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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斗]蛇蝎寡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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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阿丑看小雪和小红收拾碗筷，伺候田萌萌洗手，然后扶她坐下。而小雪则是去小厨房端了自己做的饭菜，然后一样一样摆下。用乌木筷子给田萌萌的碟子里夹菜。而田萌萌眼往那看，那筷子就伸过去夹些饭菜。
然后待田萌萌吃完之后，给田萌萌递上茶盏漱口，洁手。最后然后再招呼阿丑坐了下来道：“我们也快吃吧！”
而阿丑看着这一切，只觉得不知所措，刚刚小红和小雪熟练地做这一切的时候，她只是睁大了眼睛，然后扭着手看着这一切。
而在吃饭的时候，小红和小雪就和她细细的介绍了一些规矩，包括一些细微的地方。例如田萌萌害怕冷，要保持炭火烧得旺旺的。例如，小姐现在不喜欢油腻的点心和饭菜。还有，小姐现在怀了身子，走路的时候要注意扶着她，尽管她不喜欢，但是也要随时在一边跟着，以防不测。
第三十三章对账
午饭过后，田萌萌乘着马车，带着小红和小雪去了铺子里。马车悠悠，在那青石板马路上慢慢行驶着。因为田萌萌怀有身孕的关系，这马车行驶的很平稳，也很慢。
而这段形成行驶了大约有一个时辰才到，田萌萌打了个哈欠，觉得自己都快要睡着了。无聊的路上于是看着外面京城的景色。熙熙攘攘间，小摊贩倒是不少，各种小吃，胭脂水粉都有卖的。而那边的摊子上还挂着许多花花绿绿的风筝。
而马车在一处繁华的街道上一个拐弯，然后驶进了另一条街上，只见这条街上的门头比较多，显然是一条商业街，而且酒楼很多，大部分都是中高档的。田萌萌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一个个店铺，走马观花似的。此时正当午饭过后，这街上的人倒是少了许多。
然后马车就在一个乌木牌子边停了下来。田萌萌看了看，然后随着胡嬷嬷下了车。
而里面的小二看到她们几个进来也没打招呼，当看到胡嬷嬷的时候才起身笑了起来，然后掌柜的就笑眯眯道：“胡嬷嬷过来了？”
大夫人身边的这个胡嬷嬷年纪约四十来岁，一头头发被仔细的梳了一个云髻，一丝不苟的插了几支银簪，上面是青色对襟暗地纹的夹袄，下面是藏青色马面裙。整个人看起来很利落，很板正，是大夫人贴身的嬷嬷。
就听到这胡嬷嬷不带感情的冷冷说道：“这是二少奶奶！以后这店铺就交由她打理了！现在对对账吧！”
然后这个掌柜的就笑了笑，麻利道：“原来是二少奶奶来了！快请进！”这态度和刚刚明显不同，恭敬之中带着巴结。
田萌萌看了看这铺子里，除了伙计，倒是一个人都没有。而在她刚刚进来的时候，就发现那乌木牌子上书写着三个字：“鸿运酒楼”气势不小，但是这里面却是冷冷清清，也没有水酒味。显然，人可罗雀，生意不景气！
那些伙计一听到田萌萌是新的老板，立刻就打起精神来，满脸堆笑，就是来吃饭他们收钱的时候也未必会有这样的笑脸。
田萌萌随着掌柜的去了后面的房子里，却见这是个小院子，还有厢房，也有客厅，显然是老板来用的。一行人去了客厅，里面陈设朴素，没有多余的摆设，只有几张圈椅，还有一张大大的案几在中央，四边散落着几个小小的案几，配着椅子。
几人坐了下来以后，然后掌柜的就点头哈腰拿来了账册，而胡嬷嬷则道：“二少奶奶，奴婢不认识多少字，因此这账本也看不太明白，每次来只是结账收取盈额罢了！但是，不瞒你说，这几个月来，这酒楼也就刚刚维持平衡罢了！根本不盈利！”
而在一边的这个掌柜也点头哈腰的说是，田萌萌则是不答，看着这账本，上面那进账，出账倒也清晰，光从表面上看，的确是不盈利，每天来吃饭的人寥寥可数。
没有营业额，什么都甭提了。而这时候掌柜的看着田萌萌的脸色，豆大的汗一滴一滴而下。而田萌萌却只是不说话。随后，田萌萌就起身，然后在铺子里转了一下。
这个酒楼和别的酒楼差不多外面包装，大厅里很宽敞，错落有致的摆着几张枫木的桌椅。还有几张名人字画倒也雅趣，但是那各处犄角旮旯里的卫生让田萌萌皱起了眉。而那厨房里，本来好几个厨子的，此时却走得只有两个厨子，而且两人还在无精打采的打瞌睡。
二楼倒是亮堂，风景好，视野也开阔，从里面望街上，一览无余，可以看到垂髫的童子，也可看到鹤发的老人，以及在街上走路的少妇姑娘。
幸好，这个年代对女子管束不是太严，可以出门。不是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矩，出门也不用带夸张的带面巾。但是，那上流女子，包括贵妇，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就是出门也是乘马车和坐轿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大方走路的还真没几个。
二楼被隔成了几个包间，也是摆着枫木桌椅。田萌萌扫了一圈就下楼来，然后心里大约也有数了。然后也没说什么就走了出去。
而胡嬷嬷也疑惑的看着田萌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那双沉静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漆黑如夜的星空。让人没由来的感到忐忑不已。
田萌萌慢悠悠的逛了一圈周围的酒楼，模式还有装修都差不多，而这里面也是有效益好的，也有差的。看来，那掌柜的早就知道自己要来接管这酒楼，因此对自己倒是没有什么诧异之色。而看自家酒楼那服务的态度，还有卫生，还有厨子那萎靡不振的样子，客人多了才怪呢！
第三十四章煮熟的鸭子
田萌萌叹了口气道：“走吧！在这也无用！好像还有两家铺子吧！我们去看看！”而小雪和小红则是在互相看了一眼，小雪才道：“小姐，你不看账了？你忘了大夫人怎么把以前夫人留给你的东西都给搬走了？你不怀疑她把这铺子里的钱提走了么？”
田萌萌微微一笑，手有些微凉，抓住小雪的手道：“好姑娘，看来你还真摸透了大夫人的心思！但是，她还真的没有油水可捞了！我刚刚注意了一下那账本，字迹都是旧的，没有做假账的可能。那么就是说，这个酒楼是真的不盈利。而且幸亏我接管的早，否则的话，大夫人早就把它给盘出去了！现在她到庆幸甩给了我呢！反正，她以前也捞足了银子不是么？”
而小红则是插嘴疑惑道：“小姐，你什么时候竟然会看账本了？”而田萌萌心里有些心虚，但面容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挑眉道：“怎么了？谁说我不会了？以前不会不代表我现在不会，难道我不会学么？”
两人的心里一阵郁闷：小姐，没说你不能学啊！关键是，你这个学的速度也太快了！简直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学会了！难不成小姐你是天才么？
这个话题两人聪明的没提，主仆三人走在回自己酒楼的路上，这时候小红又道：“这大夫人真够不要脸的！按说这些年铺子里盈利的银两她都得交给小姐才成！”
而小雪则是一笑，那柔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讽刺道：“小红你这话是开玩笑么？大夫人连夫人留给小姐的嫁妆和遗物都给搜刮的不剩，更别提这些年赚的银子了，上了她的手中，那就是煮熟的鸭子——飞不了！”
而田萌萌则是一笑，声音悠然之中带着一丝笃定道：“没事，就先在那呆一段时间，让她热乎热乎手，早晚，这煮熟的鸭子还会飞回来的，放心吧！”
说着说着几人就到了酒楼，然后田萌萌就不紧不慢的吐字清晰的说了几句话，声音清雅淡然如水，流过每个人的心底，那话是这样说的：“本老板不管你们以前怎么做的，在商言商。以后归我管理之后，希望大家在我的管理下好好干。干得好的有奖励，干不好的，请离开。我们这里庙小，容不下那种好吃懒做的大佛。大伙听到了么？”
说罢，眉梢一勾，然后眼神瞬间变得凌厉看向大家。而这一动作眼神还有语气一气呵成，不带丝毫的停滞。而大家看到那会儿没有任何的语言，看着好脾气的田萌萌瞬间形象大转变，那浑然天成的气势让人从心底忍不住的臣服。原因无它，只是因为这气势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这么强的，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这么收放自如的。那肯定是掌权者或者上位者才能有的。而田萌萌上一世的时候怎么也是个主管级的人物，手下管着几十个人，而现在用来在这几个人面前立威，当然是立竿见影的效果。
而一边的胡嬷嬷看到这里，心肝也颤了两颤。然后又听到田萌萌继续道：“好了，这几天先这样吧！不过，这卫生，还有你们这态度，让我很不满意。我过几天就过来，希望看到的是另一番面貌。好了，你们忙，我先走了。”
说吧，小雪和小红扶着田萌萌上了马车，然后尘埃飞扬之中，马车随着驶入了另一条街上。
第三十五章最毒妇人心
而在车夫一声：“到了！”的声音中，田萌萌几个下了车。然后发现这门前依旧是“门前冷落车马稀”的景象。田萌萌蹙了一下眉头。
看着那在微风中瑟瑟发抖，印有“扶瑞祥”绸布店的招牌在风中微微晃动，田萌萌素手扶住额头叹息了一声，这铺子，怎么就没有一个正常的呢？
而田萌萌一进店里，那小二就迎了出来，还有掌柜的。大约他们已经听说了田萌萌接管铺子的事情，故而迎了出来。这让田萌萌对这些人有了一丝好感。
店里摆着各种各样的布料，丝，罗，缎，纱，绡，锦各式各样的布料都有，样式新颖，花纹有各式各样的，花鸟虫草都有。店里装修也很不错，但是，奇怪的却是，人却很少。
待田萌萌坐下来之后，那秦掌柜就恭恭敬敬的给田萌萌献上一杯茶，同时没有忘记也给了胡嬷嬷一杯。而田萌萌转了这么长时间也累了，接过来二话不说先饮了大半。然后才开口道：“给我这俩丫头也上两杯！”
掌柜的脸立刻变得有些讪讪的，然后连忙就去了，不消多久，就亲自递给小雪和小红两杯，两人接过茶盏心里感动不已。自己好像这是头一次受到接待，真是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而一边的胡嬷嬷则是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什么时候，她的地位和这俩丫头一般了？
秦掌柜的三十来岁的年纪，身手倒也麻利，只见他上内间那出账本来然后叫给田萌萌道：“这是小的这几天整理的账本，少奶奶请过目！”态度严谨而恭敬。
田萌萌接过账本，一目十行，果然不出所料，那收支根本不平衡。而更过分的却是，在几天之前，这铺子里还被大夫人提去了一笔银子。而这上面也被记载的清清楚楚。
田萌萌斜眼看向胡嬷嬷道：“胡嬷嬷，这银子是您老亲自来取的吧？那银子是干什么用去了？”
田萌萌心里此刻只觉得无数的小火焰在心底燃烧，她怒了，气了。这铺子里马上就要关门大吉的模样了，这大夫人还把铺子里唯一的一笔银子收走了，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而胡嬷嬷好像并未料到田萌萌会有此一问，怔了一下然后道：“哦，是这样的！夫人把银子交给了老爷，让老爷去南边的时候，顺便进一些新料子来！”
田萌萌从这话里马上知道了一个消息：原来，这铺子里的布料是公公供应的。怪不得这铺子虽然人不多，但是布料样式却各种各样。
田萌萌点了点头，然后什么都没说。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这店铺倒是不小，有五六十个平方，装潢算是中高档，看来这走的是中高档路线。可是这客流怎么会这么少？
而掌柜的仿佛看出了田萌萌的疑惑，才道：“本来，我们这里卖的还算可以，但是自从半年之前我们那斜对面的”清芙蓉“布庄开了之后，那客流就慢慢消失了。要是，以前的夫人在的话就好了！肯定到不了这个地步的！”
这话可是对现在大夫人威严的严重挑衅啊！胡嬷嬷在一边立刻变了脸色，生气不已。而田萌萌听了这句话却觉得心里莫名的好了起来。对这秦掌柜也有了些好感。不管他是为了巴结自己故意这么说的，疑惑着是事实，这秦掌柜是入了她的眼了。
而田萌萌此刻正坐在椅子上，听秦掌柜口齿清晰的娓娓道来这半年以来的事情：原来，斜对面开布庄的店家姓谢。和吴家算是竞争对手。因为两家做的生意差不多，而且实力也差不多，所以两家是狭路相逢，棋逢对手。尤其最近几年，谢家出了一个大少爷，头脑精明，实力更上一层楼。而反观吴家，那被看好的二少爷却死在了青楼女子的身上，并且成为笑柄。这更是让吴家抬不起头来。
第三十六章“铁娘子”的典型
田萌萌听到秦掌柜讲得如此之详细，又看到胡嬷嬷在一边只是粗粗的喘气，显然是很生气，却不敢当着田萌萌的面发作。而田萌萌看到这里，忽然脑子里火光电闪之间闪过些什么，却没有抓住。田萌萌站起身子，出去转了一下，然后对着胡嬷嬷道：“成了，胡嬷嬷，您老先回去吧！我看那首饰铺子的账也不用对了，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今儿去田庄那边是不可能了，天也晚了。抽空再去吧！到时候还要麻烦您老呢！”
田萌萌上下嘴皮子一动，说的这番话让胡嬷嬷很受用。本来她在这里也呆够了，如果不是大夫人指名让她来，她才不会来！可是，谁让她是每次来收账的人呢？
可是她还是有些疑惑道：“二少奶奶，那首饰铺子您不去了么？”田萌萌点了点头，再次表示了自己的看法。
而这胡嬷嬷比较谨慎，立刻道：“二少奶奶，虽然那边也不盈利。但是咱们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要不明儿我再陪少奶奶去那边一趟？”
田萌萌含笑点了点头，然后摸着肚子道：“成，我今天还要去一趟法华寺烧香，最近肚子不太舒服，我想去烧烧香，拜拜佛。不是传言那边最灵验么？”
而胡嬷嬷则是一脸关怀的样子，道：“要不老奴陪您去一趟？”而田萌萌却是摇了摇头，道：“没事，您先回去吧！要不大夫人会着急的！”
而胡嬷嬷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道：“那老奴就先回去了！您路上小心一点！”
看着胡嬷嬷坐了另一辆马车而去，田萌萌才又回来坐了下来。看来这胡嬷嬷性子谨慎，而且心眼比较多，害怕田萌萌今天自己去了首饰铺子，故而才又提出明日去铺子的建议吧！
而小雪和小红看着田萌萌又坐了下来，不禁奇道：“小姐，你不去法华寺烧香了？”田萌萌摇了摇头，唇边绽放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道：“谁说我要去了？”
而小雪则是看着田萌萌的脸色道：“您这是要去那首饰铺子么？”
田萌萌摇了摇头道：“胡嬷嬷不是说明儿一起去么？”
而田萌萌坐在圈椅里，手里捧着一杯茶，修长的手只是一遍一遍抚摸着那细腻的白瓷，眉头更是皱了起来，仿佛在思索着什么一样，一时之间，屋内没有人大声喧哗，就连那针落地的声音也能听得到。
半晌后，她仿佛想通了什么似的，眼里唇边都是艳艳的笑意，然后道：“秦掌柜，这绸布店我们京城做的中高档的一共有多少家？”
而秦掌柜一听田萌萌问的这话，那手扶了扶额头，结结巴巴道：“这，这，小的，没有查过。”
田萌萌脸色不变，点了点头，又道：“那这京城之中最有名的那布庄有几家？”这次，秦掌柜没有令人失望，张口道：“有两家，一家是城东区的‘织锦’绸缎庄，用料细致，而且那里还负责做工，口碑好。做出来的衣服更是好看。是一家老铺子了，听说是京城皇商之一云家的产业。而另一家，则离这里不太远，坐马车大约一刻钟的功夫，是新起之秀，用料精致，而且做出来的款式庄重大方，据说是上层人物最流行的，而且价格不菲，去的人也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家。”
田萌萌仔细听了这两家的介绍，像是在想什么似的，然后又道：“秦掌柜，你是我母亲陪嫁过来的人吧！”
秦掌柜一听到这里，脸上一阵激动，直点头道：“恩，小的几个都是随夫人陪嫁过来的。还有那边的首饰铺子里大部分的人也都是夫人陪嫁带过来的。当时李老太爷把这铺子还有首饰铺子陪嫁给夫人以后，我们也跟随了夫人。”
田萌萌点了点头，知道这些人都是大夫人生前留下的，应该没有什么二心，否则，这秦掌柜也不会当时就气愤的在胡嬷嬷跟前有牢骚。
而田萌萌又想起那个酒楼，于是道：“那个酒楼是母亲什么时候开的？”
第三十七章怀的男孩！
田萌萌最后思索了一下才道：“这两天你把京城里上档次的布店的资料都给我一份，越详细越好。还有你说的这两家也要有一份。”
秦掌柜点了点头，看着田萌萌一副笑笑的样子，反而觉得心里有种压力。如此田萌萌才道：“好了，今儿就这么办吧！明日我去首饰铺子那边看看，再去田庄看看。”
主仆三人上了马车，车速很慢，足够田萌萌在路上走马观灯般看遍帝都景色。这古老的青石板路，微微飞扬的尘埃在空中飞舞，还有那些摆摊子的，吆喝声起伏在这古老的帝都中焕发着勃勃生机。
而那边那炒栗子的正在高声吆喝着：“刚出锅的热栗子！”田萌萌看向那个老人，那神情是对生活的一种热情，一种愉悦。刹那间，她也被感染了起来。自己还有大好的年华要展开不是么？而未来的美好蓝图已经展开一角，相信不久的将来，她也可以活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而一边小红顺着田萌萌的目光看着她正在看卖栗子的，于是道：“小姐，你要吃栗子么？我去买给你！”
田萌萌点了点头，含笑道：“恩，你去买点吧！”
不一会儿，小红的手里就捧了一包热乎乎的糖炒栗子跑了过来。而上了马车之后，身上还余着那寒风的凉气。
而小红的脸上带着一脸笑意，把栗子捧在田萌萌眼前，眼里带着希冀的眼神道：“小姐，赶紧趁热吃吧！”
而另一边小雪已经伸出素白的小手拿起栗子剥了起来，然后露出洁白带黄的果肉，递给田萌萌。田萌萌放在嘴里一个，只觉得清香甜腻，甘甜悠然，余韵悠长。
田萌萌眉梢带着一抹笑意，然后对那俩丫头道：“你们也吃！争取回家之前我们三个解决出来！”
而到了次日早晨，田萌萌照例去给老太太请安。一进门，几人的目光就又看了过来。而老太太这时候则是没有任何的表情话音道：“你昨天去了铺子？”
田萌萌点了点头，恭敬道：“恩，是的，祖母。母亲派了人跟我去对账。”田萌萌说到这里，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倒是老太太道：“虽然你接过了这铺子，以后要打理。但是你一个妇道人家，还是一介寡妇，最好是少出去。”
田萌萌好像没有听到老太太微顿的口气里说道“寡妇”俩字的不自然，只是含笑点了点头。然后才又糯糯软语道：“祖母，昨天孙媳妇去法华寺烧香，抽的签上竟然说是我这肚子里怀的是男孩呢！而且…”
田萌萌故意顿了顿，看着这些人的脸色因为这句话而脸色各异。而老太太毕竟是疼她的孙子的，虽然那二少爷已经去了，但是听到田萌萌说她的肚子里怀的是男孩的时候，还是高兴不已。老大房的，终于有后了！
于是，老太太急忙问道：“而且什么？快说啊！你这丫头！”那话里带着一丝迫不及待。田萌萌看到这里，脸上的笑容更加优雅道：“说是这孩子以后一定是个聪明伶俐的。”说完这句话，脸上飞起两朵红晕的同时，那话更是有些不好意思带着羞涩。
而老太太这下更是兴奋了，拍了一下大腿道：“你这孩子说话就说半调子！吓死祖母了！子渊的孩子，怎么能不聪明呢？肯定随他！”
但是说到这里像是是想起什么似的，眼圈一红道：“哎！那孩子！生前最和我是亲近的了！好端端的，竟然这么没了！哎！”
而众人也都开始开始劝慰老太太，更有人看向田萌萌，然后对她说道恭喜。然而这些面具下，有几人是真心，又有多少人是假意的，田萌萌暂时还看不出来。但是她却看到了大夫人那扭曲的面孔上硬挤出了的笑容。
于是田萌萌自然而然的被留了下来和老太太一块用早饭。而那桌子上依然是花样繁多，丰富多样。而大少奶奶站在老太太的边上，一边笑道：“祖母，您尝尝这海鲜粥，够味么？”
而这时候，大少奶奶竟然对田萌萌道：“二弟妹，你也尝尝吧！味道不错！这你应该很少吃到的！”
田萌萌这时候嘴角扬起一丝笑道：“谢谢大嫂了。不过据我所知，海鲜对于孕妇并不太合适。我的身体最近也不太舒服，所以还是多谢大嫂的美意了！”
而此话一出，大少奶奶本来还笑颜如花的脸刹那间就变了，而田萌萌觉得好像还没说够似的，对着老太太一脸关心道：“虽然祖母您爱吃海鲜，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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