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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登仙-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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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便有仙官来禀,“无忧神君今日去真龙殿,仙将依天帝吩咐拒了”,
  天帝没作声,摆手示意退下,低头抿了口茶。
  “天帝在凡界皇帝身上依附一缕真龙气,就不怕无忧动怒吗?”,常羲看着龙辕,这些多年过去了,他依旧是风流又小气,就因为自己曾跟妖皇太一的过往,便要迁怒在无忧身上。
  不但当初试图纳清胥为妃,如今趁她下凡历劫,还要依附在凡界皇帝身上,采纳她。
  常羲倒不介意天帝跟清胥如何,只是天帝这番作为,无异跟无忧之间的隔阂和恩怨,愈发深重。
  她担心的是,若有一天,无忧不满天帝时,她身为帝后,是没有立场帮她的。
  天帝抬眼看了眼常羲,说道,“清胥仙子登入仙界时,本应跟朕有一段情缘的,下凡历情劫,也正是如此,难道,帝后心生妒忌了?”。
  常羲微扬嘴角,说道,“天帝乃天庭之主,后宫又多妃子,常羲身为帝后,应是大度体谅”。
  天帝眼中却闪过一丝恼恨,上前握过常羲的手,“帝后便如此不在乎朕吗?”,他凑近常羲的脸,望进她冷寂的眼里,“帝后已有百年时间,不曾让孤碰过”。
  常羲仰脸而笑,“你我夫妻相伴已有数千年,区区百年,不过白驹过隙”,
  天帝便握过她的手腕,一字一句说道,“帝后膝下两子,敬曌失德囚禁,敬铭性子软弱,皆非储君之选,敬晟这些年愈发上进,深的朝中仙君心意”。
  见常羲脸色微变,天帝柔声捧过她的脸说道,“只要帝后再为孤诞下子嗣,孤的太子,定是帝后所出”。


第65章 吃醋
  见着常羲眼眸波光流转; 天帝忍不住去亲她的唇; 甫一触碰,彼此气息缠绕。
  天帝纯正真龙气息扑面而来,常羲微微蹙眉,便扭开了脸,垂眼说道,“上神诞子; 本就凶险,容我再想想罢”。
  天帝脸色微变; 随即大笑着松开她; “好; 孤不逼你,等你想清楚罢”; 他拂袖而去,冷然回看了眼常羲,“孤今晚去天妃处留宿”。
  常羲垂着眼; 没作声,天帝刚走了两步,突然顿住脚步,头也没回; 低声说道,“蛇族的那位小公主; 敢私闯天庭; 孤命人绑了; 择日便杀!”。
  常羲身体微微一震,蜷缩着手,指甲嵌进掌心。
  天帝沉声说道,“我知你万年光阴,寥寥无趣,可是身为帝后,应是明白何事不该做,更不该跟蛇族厮混,莫要毁了天庭的名声,让你的两个儿子丢脸!”。
  “天帝宫里还有两位蛇姬,我不过因为膝下没有公主,便跟蛇族公主走的近了些,天帝莫要听信流言蜚语”,常羲抬起头,神情平静,丝毫没有波澜。
  天帝转身,仔细打量着她的神色,凝重的脸才稍微有一丝和缓,柔声道,“朕,不想再跟帝后,因旁的事而生份了”。
  常羲上前,揽过他,抵着天帝的额头,轻声说道,“我不想要什么皇子做储君”。
  天帝正要动怒,就听得常羲说道,“我想要一个柔软乖巧的公主”,
  天帝闪过喜色,拂过她的长发,应道,“只要帝后想要,朕便遂你的心意,敬铭虽性情软弱,但是锤炼过数百年,或也堪大用”。
  常羲倚在他怀里,说道,“既然要生个公主,那蛇族公主日后我也不见了,只是那孩子乖巧懂事,死了也可惜”。
  天帝沉吟片刻,才说道,“既然帝后为她求情,孤便放了她,若是再敢擅闯天庭,便要问她满族的罪!”。
  常羲应了声,说道,“如此便好”,天帝见她也没有挽留之意,便道,“那朕就去凤殿了”。
  “恭送天帝”,常羲和一众仙娥说道。
  无忧回到凡界时,楚家挂满了大红的灯笼,喜气洋洋,到处都张贴着喜字,鞭炮放的阵阵响。
  她掐指一算,暗道不好,原来,凡界皇帝自启明山遇到楚灵珑后,便动了纳她入宫的心思,跟着楚灵珑去了古隐寺,同时下旨到楚家,即刻要把楚灵珑带入宫中。
  楚父在朝中任尚书,楚灵珑乃是嫡出,按道理,也得仔细筹备嫁妆,隆重其事的送入宫里的。
  可皇帝圣旨里,含糊的提到了楚灵珑跟余思凡衣衫不整的事,而楚父知道自家女儿素来胆大妄为,不守规矩,而余思凡本又有觊觎之心,这才慌不跌的把女儿送进宫里。
  无忧动身去追,才发现送亲队伍都进了宫,她寻着楚灵珑的气息,才在一处宫里找到了她。
  楚灵珑消瘦了许多,下巴都尖了,衬得一对眸子漆黑,却不似从前黑亮灵动,而是黯淡,缠绕着一丝哀伤。
  她默默的任由宫女遮上了喜帕,坐在床沿一动不动。
  等到四周的人都散出去后,无忧站在门外,才听得楚灵珑才轻轻的溢出了一口气,低声道,“我等了你这么久”。
  等谁,她是在等皇帝吗?
  天帝降下一缕真龙气,是为了结他跟清胥仙子在天庭错过的情劫么?
  而清胥下凡所历的情劫,也是应在天帝身上么?
  无忧透过隐隐的窗纱去看烛火摇曳下,楚灵珑的纤细身影,臻首玉颈。
  纵然知道她下凡是为了度情劫,可应验在旁人身上时,依旧让她心里不是滋味。
  屋里的喜香熏的很浓,这种喜香是皇宫里专属的,熏香贵人的身子,才能送到皇帝的榻上。
  无忧不喜这种太过浓郁的香气,她在屋里缓缓现出身形,终是可以清晰的看到榻上的楚灵珑,
  两肩纤瘦,头上戴着厚重的凤冠,一袭大红色的霞帔,一只手放在膝盖,一只手背在身后。
  无忧扬手,掀起一点微风,吹起她的喜帕,露出在娇艳大红色映衬里,绝美动人的脸,从前总以为世间莫如她称白衣,如今看来,艳丽的大红赤袍,竟也相称。
  在浓郁的熏香里,无忧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味,她曾经很熟悉的,血腥味。
  啪嗒,很细碎的声音,滴落在地,无忧循声看去,就见到一滴鲜红的血,沿着床榻滴下。
  无忧双眸紧缩,一把上前握过她的手腕,就见上面深可入骨的刀痕,鲜血快要流干了。
  楚灵珑虚弱的倒下,被无忧抱在怀里,她意识浑噩,双眸渐渐没有了焦点,吃力的抬手,去抚摸无忧的脸,喃喃道,“我总以为是梦的,我总不该当真的,一个在梦里出现的人,为什么会让我魂牵梦萦?”。
  无忧的唇抿成一条线,绷着脸,没有出声,只是紧紧抱住她。
  楚灵珑仰脸朝着她笑,“在启明山,快昏厥时,我看到了你,那么的真实,我想了许久,我不肯相信你只是梦里的幻影”。
  “清胥”,无忧哑声喊道,“你何苦。。。”。
  “叫我的名字,叫我灵珑好吗?”,楚灵珑的脸色愈发死灰,她小心翼翼的背过流血的手,用没有染血的手,拂过无忧的脸,抚着她的眉眼,一如梦境里的好看。
  “灵珑”,无忧在她的眼上落下一吻,“别怕,有我在”。
  楚灵珑柔弱的在她怀里蹭了蹭,说道,“下辈子,别让我等了,一辈子等一个人,好辛苦”。
  无忧红了眼,哑声道,“是,是我不该,闯入你的梦境,毁你一生”。
  楚灵珑摇了摇头,哂笑着,“也不知是幻觉也好,梦境也好,临死能见你,我不悔”。
  她的双眸的焦点开始溃散,脸色白的没有血色,唯有唇间的大红,艳丽夺目,呢喃道,“别让我等了,等了十几年,太累了,太晚了”。
  无忧亲了亲她的脸,把她散落的发丝撩到耳后,说道,“不等了,我绝不让你再等,下回,换我等着你”。
  “一言为定”,楚灵珑艰难的勾出一抹笑意,静静地倚在她温暖的怀里,没有了气息。
  门外响起脚步声,皇帝身着大红喜袍,醉醺醺的推门而入,喊道,“珑贵人”,
  他看到楚灵珑浑身都是血的倒在无忧怀里,不由怒目而斥,“大胆逆贼!敢擅闯紫禁城!来人!拿下!”。
  他的眉目间闪烁着一缕金色真龙气,威厉凛冽。
  无忧怒极,挥出一掌,拍向他的头,就听得龙吟阵阵,真龙气拢过周身,灼热烈焰升起,将那团金色真龙气包裹住,焚烧着。
  真龙气仰天发出悲鸣,在紫极真火里,化为乌有。
  皇帝目光浑噩,茫然四顾,看着榻前的尸首,惊得往后跌走两步,颓然坐在地上,喊道,“来,来人,快来人啊”。
  无忧冷哼一声,这才负手消失在紫禁城。
  天庭凌霄殿,天帝龙辕突然咳嗽了声,吐出了一口血,脸色微白,他沉着脸,脸上阴晴变幻,没想到无忧的实力已逼近半神了,竟能伤到他的真龙气。
  不过看在她对清胥的在乎,应该跟帝后是没关系的,想及此,天帝的神色又缓了两分,只是眼神依旧阴沉。
  无忧回到天泽山时,就看到清胥站在孤月峰前,一袭银发飞舞,她落地,快走两步,伸臂紧紧抱住了她。
  “执无为乃有为”,清胥轻笑,却被无忧勒的有点紧,她埋首在清胥颈间,许久没有作声,等到清胥敛了笑意,轻拍了拍她的背,无忧才哽着声音道,“对不起”。
  “凡界历劫罢了,终有一死的”,清胥宽慰道。
  无忧哑声道,“我让你等了那么久”,
  等了三百年的清胥永远都不会说出等待的滋味,可是从楚灵珑嘴里听到,她尝够等待的痛楚和哀怨,她再也不想等了,无忧才知道自己做的事有多么的伤人。
  “是我愿意等的,等多久都愿意的”,清胥抚了抚她的头,柔声说道。
  无忧抬眼,双眸赤红,低头覆唇而下,炽烈如火,汲取着她的每一丝气息,这样,心底的不安才渐渐消散。
  清胥不知道,当楚灵珑在无忧怀里,渐渐变得冰冷时,她心里是多么的恐慌和害怕,这种失去的感受,无忧再也不想面对了。
  “我不会让你等着了,也不会让你从我身边离去”,无忧松开她的唇,眸光深沉,一字一句地说道。
  清胥轻笑了声,“原来,情劫绕来绕去,又落到你身上,还不知度的是我的情劫,还是你的情劫”。
  “你敢取笑我?”,无忧把她横空抱在怀里,缓缓往屋里走去,眸光灼热。
  清胥伸手勾住她的脖颈,手指穿过她黑亮柔顺的长发,问道,“我瞧着你似是颇为喜爱楚灵珑的黑发,我要不要施个法术。。。”。
  “不必,我更喜欢银发”,无忧很快的答道,
  “可我瞧着你似是对楚灵珑的模样。。。”,无忧堵住了她的唇,辗转数回后,才悠悠说道,“你莫不是连自己的醋,也要吃?”。
  清胥抿唇,突然朝她嫣然一笑,如繁花盛放,娇艳不胜。


第66章 较劲
  无忧把清胥放在榻上; 低头去吻她的唇; 在唇间碾磨着,便如含着一朵娇花,柔嫩而娇弱。
  任由她银发铺满臂弯,宝塔印灼热的厉害; 无忧低头去吻她微凉的唇,掌心里她的长袖似潋滟的银河; 流泻而过; 轻易就握住了她的肩; 低低凑近; 温柔缱绻。
  无忧的唇落在她额间赤红的凤翎朱砂; 便仿佛在灵魂深处烙下的印记也跟着微微颤动,清胥微喘了声; 眸光顾盼,咬着唇; 就那般痴痴的望去。
  无忧刚要说话,就见她满头的银发; 似是有风拂过般,波浪翻滚,黑色从头顶迅速蔓延到发尾,如夜如墨; 眼神狡黠而灵动。
  “清胥…”; 无忧无奈的蹙眉道; “面对楚灵珑; 你情难自禁了,对不对?”,
  清胥望着她,“其实你钟情池灵、楚灵珑,皆胜过我”,她垂眸低声道,“池灵温柔体贴,灵珑活泼娇媚,唯有清胥冷寂孤清,不解风情”。
  无忧愣了瞬,掌心拂过她的黑发,重新化作银色缎带,捏着她的下巴,微微仰起,轻笑道,“我该怎么办?池灵、楚灵珑,不都是你么?”。
  她伏低头,呼吸轻拂清胥耳边的秀发,唇轻碰了碰她薄透而泛红的耳廓,却叫她忍不住轻颤起来。
  满室旖旎,发髻垂散了,墨发跟银发交缠着,犹如一幅水墨画卷,勾织出银河寒星,风卷苍林。
  无忧拂过她铺泄的银发,犹如手捧着月光,衬的她仙姿玉质,睫毛长卷,微微咬着唇,一绺银发沿着细长的脖颈,蜿蜒缠绕。
  满室氤氲,唯有清胥的清冷眼眸如平静的湖面,被击溃成片片碎片,每一片都倒映出无忧的样子。
  直到月上树梢,清胥才躺在无忧怀里,脸上略微疲倦,脖颈烙上红痕,无忧手指缠着她的银发,一圈圈缠绕在指间,又缓缓散开,光泽如月。
  “此后不会有情劫了罢”,无忧开口问道,清胥睫毛颤动,睁眼,嘴角微勾,“你可是神君,推算一番不就知晓了?”。
  无忧指腹拂过她额间的朱砂凤翎,说道,“你明知我不会去探究你的天道轮回,故意激我”,
  清胥揽过她的腰,把头枕在肩上,银发垂落,突然没有作声,而是温柔的倚靠着她。
  这样的举动少有在清胥身上看到,她太过清冷和克制,无忧嘴唇微抿,试探的问道,“楚灵珑的梦。。。”,
  清胥顿了顿,说道,“我记得。。。”。
  无忧汗颜,偏头往窗外的月,“纵使你抹掉楚灵珑的梦境,可你抹不掉我的”,清胥眼里戏谑,望着不敢看自己的无忧。
  “夜深了,早些歇息罢”,无忧拍了拍她的肩,窗外的月光太过明亮,她手一抬,就把窗户关掉。
  屋里陷入黑暗,无忧躺在榻上,就听得清胥轻笑着,说道,“阿忧,你脸红了”。
  “我看你似是不太疲倦,要不。。。”,无忧咬着她耳朵说道,
  “我困了”,清胥推开她的手,“许久不曾修炼了,要清心寡欲才好”。
  “是么?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
  “。。。。。”。
  此日,两人并肩站在天泽山,就见一只俊逸的仙鹤展翅掠过,偏头看来,低低鸣叫了几声,无忧抬眼看去,眉头微皱,冷哼了声,“还敢到孤月峰来,真是不知死活”。
  那只仙鹤在孤月峰徘徊了几圈,黑亮的眸子定定望着清胥,迟迟不肯离去。
  无忧脸色微沉,神识铺泻,淡淡的威压让仙鹤浑身轻颤,仰头清鸣了声,终是掉头飞出了天泽山。
  “余思凡?”,清胥挑眉说道,“犯下糊涂事,还敢来天泽山”。
  “要不是它跟云澜上君有些渊源,我就把它给炖了”,无忧冷声说道,“也不知何时,竟跟你有过交集”。
  清胥抿了抿唇,缓缓说道,“从前我在孤月峰,闲来无事时,会喂它吃东西”,无忧轻飘飘地看她一眼,想起了她从前那根雪羽簪,大抵是爱屋及乌罢。
  “偶尔会抚摸翎羽”,清胥接着说道,很快的扫了眼无忧,果然见她双眼微冷,“看来刚才就不该轻易放过它的”。
  清胥抿唇笑道,“仙鹤的醋,你也吃,羞是不羞”,无忧捏了捏她的手,取笑道,“有的人连自己的醋都吃,我吃仙鹤的醋,如何?”。
  清胥被她说中,偏头不理,银发随着山风拂动着,就如飘渺的银河,想要抓在手里,又要从指缝间溜走。
  无忧揽过她的腰,说道,“你历劫后应是要晋升上仙,为何还差了一些?”。
  “那冰龙筋虽是跟我仙躯融合了,但是,似是有些许戾气在,在仙气运转时,总有些滞纳”,清胥说道,“恐怕还要些时日,炼化戾气方可晋升”。
  “上仙的天劫可不比中仙、下仙,更要厉害些”,无忧沉吟片刻,方说道,“正好我要去极寒之渊,寻能辨识上古封印的鼋祖,那里的冰渊寒息适合你的仙根,而且那里有冰魂晶,致虚剑虽非凡品,但比起仙器来说,仍不算好,要重铸一下”。
  微风轻拂银发,露出清胥脖颈处的一小点红痕,冰肌玉骨处的殷虹,便如雪地红梅,娇艳动人,无忧双眼微沉,便忍不住拿指腹去抚。
  “你莫要张狂”,清胥微微侧首,顺势挣脱了她挽着腰的手臂,脸颊染了红霞,“纵然是你的天泽山,可遍地是灵禽仙兽,况且,还有苏欢和阿乐”。
  无忧勾了勾嘴角,就听得远处传来阵阵清啸,她足下生莲,赤足而行,拉着清胥往前掠去,说道,“带你去见个旧识”。
  清胥脸上现出疑惑之色,她在仙界哪里还有旧识。
  两人甫出天泽山,就见天际遮天蔽日的阴影,振翅而起飓风,翅翮金色,伸出坚硬如铁的喙爪,如日月闪烁的金眸回首看来,正是当日云华派的护山神兽大鹏金翅鸟!
  阵阵清啸,隐含喜悦之意,大鹏金翅鸟俯冲而下,落在无忧跟清胥眼前,静静地看着两人,不断低鸣着,嘴里似有东西鼓动着。
  无忧笑着摇了摇头,手指曲起,弹出一道流光,打在它颌侧,就见大鹏金翅鸟张嘴,吐出一大堆松果来。
  早就今非昔比的无忧,自然把松果都挡在结界外,伸手捏了捏大鹏金翅鸟的脖颈,“时隔数百年,大鹏尊者的恶趣味还没改啊”。
  大鹏金翅鸟瞪了她一眼,转头亲昵的伸着头,在清胥伸出的手掌里磨蹭着,
  “迦楼,许久不见”,清胥说了声,眼底也是溢出喜悦,“你为何会在这里?”。
  “前些日子下凡后,感受到它的气息,便带到天泽山见见你”,无忧拉着清胥坐上大鹏金翅鸟,“走罢,俯瞰仙界群峰福洞,再去大鹏妖族看看你的同胞,然后送我们去极寒之渊”。
  大鹏金翅鸟仰首长啸,长有三十步的翎翅张开,仿佛遮天蔽日,傲然游曳在仙界。
  无忧端坐鸟背,想起头回坐在大鹏金翅鸟时的慌乱和无措,死死拽住它脖颈的细软羽毛不肯撒手,便不由轻笑出声。
  看到清胥好奇的眼光,便把当日跟己柳两人坐大鹏金翅鸟的趣事细细讲来,
  “当日,你尚未出关,阿柳还说,那清胥仙子年有百岁余,恐怕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婆”,
  无忧忍住笑意的看了眼清胥,说道,“结果惹恼了大鹏金翅鸟,险些把我俩扔到山崖去”,
  她抚了抚大鹏金翅鸟脖颈的细羽,“此后啊,它就百般看我不顺眼,每回见着我,都要朝我砸松果”。
  清胥莞尔,笑道,“迦楼浑身翎羽似刃,唯有脖颈处的细羽柔软,你若用力抓去,自然不喜”,
  她伸手轻抚着大鹏金翅鸟,说道,“从前迦楼受伤时,我照顾过它,恐怕它一心护我,这才扔下你们”。
  大鹏金翅鸟低低鸣叫了几声,似是在回应清胥的话,耀武扬威的看着无忧,
  “迦楼,你恐怕还不知道我眼下的身份罢”,无忧抿唇说道,眼中狡黠,没有刻意显露出不俗的仙力。
  清胥抬手覆在她手背,问道,“你说的阿柳,我倒是没有印象了”,
  提及阿柳,无忧眼神微黯,纵然过去数百年,她的心里,依旧是记着己柳的。
  “是个待我极好的人,只可惜,所托非人罢了”,无忧轻叹了声,“不过她生是富贵皇权命,此后转世是在好人家,我也宽心了”。
  清胥闻言,抿了抿唇,无忧心思颇重,在凡界时又遭受波折困难,凡是待她好的人,都是铭刻在心。
  一个云华派默默无名的弟子,待无忧的那点好,都让她记了七百年,那么璇玑呢?
  从始至终都以性命待她好的人,无忧会记多久?永生永世。
  清胥微微抿唇,她不敢问,她怕答案太过伤人,也怕自己陷在深渊的漩涡里,无法抽身。
  至少,她眼中看着的,此刻心里想着的,都是自己。
  清胥静静望着无忧,如水的眸子里,流光顾盼,又带着一抹浅的易逝的哀意。


第67章 轮回
  “我本想哄你高兴的; 为何会让你流露出不安?”,无忧抬手抚过清胥的眉眼; 低声说道,“是我勾起你不好的回忆了?”。
  清胥缓缓摇头,独自望着远处,纤细的双肩透着柔弱,银发飞舞; 让无忧忍不住把她揽回怀里,亲了亲她的眼,说道; “总是爱把心事藏在心底”。
  清胥轻摇了摇头,“没事的; 我胡思乱想罢了”,无忧拥着她,默然无声。
  大鹏妖族坐落在偏僻的北海南端,灵气贫瘠的岛上; 全族也就三十来只鹏鸟,而大鹏金翅鸟源自上古鹏族,地位尊贵; 故,大鹏妖族得知其到来的消息,尤其是看到它跟着天泽山的神君而来; 不由觉得荣耀至极; 全族都拖家带口出来迎接。
  大鹏族的众妖把大鹏金翅鸟围在中间; 亲昵寒暄着,
  “神君大驾光临,恐怕多有怠慢”,大鹏妖族的族长战战兢兢的说道,
  “罢了,不必招呼,你们去叙旧罢,片刻后我们就走”,无忧摆手说道,跟清胥站在不远处,看着被团团围住的大鹏金翅鸟。
  无忧不解问道,“怎么说,这只大鹏金翅鸟也是源自上古妖族,修为也不算弱,难道还没修成人形么?”。
  “迦楼曾被打成重伤,封印成大鹏妖身,永世不可化作人形”,清胥开口说道,“它受伤坠落在云华后山,得掌门及弟子照料,所以为了报恩,才留在云华派,做护山神兽”。
  几个小孩子调皮地爬到大鹏金翅鸟的背上,嬉闹玩耍着,惊得族长眉毛直跳,大鹏金翅鸟,金眸柔和,不断拿头去蹭着孩子。
  待大鹏金翅鸟告别大鹏妖族后,所有大鹏族的妖都远远目送它远去。
  无忧抚过大鹏金翅鸟的额头,神识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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