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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专家嫁到-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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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腊九皱眉想了一会儿,道,“可是我们家掌柜的就是厉害,不然也不会连世子都特意请姑娘来管事了。”
初十一愣,随即看傻子似的看着这个小子。
他与腊九本是老乡,腊九在锦绣坊的差事还是他介绍的,两人不只名字相近,感情也与兄弟一般。初十本就想着让腊九在锦绣坊混一混资历,差不多了好上京与他做伴。谁想这小子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居然跟他推辞起来,一口一个要帮掌柜的看家。
如今,他倒是知道腊九着了什么魔了。这小子俨然已经被石大姑娘洗脑了,张口闭口都是他家掌柜,好似他家掌柜是神仙。
“瞧给你得意的?我承认大姑娘很聪明,可到底也只是个姑娘,京城地大,龙蛇混杂,不比晋阳天高皇帝远,你们还是小心着些。”初十好心道,“刚才那书生,我总觉得有些面熟,大姑娘居然就那么给骂了……但愿不要得罪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腊九脸色一暗,不悦地瞄他:“你这话什么意思?初一,我告诉你,我们家掌柜可不是莽撞的人。她做任何事都是有道理的,如果那书呆子真那么了不起,那我们掌柜也一定早就知道!哎?你什么表情?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家掌柜?”
“别别,哪能啊?”初十“嘿嘿”一笑,“哪敢啊。”
那可是上头吩咐照顾的人,他没傻到去得罪贵客。只不过,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远在晋阳就闹得满城风雨,两位世子同时提亲,风头简直压过了宫里的贵女们,也由不得他不好奇。但是真正见了,怎么说呢,有过人之处,却也不至于一下子让京城里最受瞩目的两位世子都非她不娶吧?看不透啊看不透。
腊九对于初十的表情并不陌生,自从掌柜的来了锦绣坊,这种人他见多了。不管他们最初对石聆是一个什么想法,什么表情,最终,她们脸上都只会留下一个“服”字!
他早就懂了,她们家掌柜的就是一代“神医”——专治各种不服。
瞧好吧!
☆、邀请
傍晚时分,一行人总算到了京城。
城门口等着些人,石聆只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期待中的王莞的身影,便有些失落地放下帘子。
也对,王莞是大家闺秀,如今又成了亲,想必出门是极不方便的。这样一想,石聆就安心地等着马车进城。按原本的计划,她这一宿是要歇在客栈的,第二日去拜会淮阳世子,先了解一下工作,再慢慢寻找住处。有袁清在,这些事她倒是并不担心。
不想马车没行几步,石琮蕊便突然大叫道:“停车!停车!”
随着石琮蕊出声,石聆注意到路边停着软轿,还有一众人等,正对着这头张望。石琮蕊一下车,那边的轿帘也掀了开,衣着华美的妇人在丫鬟的搀扶下下了轿子,另有两个长相十分肖似的青年翻身下马。
“姨母!”石琮蕊一见那妇人,竟是一改往日跋扈,泪花一闪,彩蝶似的扑过去,“姨母,阿蕊好想您!”
原来这妇人便是韩氏主族的嫡长姐,也是韩二爷同母的亲姐姐,人称韩夫人。韩夫人虽然早已嫁为人妇,但由于自幼个性好强,又是嫡长女,因而在家中地位超然,便是韩侍郎也对她十分恭敬,而如今的韩家族长,正是她的父亲。
那妇人也是眼眶湿润,对着石琮蕊上上下下的打量,软声道:“阿蕊都长这么大了,上次见你,还是个小娃娃,这么高,脸上都是肉。”
“姨母,阿蕊那时才六岁呢。”石琮蕊撒娇道。
她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下四周,在注意到韩夫人身后的两位青年时,不由脸色微红,低下头道:“姨母才一见面就取笑人家,阿蕊这就回去了。”
“那可不行,一别十载,一晃眼阿蕊都长成大姑娘,这回你母亲没来,姨母可不让你走了。”韩夫人一把握住石琮蕊的小手,笑吟吟地叫过身后的两个青年:“来见见你的表哥们,这是你世平表哥,这是你世清表哥。”
石琮蕊一一见过,默默地观察,韩世平浓眉大眼,笑起来憨憨的,很是讨人喜欢,韩宴清虽然也是谦和有礼,却并不是很起眼。石琮蕊默默地回想着族长书信里所说,约莫就是这就是韩家三房的人,只不知道族长有意结亲的是哪个。
韩夫人又道:“原本你二位舅妈也要过来接你,不过这会儿府上还有些事离不开人,我便抢了功,叫她们就在府上等你呢。”
这说的是韩二太太和韩三太太了,二太太正是侍郎夫人,三太太则是韩世平和韩宴清的嫡母。
韩世平道:“是啊,母亲听说表妹过来,十分高兴,早三天就和姑姑约好同来,不想突然有事走不开,一路嘱咐我和弟弟好生照看表妹。”
感觉自己被众人关注着,石琮蕊这几日萎靡的自信又恢复了些许。对嘛,这才是她石琮蕊应有的光彩。少女娇声道:“表哥说得哪里话,本就该是晚辈拜见长辈,哪有让长辈相迎的道理。”
韩世平一双眼睛几乎没离开过石琮蕊,只觉得这表妹人美声娇,一朵花儿似的,真真叫人心怜。他想到表妹远道而来,车马劳顿,必然辛苦,便道:“表妹想必也累了,快快上轿回家吧,老太太也想着妹妹呢。”
石琮蕊听闻,眼眶又是一红:“我也想念外祖母,阿蕊有好些年没有见过外祖母了。”
韩夫人与韩氏兄弟和石琮蕊一阵热络,韩世平迎着石琮蕊上马车,韩宴清却拽了拽他的袖子,以眼神示意。
韩世平恍然大悟,这才道:“姑姑,二伯母交代过,还有一个人要请呢。”
韩世平的二伯母便是韩二太太,侍郎夫人,是如今除了老太太,韩家上下最尊贵的女人。她的话,韩氏三房可不敢当耳旁风。韩宴清也忙道:“是啊,表妹,听闻你是和大表妹一块儿来的?怎么不见人呢?”
虽然没什么血缘关系,但名义上,石琮秀的确是韩氏兄弟的表妹。
石琮蕊听到这里,心里一凉,心知这侍郎夫人恐怕也和外界一样,因着二位世子提亲的事对石琮秀起了兴趣。她才刚在韩家欢实起来,可不想又被人抢了风光。
石琮蕊脸上忽然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似乎有说不出的委屈。
韩夫人一见,顿时皱眉:“阿蕊,怎么?有事情?”
石琮蕊有些勉强地笑道:“无事,只是长姐此行另有要事,怕是不便到家里……”
“能有什么事?竟连见了长辈都不知道下车行礼,石秉荣就是这么教女儿的?”韩夫人快人快语,说完才发现连着亲侄女儿也说了进去,忙改口道:“阿蕊,你知道姨母不是说你。”
石琮蕊柔声道:“姨母不要生气,车里除了姐姐还有安阳世子,姐姐自然不敢怠慢。”
什么?
车里还有男人?
石琮蕊满面通红,又委屈又是羞臊的神情,加上这番话,实在是足够其他人想入非非了。怪不得石琮蕊急急忙忙地跳下马车。安阳世子向石氏长女提亲这事早已闹得满城风雨,怎地如今两人还不知避讳,同乘同行,真真是……不害臊!
韩氏兄弟也有些意外。
淮阳世子“鼎鼎大名”,京城自是人尽皆知,不过安阳世子的名声却也并不低调多少。这位一下生就越过几个哥哥被定为世子,不仅是安阳郡王妃的心头宝,更是盛宠多年的陈贵妃的亲侄儿,自幼惹下的祸事不胜其数,是有名的混世魔王。偏偏这小魔头身份尊贵,平常便是胡闹了些,也有郡王府顶着,即便惹了大乱子,陈贵妃在皇帝面前抹两滴眼泪,天大的事也能平息下来。
因此,纵使心中非议,一听安阳世子就在马车里,韩氏族人却也不敢真的说什么。
韩夫人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还是韩世清道:“既然安阳世子在,我们也该去打个招呼;况且这事二伯母特意交待的事,我们也不好……”
“是啊是啊,”石琮蕊低下头,软声道,“可别叫舅妈不高兴,若是害姨母被迁怒,就是阿蕊的不是了……”
这话有些撩火了,韩夫人面色有些不好:“这是什么话?便是嫁了人,我还是姓韩的,这点儿事情我还坐不得主了?她来哪门子的迁怒我?这石家的大姑娘自己不检点,难道还要连累我们阿蕊?你们两个若怕二夫人怪罪,就自己去,别来为难我们阿蕊。”
“姨母莫气,阿蕊不是这个意思……”
“是啊姑姑,我们怎么会为难表妹呢。”韩氏兄弟也连忙好言相劝。
这头犹豫着该不该上前搭话,车内的人却也有些不耐烦了。
赵幼贤掀开帘子,对着外头的一群人道:“这是干什么呢?走还是不走了?石二姑娘,既然你的家人来接你了,我们就不送了。你看可好?这天也快黑了,我们还有要事,不便耽搁,就先走了啊。”
韩氏兄弟和安阳世子曾有过一面之缘,一见那张天地失色的俊脸便认了出来。韩宴清知道这位是得罪不起的人物,客气地开口问候。韩世平却不以为然,他素来心高气傲,很是瞧不起这些纨绔子弟,又见石琮蕊委委屈屈,认定是那石家大小姐跋扈不知检点,害了他的表妹为难,便有些没好气。
“是何要事不可白日再说。这么晚了,孤男寡女同乘,世子便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石大姑娘的名声着想。按说石大姑娘也是韩氏姻亲,理应随我们回去,难不成世子还要直接把人接到郡王府去?没名没分,成何体统。”
石氏长女的事在京里传得沸沸扬扬,如今又毫不避讳的与安阳世子一同回京,可见传言还是有几分真的。只不过,以石家的门第,石琮秀想要当这个世子妃,恐怕没那么容易。
赵幼贤却也不气,反而好似想到了什么绝世好主意,回头兴高采烈地对车里道:“秀秀,我觉得他的主意好极了,不如你也别去客栈了,就直接去我家吧。”
“不可不可!”不等韩家人说话,却是初十匆匆挤到前面来,笑吟吟地道:“世子,那哪儿行啊?大姑娘是我们请来的,您这样让小的没法交差不是?”
赵幼贤却一脸严肃地道:“侯府要接秀秀进京,如今秀秀到了,你家世子却不见影儿,可见是另有要事。我们也不怪他,只是秀秀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我这个好朋友替你家世子尽一下地主之谊,也未尝不可呀?”
“世子……这不好吧?”初十笑得脸都要抽了。他其实想说的是,我们家世子几时有的您这位好朋友?
话音刚落,却听远处又是一辆马车匆匆驶来,初十望去,总算松了口气。那为首的却是个熟人——侯府的掌事,黄兴。上次到唐明镇提亲,便是这个人带的队,可见是很受淮阳世子信任。
石聆在车中听到侯府来人了,也是安了心。
她早料到石琮蕊到了韩家后必然不会消停,只是没想到她这样迫不及待,没进韩家的门就忙着向她发难。她正想着如何应对,侯府的人便到了。
一想到就要见到王莞,石聆心里的不快一扫而光,外面那些讨人厌的家伙似乎都成了背景。一别一年多,终于又能见到阿莞了,也不知道她变成什么样。嫁了人,便要挽发了吧,想到王莞那小大人的样子,梳个妇人头,便觉得违和。石聆掀开帘子一角,向黄兴的马车看去。却见黄兴乐呵呵地过来给她见礼:“石大姑娘,又见面了?可算把您给盼来了!”
“黄掌柜客气了。”
马车里传来石聆的声音,依旧是惯常的平静,并未因韩家人的挑衅影响情绪。
“大姑娘,世子本欲亲自出城迎接,不想被琐事绊住,抽不开身,特命小的先行前来接大姑娘到住处歇息。”
这世子还真是客气。
石聆于是道:“岂敢劳世子亲迎,石聆自行前往客栈即可。”
“秀秀,我也是世子!我何止亲迎,我还亲送呢!我也很有诚意啊!”赵幼贤不开心了。。
亲送?石聆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谁半路弄坏了自己的马车,挺大的个儿非要挤到他们这小马车里,又拖着她游山玩水耽误行程。
面对摆明了要截胡的安阳世子,黄兴似乎并不意外。他呵呵一笑,又向石聆道:“大姑娘,世子已经为大姑娘打点好了住所,是一处新院子,距侯府和铺子都很近,比客栈要方便。世子还交代要大姑娘放心,这宅子是袁清掌事名下私产,与侯府并无干系,大姑娘可放心休息。”
石聆有些意外:“这些都是你们世子说的?”
“正是。”
“那要多谢他。”石聆领情,“不过,我还是要去客栈。”
作者有话要说: 想起回家的时候,父母总是早早到车站接人,出站就有人相迎的感觉真好,看见那些落单的人救觉得自己很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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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
“多谢他,不过我还是要去客栈。”
石聆说完,不意外看见黄兴脸上抽了一抽。这位掌事以机灵着称,便是淮阳侯也对其办事能力极为认可,偏偏在石聆身上屡屡吃瘪。上次求亲不成,已经丢了颜面,这次若是连个人都请不回去,他也就不用在侯府混了。
“姑娘可是还有什么顾虑,不妨说来?”黄兴脑筋一转,换了个角度说话。
“石聆此番乃是向世子赔礼的,怎可再劳烦侯府安排,在京城的一应用度,理应我们自付。”
王焕已然帮她良多,素未谋面便已欠下如此多的人情,石聆总觉不妥。即便房子是袁清的,难道住袁清的宅子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原来是这个,黄兴松了口气。
真是个客气的姑娘。
“这一点,还请姑娘放心。世子倾慕姑娘才华已久,多次对我等耳提面命,绝不可怠慢贵客,还请姑娘就不要再推拒了。”
石聆见黄兴说得诚恳,竟然隐隐已有恳求之态,不由有些动摇。石聆碰了碰腕间的镯子。这东西贵重,她不放心交给别人保管,索性随身带着,想要亲自还给镯子的主人。也许,她正应该见一见这位淮阳世子,将事情和他讲清楚呢?
初十也道:“大姑娘,这会儿天也黑了,客栈也不好找,不如先将就一宿,若是住得不舒服,您再搬出来。”
话说到这份上,就不好推拒了。
石聆想了想,道:“那就劳烦了。不过我另有一事,劳烦黄掌事转达。”
黄兴立刻眉开眼笑:“姑娘请说。”
“我想见一见府上二姑娘。”
好不容易来了京城,她是真的想看一看阿莞。
话音一落,在场的人忽地齐齐地止了声。
黄兴和初十的笑容僵在脸上,似乎一下子变成了哑巴。身后则传来韩家一伙人的窃窃私语。
“姨母,怎么了?这二小姐有什么问题?”石琮蕊看出气氛不对,小声问道。
韩夫人打了个冷颤,抖了抖肩:“没事,只是……哎,那王家二姑娘的事,你还是不要听的好。”
“淮阳侯府的二姑娘?是那个庶出的二姑娘?”韩晏平愣愣地想了一会儿,随即道,“不就是被逼自尽的那个……”
“晏平,休得多嘴。”韩夫人道,“那等失了名节的女子,本就为世所不容,死了倒是好事,全了她的名声。”
虽是刻意压低了声音的私语,却还是顺着晚风一字不漏地传入石聆耳中。她猛然转过身:“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韩夫人本不想多事,不过她身为长辈,被小辈如此质问,不由气愤:“石琮秀,不要以为有人给你撑腰,你就可以对我不敬。我到底是你的长辈,你的礼数呢?”
石聆冷冷道:“乱嚼舌根之人,有什么礼数好讲?韩家就是如此教女的?”
“我嚼舌根?”韩夫人脸色一黑,“那王二姑娘的事人尽皆知,是她自己与贼人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丢了侯府的脸面,怎么,还怕人说了?人都死了,我吃饱了撑的辱她?要怪就怪她命不好,跟那灾……哼!”
初十和黄兴看过来,韩夫人总算还记得淮阳侯府的人在场,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可是即便她不说出来又怎样?
事情就能当做没发生吗?
大家就不知道她说的是谁吗?
有些话,说与不说,都是一样的!
石聆心底冰凉,她突然想起这一年来她从未听过任何王莞的消息,信中王莞也不曾说过自己的事,便是袁清也对王莞只字不提。她还以为……她以为只是因为王莞嫁人了,不像从前那般自由而已。
是她疏忽了吗?
难道王莞真的出事了?
心中忐忑不已,石聆还是狠狠地看了韩夫人一眼:“夫人这样信誓旦旦,我且问你,有那件事是夫人亲眼看见了?”
“我……还用看见吗?那王莞被山贼掠走一个多月,回来便怀了身孕,自觉愧对夫家,自尽了事。这事全京城谁不知道?真是,京城闺秀的脸面都被她丢尽了……”
见韩夫人越说越难听,初十脸色铁青,手握剑柄,正要呵斥,却听石聆出声:“堂堂侍郎之妹,不在家里相夫教子,反而在外搬弄是非,造谣生事,腹诽安阳侯府!我且问你,二姑娘被掠走你看见了?二姑娘怀了身子你看见了?二姑娘愧对夫家是她亲口对你说的?你一没有亲眼所见,二没有亲耳所听,单凭市井谣言以讹传讹,不是搬弄是非是什么?不是造谣生事是什么?”
“你……你岂有此理!”韩夫人哪里受过这样的炮轰,气得口不择言道:“你竟敢如此说我,不要以为有侯府给你撑腰,我们韩家就怕你!”
石聆挑眉:“噢?原来夫人不怕?”
“我怕什么?我说的哪一句不是事实?那灾星亲自来了我也不怕!”
“淮阳侯祖上乃是抗击外敌的大英雄,淮阳世子为将门之后,是天家赐的爵位,您一口一个灾星,一个口一个不怕,可当真是敬重。就不知韩夫人是怎样的身家,是婆家有权还是夫家有势,又或者另有什么大人物撑腰,这才敢当街辱骂忠良之后?”
韩夫人这才意识到自己惹了祸,见初十等人已经按上腰中的剑柄,不由有些慌乱:“我……我何曾……”
“韩夫人,”石聆冷冷地看着她,道了八个字:“天理昭昭,自有公道,有些话,说之前还是慎重些。”
——你若继续作死,我必与你奉陪。
王莞与她亲如姐妹,淮阳世子虽未曾谋面,却于她有恩。石聆这人很是护短,最听不得说自己人不好。如今王莞生死未卜,王焕遭人非议,哪一件都犯了她的底线。
石聆视线扫向众人,最后落在初十身上。
“你来说,阿莞到底怎么了?”
初十面对石聆,方才的气势全无,顿时又垂了肩膀:“姑娘,这……这事不是我等说得的,你还是亲自去问世子……”
“我上哪儿找你们世子去?”石聆气急败坏地道,“我现在就要知道,阿莞到底出了什么事?”
烦躁极了。
王莞怎样了,她被山贼掠走了?她寻短见了?救下来没有?事情发生多久了,她现在在哪儿,过的怎么样?需不需要人开解陪伴?她忙于查找自己的身世,居然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导致如今消息完全不对等。如果阿莞真的出事了,那么这一年来与她通信的人是谁?礼物是谁送的?又是谁一直在幕后帮她,开导她?
答案昭然若揭,再不会有别人了。
怪不得他对自己的一切了若指掌。
只要稍微想一想就能清楚,可她却大意至此,未起过半点疑心。
韩氏兄弟见韩夫人和石聆吵了起来,本来还觉得这个石氏长女果然跋扈,可听到她一字一句把韩夫人绕到圈子里来,又是哑口无言。韩夫人还要再说话,却被韩宴清拉住:“姑姑,既然淮阳世子有约在先,我们改日再请表妹做客便是,且不要因为这些小事坏了和气。”
“明明是她……”
韩夫人话音未落,忽闻阵阵马蹄。有人自街上策马而来,又跃马出城,直奔众人,不一会儿便来到跟前。
良驹之上,锦衣公子居高临下地俯视众人,嘴角轻抿,默不作声,不怒自威。
看清来人,腊九“啊”了一声,正要上前却被初十拦住。
只见黄兴一干人等立刻蜂拥上前,恭敬地道:“世子。”
腊九“咦”了一声,随即张大嘴巴,一脸惊讶。
青衫公子翻身下马,不去看石聆等人,而是来到韩氏一组跟前,对着韩夫人不甚礼貌地打量半晌,道:“夫人便是韩侍郎之妹?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淮阳世子?是传说中的“灾星”淮阳世子?
对着这位从天而降的煞星,韩夫人强忍着没有晕过去,只盼自己的那些话王焕不会听到,颤声道:“见、见过世——”
“不必,”淮阳世子冷声道,“夫人连我祖父都不放在眼里,又何须向我这小辈行礼,当不起。”
韩氏众人脸色苍白,纷纷告罪赔笑,尤其是韩氏兄弟,口口声声说都是误会。
淮阳世子却没心情理会他们,转身走向石聆,面色凝重。
石聆双目望向远方,对眼前之人视而不见,面色平静,看不出思绪。腊九有些担忧,想要上前,却被初十使了个眼色。黄兴等人也自发推开。
视线落在石聆脸上,淮阳世子面色稍缓,道:“阿聆,此事是我不对,是我不该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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