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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澜天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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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谌青护佑下,柳千寻回到了栖霞宫,谌青向其行礼,微露笑意,“郡主,微臣负责三宫之安全,如今身负皇命负责郡主安全,可能要时常在您眼前晃悠了,望郡主别介意才好。”
  “不会,有劳了。”柳千寻淡淡回答,见这谌青说话幽默,外表清秀总是目露笑意,随和却不失分寸,倒是让人舒服。
  “那微臣不叨扰郡主了,微臣四处巡视,郡主有事通传一声就好。”
  “嗯,退下吧。”
  谌青笑脸盈盈退去,正遇到匆匆而来的叶冥。
  柳千寻看了叶冥一眼,知她探到了消息,一言不发,回到宫内。宫廷耳目众多,也不知鬼眼在何处,柳千寻只有在栖霞宫寝殿内,确保没有人接近的情况下,才会商议任务。
  “有消息了?”
  “是,消息被取走了,可属下还是没有发现可疑之人。”叶冥疑惑不已,纵然被白若溪缠着,她也只在御花园陪着白若溪疯了几圈。
  “今日有多少人接近过御花园?”
  “这个无法估量,光是来回走动的宫婢侍卫就很多,而且光天化日之下,他如何取得?真叫属下匪夷所思。”叶冥眉头紧锁,鬼眼虽是自己人,但隐藏如此之深,当真厉害。
  “罢了,你近日且留意着就好,鬼眼我再想办法。”
  “是。”
  凤鸾宫透着一股沉重之气,秦君岚怒气冲冲回来,圣怒难消。整个凤鸾宫都笼罩着阴霾,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生怕失了分寸,火上浇油。
  御书阁内,秦君岚强压怒火,将元熙端上来的燕窝打碎,元熙惊得忙跪下,“奴婢该死。”她从未见秦君岚动这么大的肝火,平日就算国事繁重,有忧愁之事也从未动怒,今日这等反常之态,令人生忧。
  “给朕拿酒来!”
  秦君岚一声令下,元熙不敢不从,忙吩咐人准备好酒水,呈上。
  “哎,月姐姐,这可如何是好,皇上从未这样过。”元熙忧心忡忡,秦君岚已经喝了许多,不停让续上,元熙担心她喝醉,又不敢违抗圣令。
  “还不是心头事,除了情,有何能伤到咱主子呢?”离月无奈摇摇头。
  白若溪听说太后与皇上大吵一架后,总觉得是自己拒婚引起的麻烦,想来看望皇帝姐姐负荆请罪。
  “元熙,皇帝姐姐呢?”
  “小郡主,皇上正在气头上,您还是不要进去了,奴婢等都不敢靠近。”
  “哎,都是我不好。算了,我还是先去找寻儿姐姐罢。”
  白若溪寻思着只有柳千寻能够开解得了秦君岚,当即往栖霞宫跑去。余晖洒在栖霞宫墙上,白若溪踏着晚霞而至,迎面遇见正欲出宫的叶冥。
  “叶冥,你这是去哪儿?”白若溪喜上眉梢,迎上前去。
  “天都快黑了,你来此作何?”
  “我,想你了嘛。”白若溪似乎忘记自己来此目的,看到叶冥便忘却了一切。叶冥抿了抿嘴,隐隐含笑,“怎么不去陪你的子泉哥哥了。”
  “什么啊,陪他干嘛,难不成你真的要我嫁给他啊?”
  “未尝不可。”叶冥别扭的情绪涌上心头,想到白若溪要被赐婚,心里就像被捶打一番不适。
  白若溪忽然掰过叶冥,双手捧着她脸颊,认真地问道:“你真的要我嫁给他?”
  叶冥不语,黝黑如曜石的双眸,透着若有若无的光芒,望着白若溪。
  “你真的不介意吗?”
  叶冥欲闪躲,白若溪却不依,缓缓把脸凑了过来,叶冥见状忙想躲开,白若溪却不依不挠扣住她的脖子,她不敢用力掰她手,怕自己没有分寸会伤着她。只得任由她虎视眈眈地望着自己,像望着猎物一般。熟知,白若溪忽然淘气地咬了一口她的鼻尖,一脸坏笑。
  “你,你咬我做什么?”叶冥当即面若桃花,红晕一路蔓延,浸到了耳根,她忙看了一眼四周,幸好没有宫女经过,不然成何体统。这白若溪胆子也太大了,在皇宫竟敢做这么亲密的举动,这要被人看去该如何是好。
  “哼,谁让你叫人家嫁给别人,我这辈子只嫁你,才不会嫁给别人呢。”
  “口无遮拦,女人怎好娶女人。”叶冥没好气抚摸鼻尖,残留的疼痛感,竟让她心中莫名喜悦,一股甜丝丝的感觉划过心间。
  “管他呢,不能娶就永远在一起呗。”白若溪靠向叶冥肩膀,挽着她手臂,享受这一刻的亲昵,总觉得最幸福的事,便是最近的日子。如果每天都如此,该有多好,叶冥不会一直板着脸,也会对着她笑,也会放松地睡去,会卸下防备,敞开心扉的对她。
  她知道,叶冥心中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她不会问,但她会等。等到叶冥的心完全属于她,她要慢慢解开叶冥心里的结,让她以一颗光明的心去接纳世间万物,到那时,她会看到一个开朗活泼的叶冥。不会总把自己锁在自己的世界里,孤僻地把自己关起来,她希望做她世界里的光。
  直到夜幕低垂,白若溪都没想起自己是为了找柳千寻而来,离月见秦君岚醉意朦胧依然不肯停下,只能亲自找来柳千寻。
  御书阁里弥漫着浓厚的酒气,烛火昏暗,宫女太监跪了一地,元熙端着解酒茶楞是不敢进去,但凡擅自进入的都被骂了出来。
  “给我吧,你们都退下。”柳千寻接过解酒茶,缓缓推门而入。隐约可见,秦君岚倒在坐塌上,独自饮酒,她目光涣散无力,像是被酒精迷离了双眼。
  她感到有人走近,不耐烦地扯着喉咙说道:“朕说过谁都不准进来!你们是要抗旨吗?”
  “是我,颜儿。”柳千寻将解酒茶放在一旁,走上前,让秦君岚看清她。
  “寻儿?”秦君岚以为是酒意上头,醉意朦胧间出现幻觉,她丢下酒杯,伸出手想要去触及那张令她沉迷的脸,“真的是你吗?”
  “是我。”柳千寻轻握她的手,放在自己脸颊,唇角微微扬起。
  “寻儿,对不起。”秦君岚耷下脑袋,无力又惆怅,神情尽是落寞。
  “为何道歉?”柳千寻往前坐了坐,扶着秦君岚的脑袋靠在自己肩头,手掌来回轻拨她的后背。
  “朕枉为皇上,接你进宫却让你受这般委屈,母后她总是这样,明知道朕钟情于你,还要将你许给子泉。”秦君岚醉意朦胧抬起头,把平日沉于心底的话都说了出来。
  “颜儿。。。”这是柳千寻第一次真真切切的听到秦君岚的表白,心中涌起感动,看到她这般难过,自己的心也拧成了一团,酸涩不已,“我不委屈,有你在我开心还来不及,怎会委屈?”
  “朕不会让别人娶你的,谁敢娶你,朕便杀了谁?”秦君岚唯有在醉酒时,方能说出这些有悖于理智之言。
  “我不会嫁给任何人的。”
  “真的吗?”
  “真的,我是你的。”柳千寻深情一言,加之那勾魂眼神,倾城一笑,让秦君岚意乱情迷间,恍若失去了理智。
  她重重地含住了她的唇,湿热的吻落在了她薄唇之上,柳千寻只觉得舌尖传来一阵酥麻,是秦君岚唇齿间的酒气,蔓延至全身,让她也如喝醉一般,全身开始燥热起来。秦君岚呼吸渐重,只觉得柳千寻唇口越发醇香起来。
  她吸允着柳千寻舌尖,像品酒那般撩拨自后,又欲拒还迎。只是,这样似乎还不够,还想要更多,身体灼热亦越来越强,只想褪去那多余的衣衫,与她紧紧相依。
  秦君岚将柳千寻抱起,嘴唇却一刻也舍不得离开,柳千寻亦忘情地回应着。久逢甘露般的甜蜜,只觉得身体的刺激,让她失去了所有的判断和理智。是美人计,还是情不自禁?此刻的她,怕是如何也分辨不清了。
  秦君岚俯身,一手枕着柳千寻后颈,一手拂过纤纤细腰轻抽丝带。紫衫薄纱裙褪下,烛光下,红色的丝绸肚兜衬着凝脂般光洁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粉,肩头那朵鸢尾花红得耀眼。秦君岚凝视许久,指尖在刺青上轻轻滑动,挠得柳千寻心痒难当,肩头不由自主地耸了耸。小腹间传来一阵异样的感觉,很奇怪却又很美好,有些渴望却又有些许羞愧。
  秦君岚只觉得,这世间任何娇艳之花都不及柳千寻半分。红色鸢尾花朵从锁骨绽放至香肩,赏完百花,便是探索丛林。溪水潺潺流淌,那一片花园是秦君岚渴望已久却又不敢触及之地。
  那里是天堂,可以带着柳千寻一同飞向云端。澎湃的山河也不及此时的激荡,再多言语也无法表达此刻的心意相通。美胴如玉,其身无暇,最美不过赤身相对,坦诚最真实的自己,诉说着思念的衷肠。
  柳千寻一面享受秦君岚肆意的游走,一面担心她醉意朦胧,翻滚间掉落下去。秦君岚像一头被唤醒的猛兽,匍匐在柳千寻身上找寻等待已久的甘甜。
  “嗯~”柳千寻呼吸渐渐加重,喉间溢出一声呢喃,体内郁积着一团火,只觉得痛苦难当,秦君岚听得那一声挠人心房的低吟,愈加兴奋起来。她紧紧扣住她的手指,发丝垂落而下,扫过柳千寻的肌肤,引来身体一阵轻颤。
  柳千寻情不自禁抬起头,身体微微弓起,只觉得自己快被身体的灼热烫伤。无处宣泄的痛苦,让她开口咬上秦君岚的耳垂。
  强烈的冲击感让秦君岚失去了理智,借着酒劲,直逼花园深处,在那片溪流中,冲破了最后一道防线。
  “嗯~~”只听得柳千寻一阵气弱之声,下巴微微仰起,强压那股刺痛感,双手不禁轻握她的手臂。全身肌肉在这轻微刺痛和莫名的酸胀冲击下收紧,许久,才慢慢放松。
  夜,在情难自禁中寂静。
  秦君岚在倦怠和酒意中睡去,柳千寻望着她的睡颜有片刻的失神。抬起手臂,赤红的守宫砂已经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如风一般,就这样褪去。


第65章 真心难却
  秦君岚宿醉一夜睡得沉; 柳千寻只觉得下半身像受到了重创,酥软无力。她一夜无眠,万千思绪涌上心头。
  这就是凌钰所希望的美人计; 终于走到了这一步,付出最宝贵的处子之身,换来秦君岚的倾心相对。柳千寻相信这一夜之后,恩宠便会加深; 秦君岚会对她放下戒备。这便是爱情最美好的升华; 心底涌起的渴望化为身体力行,反复飘向云端,从未感受过的美好和享受。
  不,这只是美人计的其中一个环节而已; 自古有得必有失; 她用贞洁和美貌; 换来任务的成功。柳千寻不敢深想; 这是她蓄意勾引; 还是情难自禁。
  任务?对了,她忽然想起自己最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做。她悄然起身,披上内衫; 想要站起身; 却再次感到花园之处隐隐作痛。她咬呀忍着痛感,缓缓起身。
  御书阁灯火明亮; 觥筹交错间; 隐约可见一座檀木书阁; 散发着幽幽檀香。布兵图如果真的在御书阁的话,只可能会在她伏案览书的地方。柳千寻掌起一盏烛火,立于书阁前,她回头警惕地看了秦君岚一眼,确认她还在熟睡才开始行动。
  柳千寻没有急于下手,而是观察书阁的排布,上下共八层,上两层为各国史记之书,往下为兵法与治国之作,随后是水利赋税等之著,最后两层为秦君岚自己所写之论。
  布兵图应是她自己与军机处商议之后的所画,若她真的想侵吞他国江山,两样东西必不可少,一个是天下地图,另一个便是兵力部署图。既有计划便会随时关注此事,那么布兵图应该与地图放一起。
  柳千寻迅速扫视一番,先找到地图卷轴,打开之后发现上面已有多处标记,她仿佛能够看到秦君岚的雄心壮志,彻夜为统一天下而思。如她所料,地图旁有一精致密封之轴。她悄然打开,正是她想找的东西。
  这张布兵图是冀国在羽、骆、清三国边界安排的兵力以及国内各处的驻军人数,凌钰想借助这张图让其他两国知道,秦君岚不久后会侵吞他们的国家,从而实现“联合抗冀。”冀国固然强大,但还未强大到可以同时与三国对抗。
  柳千寻紧绷着神经,时不时回头看看秦君岚是否醒来,她迅速浏览,将目光所及之处都记录至脑海。图上的信息和图标仿佛化为咒文,飘进她脑海,她必须如烙印一般,将这些尽数记下。
  只有凌钰知道柳千寻还有个无人能及的技能,那便是过目不忘。当初凌钰救下她,除了教授武艺之外,便是训练五感技能,她发现柳千寻记忆本就高于常人,便针对记忆进行密训。所以她在穹窿山,可轻松发现山间之路的异常。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柳千寻便物归原位,整理好拉线和密封扣,看起来一切如常。只是,她总觉得进展太顺利了,但已无暇思考太多。消息是鬼眼给出,想必他应该是勘察许久才确定的。
  她回到床榻上,发现秦君岚依然在熟睡。那安然的睡意,带着浅浅笑意,柳千寻从没见秦君岚如此放松过。
  她细长的胳膊搭在床榻之上,即便微微弯曲着身体,依然清晰可见后背蝴蝶骨,光滑细腻的雪肤,没有一丝瑕疵。柳千寻心头一热,微微俯身,柔唇落在了她眉眼之间。
  秦君岚像是本能一般,睡梦中喃喃柳千寻的名字,手也不自觉地想要触碰她。柳千寻挂着浅浅笑意,靠她在肩头,秦君岚紧紧拥着她,柳千寻从未有过的踏实与安定,有那么一瞬间,她希望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无关计谋,无关国与国之间的争斗,无关他人。
  明月当空,几缕夜风吹过,几匹骏马在夙鸢楼停下。贺昔毕恭毕敬迎上前,引着凌钰去了璟园。
  庭院深深几许,璟园夜色如魅,接风洗尘之酒早已备下,凌钰素色佞人,举杯独酌。蔺无命与贺昔陪伴在侧,不敢多言。避过御林军地毯式搜查的风头,凌钰又回到了冀都,柳千寻入宫已有时日,鬼眼未曾来信,按照密探潜伏规矩,以十五日为最后期限,不管有无进展必须来信。按照时间推算,今日鬼眼必有消息。
  “门主,属下。。。为您舞剑助兴如何?”蔺无命见凌钰闷闷不乐,总想尽办法逗她开心。
  “好。”凌钰轻晃酒杯,眼神迷离地望着蔺无命。
  他仗剑在手,舞姿刚柔并济,身如灵蛇蜿蜒妖娆,鬓角两缕发丝随身摆动。名为武剑,实则以剑为舞伴,翩若惊鸿身姿宛如女子,体态轻盈魅惑,毫无杀气。
  “门主。”生门探子带着鬼眼消息而至,贺昔接过信,挥挥手遣退手下。
  他将信交到凌钰手中,凌钰接过信,见蔺无命停下了动作,抬眸道:“谁让你停下了,继续。”
  “是。”蔺无命不敢不从,只觉得此刻的凌钰冷得可怕。
  鬼眼之信很短,只有八个字:楼主侍寝,有望得手。
  凌钰看完后将纸揉在手心,面无表情,只是淡淡饮下一杯酒。只觉得这杯烈酒,如□□一般,从喉间穿过,一路灼到心脏,如火烧一般的疼。每一寸肌肤,内脏,都被撕裂,血淋淋的在滴血。
  她望着蔺无命妖娆的身姿,轻笑一声,跃空而上。脚蹬蔺无命之肩,瞬间夺剑而过,剑在空中旋转,未落入她手,却控制自如。
  凌钰柔软的身体穿梭在百花园中,双掌运气自如,化风为掌,以气控剑。她轻摆掌心,轻挥衣袖,剑手分离,浮于半空之上,任她游刃有余地控制。常人舞剑需持剑在手,凌钰这套剑法却虚幻缥缈,剑在空中,却如影随形与之相随。一切都靠内力与气息调和,才能控制自如。
  只是原本飘渺的剑风,剑气凌人,杀气浓厚。剑身所飞之处,削石如泥,庭院中石板瞬间炸裂一般,碎石飞扬,剑过之处,飞花走叶,如狂风卷过。
  “这就是门主自创的落影无痕剑?”贺昔瞠目结舌望着这套上乘剑法,只觉得此刻的凌钰美得过盛,园中百花此刻都黯淡无光,唯有她绝美的身姿,人剑合一的身影。
  “是,落影无双,剑过无痕,想来这剑法也正如她此刻的心情吧。”蔺无命清眸中满是凌钰的身姿。
  她创这套剑法时从来都是专注的,以气御剑并不容易,若无强大内功心法与对武学的参悟,根本无法达到如此境界,高手过招从不用剑,而更高造诣者,便就是这般化身为剑,御剑如身。
  可是今天,她失神了,她的脑中尽是自己想象出来的画面。柳千寻在秦君岚身下承欢,两人水乳交融景象。她右掌倏然飞出,身姿轻盈旋转,真气回收,剑身飞转。眼前再次迸出那两人执手相依,同榻温存的画面,她动作变慢,反应迟钝,忘记撤掌避剑。
  “门主小心!”
  只见利剑飞速而来,直逼凌钰之身。听得蔺无命声嘶力竭的叫喊,凌钰才回过神。她迅速侧身闪躲,右手掌心大开,护住脸颊。剑从掌间划过,一阵温凉之意透进心底,利刃直直地插进墙壁。凌钰的手心渗出一道细长的伤口,她轻握拳头,血顺着指缝间流淌而出。
  再看院落中,已是一片凌乱,破损不堪。
  “门主,你流血了。”蔺无命心疼地拿出锦帕,欲为她止血。
  凌钰寒气逼人,似是已麻木。她收回手,瞪了他一眼,“多事!”
  “伤口这么深一定很痛。”贺昔也是一脸忧愁,眉眼中思虑幽深。
  凌钰抬眼望着他,伸出未受伤的左手,挑过贺昔的脸,气场微微收起,目光竟也柔和起来,“寻儿虽□□像极了柳姑姑,但到底是你们贺家血脉,你这与她三分神似的模样,倒也好看。”
  “属下,比不上姐姐半分。”贺昔脸颊微红,凌钰却妩媚一笑,“你当然比不了她,谁都比不了她。”说起柳千寻,眉眼间笑意更甚。
  蔺无命不敢多言,贺昔亦是沉默。二人眼见她手伤血流不止,却是做不了任何。
  “皇上的信到了吗?”凌钰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即便心已被凌迟了几百遍,面上却能保持平静。
  “明日即可抵达,骆国、清国信件已到,只等羽国。
  ”
  “好,给鬼眼回信,让楼主择日来见我,本宫要亲阅布兵图。”凌钰说完身体飘然一跃,立于枝头,仰望明月,被鲜血浸染的手始终紧握着。
  她右手握拳负在身后,左手从怀中拿出那只刻了“钰”的玉埙,一曲悲凉之律,道尽心中万千。
  为何会悲伤?一切本该如此,不是吗?
  朝光微露,五更将至,秦君岚还未起榻。元熙与离月站在御书阁前,不敢进入。毕竟柳千寻在,想必昨晚便侍寝了,这种时候两人都不敢催促主子。
  可眼见还要上朝,耽误不得,曾经那次误朝惹得太后大怒,整个凤鸾宫都被责罚。
  “月姐姐,皇上昨晚宿醉未醒,今日恐难有精神上朝,不如请示郡主?”
  “取消上朝得陛下圣谕,岂是郡主能够决定的。”离月对于上次误朝记忆犹新,不敢再出差池。
  她犹豫片刻,决定冒死前去叨扰,“皇上,该准备上朝了。”
  未有人回应,离月正想进去,却见门被打开了。柳千寻乌丝落肩,亭亭玉立之姿如盛放牡丹,娇艳欲滴,薄纱在身,锁骨处的鸢尾若隐若现。
  “皇上宿醉头痛,今日不朝,为她准备醒酒茶来。”
  “奴婢这就去准备。”元熙匆匆褪去,离月向柳千寻作揖,“郡主,不朝需皇上亲下谕令,奴婢不敢私自做决定。”
  “离月,寻儿之言就是朕之意。”秦君岚慵懒的声音从内飘来,离月这才放下心来,当即宣旨诏告百官。
  柳千寻走回床榻边,秦君岚眯着双眼微微起身,只感到额间传来强烈的剧痛。
  “醒了,头还痛?”柳千寻抚上她鬓角,为她轻柔。秦君岚双眉紧蹙,对于昨晚醉酒之事记忆朦胧,只是似真似假的梦境却是历历在目。
  她望着柳千寻,见她只穿一件单薄内衫,自己亦是仅剩一件黄色亵衣,当即明白所有,想起昨晚之事。
  “寻儿,我。。。昨晚喝多了。。。。”秦君岚尴尬失笑。
  “若皇上想当做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也未尝不可。”柳千寻垂下双眸,假意惆怅。
  “不不不,朕岂是如此不负责任之人。”秦君岚连连摆手,视线落在柳千寻身后的床榻之上,一抹鲜红映入眼帘,顿时心疼不已。她一把抱过柳千寻,心中对她又怜又爱,言语无法诉说她此刻的心情,只想用尽一生好好疼她,爱她。
  “对不起,寻儿,还疼吗?”秦君岚在她耳边轻语,不知昨晚借着酒意有没有弄痛她。
  “不疼了。”
  秦君岚扶住她的双肩,那头墨丝,似一股黑色的泉顺着香肩流下,直至嬛嬛宫腰。她素手轻抚,青丝萦绕指尖,柔软了她的心。“我会给你一个名分,不会让你在宫中受委屈。”
  “我不需要名分。”柳千寻轻抚她脸颊,凝眸含笑言道:“能陪着你就知足了。”
  “你以贞洁之身以明其心,我以国后之名,安于你身,有何不可?”秦君岚万般也不舍得让柳千寻终其一生只有郡主之名,在这宫中时间长了,自会引起非议。加之她若终身不娶,柳千寻终身不嫁,难免会有恶俗之言如水袭来。
  “颜儿,我知你心便够了,你是一代明君,勿要让悠悠众口坏你圣德之名,勿要去想其他,否则我会成为众矢之的。”柳千寻知道常言难以劝说她,只能以自身会受其害而说。
  “此事待我好好斟酌一番,寻儿,我以皇天后土,冀国百年基业为誓,此生绝不负你。若有违背,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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