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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桃夭-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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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宿将威严,这些穿着军装的禁卫军反倒像是追随他的小兵一般。
宴黎见着父亲这般模样,提着的心也放下不少。她手中所持长剑略微放松,剑尖下垂些许,牵着温梓然往宴擎身边迎了两步,而后沉声喊了一句:“阿爹。”
宴将军看她一眼,点点头,也没说什么。
这些禁卫军对他们父女似乎还算客气,除了将人围在中间带走之外,倒也没对他们动手动脚约束行动,更没有拦着两人不让说话。只是四周气氛凝重,还有这许多禁卫军在侧,父女两人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偶尔一个眼神交流,让宴黎沉甸甸的心放松了些许。
陆陆续续的,不少人被禁卫军押解着走向营地的东南角,平日里还算安静的营地被闹了个沸反盈天。这样的动静却没引来任何反抗,除非整个营地兵马都被控制,可这事总感觉透着蹊跷。
宴黎跟着父亲,护着温梓然一路被那些禁卫军押解前行,可他们一行人所往的却不是女眷们所去的营地东北角,相反是一路向着营地正中的皇帐而去。宴黎越走心里越沉,在见到皇帐外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禁卫军时,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声:“阿爹。”
宴擎这次却是头也没回,理也没理宴黎便径自向着皇帐走去。
等一行人走到了皇帐之前,晏家父女俩的佩剑终于还是被收缴了,这本也是进入皇帐前的规矩。只是如今这情形……宴黎握着剑柄略有迟疑,宴擎却回头道:“你一人一剑,能杀出重围?”
这话说得够明显了,宴黎哑口无言,无奈也只能交出了佩剑。包围皇帐的禁卫军见状便自觉让出了一条路,由着解下佩剑的宴擎大步走向皇帐。
宴黎见状深吸了口气,咬牙护着温梓然一路跟了上去。
三人进了皇帐才发现,宫殿一般的皇帐里早已经挤满了人,一眼扫去尽是朝中权贵,楚王派和燕王派的官员都在里面,而且似乎同样的愁眉不展。
宴黎就有些不明白如今局势了,可眼前这些养尊处优的权贵似乎也同样不明白。他们见着宴擎到来,不少人顿时迎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道:“宴将军,你也来了?可知发生何事?”
谁都不是傻子,发生何事众人心中自然猜到了几分,可让人懵逼的是如今风头正盛的燕王一系和楚王一系都在这里,那么骤然发动兵变逼宫的又是谁?皇帝倒是还有几个儿子,可比起燕王和楚王来说,那几个皇子却是拿不住手的,更没本事闹出如此大的阵仗!
然而宴擎能说什么?他只能摇摇头,一脸无辜道:“宴某也不知啊。”
众臣闻言对视一眼,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便有那还没站队的大臣左右望了两眼,见周围都是被困的同僚,终于忍不住说道:“我看这阵仗,似是逼宫……不知宴将军以为如何?”
宴擎的脸色便沉了下来——谁都知道晏家是纯臣,历来不参与夺嫡之争,只忠心于皇帝一人。现下这情形说逼宫,皇帝有难晏家自然不能没有表示,这无疑是要把晏家架在火上烤!可眼下不说宴擎手里没有兵马可以调动破局,就连到底是谁出的手都还没个定论,他又能怎么办?
宴将军面无表情的看了那人一眼,淡淡道:“宴某只遵皇命,如今未见陛下也未有旨意,冯大人以为如何?还是说,你觉得我能一个人干翻外面那几百号禁卫军?”说完顿了顿,似想起了什么,他回头看了宴黎一眼,又道:“哦,还有犬子和未来儿媳,咱们仨出去干掉禁卫军?”
这话说得,围上来的朝臣们顿时讪讪——哪怕他们是有让晏家人出头的意思,可连个目盲的柔弱女子都算上了,还出去干翻禁卫军,这根本就是在打他们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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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宫这种事,其实很讲究速战速决,事成定局才是成功,否则分分钟可能被翻盘。
宴黎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了个一头雾水,可事实上逼宫的主角却并没有一直藏于幕后,他出现得还很快——就在重臣被陆陆续续带到皇帐之后没多久,一个身着华贵软甲留着短须的中年男子便扶着剑大步流星的走进了皇帐,一举一动之间尽是贵气威严。
众臣见到他似乎都是一呆,不少人脸色大变,也有不少人倒抽凉气。
这人宴黎没见过,可她见过老皇帝,眼前这中年人与老皇帝生得有五分相似,毫无疑问便是一位皇子。当然,不是皇子也闹不出逼宫这种事。
“废太子!”宴擎见着那人,沉了眉眼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宴黎离得近,自然听见了,顿时诧异的回头看了父亲一眼。而后她再回头看看那废太子,却见他举止从容气度威严,乍一眼看去绝不会比楚王或者燕王差。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之前宴擎说起他时用的评论却是“中庸”二字。中庸的太子被废之后,还能玩上这么一出逼宫?
宴黎觉得她爹仿佛是跟她开了个玩笑!
当然,此刻与宴黎一同想法的人不在少数,而“中庸”的论断也不止是宴擎一个人下的。或者可以说,宴擎因本身不在京城,他是被人云亦云带偏的,真正觉得废太子中庸的是眼前这些朝臣才对。
废太子带着十几个护卫入了皇帐,也不管旁人目光,径自走到了上首龙椅之前站定。他倒没有狂妄的直接坐上去,只是扶剑面对众人而立,深邃的黑眸扫视众人一圈儿,勾起唇角冷笑道:“各位大人,恐怕都没想到还能在这里见到孤吧?”
能跟着皇帝来参加冬狩的,官职必定不低,这些人多有傲气,也不是被吓一吓就成鹌鹑的。当下便有人站了出来,面对着废太子不忿道:“此番陛下未曾召尔随行,殿下此举莫非是想逼宫?!”
名声还是很重要的,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众位皇子为了正统都很爱惜羽毛。
然而废太子却反其道而行之,他听到这句诘问只是略微挑了挑眉,然后睥睨的望着那说话的老臣,漫不经心的反问道:“是有如何?”
老臣被噎住了,眼下这情形,他能做的也只是道德上的诘问而已。现在对方都承认了,除了骂两句乱臣贼子之外,他又还能说些什么?可这样的斥骂不痛不痒,全然敌不过帐外的刀剑兵马,而他还有家眷落在了对方手中,或许他骂得痛快了,回头一家子就得整整齐齐在地下团聚!
场面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众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废太子却在此时嗤笑了一声:“敢作敢当,孤既起兵逼宫,也就没打算在史书上留下什么好名声。你们想骂什么尽管骂就是,孤听着。”
他越是这样说,受制于人的众臣反倒更不敢骂了,半晌有人出声询问:“陛下呢?”
废太子听到这个问题却是不理了,他冷笑着转移话题:“孤当日被问通敌卖国,诸位不是骂得相当起劲吗,今日怎的都变成哑巴了?哦,对了,你们的主子不在,所以都不敢出声了是吗?没关系,孤让你们的主子出来,你们也可以放心大胆的骂孤了。”
他话音落下,外间就有几个禁卫军押着楚王和燕王进来了。两人显然都被这变故打得措手不及,再加上押解的禁卫军不客气,看上去倒比帐内群臣更加狼狈。
第0章楚王之死
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了宴黎的预料。突然发生的逼宫就不说了,她一直以为沉不住气干出这种事的人不是燕王就是楚王; 她私心里还偏向后者。结果两人谁也不是; 之前还气势汹汹的两人竟是被人包了饺子; 莫名其妙冒出个废太子疑似要成为最后赢家了……
小将军护着温梓然躲在角落里看着; 觉得戏班里的大戏都没眼前这出精彩!
燕王和楚王的出现让原本沉静的皇帐彻底沸腾起来。也是晏家父女久在边城认不全朝臣; 否则他们就能发现,现如今待在皇帐里的人; 九成都是站队这两位王爷的,剩余一小部分才是晏家父女这般; 并未在皇子间站队; 却有着各自分量的朝中重臣。
并未站队的一小撮人暂且还能冷眼旁观,可已经站队或者楚王的大臣们这时候却是心慌起来。几个沉不住气的朝臣甚至疾走了几步出来; 想要迎向燕王或者楚王,结果还未等他们靠近,押解着二人的禁卫军便纷纷拔出了刀来; 横刀以对。
雪亮的刀光映着人脸,让人不敢再轻举妄动。
似是看够了众人铁青难看的脸色; 站在上首的废太子面上露出了饶有兴趣的神色; 他瞥了自己两个兄弟一眼,勾起一边唇角笑了笑:“楚王奉旨统领此次冬狩; 借职务之便调动猎场禁军逼宫。燕王敏锐察觉,带兵护驾。双方大战一场之后,楚王事败自刎,燕王深受重伤。”
废太子漫不经心的编造着故事; 可一字一句吐露出来,都让在场众人的心头止不住的发沉。因为他们都明白,如今人为刀俎,废太子只要想,他都话就能变成现实!
当然,在场这许多人,听了这番话又见证了这件事,最后还能活着几个就难说了——便是一直表现得镇定自若的宴将军,这会儿也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实在是看不懂废太子的套路。他莫不是觉得逼宫还不够,还得将整个朝堂都屠戮一遍?!
倏然变色的人不在少数,便是燕王和楚王这会儿也沉不住气了。尤其是楚王,他真怕身边的禁卫军听了废太子的话直接给他脖子上划一刀,让他“自刎”,于是忙出声道:“皇兄这是要做什么?你莫不是以为凭着这猎场数千兵马就能掌控全局?父皇知道不会放过你的,弟弟劝你迷途知返!”
废太子闻言看了他一眼,目光冷冷。他一句话也没说,直接一个眼神过去,站在楚王身侧的禁卫军便心领神会,直接抽刀抹了楚王脖子。
大蓬的鲜血喷涌而出,带着灼热温度的殷红甚至喷洒在了周围人的身上。尤其是就站在旁边的燕王,更是被楚王的血喷了满头满脸……
燕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他呆呆的看着楚王捂着脖子倒下,眼睛瞪得大大的,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嗬嗬”声,不过片刻便躺在血泊中断了气,四时一脸扭曲。
又是干脆利落却出人意料的一出,谁都没想到废太子的手段会如此凌厉。不少人被震慑,而其中感受最深的莫过于燕王了,因为死去的楚王一个时辰前还是他最有力的竞争者,这一刻却死在了他的面前——他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清醒的意识到,死亡距离他们这些天潢贵胄也是如此之近!
燕王的脸都被吓白了,皇帐中的众臣更是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这时竟还有人敢站出来,指着废太子的鼻子怒道:“你,你竟敢杀了楚王殿下?!”
废太子目光冷冽,随意的瞥了地上的尸首一眼,淡淡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他说得简直不要太理直气壮了,如果不是众人亲身经历,恐怕都要信了废太子这话,觉得无辜的楚王才是那乱臣贼子了。
可眼前是什么情况众人心知肚明,那说话的人也是被废太子这“厚颜无耻”给气着了,骂道:“胡说八道!乱臣贼子是究竟是谁,满朝文武都看着呢,岂容你颠倒黑白!”
废太子依旧是看也没看他,却突然抽出了手中长剑一把掷了出去。看得出来,他也习过武甚至武艺还不错,这一出手竟是直接穿胸而过。那出言责难的大臣慢半拍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他低头看了看胸口插着的半截长剑,蓦地喷出一口血来,继而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又是一阵倒抽凉气的声音,就连躲得老远的宴擎父女看了这一幕,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们其实真不了解这位废太子,可就从他这动不动就杀人的行径来说,也太暴戾了些。
这样的人,真的可堪为皇?!
好在废太子虽然表现得不在意名声,却不是真的什么黑锅都愿意背的。他施施然迈步走了下来,到了那倒地大臣的身前,弯腰一把将长剑又拔了出来。
鲜血霎时喷涌,人眼见着是不活了。废太子扫视众人一眼,这才开口道:“通敌卖国,结党营私,陷害储君。这等人物,孤说他们是乱臣贼子,可曾有错?”
众人噤若寒蝉,没有一个再敢开口。倒不是这满朝文武都是贪生怕死之辈,可被废太子威势震慑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许多人都愿意相信他的话——早先燕王在边城遇袭是真,有人里通外国也是真,可储君因此被废的过程实在是有些仓促甚至儿戏。
若非老皇帝下旨定论,燕王和楚王齐心合力稳定朝局打压异己,这储君哪里是说废就能废的?朝中甚至至今还有人坚持废太子是冤枉的,因为此事本就是疑点重重。
宴黎觉得又听到了一场大戏,她偷偷扯了扯父亲衣角,小声问道:“阿爹,这可是真的?”
宴将军回头白了她一眼,同样压低声音斥道:“不知道,不要问,静观其变就是。”
都这时候了还静观其变?小将军觉得有些慌啊,毕竟这桩旧案与边城有关,当初霍达王子口口声声说是太子与他们勾结,这话最先就是晏家父女听见的。到后来京中太子被废,宴黎一直以为是她爹跟燕王说过什么来着。如果真是如此,废太子上位之后他们晏家怕是要遭遇清算了!
小将军心慌慌的,握着温梓然的手都不自觉紧了两分。最后还是温姑娘反过来安抚似得拍了拍她紧绷的后背,又在她耳边轻声道:“没事的,我陪着你呢。”
温梓然这话说得很淡定也很真诚,她的“陪”不止是陪在宴黎身边,更是陪她生陪她死。
宴黎没想这么多,可听了温梓然的话后,她还是渐渐放松下来。宴将军听到声音的话后又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瞧见宴黎双眸亮晶晶望着温梓然的样子,于是又别开了目光,觉得有些胃疼。
总的来说,晏家三口人虽然多少有些忧虑,可大抵来说还算镇定。可皇帐里的其他人就不同了,他们不是燕王派就是楚王派,说起来当初都是对着废太子出过手甚至落井下石的,现在对方摆明了是要秋后算账,这些人又哪能不慌?
不少人身子都哆嗦了起来,他们左右看看,这时候才发现曾经废太子的拥趸今天几乎都不在这里。虽然这其中有他们数月打压之故,可现在这场景也是真让人心慌——楚王都被杀了,燕王估计也讨不了好,那么他们呢?知道了这么多,是不是都得把命交代在这儿啊?!
站了队的人忧虑着生死,可之前也说过,此时皇帐里还有那么一小撮没有站队的重臣。他们没对废太子出过手,此时底气也足些,便有一须发花白的老臣站了出来,质问道:“殿下有冤,自可收集证据自证清白。可如今闹成这般,哪怕真是楚王之过,又该如何收场?”
废太子已经将佩剑上的鲜血在那死去的大臣衣衫上擦干净了,反手便将恢复雪亮的剑锋重新收入鞘中。他也不是真的暴戾到一言不合就杀人,只这人恰好是楚王母族的,而当初楚王与胡人联络就是通过他们之手,这样的人又如何能够放过?!
听了这老臣的肺腑之言,废太子微垂了眼眸,却是嘲讽的笑了笑没有接话。
过了片刻,废太子重新站起来走上高位,目光在脸色惨白的燕王面上一扫,平静的叙述道:“父皇病重,楚王趁机作乱,现下乱象虽已平息,可父皇因此受惊病情加重,如今不可起身理政。特颁下旨意将孤从京中召来,暂且监国,众卿以为如何?”
说完这话,他竟真从怀中掏出了一卷明黄色的圣旨,展开后向着众人展示了一番。
废太子做了几十年太子,其实监国也不是第一次,可无论有过几次太子监国的经历,如今这一回肯定也是最特殊的。众人心情复杂,然而废太子这样说,显然是打算放过他们一命了,这又让众人暗自松了口气,不敢再说更多。
只有燕王终于从楚王之死中回过了神,他清楚的知道等待自己的结局——他虽没有通敌卖国,可当初陷害废太子可是他与楚王联手的,如今废太子重掌大权,他又能得什么好?再者说,以现在的局势而言,废太子放他一马是打算让他回京联络势力反杀吗?
燕王觉得,眼前这位曾被他们看轻的皇兄不会那么傻,说不定今天过后,明早他就要“伤重暴毙”了!所以哪怕是垂死挣扎,他也喊道:“父皇呢,我要见父皇一面!”
第0章千古骂名
因为废太子没有表露出杀意,众人刚刚放松下来的心瞬间又被提了起来——从废太子现身开始; 已经不止一个人提及老皇帝了; 可对方却一直避而不提。在场的都是聪明人; 自然就明白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全都默契的没有再提。
可现在; 默契被燕王打破了,而众臣和他们的家眷却还禁卫军的掌控之下。
宴黎明显看到身边几个一直装鹌鹑的大臣一瞬间扭曲了表情; 皇帐之中也霎时一静。最后还是先前开口的老臣再次站了出来,冲着废太子拱手道:“殿下若无意弑君; 还请容我等见上陛下一面。”
废太子闻言看他一眼; 又瞥了一眼神色紧绷的燕王,眼中嘲讽一闪而过。那一瞬间的神色被许多人收入了眼底; 他们觉得心头微沉,结果却见废太子不在意的摆摆手道:“父皇病情加重,本不宜见外人; 不过若是杨太傅坚持的话,那便去吧。只少去些人; 免得打扰了父皇静养。”
说完这番话; 废太子似乎懒得搭理他们了,依旧扶着剑柄抬步就走。端看他那身姿神态; 真可谓是坦荡至极,仿佛一刻钟前他亲口承认逼宫都是众人的幻觉一般。
废太子就这么走了,而后竟真有人过来带燕王他们去面圣。
众人紧绷的神经彻底松缓下来,可忆起方才发生的事; 面面相觑之余都有种是在做梦的错觉——所谓的逼宫,突如其来便罢了,现在又来这么个虎头蛇尾的结局算是怎么回事?难不曾废太子逼宫还不是为了皇位,只是想恢复储君身份监国?没人会这么蠢吧?!
宴黎也觉得今日这出奇奇怪怪的,正打算问问父亲看法,结果就见两个禁卫军走了过来。两人态度还算和善,甚至冲着宴将军微微行了一礼:“宴将军,殿下请您过去面圣。”
这话落在耳中,宴黎垂在身侧的手陡然握成了拳,她忙抬头去看父亲。
宴将军到底稳重,在这当口被人惦记上也不见丝毫异色,他了宴黎一眼,拍拍她肩膀道:“没事,你先在这里等着,阿爹一会儿就回来。”
宴黎抿紧了唇,英气的眉头紧紧皱着,可对上父亲坚持的目光,到底还是点头应下了。
宴擎很快就被带走了,除了他之外跟着禁卫军离去的还有几位尚书和镇国将军等文武重臣。再加上燕王和杨太傅,可以说这几个人的分量已经比剩下这些人加起来还要重!
随着这些人的离开,皇帐中不得离开的众人再次人心浮动,甚至还有人跑来跟宴黎套近乎了。小将军当然没有理会,见着皇帐之中没有禁卫军守着,她径自牵着温梓然远离了众人,来到了一片还算安宁的角落里。见着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索性便盘腿坐下,让温梓然靠坐在她身上。
“没事的,我会带你回去边城的。”宴黎握着温梓然的手,保证道。
温梓然抿着唇将头靠在宴黎肩上,轻轻的“嗯”了一声——她其实并不如何惊慌,因为她发现那些禁卫军对晏家人都很客气。至少她作为女眷,并没有像其他大臣的家眷一般被人带走作为人质,而是跟着宴黎来了这皇帐,听到了事情的全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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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太子既然做出了逼宫之事,那他会是心慈手软之辈吗?当然不可能!
宴擎等人果然是见到了老皇帝,可他们见到的却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老皇帝。燕王一见此景便扑了上去,觉得自己最后的希望也要破灭了,于是哭喊着摇晃老皇帝的身体。
众人见此脸色都不怎么好看,相互交换一个眼神,都觉得陛下这是遭了废太子毒手了——无论废太子之前表现得多么正气凛然,说得多么冠冕堂皇,目的也只是权势而已——谁知燕王摇晃着摇晃着,竟真把那脸色清白泛灰的老皇帝摇醒了,内侍总管在旁提醒时,众人几乎不敢相信。
哭得正伤心的燕王都愣了一下,旋即便是大喜,一叠声的喊着:“父皇,父皇,您醒了?!”
皇帝乃是一国之君,他的地位权威都是毋庸置疑的,尤其老皇帝之前还没老迈到掌控不住手中权力的地步,相反他还强势的借着废太子一事将不少权力收归手中。别看如今朝中楚王党和燕王党势大,可在朝中能够稳稳掌控局势的仍旧是老皇帝,而面前这些重臣里,真正忠诚的也是老皇帝。
因此,燕王对老皇帝寄予厚望,一见他醒来便似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喊过那几声之后,还没等其余人上来见礼,他便又带着哭腔喊道:“父皇,楚王兄殁了!”
这一句话刺激实在不清,燕王本意也是想狠狠刺激一下老皇帝,然后再揭露废太子兵变逼宫的狼子野心。谁知这一下似乎刺激得狠了,燕王后面的话根本就没来得及说,就见刚刚苏醒的老皇帝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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