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空间小农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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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秋也不知道绿意忙了多久，反正等她的瞌睡完全飞走后，绿意才终于停下手。看着自己这一身简洁精致的服装，还有身上精心制作的首饰，慕秋觉得自己似乎变成了一座移动金库。
　　就像绿意说的那样，还没等到午膳时间，赵琴已经提前安排好了膳食，让慕秋提前用过后就要出门。作为曾经的侯爷夫人，李纤柔也是入过宫的。她生怕慕秋紧张，一直不停地宽慰道：“你也不用担心，当今皇上为人宽宏大量，就算你有什么小地方做得不对，他也不会轻易怪罪于你……”
　　安排的马车只能行驶到皇宫宫门口，慕秋只有让绿意抱着那盆火莲，两人徒步走进去。
　　要说皇宫大还真不是夸张，慕秋觉得这和故宫的规模似乎差不多，入眼是长长的宫道以及高高的宫墙。因为现在离宴会最终开始的时间还有些时辰，所以领路的宫女要先带慕秋去一处宫殿稍作歇息。
　　从宫门口到那处宫殿，慕秋算了下时间，她们至少走了小半个时辰。当然，这也与宫内不可疾行的规矩有关，慕秋迈着小碎步，走得实在是憋屈。要按照她以往的速度，这路程最多也就花四十分钟。
　　“姑娘先在此歇息片刻，等宫宴开始自然会有人来带姑娘去御花园的，奴婢就先告退了。”宫女的脸上是标准的程式化的微笑，她朝慕秋微微点头后便离开了。
　　绿意将手里的花盆小心翼翼地放到桌子上，这才开始好奇地打量着周围。
　　“小小姐，皇宫真漂亮啊！”
　　“当然漂亮啊，这可是皇上住的地方，自然与寻常富贵人家有天壤之别。一会儿你可得小心谨慎，要是惹出什么事我在这儿也救不了你啊。”未免节外生枝，慕秋还是认真叮嘱着绿意。
　　“嗯，我一定会小心的。”
　　慕秋前世也去过故宫，不过那时候故宫里都是参观的游客，少了些这北昭皇宫的真实感。
　　慕秋不想惹事，所以就待在宫殿里也不出去。这期间有两个宫女送来了一些点心和茶水，她招呼绿意吃了些填填肚子，免得待会儿什么都吃不到饿得难受。
　　等到太阳渐渐西沉，夜幕降临的时候，慕秋已经能听到不远处的人声。因为这座宫殿离御花园不是很远，所以此刻宴会上热闹的场面，光听声音慕秋也能想象出来。

　　☆、第88章　恒王

　　“王爷，马车已经备好了。”
　　负手而立的男子嗯了一声，侍从不再说话乖乖地退了出去。
　　天色渐渐晚了下来，灯火通明的恒王府换上另一番颜色。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无一不在展示着这里的主人身份有多贵重。被修剪得整齐的花草，还有那雕花的窗棂，烛光洒落在上面不停闪烁着，一切看起来平静而美好。
　　作为当今皇帝的亲弟弟，恒王无疑是整个北昭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先帝育有四子，可惜一子早夭一子战死沙场，唯剩下一个二皇子萧玄奕，还有一个四皇子萧玄云。
　　在外人看来两兄弟感情深厚，而实际上是个什么样子，就算不明说也能猜测几分。自古皇家无情，先帝病逝立二皇子为新帝，作为弟弟的四皇子怎么可能没有想法呢？
　　可是萧玄奕的皇位继承得名正言顺，再加上先帝临终前曾有言，让新帝继位后立赫连风为摄政王，所以一时间还真没有什么空子能让他钻。
　　萧玄云站了一会儿，突然出声问道：“离域，你说本王这位皇兄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一旁候着的黑衣侍卫回答道：“属下不敢妄言！”
　　“但说无妨！本王就是想看看他的心思，是不是已经到了昭然若揭的地步了。”
　　“是！属下觉得皇上此番虽然看起来是为二皇子选妃，实际上是要为王爷选妃。皇上恐怕是想以此来牵制王爷。”
　　萧玄云终于转过身来。他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看了离域一眼：“你都看出来，没道理别人看不出来。那你再猜猜看，他会把谁指给本王呢？”
　　“这……属下愚笨。”
　　“不是你愚笨，是本王这位皇兄太过精明！”萧玄云一拂衣袖往书房外走去。等在外面的奴才看到他出来，立刻俯下身行礼。
　　宫宴就要开始了。萧玄云虽然知道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还是不得不去。这就是君与臣的区别。
　　华丽的马车一路行驶到宫门前，侍卫没有阻拦检查而是直接放行。虽然宫内除了皇帝其他人不得御马行车，但有两个人是例外。一个是恒王萧玄云，另一个就是摄政王赫连风。这是皇帝给予他们的特权。
　　“王爷，马上就要到了。”离域在马车外提醒道。
　　扶头假寐的萧玄云没有睁眼直接问道：“此刻离宫宴开始还要多久？”
　　“大约还要两刻钟。”
　　“本王可是个闲散王爷，去这么早也不太符合身份。离域，先去沉月宫。”
　　沉月宫是萧玄云的生母从前所居住的宫殿，可惜她将萧玄云养到十岁便去世了。萧玄奕即位后念在兄弟情义，便将沉月宫独立出来送给了萧玄云。萧玄云的生母生前最爱花草，所以沉月宫离御花园近得很。
　　马车径直朝沉月宫而去，萧玄云隐约能听到御花园方向传来的人声。他微微掀起马车窗的帘子，朝御花园的方向望了一眼，在收回目光时突然看到长久无人居住的宫殿居然有烛光亮起。
　　“离域，去瞧瞧星辰阁里的是什么人？”
　　离域脚尖一点隐匿到夜色中，不一会儿他便悄无声息地再次回到马车上，对着里面的人说道：“王爷，是一位没见过的女子。她还带了一盆花，应该是今年名花会的花王。”
　　“女子？这几日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人就是她吧！往年入宫觐见的，不都是安排在御花园外暂侯吗？为何今年要将人安排在星辰阁？”

　　☆、第89章　等待是无聊的

　　萧玄云心有疑惑，但又想到这些跟他又没关系，便没有在差离域继续去打探。马车路过星辰阁停在了沉月宫外，萧玄云稳坐着等离域掀开车帘，他才慢条斯理地下了马车。
　　“王爷，不如属下去打探一下那个女子的来历。”离域见他看着星辰阁若有所思，便大胆开口。
　　“不！”萧玄云阻止了他：“有时候知道的越多越不利，本王现在大约知道她为何会出现在那儿了。”说完他收回目光，抬脚走进沉月宫。
　　慕秋在星辰阁等得瞌睡又要来了，绿意倒是精神得很，毕竟是第一次进皇宫，看什么都觉得新鲜。慕秋的新鲜感还没有维持到一小时，她就陷入百无聊赖之中。
　　“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宴会还不开始啊？”慕秋惆怅地声音拖得老长。
　　“小小姐，这时候差不多戌时，估计离宴会正式开始也快了，你再耐心等等吧！”绿意劝慰道。
　　“我们都等了差不多两个时辰了，我现在又饿又困就想回家吃个饭然后睡觉。”慕秋用力将自己的脸搓扁，耷拉着眼皮说道：“早知道皇宫这么无聊我就不来了……”
　　“小小姐再忍忍吧，应该马上就会有人来叫我们了。”
　　先不说无所事事的慕秋。御花园这边的确是热闹得很。前来参加宴会的大臣都来齐了，各位小姐们打扮得花枝招展，努力表现出自己贤良淑德的一面。谁都知道今夜皇上和皇后要为二皇子选妃，在座的小姐们有谁不想嫁入皇家，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呢？
　　相熟的几家已经开始聊起来了，而宴会的主角还没有到。又等了一会儿，御花园外传来声音：“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二皇子殿下驾到！”
　　内侍尖细的声音穿透力很强，正在说话的众人立马住嘴，纷纷朝着入口处跪拜：“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帝姗姗来迟，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很好，脸上一直挂着笑意。一旁长相艳丽举止端庄的便是皇后了，还有后面玉树临风和皇帝长得很像的年轻男子就是二皇子。主角到齐了，宴会这才要正式开始。
　　“大家平身吧！今晚的端阳宴是皇后安排的，全当是犒劳大家平日里的辛苦，所以不必拘礼。一切从简便可！”
　　“是。”众人齐声应道。
　　虽然皇帝这么说，但是也没有人真的那么没有眼力见，当着皇帝的面放肆。气氛微微回暖，众人又开始谈论起来，只是这次的声音明显小了很多。
　　慕秋看着宫灯里的蜡烛少了一半，正想要再次抱怨的时候，突然有一位宫女走了进来：“姑娘，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快随我去御花园外候着吧。”
　　慕秋等的就是这句话啊，于是她立刻站起来，让绿意抱着花盆就跟着宫女离开了星辰阁。宫女带着二人快步朝御花园走去，路过沉月宫，慕秋看着宫外停着的马车疑惑地问道：“姐姐，宫里不是不允许驾车吗？那辆马车怎么停在那儿啊？”
　　“哦，那是恒王爷的马车。皇上特许恒王爷能在宫内御马行车。”
　　好奇心被满足后慕秋闭上嘴，很快她就被带到了御花园外。
　　“姑娘在此先候着，一会儿有人传唤的时候进去便好。只是你的丫头可不能进去。”
　　慕秋看了一眼绿意：“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姐姐。”

　　☆、第90章　有点眼熟

　　门口已经能清晰地听到里面的人说话的内容，慕秋站在那儿一双眼睛好奇地四处打量。突然一个声音冒出来把她吓了一跳。
　　“恒王到！”内侍的声音就在耳边回荡，听到恒王两个字她连忙低下头。皇宫里跟王字沾边的肯定都不是好惹的，慕秋觉得自己该怂就得怂。
　　眼睛盯着脚下的地，慕秋察觉到一个身影从自己面前走过，还带起一阵带香味的风。那味道似乎是某种香料，不过她对香料没什么了解。
　　等那人路过，慕秋才偷偷抬起脑袋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修长挺拔的身躯很快消失在视线里，她才敢大方地把头抬起来。
　　“玄云，这次你可又来晚了。”皇帝对于萧玄云的迟到早已习以为常，虽然语气里有责怪的意思，神情却没有半分不愉快。
　　“臣弟可是比皇兄来得早，就是皇兄派人将沉月宫收拾得太舒服，弄得我一不小心便睡着了。”
　　萧玄云作势要向萧玄奕行礼，可他的手才抬起来就被制止了：“你我兄弟，何须多礼？快快入座便是。”
　　“是，臣弟先谢过皇兄啦！”
　　虽然说是皇宫的宴会，但流程也都与寻常的宴会差不多。先是皇帝讲话表示慰问，然后便是歌舞酒菜。酒过三巡，慕秋在外面站得腿都开始发酸的时候，终于有人提到了名花会。
　　“听说今年的名花会夺冠者乃是一位姑娘，小小年纪便能种出火莲，当真是了不得啊！”一位官员赞叹道。
　　刘太傅也在其中，作为一个爱花成痴的人，加上他又近距离观察过火莲，所以对慕秋的印象非常不错。这个时候他当然要在皇帝面前替慕秋美言几句。
　　“微臣也见过那盆火莲，能种出那盆花的姑娘确实本事非凡。”
　　皇帝来了兴趣：“哦？能得到太傅的夸奖，看来这位姑娘的确有过人之处。宣她进来吧！”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慕秋连忙从绿意手里接过花盆，恭敬地踏进御花园。她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范围内，于是所有人的目光便落在了她身上。不过很快，大家的目光就被慕秋手里那盆火莲引走了。
　　鲜红的花瓣在烛光下闪烁着宝石般的光泽，碧绿的叶子如同翡翠……一时间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民女桑慕秋拜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动作规范让人挑不出错。
　　“嗯，平身吧！”
　　“谢皇上！”
　　有内侍过来接过慕秋手里的花盆，然后放到了特制的花架上供大家观赏。慕秋趁众人看花的时候，偷偷瞄了一眼上方的皇帝。
　　“嗯？这个皇帝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啊？”慕秋低着头心里疑惑地想着。
　　正当她想得出神，突然皇帝又问道：“听说你出自李家，你娘曾是安定侯的正妃？”
　　皇帝正好好地赏花呢，慕秋不知道这话怎么突然就扯到自己身上了。她连忙开口回答：“是。”
　　“听说之前你曾离开北凉城，后来又去了何处？”
　　“回皇上，民女去了一处小山村——平安村。”
　　大臣里有人惊呼：“平安村？就是那个人间仙境似的平安村？”
　　皇帝抬头看向他：“爱卿知道？”
　　那人惊觉自己的举动太过失礼，于是立马收敛起来，恭敬地回答道：“回皇上，微臣的夫人也曾去过平安村。听说那里之前只是一个贫穷的小山村，这两年突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今已像人间仙境一般。”
　　“哦？有这等事？”

　　☆、第91章　不安套路来

　　虽然萧玄奕作为皇帝，天下人的一举一动都有人随时汇报给他，不过那都是关乎社稷的大事。慕秋为平安村所做的一切，尽管足够引起普通百姓的轰动，但是这对于北昭国每天发生的无数件类似事件来说，还不足以引起当权者的关注。毕竟只是一个小村子，而且又没有什么造反叛乱的事。所以萧玄奕不知道也正常。
　　不过萧玄云倒是难得关注了一下，他看了离域一眼，后者立刻明白这个眼神里所传递的信息，于是悄悄退了出去。那位大臣继续讲着关于平安村的是，皇帝也听得挺认真。
　　“两年前平安村不过是个普通且贫穷的小村子，平日里少有外人造访。谁知从去年开始那里竟种植了满山的果树，春日里百花齐放如世外桃源，正是踏春赏花的好去处。而夏秋时节，那满山的果子成熟更是能让人亲自前去摘取，体会普通百姓之乐……”
　　那位大人滔滔不绝地说着，慕秋简直都觉得是不是村长给他付了广告费。平安村能有如今的变化，她也算得上是幕后推手了，猛然听见人家这么直白的夸奖，慕秋心里还有些不好意思呢。
　　“哦？桑家丫头，那平安村真如爱卿所言？”
　　“是的皇上，如果皇上有兴趣也可以亲自前去看看啊。”
　　慕秋此话一出众人哗然：“放肆！不过是个乡野之地，皇上万金之躯岂能踏足？”
　　慕秋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她想着皇帝去了就是个免费的活招牌，到时候平安村肯定能借此发展得更好，却忘了对方是皇帝啊，万人之上的人。就算表现得再亲民，也不会像前世自己国家的领导人那般，还亲自去田间地头体察民情啊！
　　“民女失言，请皇上责罚！”慕秋提醒自己千万不要飘了。
　　皇帝摆摆手没有计较：“若那个地方果真如此，那朕有机会确实要去看看。朕看你这两年似乎过得不错，性格倒是比从前开朗了许多。”
　　“回皇上，每日种田南山下，若是不高兴便放肆地偷偷懒，日子过得逍遥自在，人的心性当然也会有所改变啦！”慕秋发自肺腑地笑了笑，这样的日子确实就是她想过的。不必在乎荣华富贵，有间屋子、几亩薄田便可。
　　“嗯，你能这么想倒是难得。”皇帝收回一直放在慕秋身上的目光，将注意力放到面前的火莲上。
　　“能在北昭国种出火莲，你也算是北昭第一人了。传朕旨意，赏黄金百两、珍珠十斛……”
　　慕秋听着皇帝口中的赏赐，眼睛已经开始发光了，这些可都是银子啊。等皇帝话音一落，她便立即跪下磕头谢恩。
　　据教导她规矩的嬷嬷所言，皇帝赏赐完也就该她退下了，然后她就该麻溜地走人。慕秋正准备着呢，结果皇帝下一句话说道：“你与你父亲也许久未见了吧！今儿个是端阳节，你既然来了也就别急着回去了。就到你父亲旁边坐下吧，你们父女俩正好叙叙旧。”
　　嗯？慕秋傻眼了，她还想着早点回去睡觉呢。再说了，她和桑云鹤的关系本来就不好，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旧可以叙的啊？
　　不过谁让人家是皇帝呢？慕秋规规矩矩地走到桑云鹤旁边坐下。

　　☆、第92章　二皇子选妃

　　慕秋人是坐到位置上了，不过脸上那副不情不愿的表情旁人还是看得出来的。只是皇帝都没有拆穿，诸位大臣也不好说出来。
　　“秋儿，你娘还有慕文这些日子可好？”桑云鹤适时地表现出关心，看起来还真有几分慈父的架势。可惜慕秋并不买他的账。
　　“托侯爷的福，我弟弟在鬼门关外走了一遭，我娘整日以泪洗面。您听到我这么说应该很开心吧！”
　　“秋儿，你怎么能这么说爹爹呢？当日确实是爹爹不对，可我也跟你道歉了啊……”
　　“道歉？”慕秋看都不看他一眼，讽刺地说道：“我哪日要是捅你一剑，然后再跟你说个对不起，你能原谅我？”
　　“我……”
　　“好了侯爷，我娘都说了往事不再怪你，你也就别想着再与我们母子破镜重圆。你与我们就这样分道扬镳，见了面谁也别搭理谁最好了！”
　　慕秋怼人可没一句客气的。她又不蠢，对待敌人当然要像冬天一般严酷。两人说话的声音虽然压得低，但是周围离得近的人还是能听到一些。至于那些身怀内力的高手，更是听得一清二楚。
　　萧玄云看了一眼对面的人，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借此掩饰嘴角情不自禁泄露出的笑意。
　　“这个桑慕秋倒是挺有趣！”萧玄云在心里想着。
　　之后宴会的重头戏来了。各家小姐在二皇子踏进来的那一刻，目光无时无刻不是在偷偷瞧着。每个人都粉面含春，还有些胆子大的干脆暗送秋波，只是着情意对方有没有收到那就另说了。
　　虽然皇帝正值壮年，暂时还没有考虑储君的人选。但是如今他膝下也只有两位皇子，一位二皇子是皇后嫡出自小聪明好学，一位五皇子是欣嫔所出，资质就稍显愚钝。所以大多数站位的，都更愿意把赌注押在二皇子身上。
　　二皇子还未封王，所以暂时住在宫内。虽然他宫里已经有几位姬妾，但是却还未正式娶妃。有心想巴结二皇子的官员，自然要抓住这个好机会了。
　　既然是选妃的事，那就该皇后娘娘出声了。这选择方式嘛当然不能太直接，所以就要找个借口让众小姐展示一下自己。
　　慕秋对选妃这个事情不是很关注，她认真地做着吃瓜群众。看那些小姐在台上又唱又跳外加写写画画，她在吃点心的空隙还有空评论一番。
　　拿起一块千层酥放进嘴里，慕秋一口咬了一大半。台上正是宋梓月正在跳舞，慕秋看着竟不自觉地点头。不得不说，虽然这位宋小姐性格不太招人喜欢，但是舞跳得还真是不错。看人家这旋转跳跃，再瞧瞧人家这身段姿态，慕秋自愧不如。
　　一支舞结束，众人纷纷鼓掌叫好，就连皇后也微笑致意。宋梓月有些得意地冲着慕秋一笑，搞得她一头雾水。
　　皇后娘娘赏了她好些东西，宋梓月施礼谢恩后便打算下台去。谁知变故就在这时候发生了……
　　或许是宋梓月穿的舞衣有些繁琐，一些流苏丝带垂到地上。她转身往台下走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衣服上的丝带，这一踩宋梓月竟直直得往前摔去，虽然阶梯不过只有三四步，但是这一摔要是脸着地那可就是大事了。
　　台下的人惊呼起来，就连皇后也紧张得站起身。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个碧色的身影突然闪过，接住了正倒下的宋小姐。

　　☆、第93章　王爷的心思不好猜

　　之间那个碧色的身影揽着宋小姐的腰微微一带，接着稳稳地站到了台下。众人定睛一看，救人的不正是恒王萧玄云嘛！
　　宋梓月似乎还没有从这突然的变故里回过神，她任由萧玄云揽着腰，还一脸呆愣地看着人家的脸。萧玄云一站稳便提醒道：“宋小姐，没事了！”说完便绅士地收回自己的手。
　　慕秋伸着脖子静静看这一出“英雄救美”的戏，手里还拿着一块芙蓉糕往嘴里送。萧玄云似乎感应到她的视线，正好抬起头看到慕秋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慕秋被当事人这么一看就要慌忙收回目光，结果可能太紧张被呛到了。
　　不住的咳嗽声不合时宜地响起，众人纷纷回头看向慕秋。这下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幸好皇后娘娘立刻吩咐宫女去看看宋梓月有没有事，大家这才把关注点重新放到了宋梓月身上。至于救人的恒王，此刻人家早已经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端着酒杯喝酒呢。
　　显然，这个意外并不在皇帝的意料之中。之后，宴会便草草结束。
　　桑云鹤表示天色这么晚了，慕秋一个女孩子回家多有不便，所以主动提议送她回去。慕秋严词拒绝，她觉得再不安全好歹有绿意和车夫跟着，要是上了安定侯府的马车，那才是真的不安全呢。虽然慕秋不想用这样的心思去揣测别人，不过想到慕文之前的失踪，她还是认为防人之心不可无。
　　从御花园出来，绿意已经在外面的亭子里等得睡着了：“小小姐，不会说你献花后很快就会出来吗？怎么用了这么久啊？”
　　慕秋看了一眼前方带路的宫女，说道：“别提了，咱们回家再说。”
　　离域从宴会上离开不过一个时辰，萧玄云刚到沉月宫坐下，他就悄无声息地进来了。
　　“事情调查得如何？”
　　“回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