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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澜天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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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害怕的原因不仅是担心凌钰以为她心生二心; 还因为白若溪的身份; 她是白翊飞亲生妹妹。白翊飞何许人也?镇守峰城多年; 杀羽国士兵无数,暗暗也做过许多伤害羽国百姓之事来,凌钰多次想对他下杀手都未能成功。
  赤甲军阵营防守过于严密,纵然是高手也未能从缝隙中得手,如今白若溪就这样赤果果与她交好,万一凌钰心生他念,叶冥不敢想象。
  “做你的小傻瓜不就好叻,我才不管世道怎样,外面的世界怎样,国家怎样,百姓怎样,我就想活在只有你的小世界里。”白若溪趁机倒在叶冥怀里,只要叶冥开心,她什么都愿意做,她只怕叶冥不对她敞开心扉。
  她可以等,等到她愿意真正接纳自己,完全放开自己的那天。
  凌钰本想独自踱步,途径栖霞宫时忍不住驻足相望,或许是心中隐隐期盼能够偶遇柳千寻,纵然不能相交,能看上一眼也无妨。
  羽园的阁楼,只能瞭望栖霞宫观景阁,却看不到柳千寻的身影。宫廷深处,礼制严苛,非自己地盘,她亦不便多走。也许此时,她正与秦君岚你侬我侬呢吧,其实凌钰在看到叶冥与白若溪的那一刻,忽然心中一暖,敢于如此的人,世间又有几个呢?
  或许她也会羡慕别人,只是她从不会让这种情绪放大,她本性不该如此。叶冥猜对了,如今凌钰并不十分相信叶冥,她一直以为叶冥喜欢柳千寻,她的忠臣只对柳千寻,这也是为何她曾单独给叶冥下令去探丞相府的原因。
  她踱步在宫墙下,夕阳余晖照耀在她脸上,刚回到羽园便见一对宫女毕恭毕敬候着。
  “见过长公主,皇上有旨,晚上请公主至珺园参加晚宴。”元熙将请柬样式的折书递予凌钰。
  “多谢皇帝陛下,凌钰受命。”凌钰接过请折只是微微颔首,并未行大礼。
  “奴婢还要传达纳兰家主,先行告辞。”元熙屈身行礼,带着宫人便离开了。
  凌钰面无表情,迎接国使的晚宴,她会参加么?秦君岚如此宠她,应该会让她出席吧,真是奇怪,曾经她也出去执行过许多任务,从未像现在这般想念过,担心过。
  可曾经,她没有把她推走。。。。凌钰无心思及其他,负手往园中走去。羽园十步一岗,羽国守岗严密,即便是在冀皇宫也无人能够探知凌钰虚实。
  即便如此,依然有人能够趁虚而入,凌钰只感到一阵轻盈的风袭来,力量不大却流动速度极快。她双瞳微收,目光犀利观之四周,一个蓝色身影,如云漂浮,又若闪电迅速。
  凌钰站立不动,那身影便绕着她转动,时而移左,时而在右。她轻笑一声,继续向前走去,那人便如影相随,凌钰只觉得双眼疲惫,一个迅身出手,一把揪住她的肩头。
  “哎哎哎,放开我~”纳兰翎就这样被凌钰提在手里脚离地面,一身轻功无处可使。
  “小鬼,你的穿云追月才学到纳兰清的几层?敢在跟前放肆!”凌钰说话间,将纳兰翎直接扔出,她忙一个旋身稳稳落地。
  “人家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嘛~”纳兰翎一身幽兰淡雅薄裙,精致的五官,有着最澄净的深蓝双眸,宛若星辰大海,几缕发丝调皮地飞在脸前,扬着与她年龄不相符合的柔美气质。头上两捋孔雀翎斜插上空,尽显高贵。湛蓝深瞳中透着桀骜不顺,像极了当年的纳兰清。
  没想到几年不见,这个小鬼已是出落这般俊俏模样,凌钰倒有点意外她成长变化之大。但她并不想搭理这个丫头,只是径自向前走去。
  “长宁~”纳兰翎呼唤她字名,这世间除了纳兰清未有人这样唤过她,凌钰不喜欢被人这般亲密称呼,连柳千寻都未曾这样唤她。
  凌钰当即沉下脸,转身刚想说她,却见她忽然扑上前来,紧紧抱住她,只听得耳边传来嘤嘤之言,“你怎么没以前笑得多了呢?我就是跟着长姐来看看你,不会捣乱的。”
  说完她又迅速松开手,保持与凌钰的距离,后退几步,“我乖乖回清园去了,晚宴见~”
  “你~”凌钰还未来得及开口,纳兰翎便纵身一跃,立于羽园巍峨正门之上,露出嫣然笑意,“我已经不是当年你见到的那个八岁小鬼了。”说完倏然而去,像是一种瞬身术一般,消失不见。
  这便是纳兰清自创的一套轻功名为穿云追月,纳兰翎从小跟着纳兰清习武,如今已将穿云追月精髓掌握,实属不易。她几乎没有给凌钰开口的机会,自说自话后便自行离开了。
  纳兰翎明明才十二岁,行为举止便别具一格,不随大流,更不若一般年轻孩童。凌钰无奈地摇摇头,她纳兰清带出来的孩子,果真是不一般,也不知长大后会成为何等祸害。
  辰时,郡园一片繁盛,文武百官纷纷参与,主位龙椅,侧位凤椅,依次排下便是贤王与两位妃子,其次便是两位特封郡主。朝臣分位而坐,三国国使主位在龙椅右侧,与左右皇亲国戚对望。
  秦君岚端坐最高之位,群臣已落位,太后贤王等人也已相继到场。按照邦交礼仪,三国国使需同时上前拜见强国国君。
  “羽国长公主、清国纳兰家主、骆国玉阑王到~”只听得司仪太监一声尖锐地叫喊,三名身穿锦绣华服之人依次上前。
  凌钰一袭月白宫装,低调华贵,丹凤眉眼几分收敛后,看上去并不显妖媚,反添了几分清冷的气质,甚有几分淡雅之气。纳兰清淡紫素衫,淡雅脱俗,她未施粉黛,气质浑然天成,青丝悬于腰间,那玄紫腰带在发丝下若隐若现,她美目巧盼,唇角似有一种柔媚的笑意。夜阑王青袍加身,黄色丝线,蜿蜒而上,绣成绢花,明是男子模样,清秀容颜,俊朗不凡。
  “凌钰”“纳兰清”“夜玉阑”“见过女皇~”三人异口同声向秦君岚扣礼,邦交礼仪点到即可,无需下跪,只需微微屈身即可。
  秦君岚站起身,眼神最先落在凌钰身上,素手轻扬,“免礼,请三位国使入座。”
  凌钰抬首,眼神对上秦君岚,那一瞬间,时间恍若刹那间静止。两人不约而同地扬起嘴角。
  她便是善弄权术、叱咤羽国的长公主凌钰。
  她便是令四国失衡,一举令冀国成为四强之首的女帝秦君岚。
  久闻大名终于得见,二人之间忽而刮过一阵凛冽的寒风,毫无柔意,杀气腾腾,二人看似面露笑意,实则波澜暗涌。
  入座后,秦君岚起身,持酒樽对望众人,“朕承天下之愿,愿四国永生和平,今三国国使驾临我朝,朕甚感愉悦,以此薄酒欢迎国使驾临,愿四国繁荣昌盛!”
  “谢皇上~”三人执起酒樽,在一片觥筹交错中,完成那套虚以委蛇的礼仪邦交。
  十几名舞姬翩然而至,水袖如丝如琢,在月下飞扬。十几人围成一圈,玉手挥舞,数十条蓝色绸带轻扬而出,园中仿佛泛起蓝色波涛。凌钰挽袖倒酒,抬眸间便是坐于对面的柳千寻,纵然再美的舞姿也入不得她眼。在众舞姬不断穿梭的身影中,她总能捕捉到柳千寻那淡淡的神清。
  这世间女子千千万万,却唯独她总能扣人心弦。她美,凌钰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都不及她半分,她一杯接一杯地下肚,视线无不在柳千寻身上停留,哪怕很短暂,她也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
  可柳千寻,至始至终不曾看她一眼,她是害怕吗?还是心里已无她了呢,倒见她依然清冷如许,波澜不惊呢。凌钰扬起一丝苦笑,这伪装起来的冷淡与淡漠还真是累呢?以前不曾觉得,现在的感受愈发清晰起来。
  “长姐,凌长宁心里是有人的对不对?”纳兰翎双手托着下颚,望着凌钰出神,她巡着她目光去找寻她注视之人,却无果。
  可凌钰已不若当年那般,时隔四年,她反而多了一丝孤寂感,许是她长大了能够更加清晰感受到她的心情。
  “长宁之心深如海,你若有本事便自己去探,莫要问我”纳兰清轻笑,纤纤玉指一壶酒,缓缓浇入口中,她迷离地望着凌钰,又瞟向柳千寻,微微摇头。
  “哼,世人皆以为你喜欢凌长宁,我却从没相信过,左不过就是红颜知而已。”
  纳兰清莞尔一笑,淡淡之气恍若世外之人,周围的喧嚣与美女都不入她眼,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她扬于脸上的自信与洒脱,为她平添几分魅力。她细长的手指轻拨玉盘,为纳兰翎斟满一杯酒,“喜欢不喜欢有什么重要的呢,重要的是你想要的东西,自己去拿,勿要借助外力,能借得到也就罢了,若借不到那便是你本事不足。”
  “即是你纳兰清的妹妹,我想要的绝不会假手于人。”纳兰翎接过酒樽,闷闷地坐在位上,一饮而尽。望着凌钰,心中却酸酸的疼。
  一舞毕,众人称赞,凌钰忽然微醺地站起身,往柳千寻走去。她笑意浓浓,妖冶之气蔓延而来,那双眉眼似是能够摄人心魄,原本的淡雅之气消失殆尽。
  柳千寻见她向自己走来,心中一惊,却是不动声色,稳如泰山。凌钰与她四目相对,忽而转身向秦君岚言道,“素闻清河郡主琴艺高山流水,恍若天籁,无人能及,今日得见真容果真惊艳四座,不知可否能有幸听得郡主弹奏一曲。”
  “本郡主才艺浅薄,怕是入不了长公主的眼。”柳千寻努力保持平静,不知凌钰意欲何为,心中顿感不安。
  “莫不是郡主不愿在这四国会晤的盛宴时刻,为众人助兴一曲,若无郡主琴音相赏,本宫倒觉得此趟冀都之行,颇有遗憾。”凌钰并不罢休,将目光投向秦君岚,她会舍得让她众目睽睽之下为众人弹奏吗?
  秦君岚眯着眼睛,并不为所动,而是问柳千寻,“看郡主意愿,你若不愿便可不奏,宫廷琴师多的是,无需你亲自上前。”说完瞟向凌钰,两人四目相对,虽沉默无言,亦无短兵相见,那迸射出的气场,在柳千寻看来已然是一场山洪爆裂,杀气腾腾。
  “夜宴本是喜乐相见,皇上不必为难,我等虽见识浅薄,却也听闻过郡主才高八斗的传闻,难道坊间传言有误?”玉阑王被凌钰挑起兴致,也想一睹这美人的琴曲。
  秦君岚当即沉下脸来,这玉阑王跟凌钰一唱一和的,故意为难她。她并不想让柳千寻抛头露面,唯有纳兰清,始终挂着浅浅笑意,自斟自饮,仿佛局外人一般,笑看众人深陷局中。
  “既然长公主如此瞧得起臣妹,臣妹只能献丑了。”她不愿意见这二人对峙,不管凌钰意欲何为,都不想让秦君岚为难。
  “好,拿琴~”秦君岚一声令下,元熙端着一把檀木古琴,放置柳千寻跟前,她抬眸之间,发现凌钰正笑意浓浓地望着她,依然是那深不可测的笑意,却布上了一丝迷醉之色。
  纤纤玉指,拨弄琴弦,弦音时长时短,宛转悠扬,忽而高山流水,忽如涓涓溪水,偶然大气磅礴,又听曲调悲鸣。节奏错落有致,指尖飞快的转动,忽然凌钰跃身而起,从舞姬手中抽出一条长丝。
  她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长丝化为水袖如白蛇吐信,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她周身犹如落叶缤纷,与柳千寻琴音同步而行。凌钰的翩然身姿仿佛化为仙子,一颦一笑皆让众人沉醉。
  她上身束腰薄衫披肩而落,身姿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转身时肩处的刺青若隐若现。
  秦君岚心中一怔,望着凌钰肩头愣愣出神,那衣衫领口不露痕迹却有隐隐可见的图案莫不是刺青?


第81章 疑心四起
  或许只是旧伤; 亦或者只是其他纹绣,不会那么巧的。秦君岚望着凌钰,双手微收; 指甲轻磕龙椅,心中顿时彷徨起来。
  这世间当真会有如此多的巧合?
  柳千寻并没有察觉秦君岚的反常,她一门心思都在猜测凌钰此行进宫意欲何为。今日又故意为难自己,就不怕自己暴露吗?她有些失神; 指腹轻挑琴弦; 忽然一阵凉意略过指尖,琴音发出低鸣般的断裂之声,又失控般戛然而止。
  弦断音止,柳千寻双指顷刻间便溢出血来; 众人一惊; 凌钰停下动作; 本能地想上前却又止住了脚步; 这种场合她什么都不能做。她的第一反应便是要上前; 可理智让她停止了前行的步伐,而一旁的秦君岚已从龙椅冲向了柳千寻身边,拾起她流血的手指; 一脸的担忧; 不假思索地便将她手指放进口中,为她吸血。
  “皇上~”柳千寻顿时双面绯红; 手间轻轻一颤; 满目柔情似水; 只有秦君岚美好的模样,秦君岚不顾一切,见得她流血便心疼不已,哪里顾得及场合。这一刻,天地间仿佛只有她们二人,无关家国,无关他人,也无关凌钰。
  凌钰所立之处正对她们,她望着深情对望的二人,僵硬的肌肉已经牵不动嘴角的笑意,只觉得每一口呼吸都那样难受。她仿佛彻底成了局外人,柳千寻从人到心是否都献给了秦君岚,想到此,她表情变得寒冷,心情也是起伏千百遍。此次进宫,真是不枉此行,看清了诸多之事。
  “咳咳~皇上~”离月尴尬地轻咳两声,想要提醒她注意场合,秦君岚这才反应过来,却有不妥之处,可刚刚心念起的瞬间哪里来得及想那么多?她并未后悔此行,而是很自然地牵起柳千寻,对元熙说道,“送郡主去包扎伤口。”
  “是~”
  “失礼了~”柳千寻向众人行礼,便先行离席。
  秦君岚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久久未说话,凌钰亦如此,盛宴忽然陷入了安静,一种奇怪的氛围蔓延开来。最终凌钰先恢复了常态,轻笑言道,“女皇陛下仁德治天下,对郡主真是呵护备至,让我等钦佩。”再看太后,早已气红了眼。
  这皇上真是越来越不知轻重,这也太有失身份了!柳千寻果然是红颜祸水,她一定要找机会想办法把她赶出宫去,或是除掉她,万般也不能让她再祸乱宫廷。
  “我冀国泱泱大国,琴师无数,今日却要舍妹为了取悦众人而伤及自己,朕深感无颜,亦觉得对她不起。只是不知长公主可是尽兴了?”秦君岚一脸不悦,言语之间都暗责凌钰故意刁难。
  “凌钰有罪,不该妄想一睹郡主风采,而使其受伤,望女皇陛下恕罪!”凌钰微收笑意,言语谨慎,礼数滴水不漏,点到为止的挑衅,又会恰到好处的收起。
  “想必长公主是喜好风花雪月之人,一曲惊鸿舞,让我等可谓是望洋兴叹。”秦君岚想到二人那样默契般的舞奏,便心生酸涩之意。她故意与凌钰相谈,实则为走近她看清肩头那抹刺青。
  怎奈凌钰的衣衫早已完全遮住肩头,什么都不得见,莫不是她只是眼花?可明明那么清晰,绝非是她生疑导致的幻觉。
  “今日凌钰有失礼数,献丑了~”凌钰淡淡退下,回到自己席位之上,转眸间对上一直凝视自己的纳兰翎,她撤回视线,归于平静,心思不若于人。
  纳兰清始终挂着浅浅笑意,独酌月下,笑看夜宴风云变色,淡看世人皆醉,她却越饮越清醒。情到深处便是情不自禁,爱到极致便是无尽的煎熬,违心而活之人不胜枚举,身负牢笼之人多甚。
  唯有她,恍若天地间一缕风,肆意遨游,不畏权贵,不贪权势,不求于人,不吝于情。这天下,何人才是纳兰清心上之人,不得而知。
  歌舞升平,郡园一片繁盛,君臣和睦,邦交浮于表面的相谈甚欢。烟火升空,让晚宴气氛高涨,所有人兴趣盎然,为这太平盛世敬酒。可谁又能知道这场看似和平之盟的会晤,只是风雨前夕,四国各藏野心,皆有目的。和平下的争斗,才刚刚开始,这不过是一场国与国之间的“鸿门宴”。
  从看到凌钰肩头那酷似刺青的纹路后,秦君岚便兴致缺缺,疲于应对这场虚伪的觥筹交错。午夜降临,众人意犹未尽,三两成团,簇拥攀谈,秦君岚便先行离席。
  回到御书房,她没有去探望柳千寻,她知元熙会照顾好一切便放下心来,她心系的是另外一件事。当真只是眼花么?不可能,那么清晰的纹路不可能是她看错。
  “离月~”秦君岚心中烦闷难当,拧眉问道,“方才长公主舞剑时,你可曾注意她肩头那若隐若现的刺青?”
  “这。。。。”离月欲言又止。
  “看到即是看到,没看到即是没看到,何故吞吞吐吐,朕不信,难道已老眼昏花不成。”
  “奴婢见陛下当时脸色沉重便循着陛下视线而去,确实好像是有酷似刺青的纹路,但也可能是旧伤所致,或是特殊衣物~”离月怕秦君岚无故怀疑柳千寻,又生怕她自寻烦恼,客观分析起来,还是想办法消除她心中的不快为好。
  “笔墨伺候~”秦君岚的帝皇疑心,并非空穴来风,她分辨不清之事,便会想办法调查清楚,在事实揭露之前,她永远会秉持怀疑态度。
  离月将纸铺好,为她研墨。秦君岚手持毛笔,犹豫片刻,纵然多么不愿意去怀疑,她还是不能放纵可能隐藏的事实。她微微闭目,脑海中浮现柳千寻鸢尾刺青的形状,她下笔勾勒线条,将她所见的鸢尾花样画下。
  她仔细端详,尤其是花瓣边角的线条,正好是卡于衣领的位置。柳千寻刺青在右,凌钰在左,形状是否会发生变化?秦君岚又将画反向观摩,从花瓣的边线看去,只有一条细长的纹理,倒真的与她所见有几分相似。
  “离月,可有办法探清虚实?”
  “这。。。。”离月为难起来,“这刺青在肩头,若非更衣沐浴,实难查看。”
  “偷窥,也确实非君子所为。”秦君岚托着额间,眉头紧紧相蹙,她想求证,她要求证这不是真的,即便凌钰肩头真的有刺青,那也是轮廓相似,不会是鸢尾。
  可若是真的呢。。。秦君岚不敢再想下去。
  “皇上,木光瑶琴拿来了。”元熙得秦君岚之令,从藏库中找出这把千年古琴。虽琴弦已断,华丽褪去,但光感依旧,余下两弦依然能够发出源远流长的弦音。
  夜宴结束,秦君岚便命人找来这把价值连城,稀世珍品。千古流转下来,这把木光瑶琴,秦君岚想亲自修补赠予她。
  “这是奴婢找来的金丝和尼龙丝,皇上,您要当心手啊,这入弦定音之丝锋利,最容易割伤手了。”
  “朕知道了,你们勿要忧心,寻儿手被琴弦所伤乃是朕之过失,她本就爱抚琴,朕该早些把这把琴送她才是,也不至于今日被伤。”秦君岚更衣换装,身穿简单装束,亲自修弦。
  “皇上,您不去看看郡主吗?”离月踌躇着问,总觉得秦君岚心有忧伤,却不知如何为主子分忧,秦君岚不语,只是专注轻拉弦丝,投身其中。
  离月无奈地叹口气,元熙不解地看向离月。离月挥挥手,将元熙拉到一边,“你说有什么办法能够看到一个人肩膀呢?”
  “除了沐浴与更衣别无他法吧,总不能扒了人家衣服,或是用水泼洒,月姐姐问这做什么?”元熙不解地问。
  “没事,没事~~”离月思忖,转头看向秦君岚挑灯忙碌的身影,再次发出轻叹。
  一代女帝,也过不了情关。
  秦君岚彻夜未眠,为修古琴直至东方发白,她全心全意,一心只念柳千寻的一切。纵然手指被弦丝割伤,她也毫不在意。一面深深疼惜她,宠爱她,一面还是怀疑着一切,矛盾和疑问不断在心间徘徊。
  柳千寻以为盛宴结束后,秦君岚便会来探望她,结果守候了一晚上,也未见其影。她端坐观景阁,亦是没有入睡,来回踱步,直至天明,黑夜渐渐散去,也未见其人。指尖两道浅浅的伤口,于她来说算不得什么,凌钰的深不可测如今才是她最担忧之事。
  转眼望去,隐约可见羽园阁楼,柳千寻心绪繁杂,近日来总会眼皮莫名跳动,也会忽然心慌。
  朝光披露,栖霞宫门前来了贵客,宫女忙匆匆汇报,木槿闻言,又急切地找到柳千寻,“门主。。。哦不,长公主来了。”
  “她?”柳千寻心中一惊,从阁楼俯瞰而去,果真是凌钰的身影。
  她真是胆大,自由穿梭在冀皇宫也就罢了,还敢公然来见自己,柳千寻只得下楼迎接。
  “不知长公主驾临栖霞宫,有失远迎。”柳千寻应对从容,以宫廷礼仪向凌钰屈膝。
  凌钰负手而立,身后跟着两个侍女,捧着锦盒。她目露笑意,拾起锦盒,递给柳千寻,“连累郡主受伤,心中总是难安,特别带了羽国外伤圣药,望郡主笑纳。”
  “长公主客气了,只是小伤,已无碍,也无需用药。”柳千寻拒绝接纳凌钰所赠,凌钰轻抿唇角,上前一步微微靠近她,四目相对,深深望着她,透着一股难以压制的沉重,可她却仍然挂着笑容,“我想,郡主会用得上这个的。”她再次把锦盒提起,递至她眼前。
  柳千寻望着一眼,缓缓伸出手,凌钰将锦盒放至她手中,轻笑,“郡主可要。。。好生保管啊,告退~”说完便转身离去。
  “恭送长公主~”柳千寻紧紧握着锦盒,终于要有行动任务了吗?
  木盒精巧别致,纹理刻画有序,柳千寻望着它怔怔出神,久久不敢打开。她双手微微颤抖,打开锦盒,内放着一只透明的琉璃瓶,她打开放鼻尖划过,确实是羽国的馥郁膏,外伤神药。她取出琉璃瓶,轻敲锦盒底部,发出“哐哐”的空饷,她用力一按,底部露出夹层,内附一颗细小的红色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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