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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澜天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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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束发男装,气质依然清冷。秦君岚笑意不减,能这样相遇也是缘分使然,她倒要看看红鸢着男装去往何处。
“跟过去看看。”
那正是红鸢与木槿,二人从后门悄然出行,因男装打扮,不易被发觉。
两人各自背着行囊,快步向城门处走去。玄门城楼,恢宏气派,每日进出之人,必须出示冀都出行证。
这是秦君岚管理□□特立独行的一套机制,每家每户必须登记在册,他国贩夫走卒,外来之人必须有推荐信或者上一城允许通行信件。
所有人进出城必须出具凭证,长居冀都者皆有政府加盖官印证件。
红鸢不定期出城至难民窟,以至于玄门守卫已经熟悉他,还未出示身份,卫兵便挥手示意她过去。
秦君岚专注于紧跟于红鸢的步伐,不曾注意守卫拦截。
“站住,出示通行证。”守卫十分恪职尽守,秦君岚扬起嘴角,离月举起一道令牌,那人惊得慌忙下跪。
“免礼。”离月挥手,两人低调向前,却叫身后的卫兵吓出一身汗。
刚刚那块令牌可是龙牌,见牌如见皇上,冀朝所拥之人寥寥无几。
城郊十里处,灾民安营扎寨,十几处帐篷里住着四十余人,不乏老人与孩子。还有些在土地上挖出凹槽,铺上稻草与树枝,勉强支起遮阳的地方。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骨瘦如柴,看起来像真正的难民。
“红姐姐来了,红姐姐来了。”孩子们追赶玩耍之间,看到红鸢,相聚而来。
红鸢示意木槿,将随包带来的糖果和零食分给孩子们,得到糖果的孩子露出了满足和幸福的笑容。红鸢眼神柔和,轻抚孩子额头。
“谢谢姐姐。”
“我呢?不谢谢我吗?”木槿表示不满,孩子天真地依偎她身边,“也谢谢木槿姐姐。”
“乖了,去玩吧。”
除了带来的食物,剩下的银两,木槿都交给了一位领头一样的人。
那人接过银两,眼神游离,假装很自然,却用哑语表示,“一切正常,潜伏成功”。
木槿点头,笑意浓浓,“不客气。”
难民窟一片祥和,却是钦天司一直想解决的难题。这里混合了其他几国的百姓,秦君岚若下驱逐令,难免落人口舌。
春风十里,微风扬起红鸢衣角,她那绝尘的冷颜依然看不到任何笑意,仿佛世上一切都无法掀起她的波澜。
忽然,远处行来一队人,身穿军服,零散地走在丛林中。他们发现难民窟,举着兵器,大步流星地走来。
“这就是难民窟?”领头的军人,肩扛利剑,脸上有刀剑划过的旧伤,下颚留着胡须,看起来十分颓废,没有任何军人气度。
“哟,难民窟还有钱分呐。”士兵发现银两,像狼看到食物,扑上前来,强行抢过。难民想反抗,他却将刀架在那人脖子上。
“头,这边好多银子。”士兵将银两扔给刀疤脸,其他人相继从难民手中抢来银子。
木槿见状,想出手教训,却被红鸢拉住,她眼神微飘,木槿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秦君岚主仆。
“你们什么人,光天化日竟敢抢难民裹腹之银。”木槿故意言之,引来士兵注意。
刀疤脸首领这才发现,原来是有富人接济难民,当即兴趣盎然。一手掂量着碎银,一边上下打量红鸢。世上哪有如此俊美的男人,那耳垂明显的洞眼以及那素手兰指,还有那微微隆起的部位,分明是一位俏佳人。
“这位小娘子真是大善人,生得美丽如花,却跑到这肮脏的难民窟来,也不怕脏了自己手,不如在下送你回去。”刀疤脸猥琐地伸手而来,眼看就要触碰到红鸢脸颊。
未等木槿出手,秦君岚便一个箭步冲上前来,一把拧住刀疤脸的手腕,用力扭转。只听得“咔嚓”骨列声,他剧痛大叫,又被秦君岚飞起一脚,踢出好几丈远。
这一脚,她用了七层之力,刀疤脸重伤在心,口吐鲜血,被折断地手臂已歪垂而下。
她没有任何思考的余地,脑海中也未来得及思考,仿佛身体不受控制,甚至来不及发怒。
“好大的胆子!你们是哪个将军编制下的兵?”离月大喝一声,颇有女将风范。
“哼,年轻的小子果然不识得我们这身军衣,先皇在世亲编的铁卫军战服都不认识。”一名士兵回答。
离月心中一惊,忧心地看了秦君岚一眼,这先帝的铁卫军早已改编成赤甲军,战甲也早已改良。所有军士也重新编制,进行军事训练,整个冀朝早就没有了铁卫军。
这十几个莫名其妙老兵是怎么回事?
“啰嗦什么,还不快给我拿下?”刀疤脸怒气冲冲地吼道,士兵们得令均抽出佩剑来。
“把孩子们带远点!”秦君岚独步上前,站在最前,面对十几个带刀卫士,毫无惧意。
这些人真是活腻了,秦君岚眼中迸射出杀意,令人有种惧意。
士兵举刀而来,离月迅速挡在红鸢与木槿身前。
“小心!”红鸢轻唤,秦君岚微微转头,那深深的一眼,仿佛能够装下星辰大海。
士兵刀未近她身,秦君岚敏捷地躲过。反手扣住士兵手腕,瞬间夺下刀刃架在他脖子上,“再有生事者,杀无赦!”
她威风凛凛,锐利的目光如雄鹰一般,令人惊惧。士兵们面面相觑,举着刀剑不敢轻举妄动,被夹着脖子的那位,已然吓破了胆。
“没用的东西。”刀疤脸恶狠狠地抢过一把刀向秦君岚岚砍来。
只见她推开士兵,跃然而起,身轻如燕,用力挥去,刀疤脸的剑瞬间断裂。高手用剑,从来都是以内力伤人,即使手中武器平凡,依然可以轻松手刃敌人。
刀架在刀疤脸脖子上,他终于开始害怕,刚想开口求情,秦君岚却再没有给他机会,手上稍稍用力。一道细红的刀口在他脖间蔓延,红色瞬间沾满了身体,他一阵痉挛,双瞳散大倒了下去。
男人们忙将妇女老人与孩子带远,远离这块是非之地。秦君岚漠然地扔下刀,轻瞪其他士兵,他们群龙无首,顿时落荒而逃。
只有两个胆大的,还知道回来拖走刀疤脸的尸体。
难民窟再次恢复平静,风依然平和,空气中却弥漫着淡淡地血腥之气。河边的垂柳,开的正盛,秦君岚蹲在河边,离月在旁伺候着,轻轻洗去沾在身上的血。
红鸢站她身后,手中攥着绣花绢,没有上前。秦君岚袖口沾上了点点落红,却像红梅点缀了冬季,自呈一副美卷。她徘徊着脚步,小心翼翼的上前,却见秦君岚忽然转身。
“红鸢姑娘,没想到会在这种境况下相遇。”
“你一个姑娘家,何必让自己手上沾血。”红鸢最终递上了手绢,只言片语的温和却让秦君岚如沐春风。
“他该死,况且姑娘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秦君接过鸢尾花纹路的手绢,隽秀柔软,甚过宫廷那些上等丝绸。
为何这看起来很普通的绢布,在她看来如此珍贵,秦君不舍得用来擦手,却小心翼翼的踹在了怀中,如获至宝。
红鸢的目光始终随着她细微的动作,“姑娘光天化日手刃军士,恐将引来麻烦。”
“嘘~红鸢姑娘,你别揭露在下身份嘛,与你一样,男装出行方便,还能叫那些人找不到我老巢。”秦君岚故将事情简单,气氛缓解。
红鸢动了动嘴,没有说话。
一场风波就这样平息,难民窟之状让秦君岚心生解决之策。她注意到难民窟并非每个人都是骨瘦嶙峋的穷人,有些人只是看似穷困而已。
日暮前夕,红鸢必须赶回夙苑楼,今天是她才艺之日,不可误时。
秦君岚一路同行,两人并行在前,离月与木槿举步在后。红鸢始终不语,夕阳余晖映照她的脸庞,刹那光晕,沉醉了秦君岚之心。
她忽而想起此行目的,她回头看了离月一眼,离月便知晓她意,将包袱中折叠整齐的衣服递来。
“上次多谢姑娘相助,衣服归还。”
“我送出之物不必归还,你扔之留之,与我无关。”
红鸢冷漠的态度让离月心生不快,普天之下还没有人这样对女皇说过话,也不知会不会触怒女皇。
“在下可不能白领姑娘衣服。”秦君岚唇角含笑,似是龙心大悦,离月又将另一套华服拿出。
“这是锦绣,蚕丝人工所造,面料十分舒适,送给你。”秦君岚一脸真诚,红鸢正想拒绝,她又言道,“我家中此类衣物多,还请姑娘不要嫌弃才是。”
紫色薄纱轻衫,华贵却又淡雅,触摸上去,柔软轻盈,简单素洁却又不失高贵。
“小姐……”木槿手捧衣物,红鸢点头,“收下吧,姑娘心意,小女却之不恭了。”
“若姑娘真的喜欢才好。”秦君岚见她收下,万分高兴。
红鸢不语,依旧高冷。离月何时见过有人这般冷脸对女皇,当即不快。
离月不知,正是红鸢这种与常人不同的脾性,反而让秦君岚愈加欣赏。阿谀奉承话听多了,对她卑躬屈膝的人更甚,出现这样一个眼里无她,却又遗世独立的女人,她反而欢喜。
秦君岚感觉她与自己一样,虽冷漠,却也是有着高处不胜寒的寂寥。
第6章 风花雪月
夜幕降临,夙苑高朋满座,再多艺女的表演,也不如红鸢红颜一现。
据说红鸢的画艺,堪称一绝,传言她可双手同时作画,且能迅速完成,又有流言称其可边舞边画,众说纷纭。对此,在画艺表演的今天,将进行画作比赛,现场文人墨客可向红鸢发出挑战。
因此,今晚夙苑楼出现之人,有冀朝著名画师,亦有进士、甲士等风流才子。
秦君岚端坐雅间,轻摇折扇。见那四方清溪中间已搭起画台,笔墨纸砚在侧,宣纸备齐。几位擅长作画之人已然准备就绪,只等红鸢出现。
四方池水中,火色之花开得正艳,那酷似鸢尾的花朵,宛如水中仙子,点点落红点缀着池央。
“月儿,你瞧那四方池上是何花?”
“公子,那好像是鸢尾花又好像不是。”
“鸢尾花生在水中?”秦君岚饶有兴致。
“奴婢从未听说,而且红色鸢尾花已是罕见,这如何长于水里,如莲清濯,当真是奇观。”
月上枝头,夙苑楼里众人意兴阑珊,四位作画公子已研磨,红鸢却姗姗来迟。
紫云阁,木槿正为红鸢戴珠钗宝玉,她轻抿朱砂,红唇淡淡,妆容清雅。
“都安排好了吗?”
“贡银已全部打点到位。”
“好。”红鸢披上薄纱外衫,轻踏脚步。
在万众喝彩中,红鸢紫衫长裙,飘逸灵动。她行至四方池,四位公子,颇有礼数地向她作揖,她亦以礼相还。
以一炷香为时,作画最多者为赢。参考名画《天都之晟》,据说此画颇受当今皇上欣赏,作画者乃冀朝第一画师。
锣鼓一响,全场八十一雅间,六十四厅桌立刻安静。四位才子,挥笔蘸墨,在挂着的白纸上开始临摹。
“她穿了我送的紫缕衣。”秦君岚面露喜色,这件衣服整个冀朝只有两件,是极品天蚕丝所造,手工乃宫廷顶级绣娘所作。秦君岚向来喜好紫色,这件紫缕衫她自己素日爱穿,藏的另一件一直不舍送人,但红鸢却将这件衣服穿出了脱尘之气。
“她着这身可没有陛下美。”
“你啊,别净说好话,红鸢姿色,没有几人能够企及。”
“陛下国之美颜,才无人能及呢。”离月眼中,秦君岚才是美艳不可方物,堂前朝后的百变风姿,唯有她见的最多。
“这幅画大开大合之下,却是细微之处的点缀,非一般人所能模仿。一炷香的时间,能完成局部临摹,已是不易,一个青楼女子,还能有这才华?”离月无法相信,世间就算有奇才,也不可能出自青楼。
“不都说她琴棋书画诗酒茶样样精通吗?若不是身在青楼,恐怕清河第一佳人要更名冀都第一才女了。”秦君岚端坐二楼雅间,角度恰好,目光所及之处可看清作画的整个过程。
“可是公子,青楼就是青楼,抛头露面供男人赏析终究非风光之事。”
秦君岚眼神微变,被戳其要处,夙苑楼即便是才子佳人风流之地,却终究是青楼之名在外。红鸢即使卖艺不卖身,也逃不开花魁的称号。
再看那些王侯将相之子,谁不是觊觎她美貌而来,她如何抵挡这些权贵的追求?强权之下,岂是一个青楼女子自己说了算的?除非老板贺昔有强硬的背景。
四位公子奋笔疾书,拼速作画,红鸢却迟迟没有动笔。她观摩那幅画许久,清亮的双眸映出了画之精髓,此画乃以河穿插其中,描绘了整个冀都风貌,最难的就是四河与其他景物相得益彰的表现。
众人都替她心急,难道她只是浪得虚名而已?
“公子,她再不动手,就没有时间了。”
“也许她是要厚积薄发。”秦君岚倒是轻松自如,虽然青楼女子大战四大才子也是前所未见之事,但她总觉得红鸢这个女人,也许就是这般不同。
终于,她开始动手,将四个大小不一的砚台排成一列。她轻盈的身姿开始舞动,一条轻丝披挂在身,环在手中,好似水袖。突然,她以舞驭丝绸,蘸在最大砚台中,水墨泼洒,以丝为笔,挥斥方遒。
她幽美的身姿,穿梭在笔墨之间,似梦似幻。绝美的容貌,妩媚的性感,让四位公子握笔停滞,被她吸引。
台下众人哗然,才貌双全,得此女,死又何妨?有人杯中之酒倾洒而不知,有人口水下流而不觉。这天姿国色让整个夙苑楼都活色生香。
唯有秦君岚,见这一片荼靡之色,心生不快,心中涌起强烈的占有欲,又带着一股酸涩感。
红鸢一定要做夙苑楼头牌?是卖身契重到无人能赎,还是另有原由?
韶光已过,香已熄灭,红鸢不等结果,只是转身悠然而去。
再看那副画作,形态已成,虽无细节点缀,却将冀都风貌描绘出了另一种气势。
“我等甘拜下风。”四位公子向红鸢背影作揖,她停下脚步,侧身微蹲,还礼相待。
紧接着,夙苑楼掌柜便开始拍卖红鸢所著之画,起拍价竟有五百两之高。
“月儿。”秦君岚亦起身,离月知晓她意,女皇对这幅画志在必得。
意犹未尽之间,秦君岚想要与红鸢相约一饮,便先行起步。忽见一男子捧着一盒银锭,重重搁置,“本公子这有五千两银锭。”
“那,这幅画……”掌柜宣称。
“本公子不要画,要人!”那公子财大气粗,又拿出一个金元宝。
“呵……这位公子是不知夙苑楼规矩,红鸢姑娘不陪客,不陪酒,不出楼,公子就算给五千两黄金,小的恕难从命。”
“那本公子就买下你整个夙苑楼,连同红鸢姑娘的卖身契。”
“不好意思,夙苑楼不卖,公子请回。本画也不再对公子出售。”
秦君岚轻嗤一声,这牡丹花下,想做风流鬼的真是大有人在。
“不知好歹,你知本公子是何人吗?”
“就算公子是王爷,小的也恕难从命。”掌柜丝毫不为动,那公子心生怒意,一声喝令之下,冲上来十几个家丁。
掌柜脸色微变,挥挥手。莫风与其余三人从天而降,四大护卫,佩刀在侧,“谁敢在夙苑楼撒野。”
“本公子倒想试试!”那公子誓不罢休。
两边开始大打出手,离月忙拉开秦君岚避开,“听说夙苑楼经常遇到这等事,不过近来已经许久没人敢闹事。”
“为何?”
“您瞧那四大护卫,身姿轻盈,一看便是高手,一般富家子弟,不敢触怒,何况夙苑楼一直以来都太平无事,什么样子的风月场所,能够如此轻松周旋众官商公子奴婢觉得背后老板应该不简单。”
“有理,这个小公子是何人?”
离月欲言又止,秦君岚见她犹豫,“怎么?难不成是哪位重臣之子?”
“正是姬大学士之子姬如萧。”
秦君岚颇为意外,如今的世道怎会如此?国舅爷亦洪川狼子野心,争权夺利,其子却善良可嘉,风雅从流。姬大学士两朝元老,一代忠臣,竟出了这么一个蛮横嚣张又不懂礼数的儿子。
“姬大学士俸禄能经得起他这样挥霍?”秦君岚疑惑,要知道大学士也是清廉一生。
“姬夫人乃商贾千金。”
“原来如此……”
群斗之间,银锭散落,四大护卫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十几名护卫制服。在巧妙的处理之下,甚至没有打碎酒碗,亦没有打翻客人酒桌。
离月拾起一枚银锭,想要归还之际,却发现底部刻着“骆”字。
“公子!”离月大惊。
秦君岚淡淡一眼,骆国的贡银是官府所出。这个骆字便是最好的证明,看起来事情又被对方搞复杂了,这是故意搅动朝局风云,陷大学士于不义。
“公子,要不要立刻回宫?”离月紧张不已。
“不用,换一锭给他,自己留一锭。”
离月会意,将贡银收走,留下另一锭在地上。秦君岚把玩着银锭,向紫云阁走去。
紫云阁在夙苑楼顶层,相隔的距离恰到好处的屏蔽了楼下的喧嚣,只是通往紫云阁的路有护卫把守,无人能近。
“站住,紫云阁乃姑娘闺房,闲人免进!”护卫拦下秦君岚。
她收起纸扇,颇有礼数道,“在下有事找红鸢姑娘相商。”
“姑娘不见客,公子请回吧。”护卫十分坚持。
离月怒意上头,想拿出宫廷令牌却又觉得不妥,白天还一起对付恶兵,晚上就翻脸不认人了。
“我想姑娘会想见我的。”秦君岚将银锭底字献出,护卫眼神微变。
“姑娘不得见,老板出来一见亦可,不过在下听说老板还从未露面过,你们这夙苑楼难道是红鸢姑娘说了算?”秦君岚目光如炬,两个护卫相互看一眼,其中一个说,“公子稍等,在下先去通报姑娘一声。”
不多时,护卫便将秦君岚邀请过去。
紫云阁内,馨香环绕,红鸢正在卸妆,淡雅之气在闺房中环绕。每日这个时辰都是红鸢泡澡时间,那天相遇也是今日这个时辰。
皓月当空,阁楼摆好酒桌,秦君岚与红鸢相对而坐,“公子的伤,可痊愈了?”
“幸有姑娘相救,已无大碍。”
红鸢为秦君岚斟满酒杯,离月伸手就想先试喝,却被秦君岚拦下,瞪了她一眼,“无礼!”
“无碍。”红鸢举杯,先行一饮而下,秦君岚这才稍放戒备,遣退离月。
“公子坚持见我,不只是想喝几杯水酒吧。”红鸢眼神落在桌上那枚银锭。
“在下还真的只是想与姑娘一叙。”秦君岚举杯相邀,“多谢姑娘给我机会,入闺房相见,听说还无人有过此殊荣。”
红鸢举杯一饮而尽,神情淡然“你是女人,并非那些纨绔子弟,怎可相比。”
“咳,说起来,我被姑娘还占了一次便宜。”秦君岚嘴角含笑,凝望着红鸢的眼神尽绽光芒。
“这……我非有意为之……”红鸢竟有些局促不安,秦君岚的话让她瞬间想起那天的触感,柔软湿润。
她脸上泛着丝丝红晕,在烛火的照耀下更加艳丽,让秦君岚竟迷乱了心扉,如果乍见之欢只是一时冲动,那此刻的意乱情迷又是什么?
那天之事完全是个意外,虽知道有那样一次相遇,却没有料到女皇姿色会如此惊艳,更没有想到她会因伤,藏于温池之内。那故意防卫出的那掌,还打在了那么敏感的地方,实非她所愿。
可她沐浴之时被人看去,怎能轻易罢休?
“在下也非故意偷看姑娘沐浴,不打不相识,这或许也是一种缘分呢。”秦君岚庆幸那场意外的相遇,仿佛为她内心打开了一扇门。
“。。。。。。”红鸢无言,总不能谢她不看之恩。
忽然离月行色匆匆而来,原来她收到影卫密报,太后大怒,让女皇即刻回宫。
秦君岚无法忽视太后懿旨,只得回宫,临行前,她微微靠近红鸢,两人近在咫尺,她能够闻到红鸢身上的清香,从未如此想要亲近一个人,秦君岚虽心中有冲动,却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行为。
她身为一代帝皇,万万不会让自己轻易陷入某种情绪当中,更加不能为某个人牵绊自己。
纵然这一次离去,已然有了不舍之情,她还是止步于现在的关系。
“姑娘,三日后我再来寻你。”
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桌上那枚银锭安然地躺于此,红鸢拿起,忽然觉得秦君岚是一个太复杂的人,她所思所想无法猜透。
红鸢原本以为她要以怀疑夙苑楼之名,对她刨根到底,但她却只是为了喝几杯酒,只字未提贡银之事。
她已然表现出对自己极大的兴趣,却依然止步不前,如恭谦有礼的君子。但极强的防备心又说明了,她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也会防着世上所有人。
第7章 风云变幻
紫云阁,安静得只剩下夜风抚过枝头的声音。明月拉长了红鸢身影。她飞跃而起,轻盈身姿在月下起舞,她轻点指尖,飘落屋顶之上。
她傲然于长空下,凌空瞰月,落寞的长影,孤寂深远。
“来人。”
“倏”,一个黑影迅速闪现,这便是夙苑楼的暗卫,其隐蔽技巧与轻功技能,与女皇影卫旗鼓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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