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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桃夭-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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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是个傻子,交换人质就不可能在这样的前提下完成。
宴黎心知肚明,似乎也并不计较这个,相当有诚意的回道:“可以,咱们在城门外进行交换。”他说着,又扭头想着城外瞥了一眼,攻城的动静已经没什么了,于是又道:“城外那些人应该也没剩下多少了,我并不怕你们再耍什么花样。”
霍达王子听到这话,气得脱口喊道:“你……”
他怒气冲冲,可也只喊出了一个“你”字,因为他知道形势比人强。现在他的小命还攥在对方手里,也并不想因为一时气愤葬送了性命。于是满腔的怒火被压下,他甚至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强笑来:“既然将军这般说了,那便如此吧。”
说完这话,他又冲着城楼下的部下交代吩咐了起来。岂不知他这条理清晰的吩咐,和之前盛怒下隐忍的模样落入宴黎眼中,只会让他杀意更盛!
不多时,城外的动静彻底平息下来,城中的交代也已经妥帖。
宴黎走到瞭望口往下张望了一番,见到了满地尸首,见到了无主的战马,也听到了苟延残喘者的哀嚎……不过短短时间,之前还气势汹汹的兵马,如今已不成威胁。
想了想,宴黎没再理会这些失败者,吩咐道:“打开城门。”
按理说宴黎是没有这个权利的,但在他见过宴擎之后,不仅之前就给了他的将牌,就连调动兵马的虎符宴擎也同样给了他。有这两样东西在,宴黎就能够行使宴擎这个主将的权利,甚至于出了什么差错也都有宴擎一力承担,宴黎反倒不用担什么责任。
因此,命令很快被执行,而城门打开之后,藏起来那些胡兵便都蠢蠢欲动起来。有人来冲门,当即便被数量明显占优的守军格杀了,最后被放出城的也只有王庭那一支人马罢了。
眼看着燕王被押着,自下方城门缓缓而过,宴黎的目光也不由得深了几分——他此举其实有些冒险了,如果这些人趁着城门被打开,抛下霍达王子带着燕王跑了,他可是难辞其咎。但他的直觉向来准确,他直觉霍达王子不想死,也直觉王庭那些人不会丢下他们的王子。
好在宴黎赌对了,那些人出城之后果然没有纵马奔逃,而是老老实实等在了城下。
“一射之地,我们在一射之地外交换。”在被捆成了粽子带下城楼时,霍达王子提出了要求。
宴黎不置可否,他看着城外那支人马的数量,同样点了五十人押着霍达王子出了城。只是路过城楼下那一堆“胡兵尸体”时发生了一点小意外,之前的连翻打击下,竟还有活着弄动弹的人冲了出来,袭向了走在队伍最前方的宴黎。
宴黎可不怕这样的袭击,更不怕偷袭,他的警惕心是正常人永远都比不上的。因此那个冲出来偷袭的人很快倒在了他的马下,满脸凶恶死不瞑目。
霍达王子被押着路过时看了一眼,是图尔古,这个王庭悍将就这样死在了梁国一小将手中。
对于霍达王子来说,他此次出征算是大败,不仅没有赚到军功还损兵折将,哪怕回到王庭他的日子也不好过。此刻的他心头已经罩上了一层阴霾,图尔古的死便是在这阴霾中又添了几分暗色。可对于宴黎来说,这个人,这件事,都不过是件小插曲罢了。
一射之地并不远,宴黎等人押着霍达王子也很快到了地方。这一射之地指的是城楼与他们的距离,而两支队伍中间隔着的也同样是一射之地,甚至更远一点,足有一百五十步。
交换的双方都很干脆,之前也已经说好,并不需要过多的废话,燕王和霍达王子便被各自绑在了一匹马上。然后双方同时放手,让马儿小跑向对方的队伍,为了怕马儿被动手脚还特地堵上了耳朵蒙上了眼睛。如此人和马都有了束缚,也就不怕交换的那一刻出现差错。
也确实没多少差错,这场交换很顺利就完成了,霍达王子刚被部下拦下了马,甚至都来不及让人给自己松绑便急匆匆道:“快走!”
另一边,燕王刚被军士救下,宴黎便已经举起了弓箭——他的箭,最远能射一百六十步!
第0章真挚
宴黎的手很稳,他的箭术在同龄人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在他松开弓弦的那一瞬; 一支箭矢便如流星赶月般向着霍达王子的后心直射而去。
许是直觉敏锐; 也许是早就猜到了宴黎的杀心; 正夺命狂奔的霍达王子竟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侧了侧身子。因为没有解绑的原因; 胡人精湛的骑术不得施展,霍达王子能够侧开的距离有限; 终究还是被一箭射中了后背。但同样也因为没有解绑的原因,他并未坠马; 仍由马儿带着向前飞奔。
一射之地; 通常是指一百二十到一百五十步。寻常的弓箭手只能射一百二十步,再远便无法命中; 而能射一百五十步的已是凤毛麟角。宴黎能较之更远十步,差距虽不算太远,却足够出人意料。
谁也没想到宴黎这样一个小将能够有这本事; 那些王庭胡兵见状都被惊了一下,继而便是大怒。有人大喊了一声“梁人无耻”; 举起弯刀扯了缰绳; 就要冲到对面报仇。不过还没等他们冲回去,便听前方霍达王子头也不回的喊道:“都回来; 快跑!”
喊出这一声时,狂奔的马儿带,霍达王子,已经跑出了一百六十步的范畴。他背上直愣愣插着一支箭矢; 身体被捆绑在马背上,看上去狼狈又凶险。可就凭他此时还能喊出那样一句话警示部下,就证明宴黎的那一箭并未射中他的要害,至少一时半刻要不了他的命。
果然,听到霍达王子的话,那些激动愤怒的胡兵顿时收敛了情绪——他们出城时已经看见了城外那些同胞的尸首,愤怒之余也并不是没有恐惧的。再加上此时他们已明白过来,王庭出征的勇士或许只剩下他们了,那么他们就肩负起了护送王子回到王庭的重任,自然不能意气用事。
于是前一刻还气势汹汹的胡兵,下一刻就策马扬鞭而去。
这一番变故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不说对面的胡兵,宴黎带来的那些军士也都有些没回过神。他们抬头看向了策马站在队伍最前方的宴黎,或许是想要对方一个解释或者命令,可结果却只看见宴黎扔开了手中弓箭,策马追着前方的胡兵队伍而去。
众人呆呆的看着这一幕,有些反应不过来,但也有反应快的人忙喊了一句:“小将军!”
宴黎策马疾追头也没回,但他清冷的声音却从前方稳稳传来:“留下几人护送王爷回城,其余人跟我走,将这些胡人全部留下!”
从一开始,宴黎就没打算真的放霍达王子活着离开,因为他已经从那不多的交集中感受到了对方的聪明。就像他告诉他们,太子与胡人王庭勾结的事,真假不论都是一个能够促使梁国内乱的毒计!而只要这人活着,他便可以使出一个又一个的更为阴毒的计策。
这样的敌人,不能留下!
军令如山,众军士自然听命行事,纷纷驾马跟着宴黎冲了出去。一阵烟尘随之扬起,而待到烟尘散去时,原地已经只剩下了燕王和替他解绳子的两个军士。
这时候周围没有敌人,背后的城楼上也全是梁国的军队,燕王自然不会害怕什么。他抬手揉了揉被绳子磨得有些发红的手腕,目光沉沉的看着追逐离去的两支队伍,半晌后收回目光叹了口气,说道:“走吧,咱们先回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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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擎因为伤重疲惫,忍不住再次昏睡了过去,但北门的消息却还是源源不断的送了过来。
温梓然这个“外人”自然没资格打探军情,但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周围人却也不会特意避开她,毕竟她是宴小将军带回来的。于是温梓然听说北门打起来了,温梓然又听说宴黎带着人出城去追胡人残兵了,而此刻局势早已逆转,她倒并不十分担心宴黎的安危。
再一次替宴擎诊脉之后,温梓然也意识到时间过去得有些长了。这并不是指宴黎去追人的时间长了,而是宴黎早先派去城西查探消息的那些人,耗费的时间太长了。
昨日两人归来便发现宴将军伤重,而后一片兵荒马乱的忙碌,等温梓然拿出药方替宴擎用药安置后,时间都快到傍晚了。又因为宴黎要守着重伤的父亲,他又很相信温梓然的医术,两人自然都没能如一早所言那般,看过宴将军后就去城西饭馆寻秦云书,于是只能另派了人去。
如此算来,时间过去已经不止一夜,从这里到城西饭馆再折返回来完全绰绰有余……所以说,是出了什么意外了吗?那是去往城西的军士出了意外,还是她娘出了意外?
温梓然不禁想起了前世秦云书赴死的场景,然后又想起了那夜在西山上做的噩梦,终于便有些坐不住了。她站起身走向门口,屋中守着的亲兵立刻发现了她的动作,当即迎了上来,紧张的问道:“温姑娘可是有什么事,还是将军他有什么不妥?”
亲兵说着,看了看仍旧躺在病床上安静沉睡的宴擎。许是止了血又喝过补血药的缘故,此刻宴将军的脸色并不如之前那般惨白,就连紧拧的眉头都舒展开了,看上去显得安然,并没有什么不妥。
温梓然听问也摇摇头,说道:“没有,宴将军无事,只不过我有些事需要离开些时候。”
亲兵闻言显得有些诧异,他的目光忍不住温梓然黯淡的眼睛上停留了一瞬,很快开口问道:“温姑娘有什么事大可以吩咐我等去做,小将军离开时吩咐过的,而且将军的伤如今恐怕也离不开姑娘。”
大抵是那一碗止血药太过神奇,温梓然的医术显然征服了在场所有人,乃至于原本守着宴擎帮他疗伤的医者都不如温梓然让这些人信赖。不说宴黎早就交代过众人,温梓然目盲不能单独出去,就是为了宴将军,这些亲兵也是不愿意放人走的——这外面兵荒马乱的,万一人出去回不来了怎么办?
温梓然也并不是一意孤行的性子,她闻言脚步顿了顿,说道:“可我阿娘可能还在城西……”
自胡兵入城后,城西那片地方大概是最乱的,因为那边商铺最多,储藏的货物和银钱也是最多的。这些胡兵寇边多半就是为了利益钱财,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地方,城西那几条街都不知道被胡兵收刮过几趟了,房子也烧了不少,人若真在那边可算是凶多吉少。
亲兵心知肚明,暗自同情的同时,也终于明白昨晚小将军吩咐人去寻的究竟是什么人了。他心情有些微妙,目光再次在温梓然的眼睛上打了个转,而后说道:“小将军昨晚已经派人过去了,温姑娘先等等吧,或许不用多久人就回来了。”
好似应证这亲兵的话一般,他话音刚落不久,便听到门外一片吵杂。
温梓然耳力不错,很快听到了“城西”“回来”之类的话,她心中顿时一激灵,然后加快了步子走出房门——走过一回的路,温梓然统统都记得步数,也记得途中障碍,所以只要没人使坏捣乱,她平日走动看着也与常人无异。可这回或许是心急,她走到房门前时竟是被门槛绊了一下。
一旁的亲兵见状,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扶,结果却见一妇人冲过来将人扶住了。
秦云书一把抱住了失而复得的女儿,眼睛红彤彤的还是止不住落泪,她抱着温梓然一巴掌拍在了她后背上,带着哭腔和颤音埋怨:“你这孩子,怎么能,怎么能随便跟着人乱跑?你跟人出城也不与阿娘说一声,你是想要吓死阿娘吗?!”
自温良从军离开,母女俩相依为命近十载,又是一路扶持着从家乡来到边城,对彼此的意义毋庸置疑。这些天秦云书藏在饭馆地窖里常常以泪洗面,老板娘想方设法都哄不好,此刻终于见着女儿安然无恙的出现在面前,满心的欢喜,也是满心的怨怒,因此含怒拍出的那一巴掌并不算轻。
温梓然却是顾不上背上那一点疼的,她同样抱着秦云书,原本强撑的淡定从容也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她将脸埋在了秦云书的肩窝上,几滴眼泪浸染衣衫:“对不起,对不起阿娘。以后不会了,我没想到出城之后会这样,对不起,让阿娘担心了。”
秦云书听完便心软了,拍在温梓然背上的手轻轻顺着她的背——是啊,谁能想到只是出城去玩一趟,就能遇见胡人攻城呢?如果不是出了这样的事,女儿如果能够交几个朋友,甚至于与她心仪的少年一同外出游玩,她其实是该高兴的吧?
在知道宴黎将女儿带回城的那一刻起,秦云书对于他所有的怨憎便都散了,等再见到女儿毫发无损的出现在眼前,她对宴黎的观感就更好了。
别看秦云书没经历过战事,可她读过书也读过史,这些天老板娘更与她说过战争的残酷。因此她很明白,在乍逢大变的情况下,宴黎能将明显是拖累的女儿带回来,并不是件易事,更多的人在那样的情况下恐怕会选择将这个拖累扔掉!
因为熟知人性,秦云书不敢奢望,可少年人的情谊很多时候其实远比想象中的更加真挚。
第0章受伤
宴黎带着人马去追霍达王子,这一追就是大半日; 直追出了百里之遥才真正将人追上。或许说追上也不那么妥帖; 而是前方奔逃的人马终于调转了马头——边城往北百里; 这已然是要踏入草原了; 而草原却是胡人的主场; 没有了边城外的地利人和,他们便也没有了再怕的必要。
霍达王子受了伤; 虽说避开了要害却也不那么好受,尤其后方还有宴黎等人穷追不舍; 更是让他连个喘气的机会也没有。也因此; 他感受到了宴黎对他那昭然的杀心!
“王子,后面的追兵只有几十个; 咱们杀回去吧。”被追得满心憋闷的人不止是霍达王子一个,尤其他们这队人马还是王庭的精锐,个个都有着满心的傲气; 哪里有过这般如丧家之犬一样被人追赶的经历?跑过一时就算了,现在跑得远了; 追兵人数又不多; 自然便起了反击的心思。
宴黎对霍达王子杀意昭然,霍达王子也不遑多让; 更何况他带伤跑这一路也快到强弩之末了,闻言眼神一戾,终于改了逃命的姿态。他忽而一拉缰绳,调转马头就喊道:“勇士们; 这些梁国人欺人太甚,跟我杀回去,替我王庭的大好男儿们报仇!”
他话音落下,便有一人递了弯刀,又有一人直接拔刀将他后背的箭矢劈落——没有拔箭,只是将支棱在外的箭杆劈断了,如此既不会造成大量流血,也不会妨碍接下来的行动。不过等到回头再要拔箭疗伤时,却是麻烦了许多,霍达王子或许也要受更多的苦。
不过这些暂时都无关紧要,因为这数十胡兵已然随着霍达王子杀了回去。
从边城外追逐之始,两支队伍只隔了一百五十步的距离,双方马匹也具是精良。然而追逐出百里,胡人天生的好骑术到底还是派上了用场,那一百五十步的距离约拉越大,到如今已经拉开到了五百余步。这个距离并不会跟丢人,但如果胡人队伍不出现纰漏,想要追上也不容易。
宴黎先行一步,一直跑在最前面,也仍旧被这些胡兵甩下了四百步的距离——不是他跑不快,可就他一个人追上也只是孤军深入,送死而已——到了这时,自然也是第一个看见胡兵掉头的。
宴小将军一点也不慌,他似乎天生就不怕这样征战的场面,此时只是微微放慢了马速,喊了一声“迎敌”,然后便“噌”的一声将马鞍上挂着的长剑拔了出来。
对于奔驰的骏马而言,几百步的距离其实转瞬即逝,双方都默契的没有动用弓箭,因为这个速度的冲击或许根本没有瞄准射箭的机会,双方就将短兵相接。在这种时候,拿着弓箭只是碍事,还不如早早举起刀兵做好迎敌的准备。
很快,在这平坦的草原上,两支人马相遇、冲击、厮杀……
其实要论起悍勇,这支胡人王庭的精锐要比宴黎带出来这些人更胜一筹,但两军相交气势为重——这些胡兵有个不那么明显,却相当重要的劣势,那就是他们的王子并不那么骁勇善战,而且此时还受了伤,不能带领他们冲杀向前,于是整支队伍便少了领袖,显得有些松散。
宴黎却是一马当先,在身后人马渐渐赶上之后,他便直接带着人冲杀了过去。他武艺不俗,下手狠辣而不冒进,根本不似一个初上战场的新丁,反倒如一枚锋利的箭头般,带领着身后的人马插入了这支胡兵当中,轻易冲散了对方的队伍。
这只是一场涉及百人的对战,可厮杀的双方却都竭尽了全力。胡兵们要杀死追兵,护送他们的王子回去王庭,而追兵们却是全然被宴黎带动着冲杀,仿佛无惧无畏。
一蓬蓬血花绽放,一个个身影倒下,这场冲突异常激烈,不过转瞬间就让草原上多了二十几匹无人的战马。它们的主人已经倒下,背上的空落让它们略微茫然,踩踏着步子略显无辜。
冲突过后是混战,宴黎的身边围着一圈人,毕竟“擒贼擒王”这个道理谁都懂。
然而宴小将军却不是吃素的,莫说周围还有许多军士相护,他自己挥剑杀敌也并不手软。一个、两个、三个,宴黎的眼神凶戾又默然,很快便将凑到眼前的敌人杀光了。
只有不足五十人的胡兵,杀戮或者被杀,都是相当迅速的。
或许只用了一炷香,或许连一炷香的时间都没用到,这场对战便有了结果。结果略惨烈,地上足足躺了□□十人,余下几人还骑在马背上的,也是个个带伤。包括宴黎,他自己都不记得是谁在他肩上劈了一刀,不过此时动动肩膀,鲜血汩汩涌出,但好像并没有伤到骨头。
到此时,宴黎身后还跟了五个伤兵,对面的霍达王子面前却只剩下了两人。
霍达王子此时已经后悔了,他以为凭着王庭铁骑的悍勇,在人数相当的时候必然不会落败。他冒险回头是有反杀之意的,可结果却低估了宴黎的厉害。早知会如此,他还不如带着人继续跑下去。跑到草原深处,追兵便不敢深入,亦或者一直跑到甩下这些人为止。
宴黎看了眼对面的霍达王子,轻轻吐出口气。而后并没有如霍达王子所想一般说几句废话,也并没有给霍达王子挑起多余话头的机会,直接带着身后几人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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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出城,日暮时方归。
出城时的五十人,除了护送燕王回城那两个,只回来了两人,还包括浑身血污的宴黎在内。城上的守军很快被惊动了,不过这次没有再垂下绳索来让宴黎他们自己爬上城楼,而是直接再次打开了城门。因为他们都知道,北门外的敌人基本都被剿灭,不必担心再有人来夺门。
城门“轰隆”开启,宴黎并不觉得意外,让他意外的是城门打开之后燕王竟是亲自来迎。
纵使远离京师没什么政治敏感,但燕王皇子的身份摆在那儿,便容不得人轻忽。宴黎当即翻身下马,顾不得伤痛和疲惫,冲着燕王行了一礼,问道:“王爷怎的在此,没有回去休息吗?”
燕王也并不在意宴黎的莽撞,他已然看见宴黎身后一匹马上横着具尸体,看穿着便知是那霍达王子了。他目光微微一闪,继而又看向了宴黎,只见少年俊秀的脸上沾染了血色,让原本过分秀气的脸庞也添了几分戾气,于是笑道:“英雄出少年,宴小将军果然名不虚传啊!”
说着话,燕王似乎还想表达亲近拍拍宴黎的肩,结果手抬起来了才看见宴黎肩上伤口。于是手一顿又自然而然的收了回去,同时担忧道:“小将军身上有伤,本王便不多耽搁了,还是快些入城疗伤吧。”说罢竟是让开了路,明明看见霍达王子的尸体也全程没有多问一句。
宴黎道了谢,但也不敢直接进城越过燕王,于是最后还是让燕王先入了城自己再跟上。
小将军直来直往不喜欢弯弯绕,但这并不代表他傻,也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燕王能在获救后留在随时可能有变的北门,甚至于在他回来时亲自出迎,显然不会是单纯的欢迎他回来……他不禁回头看了看后面马背上驮着的尸体,心知燕王多半还是为了这霍达王子来的。
想了想,宴黎还是边走边开了口,将霍达王子的事与燕王说了。从在城外收拢残兵,却意外得知这支伏兵的消息,再到深夜偷袭将人绑了回来,然后掠过交换人质这一茬,尸体摆在眼前也不必多说。其实不过寥寥数语,便也将事情交代得七七八八,只没提刑讯出了牵扯太子一事。
燕王默默的听着,其间没插一句话,直等到宴黎说完后忽然道:“小将军可否将此人交给本王?”
宴黎眨了眨眼睛,一时间想明白燕王打算。不过他回头看了一眼霍达王子的尸体,想着反正人已经死透了,也不怕他再醒来挑拨离间。于是没有太多犹豫便点点头:“自然可以。”
燕王便笑了笑,忽然又问道:“之前这霍达王子被俘,可曾交代过什么?”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之前边城城门开得措手不及,而后燕王接连遇刺、遇袭、被俘,这些事单看都有问题,更别说是凑在一块儿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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