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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澜天下-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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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了凌钰的自杀。
  “凌钰这么骄傲的人,不堪羞辱自会选择自尽,活着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可是。。。。”秦君岚眯起双眼望着远处那个身影,唇角弯起一抹笑意,“离月,知己易得,对手难求,倘若她与朕这般出身,谁胜谁负恐怕尚不能断啊,何况。。。寻儿不会希望她死的。”
  秦君岚望着曾经高高在上的羽国长公主,如今只剩风雪中瑟瑟发抖的孤寂,秦君岚甚至能够感受到她身居高位,却无能为力的遗憾和痛苦。
  凌钰脖颈间青筋暴起,瞪着秦君岚说不出一句话,所有的神经崩成一条线,充血的眼眶似要爆出,强压悲恸致使五脏六腑都紧拉在一起,只觉得心中疼痛难耐,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紧绷的弦终于慢慢断了。
  她双脚一软,从城楼跌落,这一刻,时间恍若静止了,她轻盈的身姿仿佛被雪拖着,漫天雪花围裹着她周身,仿佛堕入凡间的天仙,点点落红映衬在白衣上,鬓角的发丝忽然白了一片,瞳孔中的愤恨和悲伤渐渐褪去,只剩下绝望和深不见底的悠远。
  “门主!”“公主!”
  鹰眼和叶冥异口同声,默契般地一同上前,身体跃然而起,稳稳地飞至半空将凌钰接住,慢慢落至地面。
  “长公主保重!”左将军撑着长矛,跪在地面,一城将士跟着他一起跪向凌钰。
  凌钰微微直起身体,扬起手臂擦拭嘴角,支起一抹笑意,“众将士听令。”
  所有人在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怔住了,曾经那清亮有力的声音,如今竟低沉得沙哑,像用尽所有力气才能发出那一丝哀鸣。再看那三千发丝,鬓角垂挂的银丝,如雪般白皙,仿佛瞬间苍老了岁月。
  “门主。”鹰眼瞬间红了眼眶,她捏了捏鼻梁,想要缓解心中的酸涩。叶冥撇开双眼,不忍看向凌钰,国破山河碎,如今的凌钰恐怕真的只剩下一副皮囊了。
  “开城门,迎女皇。”凌钰无力地说出这句话,那单薄的身影在风雪中更显纤瘦,叶冥解开自己的披风想要为她披上,却被她推开。
  “长公主!不可!”
  “是啊,不可以投降!”军中一片反对之声,凌钰缓缓走到将军跟前,轻拍他的铠甲,理了理他的披风,“家中可有妻儿?”
  “有。。。”
  “你们呢,家中可有亲人等着!”凌钰提高音量,向人群中嘶喊,所有人表情瞬间哀伤,纷纷低下头。“看看这座城,看看百姓,看看孩子们,还嫌死的人不够多吗?是不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不是要孩子们失去爹娘,你们才安心!”凌钰目露怒意,所有人面面相觑,面对这场已经无法逆转的败局,无人再敢多言。
  守在门口的将士默默将石头搬开,已经是千疮百孔的城门被轰然拉开,沉重的声音击打着每个人的心。凌钰跌跌撞撞走到城门下,形单影只地立在那里。
  城外一片赤红的盔甲,威武不凡,不远处坐着那个君临天下的冀女皇。凌钰缓缓屈膝,沉重地跪下,所有的骄傲,所有的自尊,所有的高贵,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她慢慢移动膝盖,赤甲军自动为她和秦君岚之间让出一条道来,她跪身在地,一点一点地向秦君岚挪去。
  “长公主!”军中多少将士为之落泪,不自觉地便跪了下来,向凌钰的背影叩首。
  人群熙熙攘攘,向城门处蜂拥,不舍地目送他们的长公主为了一城百姓,甘愿受辱,从城内一点一点地跪至女皇跟前。
  百姓中许多人忍不住地抹泪,纵然战败了这一切过错怎么能归咎在长公主身上,她不过也是个女子而已,因为家国一夜白了头,凭什么所有的过错都要揽到她的身上。
  “长宁,长宁。。。”人群中,一个慌乱的声音响起,她被拥挤的人群阻碍了前行的脚步,努力地想要去追赶那个已经走远的身影,却是寸步难行。她急切地推搡着人群,可一点用处都没有,她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觉得自己无用过。
  纳兰翎是自百姓撤离的小门混进来的,可她只能远远看到凌钰一个模糊的背影向城外走去。她不能让凌钰去送死,她做不到!纳兰翎焦急地呼唤着凌钰的名字,可人声鼎沸早已淹没了她的声音,而当她想要用轻功踏过人群追去时,忽然感到后脑受到重重一击,天旋地转的黑暗袭来,一阵晕眩让她渐渐失了重心,只觉得远处那个身影是那样远,远得遥不可及,她伸出手不断地划着空气,却怎么都无法触及。
  “长宁。。。。”晕倒前,纳兰翎的眼角落下一抹心痛的泪,终究所有的努力成了空。
  身后之人将她稳稳接住,避过人群将纳兰翎扶至一边,“对不起了小主,家主有令,你不得参与冀羽两国战事中,更加不可去参合长宁公主的事情。”
  说完那人便将纳兰翎抱起,悄然离去。
  只是一步之遥,纳兰翎便能靠近凌钰,可惜就这一次错过,竟让她丢了凌钰那么多年。
  寒风呼啸,凌钰的身影仿佛和风雪融为一色,长发肆意地舞动,鬓角白发沧桑地垂在肩头。膝盖早已被乱石磨破,她从城内一步一步跪至秦君岚脚下,身后跟着一城将士和百姓。
  “杀了这个狗皇帝,救下门主。”鹰眼跻身人群中,目露凶意,她见不得凌钰这般屈尊降贵,更加受不了她还要向着秦君岚下跪。
  叶冥一把拉住她,吼道:“你疯了,门主付诸一切为了保护百姓,你难道想让这一城将士和百姓陪葬?”
  “我管不了那么多,别人死活与我何干?我只想救门主!”鹰眼想要挣脱开叶冥,却被她死死扣住,“你这样是害她,她绝不会苟活的!你别疯了!”
  鹰眼这才慢慢冷静下来,望着凌钰背影,眼眶顿时湿润。
  忽然百姓中传来一声哀求,紧随而后是一片跪拜之礼,“求女皇开恩,勿伤长公主!”,只听得将士与百姓齐声呼唤,“求女皇开恩!”
  这等场景,莫说秦君岚,整个赤甲军都为之动容,败军之将从未像凌钰这般还能得百姓之心,将士的爱戴。哪怕是下跪,也没有失她的高贵和气节。
  秦君岚缓缓站起身,双手微抬,“大家请起,朕不会随意伤羽国一兵一卒,也不会为难百姓,至于你们的长公主,朕自有定夺。冬季寒冷,请大家先行回城,朕保证每个人有粥可温,有衣可穿,居有定所。”
  百姓和将士犹豫不决,凌钰微微回首,向他们示意点头,众人才听令慢慢退去。
  “这长公主太得民心了,陛下,她留不得,会影响我们一统大业。”杨将军附耳轻言,秦君岚点头,“朕自有主张,你即刻带人进城安顿百姓和驻军。”
  “末将领旨。”
  赤甲军在主帅杨将军和几个副帅有条不紊指挥下,相继进城。秦君岚望着凌钰,如今的她仿佛失去了曾经的光泽,这副皮囊萧条落寞,不过才二四年华,竟为了家国一夜白头。
  “你知道朕为什么不取你性命吗?”
  凌钰冷笑一声,无畏地说道:“不就是为了羞辱我吗?”
  “是,这是为你曾经折磨朕的惩罚,你死百次千次也难抵你的罪孽。死,太便宜你了,朕要让你尝尽世间最大的失败和耻辱,咳咳咳。。。”话音未落,秦君岚忽感到身体不适,之前强行运功导致气息不畅,五脏六腑像被人撕扯般的难受,她忙拿出锦帕捂住嘴,想要遮掩自己的虚弱,哪怕锦帕上已咳出血渍,她也悄然藏起。
  “这天下,你怕是有命打,没命享。”凌钰支起一抹笑意,瑟瑟身姿又何尝好受,与亦清羽对掌的内伤也留下了病根,加之亲上战场,受战败之痛,也已是千疮百孔。
  “朕的江山自有后人守,不劳你费心,来人,将这位长公主押走,择日押回冀都。”
  凌钰被带走了,一国长公主在这场战乱中,以失败告终,成为阶下囚。冀国势如破竹,正邑被破之后,羽国剩余几大城池毫无抵抗之力,没有了凌钰,羽帝就像失去羽翼一般,不成气候。至此,四国天下,最强羽国也已被冀国收入麾下。
  冀国进驻三国后,无百姓被伤,无降兵被杀。秦君岚以仁德治天下,所有百姓与冀国一视同仁。
  冀女皇十四年,冀国完成统一霸业,秦君岚被封为盛天女帝,以歌功颂德她的政绩和仁德。同年,赤甲军班师回朝后,秦君岚趁国之大胜之时,颁布诏令,册封秦煜为皇太子,入主东宫,封其母云瑾为国妃,统摄国事。
  昏暗的牢房,冰凉得透骨。夙鸢楼的地宫,曾经修罗门的冀都据点,如今残破不堪,凌钰便被关在地宫的牢房中。这座牢房曾是修罗门用来执行任务而用,而今却将她这个门主囚禁于此,真是讽刺。
  凌钰已经记不清自己被关了多久,只是在这个地方,总能感受到柳千寻的气息,支撑她的是曾经的那些回忆和美好。这些年她太累了,反而是在牢狱中的这些日子,她从未有过的轻松,仿佛肩上的重担终于被卸了,这个长公主的职责她尽了,如今的她,只是她自己。
  四周安静得只剩下心跳声,只是她的心如今冷若冰霜,哪怕曾经存在过心间的温暖,也无法将她温暖。终究,她变得一无所有,失去感情,失去国家,这世间再也没有凌钰这个人。
  “哐当。”安静的铁门忽然被拉开,竟是秦君岚。
  凌钰眼皮抬了抬,没有说话。
  “咳咳~”秦君岚掩嘴轻咳,披风遮住了她纤瘦病态的身体,她看了凌钰一眼,说道:“羽国前长公主凌钰,病死狱中,与世长辞。”说完便转身离去。
  “秦君岚,你为什么不杀我。”凌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秦君岚没有回头,轻咳之后,回答:“你救了寻儿便是我的恩人,为柳姨续命让她得以活命便是姨母恩人,救了叶冥便是溪儿恩人,她们都是朕的亲人,若不是因为她们,你早死千回百回了,你好自为之吧。”
  离月捧着衣服送至凌钰跟前,“你的人在外面等你。”
  凌钰轻抚那一堆新的衣物,望着秦君岚渐渐远去的背影,扬起一抹释然的笑意,喃喃自语,“输给你,我真的无话可说。”
  夙鸢楼外,叶冥站在两匹马旁,望着眼前这座熟悉的楼,脑海闪过一幕幕熟悉的场景,似曾相识的梦境,亲切的地方,让她的脑海乱作一团。她痛苦地抚着头,耳边忽然听见一个声音,“叶冥,叶冥,我要吃枇杷!”
  她抓着头,痛得不能自已,她紧咬牙关,却怎么都看不清那个模糊的身影。
  “你想起来了。”
  叶冥抬起头,凌钰正深深地望着她,她摇头,将马匹牵给凌钰,“我们走吧,门主。”
  凌钰点点头,转头遥望夙鸢楼一眼,目光落在紫云阁,恍若看见了人间最美的那一抹身影,柳千寻正笑魇如花地望着她。
  她缓缓转身,从此世间再无长公主凌钰,也再无修罗门门主。寻儿,愿你幸福,来生再见。


第135章 临终托孤
  栖霞宫掌起微弱的灯火,低沉忧伤的琴音源远传来; 十指纤纤; 点点落红滴在琴弦上。粉衫裙带加身; 三千发丝垂挂而下; 丹眉素颜之间; 尽是忧伤。
  自天下统一后,所有朝政由云瑾处理,秦君岚搬离了凤鸾殿,住进了栖霞宫。柳千寻离开后; 栖霞宫便冷情了许多,她时常拨动琴弦; 思念那个不知在何处的人。
  指尖被琴弦划伤也不自知; 弦上留下了血红; 秦君岚面若如霜; 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自回宫后,她虽卸下重担; 身体却每况愈下; 就连太医也束手无策。
  一曲必; 秦君岚虚弱地伏在琴上; 时不时传来轻咳; 她只觉得眼皮沉重; 恍惚间仿佛看到柳千寻从不远处走来; 她艰难地支起身体; 气若游丝地轻唤; “寻儿。。。。”
  “皇姐!”云瑾匆忙几步上前,望着秦君岚这副样子只觉得心痛难当,她抬起秦君岚的手,发现十指微肿,有些已经破损出血,“皇姐,皇姐,你醒醒,快传太医。”
  两名宫女将秦君岚身体微微抬起,扶至寝殿内躺下,云瑾急切地来回踱步,等待太医到来。太医院医术最高明的人也被传至,几名太医把脉后,纷纷下跪。
  “你们这是何意?”
  “回禀王妃,臣等已经尽力了。”
  “尽力?从来皇上生病你们只有这尽力二字,以前是,现在还是?”云瑾音量提高,所有的紧张和不安都藏在这一声声质问中。
  几名太医只能跪地不起,“皇上曾身中剧毒伤了根本,体虚本该多养,这两年御驾亲征加剧了病情恶化,如今又积郁成疾,臣等真的。。。。”
  “次次都束手无策,宫内养你们有何用?”
  “瑾儿。。。。”床榻上传来秦君岚微弱地声音,云瑾忙上前,“皇姐,你怎么样?”
  “别为难他们了,朕只是有点累了。”秦君岚起身,挥挥手示意几个太医退下,云瑾却面色铁青,如今的她已经多了几分凌厉之色,这对秦君岚来说是莫大的安慰,因为云瑾已然渐渐有了君者的气魄。
  “刚刚才想把寻儿的消息告知你,你便倒下了,你好歹等她回来。”云瑾铺好靠枕,让她能够舒适地半躺着。
  “寻儿的消息?”秦君岚目露微光,却瞬间又黯淡下去,嘴角无力地上翘,“你一直没放弃找她?”
  “臣妹就是见不得一对相爱人如此,如今你身体不好,寻儿当回来看望,过去的事也该过去了,有什么结解不开呢。”如今的云瑾,无半点私心,即使她有过那么多机会可以更加亲近秦君岚一些,她都没有。
  在她心底,这个至高无上的人永远在,可她更加希望,她与柳千寻能够终成眷属。她早已慢慢放下心中的执念,可真正看到秦君岚病入膏肓时的样子,还是惊恐万分。
  “或许。。。这就是朕和寻儿的宿命吧。”秦君岚如今的样子,没有君王的威仪,只是一个积郁成疾的普通女子,寻常人拥有的感情,如今都是她的奢望。她微微叹口气,忍不住问道,“她。。。在何处?”
  “先前她云游四方偶遇鬼谷子,与他学习医术,二人一直悬壶济世,如今民间给他们取了个圣手鬼医的名号。”
  “悬壶济世。。。”秦君岚扬起一抹欣然笑意,听到柳千寻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事情,她都觉得开心,“想起刚认识她时,她还是个冷情的杀手呢,如今她竟古道热肠,成了妙手回春的大夫了。”
  “寻儿心本善良,加之与你朝夕相处,总被你对百姓的仁德影响。”
  “得知她安好朕也放心了。”秦君岚抬起手,伤口处已被涂了外伤药,破损的指头被包裹起来,“以前寻儿很爱弹琴,朕从未让她知道朕也喜欢,只是国事繁忙。”
  秦君岚从床上起身,走到琴旁,忍不住地轻抚,仿佛这整个栖霞宫只有这个东西,能够一解她相思之苦。
  “皇姐,何苦呢。。。。”
  这些日子,秦君岚独居于此,云瑾每天会准时带来汤药为她调理身体,同时将国事情况禀报给她,可秦君岚早已无心国事,她知道云瑾能够料理好。征战天下是她曾经唯一的支撑,如今完成了统一夙愿,她紧绷的弦松了,她再无心处理国事,也无意应对各种朝政之事。
  她将曾经烧毁的鸢尾林,在栖霞宫神奇地还原,每日亲自浇水,培植新的花蕊。
  “等来年开花时,说不定寻儿就愿意回来了,到时候朕就靠你们博红颜一笑了。”秦君岚蹲在花园旁,喃喃自语。如今的时光与隐退无异,她肩上的重担慢慢卸下,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她可以全心全意的思念一个人,也可以满满地期待,期待有一天出现奇迹,柳千寻还会回来。
  “皇上。。。”离月始终伴她左右,从前朝传来的风言风语,她不知该不该告诉秦君岚。
  “欲言又止,莫不是朝堂有了什么麻烦?”秦君岚虽淡定地培土,但还是猜到了离月所想。
  “奴婢听闻今日朝堂之上,户部、兵部和军机处共同问贤王妃拿主意,步步紧逼王妃决策,怕还是有人对于王妃执政有意见呢。”
  秦君岚微微转头,“他们逼问瑾儿何事?”
  “还不是另外三国的安顿之法,如今三国已为三州,几位州王还在以皇自居,这统一不能只是形式上驻军和臣服。”
  秦君岚听后却淡定自若,这些事情都是她能够预见的,所以并不奇怪,“再快的措施也赶不上流言四起,完成统一容易,真的万民归心才难,真正的难处从现在才开始,瑾儿的路还长着,愿她能够斩断一切荆棘。”
  她相信能够承担多大重责,便能抵住多大的压力。
  凤鸾宫
  云瑾面对这一堆奏折焦头烂额,这种时候她有种无助感,她处理国事从来都是以秦君岚为表率,天下是秦君岚打下的,难道她连守的能力都没有吗?如果是秦君岚还坐镇朝堂,会如何应对当下的局面呢?她心中有一计,却不敢往下想。
  她还是缺乏秦君岚那样的魄力和胆识。
  “王妃,天色不早了,还是先安歇吧。”元熙端来一杯参茶上前,云瑾抬头问道,“太子睡了吗?”
  “已经睡了,王妃您也该安歇了。”
  “我再看会折子,你先退下吧。”云瑾轻柔眉角,继续阅折,元熙无奈地摇头,轻手轻脚地退出。
  “王妃这样日夜不眠地下去不是办法,元熙姐姐,你说该怎么办呢?”怀柔担心不已,云瑾除了见秦君岚时保持轻松,其他时候都紧绷着自己,怀柔都能感觉出来她的紧张。
  “我们只能好生伺候着,还能怎样,毕竟国家大事非我等能够分担的。”元熙深深叹口气,这皇上有让位之心,便把她派给了云瑾,足以证明皇上对贤王妃的信任,可这信任如一道无形的巨石,压着这个曾经与世无争的贤王妃。
  深冬的雪,将整个皇城都裹上了一层银装,夜晚被雪点亮,映照着凤鸾宫。云瑾伏案许久,不知时间,直到感到门外寒气吹来,她抬头看到秦君岚从门外走进。
  她由离月搀扶着,重病致使她行走困难,虚弱地身体摇摇欲坠,已是深夜,她怎么这么晚会来到凤鸾宫呢?
  “皇姐,你怎么来了?”云瑾忙迎上前,扶着她。
  “朕想事情睡不着,便过来看看你。”秦君岚被扶至桌案旁,发现桌上除了折子,还放着许多治国以及历史书籍,云瑾这般努力,秦君岚不知该开心还是内疚。
  “你要见我,派人通传一声,我便去了,怎可走在这凛冽寒风中,若是再寒气入体可怎么办?”云瑾忍不住嗔怪起来,秦君岚轻拍她的肩头,“莫要紧张,朕只是想到一些事,想来与你商议。”
  “今日朝堂之事还是传到皇姐耳朵里了,是瑾儿无能。。。。”
  “瑾儿,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朕将这么重的担子交给你,有时候觉得对你很不公,可除了你,无人有这能力和魄力承担,也无人能够让朕这般信任,所以冀王朝的江山只能靠你和菓儿守着了。”
  云瑾微微叹口气,“臣妹只怕。。。不若皇姐那般。。。。”
  “瑾儿。。。。”秦君岚握住她地手,目露笑意,“其实你心里有想法,只是顾虑太多,是吗?”
  “皇姐?”云瑾诧异地望着秦君岚,她轻咳两声,“不如你我同时写下解决之法,看皇姐是否懂你?”
  “好。”云瑾首先提笔,秦君岚转过身,她将写好的字反扣,然后背过脸,秦君岚亦如此。
  两人相视一看,同时将自己写下的纸掀开,云瑾放松地呼出一口气。纸上写着同样的话,“四王同封。”
  先皇曾有五儿三女,秦君岚继位后,亦清欢便以各种理由将其他几位王爷和公主遣走,名义封王,实则没有封地。而秦君岚的意思便是将收复的三国封一部分给那四个王爷,一方面是恩泽皇室后人,另一方面便是逐步占据那三国的主导权。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无论从城池管辖还是从封王来说,都需慢慢渗透。但这个策略存在的风险就是有些王爷心生异心,落地为王后便为虎作伥,所有的后路需要考虑妥当,这才是云瑾忧心之处。
  但秦君岚却对云瑾信心十足,她微弱地说道:“手握天下大权自当有能者居之,非瑾儿你莫属,朕已密旨几封,一切交由你处理。”秦君岚挥手,离月将几道密旨呈给云瑾,那是她下令封王的圣旨,与此同时她会派遣驻军监视这几位王爷的一举一动,谨防他们养成自己势力。
  说完这几句话,秦君岚便觉得头晕目眩,心脏开始不受控制的乱跳,甚至是颤抖。她用尽力气想要稳住自己,眼前却还是渐渐暗淡下来。
  “臣妹自当尽力而为,不负皇姐所托。”云瑾跪地接旨,并未发现异常,她手捧密旨如同接过江山之责,正当她信心满怀时,忽然感到几滴热液落在了手上,赤红色的血灼伤了云瑾的心。
  她战战兢兢地抬头,秦君岚鼻口忽然大量出血,整个人也摇摇晃晃似要晕倒,“皇姐。。。。”
  “不要!”云瑾上前一把托住即将晕倒的秦君岚,她撑着最后一点意识,抓住云瑾衣袖说道,“朕。。。怕是不行了。。。。”
  “你胡说!你没事的,没事的,皇姐。。”云瑾的泪水顷刻间打湿眼眶。
  “皇上!”离月惊呼,刚想去传太医,却被秦君岚叫回,“拟诏,传位。。。”
  “皇姐!你不可以这样,不可以的!寻儿还没回来呢,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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