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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有特殊的作死技巧-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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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她面上的表情该是前所未有的狰狞。
能伤害一个人的,永远只有她在乎的,她最亲近的人。
而于她,则是她的枕边人。
他杀了他们的孩儿,为了莫须有的陌生人。
“槐槐,”他又唤了一声,利剑在他的颤抖中落地,几滴鲜血飞溅到他的面上。
“滚,别逼我杀了你。”她捂住胸口伤处,颤抖道:“妖又如何,人又如何,你活得还不如妖,迂腐的道士,还妄图贪恋红尘美色,你配吗?”
“对你笑笑,钩钩手指头就傻乎乎的被迷惑。”她冷笑了一声,冷声道:“燕赤霞,你枉为道家弟子。”
聊斋夜话(十五)
苏舜卿不记得燕赤霞是怎么离开的,她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整个人瘫在冰凉的地面,下腹传来的疼痛成功的让她晕了过去。
一条拇指大小的小青蛇从书房游曳而来,片刻后,有黄影闪过,几声急急的喵喵声后,有一唇红齿白的少年扶起了晕厥过去的苏舜卿,少年一双橘黄色猫耳在发顶冒出,模样艳丽,惹人怜爱。
……
五百年后。
浙江,金华,北郊山腰。
宁采臣看见远处的庙宇,心下欣喜,他擦了擦发间的汗水,看了一眼近处立着的石碑,石碑被蓬蒿挡住,他拔开来,三个瘦金字体映入眼帘。
“兰若寺……”他念叨,随后起身推开兰若寺门。
寺中殿塔壮丽,但是蓬蒿长得比人还高,好像很长时间没有人来过。
东西两边的僧舍,门都虚掩着,只有南面一个小房子,门锁像是新的。再看看殿堂的东面角落,长着一丛一丛满把粗的竹子,台阶下一个大水池,池中开满了野荷花。
后院种着许多槐树,树上长满了洁白的槐花,风拂来,洁白的槐花被吹得上下浮动,落了不少下来,好似雪海飘香,一时间让人看着入了迷。
宁采臣很喜欢兰若寺的清幽寂静,又因正逢学使举行考试,城里房价昂贵,宁采臣便想住在这里,为家中省下一笔开支,于是散步等僧人回来。
日暮西山,又来了一个书生,竟开了南边房子的门。
宁采臣上前行礼,并告诉他自己想借住这里的意思。
书生说:“这些屋子没有房主,我也是暂住这里的。你如愿意住在这荒凉的地方,我也可早晚请教,太好了。”
宁采臣很是高兴,弄来草秸铺在地上当床,支上木板当桌子,打算长期住在这里。
这时,不知从哪儿跑出来一只橘黄色的野猫,猫的皮毛被梳洗打理得油光滑亮,琥珀色的眸子一瞬都不瞬的盯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书生见了,同橘猫招了招手,橘猫浑身猫毛倒竖,发出一声尖利的“喵”声,琥珀色的猫眼变为狭长尖锐,做出攻击的凶狠模样儿。
宁采臣愣了愣,不知道这野猫怎么对书生有那么大的敌意。
夜里,圆月当空,夜凉如水。
宁采臣用过晚饭后,便与那书生在殿廊下交谈,各自通报上姓名。
书生说:“我姓燕,字赤霞。”
过了一会儿,两人无话可谈,就拱手告别,回房睡觉。
宁采臣因为住到一个新地方,久久不能入睡,忽听屋子北面有低声说话的声音,宁采臣好奇,便起来伏在北墙的石头窗下,偷偷察看。
令宁采臣吃了一惊的是竟是燕赤霞与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交谈。
“你走吧,姥姥是不会见你的。”一个面容十七八岁的貌美姑娘板着脸色说道。
“告诉槐槐,不见到她我是不会走的。”燕赤霞的语气有些失落,他又回到了这个寺庙,只不过没想到当初香火鼎盛的寺庙竟变成无人所知的鬼寺。
昔年的疯癫老道同他所言,只要杀妻便能证道,他一时鬼迷心窍,犯下了悔恨的行为。他怎么都没想到,因为他的一时之过,竟然扼杀了他们还未出世的孩儿。
若不是……若不是路遇一蛇妖,蛇妖无意透露,他怕是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件事儿。
他终究是悔了,悟了。
是缘是劫,何必深究,不过是刹那年华。
聂小倩闻言,咬了咬牙,黑山老妖过几日要来附近开个人演唱会,她要去看偶像的演唱会,可没工夫理会这燕赤霞,真不知道,姥姥怎么会和燕赤霞有一段情感纠葛。
兰若寺后院五百米外的一处洞天福地,从外头看不过是杨柳依依的荒草坟地,可在妖精的眼中,却是别有一番洞天。
聂小倩莲步轻移的回了“沁水居”,穿过穿堂,又七拐八绕才入了最里间的内殿,烛火通明的内殿上有一宝座,这宝座最上头乃是用鹿角悬挂装饰,虎皮铺垫,一个薄衫青衣的美人儿懒懒的依偎在其间。
美人儿身旁附近站着四位各有特点的老妇人,妇人们统一打扮,恭敬的候在一旁,等候吩咐。
“姥姥,小倩回来了。”聂小倩恭敬的回禀道。
穿越过来的聂小倩没想到,树妖姥姥竟是个貌美如花的小娘子,而且这树妖姥姥平日里对待他们这方圆百里的妖精的态度没有话本里的可怕,只是每月的初一他们这些小妖精都要交上一定的贡品,贡品千奇百怪,就是不能沾染因缘。
按照姥姥的话来说,姥姥修的是正统的道系术法,沾不了因果,否则便不能顺利修成正果。
一个妖精修的却是正统的道门路子,说出去都让人笑掉大牙,不过在这方圆五百里,可没有妖敢笑话姥姥。
传说,姥姥名震此界时,浑身鲜血,便如地狱里爬出来的罗刹鬼一样可怕。
“回来了?”苏舜卿闻言,睁了睁眼,看了一眼下首的貌美女子,问:“他说了什么?”
这个他,便是指代燕赤霞。
“他说‘告诉槐槐,不见到她我是不会走的’”。聂小倩模仿了下燕赤霞的语气,快速的说道。
“哦?”
聂小倩忐忑不定,猜测不透姥姥的想法。
“听小橘子说,寺内又来了一个书生。”
“是的,姥姥,那书生名唤宁采臣。”聂小倩的心跳有些不规律,她冰凉的手心沁满了冷汗。
苏舜卿弯了弯嘴角,故意问:“小倩,你在‘沁水居’呆久了,会不会无聊?”
熟悉聊斋剧情的聂小倩心下一个“咯噔”,姥姥怎么会这么问,难道她也是穿越者。
聂小倩狐疑的,偷偷的看了一眼姥姥,她自以为她的这小动作没被人看见,实际上上方的人把她的小举动一览无遗。
“小倩,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聂小倩私以为,这话题转化得也太快了。
小倩原是一大家闺秀,在十年前陪同父亲上京述职时病故,不得已葬在了金华城北,因缘巧合下被树妖姥姥救了回来。
“没……没有。”她结结巴巴的回答,一时间不明白姥姥问这话的意思,后来她总算是明了,可是,她顶多喜欢黑山老妖美妙的歌声,她不想去给宁采臣当续弦。
嫁人什么的,是可以的,但是非要凑到一个有妻子的书生跟前,她是万万不愿意的,何况,姥姥待他们,真的顶顶好,有吃有喝还有不用花钱的演唱会看,这么一对比,她才不想嫁人洗手作羹汤。
孰好孰坏,一眼便知。
聊斋夜话(十六)
细碎轻微的声响传来,只见烛火通明的穿堂外跃入一抹橘黄身影,这一抹影子好似风一般迅速,径直跃入上方的宝座。
苏舜卿接住跃入她怀中的橘猫,动作轻柔的抚摸它油光滑亮的橘色皮毛。
“小倩,你若是嫌姥姥这儿无趣,大可寻个好心人送你回家乡安葬,好去投胎转世。”
她这话才落下,她怀中的小橘猫不安分的从她的怀中跃下,片刻后,橘猫消失不见,多了一个猫耳猫尾的俊美少年,少年趴伏在她的脚下,脑袋枕在她的膝盖处,狭长通明的琥珀猫眼看了一眼小倩。
“小倩要走了喵?”小橘子不解的问。
苏舜卿懒懒的捏了捏猫耳少年的猫耳,只见猫耳在她的掌心不安分的动来动去,尖端的茸毛轻轻的磨蹭她的掌心,猫尾有意无意的扫过她的脚踝处。
苏舜卿正惬意的撸猫时,下方的小倩忽然传来委屈的嚎啕大哭,她趴伏在地,伤心的大哭起来。
“小倩?”
“姥姥……求姥姥不要赶小倩走……小倩愿意一辈子侍奉姥姥,陪在姥姥身边……呜呜呜………”小倩泪水不停的流,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半分大家闺秀的形象全无,可见是到了伤心处,哭得忘了情。
她不想去投胎,不想又失去记忆,从头再来。
活得好好的,可以享受好日子了,偏生要她去走一趟奈何桥,喝一口孟婆汤,失去前世以及这世的记忆,然后再次投胎从零再来。
这么一想她便惶恐不安,生怕姥姥真的会寻个可靠的人把她的骨灰背回家乡,让她投胎转世。
“好了好了,”苏舜卿颇为头痛的想,她不按照剧本来办事儿,这小倩竟也是个不按剧本来的主儿,没看得上宁采臣,可这宁采臣命中可是大富大贵者,不能折了他的福,不然这因果还是要算到她树妖姥姥的头上。
去哪儿给宁采臣弄个未来的续弦,急,在线等?
小橘子从上方跑到了小倩的身边,伸出毛茸茸的猫爪,爪上是一方干净的丝绸帕子,他给小倩擦眼泪,不解的问:“小倩为什么要哭喵?”
小倩的视线被泪水模糊住,她张了张嘴,最后又嚎了几声,哽咽道:“姥姥真的不赶小倩走了?”
苏舜卿没说话。
“姥姥大恩小倩无以为报,唯有来世……唯有来世……”按照惯例,下面的话无非是做牛做马来报答,可是在小倩的内心深处,她怕万一这誓言灵验,她岂不是要变成牛马,她不想……于是这话便又卡住了。
苏舜卿叹了一口气,说:“好了好了,黑山的个人演唱会快来了,底下的准备做好没有,这可是他的第一百场演唱会,不能搞砸。”
她转移话题的能力是一流的,谈及黑山老妖聂小倩果然不再情绪低落,她擦了擦泪水,低声回禀了演唱会的场地布置以及安保和观众。
这黑山老妖乃是金华这片山丘的山神,权利重大,法力无边。
挥退小倩后,小橘子趴伏在她的膝盖处,抬起琥珀色的猫眼,一脸懵懂的问:“主银,你为神马要赶小倩走?”
兜兜转转,话题又转回来。
她用力的捏了捏他的猫耳,倏忽一下,膝头的俊美少年又变回了橘黄色的肥猫,她挥挥手,掌心处出现一株草木,是猫薄荷。
小橘子琥珀色的猫眼激动得直冒精光,它不停的“喵喵喵”直叫唤,苏舜卿把猫薄荷放在宝座上,一个人走出了沁水居。
时常有路人路过金华附近,他们在黄昏落日后抬头一看山间,得见朦胧雾气下些许微光山火,便高呼山中精怪显灵,心中敬畏之心浓重,越发不敢冒犯黑山。
但,无独有偶,总有一两个不长眼的混账东西会抱着侥幸的心理。
宁采臣才睡下不久,便听见了女子银铃般的嬉戏声,声音是从西厢房传来的,他心下大惊,今夜注定无眠,他悄悄穿好鞋袜便起身靠近西厢,从破旧的窗棂中窥探一二分情景。
里间春色无边,只见一妙龄的青衫女子与一书生正肌肤相贴的暧昧嬉戏,那青衫女子的容貌是极难用言语形容的,她便好似一簇簇洁白的槐花般高洁,极美的容颜在昏黄的烛火下让人怦然心动。
比起小倩的仪态大方,她便似山间的瑰丽精怪般惑人。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心跳也有点加速,不知道是因为青衫女子的极美容颜还是因为里间两人相处时火辣的玩闹嬉戏惹起了年少轻狂的他心间的积火。
薄衫青衣女子嘤咛了一声,绯红的面颊,搅乱了一池春水。
忽然,有人从后面拍了一下宁采臣,那人又捂住了他的嘴,才把他的惊叫声扼止在了喉咙处,他惊愕的回眸,是燕赤霞。
“嘘——”
宁采臣点点头,然而,燕赤霞才看了里间一眼,脸色神色不动,手却迅速的拔了剑,掷剑入西厢内。
宁采臣一惊,他还以为燕赤霞不会打草惊蛇,没想到……他有点儿着急,想进去探探究竟,好奇心是谁都会有的,然而腿脚好似不听使唤一般,重如万钧。
他只能转动眼珠,从破了个洞的窗棂窥探一二。
只见与薄衫青衣女子调笑的书生没了气息,燕赤霞的剑法了得,一剑贯穿了他的心头,血流得满地都是,好似盛开了的曼陀罗花,妖娆鲜艳。
苏舜卿推开身上断气的书生,俏脸一冷,面无表情地拢了拢自己被掀开大片的裙摆。
“怎么,他可不是妖,道门难不成还教你乱杀人了?”
燕赤霞抽回自己的佩剑,滚烫的浊血溅了几滴在他的脸上,他不理,脱下自己的外衫,裹住衣不蔽体的她,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拖泥带水。
她一脸嫌弃,做出拒绝的动作,却被他猛然一抱给打断了。
他的怀抱很滚烫,她本欲拒绝,只是他不停颤抖的身子让她犹豫的片刻,便是这片刻,给了燕赤霞辩解的机会。
“槐槐……对不起。”他浑身都在轻颤,过了片刻,才把余下的话语说出口,他嘶哑道:“是我,是我亲手杀了我们的孩子。”
聊斋夜话(十七)
她闻言,呼吸一紧,身子一颤。
“你如何知道这事儿?”她深呼吸一口,眼眶微红,尽力压下自己内心的埋怨和恨意。
“对不起……对不起……”他没回答,只是一个劲的重复这句话。
她垂下眼帘,一字一句,声音轻柔,却似砸在人心尖上那般。
“对不起有用吗?”她推开他,赤红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闪过慌乱之前的燕赤霞,恨恨的说:“血债血偿。”
银芒一闪,他的胸口没入了一把匕首。
燕赤霞抬眸,瞳孔微缩,愣了几秒后才回过神,他跌坐在地,冰冷从地面传来,身侧倒着的尸体,是先前那书生的。
“你为什么不躲?”她看了看自己沾满他血液的手心,有丝丝不忍。
“槐槐,”他艰难的唤道。
“你难道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她站起来,鬓发微乱,气势微弱,只听她恶狠狠的说:“不,不会,血债血偿,有失必有得。”
她化为一团青烟,消失在西厢内。
燕赤霞见她消失,身上凝聚的一团心力消失于无形,他没了支撑,整个人瘫倒在地,口中吐出大片鲜红的污血。
“燕兄,”宁采臣发现自己的腿脚又听使唤了,连忙冲进来,扶起燕赤霞,担忧的询问:“你怎么样了?”
燕赤霞摆摆手,露出一抹苦涩的笑,艰难的说:“没……没事,死不了。”
他的话语才落下,便两眼一翻黑,晕厥了过去。
“燕兄,燕兄……”宁采臣大声的叫了他几下,见晕厥过去的燕赤霞根本没有反应,有点儿着急的大声喊道:“有没有人啊,救命啊~有人要死了,救命啊……”
兰若寺外一抹青光闪过,小青抹了抹额角上的汗水,嘟嚷道:“死秃驴,追得这么紧,吃你家大米了,追追追,姐姐死了,仙魂位列仙班,许仙死了,下了地府转世了,一切都结束了还追我干什么……”
青光一闪,青衫少女碎碎念后又消失在了寺庙外,朝寺庙后边的沁水居而去。
姥姥,救命啊!
空气微微波动,循着妖气而来的法海抬头看了一眼这落败的寺庙,本欲抬腿离去,又听闻庙宇内的嚎啕人声,念了一句法号,步入庙中。
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外边荒草丛生,牌匾破烂,却没想到寺中殿塔壮丽,但是蓬蒿长得比人还高,好像很长时间没有人来过。
东西两边的僧舍,门都虚掩着,殿堂的东面角落,长着一丛一丛满把粗的竹子,台阶下一个大水池,池中开满了野荷花,空气中漂浮着满满的槐花香气。
除此之外,还有一丝血腥气。
宁采臣正绝望的哀嚎的时候,有脚步声出现在耳中,他惊喜的抬眸一望,月光下一个穿洁白僧衣的僧人手中捻着佛珠,缓步进入了他的视线中。
僧人肤色如蜜,五官端正,浓眉大眼,唇微厚,让宁采臣心下一静的是僧人的眸子,古朴怜悯,包含众生。
“大师,”宁采臣急匆匆的说:“他受伤了,大师快来看看。”
……
燕赤霞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有个女人一直对他笑,一直在他耳畔絮絮叨叨。场景变换得很快,一下子是枪林弹雨,有行尸走肉在哀嚎呐喊,一下子又是农家闲谈,做饭喝茶织布,后来,有个哭声在他耳边哭得撕心裂肺……
刺眼的光让他从梦中醒来,他缓缓醒来,天色已大亮,耳畔是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有喜鹊在枝头叫唤,间或窗外有几声言语交谈。
他想起身,却被胸口处的伤疼得低低抽气。
“醒了?”有个陌生的声音问。
燕赤霞抬眼看去,是个模样儿俊逸出尘的僧人。
宁采臣紧随其后,从外头走入厢房,手上端着一碗滚烫的小米粥,他见燕赤霞醒了,欣喜的喊道:“燕兄,你醒了?”
“昨晚我还以为你要命丧黄泉了,对了,昨晚那青衫女子是谁?”
法海敏锐的捕捉到了宁采臣话中的关键词,青衫女子,小青喜青衣,莫不是小青?
一时间法海心中打鼓,掂量着这可能性,随即,他的猜测被燕赤霞的话语打破了。
“是在下的妻子。”燕赤霞敛下眸子,情绪低落的说道。
妻子?
宁采臣瞪大眸子,昨晚的青衫女子若没猜错的话,多半是狐妖鬼魅,他时常耳闻这附近一片山里都居住这狐大仙,没想到燕兄竟……
口味挺奇特的,宁采臣想。
他怜悯的视线朝燕赤霞看去,怪不得昨晚燕兄如此生气的拔剑闯入西厢,敢情是抓奸。
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便被宁采臣给燕赤霞戴上了,他把小米粥放置在床畔,尽量使自己怜悯的目光不要太刻意,他轻声问:“燕兄可是饿了,要用餐否?”
燕赤霞没有胃口,他摇了摇头,视线下月白僧衣一晃,他这才注意起法海来,不由得打起精神,问:“还不知这位大师法号,何处修行?”
“阿弥陀佛,”法海念了一句圣号,说:“贫僧法号‘法海’,现于金山寺修行。”
两人互换了姓名和来源,知悉了对方来兰若寺的因果后,颇有同感,遂结为同盟,一共前去寻所寻之人。
一侧被当成背景的宁采臣默默的听,默默的想,小子得赶紧复习一下,考完试便回乡里看一下病重的妻子。
宁采臣年岁虽尚轻,可古人十三便可传宗接代,故家中结发妻子与他同甘共苦已有十年矣,他出门时,妻子正缠绵病榻。
却说沁水居。
小青行色匆匆的回了沁水居,寻了树妖姥姥,但见姥姥模样憔悴,心不在焉的躺在最上方的宝座上。
“姥姥,”小青喊了一声,化为妙龄青衣女子。
苏舜卿闻言,抬眸看了一眼惊慌失措的小青,低眸敛目,等待她的后话。
“姥姥怎么无精打采?”小青看了一眼桌案上嗅着猫薄荷翻开肚皮打滚的橘猫。
“喵~”主银见了燕赤霞,所以不开心。
“燕赤霞来了?”小青皱了皱眉头,一路步过台阶,走到桌案前,顺手摸了一把手感极佳的橘猫,橘猫炸毛的“喵”了一声,伸出利爪,想挠一下她。
蛇的反应没有猫的迅速,可小青好歹也修炼了五百多年,早已克服了物种相克,她缩回手的速度是极快的,橘猫只砰到了她的衣袖。
“尖牙利爪的,”小青嘟嚷了一声。
聊斋夜话(完)
黑山老妖的个人专场演唱会很快便在黑山举行,附近山头大大小小的山精鬼怪都前去捧场,一时间万妖云集,空前绝后。
宁采臣在兰若寺待了一段时间后便按照时间入了城考试,恰好与黑山老妖的演唱会错过,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避免了面见群妖乱舞的异象。
兰若寺中,法海眉头紧蹙,面对这冲天而起的妖气,他只能默默的念了句圣号,在前几天他终于与小青说上话了,可小青却言明让他别再纠缠,她要去听黑山老妖的演唱会,是故今夜的大动静便是群妖为了聆听黑山老妖的演唱会而弄出来的大场面。
燕赤霞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这些时日他郁郁寡欢,心情低落,便是与法海时常论道都难以让他心情从阴霾转为晴朗。
黑山老妖的私人专场演唱会的地点在黑山最高的山头举行,甫一开场,金华下方的百姓便得见通明的灯火,一时间心下大惊,以为林中火灾,再次仔细一看时,浓雾又一一遮挡,什么都窥不见半分。
演唱会上,凭借树妖姥姥的关系,聂小倩得以坐于前排的位置上,黑山老妖一出现在舞台处,众人的目光便都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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