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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澜天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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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您一唉声叹气,奴婢就胆战心惊; 生怕是没有伺候好您。”元熙端来新的茶点; 见秦君岚龙案旁的食物又是半点没有动过。
  “元熙,你有所不知; 皇上是龙体欠安。”离月将折子整理好; 安放一旁; 唇角藏着浅浅笑意。
  “难道是剑伤未愈所致?”元熙挑眉问道,离月摇摇头,“心伤未愈。”
  “这。。。。”元熙瞟了一眼秦君岚,见她已是怒目圆瞪二人,她忙眨眨眼,向离月身边靠了靠,生怕龙颜一怒,波及自己。
  “离月,你越来越放肆了,胆敢打趣朕了。”秦君岚假装嗔怒,有意吓唬她,离月何尝不懂她,哪里会被轻易吓着,但还是笑声附和道,“奴婢知罪,请陛下息怒。”说完眉头挑了挑,元熙意会地点点头。
  “话说太后大寿,不知成王妃会不会回京呢。”元熙故意提及亦清羽,离月忙接上话,“按照惯例,皇上每年都会去邀请成王妃才是,虽然她每年都拒绝。”
  “皇上出京前还向成王妃请安了,归来匆忙,还未去拜访她呢。”元熙与离月一唱一和的说给秦君岚听,她缺一个台阶下,缺一个说服自己去找柳千寻的理由,而去枇杷林必须从玄门出发,玄门近靠夙苑楼,未尝不是一个见面机会呢。
  秦君岚望这二人,真是哭笑不得,她是要赏她们呢,还是责罚她们。妄自揣测圣意,还胆敢故意说给她听,不过这主意听起来确实也不错。她该去找姨母了,不仅是要拜访她,还要与她商议除去亦洪川一事。
  出宫这阵子,由离若把控御林军,随后亦洪川便明里暗里将副统领以及几位巡卫长用各种理由治罪降职,换成了自己人。离若将这些尽数汇报给了秦君岚,如今太后大寿亦洪川又积极的担任起寿诞统筹之人,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秦君岚假意不闻不问,全面放权给亦洪川,御林军之事她亦没有任何表示,实则她已经安排好一切,只等亦洪川自行露出马脚。
  “咳,皇上?”离月见秦君岚的表情,猜她已然动心,她不敢过于表露了解主子,始终伺机而动,等待主子谕令。
  也不知这几日她气消了没有,秦君岚思忖,她若去见柳千寻,万一又民女有礼怎么办?罢了,她还是先探望姨母,再考虑要不要去夙苑楼见她。秦君岚想着不自觉将手轻捶桌角,专注于想念柳千寻的思绪里,未曾发现想到她时,总是失神。
  “皇上?”离月再次轻唤,拉回秦君岚思绪,她果决说道:“备马,去枇杷林。”
  “是。”离月总算呼出一口气,只要主子愿意踏出这一步,便有机会见到柳千寻,只要见到她相信二人便会和好,这两人都在生气,柳千寻不可能进宫,皇上碍于面子和骄傲又不愿立马求见,只能这样迂回而行。
  臻园位于玄门三里处,如桃花源一般清雅秀丽。园子小而精致,巧夺天工,凌钰特别安排这一处静谧之处给柳竹休养,也便于她自己行走冀都能有多处落脚点。她从不会在一个地方待久,不出三日必会转移,为了自身安全,也是她天生的警觉性。
  埙声响起,旋律轻快,错落有致。这是柳竹所著新曲,凌钰第一时间便向她请教,曲名为《如梦照》,空灵悠荡,恍若置身一篇幽静的竹海,主旋律后的余音,堪称经典,当称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钰儿的埙音可真是无人能及。”柳竹展开笑颜,那舒展的眉角如这六月天,温润中夹杂着一丝温暖,又如涓涓溪水,淌进凌钰心里。
  “姑姑的音律和曲目才是天下一绝。”凌钰颇有礼数,向柳竹微微屈身,“多谢姑姑赐曲。”
  “生来虚无,欲来无妄,心则安然。虚名无利,权欲无边,心则所累。钰儿,愿你真的能够心无旁骛,无愧于心,无悔于情。”柳竹语重心长,凌钰柔和一笑,平淡如昔,“姑姑说的是,只是人心所向,肩之重则所在,凌钰一心向前,别无他念。”
  “你自己清楚便好,随心而活很难,却也非可能。。。。”低哑的声音压着看透生死的泰然,心中的牵挂之情溢于眸间。
  “姑姑说的是。”凌钰知柳竹言下之意,她敬重她,不代表她会听其言,只是依然会很有礼数的唤她一声“姑姑”,从不说不敬之语,亦不会与她争辩。
  她心中所坚持之事,不会被任何人影响。她要做的事情关乎国家,甚至整个天下。她没有资格也没有心力去拥有一份感情,即便她那么喜欢柳千寻,那么辛苦才把那份深深的感情压下,她依然无悔。这就是她,应该做的,必须做的。
  “娘。”柳千寻脚步轻踏而来,她将“红鸢”之名从夙苑楼慢慢抹去,让贺昔转变经营模式,让清河第一佳人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
  起初夙苑楼客人因多日不见红鸢而有闹事者,后因夙苑楼十二艺女逐个击破那些闹事贵胄公子,风波渐渐平息,人们不再执着于红鸢露脸。柳千寻再也不会以头牌之名,出现在风花雪月之地。
  从此她只是柳千寻,无需掩盖身份,她便是这夙苑楼的主,贺昔不过是名义上的老板,一切安排她说了算。
  “寻儿来了。”柳竹轻笑,如今最欢喜之事便是每日能够与女儿朝夕相处,母女分离许久,难得能够如此清静居于一处,只是这一切都是暴风雨的前夕,真正的凶险万分还在后面。
  “寻儿,你陪姑姑,我先走了,有事我会让贺昔通知你。”凌钰翩然转身,素衣飘飘,华贵中透着孤傲的气质。
  “等等。”柳千寻叫住了她,从怀中拿出一支玉埙,埙声刻着“钰”字,通透无暇,白玉如霜,与凌钰今日这身白纱青衫,极其相称,“这个送你,你那只该换了。”
  这是柳千寻苦苦寻觅的千年寒玉所筑,她一直想送给凌钰。原本冷玉过寒,寓意不好,可如今却是最好赠予她的机会。
  凌钰扬起手中的木埙,边角已经磨损发白,那是早年刚学会吹勋时柳千寻所送,陪着她走了七年。岁岁年年,朝朝暮暮吹曲,日以继夜相伴,她未曾发现木埙已不复当初,千疮百孔。
  她接过玉埙,高贵洁白,只是玉冷如冰,这股凉到心间的疏离感又想从而来?她深深望了柳千寻一眼,她那淡淡一撇,当真觉得她忽然好远。凌钰心中一慌,却又极力掩饰着情绪,“谢谢。”
  倩影悠然而去,渐渐拉远二人距离。终究是,一切不复从前。
  “寻儿,何苦呢?”柳竹知道柳千寻对凌钰的心意,一片痴情最后变成了虚妄,母女俩何其相似,爱上一个人便全力以赴,不惜一切代价。可她比柳千寻幸运,清羽爱她一生,未曾让她受过半点委屈,可凌钰却将柳千寻伤的遍体鳞伤,犹如那只旧埙,尽管一直握在手中,却早已不复当年。
  “没事,娘,我带你出去走走吧,整天闷在这臻园里也无趣。”柳千寻思前想后,不愿意柳竹如此辛苦的坚守自己的心,每天备受煎熬。若无期盼也就罢了,心中有了念想,便无法开怀。
  她虽来到冀都,却比从前更加郁郁寡欢,想见不得见,相爱不敢见,这种心酸柳千寻懂,正因为她感同身受,更加不愿意母亲折磨自己。
  “二十年未至,冀都变化翻天覆地,许多地方确实已经记忆模糊。”二十年前的她,对于冀都何其熟悉,如今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她已是迟暮之人,身体也每况愈下。
  “寻儿知您不喜热闹,带你去僻静的郊野走走就好。”
  “也好。”
  六月风光,郊野一望无垠的绿意,蓬勃生机,万物盎然。柳千寻驾着马车,缓速的前行,远远见到那片枇杷林,正迎风摆动。
  金色饱满的枇杷果已了无踪影,她不禁好奇想如此多的枇杷果,亦清羽如何处理的?
  三里枇杷林,一世牵挂,一生情缘了于此。
  马蹄轻抬,马车行至枇杷林深处停了下来,柳千寻将柳竹扶下马车。
  “你这是带我到了哪儿?”柳竹笑脸盈盈的走下马车,抬眼望去,满目枇杷林,恍若时光穿梭,回到了二十五年前初遇的那个夏夜,把她带回了羽国那片枇杷林。
  她怔在原地,这片茂密之林,从树形到树间的分布无不与当年相似。柳竹眉弯深深垂落,只觉得忽然如梦一般,眼前出现了幻觉。亦清羽飞扬的身姿,穿梭在枇杷林,她恣意环飞,如梦如仙。
  “枇杷林。。。”她惊惧万分的转头,想要逃离,她不敢面对,不敢再向前一步,不敢再想下去。。。。
  “寻儿,带我回去。”说完她便要匆匆离开。
  “娘~”柳千寻刚想劝说,便感到风声鹤唳般的动静,那非自然之风,而是强大内力掀起的翻腾之势。
  只听得有人踩着枇杷树的枝头,如履平地,身姿轻盈,临空步伐却浑厚有力,犹如腾云驾雾。
  “何人闯我枇杷林。”那声空谷幽兰,恰似流水击石,清明婉扬,又似山海相碰,浑厚有力。
  话音未落,她便如谪仙一般飘然而下。柳竹背对着她,身子微微颤抖,只觉得双脚千斤之重,无法移动。
  柳千寻担忧地看了她一眼,从容地向亦清羽行礼,“晚辈见过前辈。”
  “原来是你。”亦清羽白衫在内,红袍加身,腰束红带,三千发丝垂挂腰间,那红丝带婉若游龙,穿于腰际。她学肤花貌,独特的气质美沉淀着雍容华贵之态,那潇洒的身影又有着一种倜傥之气。
  “晚辈无意闯枇杷林,只是马车失控,我与娘亲迷了路行至于此。”柳千寻再次担忧地看向柳竹,她眼眶血丝满胀,慌乱间将披风之帽盖起,颤抖着双手将面容遮掩。
  亦清羽微微歪头,打量了柳千寻口中的母亲,那战战兢兢的背影纤瘦无力,未见其面便能判断是个病态之躯。
  只是这背影。。。。。实在是有点熟悉,亦清欢抬起脚步,脚踏枝叶的声音,慢慢变大。柳竹只觉得她离自己越来越近,她紧紧勒住自己拳头,连呼吸都要窒息。一叶一花,一步一念,她在黑暗中行走了二十年,整整二十年了。她竟然再次听到了清羽的声音,可叹这一刻像被点了穴,身体无法动弹。
  可她的心,却千回百转,如海中翻腾的巨浪,像崩塌的山石,所有的倔强和坚持,轰然倒塌。她想转身,想扑进她的怀里,一言不发,只是那样抱着她,好好的感受这缺失的岁月。
  就在那么一个瞬间,冲动地想要转身,却被胸口起伏不定的不适感打断。她强忍着喉间的腥甜,这不争气的身体,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病发,把她残忍的拉回现实。
  亦清羽慢慢的走近她,在咫尺之距处停下了脚步,清亮的声音在柳竹身后响起,“你,转过头来。”


第51章 终得再见
  和煦的微风摇曳着枇杷树的枝头; 亦清羽飒爽的身姿立于柳竹身后。青丝随风舞动,鬓角旁的眉眼若隐若现,幽深如海; 一望无垠。那清亮的眸中倒映出柳竹有些颤抖的身子。
  “你。。。”见柳竹没有任何反应,亦清羽又往前踏了一步。
  “老妇面相丑陋,体虚身弱,不堪入目; 叨扰女侠之处还望见谅。”沙哑的声音; 带着撕裂般的痛楚,喉间压抑的疼痛感,不及那此起彼伏的心跳。
  可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喉间一阵猛烈的痛痒传来; 她猛烈的咳嗽起来; 只觉得口中一股腥甜之气上涌。
  “娘; 你怎么样?”柳千寻忙扶住她; 按照每日针疗与药膳调理时辰来算; 未到时候不会发病才是,可如今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刺激了她身体受累。
  “带我回去。”柳竹只想逃开; 还没见她一眼; 只是听声音她已沦陷,心中喜忧参半; 唯独缺了那面对的勇气。
  至少清羽如今很好; 只是听其声音就知她一如从前那般; 绝代风姿,无人能及。她放心了,她真的了无遗憾了,此生有她在心里,哪怕生命流逝,也不再恐惧。清羽是她世界里的光,已将这尘世最美好的一切,带给了她。
  “好,我带你回去。”柳千寻向亦清羽微微屈身,“晚辈告辞。”
  “慢着!”亦清羽对别人之事素来无兴趣,但柳千寻是秦君岚喜欢的人,于她来说便是非同一般的人,她缓缓向前走去。
  柳竹只觉得身旁气流带着云舒云卷的温和,悠扬而来。亦清羽的呼吸带着淡淡的酒气,那身影如风一般,高挑的体态,那令万物黯然失色的绝世容貌,缓缓出现在她眼前。
  “前辈?”柳千寻不解。
  她向柳竹伸出手,纤细的手指,如无暇白玉,手心纹理清晰可见,“给我探探脉息。”
  柳竹听其言,心中一怔,视线内可见她伸来的手,像极了当年她请求自己与她仗剑天涯时。她缓缓抬头,只觉得视线慢慢拉近亦清羽的脸,从红色耀眼的长袍,至白色内衫上细长的脖颈。
  就像一种揭幕世间美好画卷的仪式,亦清羽的五官,一点一点的映入眼帘,她终于看清了她的脸,这张她朝思暮想了二十年的脸,还是那样惊艳绝伦。二十年的岁月,竟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一丝痕迹,反而更美了,美的令人如痴如醉。
  柳竹的脸被披风帽的领角遮住了一半,只露出那双褐色的美瞳,这瞳色世间少见,琉璃般的色泽光亮有神,可她因为生病,褐色的瞳孔充斥着淡淡血丝,且双目含水,她只是望着亦清羽愣愣出神。
  “你的瞳色。。。。”亦清羽脸色微变,她不可思议地上前一步,柳竹惊得忙后退,颔首低眉,“老妇自生病后,瞳色改变,是病痛所致。”柳竹努力保持言语冷静,她庆幸那沙哑的喉咙能够掩盖一丝她的紧张之气。
  亦清羽嘴角动了动,恢复冷静。她这是怎么了?竹儿死了二十年,不可能再现人间,若她还活着,也不可能二十年不来寻自己,她扬起一丝苦涩的笑意。那惆怅的落寞,沉痛地敲打在柳竹的心口,那么疼,那么重。
  “让我看看你身体。”亦清羽再次扬手,柳竹无法抗拒她的要求,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她的手腕,她心跳骤快,生怕亦清羽探出她脉象紊乱。
  “前辈还懂医?”柳千寻只听说清羽女侠的名号,未曾听说她还懂医。
  “姨母师承鬼谷子,乃神农谷谷主关门弟子,知道的人寥寥无几。”秦君岚清亮声音悠然飘来,她一袭紫罗兰色薄裙,碧翠纱丝盘绕腰际。她眉眼微含着笑意,泛着珠玉般的光滑,凝望着柳千寻。
  这是柳千寻第一次见她未穿龙袍时的样子,惊为天人的气质容貌,让她失神,说不清意外还是惊喜,还是为这重见的一刻,心生涟漪。她微笑时,与亦清羽还有几分相似,悠然身姿缓缓向柳千寻走进。
  “寻儿~”她一直矛盾着要不要来见她,却没想到意外的遇见她来到枇杷林,又惊又喜,先前的情绪都一扫而光,只是看到她,心中只有无限的喜悦。
  柳千寻望着她亦是喜上心头,想要面露喜色,想起她的身份,又别扭的下跪,“民女叩见皇上。”
  “寻儿,这里没朝臣无外人,你行礼作甚,快起来。”秦君岚忙扶起她。
  柳竹见状,意会到秦君岚身份,想要俯身行礼,却被清羽握住手腕,“枇杷林没有那么多礼仪束缚,你别动,会影响我给你探脉。”以前在一起时,亦清羽时而霸道的温柔,便让柳竹无法拒绝,如今依旧如此,这种甜蜜与幸福,恐怕只有她能体会。
  亦清羽握住她的手腕,只觉得这触感似曾相识,无比亲切,她生怕又是自己思念之情泛滥,只得专注脉息之间。
  “晚辈朝颜见过伯母。”秦君岚颇有礼貌,此刻的她褪去君王的天威,端庄之态,宛如大家闺秀。柳竹扬起嘴角,“民妇不能行礼,望皇上恕罪。”
  “我叫朝颜,在这里不是皇上,伯母无需多礼了。”她微微叹口气,“我隐瞒身份实属无奈,却叫寻儿气到现在,心中一直惶恐呢。”说完瞟了一眼柳千寻。
  “民女怎敢生皇上气。”柳千寻淡淡回答,秦君岚拉过她的手,将她轻轻一拉,靠向自己,笑意浓浓道:“姨母把脉需要安静,我们稍后再说。”说完她趁机扣住柳千寻纤细十指,眉眼微微上翘,见她没有拒绝,心中偷乐起来。
  柳千寻瞧她似笑非笑模样,虽未说话,却在眉梢上扬之际动了动手指,握住秦君岚温暖的手。秦君岚感觉到柳千寻的回应,微微转头看了她一眼,这是默许了?不生气了?总算是不生气了吗?
  柳千寻对上她的眼神,美瞳柔和,褪去冷淡的她,被温柔包裹。她只是浅浅一笑,像握拳一般,捏了捏秦君岚的手,秦君岚刹时甜从心中起,裹住她的指腹,在她手背轻轻来回滑动。
  “原来柳姑娘是来这里寻人来了。”亦清羽捏住柳竹手腕,双指探在脉象上,面露笑意。
  “姨母,颜儿可真的是来寻你的。”秦君岚忽然回神,未曾听清亦清羽的问题,便脱口而出回答。
  “我有说你吗?”亦清羽轻佻眉角。
  “我。。。。”秦君岚觉得自己被亦清羽迷惑了,她这是给自己下了一个言语圈套啊!
  “晚辈也是无意闯入,非寻人。”柳千寻欲解释,清羽却褪去笑意,面露忧伤,那平静的双眸克制着沉重的心伤,“年轻人,相守不易,且珍惜。”亦清羽双目微阖,心中隐隐作痛,这些年每每想起柳竹,她都无法抑制心中的痛楚。
  “颜儿自当谨记姨母教诲。”说话间把柳千寻的手扣得更紧了,若不是两位长辈在场,她一定将柳千寻拥进怀中,不让她行礼,不让她自称民女,这一刻,她只做她的朝颜,非天下之皇。
  “咳咳~咳咳~”柳竹又猛烈咳嗽起来,泪水浸红了眼眶,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只是重咳所致。
  “娘~”柳千寻紧张地上前,轻抚她后背,心疼不已。
  “姨母,伯母没事吧?”秦君岚亦跟着担忧,寻儿母亲便是她的亲人,也心系着她,只是她不知为何柳竹要蒙着脸,声音还那般沙哑,只是听者那撕扯的嗓音,便让人觉得心疼。
  亦清羽放下手,微微叹口气,脸色凝重,“你这一身病,如何落下的?”
  柳竹不语,那滑落眼角的泪水,抑制不住,只觉得胸口疼痛难捱,五脏六腑像被人揪住一般,重咳不断。
  “娘是在分娩时落下的病。”柳千寻眉头紧蹙,这世上最无能为力之事便是无法分担母亲的痛楚,更加无法根治她的病。
  亦清羽见柳竹咳的近乎弯腰,心生恻隐之心,她伸出手,往她心肺处送去一股真气。柳竹只觉得心中一股温流而过,原本气结之处顿时通畅,她微微喘息,凝眸清羽,被遮掩的嘴角轻轻上扬。那股充斥心底的幸福,潜藏在那上翘的眉眼间。她哪里觉得身体痛苦,只觉得心中幸福。
  为何明明身体痛苦难耐,却是眉眼含笑。亦清羽手中真气不止,望着柳竹那无力的双眸闪着若有若无的光芒,心绪复杂。确实有人因为重症乃至中毒导致瞳孔变色,她不曾想过柳竹就在自己眼前,更因为柳竹有着柳千寻这样的女儿,让她不可能将眼前之人与柳竹联系在一起。
  待到柳竹症状轻缓,亦清羽撤掌收气,淡淡言道,“你若不想你母亲受苦,每日可在肺俞穴为她输入真气,但是只能缓解痛苦,无任何治疗作用。”
  “有劳前辈。”
  “给女侠添麻烦了。”柳竹客套言之,亦清羽微微锁眉,第一次对一个陌生人心生怜悯,她向来寡淡薄情,这些年除了秦君岚和云瑾,她不曾对谁有过多余情绪,哪怕是自己亲姐姐亦清欢,她也一直避而不见。
  “我不是什么女侠,我叫清羽。”沉稳内敛的声音,透着一股魔力,将柳竹的思绪拉回了曾经初识的时光,她也是这般对自己说“我不是什么女侠,我叫清羽。”
  那时候的清羽性格孤傲怪诞,不可一世,立于世间,如天地儿女,仗剑走天涯,行侠仗义。
  “清羽。。。。真是动人心扉的名字。”
  “姨母,您还没说,伯母的病情到底如何治疗才好,若需要任何药材,我可以差人去找。”秦君岚见不得柳千寻那般紧张害怕,哪怕是第一次见到柳千寻母亲,她也能够看出柳千寻对于母亲的担忧,她若是忧愁便不会开心,她不开心秦君岚便无法开怀。
  “治疗?她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亦清羽轻甩衣袖,负手在身后,说道:“若不是有神医给她理疗,用珍贵药材续命,她哪里能活到今天?”


第52章 思之幽深
  往日; 枇杷林的风总是夹杂着一丝清凉,今日却抚得人心温暖。有人欢喜有人忧,柳竹不曾在意自己身体; 满心满眼都只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尽管清羽没有认出她,她也实现了此生最大的愿望。
  再见她一面,哪怕只是一眼也好; 她已知足。
  可亦清羽之言却惊了柳千寻; 她一直都知道母亲身体不好,也知道多年来都是凌钰找来的神医为她调理,如今母亲身体每况愈下,加之亦清羽之言; 令她顿感心慌。
  “姨母; 神农谷奇珍异草多; 鬼谷子妙手回春; 据说有起死回生之能; 是否能有办法医治伯母?”秦君岚亦是忧心忡忡,问出了柳千寻心中所想。
  亦清羽轻笑,“颜儿倒是比人家女儿还忧心。”
  秦君岚低眉浅笑; 落落大方说道:“颜儿知道姨母师承鬼谷子已是医术高明; 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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