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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专家嫁到-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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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石聆居然收了手,垂着的睫毛缓缓抬起,露出一双明亮沉静的眸子。她开口,低淳婉转的声音在空气中流泻开来。
雄雉于飞,泄泄其羽;我之怀矣,自诒伊阻。
雄雉于飞,下上其音;展矣君子,实劳我心。
瞻彼日月,悠悠我思;道之云远,曷云能来?
百尔君子,不知德行?不忮不求,何用不臧?
石聆特意用了偏中性的低沉嗓音,吐字缓慢悠扬,仿佛在与风,与水,与云,与花鸟倾诉心事,而在众人的注意力被歌声吸引时,琴音不知何时再起,自然而然地融入意境,不知不觉由清唱转为配乐,将一首妇人思念服役丈夫的《雄稚》唱得清扬婉转,愁思跃然于音中,多一份显厚,少一分显薄。。
众人因这突来的一笔都有些意外,看着石聆唱完,起身,却没有下台,而是弯腰,在脚边捡起了什么。
怎么是这首?
皇后娘娘皱眉,她正要开口,肩膀却忽被一按。皇后一惊,回头,那人却比了比唇,皇后娘娘掩住惊讶,默然不语,再度将视线转回水台之上,只是这一次,心中却多了几分思忖。
身边的人安静地坐下,他不许人通报,只是看着水台上的小姑娘出神。皇后听着石聆所唱内容,联想到近日朝堂上的纷争,不由皱眉。
是巧合吗?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坐席上鸦雀无声。石聆并未下场,而是执起手中的鼓锤,走到鼓面之前。
咚!
一声入心。
咚,咚,咚!
由缓入急,由轻入重,先是一声声深沉宛若召唤的鼓声,随即是一串激昂的鼓韵。水台之上小小的姑娘挥舞着鼓锤,以她的身形臂力,几乎每一下都竭尽全力,但偏偏落在鼓面之上,轻、重、缓、急,形形□□,分明是同样的声音,却带有不同的情绪。时而如大军出征,气势昂扬,时而如千军万马,汹涌澎湃。
一阵大鼓之后,石聆猛然抬手,表情肃穆,鼓锤向击,发出一声脆响,随机她竟是双手一甩,毫不犹豫地将鼓锤一扔。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琴音缓缓流泻,不似上一曲哀婉,却是气势雄壮,慷慨悲歌,仿佛王师跃然于眼前。这样的琴音却由一个方足十六的小女子奏出,琴技虽不算卓绝,琴音却可称绝世。
“好!好一首《雄稚》,好一曲《无衣》!”
似乎是被琴曲中的豪情壮志所染,首座之上,有人抚掌大笑的,那声音一出,众人顿时惊讶不已。
可不正是明珠朝的九五之尊——年逾半百的景仁帝。
皇帝是什么时候回席的?怎不见人通报?
“皇后,台上何人?”
“陛下,台上乃是石松人老先生的后人,石氏长女石琮秀。”
景仁帝讶然:“竟是松人老先生的后裔?难怪,难怪。鼓音厚,琴音雅,嗓音淳,大象无形,大音希声,好啊,好!”
皇后默默垂首,不发一语,却是陈贵妃看准时机,娇声道:“皇上,石大姑娘才多大个人儿,这又是琴,又是鼓,可给她累坏了。”
景仁帝大笑:“正是,快叫小姑娘下来,朕有话要问她。”
不只陈贵妃,便是其余人也是一怔。
赵幼贤乐滋滋地在台下等着石聆下来,不想刚递过一块帕子,就见天子身边的李公公小跑过来,恭恭敬敬地请石聆过去,说是皇上召见。
“皇上找秀秀干什么?”赵幼贤吃了一惊,“秀秀都累坏了,不能晚点儿再说吗?”
李公公对这位安阳世子可谓是不能再熟了,听了这混话只是笑,却并不说别的,就淡定地杵在一边等石聆擦汗。
石聆谢过赵幼贤的帕子,略微整理了一下仪容,走到李公公面前一福身。
“还请李公公带路。”
不料李公公一回身,就撞上了迎面而来的淮阳世子。水台下的栈道搭在水上,只能容一人通过,王焕往前一挡,除非谁先退一步,否则便过不去了。
李公公客气地退了一步:“世子有事?世子先请。”
这是给王焕让步了。
李公公是景仁帝身边的红人,他这样可以说给足了王焕面子。可王焕却一动不动,只是眼也不眨地盯着李公公身后的石聆,神情复杂。
石聆抬手,与他视线相对。
王焕皱眉,摇了摇头。
石聆淡然,也是摇了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石聆这一张的内容安排,下章会解释。
其实也许并没有那么惊艳的,也不是作者故意要夸张,是有一些可观的政治原因哒~
☆、进言
最终,石聆还是跟着李公公来到圣驾之前。
真是奇怪,半个时辰前,她还想着如果不用见皇上就好了,如今,她却已经跪在圣驾之前。
石聆垂眸,想起王焕方才的欲言又止,和他眼中显而易见的担忧和责备。
若是知道他那一番话会起到这样的作用,他估计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吧?连石聆自己也没想到,她居然因为那一番话,而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才艺舍弃,铤而走险用了这一步。
石聆在现代的自闭症经历期间,曾经接受过一种国外引进的音乐疗法。
当时她魂魄漂移不定,轻音乐于她而言根本没有任何效果,她的主治医师便采取了节奏疗法,用各种有节奏的鼓声来刺激她的反应。
事实证明,民间跳大神时候之所以选择锣鼓也不全没有道理,强烈的音律似乎真的对她的魂魄有一定的牵引作用。后来她康复,想起这段时间的记忆,便去报了一个打击乐培训班,主修架子鼓。她那个年龄的女孩子,大多学的爵士舞,拉丁瑜伽之类,再不济也学个文艺范儿的吉他,像她这种毫无摇滚气质,却跑去学架子鼓的姑娘简直是奇葩。而这种乐器也很少有表演的机会,渐渐便荒废了,如今留下的只是一点基础。
至于古筝,则是这边的生母杨氏所教。
杨氏虽然出身商户,却是被家里按着读书人家的女子教养,不然也不会嫁入石家。石琮秀五岁之前,几乎是魂不附体的状态,偶尔恢复些神采,也是慌乱地大吼大叫。后来,杨氏发现只要她一弹琴,这个孩子便会静下来,此后便常常弹奏给她听。石琮秀状态好的时候,杨氏还会手把手地教她。
杨氏去世后,石琮秀被送到庙里,手里就只有杨氏留给她的一架筝,她神识稳定一些的时候,几乎都在弹琴,从早到晚,没日没夜——因为没有别的事情做,也做不了。只是那时候,她身体不听使唤,弹出来的声音十分难听,但到底是留下了功底。如今她魂魄完全,肢体灵活,凭借着经验演奏一两首琴曲还是不在话下的。
可尽管如此,她今日准备的才艺,本也不是这个。
她本来准备了一副更为讨喜的泼墨花鸟画,虽然简单,但贵在用心精巧。此画正面看为牡丹,背面看则为芙蓉,一画双观。牡丹为国色天香,隐喻皇后一国之母,芙蓉为陈贵妃名讳,隐喻陈贵妃娇美无双。一幅画同时讨好了两位娘娘,也不得罪人。
王焕就是因为早知此事,才给了她一方浸了蜂蜜的墨块,她若用此作画,到时候便可引蜂蝶围观,必然给才艺增色。
这原本是他们安排好的。
可是她临时改变了主意,她自己甚至说不上为什么。
“民女石琮秀,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石聆跪地,叩首。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古代行此大礼,大概是因为面对的是真正的帝王,便是历来抗拒封建礼仪的她,此刻心中也忍不住忐忑,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对。
好在由于面部表情匮乏,就算心中紧张,石聆在众人眼中也已然是一副淡定高冷相。
景仁帝看着这个规规矩矩像个小大人儿似的姑娘,心中又生几分好感。
“你叫石琮秀?”他问道。
“是。”
“石松人是你什么人?”
“正是曾祖父。”
果然是石氏后人。
景仁帝曾随先帝出过京,他见过石松人,那是个学问深厚却固执异常的小老头儿,总是板着脸,先帝曾有一阵子很是烦他,因为他说话着实是不好听。可是偏偏先帝又不能罚他,因为石松人这个人是真正地做到了“不畏强权,敢进忠言”的。先帝当时说了一句话,让他记忆犹新。他说:一个帝王一辈子能听到的真话并不多,就算不好听,也忍忍吧。
直到他登基,才明白了这句话的深意。
不过,当年的景仁帝还是个小孩子,甚至连太子都不是,他只是觉得这个老头儿真是不怕死,父皇都气红脸了,他还在喋喋不休。
如今他又见到了这个老头儿的重孙女,只觉得这个小女孩子身上居然也有些小老头儿的影子,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
这实在很有意思。
景仁帝道:“石氏,你琴弹得很好,鼓也打得不错,只是,今日百花盛宴,宫中佳丽云集,多奏喜庆之乐,你为何挑了这两首诗?未免有些煞风景。”
景仁帝是笑着说这话的,可是其中的挑剔还是让众人不由捏了一把汗。
是啊,你既然技艺精湛,为什么不在选材上多下些心思呢?大喜的日子,打打杀杀,恩恩怨怨的,的确叫人扫兴。
石聆却恭敬地道:“回陛下,因为民女所奏乃是心声,民女此曲也不为娱人。琴音随心,若是为奏而奏,便是落了下乘。今日百花盛宴,在天底下最尊贵的人面前,民女不敢不用心,只能弹奏民女心中所想,这样的琴音才属上乘,才不愧对陛下。”
景仁帝挑眉,似乎对石聆的话升起几分兴趣。
“心中所想?据我所知,石家世居唐明镇,世代皆为读书人,从未有男丁参军。何况明珠朝如今海清河晏,盛世太平,并无刀兵之灾,何来《雄雉》这样的征夫之怨?何况你既有征怨之忧,又为何转而奏《无衣》,赞美王师雄壮,鼓吹战争,这岂非是自相矛盾?”
这两首诗都是诗经中的佳句,但凡读书人没有不知道的。
《雄雉》写的是妇人思念远方参军的丈夫,忧劳丈夫仕于乱世,又望丈夫能妥善周全;而《无衣》却是一首慷慨激昂的战歌,赞美了同仇敌忾的战士,更是一首战前的动员令。
既厌恶战争,又鼓舞战士,这的确有所矛盾。
石聆却道:“这两首诗乍看矛盾,实则不然。民女年幼,阅历尚浅,但抒浅见,还望陛下赎罪。”
景仁帝很有兴趣,挥手道:“说吧,恕你无罪。”
石聆于是道:“陛下,这两首诗只是民女在民间从商时听人所唱。妇人唱雄雉,担忧其夫,她担忧却也无奈,因为外敌入侵,丈夫不得不战,有国才有家,国破则家亡。妇人盼望战争早早结束,丈夫早日归还,这是建立在赢得战争的基础之上,没有人会希望自己的国家打败仗。”
景仁帝凝眉,不禁点头。
“你说得对。”
“将士唱无衣,乃是寓意要在战争中勇往直前,与战友同仇敌忾,保家卫国。王师战前有此雄心,何愁外敌不退?丈夫处世兮立功名,功名既立兮霸业成,霸业成兮四海清;四海清兮,天下太平。处世,立功,守国,保家,这不是正是对至亲之人最好的回应吗?”
石聆的语速不急不缓,少女的嗓音清冽甘醇,款款道来,一席话竟叫席间鸦雀无声。
她这话说得不难懂,虽然引经据典,但表达的意思并不晦涩,就好像是邻家的小姑娘在谈论绣花样子一般简单的道理,然而她说的却不是家事,而是国事。
战争,天下,和平,她一个小姑娘,居然在宫宴上和陛下谈起了国事。
皇帝抿唇不语,太子面色阴沉,陈贵妃哑口无言,其余人等也是面色各异。
“大胆!”皇后娘娘冷喝一声,“好狂妄的丫头,居然妄论朝政!来人,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拿下!”
石聆好似十分讶异:“皇后娘娘,您在说什么?民女何曾谈论朝政?”
“还敢顶嘴。”
“皇后娘娘!”石聆强硬起来,“民女不过是奉了陛下的指示,在此论诗。一曲雄雉,一首无衣,在座中何人不知何人不晓?民女却不知道这如今已经是不得议论的禁诗了?”
好好好,真是好,不只胆子大,嘴巴也快,当真是不怕死的!
皇后被石聆这一出气笑了,刚要呵斥侍卫还不来逮人,却听身边一声咳嗽。
“皇后的脾气未免太急了些。”
皇后背脊一僵,看向身边的景仁帝。
“这丫头说得没错,不过是论诗而已,皇后太小题大做了。”
皇后抿了抿唇,看了一语不发的太子一言,终究是深吸一口气,柔声道:“皇上说得是。”
陈贵妃眼神一闪,立即道:“皇上,臣妾听不懂这丫头在说什么,就是觉得……呵呵,真有意思。”
景仁帝面上浮现一丝隐隐的笑容:“爱妃说得是,是很有意思。”
石聆见景仁帝似乎没有动怒的意思,这才在信中松了口气。与此同时,她也感受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有些是好奇,有些事担忧,也有些带着强烈的敌意,尤其是太子——她真的想不起来今日之前,自己何曾得罪过他。
不过今日之后,倒是不必担心,她一定是将人得罪个彻底了。
景仁帝沉吟半晌,忽然道:“你叫石琮秀?”
这是今日景仁帝第二次问这句话。
“是。”
这是今日石聆第二次回答。
答与问,都相同;答与问的心境,却都有些不同。
皇帝是记住这个名字了,皇后垂眸。
这样一来,想动这个石琮秀,就没那么容易了,自然,也没有人再提让石琮秀表演才艺的事情。皇后不禁猜想,这是巧合吗?
从这个石琮秀出现,到她态度张扬,挑衅众人,再到她弹琴击鼓,抛下引子,吸引了皇上目光,再到大庭广众之下的侃侃而谈。看似步步偶然,可是,这世上真的有步步偶然这种事吗?
会不会是她一开始就算计好的呢?
不,这不可能是一个小丫头能编排出来的计谋。
如今景仁帝正在为边境是战事和而头疼,战与不战,朝堂上争论不休。以沈国公为首的主和派和以林相、安阳郡王为首的主战派各不退让,偏偏在这个时候,这个石琮秀却闹了这么一出。她的那些话,看似是在论诗,却句句都是在鼓动备战。
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
作者有话要说: 阿花能活过三集:姑娘真的什么都会吗?
555:我也想知道。
666:(终于解封了!)秀秀说会就是会!
12月9日:当然了,我们家姑娘什么都会。
1月10日:大姑娘眼里,那都不是事儿。
钟聆毓秀:怎么可能什么都会。当然是懵人的。
666:……
12月9日:……
1月10日:……
火奂火奂:我就笑笑,我不说话。
用户'火奂火奂'被管理员'666'禁言。
整个四月都在加班中度过,而我已经没有存粮TVT,每天都有可能断更,请大家体谅。如果真的断更,会至少保持双日更的。
文已经过半了,求收藏,最近太累连撒娇都没力气了,但我还是爱你们的,小天使们么么哒!
☆、母子
正如皇后所料,百花宴之后,皇上甚至没有休息,直接叫上了林相和兵部尚书去了御书房。据太子安插在兵部的人连夜报信,皇上仔细地询问了兵部的情况,甚至提出了从国库拨银补充粮草兵备,又多方面督促了各地驻军不得松懈。
第二日早朝,以林相、安阳郡王为首的主战派笑得像一只只吃了肥鸡的狐狸,沈国公却是面色阴沉,显然心情不好。而太子……听说一早下朝,便把自己关在书房,还砸烂了一支汉代的白玉花瓶。
当然,这些事,石聆无缘得知。
她只是觉得,既然外有强敌,那么无论战与不战,国防都是第一要务,若像这样没开战就等着议和,任边关防御松懈下去,一旦天下大乱,百姓第一个要遭殃。
既然早晚要战,自然要从现在开始做准备。
她的政治敏感性不算高,但是毕竟生活在民间,整日与市井打交道,有些事她并非全不知道。晋阳与边州相距不远,若是真叫那些靺鞨蛮人打进来,首当其中受难的就是河东府。去年年末,她已经见过不少从边州回迁的游商和百姓,正因她知道王焕不是在危言耸听,所以才临时改变主意。
她只是一介小商,没有能通天彻地的政治手腕,也没有小说里那些特种兵穿越女高超的军事素养,她甚至连见到上位者的机会都不多。
那么何不抓紧机会,传达一下民意呢?
其实百姓所期待不过两件事:一,最好不打仗;二,若一定要打,不要输。
上水台的时候,她的确是算准了时间,皇上离席够久了,原本就差不多快回来了,她则孤注一掷地换了曲子。
也不过是尝试罢了,并没有期待效果。
而百花宴之后,石氏长女又一次成了话题人物。
只不过这一次大家谈论的不再是石琮秀如何钻到钱眼里,而是谈这个姑娘的胆大无畏。林相更是一言评之,说石氏长女侃侃如君子,磊落胜丈夫。
石聆失笑。
又是君子,又是丈夫的……
那不就是男人婆吗?
很好,这下,更没有人敢要她了。
为明珠朝百姓万众敬仰的林相如果得知石大姑娘这样解读他的评价,还这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比起东宫的阴云密布,淮阳侯府此刻也不遑多让。
淮阳侯早已没了实权,不过是一介闲散侯爷,整日沉迷酒色,对朝局毫不关心。沈郡主却没办法装死,尤其是在被皇后叫回宫中明里暗里用话削了一顿之后。
“把那个逆子给我叫来!”沈郡主将茶打翻。
李妈妈连忙道:“郡主息怒,已经去叫了,世子一会儿就过来。”
“都是你干的好事!”沈郡主瞪向李妈妈,愤愤地道,“你不是说那姑娘老实文静吗?不是说是个好好的读书人子弟吗?看看她在皇后和太子面前干的是什么事?”
这叫老实?这叫文静?
是,站着不说话的时候的确看不出来是个疯子。
沈郡主真是气大了。
她活了半辈子,还真没见过这么胆大包天的姑娘。她早就该知道,王焕那混小子看上的,怎么会是个“凡品”?偏李妈妈那日从韩家回来,还一个劲儿地说好话,说得她真以为这次淮阳侯府捞着宝了。
现在好了,一转眼就惹了滔天大祸。
谁不知道太子和沈国公一心劝着皇帝收了大战一场的心思?如今国库空虚,再任由林相和安阳郡王他们一文一武地到边境大干一场,等太子登基的时候还不知道要收一个什么样的烂摊子。这下皇帝被鼓吹着又要投入军费,太子怎能顺心?
“郡主,世子来了。”门外传来通报声,顿时又在沈郡主心头浇了一把油。
“孽障!”
沈郡主见桌上已经扔无可扔,转手推了架子上的盆景。
王焕一进门,就听一声闷重的响声。盆景的碎片出其不意地迸向他眼角,他下意识侧头,一块尖锐的碎片划过眉梢。下一刻,血珠滴入眼角。
“哎呀,世子!”李妈妈大惊失色,匆忙唤人,“不好了,快来人,世子受伤了!”
沈郡主也没想到会这样赶巧,不由怔在原地。
母子俩不过几步的距离,却是谁也没有上前,只默默相对,有着李妈妈忙前忙后地张罗着给王焕止血。
对着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的儿子,沈郡主一时无言,又看王焕白净的额头上这会儿血流如注,心头的火气也消了一半。
“怎、怎么这么毛躁,也不看着些。”
王焕任李妈妈用棉布按着伤口,垂着眼,淡淡地道:“是儿子不对。”
沈郡主一时无言。
王焕自幼便是如此,不会像他哥哥那样对父母撒娇,不会说好听的,生气了就把自己闷起来,被骂了也不回嘴,只淡淡地什么都应下。
怀着王焕的时候,她已与淮阳侯感情破裂,整日尽顾着与丈夫争吵,等回过头来,小儿子已经养成了这幅不冷不热的性格。
心中不是没有愧疚的,只是后来出了那样的事。
无论再怎么不满父母的忽视,也不该对他哥哥出手。长子对父母的意义总是不同的,王灿一死,沈郡主只觉得她和淮阳侯之间最后那点儿情分和纽带都断了,他们再也回不去了,连着对这个小儿子越发不喜。
心里想起往事,又看到王焕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沈郡主心头火苗再度窜了起来:“叫那个石琮秀哪儿来回哪儿去,从今以后,不许她再插手我们淮阳侯府的事!”
李妈妈心头一惊,刚要开口,却听王焕淡淡地应了一声。
“是。”
他答应了?
不只李妈妈,连沈郡主也是一阵意外。
他居然就这么答应了?他不是喜欢那个石琮秀喜欢得要死吗?提亲不成,还特意从晋阳请到京城来。如今出了事,居然连回护一句都没有,就这么答应把人赶走了?
王焕的顺从并没有让沈郡主感觉到痛快,反而心头更加气闷。
“你不用敷衍我!告诉你,淮阳侯府的产业我可以交给你,就可以收回来!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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