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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桃夭-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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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黎刚低头瞧了一眼那快要燃尽的书册,小白和小黑就在这时回来了。两条狗蹿进屋便“汪汪”叫了两声,叫声兴奋,却正好把莫名心虚的某人惊了一跳。
小将军一手捂着心口,另一只手做贼心虚似得飞快把盒子盖上了。然后面对着两双无辜的狗眼,只觉心头一股气吐不出咽不下的,脸都给憋红了。不过到底没冲着无辜的狗子发脾气,解下小白项圈上的纸条看完之后,她最后写了封“晚安”的短信,结束了今晚的传书。
等到两条狗摇着尾巴离开之后,宴黎又纠结的盯着盒子看了好一会儿,最后重新打开,拿出一本新的书册。翻开来看两眼,辣眼睛,扔炭盆,再拿出一本翻看两眼,依然辣眼睛,继续扔炭盆!
没等小白再回来,她就把小伙伴们辛辛苦苦收罗来的新年(新婚)礼物烧了个干净。
看看清空的木盒,再看看灰烬冒出盆沿的炭盆,宴黎终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觉得安心不少。她抬手摸了摸滚烫的脸颊,然后放心的洗漱去了,终是一夜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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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五,这是温梓然敷药满一月的日子,难得暖阳高照的好日子。
宴黎已经为温梓然的眼睛担心好些天了,可事到临头她却是镇定了下来。午后阳光正好的时候,她站在了温梓然所居的厢房里,背后便是洒满阳光的明媚小院。
温梓然坐在凳子上,仰头正对着宴黎所在的方向,唇角一直挂着恬淡的笑:“阿兄,解开吧。”
秦云书和老板娘此刻都守在温梓然身边,两人知道温梓然的用药情况后,这些天也一次次经历着从希望到失望的过程。直到今天,或许便是最后一次了,秦云书紧抿着唇,紧张得握紧拳头将指甲陷入了肉里。然后另一只柔软的手掌覆在了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挤进了她的手心交握。
房间里安静异常,宴黎深吸了口气,抬起手又放下:“梓然,如果,如果还是看不见的话……”她没有说下去,温梓然却接了口:“那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已经经历过太多类似场面的温梓然有着旁人不能理解的从容,宴黎看着心上人如此模样,紧张的心情渐渐平复,真正的镇定了下来。她一面说着“这样就好”,一面终于伸手到温梓然脑后解开了缠在她眼睛上的纱布,然后一圈圈的解开,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好似动作重了就会改变结果一般。
结果当然是不会改变的,等宴黎将纱布完全解开了,温梓然也睁开了双眸……沉沉的黑眸,深邃的,空洞的,与往常一般完全没有因为房中明亮的光线而闭目躲闪。
她还是看不见!
宴黎在温梓然睁眼的一瞬间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往下落,可她犹不死心,抬手放在温梓然眼前晃了几下,刚想问她看不看得见,就被一只柔软的纤手抓住了手掌。她一喜,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温梓然平静的说道:“阿兄,不用晃了,我看不见的。”
一句话,将宴黎的希望彻底粉碎,她明亮的眸子瞬间黯淡了下来。虽说不介意,可毕竟是满怀希望的一个月,宴黎在这件事上并没有温梓然来得洒脱,她握着温梓然的手掌不肯放开。
“哎。”沉沉的叹息声响起,并不算大的声音却传入了屋中每个人的耳中。
老板娘拍着秦云书的后背安抚道:“好了阿秦,没关系的。梓然那么聪明那么厉害,她一直都过得不错,将来也依然会过得很好的。”说完看向宴黎:“宴小将军,你说对吧?”
宴黎薄唇抿得死紧,闻言点点头,停了一下,又重重的点了点头。她该说些保证的话语来安抚人心的,可话到了嘴边,却是不甘心的一句:“梓然,这药还是继续敷下去吧,万一有用呢?”顿了顿,怕她多心,又补了一句:“你的眼睛不能拖了。”
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机会,她也还想坚持一下。
第0章成婚前夕
在宴黎的坚持下,温梓然的眼睛继续用药; 只不过这一回谁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机会能够恢复; 而这一次的用药也不知何时才是个头。
因为这件事; 温家小院的气氛着实低迷了好几天。不过当事人丝毫不放在心上; 平静顺从的继续敷药不说; 还反过来安慰母亲,渐渐地众人也就恢复了平常心; 更不提眼疾的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婚期愈近; 宴黎也终于被秦云书拒之门外了。
宴黎无奈; 终于将心思放在了即将到来的婚事上,主动跑去找管家询问准备事宜。其实倒真不必她操心什么; 管家照料将军府二十来年,也早习惯了主人一心扑在军营,丝毫不管家中庶务的做派。因此哪怕宴黎之前一句话也过问; 他也依旧将婚事妥妥帖帖的准备了起来。
当然,有些事管家能够料理妥当; 有些事还是要宴黎自己来做的。比如试穿喜袍; 再比如邀请婚礼时陪她出门迎人的傧相,甚至因为温家在边城根基浅薄没多少相熟人家; 连新娘那边的女伴也需要她操心一二……虽然两家就是隔壁,这迎亲真是近得没话说。
试穿喜袍没什么好说的,那本就是将军府的针线娘子按照宴黎身量尺寸来做的,穿在身上自是没有哪里不合身。而那一身红衣穿在宴黎身上; 哪怕还未到成婚之日,依旧衬得她意气风发。
傧相之事就更不用宴黎操心了,虽然她早些时候与高大山等人的关系算不上好,可自从夏时那一战共过患难之后,曾经见着她就绕道走的小伙伴们也对她亲近了起来。邀他们做傧相迎亲的事,宴黎甚至都没有开口去请,这些人便已经主动送上门来了。
依旧是高大山领头,自从上过战场见过厮杀之后,这个少年便以飞快的速度成长了起来。他性子沉稳了许多,只面对同伴依旧有着跳脱的少年心性,主动上门后便拍着胸脯保证道:“老大,迎亲的事交给我们,兄弟们肯定能帮你把新娘子抢回来!”
宴黎听完颇为无语的看他一眼:“迎亲就迎亲,说什么抢?!”
边城其实有抢亲的习俗,因为边城的姑娘实在太少,男人想娶媳妇也不容易,往往迎亲时就得面对一群大舅哥小舅子的,说不定还得面对媳妇曾经的爱慕者。在这样的情况下,少不得便要展示武力——当然不是直接打起来,可在边城这种战乱之地,没点本事也代表护不住媳妇活不长。
宴黎在边城生活多年,当然也知道抢亲的习俗,可温家又不一样。说起来温家也就母女二人,就算再加个纠缠不清的老板娘,三个女人还犯得着抢亲?她都怕自己这边人太多吓着媳妇和丈母娘了!
高大山也后知后觉的想到了这里,他还有些失落——说起来一群小伙伴里宴黎年纪算小的,如今也不过十七,可她却是他们之中头一个娶亲的。他先前还摩拳擦掌等着帮兄弟抢亲呢,现在一看根本用不着抢,鼓起的劲头顿时泄了大半,觉得无趣极了。
宴黎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顿时没好气的在人肩上捶了一拳,警告道:“我好不容易娶的媳妇,你可别瞎折腾,到时候出了问题打死你哦!”
说这话时,宴黎的语气阴森森的,唬得高大山也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将所有蠢蠢欲动的小伙伴都敲打一番之后,宴黎这边的傧相也就安排妥当了,真正让她操心的还是温梓然那边的女伴。她是知道温梓然母女在边城没什么相熟人家的,可不说宾客,迎亲的时候隔壁总不能真就只有三个人守在院子里,其中一个还是新娘吧?!
最后宴黎只能将目光再次投向了自己的小伙伴们,直接询问道:“大山,小六,你们家里可有姐妹?等成婚那日,去隔壁帮帮忙吧。”
高大山家里没有姐妹,可其他小伙伴家里总是有的,因此很快便将此事应承了下来。
前后只花了小半天功夫,一切便都安排妥当了,宴黎松了口气的同时,算算日子再次无所事事起来。高大山等人见状,相互挤眉弄眼一阵,又凑了过去。
高大山凑到宴黎身边,端正的脸上露出贼笑:“老大,我们送你的新年礼物你看了吗?”
少年人,尤其是还未成婚的少年人,对于男女之间的那点儿事总是抱有极大的热情。高大山他们给宴黎送了一盒子避火图,与其说是新年礼物,还不如说是新婚礼物。而这些东西他们也早就看过,只是曾经的宴黎太过冷情,他们不敢拉着她一起看罢了,现在分享起来就格外激动。
然而宴小将军明显的不解风情,对着高大山那张愈发阳刚的脸庞也解不了风情。她只淡淡一眼扫过去,而后平静的说道:“不小心掉炭盆里,烧了。”
高大山闻言呼吸顿时一滞,脸上的贼笑也僵在了那里,眼中满满写着不可置信。
那么一盒子避火图也不是高大山一个人的,事实上那是好几个小伙伴凑起来的珍藏。其他人之前也在等宴黎下文,还准备讨论一下观后感呢,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回答。立刻就有人捂着胸口痛心的喊道:“老大,你不喜欢就还给我们啊,你知道那东西多难找吗?!”
宴黎常年习武,她手稳着呢,才没有人相信是不小心掉炭盆里的。想到自己避着父母小心藏了许久的珍藏就这么被烧了,凑书的几人顿时拿着心痛谴责的目光看向她。
小将军不为所动,别过脸淡淡的吐出了三个字:“辣眼睛。”
几人闻言又是一滞,然后忽然收了满脸的心痛,纷纷搓着手凑到宴黎面前:“老大你说,你是不是有更好的才这么嫌弃?是在京城买的,还是要成婚了宴将军送的?”
这回轮到宴黎滞住了,然后冷着张脸回道:“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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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之后的日子过得飞快,时间步入二月,下了整个冬日的大雪终于渐渐地不见了踪影,边城始终没有遭遇雪灾,城中安稳如初,而距离宴黎和温梓然的婚期已是越来越近了。
临到婚前,宴黎已经有大半个月没能见到温梓然了……这么说或许也不对,应该是她有大半个月没能踏足温家的小院了。至于见面虽是不能,可她总还是有法子瞧见心上人的。
便如此刻,宴黎便在春日暖阳的照耀下再次爬上了自家墙头。她没有如以往般招摇的翻上墙头坐着,而是只冒了个黑黝黝的脑袋出去,探头探脑的往隔壁看。隔壁温家的院门几乎同时被敲响了,空落落的院子里顿时有了人走动,是近来为了女儿婚事留在家中的秦云书。
打开院门,外面站着的是将军府的管家。他这些天没少往隔壁跑,因为小将军总是时不时的想到什么,然后便吩咐了他送东西去隔壁给温姑娘添妆。
先两天还是管家一个人去,后来便带上了文清或者墨韵一起去,为的是给温梓然送礼物——或是几个精巧的木雕,或是一两件漂亮的首饰,都是宴黎精心准备的。讨好心上人的同时,也借由丫鬟亲手送上礼物的机会,让躲在隔壁墙头偷看的宴黎能够瞧见未婚妻一眼。
可以说,为了能够看见温姑娘一眼,小将军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如此日复一日,时间倒也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二月初六,也就两人成婚的前一天。
宴黎照常打发了管家去隔壁,这一回却不再是送东西过去添妆,而是让他最后帮忙看看婚礼的准备情况。至于宴黎自己这天倒是没再爬墙头,而是老老实实的待在了将军府里——她紧张得不行,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从墙头上摔下来,丢脸是小,受伤耽搁了婚期就事大了。
一整天,宴黎都有些魂不守舍的,时不时就要去查看一下婚礼的各种准备,甚至连她自己的喜袍她都拿出来看了三次。管家回来见到这一幕,顿时笑道:“小将军这模样倒是真像将军,当年将军迎娶夫人时也这般紧张。”
宴黎的母亲也是边城人氏,当年宴擎也是在这边城将军府里娶的亲。只可惜一场大祸,不仅是将军夫人死在了战乱之中,宴黎的外祖一家也没留下一个活口。
宴将军闻言脸上有些挂不住,想起亡妻心中又添了几分说不出的怅然——以亡妻曾经彪悍的脾气,如果让她知道自己同意女儿娶个姑娘回家,不知道半夜会不会托梦来掐死他?!算了算了,不能想了,明天还是让阿黎自己去告诉她娘吧!
想了些有的没的,其实也有点小紧张的宴将军终于收敛了心思,扭头便带了宴黎回房听训。至于听什么训,自然是晏家男儿娶妻时惯例的那些训话,比如支撑门楣,比如保护妻儿,至于开枝散叶之类的就不用提了,絮絮叨叨也是半日。
晚间,把自己折腾得筋疲力尽的宴黎终于回了房,往床上一趟却仍是亢奋得睡不着觉。她在床上翻滚了两圈,看着自己被布置得相当喜庆的屋子,心中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等过了明日,这屋子就能再多一个主人了,真好!
第0章我来接你了
二月初七清晨,未至黎明破晓; 将军府便热闹了起来。
宴黎昨夜睡得挺晚; 不过她多年以来养成的警觉还是让她在犬吠声响起的第一时间醒了过来——那是小白的叫声; 因为宴黎性子冷清的缘故; 她的小院很少有外人踏足; 更别提是在天还没亮的时候。所以在发觉有人过来时,住在狗屋里的小白便立刻出声示警了。
隔着屋子; 宴黎隐约听到外面有人在安抚小白,她眨了眨眼睛翻身坐起; 很快意识到今天是什么日子。于是最后的一丝睡意消散; 她很快起身将自己简单的收拾了一番。
打开房门,院子里果然已经来了不少人; 多半都是将军府的仆从,还有些是管家特地为今天请来帮忙的妇人,如梳头娘子等。他们一见着宴黎开门出来; 便齐齐冲着她行礼道喜。
宴黎听后唇角一弯,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顿时扬起了笑; 显而易见的露出了喜意。
管家一大早也过来了; 见着宴黎如此模样也是忍不住一脸的笑,他上前两步对宴黎道:“小将军; 虽然迎亲的时辰还早,但是咱们也该准备起来了。”
宴黎当然没有异议,事实上今日该做的每一个步骤她都已经向管家询问过不止一回。这一天注定会很忙碌,从寅初起身开始折腾; 然后收拾洗漱,祭奠祖先,招待宾客,再在吉时出门迎亲……虽然温家就在隔壁,可她也不能直接把人接回来完事,而是要领着人绕小半个城再回来。再晚些,黄昏之时拜堂成婚,晚上她还得留在外面应付喜宴,不折腾到天黑不算完!
想一想就挺累人的,尤其是这其中每一步都不能行差踏错。不过迎娶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姑娘,便也不觉得辛苦了,反而格外兴奋。
宴黎照旧没让人近身,自行沐浴洗漱后穿上了崭新的喜袍,而后十分难得的坐在了梳妆台前由着梳头娘子帮她束发。不多时收拾齐整,看着镜中玉面红袍神采飞扬的俊秀少年,宴黎自己挑了挑眉,觉得很是满意,唯一可惜的也就是她的梓然今晚还是看不见。
对着铜镜略惆怅了片刻,宴黎很快又恢复了心情。此时她再扭头往屋外看看,便可见天边已然泛起了鱼肚白,距离天光大亮已是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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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之日,宴黎那边自是规矩繁琐,但温家这边也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应付的。尤其是新娘的一身妆容,等温梓然全部收拾妥当,屋外早已被灿烂明媚的暖阳洒了满院。
当然,温家小院虽不算大,可这在一天里也是迎满了客人。有些是宴黎拐弯抹角请来帮忙送嫁的,也有些是左邻右舍过来帮忙的,还有些则是老板娘不知从哪里扒拉来的一些亲朋好友——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老板娘一直以孤家寡人自居,此前便是以此为借口赖进了温家,结果她亲友并不算少。
老板娘那一笔糊涂账秦云书是不想跟她算了,更何况在这样大喜的日子里也算不着,相反有了这些人好歹让温梓然的娘家看上去有了些样子,不至于真闹出孤儿寡母的惨状。
院子不大,人却不少,看上去便是格外的热闹。
突然,一阵“汪汪”的犬吠声传来,吸引了院中众多女眷的目光。众人扭头一看,便见有着一身油光水滑皮毛的黑色猎犬从院子一角蹿了出来,狗脖子上还拴着一截红绸,看上去倒是喜庆,只不知是不是栓得太紧,勒得黑狗不住的用爪子扒拉,整只狗都不好了。
一个小姑娘从刚才猎犬蹿出的角落里走了出来,对上众人的目光,她一脸无辜的说道:“怎么了,这看上去不是挺喜庆的吗?听说这狗还是晏家哥哥送来的,今日也会跟着陪嫁回去呢。”
众人一听更无语了,也有家中养了猎犬不怕狗的,便上前帮小黑把脖子上的红绸松了松。眼见着黑狗解脱了,这才对那姑娘无奈道:“你差点儿把它勒死了,到时候看你怎么收场!”
小姑娘吐了吐舌头,不再招惹狗子了。
除了这一个小插曲外,事情有条不紊的进行了下去,秦云书中午最后将嫁妆清点了一遍之后,便回到了温梓然所在的厢房里。老板娘在外面帮她招呼客人,也帮她看顾着送嫁的一应琐事,她自己走到里间看着自己穿上嫁衣,眉目温婉秀丽的女儿,心中真是五味杂陈。
不同于温梓然有着两世经历,早已经习惯了离开阿娘的日子,对于秦云书来说母女二人是真真切切相依为命十数年。之前温梓然跟着晏家人回京便罢了,现在是真真正正的嫁女,从今以后女儿就是别人家的媳妇了,秦云书心中又怎么会舍得?
偷偷抹了眼角涌出的泪花,秦云书走到温梓然身边坐下,拉着女儿的手想再叮嘱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觉得喉头哽咽,不敢开口。
温梓然确实看不见,可她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母亲的情绪。她拉着秦云书的手紧了紧,心中也涌上了些许伤感。不过到底是经历过许多了,她很快收敛了情绪开口安慰道:“阿娘,我会好好的,你别难过。而且将军府就在隔壁,你想见我随时也能去看我的。”
秦云书还是忍不住了,眼看着迎亲的吉时越来越近,她心中的不舍也就愈发浓重。一行清泪滑下她的脸庞,她抬手摸了摸女儿的脸,哑着声音轻叹道:“阿娘还记得你刚出生时那小小的一团,片刻都离不开我,转眼却就要嫁人了,真是……”
声音越来越低哑,终究是说不下去了,可其中满满的不舍和舐犊情深都表达了出来。
刚才还能自持的温梓然突然鼻间一酸,忍不住也跟着落了泪,她拽着母亲的手喊了声“阿娘”,可更多的话却是再也说不出来了。
重生还不到一年,温梓然如愿以偿的嫁给了自己执着爱慕了两世的人,她固然欣喜,可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出嫁也是一种离别,与亲人的离别——前世她也嫁了人,可那时阿娘早已不在了,她自己也是满心的苦涩,就连所谓的离别不舍她都寻不见对象。
眼看着温梓然也被引得哭了出来,秦云书自己却又收了泪,着急的拿着巾帕去给女儿擦脸:“好了好了,梓然,大喜的日子咱们都别哭了,再哭你的妆可就该花了。”
母女俩这边情绪还未收拾好,那边老板娘便进来了,一见这场景倒也不觉得惊讶,笑盈盈的上来插科打诨,也算是安抚两人情绪。
老板娘对着温梓然说得一脸认真:“虽然我看着小将军对你挺好的,但梓然,如果你嫁去将军府里被人欺负了也别忍着,回来与郑姨说,郑姨替你逃回公道!”
温梓然闻言心中一暖,她不是没有察觉到母亲与郑姨之间的不同寻常,可对方真心待她,她也同样接收到了对方的好意。这时她正好将先前的情绪压下了,便挑起了眉梢,难得调皮的问了一句:“若是阿兄真的欺负我了,不知郑姨要如何替我讨回公道?”
不说远了,只这边城之中,将军府可谓是一家独大。
老板娘似乎被噎了一下,然后认真想了想,状似严肃道:“我找人去套她麻袋!”
温梓然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管老板娘这话里几分认真几分玩笑,她自己却相信宴黎一定会对她好的。所以套麻袋什么的,真的只能是玩笑——当然,以小将军的身手,要套她麻袋可不容易。
屋里几人刚说笑了两句缓和气氛,远远的便听见一阵爆竹声传来。旋即院子里一阵热闹,传来了喜娘带着喜气的嗓音:“吉时到了,隔壁新郎出来迎亲了,姑娘们都准备起来啊!”
一语落下,院子里是彻底热闹了起来,更有几个姑娘冲进了屋子关上了房门。倒不是她们着急莽撞,而是两家实在是离得太近了,那边新郎带着傧相们出了大门,骑马过来用不着半盏茶的功夫。她们虽说是被请来帮忙送嫁的,可也不能让人轻易就把新娘接去了不是?
媳妇娶得太容易,可就有人不知珍惜了!
秦云书一见这情形,忙又拉着女儿的手老生常谈的说起了成婚后的新妇该注意的事。她说了一遍又一遍,每一次温梓然都听得很认真也应得很认真,那一句句的叮嘱落在温梓然耳中,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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