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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专家嫁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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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平时,这事也就过去了。可近日来廖氏不知怎么,很是疑神疑鬼。大年初一,她越想越觉得不对,便找了孙璞玉院子里的丫头审问,丫头被她一威逼利诱,就说出了孙璞玉昨傍晚的时候出门了,子夜才回来。
  廖氏这一次学乖了,没有再大发脾气,只是心里的怒浪早已滔天。
  她甚至都不再问孙璞玉是去了哪儿。
  一定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先是害得他们母子失和,挑唆的儿子不务正业,如今又教唆儿子骗她!
  廖氏深吸了一口气。
  不能再姑息了,必须叫阿棋趁早死了对那女人的心思。只是连吃了两次亏,孙大夫人也学聪明了。儿子的脾气秉性她最是清楚,阿棋仁善,自幼便同情弱者,她越是跋扈,就越显得锦绣坊弱势,也就越显得石聆那女人可怜。
  这一次,她得换个方式。
  孙璞玉一回到家,就听丫鬟来报,说他院子里的一个大丫头被夫人罚了。孙璞玉脸色一沉,不用想也知道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
  这几个月来,他院子里的丫头被罚了又罚,换了又换,若非心中还装着一个“孝”字,孙璞玉早已忍无可忍。本想着正月里母亲总能安生些,况且他也答应了母亲去拜访白家,不想他前脚才去了商行,母亲就在家闹腾起来。
  是以,当孙璞玉脸色不愉地走到孙大夫人院子,没有听到预想中的大吵大闹时,不由意外。
  廖氏此刻从容地坐在花厅里,见孙璞玉来了,笑道:“阿棋,今日怎回的这么早?”
  孙璞玉收神,干咳了一声,道:“儿子瞧着这大过年的,商行里并没有什么事,便赶回来陪母亲了。”
  廖氏听了果然受用,欣慰地道:“阿棋孝顺,只是不要忘了,你是孙家的少爷,将来要担负起整个光耀门楣的重担,切不可有丝毫松懈。”
  “母亲教训的是。”孙璞玉一边恭敬地回应,一边意外于廖氏今日的平静。
  据下人汇报,被叫过来的丫鬟回去的时候哭个不停,显然是被训斥过了。可孙璞玉此时见廖氏表情平静,却不像发过火的样子。
  廖氏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喝了口茶,淡淡地道:“阿棋,你是不是在想,我分明已经知晓你撒了谎,却为什么没有像往常一样大发雷霆?”
  孙璞玉有些尴尬,低头不语。
  廖氏垂目,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阿棋,母亲知道,你很欣赏锦绣坊的石姑娘。母亲从前对她多有误会,待她也不亲和,你因此与母亲生了嫌隙也不怪别人,只是……”见孙璞玉一脸震惊,廖氏神越发忧伤,“即便如此,你也不该瞒骗母亲。你这样做,不只叫我伤心,难道就对得起石姑娘了?你因她而用谎言欺骗母亲,又为此与我不睦,她若是个好姑娘,心里如何能过意的去?你这岂非害她白白当了恶人?”
  听着母亲一反常态的剖白,孙璞玉竟有些无话可说。
  孙大夫人行为虽然反常,但说出的话并不全无道理。再怎么说,说谎也是他不对。母亲爱他至深,不愿怪他,一定会把错记在石聆身上,让她们的关系雪上加霜。而石聆对此又毫不知情,一旦她们二人再起冲突,倒是他处事不当,成了小人。
  “儿子知错。”孙璞玉恳切道。
  孙夫人温声道:“阿棋,我并非怪你,只是你也不小了,做事要多想想。你若真对人家姑娘有意,咱们便正正当当地去求,正正当当地把人给抬回来。若是无心,你这样三天两日地往锦绣坊跑,不明不白地,徒惹人闲话,害了石姑娘的名声。”
  廖氏提到三媒六聘时,孙璞玉竟是一怔。
  他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出那日石聆精心装扮过的样子,雪中婷婷而立的少女,带着不经意的娇媚,一颦一笑,都如春风拂过春水,融了春冰,化了春雪。
  涟漪入心。
作者有话要说:  某人又退场了,某人心里苦,但某人不说。

☆、初一

  和孙大少的辗转反侧不同,石聆睡了个好觉。
  梦里她好像又回到了本来的家里,一家四口围着桌子包饺子,看春晚,她每年守岁都困得眼皮打架,不过自从石悦出生后,家里便多了一个“提神利器”,从小到大,这丫头都有本事闹腾得全家睡不着觉。
  每逢佳节倍思亲。
  昨夜里,她看着天上的月亮,突然就想到离家读书的时候,那时候想家了,就安慰自己说,至少和爸妈还能看到同一轮月亮。如今月色依旧,却隔着时间与空间,连千古一月也不知是不是同一轮了。石聆想着,悲从中来,吵闹的鞭炮声仿佛也自耳边远去,竟是不知不觉就睡去了。这一觉,就睡到了正午,脑子迷迷糊糊的,连怎么回来都不记得了。
  来到铺子里,石聆东张西望,见伙计们都是一脸喜气,显然这个年过得不错。大年初一生意兴旺,街上的铺子也都忙活起来。锦绣坊的门口有点儿火药的味道,是腊九早上放了一挂鞭炮,这是习俗,家家户户都是如此。自然而然地,石聆抬眼看了一眼对门的永乐布庄,嘴角一抽——果然,一地的的红屑子,有某个火药狂人在,今儿一早对面还指不定要多疯狂。
  石聆左右瞧瞧,见伙计们都有事情做,独独她似乎并没有什么事,按理说,还有一个人应该比她更闲。腊九笑吟吟地过来打招呼,石聆问道:“袁清呢?”
  “咦?”腊九狐疑地望着她,“袁掌事早就走了,掌柜的你不知道?”
  昨天他们不是还依依惜别的吗?怎么天一亮掌柜的还是这副愣头愣脑的样子?
  “走了?”石聆瞪眼,“什么时候?”
  “袁掌事昨儿夜里便走了,他送你回房的时候没说吗?”
  石聆张嘴,好半晌才道:“是他送我回房的?”
  “掌柜的,你又失忆了啦?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哇……”腊九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搞了半天,他这两个上司什么事都没有?亏他还瞎寻思了半宿,为自己的前程担忧。
  腊九的无心之语却踩在石聆的沸点上。
  是了,她可不就是什么也不知道?四十八小时前她还在为袁清的回归高兴,这会儿人老兄又来个不告而别,第二次了,还带着伤,当她是三岁小娃娃在哄吗?
  石聆胸中愤愤,连着脸色也不太好,一心琢磨着怎么给袁清个教训。
  孙璞玉进门看到的便是石聆这副表情,只觉得胸中一腔热情被这冬日午后的风迎头吹熄,不由打了个冷颤。
  他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孙少爷!”腊九见了孙璞玉却好似见了救星,“你快劝劝掌柜的,掌柜的又生气了,你们聊,我去泡茶!”
  孙璞玉被腊九一股脑地推过来,莫名地看着脸色阴沉的石聆。石聆今日已经换回了平日的布衣青衫,头发松松地梳了条辫子。要开门做生意了,还是这样比较方便。她不是不喜欢女装,只是太过彰显性别,于她如今的身份并无好处。
  见孙璞玉一脸惶然,石聆强压下心中对袁清的不满,道:“孙兄早,新年好。”
  还挺押韵。
  孙璞玉见石聆并不迁怒于他,暗中松了口气,笑呵呵地道:“好好,琮秀也好。”
  石聆看了他一眼,见这人今日有些呆呆愣愣的,不由失笑,语气也软和下来:“好,我也好,可是我哪儿好呢?”
  孙璞玉被石聆一双带笑的眼睛盯着,又想起了今早母亲的话,一贯在商场上的能言善辩孙大少爷,居然窘迫起来。
  “琮秀……哪儿都好。”
  他说得低低的,似是有些难为情,可石聆听得真切,不由一怔。她原本只是和孙璞玉开个玩笑,却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应,竟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孙兄这是怎么了?”她干咳一声,故作镇静地道,“大年初一,泰和商行难道不忙吗?”其实石聆比较担忧的是,从年前到年后,大少爷你天天往我这儿跑,你妈还好吗?
  ——都说了不是骂人,她是真的关心孙璞玉的家庭关系。孙璞玉是她的朋友兼合伙人,而孙夫人对她的印象可不是一般的“好”。
  “无事,年还没过完,我也没什么应酬,就出来走走。”
  走走就走到锦绣坊来了?锦绣坊是布庄,又不是茶楼酒肆……石聆摇摇头,叹这大少爷连借口都不知道找个高明的。
  邀了孙璞玉落座,石聆喝了今早的第一杯茶,正准备再吃些点心充饥。她一觉睡到正午,还没有用饭,不过孙璞玉并不知道。
  “琮秀,今早母亲与我谈了些事。”孙璞玉手中茶杯握得有些紧,像是在紧张。
  “噢?”石聆有些意外,随即又觉得这才是正常的。
  孙大夫人一看就是一个从不压抑自己性情的人,只是她对自己不满,孙璞玉应该最清楚不过,怎么还会特意里跟她说,又露出这种忐忑的表情?
  石聆不禁有些担忧:“孙兄,可是令堂知道‘平安方’的事有我掺和了?”
  这件事他们虽然没有刻意瞒着人,但是也的确没有宣扬。一来孙大夫人对她成见已深,不会相信她是真心帮孙璞玉,二来“平安方”才刚刚起步,根基不稳,太过高调容易节外生枝。
  孙璞玉没想到石聆会想到这儿,忙道:“没有,母亲并不知晓此事。”
  石聆点头。
  原来不是啊,那他到底在烦恼什么?
  “孙兄,你我也算知交好友,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孙璞玉见石聆表情认真而郑重,一脸愿意为他赴汤蹈火的坚定,竟觉得自己那些扭捏有些可笑。他一直都知道石聆不是一般的女子,自己的那些心思在她面前总是不太敢流露,这会儿却不知怎么来了些勇气。
  “琮秀,今日母亲与我说了……说了我的亲事。”
  石聆听着,心里生起一股微妙的感觉。
  抿了抿嘴角,她“嗯”了一声,示意对方继续。
  “她说……她说不会再强求于我,希望我早日娶个喜欢的姑娘回家,只要是性情好的,家世身份都没什么紧要,便是她不喜欢也没关系,日子是我们单过,大不了她少走动就是了。”
  石聆一愣:“孙大夫人是这么说的?”她怎么觉得这话这么有针对性呢?
  孙璞玉点点头,面上有些紧张,有些激动:“母亲向来跋扈,她能有这样的让步已属不易,她甚至说就算你……不不!和你没有关系,我只是打个比方,比如说你……如果是你的话,琮秀,你愿不愿意……”
  石聆看孙璞玉吞吞吐吐,全没了平日利落的样子,心里隐隐也有些慌张。
  她虽然没什么恋爱经验,但也不是木头。这氛围,这对话的走向,孙璞玉的欲言又止以及看她的眼神……石聆突然有些坐立不安。
  “孙兄!”石聆猛地站起来。
  孙璞玉被吓了一跳:“琮秀?”
  “我突然想起有些急事,不能奉陪了,不如下次再说。”
  孙璞玉见她神情郑重,不敢轻心,道:“是什么事,可要我帮忙?”
  孙璞玉一直是如此,只要她有大事小情,向来不问缘由地出手相助。可此时,在得知孙璞玉心意后,石聆却萌生了些罪恶感,从而越发觉得不想面对他。
  “不必,我想回去了,孙兄请便,得罪。”
  说罢,石聆也不等孙璞玉出声,突然逃也似的掀起帘子离去,显些撞上端了点心来的腊九。
  “掌柜的,掌柜的?”
  “别叫我!我肚子疼!”
  石聆丢下这一句,便在拐角没了人影。
  腊九皱眉。
  又肚子疼?不是说这种事疼两天就好了吗?掌柜的疼这么久,这是体寒吧?看来这姜红茶还是得继续泡啊。
  石聆一走,孙璞玉也松了口气。
  他想,他是有些莽撞了。
  毕竟之前他也不曾有什么明确的示意,一方面是他十分享受目前与石聆相处的模式,一方面也是觉得以石聆的家世和母亲的敌意,即便他有意,他们俩想成事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何况,他并不知道石聆到底如何作想。
  他觉得石聆应该是不讨厌他的,何况她孤身一人,无人照应保护,也多有不便,孙家可以给她一个有力的靠山,更可以给她施展拳脚的地方。至于其他的,可以慢慢培养。相处了这么久,他早已明白,石琮秀是个看起来冷漠,其实很重感情的姑娘,他凭着诚意,总能打动她。
  原本他的小算盘打得好好的。可是从前日起,他亲眼见着石聆与袁清之间不经意流露出的信赖默契,就从胸中生出一股烦躁。加之他怎么也没想到,母亲会突然让步,一时被惊喜冲昏了头,居然也没打好草稿,就来见石聆了。看石聆方才难得的慌张,想必自己是吓到她了。再怎么有能耐,也是个女儿家,自己真是……哎!
  孙璞玉一路沉思着回了家,却一进门就见院子里大大小小的多出不少箱子,且上面都缠着红布,很是喜庆的样子。这……
  孙璞玉略微皱眉,问了下人,抬箱子的下人却只道是夫人娘家提前送来的寿礼。
  孙璞玉恍然大悟,正是,出了正月就是祖父大寿,只是外祖家似乎还不知道祖父今年八成是会在京里过寿,这东西竟是送错地方了。
  孙璞玉摇摇头,一进门,就见廖氏一脸欢喜地在轻点箱子里的东西。
  见儿子回来,廖氏十分高兴地招呼道:“阿棋,快来看看,这些东西,你可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反省了一下,这个文,作为网文来讲,前期节奏上有很大的问题。以至于50章以后剧情才展开,错过了最佳榜单时间。
这是缺乏经验啊OTZ
但是尽管如此,尽管往后可能越来越冷,我还是很喜欢它,我想好好写,好好把后面的故事讲完,感谢姑娘们给我这个机会,感谢大家的跟随和支持,写文的不容易,追文的也不容易。
关于男主的问题,本来我觉得挺明显,但是现在看来,大家各有支持,我没想到会这样,所以倒不建议站队,不过后面就会渐渐明朗了。其实大家都很好,没有什么黑点,但是因为女主一心扑在回家上,她在现代还有一份要还的恩情,所以对感情的事不是那么在意。对于一个不是爱情至上的人,要以感情战胜她心中那份责任,肯定就没那么容易了,要曲折一点~
话说,一本言情小说,我为什么要写这么一个女主呢OTZ(我也不造啊!
年快要过完了,我也要加油!也祝喜欢石姑娘的亲们2016好运连连~

☆、满意

  满意!
  给祖父的寿礼,他有什么不满意的?
  见廖氏高兴,孙璞玉也不忍拂了她心意,赞道:“外祖家真是客气了。母亲也是,便是祖父寿辰,也不该叫外祖母如此破费,何况祖父人在京城,今年未必会在家里过寿。”
  “是是,是我一时疏忽,忘了嘱咐。”廖氏笑容一僵,又快速地掩了过去,“不过送都送了,也不好拂了你外祖母的好意,咱们便先收着,你外祖父总要回来的。”
  “母亲说的是。”孙璞玉道。
  廖氏清点完寿礼,在孙璞玉的搀扶下回了花厅,母子二人饮了一会儿茶,廖氏突然道:“阿棋,你还记得答应母亲的事吗?”
  孙璞玉想了想,随即道:“母亲可否提点一二?”
  廖氏脸色一沉:“白知府的寿辰也在下月,你白姨母平日对咱们家照顾良多,知府大人身居要位,寿辰时定要避嫌,倒不如我们趁着过年,去拜访一下你姨母和表妹,把礼提前送去。你可是答应了与母亲同去的,怎么,你忘了?”
  孙璞玉一拍额头:“正是,正是,怎么会呢,儿子都记得。”
  这事孙大夫人曾在他耳边念了许久,如今他对白家倒也算轻车熟路,去拜个年而已,以母亲和白夫人的交情,这是应该的。至于白瑞娇……白姑娘也曾为石聆的事帮他良多,他理应亲自道谢。
  廖氏见孙璞玉并无反感,心中大石似是放下,又和颜悦色起来:“既如此,你便准备准备,明日一早,我们便去白家。”
  孙璞玉不疑有她,恭敬地道了声“是”。
  随即,他像是想起什么,有道:“母亲,那白姑娘……”
  廖氏眼睛一亮,喜上眉梢:“如何?”
  孙璞玉叹气:“母亲,我知道母亲属意白姑娘,只是,白姑娘贵为知府千金,我们不过一届商贾,怕是高攀不上。况儿子已经有了心仪的对象……”
  廖氏脸色一沉,一句“孽子”几乎就到了嘴边,却在看见孙璞玉认真的表情时,强吸了一口气,咬牙道:“你是当真看上那个什么石琮秀了?”
  “儿子尚不知道石姑娘心意。”孙璞玉听着廖氏语气不善,又抬头道,“母亲今晨不是还说——”
  “行了行了!”廖氏有些烦躁地起身,“我说了不管你,就不会管!我不喜欢她就是不喜欢,你也不用跟我说些好听的,只需记得答应我的事便是。我乏了,想歇息,你也回吧。”
  孙璞玉心知母亲愿意退步已是不易,又怎会在这些小事上忤逆她,便也就此告退,回了院子。
  翌日一早,孙璞玉起了个大早,收拾妥当,便如约去接廖氏,想着早去早回,下午再去看看石聆气消了没有。
  他想好了,这事不能急,之前被袁清打乱了阵脚,他便有些冒进了。成亲是一辈子的大事,得让人家姑娘有个考虑的时间,他自认是个好归宿,希望还是挺大的。
  于是孙璞玉高高兴兴地出了院子,却在见到门口的车队时一惊。
  五大车的箱子,都用红绸子绑着,其中有些他还见过,分明就是昨日外祖家送来的“寿礼”。孙璞玉皱眉,便是母亲来不及准备贺礼,也不必直接把外祖家给祖父的寿礼拿过来,何况白知府是个顾惜名声的人,大年初二这样兴师动众的去拜会……这不是给人添堵吗?
  孙璞玉上了马车,对早已坐定的廖氏道:“母亲,你这是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廖氏冷冷地道,“不是说好了今日要去白家拜访,你反悔了。”
  “那这些礼物呢,都是给白家的?”
  廖氏点头:“自然,你白家姨母对我们照拂良多,礼重一些也是应当。”
  重一些?孙璞玉想起那五大车的贺礼,差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这叫重一些,母亲是不是以为孙家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
  深吸一口气,孙璞玉耐着性子道:“母亲,白知府是朝廷命官,我朝向来注重节俭,您这样大张旗鼓地送寿礼,会叫别的官员嚼舌根的。”
  “我与你白家姨母是手帕交,这大过年的,我便是予她些厚礼又如何?我乐意给,又没人逼我,谁敢说闲话,叫他们当面来说,叫他们去给知府老爷说!”见孙璞玉脸色不好,廖氏又苦口婆心地讲起道理,“再者,若真对知府老爷名声不利,想必他也不会收下,到时候我们再退回来就是。实心眼儿的傻孩子,你要知道,有些事人家可以不要,但我们不能不做。”
  孙璞玉见那些箱子都已经装好了车,廖氏又满口歪理完全不听劝的样子,一时纠结。
  “母亲,你这样又何必,我们孙家行的正坐得直,也未落魄到必须要依靠官府……”
  “你闭嘴!”廖氏怒斥,眼一横,“今儿这礼我送定了,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翠丫,吩咐启程!”
  门外传来小丫鬟脆生生的一声“是”,马车便已行驶起来。他看着固执的母亲,心中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一路上廖氏板着脸,看起来是在生闷气,一句话都未和孙璞玉说,只是时不时瞄过来两眼,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看向窗外。
  一盏茶的工夫,车队便到了白家的门口,让孙璞玉意外的是,白家也有不少人在外等着,见了孙家的车队,居然也不意外。
  白夫人率先出门,十分热情地迎了廖氏进屋,对于廖氏此番重礼,一点意外也没有。廖氏也一反在车里冷冰冰的态度,笑颜如花。
  孙璞玉给白夫人见过礼,白夫人更高兴了,上上下下打量了孙璞玉一会儿,便道:“阿棋,来坐下,姨母知道你是孝顺的好孩子,都是一家人,就别见外了。”
  孙璞玉觉得这话说得怪异,但还是恭敬地道:“姨母过奖了。”
  门外十分热闹,隐隐传来吹打声。孙璞玉不由纳闷,居然有人比他家还要高调,这知府老爷最近真是转性了?这样大张旗鼓地收礼,就不怕御史到朝上参身上他一本?
  他越想越不对,只觉得眼皮乱跳,却又说不出个问题的关键来。
  白夫人则拉着廖氏的手,亲昵地道:“妹妹,这下我的心可算是定下来了。”
  “谁说不是呢?”廖氏也高高兴兴地道,“这孩子从小到大都没有让我操心过,以后你也放心,瑞娇儿就像我的孩子一样,我绝不会亏待了她。”
  “妹妹这是说得哪里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这个女儿啊,自小被我宠坏了,你只管替我管教。孩子到了你家里,我是最放心的。”
  一会儿的工夫,白夫人和廖氏俩人亲亲热热,姐姐妹妹的简直腻歪得分不开了。
  “姐姐,我怎么没看见瑞娇儿呢?”
  白夫人瞧了愣着的孙璞玉一眼,掩口笑道:“女儿家,估计害羞着呢,我这就叫人催她过来。”
  白夫人又转身道:“阿棋,虽说未婚夫妻不该这么见面,但是你姨母不是迂腐的人,这是在自己家里,也没那么多说道。如今小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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