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监国公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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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舀了一勺，吹了吹，一时没控制好，一口吞了下去。鸡蛋入口即化香气四溢，温暖香甜的感觉顺着舌尖蔓延到身体四周，全身都透着股清爽舒适。
　　魏子明：“……”
　　魏子明气坏了：“南卿流你要不要脸！连小婴儿的饭食你都抢！！”
　　“我这不是给小红尝尝咸淡嘛，你看看你的小气劲儿。”我重新舀了一勺，吹凉，送到小红的嘴边。
　　小明一手抱着小红，一手轻轻拉开小家伙紧闭的唇，我把粥送进去。
　　小家伙眼皮一动，似乎也感受到了鸡蛋粥难以言喻的香气，小嘴一撅，咕咚一口咽了下去，又张开小嘴要粥吃。
　　可怜天下父母心的魏子明被这一口感动的连话都有些说不清了：“她、她咽下去了，她吃了！”
　　我也很惊喜，抬头看向符泠，结果却见她正静静的看着我。见我看她，她轻笑一声，然后探出舌尖，在自己的唇角上轻轻舔了一下。
　　她长得极干净，平日又总一副禁欲的模样，我似乎从没有见到过她展现过勾人的姿态。所以她这冷不丁一勾引人，我心里倏然噗通噗通的强烈跳动了几下，喉间不由自主的咕咚咽了口口水。
　　我的幻肢都要硬了。
　　安襄离推了一把，笑道：“发什么呆，快给小红喂粥啊，你看她，都快急哭了。”
　　“哦好。”我又舀了一勺，吹凉，给急得闭着眼睛到处找粥吃的小红喂进去。
　　小东西看起来饿惨了，这一碗粥竟然极快的吞咽了下去。看着一点点减少的鸡蛋粥，我的内心是心疼的。
　　于是我举着最后一勺粥，迟迟不给她喂进去，道貌岸然的说：“别喂了罢，我怕她撑着了！”
　　安襄离微笑着望着我：“你是想吃吧？”
　　我脸一红：“哪有。”
　　“就有。”
　　“没有。”
　　“就有。”
　　“没有。”
　　“就有。”
　　“没……”
　　手里的勺子被一边实在看不下去的符泠夺了过来，顺势喂给了小红，许是她动作有些粗暴，瓷勺嗑在了小红的牙花上，小红委屈的皱了皱小脸，又给魏子明好一顿心疼。
　　符泠取了碗筷就出去了，我屁颠屁颠跟在她后面讨好的笑：“我的泠，还有粥吗？”
　　她笑看我一眼：“你叫我什么？”
　　我笑嘻嘻道：“我的泠啊。”
　　她捏我鼻子：“谁让你这么叫的。”
　　我抱住她胳膊蹭她：“那我不这么叫，我叫你我的阿泠也行。”
　　符泠失笑：“有区别吗？”
　　“有啊，一个是我的爱称，另一个是我的爱爱称。”
　　她拍了一下我的脑壳：“你就会耍嘴。”
　　我继续嘿嘿的不怀好意的笑：“你刚才是按时我什么吗？”
　　“嗯？”她疑惑。
　　我推她一把娇羞：“矮油别装了，暗示的那么明显。”
　　她笑：“我到底暗示你什么了？”
　　我扭扭捏捏：“你暗示人家想跟人家羞羞羞。”
　　“啊？”
　　“矮油你装傻装的真像，我都快信了你真什么都不知道了呢，死鬼。”
　　符泠揉了揉胳膊上升起的鸡皮疙瘩，无奈道：“你好好说话，我到底暗示你什么了？”
　　我羞成一朵红牡丹：“你刚刚大庭广众下舔了一下唇角，机会勾引人家。”说着我还要娇羞的小拳拳捶她胸口。
　　还好符泠反应快躲了过去，将我隔开一米远的距离，淡淡道：“哦那个啊。”
　　“舌头很灵活嘛我的泠。”我又要扭着往她身上扑。
　　“你正经点。”她轻笑着摇了摇头，板正我的脑瓜，伸手轻轻抚向我的唇角。
　　啊要在驻地里直接那个吗？会被人看到的呀，好刺激的呀，我家符泠好会玩呀……
　　正当我把完事后在哪儿沐浴都想好了后，她的手已离开我的唇角，在我眼前晃了晃：“喏，我当时是为了提醒你有这个。”
　　我一怔。
　　定睛一看。
　　她干净的手指上粘着一颗已经快风干的大米粒，正在寒风中冲我哈哈哈的嘲笑。
　　我：“……”
　　我转身捂着头跌跌撞撞的往帐子里走：“哎呀没睡醒，梦游呢梦游……”
　　符泠将我拉回来，盯着我的眼睛，眼底含笑：“南卿流你整天脑袋里都是什么？”
　　“你啊。”我坦然道。
　　符泠被我的厚脸皮和坦诚震住，轻咳几声，耳根泛起一片粉红。
　　“瞎说。”她盯着我看了半晌，转过身去小声嘀咕：“你那时还跟子明说喜欢安云落，子明都跟我说了。”
　　低头，踢开了脚边的小石子。
　　这次我可算是把她嘀咕的话听清了，扑上去蹭她：“喜欢樱落，更喜欢你。”
　　“走开。”她淡淡的推开我。
　　幽幽的看着我：“朝三暮四，水性杨花。”
　　我有些气，又有些得意：“你吃醋呢？”
　　她冷哼，抓了把干草要去喂符不服。
　　“别喂了，符不服胖的都快跑不动了。”我把干草从她手里抽掉，呼噜呼噜她的毛，哄她：“我记得我以前多喜欢你的。”
　　喜欢到，即使把你关起来让你恨我也要让你留在我身边。
　　“切。”
　　她又踢了块小石子，又幽然道：“你以前不喜欢安云落的。”
　　我见她这样我也不很高兴：“谁叫你不来找我，你要是找到了我，我一见钟情就还是你。哦我知道了，你以前那么烦我，怕巴不得我消失吧？”
　　“我找了！”她立即道，定定的看着我，突然泄了口气：“算了，说这个没用。”
　　什么没用？
　　没用了怎样？
　　不理我了吗？又跟以前一样了吗？？？
　　我委屈：“哼！”
　　符泠脚步一顿：“嗯？”
　　“哼！！”
　　她无奈的拉了我的手一下，问道：“怎么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就是觉得以前都是自己上杆子追求她，但却不晓得她到底喜不喜欢我，这种不确定的感觉太糟糕了。
　　“到底怎么了？快说呀。”她又问我。
　　我这人不经催，一催我我就乱说话，我说：“你走开！你身上的味道很臭。”
　　说完我就后悔了，符泠的身上只有淡淡的沉香味，这个味道把我的神思勾走了许多年。
　　但我是不会道歉的，就是这么倔强。
　　我硬着脖子等着她跟我发怒。
　　结果身子一轻，我被符泠抱入怀中。
　　她顺势解开披风将我包裹进去，声音低沉诱惑，扰的人心里又痒又难受。
　　她说：“那，一起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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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突来一吻
　　休息了两日，救援大军班师回朝。
　　因天气严寒，我实在不忍心让符泠和樱落在队伍前面骑马引路，就命她们轮流进我马车里休息。
　　马车很暖，地方也大，我们把所有能享受的东西都搬进了车里，导致六匹马竟然都拉不动我们。看着马儿哼哧哼哧的样子，我于心不忍，提议让符不服来拉车，谁知这匹性格跟它主人一样古怪的畜生听得懂人话，暴躁的差点一头把我顶出去，符泠哄了好一会儿才将它牵走。
　　最终只好又拨了两匹马来拉车。
　　魏子明抱着小红坐在最里面，因为连日来不眠不休的照看小红，他满面的疲惫，一副刚生产完需要坐月子的虚弱模样。
　　我和安襄离挤在一起看时下最好看的武侠小说，并数次因为对于剧情发展意见不和而大打出手。符泠挑帘子进来时正见我和安襄离互相扯着对方的脸皮骂祖宗，无奈的摇了摇头，捏着我的手将我扔在毯子上，淡淡的说道：“你力气大，别欺负四小姐了。”
　　我很不敢相信，符泠，作为我的人，竟然向着，安襄离？？？？
　　“我力气大？”我不高兴的捏了捏核桃，核桃应声碎裂。
　　“……”我默默地放下核桃，轻咳一声，“我是力气大，但是安襄离力气也不小啊。”
　　我甚至立刻能回想起当时被她小拳拳捶打胸口支配的恐惧。
　　女孩子大抵都不喜欢别人说自己力气大，安襄离一听我把战火引向了她，不由怒气冲冲的踹了我一脚。我栽倒在了魏子明身上，蹭到了小红，小红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喊声。
　　一时间，魏子明哄小红，我哄魏子明，安襄离还要踢我的形势混杂在一起，马车里又吵翻天。
　　符泠疲惫的按了按太阳穴，掀了帘子跳下马车要去与樱落换班。
　　樱落推辞了一下，见符泠当真一副宁愿在外面受冻也不愿意进马车陪神经病们胡闹的样子，莞尔一笑，从善如流的进了车里。
　　安襄离是真不喜欢樱落，见她进来立即冷哼一声，鼻孔朝天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樱落倒不很在意安襄离的态度，自觉的与她隔了一段距离，坐到了我身边，笑吟吟道：“最近忙，都没有问阿流，身体怎么样了？晚上还睡得好吗？”
　　这是我们自打再次相见后第一次面对面平静的聊天，我望着她温和的眼眸和永远荡着温柔笑意的唇角，吐了几个字：“你怎么知道我睡不着？”
　　樱落笑意一顿。
　　从她突然消失在小木屋那天起，我也不知是怎的，整夜整夜的不得安枕，除非身子乏累至极方能歇上一觉外，喝了多少安神药也不顶用。加之后来被百事通扎了那一针，记忆断断续续的复苏起来，这就更睡不着了。
　　梦魇两字虽不至于，却也差不多了。
　　后来想想，似乎只有在和樱落在一起时，亦或者是住在侯爷府的那几日才睡的安稳，而且只有在跟她在一起时，我才会完全回忆不起以前的事情。
　　结合到侯爷对我的态度以及樱落捡到我却不告诉我真相这件事，我即使再不愿意相信，也觉得我失忆这件事与她有直接关联。
　　可是为什么呢？
　　如果想要害我，直接杀了我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费心将我藏在山上，我同住一起，留下我这个后患？
　　不舍得杀我？亦或是觉得我还有别的用处？
　　樱落定定的看着我，突然自嘲的笑了：“阿流这是疑我呢。莫不是我做了什么错事让你忧心了？”
　　她的话语中有落寞有难过，又好像有千言万语，却实在说不出来似的。
　　我有些累了：“樱落，”这是我恢复身份第一次这么叫她，“别打哑谜了，你知道我的，笨，猜不透。”
　　安襄离和魏子明觉得气氛不对，谎称要去更衣，慌慌张张的爬上了专用马车，只把小红留在车上让我照看。
　　我关严窗子，说道：“现下没人了，你有话就说吧。”
　　樱落吸了口气：“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有些恼了：“什么叫不知道说什么？我为什么失忆？为什么醒来见到你？你父亲那么讨厌我为什么不杀我？我以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这些你不都知道吗？”
　　“我……”樱落张了张口，却仍旧没有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笑了，声音冷淡道：“你到底在顾虑什么？”
　　她微叹，靠在软垫上瞅着我。
　　那小眼神儿，就跟以前一起念学堂时她想要我什么东西我又偏不给她的时候一样。
　　“阿流，”樱落轻声道，“我以前便讲过，我不会害你的。”
　　她顿了顿继续说：“其实整件事我也不很清楚，你若实在逼问，我也只能告诉你一个地方，你回京后可以去那里打听。但最好还是不要……”
　　“你也是越发啰嗦了，什么地方？”
　　她平静的看着我，缓缓道：“梨园。”
　　我心里倏然荡起一丝奇异的感觉，沉默片刻，我又问：“如果我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会对你有什么伤害吗？”
　　樱落眉眼一弯，浅浅一笑：“谁知道呢。”
　　我喝了口已经凉透的茶，在口中含温了才缓缓咽下去，这几天跟安襄离吵架太多，以至于喉咙都疼的难受。
　　我咬着茶杯的沿儿，低声道：“如果会伤害你，那就不打听了。你对我来说，是重要的人。”
　　她闻言抬头，深深的看着我，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眼底光亮熄灭：“骗人。”
　　我笑了，向她探进几分：“樱落你不会不知道吧，我是喜欢你的，也愿意跟你在一起的。”
　　她抬眸，唇角上扬，压出一个恰到好处的酒窝，午后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像极了我醒来初见她的样子。
　　眉目含情，面容如画，一半身子在阴影中，一半身子在日光下。
　　她向我靠近几分，伸出手搭上我的脖颈，向她深深压去。
　　真是奇怪，她分明身子柔弱，此刻却有一种我挣脱不开的力气。
　　我随着她的力气，压上了一个温暖柔软的唇，她的气息拂在我的面上，青丝勾住了我的。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吓得魂飞魄散，身子僵硬手脚冰凉，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的唇只是贴上了我的，却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
　　我睁着眼，她也睁着，平静的看着我。
　　眸子中映着我，还有一丝抹不开的哀愁。
　　她眉间一颤，眼底红了，一行清泪缓缓从她的脸颊上滑落，流到了我与她贴着的唇间。
　　微苦。
　　她捂住了我的眼睛，离开我的唇，极微弱的哭泣了起来。
　　“骗人。”


第39章　安襄离番外
　　我幼时身子不好；　又因母亲不得父亲正妻的喜欢；　便让父亲将我们母女二人送去了别省。父亲虽对母亲不错；　却经不住大夫人的纠缠，也就让人将我们送了去。
　　那一年，我五岁。
　　安云落七岁。
　　那个时候起；　我就已经讨厌她了。
　　我的这位姐姐，母亲身份虽然卑微；　可她自小聪明懂事；　很得父亲和大夫人的欢喜；　大夫人起先没有子嗣，竟也愿意将她接到房中养着，尽心尽力视如己出。
　　安云落也不辜负父亲和大夫人的疼爱；　知书识礼；　落落大方。
　　与她相比；　我性情差很多，易怒，傲慢，还挑食。也不像她一样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我就喜欢听故事，尤其是江湖儿女快意恩仇的。
　　家中老管家对我不错，偶尔会去市集上买些小画册给我，我宝贝的不得了；　每次翻阅前都要仔细的洗手。
　　有一日；　被她撞见了。
　　她说：“那是什么？”
　　我说：“画册。”
　　她又问：“谁给你的。”
　　我那时有点怕她；　就把管家供了出来：“孙管家去市集帮我买的。”
　　她说：“哦，孙管家从没给我带过东西呢。”
　　说这句话时，她面上淡漠极了，没什么表情，一点也没有在父亲长辈前的样子。
　　她伸手：“给我。”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了她，小声提醒：“你可别给我弄脏了。”
　　她没应声，接过去后粗鲁的翻了几页，唇角噙着一丝不属于她年纪的冷笑。随后又淡漠的瞥了我一眼，用力将我的画册撕成了两半。
　　“姐姐！你这是……”我又惊又怕，还很想哭。
　　安云落扬起唇，又将画册撕了几下，随后像是扔什么脏东西一样扔到我脸上，冷冷道：“我都没有，你凭什么有。”
　　我身子有些发抖，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
　　安云落走过来捏起我的下巴，七岁的小女孩眼中净是冷漠：“叔父还说家里数你长得最好看，你哪里好看？”
　　五岁的孩子，怎么经得起这么恐吓，我的眼泪掉下来，忍了又忍，还是哭了出来。
　　外面立即又侍女敲门：“二小姐，四小姐，你们怎的了？”
　　说着要推门进来。
　　安云落却突然变了颜色，温柔的摸了摸我的头，低声哄道：“襄离别哭了，乖，姐姐带你去买糖人吃。”
　　侍女推门，见屋内一片狼藉，又见我哭，困惑的问安云落：“二小姐，这是？”
　　安云落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气道：“四妹妹不知怎么的，好端端的把这画册都撕坏了，还哭个不停。许是身子不适？湘儿，还是请娘亲来看看妥当些。”
　　娘亲是指大夫人，我们只能称呼亲生母亲为姨娘。
　　湘儿自是不疑，慌忙退下，寻来了大夫人。
　　大夫人讨厌我母亲，自然也讨厌我，又向来听闻我性子不好，此刻见房内狼藉安云落一脸无辜，便认定我又犯了病发了狂，着人将我母亲从别苑里押来，限令我们月内搬去别省。
　　安云落一副焦急的样子，还假惺惺的掉了眼泪：“娘亲，妹妹身子不好，别省路遥地远，恐妹妹受不住。却不如等她再休养几日。”
　　这可怜人儿的模样立即让大夫人心疼起来，宝贝疙瘩似的搂在怀中：“我的傻落儿啊，你怎的这么心善。你却不知，你襄离妹妹的病症常常发作，娘亲实在担心影响到你。”
　　我知道大夫人为什么担心。
　　上个月，父亲接到圣旨，朝中选取适龄女子做公主伴读。
　　大夫人请来了数位先生来指教安云落，并千叮咛万嘱咐，定要与公主套好关系。
　　我确定被送走后的三日，父亲寿辰，公主随太后娘娘来侯爷府做客。家中所有的姊妹兄弟，都被叫了前厅中参拜。我扎着两个羊角小编就被领了去，远远地在众兄弟姐妹后面站着。
　　公主也不过七八岁的样子，穿着一身淡黄色的宫装，戴着一个精致的珠翠宫帽，假正经的端坐在太后娘娘的怀中。
　　说她假正经，是因为除了坐姿优雅外，她的大眼睛一直骨碌骨碌的转，一副现在好无趣好想搞事情的模样。兄弟姊妹都不敢抬头，以免冒犯，只有我年纪小，瞪着眼睛盯着她瞅，她也扫到了我，与我对视上了。
　　冲我挑眉一笑，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贝齿。而后指着我伏在太后娘娘的耳边说了句什么，太后娘娘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姐姐像是个好相处的。
　　突然也很想当公主伴读。
　　当时也有几个官员携妻带女来府中做客，小孩子太多，我只记得几个。
　　一个是眼神特别温柔的小姐姐，年纪约七八岁的样子。
　　一个是吊儿郎当看不出正形的哥哥，大约**岁的样子。
　　还有一个总是一脸不高兴的看不出是男是女的小孩儿，听闻与我年纪相仿。
　　宴后，几个小孩儿凑在一起玩耍。
　　那个很不高兴的小孩儿总是粘在特别温柔的小姐姐身边，她去哪儿，这小孩儿就跟着去哪儿。那个看不出正形的哥哥，就懒洋洋的跟在公主身边，公主说一句，他顶一句嘴，两个人时不时打作一团。
　　安云落自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走到公主面前行礼问安，公主淡淡的应下了，又要去别处玩。
　　许是少有人将她不放在眼里，安云落捏帕子的手不由一紧，见公主风风火火的模样，一股鄙夷和厌恶从眼底流出，但还是说道要陪她一起玩耍。
　　公主的心思显然不在这儿，她看着那个温柔小姐姐的方向，一门心思的向往那边儿挤。
　　安云落突然道：“公主喜欢她？”
　　手指的方向，正是那个温柔的小姐姐和一脸不高兴的小孩儿所玩耍的地方。
　　公主有点烦她：“是有怎么样？”
　　安云落便不再说话。
　　因身份的缘故，太后娘娘又把公主叫到身前，与来往的大臣夫人们客套了几句，公主无可奈何，也只得坐回自己皇祖母的身边，只是那双漂亮的眼睛，还一直向那厢张望。
　　很多年后，再回忆起此刻情形，边边角角，都有些记不真切了。
　　只记得，那年夏天，微风和煦，池子里荷花正艳。
　　她望着那个方向看了许久。
　　我望着她看了许久许久。


第40章　回京遇袭
　　到了京城脚下；　越来越有人气儿了；　许是因为快到春节的缘故；　道路两旁都摆满了卖年货的摊贩。御林军早在我们一行进城的时候就来维持了秩序，将卯足劲儿想往前挤的民众拦到了巷尾，这才勉强使得队伍得以前行。
　　监国公主这个名号似乎打的响亮；　即使御林军围成人墙来拦人，百姓们扔垫着脚一浪又一浪的往车马前挤。
　　早在进城前符泠便把魏子明和安襄离扔到了后面的马车上；　说是两个人不正经的样子影响公主的威严。而她自己则挺直腰板与樱落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端；　一派指点江山的气魄。
　　我命人将马车的窗子打开；　坐在窗边，向围观的百姓挥手示意，感受这来自百姓的爱戴和赞扬。
　　——阿娘；　这就是监国公主啊。
　　——是啊儿子；　阿娘也有点失望呢。
　　……
　　——娘子；　公主是不是吃胖了，你看她下巴上的肉都鼓出来了。
　　——不许胡说，公主以前游街时我们见过的，一直这么胖。
　　……
　　——孙子，把奶奶背近点，让奶奶好好看看公主。
　　——不必的奶奶，公主实在没什么好看的。
　　……
　　我嘴边的笑快撑不下去了，这些刁民；　看来还是本宫太放纵他们了。
　　正想着；　人群中不知从何处嗖的飞来一只冷箭；　贴着我的脸颊划过，而后死死的钉在了墙壁上，箭尾许久没有停止颤抖。
　　我只觉耳边一凉，眼前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接着左脸颊上传来说不出的疼痛。
　　民众大呼。
　　我抬手擦了擦脸颊，血迹斑斑。
　　符泠几乎在箭贴着我脸颊飞过时就意识到了，立即大吼一声：“保护公主！”而后调转马头向我奔来。
　　紧接着又是嗖的一声向我袭来，我摸出腰间防身的软剑，未来得及出鞘，堪堪一挡，将袭来的冷箭打偏了去，箭头与箭尾分离，落在道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