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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登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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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她们来自昆仑山?!”; 凤秦大惊,不敢置信,为何昆仑山的仙会出现在凤族?!
  他身侧一阵凉风卷过,就见到常羲冷脸,朝着清胥轻飘飘拍出一掌,看似柔弱无力,实则内含杀机!
  澎湃的上古神力,令万物战栗,众仙皆感受到一股压迫的恐怖气息,不由面面相觑,纷纷赶来!
  轻绵的一掌,拍向清胥,凌厉杀意扑面而来,她下意识抬手挡去,却突然想到什么,手臂颓然落下。
  明知无力抵抗,何必徒劳。
  来自太阴星的强大的仙力击在清胥的肩上,有如月华铺泄,迅速笼罩。
  啪,手腕的链子发出脆响,只听得铛的闷响,一股源自上古的混沌仙力包裹住清胥,那是跟太阴星相吸引又相互排斥的太阳星仙力!
  紫焰腾升,现出一人沉寂又冷漠的身影,黑发素颜,微阖的眼,睁开,双眸如炬,震慑众人!
  与此同时,天泽山闭关的无忧,骤然睁眼,身影闪动,凭空消失。
  “东皇钟!”,凤烈微凛,暗自恼怒,抬眼望降灵看去。
  能纵着小夭无法无天的人,除了天泽山那只三足金乌,还能有谁呢?!
  能以东皇钟的神力护体的人,除了唯一能留在天泽山的那位仙子,还能有谁呢?!
  小夭哀嚎着跌落,空中掠来一人,把小夭抱在怀里,来者低头看去,只觉眼前的人,苍白脸色,更衬得眉眼张扬、明艳,光耀夺目,移不开眼。
  “为何我没在凤族见过你?”,敬铭伸手,拂过她受伤的脚踝,以仙力缓解痛楚,鲜血如蜿蜒的藤蔓,缠绕在她雪白而光洁脚踝,给茭白另添了一分瑰丽。
  “二皇子”,凤绫跟着追来,就见敬铭着迷的看着怀里人,而那人竟然是小夭!
  凤绫神色变幻,走到敬铭身前,笑颜如花道,“二皇子,看来小夭又闯祸犯错了,不过是个半凤半人的孽子,何劳二皇子出手”。
  “凤绫”,凤烈不悦地出言打断她的失了体统的言语。
  凤绫自知言语逾矩,抿唇不语,神色不善。
  庞大而惊人的神压倾泻,只有帝后常羲能抗衡,其余众仙皆是战栗。
  天际缓缓现出一道黑影,肃穆的煞气从黑袍底下传出,气势威仪,双眸冷寂如渊。
  这种浑厚的煞气和戾气,是沾染数万的魔族性命换来的。
  “她来了”,凤烈轻吐一口气,脸色凝重。
  无忧出现在梧桐祖地上方,直逼天际的威压涌出,冷眼肃脸,看着眼前的小夭浑身是血,清胥人事不省,降灵怒目龇牙。
  “凤烈!你好大的胆子!”,倨傲和淡漠的声音,隐隐含怒,她朝着降灵问道,“是谁伤的你?”。
  “他!老东西!”,降灵指着凤秦骂道,“他和这人伤的仙子!”,降灵指着凤简和帝后,“还有凤烈,伤的小夭!打断了她的腿!”。
  无忧缓缓扫过眼前的人,微抿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声音很轻,但却让在场的众仙都听得一清二楚,“很好,今日我便要让你们知道,敢伤天泽山的人,会有什么结果!”。
  她的手掌虚空一握,就见空中现出一只五色大手,当头朝凤秦抓去,凤秦退后两步,祭出石碑,光芒耀眼,却被大手轻易抓住。
  啪的捏碎了,凤秦仙器受损,吐出一口血,脸色惨白,颓然倒地。
  无忧手指一点,东皇钟转着,浩然之气冲天而起,朝着凤简打去,凤简脸色微变,脚步踉跄着往后退去。
  凤烈挡在凤简身前,眉目凝重,缓声道,“凤族打伤两位天泽山仙君确有过错,但是仙君擅闯凤族祖地,有错在先!若是神君执意跟凤族撕破脸面,那凤族便要问仙界讨个公道!”。
  “拿仙界压我,纵是天帝在此,又如何?!”,无忧眼神扫了眼昏迷不醒的清胥,眼眸微沉,冷声说道,“我天泽山的一条命,都得让你们所有人偿命!”。
  东皇钟骤然爆发,滔天的紫极真火烧透了梧桐祖地上方的天空,染红了天际。
  这种能烧尽三界万物的恐怖火焰,就算是凤凰都承受不住,整个凤族心惊胆战。
  “先拿你来祭”,无忧扫过凤简,黑瞳如墨,杀意凛冽,虚空而握,就捏住凤简的脖子,提到半空。
  “放开他!”,“爹!”,凤烈和凤绫同时喊道。
  常羲欺身到无忧跟前,手指搭在她手腕,低声道,“住手!”。
  纯粹的上古神力跟上君的实力,相差很多,无忧没有躲闪,只是冷眸盯着常羲,“是你折断紫极仙链的?”。
  “是”,常羲颔首,眸光隐隐波动,“紫极仙链化去我的大部分神力,伤不到她的性命”,无忧闻言方眼眸微缓。
  “你便这般在意她么?”,常羲咬唇问道。
  “不劳帝后费心”,无忧眸光冷冽,“你若再敢伤她,休怪我翻脸无情!”,她手掌一握,凤简无法呼吸,脸涨得通红,紫极真火逼近眼前。
  常羲脸色微变,身形退后,朗声说道,“本是凤族家事,没想到卷入天泽山两位仙君,神君气也出了,此事便就此结束罢”。
  “她打断小夭的腿!我绝不善罢甘休!”,降灵不管不顾地闹着,“小仙君,莫要胡闹”,常羲斥道。
  “听见没有,我家仙兽不同意”,无忧眼神扫过凤族众人,“那我便杀到她满意为止!”。
  “那你就问问我手里的剑!”,凤烈挥剑而指,墨眸化作赤金色,身后浮现出一只庞大的金凤凰虚影。
  无忧虽是妖皇转世,可她目前是下君仙力,身为上君的凤烈,可与之一战!
  就见天际一道流光闪过,漫天桃瓣簌簌飘落,流光化作一只青鸟,盘旋在降灵身前,双眸如炬。
  “三足乌顽劣成性,诸位给本宫一分薄面,就此收手罢”。
  西王母的声音从青鸟嘴里吐出,威仪庄重,降灵难得闭嘴,气鼓鼓不说话,无忧也松开了凤简。
  “降灵,带小夭走”,无忧抱起清胥,转身看凤烈,说道,“百年前,我将小夭带回凤族时,从没想到你们竟会如此待她?”。
  降灵把小夭抱在怀里,眼眶含泪道,“娘这就带你走”。
  小夭笑着摸她的脸,“娘,你哭的好丑”。
  凤烈负手,手指蜷握,提高声音说道,“既然神君要带走小夭,那凤烈就把话说给三界众仙,自此后,小夭跟凤族再无关系!”,
  无忧轻笑应道,“好得很”,
  降灵回头骂道,“谁想跟你扯上关系”,一脚踏上无忧身旁的祥云,一行四人离开凤族。
  经此一闹,凤族数百年来难得的宴席不欢而散,而本应成为三界瞩目的凤绫的婚事,也没了下文。
  降灵受的伤不重,吃了点仙丹便缓过来了,小夭身上的两鞭是皮外伤,敷完药好得很快。
  最重的便是脚踝处,受凤烈的一击,震碎仙骨,就算痊愈,恐怕仙骨也无法恢复到最初,无忧没有办法医治小夭。
  降灵打算驮着小夭去昆仑山求医和告状,临去前,她拉着无忧走到了孤月峰的那汪清池前,里面长满了碧绿的荷叶,翠生生的,随着清风,缓缓摆动着。
  “神君”,降灵拉着她坐在池边树下,那位置便是清胥常年坐的地方,举目远眺,便可看到忘忧峰。
  降灵手指一弹,就见微风拂过荷叶翻动,池底有珠光闪动着,波光粼粼的潋滟。
  “仙子想与你说的话,都在池底了”,降灵深深的看了眼无忧,转身带着小夭离开了天泽山。
  无忧伸手入池,随意捏了一颗在指尖,倒映着清胥的身影,轻颤了颤,便化作了一滴水,坠落到池子里,清胥低柔的声音,便萦绕在她耳侧。
  那泛着光泽的不是珍珠,而是一滴泪珠,她垂眸低语,眼角的泪水坠落,“难道,只有一醉方能解千愁?”。
  池里的荷叶仿佛有灵性似得,纷纷蜷缩着躲开,现出池底铺满的莹白圆润的珍珠。
  随手就能捧的一捧在掌心,里面倒映出清胥哀伤的模样,烫的无忧心尖直颤,她不敢看,不敢听,只拂去珠子,蜷缩着掌心,默然不语。
  直到日暮西垂,余晖染过沉思的无忧满头黑发的金色,落在她的睫毛,方迟缓的眨了眨眼,转身回到西阁,望着榻上的清胥,良久怔然。
  常羲说的没错,清胥是没有性命之忧,可是浑身仙脉俱裂。


第23章 告白
  清胥阖眼; 睫毛微颤,她早就醒了; 四肢毫无知觉,仙力流逝; 定是病入膏肓,无力回天,无忧才会先救降灵和小夭。
  “你醒了?”,无忧轻声说道;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倦意。
  清胥睁眼; 眸光潋滟; 似是要把眼前的人镌刻在心底,许久; 她才缓缓说道,“我知道自己回天乏术,时日不多”。
  她的银发散落满枕,如银光熠熠的绢丝; 光泽而柔顺; 衬的肌肤白皙; 容颜绝世; “我只想告诉你”,
  清胥咬着唇,每当她欲言又止时; 便会下意识的咬唇; 鲜红欲滴。
  “你曾说我不懂一世亏欠于人的感受”; 清胥侧脸,耳根通红,“可我的一世,也是亏欠你的”。
  这些话语,就是曾在掌心的珠子里,藏在无数的呢喃软语里的其中一部分。
  她翻身背对无忧,两肩微微颤抖,“你说我不懂情为何物,那一丝丝白发又是为何为生?”,
  清胥咬唇,面颊烧的通红,“我不顾大道,逆天而行,提前三百年渡劫飞升,险些魂飞魄散,便是想告诉你这些话,越快越好”。
  她低低的轻叹一口气,“只惜,在仙界,我又等了三百年,可是,我不悔的”。
  身后寂静的让人心慌,清胥吃力的转身,就看到榻前空无一人,她泛红的脸,顿时变得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一日、两日、三日,无忧便是再也没出现了,清胥仰望着阁顶,一颗心沉了又沉,仿佛坠落到万丈深渊,悄然无声,连一丝回响都听不见。
  第四日,方有脚步声接近,清胥黯淡的眸子,终是散出光彩,就见门外探出一张妩媚诱人,艳绝八方的脸,紫纱翻卷,赤眸璀璨。
  “仙子果然在此”,南沁握着团扇,莲步轻移,嘴角勾出一抹妩媚的笑意,坐在榻边,把她扶起来,贴心地问道,“仙子可是渴了、饿了?”。
  “渴”,清胥嘴唇脱皮,虚弱说道,南沁掌心拂过,握着一杯碧茶,送到她唇边,清甜香醇,入腹化作温热的仙力,滋养着干涸的经络。
  清胥惨白的脸色稍稍好了些,靠在南沁怀里,双眸冷寂而落寞。
  南沁不想看她这副模样,便一本正经地问道,“仙子可要沐浴更衣?”,可忍不住扬起的嘴角却出卖了她。
  “不必”,清胥缓缓摇头,轻声说了句,“她呢?”。
  “她是谁?”,南沁故作不知,见清胥皱眉,语气轻佻,“不知去何处,也许寻花问柳去了呗”。
  南沁又就着她的唇,喂她一口仙茶,柔声哄道,“你瞧,是不是我待你最好,你偏念着她,痴心错付了”。
  清胥脸上露出疲倦神色,侧过脸,说道,“我想歇息会”。
  “那你睡罢”,南沁重新扶她躺下,“等你醒了,我带你出去转转,成日呆在榻上,也不嫌腻”。
  清胥闭眼不语,只听得南沁抬脚出门后,睫毛微颤,眼角滑落一滴泪来。
  后来,清胥从南沁嘴里得知,原来她不会死,只是仙脉尽碎,成了一个无法动弹的废人。
  成日躺在榻上,什么都做不了,天泽山的日子,变得更加漫长,内心的煎熬和焦虑,仿佛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心底啃噬着,疼的她瑟瑟发抖。
  南沁把清胥抱在怀里,坐在桃花树下,紫纱狐狸纹仙袍披散在地,她握着茶杯凑向清胥的唇边,却被她躲开来,“你放我靠在树上便是”,清胥不自在说道。
  “你现在没有仙力,受不住寒意,在我怀里暖和”,南沁笑的像偷吃的狐狸。
  手指随意卷着她垂落的银发,望着她苍白但越发清艳的容颜,不由抿了抿唇,哑着声音说道,“你真该庆幸,我尚算的是个正人君子”。
  清胥茫然回头,就感到南沁把唇贴在她额间,低声道,“否则,我便在此要了你”。
  清胥脸上露出羞愤之色,双眸冷冽,“送我回去!”。
  南沁拂过她凌乱的银发,仔细捋在耳后,抿唇笑道,“我方才逗你的,瞧你吓得”。
  她袍袖拂过,地上出现一张雪白毯子,把她小心放下,“她有什么好的,我比她更貌美,更贴心,也更在意你,跟我在一起,你便不会如眼下般伤心失意”。
  清胥软软躺在毯上,闭眼不理,南沁瞧她这般模样,心中更是发痒,挪开视线看向别处,手里把玩着腰间的玉佩。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三个月,“仙子,当真三个月不沐浴么?”,南沁不怀好意问道,“我记得初时来天泽山时,仙子可是每日都要沐浴的”,
  “你如何知道的?”,清胥睁眼看她,南沁转了转眼珠子,笑道,“我毕竟是个堂堂上君,天泽山的动静也多少能察觉到的”。
  她不说倒好,一说清胥便觉得身上粘腻的难受,可她不能当着南沁的面沐浴,只觉心中烦闷,抿着唇,冷脸不语。
  “不如我蒙了眼,替仙子更衣便是,如何?”,南沁扯过一张丝绢,往眼上遮去,“不必了”,清胥冷声说道。
  南沁陡然抱起她,狐狸眼睛闪动着狡黠,哑声道,“仙子何必跟南沁客气”,
  “放我下来!”,清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竭力克制着冷静,低声斥道。
  “狐族善媚,不喜繁文缛节,偏偏仙子拘泥的很”,南沁笑道,“你我同是女子,又有何避讳的”,
  她抬步往灵月湖走去,一张嘴微微扬起,手指开始挑开清胥的腰带。
  “南沁!放我下去!”,清胥眼中闪过怒意,死死咬住鲜红欲滴的唇,脸上羞愤交加,南沁以指腹拂过她的唇,眼眸灼热,“你再这般诱人模样,我就当场要了你”。
  清胥没有作声,眼眸冷冽如霜,死死盯着南沁,盯得她心里发毛。
  “好了,逗你的,别这么看我,怪渗人的”南沁咧嘴一笑,“我就喜欢看你慌乱的模样,比一本正经时,好看多了”。
  南沁把清胥放在湖边石头旁,紫纱手绢沾湿了水,给她擦着脸、脖颈和手,眼神专注,没有乱瞄,清胥愕然看她,也不知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一阵强大的威压覆盖过天泽山,南沁眼神微凛,抱起清胥要走,哼道,“她回来了”。
  话音未落,就见一道黑影站在跟前,无忧肃眉冷眼,看上去疲倦憔悴。
  她的视线缓缓扫过南沁怀里的清胥,见她腰带半解,衣襟微开,眼角泛红的余韵,眼眸微沉,身影闪动,就从南沁怀里夺过清胥,手如疾电的,一道仙气打在南沁脸上。
  南沁本就做贼心虚,不料无忧连个招呼不打就出手,俏脸微沉,“怎么,不是你叫我过来照顾她的么?翻脸无情的也是你!”。
  “滚!”,无忧冷脸低喝,抱着清胥往忘忧阁纵身掠去。
  “孤可是青丘狐王,就被你这么呼来喝去!”,南沁高声喊道,一道流光从远处飞射而来,南沁顺手接住,手里一瓶金仙露,她掂量着,“这还差不多”,
  怀里似乎还残留着清胥的馨香和柔软触感,南沁意犹未尽的摩挲着手指,轻叹了一口气。
  她的怀里带着一股清冽的冷香,温暖而柔软,清胥轻喟,安心地蜷缩在无忧的怀里,沉沉睡去。
  这三个月,她日夜担心南沁偷摸进屋,睡得不踏实,如今,方安心睡去,毕竟,她的怀里,是最安稳的。
  这一觉,睡了许久,清胥睁眼时,就看到无忧坐在榻前,形容憔悴,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愣愣地看着自己,手腕处的衣袖卷起,露出三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你受伤了?”,清胥担心地问道。
  看到清胥醒了,无忧移开眼,不动声色的放下袖子,并没有接话,而是问道,“你休养的可好?过两日,我替你疏经络,理仙脉”。
  清胥闻言,脸上现出一抹喜色,问道,“你有法子修复我的仙脉?”,她本就聪颖善思,再垂眼看向无忧的手,“你的手怎么了?”。
  无忧没有答她,只说道,“经络重整,有蚀骨之痛,你可忍得了?”,
  “无碍的”,清胥应道,见无忧将手往回缩了缩。
  “我叫花盈过来伺候你梳洗”,无忧顿了顿,说道,“是我疏忽了”,
  “不必”,清胥双颊染霞,垂眸道,“我,我,不惯有人。。”,
  无忧从袖子里摸出一块木头,随意削了削,然后吹了口气,化作一个神情木讷的丫头,手脚僵硬。
  她取出一个大木桶,袍袖拂过,从山后溪流化作一道彩虹模样,注入桶中,掌心拂过一团火,水流冒着白雾,变成热水注入到桶里。
  无忧备好一切后出去,傀儡丫头木讷的动着手脚,帮清胥宽衣,把她背到桶里。
  虽然是个傀儡,但想到里面有一丝无忧的神识,清胥便是脸颊通红。
  两日后,清胥才觉得自己之前沐浴时不自在,真是多此一举了。
  “我要把七百二十根骨刺打入你的要穴,灌注灵药液,再牵引着冰龙筋修复经络”,无忧开口道,顿了顿,“要除去衣裳。。。”。


第24章 龙筋
  “我要把七百二十根骨刺打入你的要穴; 灌注灵药液,再牵引着冰龙筋修复经络”; 无忧开口道,顿了顿; “要除去衣裳。。。”。
  清胥的脸顿时如火烧般通红,眸子闪耀,死死咬唇,半响不语。
  “你若是觉得不便; 我便蒙上双眼; 只是怕会出错”; 无忧解释道,视线落在她绯红的脸; 神情便也不自在起来。
  “咳。。。不必”,清胥说完这句,别过脸,恨不得埋进地缝; 连脖颈和耳后都通红; 丝丝银发滑过耳边; 缠在玉颈; 缱绻风情,让人心旌神荡。
  无忧下意识捋起银发绕到耳后,掌风一震; 她身上的素衫顷刻化作乌有。
  一具光洁如玉的身子映入眼底; 无忧挪开眼; 耳根发烫,手指屈弹,一颗莹白的珠子顿时化作轻烟薄雾,缠绕着清胥,影影绰绰间,倒让她少了一分尴尬和羞赧。
  无忧脸色变得凝重,掌心拂过,空中现出七百二十根莹白骨刺,泛着仙芒,她手掌拂过,骨刺散开,她手指往下点去,一根骨刺就刺入清胥的穴位里,紧接着,第二根、第三根。。。
  初时,清胥只觉微微刺痛,随着骨刺不断扎入穴位,她的身体渐渐有了知觉,而疼痛的感觉也愈发清晰,她咬唇忍受着,身体难耐地颤动着。
  刺入骨刺的要穴胀痛,散发出灼热温度,同时,每一根落入的骨刺,渐生出深入骨髓的疼痛,清胥疼的咬破了唇,鲜血染的唇瓣更加鲜红,如含着一朵娇艳的红花,灼灼夺目。
  在白雾里,她看不清无忧的神情,而当骨刺打入四肢后,第一根骨打入在颈下的天突穴,跟着往下,华盖穴,清胥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
  沿着颈部往下而到玉堂、檀中,清胥浑身颤抖,也不知是疼痛,还是羞赧,她的肌肤变得通红,不由自主的发抖。
  再往下到脐上七寸的鸠尾穴、关元穴,最后打在耻骨凹陷处的曲骨穴,清胥的心神一下就乱了,下意识狼狈地想躲开。
  “别动”,氤氲烟雾里传来无忧冷寂而平静的声音,甚至带着一丝疲倦和怒意。
  要操纵着七百二十根骨刺,精准地打入每一处要穴,不能有丝毫差错,对她的神识是极大的损耗。
  否则,恐怕无忧连多看她一眼都不会,清胥顿时觉得自己的羞赧,在她眼里,恐怕也只是无端的打扰罢了。
  无忧动作极快,加快骨刺的打入,可以减轻清胥的疼痛,可带来的神识消耗却是巨大的。
  她脸色苍白,眼神平寂,深吸了一口气,才握住仅剩的九根骨刺,神情凝重而谨慎。
  要打入头颈要害,是最关键的一步。
  神庭、太阳穴的骨刺,甫一打入,清胥便觉疼痛刺骨,她痛苦的闷哼了声,似是有锥子在脑中钻着,撕裂一切,全身所有的感觉都聚集在脑中,其他地方的疼痛都察觉不到了。
  紧接着又是三根骨刺打入,清晰的痛感蚀骨噬心,最后一根骨刺打入百会穴,清胥陡然剧震,难以自抑的颤动着。
  一只手轻扶着清胥的肩,将她压下,“别动”,无忧的声音听上去疲惫至极。
  她取出瓶子,里面流淌出一道银色药液,散发出惊人而磅礴的仙气,心引神动,药液化作七百二十小份,钻进了骨刺打入的穴位,滋养着干涸的经络。
  一股清凉的感觉流淌在体内经络,缓解着剧痛,清胥轻吐了一口气,才发现下唇布满深深的齿印,全身布满虚汗。
  紧接着,无忧手指虚空而捏,现出一根冰蓝龙筋,在指尖弹动跳跃着,淡淡龙息弥漫开来,而四周空气亦变得寒冷,她闭眼凝神,将龙筋导入清胥体内,沿着经络以龙筋贯通,重塑仙脉。
  随着冰凉的药力逐步扩散着,点点经络修复的酥痒传来,清胥在剧痛后,陷入困倦的疲态,浑浑噩噩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听得无忧闷哼了声,薄雾散去,就不见了无忧的踪影。
  清胥闭眼,沉沉睡去。
  这一觉仿佛过去许久,梦里有虫子在不断啃噬着她的血肉,清胥蓦地惊醒,窗外暮色沉沉,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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