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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澜天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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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触碰却不忍伸手,好似往前一步便会破坏这当下的美好。
“主子~”离月不敢打扰,只能用气说话,“已经三更天了。”
离月夜不敢眠,更不敢失神,将时间掐算得准准的,今日可要上朝啊,耽误不得时辰。这回宫需要时间,梳洗上妆,束发挽头还要些许时间,再不走恐将耽误大事。
秦君岚自然知道上朝大于天,那是一国之君最重要之事。她没有应声,只是将被褥轻轻拉上,不舍地凝望着红鸢沉睡的面容。她看不到自己的表情,若她能从镜中看到自己现在这般傻笑的模样,决计不会相信那是一个皇帝的样子。
她双手托着下颚,痴痴得望着床榻之人,忍不住得想入非非,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如此吸引她。即使年轻时候对白翊飞,也止于欣赏而已。她从未动过情,她饱读诗书,即使从没爱过,却一直知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这句话包含的绝不是一时的兴起。
而今对红鸢的种种情愫,当真是说不清道不明。
“主子~~”离月的声音再次响起,秦君岚这才回神,原来她在凝望红鸢时总是不由自主的失神。
她真的该走了。没有真的伤到她真好,看样子,药浴正让她身体慢慢好转。秦君岚很欣慰,否则她不知要内疚自责到几时。她恋恋不舍地望着红鸢,俯身又端详她一番,深深叹口气,那语气的温柔,似要将人融化,“我真的该走了。”
真是无奈,她哪里想过有天自己会如此。秦君岚站起身,刚想抬脚却感到手间传来一阵微凉,红鸢忽然拉住她的手,口中呢喃,“不要走~”
她像在梦中呓语,又好似真的在哀求。那轻蹙的眉头,让秦君岚心生怜惜,她怎忍心甩手离去,又怎么忍心在她说出这句“不要走”时离开。她握住红鸢纤纤玉手,在床榻旁的地上坐下,嘴角轻轻扬起,温柔如许,“好~我不走,在这陪你,好好睡吧。”
其实,红鸢根本没有睡着,她根本就是故意拉住秦君岚。也许是借酒试探,也许是真心流露,她拉住秦君岚的那一刻,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
但是她没有料想,秦君岚竟真的没有离去,难道她真的会因为自己酒后一句轻语,就对上朝弃之不顾,这可是会引起群臣非议,甚至有辱她君王威望啊。
秦君岚是真的动心了吗?红鸢不信,连曾经对她山盟海誓的凌钰都可以对她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何况这个野心勃勃的女皇。可她真实的留了下来,她手指纤细,掌心的温度令人舒心。
红鸢向来体寒,四季之中手都是微凉。她拉住秦君岚的那一刻,竟有种久违的温暖,甚至有些许亲切,那是一种十分舒服的感觉。
“咚咚咚咚,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巡过,已是四更天,天空蒙蒙亮。恐怕王公大臣们都在去朝堂的路上了,可皇上却在这边。。。。
离月很焦灼,不敢催却又不知该怎么办?难道,皇上今天要弃朝?不会的,不会的,皇上向来是有分寸之人,即使偶尔过来探望红鸢,但决计不会耽误上朝。
事实上,秦君岚真的不打算离去了。她坐在床榻的地上,红鸢一直拉着她的手,她便一直不舍得放开。
只要她愿意握着自己,秦君岚就一定不会放下她离开。耽误一次上朝也就耽误了,她不会因此影响国事,也不会因为少一次上朝,而变成昏君。国家离不开她这个皇帝,她可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如果红鸢不想她离开,她一样要留下。
透过幕窗,木槿能够看清里面的一切。秦君岚一直保持一个姿势,舍不得移动视线,也怕动了惊醒红鸢。她手心相向,裹住红鸢有些冰冷的手,想要给她温度。
她将红鸢手放在脸边,微微移动嘴,在她指间轻轻一吻。这一点柔情蜜意几乎融化秦君岚的心,她缓缓抬起身体,俯身下去,与红鸢近在咫尺。朱唇相隔不过一个指节的距离,心里忽然涌起一阵欲望,像饥渴中寻找水源,想要一亲芳泽。
她在想什么?秦君岚忙甩开那不该有的思绪,乘人之危,非君子所为,是女子更不该。若红鸢只当她是红颜知己,她这等行为着实会令人觉得“猥琐”。她最终扼杀了心中所想,只是轻抚她的发丝。
红鸢醉卧床榻之色太美,她能够理解那些风流公子为何倾尽一切也想得到她,她似妖孽似仙子,时而脱尘,时而又令人觉得飘渺。秦君岚不禁在想,这样一位绝尘的才女,什么样的人才能走进她的心呢?
最终秦君岚只是无力地坐在塌边,头靠着床板,在倦意中沉睡过去。
“哎,这下真的完蛋了。”已近五更,秦君岚还没有出来,离月已然放弃希望,她不会再出来了。
果然是红颜祸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连美人也难过美人关。
离月来回踱步,几次想要去敲门却又不敢。
“你别走来走去的了,你主子都睡着了。”木槿走来,劝慰离月。
“她。。。睡哪?”总不可能跟红鸢都已经同榻而眠了吧。
“地上,难不成床上啊?我们小姐的床,可没人能上。”木槿没好气地说着,谁稀罕你们女皇似的。
“什么??我。。我家主子睡在地上??”离月惊得目瞪口呆,她当即就想冲进去,把秦君岚拉起来,开什么玩笑?她是皇帝啊!!普天天下莫非王土,整个天下都是皇上的,竟敢让她睡地上??
“我看她睡得可香呢,望着我们小姐,愣愣发神那么久。”木槿面露笑意,离月怎么听这话都像嘲讽,又像在讥笑,当即气不打一处来。
谁稀罕你们姑娘,你们青楼,若不是当初受红鸢相救之恩,皇上怎么会再来此。再说,再说皇上只是心情沉闷来此解忧,又不是钟情红鸢。。。。钟情,想到这个词,离月一阵心惊,不可能的吧??
皇上怎会轻易动情,动情女子也就罢了,还喜欢一个青楼女子?这要传出去还得了,这要被太后知道了,她会被杖毙吧?
离月无奈地叹口气,反正今天皇上缺席早朝,她也离被杖毙不远了,恐怕今日回宫真的要翻天了。
第17章 轩然大波
五更至,红鸢忽然惊醒。她睁开眼,环视闺房,空无一人,她清晰地记得昨晚之事。她想灌醉秦君岚,结果自己却先喝醉。只是,她明明记得开始没睡着,怎么后来就失去了知觉?
“姐,你醒了?”木槿端着热水进了房间,红鸢向来有早起的习惯,每日到这个时辰必然醒来。
“秦君岚呢?”她还记得自己故意使出一计,拉住她手,她也记得她掌间温暖柔软的触感,只是后来呢?后来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走了,刚走没多久,一脸倦容,可是姐,你向来浅眠,昨晚怎睡得那么踏实?”木槿知道红鸢向来容易醒来,从未沉睡过,这次却一睡到天明。
“是啊,多久没睡过这么踏实了。”红鸢自己都不敢相信,她会放下戒备心,任由秦君岚在身边待了一夜,杀手天生的戒备心和敏锐度让她从来不会疏忽,这次却连她走的时候都没有察觉,“她,昨晚真的没走?”
“真没走,你没看到离月着急得跟猴子似的,就快上蹿下跳了,看到自己主子睡在地上,简直气炸。”木槿想到离月的模样就觉得好笑。好歹也是四品女官,女皇身边红人,也只有干着急的份。
“她睡地上?”红鸢瞠目结舌,她从床榻起身,眼前仿佛还原昨晚秦君岚陪伴自己的景象。
“可不是嘛,大概也是累了,靠这里睡着了,五更未到便离开了。”木槿指向床边踏板,昨晚秦君岚在那里坐了一夜,红鸢没有放开手之前她都没有动过,保持一个僵硬的姿势,离开之际腰酸背痛。直到她翻身放开了手,秦君岚才将她被褥盖好,离开回宫。
红鸢凝视着秦君岚坐过的地方,心里某根弦触动,她从没想过耽误秦君岚上朝,那故意为之的拉手,她自己都说不清是为何。
罢了罢了,她想那么多做什么呢?总之秦君岚能够为她做到如此,对于一个帝王来说,已是天大的恩赐。美人计看起来很顺利,秦君岚正在一步一步掉进她安排好的陷进里。哪怕她心中仍有疑惑,恐怕也被她这一病,抵消了七八。
本该雀跃欣喜,她心里却没有一丝愉悦。
远处已经响起朝堂晨钟,三日一次,今日上朝恐怕会引起宫廷内的轩然大波,不知她会如何面对文武百官,如何向太后交待。
当秦君岚赶回宫时,百官已经被遣退,太后颁布懿旨,声称皇上龙体欠佳。前朝虽摆平依然有风声起,后宫却是场面恢宏,三十个太监宫女被同时执行杖责之刑。皇上可以出宫,但出宫未归,耽误上朝却是大罪,所有的奴才奴婢通通有罪。
重杖在身,惨叫声不绝于耳,那重重一下足以打断肱骨。那些太监宫女不乏年幼之人,哪里能够吃得下这种痛,当即疼得嗷嗷大叫,哭泣声,悲鸣声荡漾在整个凤鸾宫。
“再叫出声,全部杖毙!”亦清欢怒不可竭,她坐镇凤鸾宫,亲自看着行刑,执行官为巡卫队长谌青,六品女官,负责整个凤鸾宫的安全和巡卫工作。
太后一声令下,所有人都不敢再出声,毕竟皮肉之苦忍下来,还能留着性命,若真的被杖责至死,那也死得太冤,太不值了。
“太后娘娘,皇上回来了。”太监来报,亦清欢沉着脸。
杖责五十非一般人所能承受,不少人在过程中痛晕过去,却依然必须把数量打满,否则就是抗旨。
秦君岚扫视了一眼那一帮被重刑打得半死不活的奴才们,就知道这次免不了要跟太后交锋上了。
“儿臣参见母后。”秦君岚心中了然耽误上朝之严重,却依然保持沉着冷静。
“来人,将离月拉下去,杖责一百!”亦清欢二话不说,先处置离月,作为皇上贴身女官,不懂得忠君之言,担君之忧,竟陪着君王一起荒唐,这是亦清欢不能容忍的。
一般人杖责一百一定会挨不过去,但离月会武,这一百会重创她却不足以致命。
“奴婢叩谢太后!”被施这么重的责罚还要谢恩,离月懂规矩,太后再怎么生气还是会给皇上留面子,她是皇上身边人,太后要处理毕竟还是要考虑周全。
当年冠绝六宫的亦清欢深谙后宫之道,更懂得如何周旋这些事。
那群被打晕的宫女太监,疼晕的被水泼醒,醒来便陪着皇上一起跪着,毕竟她从行礼到现在,亦清欢也没有说“免礼”二字。
离月被拉到一旁行刑,谌青瞟了一眼太后,发现她似乎在责骂皇上,便向身边人使了个眼色。手下立刻会意,开始对离月行刑,这样的重罚之下,离月不可用内力护体,只能硬生生扛下,她已经做好皮开肉绽的准备,趴在长凳上,双手紧紧握住凳脚,准备承痛。
但是,板子打在身上却一点痛感都没有,那执刑太监还故意大声叫着“1、2、3。。。。”这是哪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有违太后之命,假打她。还未来得及抬头,谌青那张俊秀的脸就出现她眼前,笑容满面,一副欠揍的表情,“你能不能配合一下,好歹来几声惨叫?”
“都不痛,我怎么叫得出来?再说太后也不许叫出声,”离月白了她一眼,这个谌青胆子真的越来越大了,太后亲自下的命令,竟敢徇私。
“啊~”“哦~”“痛啊~”谌青为了彰显刑法的公正,竟自顾自地惨叫起来,仿照着离月的声音,竟还有那么一点像,引来执杖太监一阵憋笑,忙看向太后,幸好她的关注点都在皇上身上了。
“。。。。。。”离月额头布上一层黑线,她扬起拳头砸向谌青,“你能不能别这么叫,我声音哪有这么难听!”
“打你不重一点怎么泄太后心头之恨呢?你叫一叫没事的,可别叫人看出来我在徇私,回头变成我趴着被打了。”谌青向来喜欢逗离月,当然更多是不忍离月受刑,她只能冒着风险,将数量减少。皮肉之苦是无法免去了,毕竟伤口无法骗人。
“我。。。。”离月憋红脸,好歹练武之人,这怎么装得出来,她可没谌青那么厚的脸皮。就在反复纠结,郁闷的时候,忽然猝不及防的一阵强烈的疼痛感袭来,毫无预兆,疼得她“哇”一声叫出来,顿时又觉得好丢人,她气急败坏地瞪着谌青,“你!!”
“这不就能叫了么?”谌青脸上露出欠欠的笑意,心里却是心疼得很,她只能在这一百杖里面,水掉五十下,后面的要离月自己承受。只是那毫无准备的一下惨叫,离月便硬生生地扛下这股钻心之痛,哪怕指甲已经掐红,眼眶忍到出血丝,她也没有再叫出一声。
皇帝身边个个都是硬骨头,谌青别过脸,不忍心再看离月受这样的苦。不远处,太后怒意未消,秦君岚脸上表情却始终没有变过。
“哀家历经三朝,冀朝出过那么多皇帝,没有一个向你这么荒诞的!”亦清欢气得难以言喻,最重要不是她耽误上朝,而是因为她为了一个青楼女子,竟然夜留夙苑楼才会如此。这要传出去,秦君岚的一世英名就毁了,所有的功绩都抵不上一时的奢靡,全国的流言就可以把她变成昏君。
“儿臣知错,请母后责罚。”秦君岚叩首行礼,俯身贴在地面,嘴上认错,那一身傲骨哪有点认错的样子,亦清欢太了解女儿了,这个性子也像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秋水!”亦清欢伸出手,秋水嬷嬷手握龙鞭,徘徊着不敢递给太后。
“拿来!”亦清欢已经多年未如此动怒,今天她竟然出动龙鞭,这是冀朝祖上传下的家法,驯龙鞭通常由历代太后保管,上打昏君下惩百官,一为监督皇帝,二为在关键时候可代表最高权力。
冀朝唯有亦清欢能够持龙鞭教训皇帝,秋水胆战心惊地奉上龙鞭,当即跪下,“太后娘娘,皇上打不得啊!”
“请母后责罚。”秦君岚再次俯身行礼,她自知在这件事上自己确实犯下大错,理应承受重罚,但她却一点也不后悔,如果再来一次,她依然不会离开红鸢离去。
驯龙鞭由黄金打造,说是鞭却如棍一样坚硬,身长三尺,全身菱角凹凸不平,打在身上比那些杖刑、鞭刑更加疼痛。
亦清欢举着龙鞭,手微微颤抖,她不知是气得手抖还是心疼得手抖。从小到大,秦君岚知书达理,做公主时就恪尽职守,博览群书,通晓古今,十岁就能够说出治国之道,正因为她一直聪明懂事,从未被责罚,更未被打过。越懂事的孩子越容易让母亲心疼,当别的孩子玩耍享受童年与天伦之乐时,秦君岚却在挑灯夜读,大到钻研治国之道,研究州县行税之策,甚至治水、赈灾乃至兵法;小到把玩琴棋书画歌舞茶。
她怎么舍得对这样懂事的女儿下手,可是她如今不止为人母,更是太后。皇帝没有皇夫也没有后宫,她便是母仪天下之人,眼看女儿受人蛊惑,迷失双眼,她怎能再放纵下去。想到此,她狠狠往秦君岚后背抽了一下,她不知自己用了几分力气,似是将心中怒气都宣泄了出来,只看到秦君岚被打得差点趴在地面。
那支撑地面的双手甚至微微颤抖,她心道,母后的力气真是不减当年。这一下,可不比之前那次受的剑伤轻,“谢母后责罚。”
“太后!奴婢求您了,不要打陛下,天子打不得啊!”秋水跪求亦清欢,拉着她的衣角想要阻止她,除了亦清欢,所有人都跪了一地,包括站岗的,巡逻的。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亦清欢握着龙鞭的手都渗出汗来,她心里又痛又气,红了眼眶也不自知,她又连续挥鞭而去,“打你不知好歹耽误上朝,打你不思进取逗留宫外。。。。。。”
“住手,住手!”白若溪狂奔而来,挡在秦君岚跟前,发现秦君岚已嘴唇煞白,当即流下眼泪,“太后娘娘,您要把皇帝姐姐打死么,您要打就打溪儿好了,莫要再打她了,她不知叫疼,您也不是不知道,您用那么大的力气做甚,打坏了皇帝姐姐您真的就开心了吗?呜呜。。。。。。”
“溪儿,别闹!”秦君岚慢慢起身,双目含水,鬓角流下两行汗,她轻拍白若溪,安慰她。
“我不,我不,谁都不可以打皇帝姐姐。皇帝姐姐励精图治多年,就算偶尔出宫放松有什么错,为国为民而活,却从没为过自己。谁都会犯错,犯错能改善莫大焉,太后娘娘,皇帝姐姐是十月怀胎生出来的亲生女儿啊,您怎么忍心呢,你看她痛成这样从来不知道求情,你还这样打她,呜呜。。。”白若溪越哭越心疼,亦清欢心里疼得身体发软,差点要晕倒过去。
她怎会不痛?女儿身体之痛,有谁比得过她这个做母亲的?秋水趁她心软之际,忙接过龙鞭,“太后,您保重凤体啊。”
“求太后开恩!”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和侍卫,纷纷为秦君岚求情。
亦清欢慢慢平复情绪,神情肃穆,母仪天下的风范,不容侵犯,她厉声说道,“罚皇帝跪皇宗祠堂,面壁三日,凤鸾宫所有当差奴才陪跪!”说完纷纷拂袖而去,秋水向白若溪使了个颜色,用嘴型对她说,“去找王妃。”
白若溪立刻意会,如今太后怒不可竭,无人再能替皇上求情,唯有请出贤王妃,方有可能让事情有回旋的余地。
她擦干眼泪,悄悄离开,向贤王府奔去。
第18章 贤王之妃
二十年前,名扬天下的侠女亦家二小姐亦清羽,轰轰烈烈地出嫁,与先皇结拜兄弟成王云泽成亲。孰知,成王战死沙场,亦清羽年纪轻轻便守了寡,令人欣慰的是,不久后她便诞下一女名为云瑾。
整个冀朝都少有人知道亦二小姐的过往藏着惊人的秘密,成王为何一意孤行去战场,真相只有亦清欢知道。当年,亦清羽与府中丫鬟柳竹,两人竟暗生情愫,后被成王发现。成王对清羽情根深种,心灰意冷之际上了战场,却再也没有回来。太后知道后勃然大怒,清羽与柳竹两人便开始私逃,最后被抓到时,清羽已诞下成王之女。
但柳竹却被太后秘密处决了,清羽恨透了姐姐,害死了自己挚爱,若不是孩子尚在襁褓之中,她一定随柳竹而去。至此姐妹决裂,清羽再也没有进过皇宫,也没有再见太后一面,粗茶淡饭,一座小房,终其一生。
亦清欢一生骄傲,从小对妹妹万般宠爱,却因为一个女人与自己断绝姐妹关系,她厌恶女人与女人相恋的祸事。因此,但凡宫中出现太监宫女对食之事,她都直接杖毙,从不手软。
如今自己的亲生女儿竟随了妹妹性情,喜好女人也就罢了,竟看上一个青楼的花魁,亦清欢第一次对红鸢产生了杀意。
“太后,您消消气,陛下绝对不是无分寸之人。”秋水为亦清欢拿捏,轻柔眉间那团紧蹙,她太操劳女儿,操心国事。
“你让哀家如何消气,你忘了清羽之事了?这皇帝倒是继承了她姨母的秉性和脾气,哀家迟早会被她气死。”亦清欢心情难以平复,秦君岚让她想起了当年清羽之事,这是她心里永远解不开的结,从小到大相亲相爱的亲姐妹,如今却形同陌路,她时常想起妹妹,也想念她,所以格外得宠她的女儿,还让她嫁入皇室。
“贤王妃到!”随着太监一身叫唤,秋水翘首以盼总算把这位王妃盼来了。
“是你的主意?”亦清欢何许人也?在这种情况下能够想到搬救兵,找云瑾的人,唯有秋水了。
“奴婢不敢,奴婢哪里请得动贤王妃~”秋水装傻,除了白若溪聪慧可人,能够自由进出皇宫还能闯到王府,谁还能有这个能耐。
这点小伎俩当然是瞒不过亦清欢,只是她不想点明罢了。
“这还没到六月天,母后的火气就已经蔓延到贤王府了。”一阵淡淡的桂香飘过,亦清欢记得桂花是妹妹最喜欢的花,可是桂花的花期只在九十月,她曾特别找到培育师,为她酿造四季桂花,可惜现在一切都已成空。
“瑾儿拜见母后,愿母后万福金安。”云瑾总是一身淡雅之色,绿漪薄纱在身,珠宝首饰从来不过分张扬,她喜蓝绿之色,所以配置耳环,朱钗都很低调。
她勤俭持家,谦恭有礼,是整个皇室的典范,更是冀朝出名的贤妃,这天下只有她能够担当这贤王妃之号。若不是因为秦君岚是女帝,亦清欢真想让这样的女人承袭后位,母仪天下,可惜最终她只能嫁给自己那平庸的儿子秦君昊,但她能够成为自己的儿媳,总算也是欣慰,至少她的地位也是无人能及。
这一阵淡雅之气,让亦清欢想起了妹妹,已算不清有多少岁月没有见过她了,十年?二十年?
“瑾儿免礼吧。”亦清欢扬手,云瑾上前亲昵地拉住她,“瑾儿刚刚一路过来,宫内流言四起,说太后打了皇上,皇上被罚跪宗祠,叫瑾儿真是吓出一身冷汗,宫内第一次激起这么大波澜,母后还在生气呢?”
“你听说了?你说这成何体统,皇帝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亦清欢情绪已稍稍平稳,云瑾看了秋水一眼,秋水很知趣地退下,“太后前阵子说有一盒上好碧螺春要赠予贤王妃,奴婢这就去拿。”
“怎么?你这肚子里又打着什么如意算盘呢?”亦清欢对云瑾的宠溺溢于言表,就连说话也总是带着三分笑意。
“瑾儿听贤王说,皇姐最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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