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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重生:神医太子妃-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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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忆唇角微勾,笑道:“既然只够吃一顿,他一个人住,自己做饭,必然也是清楚的,只是我不明白,吃下这面后,为何三天才发病?”
    人群中有人议论上了:“对啊,按他们说的,这毒如此厉害,可为何三天才发作?”
    那三位凶恶的青年面色微变,身穿暗青短衫的青年瞪圆了眼睛道:“你凭什么说他是三天前吃的面?难怪不能是今天或是昨天吃的?”
    白忆面色淡然,淡声道:“当然,那只是我的推测,实际是如何中毒的,吃了什么中毒的,又是何时中毒的,我说了都不算,府衙的仵作说了才算。”
    那青年又道:“这人还没死呢,说什么仵作?”
    白忆笑道:“谁说仵作只会验死尸?这半死不活的人,仵作一样能验。”她扭头看了看左右,道:“怎的府衙还没派人来?”
    那三位青年面色又是一变,皱眉道:“说什么府衙?现在人都这样了,你们赶紧拿钱来治病。”
    白忆顾作惊讶道:“难不成你们还没报官?你们既然怀疑许大娘家的面里有毒,为何不报官?”
    那青年咬牙道:“都是街坊邻居,我们也不想把事闹大,只要人治好了,便罢了。”
    “街坊邻居?”白忆扭头看向许大娘,问道:“你可认识他们?”
    许大娘摇头:“从未见过。”
    人群里的人也纷纷摇头:“是啊,这几人面生得很,从前也没见过呀,什么时候搬来的?”
    那青年面色微沉,朝着白忆道:“我与他是表兄弟,这几天才来的渔村,本想过来瞧瞧他,没成想,竟遇着这样的事,若非我们几兄弟来了,他怕是死在了屋里,也没人知道。”
    白忆已经确定这些人是来闹事的,他们说的话,自然就当不得成,立马追问:“既然是表兄弟,你当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吧?”
    那青年面色一愣,赶忙拿眼去看身边的另一个青年,那青年皱着眉头摇头,表示不知。
    “又说是表兄弟,却连表兄弟的名字都不知道?”
    那青年嘴硬道:“我们幼时便分开,只记得他幼时的名字,多年未见,也不知他还用不用幼时的名字。”
    在这穷苦的地方,活着不顺时,改一改名字也不稀奇,他这话说的也算过理。
    白忆挑眉:“那他幼时叫什么名字?”
    那青年眼珠一转,顺口道:“叫大牛,对,他幼时便叫大牛。”
    白忆暗笑,转脸看了眼身侧的大牛,笑道:“这名字还真是好啊,随口便能取来用一用。”
    那青年一脸脑怒:“姑娘这话,便是不信我们?”
    白忆摇头:“谈不上信与不信,我不识你,你亦不识我。”
    青年哼道:“既知如此,便不当在这里碍事,快快离去,也免得招惹祸事。”
    这便是威胁了,赤果果威胁。
    白忆骨子里的那股好强劲被他给激起,不退反进道:“这人住在渔村,也是许大娘家的常客,见天的吃许大娘家的米面都没事,可为何偏你们来了,他便有事了?”

  ☆、400。第400章 小畜生

这话说的便十分明显了,傻子也能明知其意,四下的议论之声也立时隐没,纷纷看着三位青年,看他们待如何反应。
    只见那三个青年顿时面露凶光,撸了袖子便要上前推搡白忆,大牛立马挺身而出,与带头的那位青年扭打在了一起,而围观的村民们则纷纷退开数步,面上虽有不忍之色,却没有人敢出手相帮。
    白忆叹息,世人便是如此,炎凉冷淡,只知自扫门前雪,可有想过,将来有一日,他们也遇到同样的事,而大家都对此视而不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那当是怎样的凄凉。
    另两位青年也一蹿而起,朝着白忆挥来拳头。
    白忆不避不让,只冷眼看着这只从天而降的拳头,因她知,这只拳头,一定不会落在她的身上。
    她怀里的白影一掠而起,犹如光影闪掠般迅速,那高高举起的拳头没能落下便迅速缩了回去,那黄衫青年痛得嗷嗷直叫,随便躺倒在地,痛嚎尖叫。
    另一位青年见状,手指白忆道:“你,你做了什么?”
    白忆轻抚着怀中的小白,眉眼凉淡,唇角勾出一丝嘲讽的笑意:“你们要伤我,我不过反击罢了,还能做什么?”
    那躺在地上打滚的黄衫青年瞧见手腕上有一处伤口,像极了被毒蛇咬伤的模样,又想到刚刚看见的一抹白影,立时便明白了,指着白忆怀里的小白道:“是那小畜牲,是那小畜牲咬的我。”
    白忆挑眉:“小畜牲叫谁呢?”
    那黄衫青年道:“小畜牲叫你怀里的那东西。”
    白忆伸指点了点小白的鼻头,笑道:“小畜牲在叫你呢,你去陪他玩玩?”
    小白扁了扁粉嫩的小嘴,连连摇头,一脸嫌弃的小表情。
    大牛长年干粗活,是个有力气的,和那小青年扭打在一起,也没见落下风,白忆便拿眼去看另一位青年,道:“我看你们年轻力壮的,为何不好好谋一份差事生活,偏要做这种见不得光的营生?”
    那青年怒道:“你个贱婆娘,胡说什么?谁做见不得光的营生了?明明是你们,害了人还在这辩驳,别以为生了一条三寸不烂之舌,便能将黑说白,将死说活,没门!”那青年心惧小白,不敢上前,只远远的站着叫嚣。
    这时有人唤道:“里长来了!快让让快让让!”
    “里长身边跟着的公子是谁?模样好生俊俏啊!”
    “这人是刚刚上任的南台县令,今儿来咱们渔村走访民情,我刚刚去里长家里时遇上过,听说是今年的状元郎呢。”
    “难怪一身的书卷气,真真是润玉般的公子呢”
    里长率先走了近前,瞧见大牛已经将那青年制服,皱了眉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许大娘赶忙上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里长听完后,转身朝着那锦衣公子拱手,道:“大人,您看这事该如何办?”
    那公子没吭声,里长抬眸看他,却见他一双俊目直直的盯着一位怀抱小兽的姑娘瞧,那姑娘确实生得貌美,可大人这般当众盯着人姑娘瞧,是否有些失礼?

  ☆、401。第401章 锦衣公子

里长咳了一声,扬高了些许声音道:“大人,您看此事该当如何?”
    那公子蓦然回神,脸有赦意,忙道:“自当都带回府衙,再行审问。”
    那三个青年闻听此言,赶忙退身狂奔,一溜烟便跑了个没影。
    三位青年这一逃,事情便也不审自明。
    里长瞧着躺在地上的青年道:“只是这人中毒颇深,现在送去南台县城医治,也不知来不来得及。”
    立于石阶之上的白忆笑道:“不过解此区区小毒,何用送去南台县城。”
    里长眼前一亮,忙道:“姑娘能解?”
    白忆点头,伸手摸出藏于袖袋中的针包,蹲至青年的身边,用银针刺其指尖,先放了点血,再用针刺法驱毒,这青年中的是砒霜,虽毒,却不会在短时间内侵入血液,毒暂时还在内腑之中,只用简单的驱毒针法,针行一周便可驱尽。
    驱毒针法用罢,她再以银针刺其人中,令其迅速清醒。
    针拔下,那人果然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很是迷惘。
    那人突然翻过身,呕吐出满口的黑血,以及一些尚未消化的食物,气味难闻至极。
    众人纷纷掩住口鼻,远远退开。
    白忆虽是大夫,也受不住这恶臭之味,抬了衣袖掩住口鼻,退至油米铺大门前,刘氏凑上前,朝着白忆问道:“这人怎的又吐了血?莫不是没救了吧?”
    刘氏的声量可不算小,立于另一侧的锦衣公子听了,笑道,这位夫人不必担心,这人中了砒霜之毒,毒血尚未入及血脉肺腑,还不算太严重,经由夏——这位姑娘的医治,已经将毒血迫出,他所吐出的污秽之物,便是在他体内作乱的毒物。
    白忆侧头去打量那锦衣公子,见其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生得清眉俊目,行止间风度翩然,周身自蕴一股与生俱来的官家气息。
    锦衣公子上下得体,只脖间系着一条绸巾,略显得有些怪异。
    锦衣公子见白忆看他,赶忙拱手一礼,俊面含笑。
    白忆回了一礼,朝他轻轻点头,便不再看他。
    见白忆回应冷淡,锦衣公子的面上闪过不甚明显的失落之色。
    中毒的青年已经十分清醒,里长命人将他扶起,问道:“那三位送你来此的表兄弟,皆是何人?”
    那青年一脸茫然,摇头道:“在下孤身一人客居于此,并无表兄弟前来探望,不知里长所说何人。”
    里长又问:“你今日中毒昏倒,可是因为吃了许大娘家的面?”
    那青年依然一脸茫然:“我中毒了?难怪腹痛难忍,不过并非是吃了许大娘家的面,那面早在三日前便吃完,哪里还有面!”
    里长继续追问:“那你是吃了何物中的毒?”
    那青年面有尴尬之色,腼腆道:“说来惭愧,今日晨起,我在门外发现一只已经死去的野鸡,便——便——”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苍白的脸上浮上一抹红晕。
    许大娘被还了清白,眼泪又哗哗的流下,与儿媳和孙子抱头痛哭。
    事情已经很明朗,青年被那三个不怀好意的家伙算计了,将砒霜涂于野鸡之上,待青年吃下中毒,他们便将青年弄到许大娘家来诈骗。

  ☆、402。第402章 白忆

里长命看热闹的众人皆散去,又转身朝着那锦衣公子道:“大人,您看此时该如何了结?”
    那锦衣公子道:“这三人并非本地人,他们为何突然出现在渔村,又为何单单要来讹诈许大娘,且此事并非偶然为知,他们既知这人三日前便在铺子里买了面,又算准了许大娘家的男人出海未归,这表明,他们三人是有备有预,定是针对许大娘。”
    里长闻言,也觉有理,便朝许大娘问道:“你们近日可曾得罪过谁?”
    许大娘一把拭净眼泪,道:“除了与徐大夫那日的口角外,便再没有与谁生过不气。”
    白忆见此时已经没有她的事,便朝着许大娘告辞。
    那锦衣公子赶忙拦下,道:“此事姑娘也算参与其中,案子未结,姑娘当随许大娘一块去一趟府衙,详述情由立案。”
    白忆皱眉:“我不过是路见不平,出言相助罢了,怎的还牵连其中了?”
    锦衣公子摇头,笑容淡淡:“姑娘并非牵连其中,只是作为证人,当写一份证词罢了。”
    许大娘见白忆不情愿,便赶忙上前央道:“白姑娘,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便当帮帮大娘我,好不?”
    白忆轻叹,她能说不好吗?
    府衙并非在渔村,而是在南台县城,距离渔村可有挺长的一段路,幸好那锦衣公子来时是乘坐马车而来,便一并用马车将他们带回府衙。
    大牛不放心白忆一人去,便也嚷着要一并跟去,可马车实在坐不下这许多的人,便只能委屈他与赶车的一并坐在外头。
    马车内,白忆与许大娘并坐一项,锦衣公子与那中毒的青年并坐一项,四人相对而坐,马车显得十分拥挤,八条腿几乎便要碰挤在了一起。
    白忆并不在意这些,只将后背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那锦衣公子看了她一会,突然道:“姑娘姓白?”
    白忆睁开眼,对上锦衣公子那双探究意浓的眼睛,轻轻应了声:“嗯!”随即又闭上了眼。
    许大娘见白忆不愿多说,又怕白忆的这态度惹恼了眼前这位年轻的官老爷,忙陪笑道:“大人,白姑娘素来不爱说话,您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我来告诉您。”
    锦衣公子勾唇淡笑,深看了白忆一眼,转眸朝着许大娘道:“白忆姑娘可是土生土长的渔村人?”
    许大娘摆手,笑道:“大人想必也看出来了,就凭白忆姑娘这般品貌,怎可能出自咱们渔村这样的鄙陋之地。”
    锦衣公子挑眉:“哦?此话怎讲?”
    许大娘见锦衣公子面色和气,便也说开了嘴:“不瞒大人,白姑娘是四个月前被大牛救回来的,她当时身负重伤,神志全无,亏了大牛这人心地纯善,见她可怜,便将她自那苦水河畔给带回了渔村,谁知她醒来后,竟然连自己的姓名也不记得,真是怪可怜的。”
    许大娘说着又看了白忆一眼,这般模样气质的姑娘,定非寻常人家的女儿,又有这样一手好医术,将来恢复记忆,定是要离开这渔村的。

  ☆、403。第403章 似曾相识

锦衣公子眸色深沉,嘴角微勾,许大娘的话,他并未有多少惊讶,只是看着白忆时,面上多了几分怜惜。
    一直窝在白忆怀中的小白,似乎感觉到有人一直盯着它的主人不放,便探出了身子,瞪圆了小眼睛与那锦衣公子对视,一副你再看,你再看我就把你吃掉的凶恶表情。
    待赶到南台府衙时,已经是傍晚,趁着天色未暗,锦衣公子赶忙领着他们进衙内写下笔录,并画押。
    趁着许大娘与中毒青年记笔录的空隙,锦衣公子来到白忆身前,拱手道:“白姑娘,在下乃南台县令,陈明杰,年十八,未婚娶。”
    陈明杰?这名字她听来竟觉着有些耳熟,这人自打一见面,看她的眼神便一直不太对劲,她初时以为他和寻常的男人一样,见了漂亮的姑娘,便不舍移目,此时听了他的名字,又觉得是不是从前他们见过?
    “陈县令,你和我,从前可曾见过?”
    陈明杰微愣,随即摇头:“未曾!”他与她相见,在那人之前,却被那人得了先机,如今他功成名就,虽不若那人位高显贵,却也能给她衣食无忧的一生,她既然已经忘了从前,便无需再记起。
    她略有失望,只淡淡点头,转身欲离开,陈明杰却又道:“白姑娘,府衙中的仵作前日报病归乡,仵作一职暂缺,不知白姑娘可有兴趣暂接此职?”
    仵作,便是整日与死尸打交道,她实在没有这种兴趣。
    “多谢陈大人好意,白忆并不擅此道,无法胜任,还望陈大人见谅。”
    陈明杰本也不抱希望,见她拒绝,也不惊讶,又道:“姑娘不必急着复我,尽可考虑清楚再答复我也不迟。”
    白忆点头,不再多言,径直与刚刚做完笔录的许大娘等一并离开府衙,坐上陈大人为他们准备的马车,一并回返渔村。
    返程的路上,大牛憋忍不住,朝着白忆问道:“妹子,那陈大人刚刚与你说什么?”他在外头瞧得真真的,二人四目相对,说了些什么,定不是寻常的问话。
    白忆摇头:“没什么!”
    许大娘却神秘一笑,道:“还说没什么,我可都听得真真的呢!”
    白忆闭上双目,侧头休息。
    大牛却朝着许大娘追问:“大娘,那陈县令说了什么?”
    许大娘嘿嘿一笑,道:“那陈县令先是自报姓名,说他叫陈明杰,又自称年十八,未婚娶,你说这是啥意思?”
    大牛皱眉:“啥,啥意思?”
    许大娘白了大牛一眼:“你少跟大娘我装愣,你会不知这是啥意思?”
    大牛拿眼去看白忆,马车中悬挂着一盏马车,灯火摇曳,车内光线明灭不定,她娇美的容颜安静美好。
    只听许大娘又道:“陈县令还说,府衙里的仵作归乡了,此职暂缺,问白姑娘愿不愿意接受此职呢。”
    大牛心头一跳,忙问道“那,那妹子是怎么说的?”
    许大娘侧目看了闭目不语的白忆一眼,笑道:“你妹子说不愿呢!这下你安心了吧?”

  ☆、404。第404章 杀人放火

大牛的心思,渔村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虽都认为大牛配不上白忆,可人白忆的性命是大牛救回来的,若白忆知恩图报,以身相许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可惜,这白忆似乎并没有以身相许的打算,只肯与大牛兄妹相称,令大牛这一腔热火,无处可燃呐。
    大牛松下一口气,阴郁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只是这好心情,并未持续太久。
    回到渔村时,村里火光冲天,在海风的作用下,火势极为迅猛,许大娘自马车里下来,瞧着远处那熊熊烈火,惊道:“大牛啊,那,那不是你家么?”
    大牛愣在原地,那方向,确实是他家,他家在渔村靠海的尽头处,与村里其他的房舍挨得并不近,是十分明显的位置。
    大牛撒腿便跑,朝着那烈火之源。
    白忆也紧随其后,拼命的往那火源之处奔去,只望能快些到达,快些扑灭那足以毁灭一切的烈火。
    只可惜,他们纵然跑得再快,也无法改变房子被焚毁的命运,火势太大,他们根本无法近前。
    大牛想要冲进去,那里面有太多他的回忆,父母留下的东西,他儿时的记忆,他曾经的温暖快乐,以及现在唯一可以栖身的家。
    全完了,全都完了。
    他瘫坐在地,看着熊熊烈火渐渐熄灭,只余缕缕青烟飘渺其上,而他曾经所拥有的一切,都化成了一堆灰烬。
    她陪他坐在废墟之前,由深夜到天明。
    突然远处传来阵阵叫喊声,他们回头,瞧见里长带着一帮人过来。
    里长瞧见大牛的这般模样,又见好端端的房子一夜之间变成了废墟,也是气得不轻,回身伸脚便是一踹,踹得那黄衫青年直哀嚎。
    “畜牲,杀人放火,你们真是一样都不漏。”
    那黄衫青年,正是昨日在许大娘家门外闹事的人,原来昨夜的火,是他所为。
    那青年一把跪在了里长的身前,哭丧着脸道:“老爷饶命,小人也是一时胡涂才犯此大错,老爷千万别拿我送官,我一定改,一定改。”
    白忆自大牛身边立起,看着那黄衫青年的痛悔德性,面上露出冷厉,寒声道:“说,究竟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那黄衫青年眼珠一转,扭头扫了眼人群,人群中有人退身离开,他想叫,却终是忍下了话头,硬了头皮道:“没,没人让我这么做,我也只是一时气愤,怒火之下,做了这等糊涂事。”
    “不说是吧?”她冷笑,伸手自袖间掏出针包,取出两枚银针,走近那青年。
    那青年吓得直往后退,却因被人钳制,退无可退。
    里长皱眉,拦住了白忆,道:“白姑娘,我还要送他去府衙,若出了什么事,我也不好交待呀。”
    白忆摇头:“里长放心,不会有事,只不过想让他吐出实话罢了。”
    里长这才放心,让开了一步:“请!”
    白忆径直来到黄衫青年身前,俯视着膝跪于地的青年,沉声道:“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幕后的主使走,究竟是谁?”

  ☆、405。第405章 幕后黑手

那黄衫青年咬牙道:“没有什么幕后的主使者,主使者就是我自己,我也不存心想要烧了这房子,不过只想烧掉你们的几件衣服,以出出气,没想到,昨夜突然刮起了风,火势越来越大,就,就——”
    白忆娇美的脸上犹如覆霜,字字冷寒:“给你机会你不要,一会可莫要后悔。”她缓缓蹲下身,迅速将两根银针扎在了青年的双肩下侧。
    黄衫青年突发一阵尖嚎,猛力挣脱开禁锢住他的两名汉子,席地翻滚哀嚎着。
    里长见状,赶忙朝着白忆问道:“白姑娘,可千万莫弄出人命来。”
    白忆点头,道:“里长放心,我自有分寸。”这肩趾穴,乃人体痛穴,针刺肩趾三分一寸处,能激发人体内所有的痛感神经,令人周身上下,无有一处不痛。
    那黄衫青年没能熬住一会,便不断的告饶:“我说,我说,我全都说,快停下,快停下来,我受不了了!”
    白忆冷哼:“自作孽,活该。”
    她走上前,伸手拔下他双肩之上的银针:“你若敢有半句虚言,我一定让你偿一偿,比刚刚还要痛苦十倍的邢罚。”
    黄衫青年疼得浑身抽筋,这种如入地狱般的邢罚,他绝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缓过来半口气,黄衫青年便如竹筒倒豆般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说将出来。
    他和另两个兄弟,原是南台县城里的小混混,前些日子,有一位口台找上他们,让他们来这渔村帮他教训两个人,一个便是油米铺的许大娘,一个便是住在这间房子里的姑娘。
    “我们昨儿在油米铺前失了手,心里气不过,又知道昨儿帮许大娘的姑娘便是我们需要教训的第二个人。于是连夜来了这屋里,打算将她好好教训一顿。可谁知,昨夜这里空无一人,我们便放了一把火,原想只给你们一个教训,却谁知,火竟越烧越旺,我们想扑灭也已经来不及,只好偷偷逃走。”
    “你说了这半天,也没说明白,究竟是谁在指使你们?”
    那黄衫青年道:“我,我也不知他是谁,只见过他两回,一回是在南台县城,一回是前日他将那下了毒的山鸡交给我们时。”
    “他生得是何模样?可有什么特征?”里长心里隐隐怀疑一个人,可没有证据,他焉能胡说?
    那黄衫青年想了想,忙道:“有有有,他嘴角生有一颗黑肉痣,痣上长须两根,年约四旬,个头不高,微胖。”
    里长舒了一口气,又问道:“是否常穿藏青长袍?”
    黄衫青年忙点头:“没错没错,两回见他,他都穿着藏青长袍,腰间系着暗紫绸带。”
    这种打扮的人,在这渔村并不多,可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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