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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监国公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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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问,愣愣的回道:“自打子明传书给我你的消息,我从边城赶回来开始就……”
  说起魏子明,我又一肚子火:“这个魏子明真是不像话,明知我是公主,当时在他县令府上就应该与我相认。他倒好,不但不认还将我关进了牢房,那几日我过得辛苦极了!以后我绝对饶不了他!”
  符泠目光含笑,放下手中的狼毫笔,拆穿我:“不辛苦罢,日日有芙蓉糕点吃,还有人给你讲故事,还有人拜托你送信。我倒觉得你过得很是滋润。”
  “这你都知道?!”该死的魏子明,真是长了张棉裤嘴,兜都兜不住。
  符泠为魏子明说好话:“他岂会不想认你,你不在这几个月没人与他斗嘴,把他寂寞惨了。只是你消失的这段时间,我们派出了许多人找,都未曾找到你丝毫的消息。可你却又突然出现在澄县,还没了记忆。他担心这里面有诈,又担心你在实行什么计划,所以没敢认你。”
  我摊了摊手,真是把我想的太有城府了,我当时满心里都想着要成亲的樱落以及师爷脸上的麻子了,哪里还有什么计划。
  “你呢?”我托腮,羞答答的问:“你什么时候认出的我?我脸都摔成那样了。”
  我以为她会说在你和安襄离鼻青脸肿的躺在山上时我就认出来了,你脸虽然摔成那样但还是遮不住原先美丽的面庞云云,当下也做好了她这么说我回以一个羞赧的围笑的准备。
  结果。
  这死木头木着脸说道:“哦,在你早餐喝了五碗梨花粥时认出的。”
  我原本害羞的围笑凝结住,还得给自己找回面子:“哈哈哈,符泠,你就逗我罢。”
  木头泠一本正经:“不,认真的。”
  我大怒,将她推走:“滚!滚滚滚滚!”
  她被我推的连连后退,最后靠在了门框上,她也不挣扎,由着我粗鲁的推搡,等我噼里啪啦的骂完一连串的滚后,低首突然咬唇轻笑出来。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笑,这么纯净,这么轻松。她笑起来极好看,配上弯弯的眸,照得整间屋子都亮了。
  看着她笑着的样子,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
  上学堂。
  皇亲国戚家的子女与朝廷重臣的子女都在一处上学。意远皇兄是我们这代人中年龄最大的,也是皇上和夫子最寄予厚望的,所以他会单独授课。
  而我们剩下的这些人,则是一起听夫子讲课。
  那间学堂很大,我与行祯皇兄坐在最前面,我背《春秋》,他学《论语》。
  坐在我后面的便是符泠,符泠右侧是樱落,樱落学《诗经》,符泠也念《春秋》。
  符泠年纪稍小,腿都够不着地,每次都要她的家丁将她抱上座位。樱落就先起哄笑她。我也跟着起哄,叫她小矮子。
  符泠听我这样叫她就哭,谁哄都哄不好,只有我答应给她御膳房的小点心她才能止住哭。
  默写不过,被夫子打手心也哭,我只好跟皇上告夫子黑状,夫子挨了骂望着我们直摇头。
  骑射课被马吓哭,我便去给马拔毛给她出气。
  午睡后睡不够也哭,我就去闹着夫子要改休息时间。
  傍晚下学家丁没及时来接哭,早晨迟到被罚哭,笔墨摆的不整齐也哭,午膳味道不和心意更哭……
  ……
  现在望着这个比我高了半头,看起来泰山崩于前都不变色的某人,我心下万分纠结。
  符泠早已收住了笑,淡淡问道:“想什么呢?表情这么奇怪。”
  “啊,想起了小时候一个片段。”
  符泠面色一变,有点不好的预感。
  我捧着她的脸揉了揉,很是感慨:“我竟忘了,你以前就是个小哭包啊!”
  符泠身体僵住,半晌艰涩的说:“你定是记错了,我分明记得小时候……”
  我微笑:“《春秋·尊师篇》默不下来,被夫子敲了手心,在院子里哭到昏厥的是谁?”
  符泠缓缓地抬手扶住额间,语气颇有些懊恼:“白大夫为何要帮你恢复记忆,多事!”
  又扫了几眼材料,言语上调戏了一下小哭包,宫女来敲门,送来了膳食和朝服。
  宫中的早膳虽是精致,却不比那几日在魏子明府上的吃食更有味道。
  我表达了想再次喝一口子明府上的梨花粥的愿望,符泠恨恨的咬了一个蛋饺,硬邦邦的回我:“不会再给你吃了。”
  我为阿泠的冷漠表示了伤心,然后勉强喝下了一盆粥。
  符泠怕我积食,剩下的蛋饺和酒酿圆子怎么也不给我吃了,我撒泼无用后,只得顺从了她。
  换好朝服,洗漱完毕,天将蒙蒙亮。
  符泠站在书房门外等我。她穿着三品紫袍衣,头发整洁的束起,腰杆笔直,气质沉稳,似乎有她在,即将面临的一切都能轻松解决。
  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凝视,她微微侧身,向我伸出了手,话语间是她独有的淡然:“走罢,还有一场恶仗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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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朝堂之上
  卯时一刻,我们到了勤政宫的外院。
  符泠提出要跟我分别,身为臣子,理应从正殿侧门而入。我允了。
  她看着我的眼神里有些许不放心,原都走开了几步却又绕回来,又叮嘱了我几句。我好笑的把她推开,下保证般说道:“你放心,我什么时候搞砸过事情!”
  听了我的保证,她眼中原本不很放心的神色直接变成了绝望。
  我讨好她:“即使我不行,朝堂上不是还有你吗?你定会帮衬我的不是吗?”
  听我这么说,她微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嗯了一声,转身:“走了。”
  我望着她的身影从我视线中渐渐消失,这才道:“走罢。”
  宫女们头前挑着灯,引着我拐入与符泠离开的方向相反的胡同。
  方进胡同,只听阴影处传来一个温软熟悉的声音。
  “阿流。”
  一听这个声音,我身体中所有的血液都几乎凝住了,手中暖手的汤婆子铿锵落地,热水溅湿了我的裙摆。当下立即有宫人跪地帮我擦拭着。
  循声转身,看到宫墙下,一个穿着绯色朝服的女子从阴影中缓缓而来。
  宫人皆跪地施礼:“小安大人。”
  樱落走路的姿势有点摇晃,但神情却如往常般温和,见宫人施礼,她也温和的矮了矮身子还礼。
  我这才想起来,在符泠给我的那一叠资料里面,其中有几张是画着文武百官的肖像以及职务,其中翰林女夫子这里便画着樱落的小像。只不过符泠心思忒不好,将自己画的俊美无双气度非凡,轮到了樱落却只寥寥数笔,简单的勾勒了一个人形。
  批评她画的不认真还不服气。说什么画了几十个小像累的她胳膊都抬不起来了,最后能给她画出轮廓来已经不错了。
  听了这话我便撵着她去休息,也不,非要跟我待在同一个房间,说什么能用一盏灯就别用两盏,王朝最近本就过得拮据。
  我还在想符泠一本正经的分析国内财政收支问题时的表情,手却被人轻轻牵起。樱落将我的手捂在她温热的手中,轻声道:“阿流,你过得好吗?”
  一听她的话语,我的鼻子一酸,心中立即盛满千万的委屈。
  我将手抽回,毫不客气的说道:“小安大人现下阿流叫得可真是亲热,方才的贼人严惩什么的话好似不是你说的一样。”
  樱落面色一白,原本想要重新牵我的手也垂了下去:“阿流,我、我当时……”
  “没认出我来是么?啊,定是想着我在山上圈的好端端的人怎的突然跑来了皇宫,不管她是谁,还是先不留后患的好。是不是?”
  樱落垂首:“我知你现下有气,你尽管向我撒就是,可只得有一点,你得相信我对你的真心……”
  “相信,我当然相信!你真心真意的将没有记忆的我收留在家中,每日为我洗衣做饭毫不埋怨,还给我吹小曲儿讲故事,你对我那般好,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我顿了顿,压住眼底的酸胀,“即使,你知道我的身份。甚至知道我为何会失忆不……”
  “长流,我……”
  “别在叫我长流了小安大人,我有真名姓的不是吗?南卿流这个名字你熟悉的很罢。哦对,我的名姓你身为臣子不能随便叫,那便叫我公主罢。”
  她红了眼眶,望着我的目光似有无尽的无奈和悲伤。
  我真想她告诉我真相,告诉我她为什么要瞒着我的身份不告诉我,或者说为什么要留我在她身边整整八个月,又为什么对我好的让我恍惚以为她心悦我。
  我希望她告诉我真正的缘由,好好为自己辩解一番。
  只要她说,我就会相信,我就会原谅她,就会像以前那么喜欢她。
  可是,她没有。
  半刻后,她缓缓的跪在地上,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是,公主。臣,安云落失礼。请公主责罚。”她的手紧紧地掐入自己的手心中,她难过时便会这样,我知道的。
  我深深吸了口气,压住自己满腔的失望及怒火,转身便走。
  走了几步,她又突然道:“阿流,我有自己的苦衷!”
  我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她又接着道:“对不起,我不能说。”
  她的声音还是像往常一般温润婉转,每句话都像是黄莺歌唱,好听的很。可是这句话,却像是让她失去了所有的色彩一般,只有暗淡无光的伤感。
  我站在风中,似乎能感受到她话音中的颤抖以及无奈。
  “樱落,再见。”我轻声道。
  勤政宫。
  后殿,透过黄纱帘,看到了殿中站着的文武百官。
  我对随行的宫人道:“今日之事,我但凡听到外面传来只言片语,你们便都得死。”
  宫人们吓得立即跪地应下。
  欺负完宫人后,我压抑的心情好了很多,给自己鼓了鼓气,从后殿缓缓迈上了朝堂。
  我登上第一级台阶时,早已等候多时的总管太监便高声道:“监国公主到——”
  文武百官列队整齐站好,跪,拜,念道:“参见公主——”
  声势浩大,庄严肃穆。
  我的脚底微微有点虚,生怕自己出了什么差错暴露了自己失忆了的事实。
  龙椅左侧有一把椅子,应是为我准备的,我缓缓坐了上去,抬了抬手。
  总管太监道:“起——”
  “谢公主——”
  众大臣起身站好,抬头望着我。
  我环视朝堂,大部分官员在昨晚的宴会时见过,不过也有几个生面孔,但都在符泠给我画的肖像图中提过,我稍稍回忆了一下,也都能对号入座。
  我当先开口:“昨夜宫中微乱,搅了各位爱卿的好兴致,不知爱卿们回府可能安睡?”
  听了这话,大部分官员想起昨夜差点成为把斩首公主的罪人,吓得低下了头。只有安定侯爷和桑丞相不同,侯爷面色坦然,仿佛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以下犯上的事,昨夜的罪过都与他无关。而桑丞相则是脸色发青,即使在朝堂上,也对我没什么好脸色。
  我很困惑,我他妈到底怎么得罪这位相爷了,他为何就这么看我不顺眼?
  许是盯相爷时间太久,我感受到了朝堂另一侧传来一个淡淡的目光。
  这目光一来,吓得我缩了缩脑袋,我连忙看过去。
  在武官最前排,身着紫色官袍的符泠正淡淡的看着前方。我说道:“昨夜之事到底也有本宫的不是,倘若早将计划告诉诸位爱卿,想必定然不会出现那种事。不过好在符将军与魏大人及时出现,解了本宫的困顿。”
  “是——”
  魏子明品阶低,不在朝堂上,否则说不定能看到他被表扬后毫不掩饰的骄傲脸。
  “马上就是新年了,宫内外大大小小的事情还有很多,昨夜的事情既然已经过了本宫便不再追究了。”
  “谢公主——”
  “今日上朝,主要来商讨西南地震的事该如何处理。诸位爱卿有何高见?”
  一时间朝堂静默。
  我靠在椅背上等。
  过了不多时,一臣子从人群后跨出一步,说道:“臣以为,帮助百姓重建家园。且派得力大臣前往西南,监督地方官员重建实施。”
  我点头:“嗯,这是自然,派谁前去呢?”
  臣子道:“臣以为,公主身边有许多能干的臣子,魏子明魏大人虽年纪轻轻,却聪慧无双处世精明,此番前去西南不仅能为西南子民解脱困境,对魏大人而言,也算是十足历练,日后便更能为公主所用。”
  这句话点名了魏子明,虽字字都在为我着想,但我听来却不像那么回事。魏子明那出懒洋洋嘚嘚瑟瑟的样子,任谁看都不像是能堪大用的。且他不过二十几岁,无甚处理大事的经验,此番把他派去,岂不是出尽洋相?日后我就算有心提拔他,有这事压着怕是也难了。
  我瞥了眼舅爷,想必他也清楚自己宝贝儿子的尿性,一听这大臣如此说来,面如土色,生怕我真应了这个提议。
  我摇头道:“子明虽聪慧,可到底年轻,地震之事非同小可,牵挂着万千性命乃至江山社稷,不可草率而为。”
  这大臣归为,另一白发苍苍的大臣迈出,说道:“老臣以为,符泠将军十四岁随符元帅入军历练,十七岁便独自带军奋战,这一年又镇守边城保得边疆安宁,有足够的处世经验。且符将军性情沉稳,睿智多才,想必派她去最为合适。”
  老大臣身边的几个大臣听闻此言也连连点头。
  我内心冷笑,我当时什么呢,说来说去不是魏子明就是符泠,其实不过是想将我身边的人调走让我无人可用罢了。这些老贼,心思是坏透了。
  我看了眼符泠,她面色凝重,想来也明白了那些老贼的意思。见我看她,立即收回目光,一副朝堂之上我才不跟你眉来眼去的正直模样。
  她这正儿八经的样子跟小时候动不动就哭的晕厥的模样形成太强烈的对比,看的我心里一阵好笑。
  我站起身来,端着一副阴沉的面孔一步一步从殿上走下来。朝臣见状,立刻低头跪下,不敢吱声。
  我在大臣中来回走了几圈,一句话也不说,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最后走累了,站在了符泠身前。
  符泠跪着,见我停在她身前,微微抬头,眼眸中升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她无声道:“你别闹。”
  “放心!”我冲她无声笑了一下,而后走到她的身后。
  不动声色的,在她的屁屁上,捏了一把。
  符泠:“……”
  符泠被我一捏,整个身子都直了,又怕被人发觉有异,只好重新弯腰跪好。感觉到我的偷笑,她羞恼的面色微粉,给了我一个凶狠的眼神。
  嗯,终于看我了。
  我心满意足,回到了殿上,并叫众人起身。
  而后我道:“符将军身受重伤,方才不过跪了一小会儿,她便面色微异,有些支撑不住。想来此番上朝已实属勉强,本宫又岂能忍心让她带着伤患去西南之地。”
  符泠这伤受的巧,朝中所有人也都知道她险些送去半条命,且如今看她的脸色却是不同寻常,又红又白,与平日面无表情的模样相差甚远,不禁有人觉得让重伤患者去那么远的地方出差实在是太不厚道了,朝中立即有了反对之声。
  我笑看那老大臣棋错一着脸色铁青的模样。侯爷神情微暗,但随即就恢复正常,上前说道:“公主说的是,符将军的确不是合适人选。”
  我刚在意外这个明明不太喜欢我的侯爷为何突然为我说话,他又说了:“臣听闻,西南省份受地震影响,许多民众家园尽毁,流离失所,百姓与当地官员人心惶惶。臣想到以前黄河决堤时出现这种情形,陛下爱民如子,会亲自到灾区问候,以宽百姓之心。若此时陛下身子康健,想必也定会亲自到西南去宽慰百姓。”
  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真是低估这个侯爷了。以皇帝压我,他也真敢这么说。现下话已放出,如果我不去,那就是我监国这位子做的不合格,皇上都能屈尊前往,我区区一个公主凭什么不去?这话传出去或者被皇帝听了,怕是一边倒的以为我养尊处优不爱百姓,到时我就真真百口莫辩了。
  正在我心感油煎,不知如何是好时,文官队列最后一身着绯色朝服的官员从人群中迈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她的声音尔雅温润,婉转动听。
  “臣安云落,愿前往西南震区,为公主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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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那我也去
  樱落这一跪。朝堂哄的一声炸了。我见状手指一紧,不由抠住了椅子把手,在把手上留下一道抓痕。
  顽固派的大臣面如草绿,皆看向为首的安定侯爷上,闹不清这是唱哪出戏。
  安定侯爷一向伪装的老实敦厚的脸色倏然大变,转身低声斥道:“云落,不得胡来!震区之事非同小可,岂是你有本事应付的了的?”
  桑相爷也道:“云落年轻,这种事交由有经验的臣子处理更为妥当。”
  樱落跪在地上,也不去看她的父亲,只坚定的望着坐在殿上的我,不卑不亢的又说了一遍:“臣安云落,愿前往震区,替公主分忧。”
  震区遥远且山路崎岖,当地的灾害严重到什么程度谁也不知,只记得先前听闻地震后还会有数次余震,都会伤人性命,震后更会有瘟疫肆行。她身子弱,定经不起这番折腾。
  于是我当即否了:“小安大人一心为国,本宫知晓。可此去西南,路途崎岖遥远,以小安大人的身子骨,恐是吃不下这个苦头。”
  樱落听我这样说,神色有了一丝期许。却仍旧固执的跪地不起,又道:“云落身为翰林夫子,教育百千学子,理应首当其冲以身作则,给学生树立榜样,以培养学生们日后不惧艰难的品质。”
  这话说的也太官方了,我张了张嘴,竟发现无从辩驳。
  樱落聪慧,将我此刻处境摸得透彻。
  料她父亲会为难我,所以一马当先替我前去。又知我不忍她去,所以讲了这么一通官话逼我下定主意。
  虽已明了她是为我好,可我就是不愿意她远赴西南震区吃苦。
  我刚要开口再次反驳她,相爷却道:“小安大人一心为国,却忘记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半个月后即是小安大人与凌源的婚事,公主体恤臣民,又岂会在这个节骨眼派你去呢?”
  这句话点到了樱落与桑家的婚事,樱落面色一白,咬了咬唇。
  相爷见状得意洋洋,认定自己的话起了关键作用。
  的确是起了关键作用。我面无表情的望着相爷,清了清嗓子说道:“小安大人为国之情本宫动然,特封小安大人为钦差大人,拨灾款三万两白银用作救灾事宜,明日启程。”
  樱落眼底一亮,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磕头:“臣领旨,定不负公主期望!”
  相爷大惊,连忙抬头看我,却见我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相爷被我冷漠的眼神看的冷汗直流,却仍不放弃这颗棋子:“启禀公主,小安大人已与犬子有了婚约,过不久就要完婚,此时派她前去……”
  安定侯爷看出我此番故意为之,低声劝道:“相爷,既然公主已经决定……”
  相爷:“可是,可是……”
  我凉凉的看着他,故意用带有愠色的声音道:“怎么,依照相爷的意思,国家大事,万千百姓的性命,却不低你儿子娶亲大?国难当头,你却只顾得了自己?”
  为了配合气氛,我还把故意手中的杯盏用力的摔在了相爷身前。
  满朝文武立刻跪地,说着公主息怒的话。
  相爷知自己没有说错了话,立即跪地认错。
  我不失时机的想要再整一下这个讨厌鬼:“既然相爷已经认错,本宫就不再追究。”见他松了口气,我又道,“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扣掉桑谦六个月俸禄,一同算进赈灾的拨款中!”
  相爷咬牙,却不得不磕头谢恩。
  我心情不错:“诸位爱卿可还有事启奏?”
  没有事了。
  我宣布:“退朝!”
  退朝后天已大亮,我更完衣,问宫人符泠将军可在。
  宫人道,“已经走了。”
  我有些奇怪:“她没等我?”
  没有。
  “也没有留什么话?”
  也没有。
  “这个符泠,不是说好下朝后汇总一下上朝时的情况的吗,竟然撇下我就走了。”
  我本着对她的做法不很满意的情绪,回到了凤祥宫。
  远远地,就看见有人站在宫门前,一片一片的往下摘梅花。身后还站着关键时刻抛下我的魏子明。
  我走近:“你们站在这里干什么?”
  听到我的声音,符泠只略略抬了抬眸,却连看我一眼都不看,继续摧残着花朵。
  魏子明嬉皮笑脸:“听说你在朝上夸我来着?”
  我哦了一声摇头:“没有啊。”
  魏子明笑脸僵住,哥俩好的勾住我的肩膀:“别嘴硬了,我都听说了。”
  我道:“我意在夸奖符泠,顺带提了你一嘴。”
  魏子明已经满足:“足够了,什么时候给我升官?”
  正事儿没干还想着升官?我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怎么,你有什么政绩吗?”
  魏子明坦然:“没有。”
  “那你为百姓谋福了吗?”
  魏子明更坦然:“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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