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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澜天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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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道鞭痕,重重地留在了莫风等人身上,杀手本该无情,但他们一行人从小被集中训练,都是筛选出来的高手,眼见同伴被杀,他们又怎忍心?
“知错没有?”木槿作为此次执行鞭刑的执行者,丝毫不手软。
“属下……知错。”莫风痛得额头汗珠密布。
“我让你们查的铁卫军之事如何了?”
“回楼主,派出去的兄弟传信,当年赤甲军改编,铁卫军似乎发生过动乱,近一万铁卫军未被收编,却不知所踪,那天难民窟遇到的那队人,我们的人找到踪迹时,发现他们已经尽数被杀,并且埋尸,处理得不留任何痕迹。”说完木槿将飞鸽传书回来的信件,奉上。
红鸢览完,素手轻扬,密信竟在她手中燃烧。灰烬散落,她扫视众人,发现少了一人。
“叶冥呢?”
莫风等人面面相觑,红鸢脸色微变,当即有种不好的预感,“我再问一次,叶冥呢?”她说话间,已是怒意绽放,火红的外衫仿佛能够燃烧世间所有,却又寒气逼人。
“楼主。”莫风知道无法隐瞒,俯身下跪,呈出一封黄色卷轴,“门主亲自下的谕令,派……头去执行任务了。”
“拿来!”
木槿战战兢兢从莫风手中拿过密令,红鸢打开,里面是她最熟悉不过的笔记。
“骆国贡银被劫,尚有可疑之处,着叶冥亲自去丞相府,勘察寻证。”
门主竟然越过她直接指派叶冥执行任务,冀都的事情向来都由她来掌管,此时为何要插手?红鸢拧眉,不知她又想了什么计策。时至今日,红鸢才发现,她一点也不了解门主,不懂她所想。也是门主这个人,对世上所有人都戒备,不愿泄露半点软肋。
“她一个人去的?”
难得见红鸢如此忧心,莫风怔怔回答,“是……”
“何时动身的?”
“半个时辰前。”
红鸢当即扔回密令,迅速起身,轻甩衣袖,“没有我的命令,近日谁都不许轻举妄动,包括门主的密令,后果我来承担!”说完扬长而去。
丞相府高手如云,江湖著名的黑煞门如今为他所用,叶冥此去,无疑是送死。
第11章 千钧一发
月黑风高,夜行衣与黑夜融为一体,叶冥匍匐在屋顶观察情况。丞相府灯火通明,巡卫严密,府兵长矛在手,岗哨利剑在侧。
一个丞相府的兵配竟如此之高,王爷府邸都没有这排场,足见这位国舅爷权势之大。叶冥将修罗门探子提供的丞相府地图拿出。如此大宅,若寻找秘密,势必在丞相书房或者寝室。
叶冥轻功了得,能够在夜间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她跃身而起,月下身影如夜枭,动作敏捷,身姿轻盈,却又能够迅速隐匿。
她飘落屋檐,脚尖轻点砖瓦,穿梭在丞相府,飞檐走壁,丝毫未被人发觉。
书房晦暗,丞相被女皇打发至骆国至今未归,正是查证好时机。门口两个护卫,笔直的身姿,守在门口,如果贡银秘密与丞相有关,这里也许是一道突破口。
叶冥身体如风,待到第一遍巡卫过后,她悄无声息来到书房,从地面拾起两颗石子,三指轻捏,使出内力,倏然飞出。两名守兵身子一颤,被隔空点穴,不得动弹。
书房的锁是玄铁所铸,叶冥从怀中拿出一根长针,专注于开锁,忽感到空气加速流动,一股强大的掌风向她袭来。
她匆忙闪避,掌力波及两名守卫,当场毙命。叶冥抬眼,一黑袍男子正迅速移动而来,身姿矫健,掌中带火,向她袭来。
叶冥抽出蓝泉宝剑,以剑气抵挡。白色光晕的剑气与赤色掌风相碰,顿时院落中飞花走叶,渐起波澜。巨大的动静惊动了府兵,巡卫赶到,架起弓箭瞄准她,百剑齐发。叶冥身如旋风,剑气如遁,将这漫天飞箭尽数挡下。
丞相府竟藏有江湖高手,她真是太大意了。忽见一白袍之人越众卫飞来,寒冰聚气,连发三掌,她正想抵挡,那黑袍也是三掌齐发。黑白二人同时出掌,内力深厚,叶冥拼力抵挡,却终究不敌二人,强大的内力将她震出一丈之外,只感觉五脏六腑受到强烈的冲击。
黑煞门!叶冥讶异,竟然是江湖中的邪派。这黑白二人正是赫赫有名的烈心掌与寒音掌的高手。
叶冥用剑撑住身体,胸口疼痛难当,一股腥甜之味从口中蔓延而出。她身穿黑色夜行衣,半遮面容,隐藏自己,刚刚那重重一击,已是真气乱窜。
弓箭手正想射击,只听得有人一声令下,“抓活的”。
所有侍卫持剑向叶冥冲去,她奋起反抗,一个又一个的士兵在她眼前倒下。只是内伤让她反应变慢,府兵却如水一般越来越多,她应接不暇,手臂、腿间相继中剑,若不是得令活捉,恐怕她此刻已葬身乱箭之下。
叶冥握剑之手,微微颤抖,鲜红的血顺着手臂流淌至剑柄。胸前后背均已有剑伤,她的呼吸渐渐沉重,疼痛感袭遍全身。她已拼尽全力抵抗,却已经到了尽头。
“拿下!”侍卫蜂拥而上,她自知大限已到,既为修罗门之人,迟早会有今天,她就算死,也绝不会落入他人之手。
“哼!”她举剑驾于脖颈之间,眼中透着苍凉,却又毫不畏惧,她只惋惜,不能再见红鸢一面。
她紧了紧手,正想自刎,千钧一发之际,手间忽感疼痛,宝剑从手中掉落,一黑衣人从天而降,使出一招天女散花,一排侍卫瞬间倒下。
叶冥喜出望外,那双锐利冰霜的美目,这招她独门绝技,除了红鸢亲临,还能有谁?
她撇了叶冥一眼,单手扶起她,脚尖轻挑,宝剑飞起,叶冥稳稳接住。叶冥好似得到了补给,全身再次充满力量,也暂时忘却了疼痛,与红鸢并肩而站,目光犀利。
府兵如水,长矛遁甲密集而来,红鸢内力惊人,驭风控制流动空气,兵器根本无法近她之身。她轻转手臂,前排士兵的长矛顷刻间断裂,她再以掌还击。矛头变向,直插士兵心脏。
她应对自如,正想趁机带叶冥离开,黑白二人却合力向红鸢袭来。红鸢运气回转,身姿翩然转身,躲过致命一击。
身后叶冥再次与侍卫厮杀起来,黑袍烈心掌,热焰如火,红鸢拈指轻挑,双臂交叉,手中渐起锋芒。强大的真气与烈掌相碰,两人内力相拼。白袍趁势出掌,红鸢使出八分内力,腾出另一只手与白袍对掌,三人成了一场内力相交的对峙。
虽然二对一,红鸢却也丝毫不吃力。黑白两人惊讶红鸢内力,竟然可以同时对他俩对成平手。叶冥甚是担心,她可是领教过那两人的身手,她冲开侍卫阻挡,举剑而来,黑袍分神,红鸢趁机使出全部内力,黑袍被迫撤掌。白袍趁机向叶冥发出一击。
红鸢迅速闪过,挡在叶冥身前,在中招之际,击中了白袍。
“楼……”叶冥瞪大双眼,她想叫出声,却愤愤不敢开口。红鸢趁机抛出一个地爆,带着叶冥在浓烟之时,用轻功逃离了丞相府。
丞相府在南,夙苑楼在西。红鸢带着重伤的叶冥轻松逃离搜捕线路,并一路留下了误导线索。
黑夜中弥漫着危险之气,丞相府顿时出动人进行大规模搜捕。卓越的轻功,让红鸢不费吹灰之力,便救回了叶冥。
木槿焦灼地等待着,楼中神医也早已就绪。谁都反对红鸢独自一人营救叶冥,但谁都无法违抗她的命令。
“给她疗伤。”
红鸢回到地宫,当即把叶冥交到木槿手中。夙苑楼神医正是掌柜葛齐,他名为夙苑楼掌柜,却有着高深的医术。
“葛神医,你快给看看。”一边的莫风心急如焚,只觉得心里被搅着难受。
叶冥满身是血,不知她究竟伤了何处,有多少剑伤,那瞳孔已经渐渐散大,手却还紧紧握着宝剑,双眼一直盯着红鸢。
“别慌。”葛齐淡定为她把脉,扒开她的眼睑查看。
“怎么样啊,葛神医。”木槿忧心忡忡,葛齐拿出金针扎入叶冥肩头。
叶冥这才稍稍能够提气,她艰难地抬起手,担忧地望着红鸢。
“楼主……”
红鸢已经卸下夜行衣,却是面色如霜,煞白的脸色没有一丝血色。她已是最大力量的强压,却还是没有抵过真气乱窜。
“呼~”鲜血从她口中溢出。
“姐!”木槿大惊失色,葛齐眼疾手快,一把扶住红鸢,见她双手寒冷,唇凉齿寒,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他忙为她把脉,愕然地问,“你中了寒音掌?”
“属下该死,楼主是为了救我……”叶冥气息微弱,却无暇顾及自己,一心遥望红鸢之伤。
“不碍事,我回房调息,勿让任何人扰我。”红鸢缓缓起身,轻擦嘴角,云淡风轻,总是一脸无畏。
“哎……”葛齐轻叹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
中寒音掌者,轻则寒气入体,症状与重风寒一般,可使人发热、虚弱、无力。重则伤及五脏六腑,与其说风寒,不如是一种寒毒,解毒之法复杂,关键是红鸢一定不会同意那种方法。
“楼主为何舍命亲自去救头?”莫风不解,是他误会楼主么,其实她没有看起来那么冷血,他忽然有些懊恼自己曾经对红鸢错误的认知。
“木槿,你去守着紫云阁,我不放心。”叶冥总觉是自己连累了她,总也放心不下。
“这……”
“这里有我呢,快去照顾楼主。”莫风扶住叶冥,木槿点头,急步向紫云阁走出。
四更微亮,红鸢始终盘膝而坐,她用内攻调息,想要逼出寒气。汗珠从额头滑落至锁骨,体内真气乱窜,无论她如何凝神聚气,也难恢复。
日上天明,木槿为红鸢备了一池热水。她浸泡热水中,感受热气与体内寒气碰撞。
温池水由室外温泉流淌而下,经过穿墙输送池内,那日,便是在这池中,她与秦君岚第一次相遇。
红鸢缓缓睁开眼,眼前飘过秦君岚从池内跃然起身的样子。皇帝一般三日一朝,今天又是朝后一天,不知秦君岚今日还会不会来找她?
“姐~”木槿行至温池,站在屏风后。
“难道秦君岚又来了。”每次想到她,她就出现了。
“是,她身后跟着那个白若溪。”
“想办法打发她回去,就说我感染了风寒。”
“是。”
自从回到冀都,白若溪就像一片膏药,只要秦君岚不上朝,不处理国事,她便时刻粘着。
“朝颜姑娘,小姐今日身体欠佳,你还是改日再来吧。”
“她怎么了?”秦君岚顿时紧张,这才几日不见,怎会病倒?
“感染风寒,身体不适。”
“我保证不打扰她,让我看她一眼好不好?”秦君岚有些急切,越被拒绝见面,她越担心是另有隐情,甚至担心她不见自己不是因为身体,而是因为其他原因,或者说,陪客?一瞬间,秦君岚想了许多可能性。
“姐姐啊,人家都说不愿意见你了,你还要看,我们走吧。”白若溪再开心不过,见秦君岚屡次来夙苑楼,本就不快。
被人拒之千里,竟还哀求见面?有没有搞错,她皇帝姐姐何曾这样过。
“别闹!”秦君岚轻瞪她,离月忙拉了拉白若溪,附耳轻言,“这个时候别惹怒陛下,出来就得听她话,否则下次定不会再让你跟着了。”
“哼,就会吓唬我。”白若溪虽任性,仗势秦君岚宠她,但天子之怒毕竟还是惧怕的。
木槿还想努力拦她,闺房内却飘来红鸢之语,“朝颜,你稍等片刻,木槿,你进来。”声音果然有气无力,秦君岚握了握手,心中担忧不已。
闺房中,红鸢已更衣,葛齐从暗阁悄然而至,为红鸢施针,封住乱窜的真气,她不能被秦君岚看出自己受了内伤。
以秦君岚的武功,必能探出脉息之乱,是生病所至还是内伤所生。
“给我上淡妆。”
木槿替她梳妆打扮,至少让她脸色看起来如常。薄唇如丝,粉黛琉红,遮掩了那苍白无力的脸庞。
片刻,红鸢气色便被妆容掩盖,为节省气力,她躺在榻上,双目微闭。
“请她进来,别人就不用放进来了。”她可不想听那个白若溪在此叽叽喳喳的吵闹。
红鸢只能努力维持这个状态半柱香,她必须想办法打发走秦君岚。否则静脉倒流,银针失去功效,她依然容易被发现端倪。
青丝薄帐下的身姿,如一朵衰败的鲜花,没有了往日的光鲜。秦君岚见红鸢如此,心猛然沉了下去,原本所有的期待与美好心情,都化为乌有。
“你怎么病了呢?”她蹲在床上,轻抚红鸢额头,感到一阵冰冷袭来。这是四月天,怎会有风寒之说?秦君岚心理疑惑,更多是心疼,可这个节骨眼上,她还是想摒弃自己心中的怀疑。
“风寒而已,咳咳~”
“四月天怎会感染风寒,你莫要瞒我。”秦君岚握住她的手,指尖探上她的脉搏,她是学武之人,虽不懂得医术上把脉,却能够探出一个人是否因为内伤导致脉息紊乱。幸好,她还算正常,也许她真的就是一个普通人吧。
“你懂医?还是不信我所言。”红鸢抽回手,故意表现出不快,秦君岚戒备心是真的重,即便在心疼她之际,还能出手试探她,可见她的理智与心思,真是深不可测。
“略知一二,只是担心你的身体。”秦君岚深深呼出一口气,总算只是正常病状,并非习武之人内伤所致。
天知道,她比任何人都希望,红鸢只是寻常女子。每次她想放弃怀疑的时候,总会发生一些特别的事情,再次勾起她的多心。她想亲近红鸢,却又不敢,总在这无边的纠结中徘徊。
第12章 疑心生惑
紫云阁中,秦君岚心乱如麻。病榻美人,弱柳迎风,面无光泽,哪怕是粉黛淡妆,也遮掩不住她的病态。
她伸手探上红鸢额头,一片冰凉透进她心里,比那冬天的寒冰更冷。她想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给她温暖,甚至想放进自己身体里,为她驱寒,秦君岚裹住红鸢手,双手使劲的搓着,想要摩擦出热气,可怎奈依然如寒冰凛冽。
红鸢只觉得这亲密的触感过于暧昧,除了那人,她还没有与人有过这样的动作,当即觉得有些不适。她慢慢抽回手,“我已唤大夫诊过,休息几日便好,你别太担心了。”她从床榻起身,双眼已显疲态。
秦君岚忙扶住她,“别起身,躺下。”
那肩头的触感,搁疼了她的手,怎会有如此纤瘦单薄的人呢?秦君岚的手,上下徘徊,十分无措,不知如何照顾她,更加不知如何分担她的苦楚。只是心中依然有疑惑,不便问出口。暮春四月,天气柔和,夜无狂风,亦没降雨,怎会是感染风寒,倒像寒毒侵体。
“母亲生我在冬季,出生之日正值阴寒之时,她在柴房中生下我,从那时便染下了风寒之疾。”红鸢故意轻咳两声,“每年发病时间不定,却是来势凶猛。”
秦君岚阅人无数,见多识广,并没有那么好糊弄。红鸢很清楚,若不消除她的疑虑,她永远都会在怀疑自己。
“原来如此。”秦君岚深深呼出一口气,似是放松下来。若是娘胎里带出来的顽疾,倒也能说得过去。
“小姐,该喝药了。”木槿端着药走进,那深色的汤药伴着异味,令人作呕。
“这是何药?味道如此冲?”
“这是大夫开的暖身之药,小姐每年都要喝。”
“给我吧。”秦君岚接过药碗,感到指尖传来的热度,还烫着。
她把药送至嘴边,用唇间感受热度,想亲自一尝,离月却上前,伸手想要夺碗,喝药。
“无礼!退下!”秦君岚脸色沉下,意指离月多事。
“主子,我来尝……”离月虽惶恐,但也不敢让秦君岚随意品尝没有经过验证的东西,小心驶得万年船,她可是一国之君呐,自然要周全。
“怎么?听不懂我的话吗?”秦君岚语气渐冷,王者之势一出,离月只得悻悻离开。
向来所有的膳食,都由离月先行尝过才可让秦君岚食用。在皇宫亦是如此,何况这不知底细的夙苑楼。
“你别动怒!”红鸢轻拉她衣角,秦君岚眼神瞬间温柔,刚刚那一刻的严厉荡然无存。
她将勺子放在嘴边轻抿一口,眉头轻蹙,“这哪里是药,分明是毒,苦成这般。”
你何必为我以身尝药?
红鸢这句话难以启齿,只能埋于心间,装作若无其事道,“良药苦口,给我吧。”
“不给。”秦君岚移开药碗,轻盈地晃动,将药撒出了些许,滴落在她的长衫上。
红鸢想起了那天,秦君岚为她手刃士兵,鲜血落在她白衫上的样子,真是美过世间的一切。
“我喂你。”
秦君岚温柔的模样,真是比这四月天还美,若她不是女皇该有多好,红鸢忽然涌现出这样一个想法。药勺伸来,她薄唇微启,苦涩中夹杂着一抹甜,今日的药,竟然没有一丝苦意。
房间内安静得只有窗外树叶婆娑的声响,秦君岚幽深的眼底,倒映出红鸢刻意躲避的眼神。四目相对之际,她总是先移开目光。
秦君岚炙热的眼神,仿佛能够驱散她周身的寒气,从没见过如此深不见底的幽深瞳孔,带点淡淡的忧郁,装满了故事,想要探索,却又不敢直视。
红鸢垂下双眸,决定还是少跟她对视比较好。
“这药也不知是否管用,我家中与太医院交好,明日我请关太医来为你诊脉。”秦君岚总是不放心这民间的普通大夫。
“太医院隶属皇宫,每位太医都有官阶,你让朝廷命官进出青楼成何体统?”
“你这里也不乏簪缨世家,区区一个太医算什么?”
“太医为皇上太后还有其他皇室问诊请脉,如今你让他为我一个风尘女子出诊,这若传出去,难免惹人非议。”
红鸢深明大义,思虑周全。秦君岚不怕落人口舌,却不想红鸢为难,成为众矢之的。若她高调地请来太医,恐怕前朝后宫又将给她带来不少麻烦。
“那就依你,你若不想我担心,就早日好起来,否则我就把整个太医院搬来。”宠溺的威胁,带着霸道的温柔,让红鸢心生暖意。她接受秦君岚的关心,让两人关系更近一步,这样才会让接下来的美人计顺理成章,让她们的“感情”水到渠成。
但她无法表达任何,永远是那副冷然的状态,淡淡而言,“嗯,你回去吧,我想睡会。”
“我看着你,坐坐就走,我一定不会吵你,安心睡吧。”秦君岚不愿离去,她想一直看着她,只有在自己眼皮底下,她才能真的放心。
红鸢裹着自己,双眸渐渐合起,却忽然感觉内里翻涌,五脏六腑像拧在一起般的疼痛。她的身体开始冷汗溢出,她强忍痛感,睁开双眼。
“朝颜,我习惯独居,你坐此,我无法入睡。”她继续尽快打发秦君岚离开。
“好,那我便不扰你了,改日再来。”
秦君岚一步三回头,纵然再多不舍,也不能在不合时宜的情况下逗留,她心情有些沉重,轻轻的关上门,带着不舍和牵挂,缓缓离开。
秦君岚刚出门,红鸢便迅速起身,自点穴道,运功将余遥扎入身体的银针逼出。体内真气不稳,与黑白二人一战,内力消耗很大,再加上为叶冥挡下的那一掌,已伤及五脏,每日寒毒发作数次,她只能用内息调理,尚且能压制点痛苦。
秦君岚行至后院,发现白若溪正与叶冥攀谈,她声音洪亮,远远就能听到她的喧闹。
“你来这做什么,这是夙苑楼后院,闲人免进。”叶冥漠然说道,想要打发他离开,她怎么会看不出这名小生,正是那个喜欢时刻粘着女皇的西城郡主。
“我……无聊的呀,我姐姐在上边陪你们花魁,我就只能到处闲逛喽。”
“请你离开。”叶冥很烦这种时候被人打扰,打发走了莫风,又来了个白若溪。
“你好凶,话说……你是男人还是女人?”白若溪走近叶冥,好奇地上下打量她。
“跟你无关。”叶冥没好气地回答。
“你皮肤光滑,五官清秀,又没有喉结,声音低沉沙哑却又带着柔和之气……”话音未落,她忽然双手向叶冥胸口伸来,得亏叶冥反应灵敏,忙后退两步,“你做什么?”
“我看下你有没有胸嘛,确认一下你的性别。”白若溪兴致盎然,忽然觉得戏弄这个叶冥,十分有趣。
“我是女的!!”叶冥几乎怒吼而出,真是对这个刁蛮郡主忍无可忍。
“你早点说嘛,非得凶巴巴的,女人家家的要温柔点。”白若溪重重拍在叶冥肩头的剑伤,她本能地受疼避让,肩头那一剑不偏不倚伤到了经脉,就算她再能吃痛,也难以遮掩受伤的痕迹。
“你受伤了?”白若溪惊讶地问,叶冥面无血色,气若游丝,确实不像正常人。
“没有,少管闲事。”
叶冥竟然受伤了吗?秦君岚当即心生疑虑,怎么主仆二人一个病倒,一个受伤?
“溪儿,该走了。”秦君岚故意将白若溪叫回,深深看了叶冥一眼,视线落在她的肩头。
叶冥没有多言,当即便离开了。
出了夙鸢楼,秦君岚总是习惯性的回头,看向紫云阁,渴盼能够看到那个身影至少目送她一次,可是没有。
她微微叹口气,何必在意那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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