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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专家嫁到-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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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袖中取了一枚珠花,替石聆簪在发间。
王焕动作很快,石聆还是看清了那一闪而过的珠花,失笑道:“这不是我的吗?你什么时候拿走的?”
这支珠花,如果她记得不错,在晋阳的时候就不见了,怎地会在王焕手里?还随身带着?
王焕脸色一僵,干咳了一声:“日后再与你细说。”
石聆方才明白过来,大概是过年他回来那次顺走的,珠花正是那时不见的。她想到王焕居然那时就对自己有了心思,不由禁声。
王焕看在眼里,心里一热,借着一个隐蔽的角度,手指拂过石聆鬓角,低声问:“怕不怕?”
王焕向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石聆心下清楚,所以在见到他的一刻心里的大事便放下一半。她未有回答,而是叫了一旁的宫女来,嘱咐了两句。
不一会儿,宫女抱了一把琴来,与石聆百花宴上弹奏的那一把极其相似。
石聆道:“我害怕,得给自己找点事做。”
石聆看着那些人将琴放在场中,对王焕一笑,也不脸红,坦坦荡荡地道:“王焕,今日,我可把自己托付给你了。”
说罢,石聆头也不回地朝中央走去。
这别有深意的一句话在这样的场合说出来,反叫王焕心中一动,胸腔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豪情。
“……你可不要反悔。”
他低低地说了一声,也转身大步走去。
绿地之上,少男少女背对而行。
王焕走到一百步,却并未回头,而是听到了琴音传来,指尖放动了动。他闭上双眼,听着那丝丝琴弦,婉转柔美,安宁动人,闻其声如观其心,心如止水,平湖如镜。唯有音韵过耳时,一点一撩,便有点点涟漪,自湖心散开,荡漾至听者心底,绕梁不觉。
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
王焕脚步一动,转过身来。
此时他眉间一片凛然,竟好似换了一个人般。挽弓搭箭,一气呵成,席间众人不由凝神屏气。
而石聆此刻全身心地投入琴曲中,用仅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低地哼唱着。
……山有木兮木有枝。
搭弦,开弓,弓如满月。
心悦君兮君不知。
几乎是最后一个音落指的瞬间,箭矢破空而至。石聆只觉得一阵疾风自发间擦过,与此同时,震荡的琴弦抚过指度,轻如柔风。
全场寂静,只留琴音,而余音未绝,席间一片沸腾。
景仁帝第一个站起身来,其余人等也纷纷起身眺望。
石聆平复了一会儿心跳,转身看向身后。不待侍从上前,她亲手拔出那只插在地上的箭矢,只见箭身上穿着一串未有丝毫破损的珠花,正是自己头上那一枚,而珠花间居然连一根发丝也没有带下。
说不害怕是假的,怎么可能不怕。
只是她知道,王焕比她更怕。
此刻,石聆方觉重新活了过来,她狠狠地闭了下眼睛,才转过身,面向景仁帝的坐席,举起手中的箭矢。
群情奋腾,连拓国使团的勇士也不由叫了声“好箭法”!
作者有话要说: 前天一碗米线扣手背上,整个手背都烫伤了,现在对热汤类的东西都有阴影了……不敢端了TVT
对啦,话说最近貌似新多了一些读者,姑娘们要是觉得咱写得还行,咱也给专栏求个收藏》《么么哒!谢谢!
☆、匪类
淮阳世子一箭震惊四座。
侍从将箭矢连着珠花一齐呈给了景仁帝,景仁帝见那珠花完好无损,也是赞赏不已,当场对王焕赞不绝口不说,还一并给淮阳侯府许多赏赐。
申屠威先是对王焕大加夸奖了一番,随即得知王焕乃淮阳世子,王老将军后人,又假惺惺地作惊讶状。
他会不知道王焕的身份?
石聆却不信。
怕就怕这人连她和王焕的关系都已经调查清楚,而今日这一出戏,就是演给王焕看的。这一世她与申屠威并无接触,那么对方的目标就是王焕了。
果然,申屠威寒暄了一会儿,突然道:“陛下,我观淮阳世子身形,竟很像一位故人。”
“噢?”景仁帝略微皱眉,不解这位二皇子为何有此言。
王焕倒是老神在在,好似人家在说的事根本与他无关。
申屠威面向王焕,道:“不知道淮阳世子可知道蓝湖赤部,在蓝湖附近,有一群英雄好汉,从靺鞨马贼手下护佑当地百姓安宁,被称为赤部儿郎,据我所知,赤部首领也有这样一手百步穿杨的好本事。”
说完,申屠威似笑非笑地看着王焕。
王焕下场一遭,衣服都没换过一身,干干净净,衣不染尘,像是赴宴归来,更添一份气质。此刻,对于申屠威的话,他也是听得兴趣盎然,竟是毫不介怀。
倒是太子皱眉,出声道:“二皇子这是什么意思?那赤部不过是边州一群上不得台面的匪类,怎么二皇子是说我们明珠朝的淮阳世子是个土匪吗?”
“不敢,不敢。”申屠威欠身笑了笑,“太子有所不知,赤部在蓝湖当地威望极高,百姓家中甚至供奉了赤部首领的长生牌位,在边州,赤部首领是竞相传颂的大英雄,可不是什么匪类。在下有幸得见一次,对方确是个英雄人物,边州有此人在,是明珠朝之福,可保边州无忧矣。”
“岂有此理!”沈国公一伙有人起身道,“二皇子是笑我明珠无人?边州自有明珠将士,要一窝土匪护得江山安宁?”
“哎,各位何必伤了和气呢?我们皇子也不过就是见淮阳世子与赤部首领身形相似,随便说说而已,绝无不敬之意!”申屠威的幕僚见状,起身暖场,却忽而又转向王焕,“淮阳世子,不知可去过蓝湖一带?”
“去过啊。”王焕笑了笑,十分无害,“那里可美了呢。”
景仁帝及众人的目光都锁在了这个少年人身上。
似乎在此之前,大家都已经忘记了淮阳侯府还有这么一个儿子。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出色的孩子,若非那些传言,王焕今日的地位也许仅次于太子。当年国师一句话,让这孩子遭了父母的厌弃,明明已经被封为世子,却还远远送离了京城。
王焕自小在边州长大,而边州距离蓝湖地域并不远,他若答未曾去过,才真叫人怀疑,可是他这么承认了去过,却也叫人忍不住猜忌。王焕身手如此了得,怎么以前从未听说过?申屠威又再三说他与赤部首领身形相似,会不会太巧了?
忽地,一个清亮的女声打断了众人的思绪。
“陛下!”
景仁帝一转头,才意识到石聆还在陪着王焕站着。他不曾叫人退下,石聆自然也只能在一旁干等。
“石女官,何事?”
石聆也得了厚厚的赏赐,只是此番王焕风头太盛,叫人一瞬间忽视了这位皇帝眼前的红人。
石聆道:“陛下,臣只是想要回臣的珠花。”
景仁帝微怔,竟是失笑,见石聆面容恳切,认真得有些可爱,这样的表情在这个性格稳重过头的小姑娘身上可是少见的。
“你这丫头,朕给你的赏赐还不够你买一车珠花?怎地这样小气?”
石聆摇头:“陛下赏赐的,是陛下赏赐的,可陛下手里那只却是我的,陛下若要留下,我可以赠与陛下,但陛下没有说,我便想拿回来。因为这只珠花,我很喜欢。”
“噢?”景仁帝被石聆转移了注意力,不由细细地看着手中这只珠花,很普通的样式,连珍珠也不是上品,“你是怎地喜爱,说来听听?说得好,朕才还与你。”
偌大一个明珠朝的皇帝,竟学小孩子耍起无赖来。
石聆略微思索,道:“陛下,这只珠花与我有缘。臣当时流落晋阳,身无分文,幸得贵人收留才保全性命。这只珠花便是臣自己谋生赚来的第一笔钱买的,品质虽差,但意义非凡。更遑论这珠花曾丢失过一次,而后失而复得,可不是有缘吗?如今这珠花又大涨我明珠国威,可见是吉祥的东西,臣自要好好保存。还请陛下成全,臣愿意用今日陛下所赐,换这一支珠花回来。”
景仁帝听罢大笑。
“石琮秀啊石琮秀!人都说户部的石女官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如今为了朵珠花倒是又舍得编故事,又舍得抛金子。我看你是别有用心!”
景仁帝话说得重,人却是笑着的。
他话里有话,暗指石聆拿故事糊弄他,谁不知道她和淮阳世子行从甚密,方才王焕在众目睽睽之下为她簪头,她又说这珠花是她的。众人便认定这珠花是二人定情信物,连景仁帝竟也起了调笑之心。
石聆垂首,厚着脸皮道:“陛下英明,竟什么也瞒不过陛下。”
换做平日,这算是有毁闺誉的事,但在石琮秀身上发生,似乎也没那么难以接受。她本也不是一般的闺中女子,官儿都当了,还忌讳什么风言风语吗?而淮阳世子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对石大姑娘的心思,一开始就追到唐明镇提过亲,虽然不了了之,但这事大家都知道,加上他本也是个诨名在外的,众人也是见怪不怪。
于是一时间,竟无人觉得意外。皇上看着下面这一对儿小儿女,也觉得般配,转念一想,王焕平日里不是个张扬的孩子,今日这么拼命,也不过就是为了心上人罢了,石聆虽然是为国争光,但到底是被逼上阵,这件事上他是有愧于这姑娘的。于是景仁帝心念一转,便不再将拓国使团的话放在心上。
申屠威还要说话,景仁帝却道:“胜负已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比了大半日,朕也有些乏了。”
景仁帝又吩咐了礼部好好招待拓国使节,便宣布比赛结束。
至于结果嘛,当然是东道主获胜。
最后一轮拓国使团输得心服口服,也并未对结果多言。只是在离席时,申屠威别有深意地向石聆的方向看了一眼。
王焕感觉到背后的视线,不着痕迹地在石聆身后一挡,回过头对上申屠威的目光。
众人散去,石聆与户部众人一一道别后才离席,走到门口,果然见王焕早已在马车边候着。
石聆走上前,面无表情地道:“世子没有自己的马车么?堵在我家马车前面是要干什么?”
王焕也不急,就笑吟吟地看着他:“我家没人来接我,石女官看我可怜,不如就稍我一程?”
“不好,我们不顺路。”
石聆没客气,自己上了马车。
王焕更不客气,居然也跟了上来——车夫认识他,自然也不会拦着。
“我顺路,你去哪里我都顺路。”
淮阳世子表示,脸皮不够厚还追什么媳妇!
石聆瞥了他一眼,总算没把他干下去。
王焕在马车里瞧了石聆半晌,直到瞧得对方都有些不自在,方道:“阿聆,我发觉你最近很爱与我生气。”
石聆一怔。
有么?
难道她最近变成脾气暴躁的女子了?
王焕见她信以为真,笑出了声。
“我觉得是好事,说明你越来越在乎我。”
石聆脸色一绯,被气笑了:“往自己脸上贴金,骗人还有理了。也不知道是谁说再也不骗我。”
“我不骗你,你有什么想问的便问,我一定直说。”
“当真?”
“自然。”王焕坦然道:“我如今处境艰难,还要靠石女官出谋划策,怎敢相瞒?”
石聆瞥了他一眼,直奔主题:“申屠威是冲着你来的?你怎么会惹着他?”
“他只是怀疑我,至于他来明珠的目的,肯定不只是这么一个理由。”
石聆坐直了身子:“你真是那个赤部首领?”
王焕没说是,只是笑了笑。
石聆吸了一口凉气。
赤部这个词他听过,是从石琮礼口中。说来那些话本还是他给石琮礼的,自己也没有全看过,没想到石琮礼回过头便挑有趣的给她讲了回来。这里面便有那部根据边州真人真事改编的,关于蓝湖赤部的故事。
朝廷的淮阳世子,淮阳侯府的继承人,同样是西北军前任将领王老将军的孙子,一旦王焕从戎,将来可能还要去西北军带兵。这会儿他却在西北自己组织了嫡系部队,还在军营眼皮底下打打杀杀,被扣了个“匪”的帽子,难怪景仁帝和太子方才的脸色都不对了。
因为在别人眼里,这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这是吃错药了!
不过很快,石聆就冷静下来,她对着王焕审视片刻,问道:“王焕,你到底想干什么?”
王焕也露出些为难的神色。
“其实都是旧事,我也未曾想到申屠威会注意到我,是我大意了。”
事实上,前几年,蓝湖一带确实出现了一批马匪,在当地为非作歹,百姓苦不堪言。因为马匪机动性强,出动的时候也没有规律,他们又极其熟悉当地地形,官兵很是不好捉拿。王焕当时就在边州营中做个小将领,原本也管不到这些事。直到有一回,他去城镇采购,偶然见到了一次马匪过境后的场景,深受触动。当时马匪还未走远,他神不知鬼不觉地跟踪了那批人,没想到真叫他他找到了对方藏身的地方。
当年王焕年轻气盛,自恃武艺高强,便叫了营里几个关系好的兄弟,一起黑衣蒙面,趁夜把马匪的老窝给端了。
原本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没想到的是,这一次的冲动,却带来了后面的一桩祸事。
作者有话要说: 火奂火奂:阿聆,儿童节快乐!
不想恋爱想回家:……你想表达什么?
6666666:他说想和你生儿童啊,噫~王焕你这个臭流氓!
阿花活过三集了:哦漏,世子好污。
妹控即正义:已报警,不谢。(妹妹走,哥哥带你去游乐园~
不想恋爱想回家:……(也并不想去好吗
☆、意外
年轻人总是容易冲动,他们做的本是一件好事,可却是一件建立在意气之争上的好事。他们没有妥帖的准备,没有长远的谋略,只想着给敌人迎头一击。
这一仗打得漂亮极了,以至于那群靺鞨人不相信这一切是官兵所为。他们认定了这是当地百姓在报复,而后越发肆意地骚扰村民,并要挟百姓交出黑衣人。村民饱受摧残,最后甚至恨上了这些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黑衣人。
看着蓝湖镇上民不聊生,王焕等人心中也不是滋味。他们一时痛快的行径惹来对方的报复,马匪找不到他们,便将气都出在了百姓身上。
这样算什么英雄?
这不过是不懂事罢了!
年轻人总是爱惹祸,却又不知道如何弥补。看着百姓叫苦连天,王焕于是又做了一个决定,他和小伙伴们商量好,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彻底从武力上把那批马匪打得叫爷爷!
于是当靺鞨马贼又一次在村庄外叫嚣的时候,一伙黑衣赤旗的儿郎从天而降一般,将毫无准备的马匪打得落花流水。这一次是大白天,马贼终于看清了这些黑衣人的装扮,他们黑巾蒙面,可还是挡不住眼中杀气。他们纪律严明,进退有序,又个个武艺高强,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大家只知道,只要有马匪出现的地方,就有赤部儿郎身影,而王焕作为其中的领头人,因手腕上的红色标志,也被当地百姓尊称为“赤首”。
那伙靺鞨马贼折损大半,终于在两个月后彻底销声匿迹,众人推测,马匪应该不是消失了,而是散伙了。蓝湖一带恢复了平静,至此,十几个赤部儿郎心照不宣,退下黑衣,烧了赤旗,再度回去当自己的兵油子。可这一段传奇版的战绩却被当地百姓记在心间,口口相传,甚至出了话本,传到了河东河西,如今,又传到了京城。
王焕没有想到时隔多年,这个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的申屠威会旧事重提,又映射他的身份。那伙马贼的确是靺鞨人,长期的草原生活习惯和口音都不会错,他从没想过这件事会和拓国申屠皇室有关。
石聆也陷入沉思:“今年过年的时候,你受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王焕说他组建赤部是大约三年前的事,时间对不上。
王焕一怔:“你是说……”
他忽而想起什么,脸色一沉。
“那次,我是在途中遇刺。”
石聆掌心握紧,有人要杀他?
“他们的目标应该不是我的命。”王焕安抚道,“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问我伤是怎么来的,我不想说。因为这伤的确有些莫名,我那时也不明缘由。我与同僚是在路上忽然被袭击,而对方人数远多于我们,却只是纠缠了一会儿便撤了,不过我们几个人也都相继挂了些彩。”
原来那次这么凶险,石聆忍不住忧心。
“会不会和申屠威有关?”
王焕沉默。
石聆不说,他倒是没想到。
如今看来,那些人本就是来试探他的,那日他身边几个人刚好都是当初参与了“赤部”的几个兄弟,情急中难免露出些套路马脚。
这么说,当年的靺鞨马匪背后之人,居然不是靺鞨人,而是拓国人?那这件事就值得深究了。
石聆道:“申屠威在针对你,他这个人不怎么好对付,你要小心。”
王焕微微怔忪:“阿聆,你好像对申屠威很关注?他有什么特别吗?”
石聆沉默。
前世的事情她并未跟王焕讲过,那本就是她都不该知道的事,也犯不着说出来叫王焕跟着一起烦恼。可是眼见着前世的人一个一个出现,她也难以跳脱这个怪圈,忍不住去关注。
“我觉得……申屠威可能是我上辈子的仇人。”石聆说完,看向王焕,眨了眨眼。
真真假假,随他去想吧。
王焕却认真听着。
石聆失笑:“你信啊?”
这种话都信?
王焕颔首:“有什么不信呢?阿聆不说假话的。”
当初石聆在信中所说的事,哪件不是匪夷所思?并非他接受能力好,而是因为那是石聆说的,这个姑娘轻易不会说谎,所以他试着去相信,而后发现,如果她说的是真,那么她身上的一切故事都合情合理。
世间事不过“道理”二字,道理都说得通,便没什么可信不可信。
石聆听罢垂首,她什么也没说,心里却突然就踏实起来。这男人把她读得透透的,吃得死死的,自己载在他手里也只是时间问题吧,可笑自己从前还那般挣扎。
“总之,这是个让人忌惮的人,你要当心。”
王焕忽而笑了。
“阿聆真是很厉害。”
石聆不解。
王焕揽过她,道:“若按你所说,他上辈子伤害过你,而这一世重逢,你能不惧不畏,还能坦然讲给我听,真的很厉害啊。若是我,或许连见他都不敢,又或者恨不得跟他拼命。毕竟是上辈子让我栽过跟头的人,心里总会忌惮,无法保持冷静。”
石聆听着,无声地点点头。
认可了,也不知道是认可了自己很厉害,还是说自己其实不够冷静。
反正王焕会懂的。
“所以,这些事用不着你去面对。阿聆放心,那个申屠威针对的是我也好,是你也罢……他这段时间得罪的可不只我们,此时此刻,还用不着我们动,自会有人去收拾他。”
本想着,这个人和这件事都与自己无关,可既然是石聆都忌惮的人,他也该有所表示才行。不过,此刻,在京城,可轮不到他出手。
石聆敏感地察觉到王焕的话里有话:“你是不是有计划了?”
“不是计划。”王焕别有深意地道,“是自作孽,不可活。”
三日后,申屠艳入东宫,封太子侧妃。宫中大摆宴席,石聆以身体不适为由推却,只送了份妥当的贺礼。又过两日,申屠威率领拓国使团离开京城,踏上归途。
事情就发生在拓国使团离京的第六天。
申屠皇室离开京城以后,并没有一路走官道,而是在曲江附近停留了几天,据说是因为使团中有人生病,在此处休养。异国他乡,水土不服,也是常有的事,朝廷初时并未放在心上。不想三日后却传来消息,拓国二皇子申屠威遇刺,伤势极重!
此消息一出,朝臣哗然。
正是非常时刻,拓国与明珠关系极其重要,石聆虽然不喜欢申屠威,但是更不希望他在这个时候死在明珠境内。
据说凶手是当地的一伙流民,在使团众人的饭菜下了药,目的不过是谋财。至于申屠威为何会受伤,使团之人语焉不详。而罪魁祸首因为熟悉当地地形又善于伪装,因此并未落网。
这件事从起因到结果都极其匪夷所思。
什么样的流民能突破拓国二十勇士的防伪,伤到申屠威?既然是为了谋财,又为什么会对申屠威下手?
拓国皇室震怒,要求明珠朝必须给一个交代,景仁帝也是眉头紧锁。
石聆身在户部,也从同僚口中得知了早朝的情形。难得的是,对于这件事,向来不和的沈国公和林相等人居然站在了同一边,认为应该全力彻查此事,无论拓国皇室提出什么要求,此刻都不宜与其翻脸,此事毕竟是明珠有愧。
事是在曲江地界出的,除了当地官员之外,还有一个人受到了牵连,这个人就是王焕。
当初王焕扬言曲江灾银必会寻回,一个月之后却无功而返,而今曲江再出流民祸乱,还伤了拓国皇子,这件事显然不会善罢甘休。
景仁帝突然下诏,王焕子时进宫,直到丑时方出,不顾宵禁,连夜离京。
石聆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清早。
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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