云瑾一眼,见她嘴角藏着不明显的笑意,便知她用心。秦君岚没有起身便不能让云瑾平身,若亦清欢不让她起身,云瑾便会一直陪跪。
“起来吧。”亦清欢终究是不忍心责罚秦君岚,这一趟出行受尽磨难,南下几城,环境那般还是灾民之区,哪里能吃好睡好。
“谢母后。”秦君岚提起衣衫起身,并上前一步伸出手,亲扶云瑾起身,“瑾儿也不必多礼了。”
“谢皇姐。”被秦君岚触碰的掌心微热起来,云瑾心中一阵欢喜,哪怕再多情绪她都只能藏于心底。
“皇儿亲政多年,已成为人人敬仰的好皇帝,母后老了不中用了,什么事情也无需跟母后说了,一张圣旨私自出宫,真是越发有君王之范了。”亦清欢之言意有所指,作为母亲她能够责备女儿,可作为太后她不能指责皇上出宫,还是为百姓之事。
她只是觉得秦君岚似乎越来越疏远自己,总觉得母女间不知何时便有了隔阂,若她真的来跟自己商量,她怎会凡事都反对?亦清欢只是有点心酸罢了,没有母亲愿意跟自己女儿距离越来越远的,偏偏自己的女儿又是皇帝。
“儿臣怕母后忧心,想着查清事端即刻回宫,不曾想一波三折,也让儿臣反思自己,平日里被奸臣蒙蔽双眼,竟不知如今的贪官已是如此猖獗。”
“哀家不反对你惩治贪官,爱戴百姓,国家那么多事情,你哪里能每件事都亲临处理。朝廷养着那么多朝臣做什么,还要你亲自跑一趟灾区,你是九五之尊,你若有事,冀国怎么办?”亦清欢情绪渐起波澜,云瑾眼见母女二人又要起了争执,忙走上前,拉着亦清欢的手,说道:“母后,不是说好今天为皇姐接风洗尘的吗?您看您,又说到了国家大事上,还嫌皇姐上朝不够累呢?”
亦清欢情绪渐渐平和,被云瑾这一说,原本的情绪都化为了心疼。这孩子,还不是都为了国家,为了百姓,说到底她成如今这般为国为民的明君,还是她一手培养,怪得了谁呢?
“皇姐,母后知你今天回宫,特地让御膳房做了你爱吃的菜。”云瑾扬扬手,十几道精致的宫廷烹饪之食一一呈上。
秦君岚看了亦清欢一眼,气场微收。不知何时开始,她便很少迁就亦清欢了,许是亦洪川在朝廷作威作福,肆意扩大自己门生之事惹恼于她,偏偏太后又极力护着亦家人,导致母女间隙越来越大。
可终究是自己亲生母亲,秦君岚心底依然敬重她,不愿伤她心。她上前扶住亦清欢手腕,动作轻柔,语气也温和起来,“母后,儿臣自知时有任性,望您原谅。”
“好了,可能母后管你太宽,你未亲政时总担心有人威胁你的帝位,你亲政后又担心朝廷种种之事。后宫不得干政,哀家也许该放放手了。”
云瑾轻抚亦清欢肩头,温柔言笑,“瑾儿就说您就是操劳的命,如今四海升平,皇姐威震四国,您该每日享享清福才是。”
云瑾一席话,令亦清欢眉开眼笑,她握住云瑾之手,亲拍她的手背,“瑾儿净会说好听话,可惜皇帝是女儿身,如若不然嫁给她,瑾儿定是一代贤后。”
“母后,您别打趣瑾儿了。”亦清欢戳中云瑾心思,她心中惬意却依然保持泰然自若,脸颊传来微热。
“盛名累人,我看瑾儿如今做一代贤妃尚好,皇弟对瑾儿亦是百般呵护,若嫁入皇室,难道跟后宫三千共侍一夫?这等委屈,母后您舍得瑾儿受,儿臣可舍不得。”秦君岚故意岔开话题,撇见云瑾绯红的桃花绽放在脸上。
“皇儿说得也对,昊儿对瑾儿一片痴心,未纳任何侧妃,哀家也是欣慰。”
“瑾儿不反对贤王纳妃,皇室开枝散叶也是社稷之福,瑾儿不会觉得委屈的。”只有云瑾自己知道,让秦君昊立侧妃,不过是想他转移对自己的注意力,她不愿意面对他,更不想在无边的黑夜,屈身伺候他不爱的人。
这些年活着最大的念想不过是能时常见到心中所念之人,她哄得太后开心,菓儿得秦君岚赏识,已是最大的福分。因此为了能够避开秦君昊,云瑾想尽办法留在宫中,留下一座空荡荡的贤王府,她相信终有一天秦君昊会无法忍受,去纳侧妃,那时候她便会得到一丝解脱。
云瑾成了缓和秦君岚母女最好的调剂者,若不是她每日陪伴亦清欢,在她耳边提及秦君岚的不易,便没有如今的心平气和。
用膳时,其乐融融,亦清欢依然一脸忧心。
“皇儿今年二十有四了,该成家了,民间女子十六便已出阁,瑾儿比你小两岁,尚且有了菓儿,是时候招选皇夫了。”
秦君岚微微一怔,曾经料想这件事无可避免,却没想到这么突然,“朝局时有动荡,时机未到,母后不必忧心。”
“你是皇帝,文武百官,天下人都在仰望你的幸福,招选皇夫为皇家开枝散叶也是你的职责,皇儿你要了然此事啊。”
“母后,您勿忧心,皇夫之事押后再议,朕还有许多事情未及处理,实在无心思及此事。”秦君岚说话间,眼神瞟向云瑾,她即刻领会。
亦清欢还想说点什么,云瑾便抢言道:“放眼天下,谁能与皇姐匹配?母后啊,公主招选驸马尚且找门当户对,这天下为皇姐最尊,你让她如何择夫?”
“那也不能终身不亲,岂不惹人非议,这天下人也不会同意他们敬仰的女皇终身不嫁。”
“皇姐只是未有时间思及此事,您呐,再这样恨嫁女儿,皇姐可真的要比国事还忧心了。”云瑾言谈举止十分得体,懂得进退,知道如何说话,才能既帮到秦君岚,又不会惹恼太后。只要有云瑾在,秦君岚便不会担心事情会恶化,她总能领会自己内心所想,轻松化解太后起的念头。
“瑾儿你只要说话,都能把哀家堵得无话可说,却还能让哀家对你心生喜欢,毫不生气,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亦清欢无奈地摇摇头,她是太宠云瑾了,视如己出也不过如此,谁让她是清羽的女儿,多出的这份血亲羁绊,是永远割舍不去的。
晚膳之后,秦君岚与云瑾独步在御花园,冀都的空气透着富庶滋润,秦君岚想起了瑜州灰蒙蒙的天空,大地枯竭的样子,民不聊生的惨况以及穹窿山的那场大火。
既已回来,她便要开始着手自己的请君入瓮之策,计划便在太后寿诞时,一石二鸟,在此之前,她要紧锣密鼓地准备这条计策的东风。
“皇姐回来后便心事重重,可是有挂心之人或事?”云瑾总是安静地待在一旁,以不叨扰的存在陪着秦君岚,她若不出声,秦君岚甚至忘记身边还有个她。
“确有挂心之人,也有忧虑之事。”秦君岚对云瑾并未刻意隐瞒,她向来与云瑾亲密,也十分信任她,心思被发现她便没有拒绝。
“想必这一路崎岖坎坷也不少,只是没想到皇姐会邀请红鸢姑娘随行,若不是舅舅提及,瑾儿倒不知道皇姐如此在意红鸢姑娘了。”云瑾淡淡的笑意中夹杂着一丝苦涩,只是秦君岚没有发现,她的关注重点在于,丞相提及。。。。。她眯起双眼望着云瑾,“看来舅舅没少拜访母后。”
“是有过几次请安,瑾儿恰好在,也只是与舅舅闲话家常。”云瑾看似无意之言,实则就是透露重要讯息给秦君岚,暗示她提防亦洪川。
秦君岚笑而不语,领会云瑾之意。她怎会不记得遇刺那天,刺客也针对柳千寻发动了攻击,如此说来,刺杀那件事,似乎并不那么简单。
“皇姐……”云瑾欲言又止,想知道答案又不想,纠结不已。
“何时喜欢吞吞吐吐了,想知道何事?”
“皇姐可是……真的喜欢那红鸢?”云瑾紧张又期盼地望着秦君岚,她从未如此清晰大胆地直视她的双眸。
只见她未回答,眸间便慢慢清亮,唇角微微扬起,那是想到心上人时从心底发出不由自主的笑意,那是喜欢一个人时莫名兴奋的情绪所致,云瑾太懂这个感受了。此刻,哪怕秦君岚什么都不说,她就读懂了一切,可她的心却跌到了冰点。
如果可以,她希望秦君岚不要说出口,不要回答她。可她还是笃定地点点头,这一刻,云瑾好后悔,为何要问出这种会令自己痛彻心扉的问题。
她嘴唇微颤,只觉得身体透凉,六月天的夜晚从未这样冷过。
“瑾儿?你没事吧?”秦君岚发现了云瑾不在常态的情绪,像强压隐忍的伤心与悲恸,不明缘由,秦君岚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云瑾连唇角地笑意都那么无力。
“只是……替皇姐……开心。”云瑾只觉得说出这句话时,用尽了所有力气,她从未觉得人生如此艰难过。
她微微抬头,凝眸望着这个云端的女人,在她心中高于天的美好人儿。她多想告诉她,这些年来的心意,多想告诉她,她嫁人不过是为了能够离她近一点。
“瑾儿,你真的没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秦君岚越发觉得云瑾的不对,想要伸手去探她额间,云瑾却忽然行礼,“瑾儿却有不适,先行告退。”说完便匆匆离去。
因为强烈的酸涩感充斥间鼻尖,她懊恼自己,早知她会喜欢女子,她为何不尽力一试,而今只能永远地在卑微的角落,痴痴地仰望她。
第50章 相见时难
云瑾的失落与惆怅秦君岚不会懂; 她未曾想过这位弟妹对自己的那份情感,若不是遇到柳千寻打开自己的心扉,她还不知动情是如此美妙又煎熬的事。
恢复身份后; 柳千寻便疏远了她,她亦是心情一落千丈。虽处理国事得心应手,却总是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精神欠佳。手臂的剑伤已渐渐愈合; 每每看到那道伤疤总能想起柳千寻奋不顾身的身影,秦君岚很想去找她,可想到她对自己的身份百般抗拒,口口声声以民女自称; 她又觉得生气。
她何时对柳千寻端过架子和身份; 她还那样跟自己生疏。碍于面子; 秦君岚也别扭起来; 却还是失落不已; 她怅然若失地叹了一口气。
“皇上,您一唉声叹气,奴婢就胆战心惊; 生怕是没有伺候好您。”元熙端来新的茶点; 见秦君岚龙案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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