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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重生明珠-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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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话外都在解释那一天只是开个玩笑罢了,年纪小不懂事,心中其实是想和她亲近的。
郑明珠默默的听着,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位卫夫人笑盈盈的赔了不是,又再三解释,碰到一回解释一回,又趁着没人求她包涵,别告诉人去。
郑明珠也就只得点点头。
可是她们卫家人不是这个传统啊,莫非这一位是卫家的奇葩?
郑明珠倒是越发觉得这事儿蹊跷的很,按说她都要设计自己了,可不止一般仇怨,就算是败露了,也不至于态度这样大的转变呀。
别人也罢了,或许是真怕自己说给她的夫家或是有厉害关系的人听,可是这位卫夫人,郑明珠觉得她是不怕的,她敢毒死元配,又能逼的老夫人搬走,甚至还可能上了龙床,她会怕南安侯知道?
卫家恨死郑明珠,自然更不会怕卫家知道。
她既然不怕,却做得这个模样,怕她说出去,而来赔不是,套近乎,就越发显得有什么不对劲了。
郑明珠越发提高不敢松懈,只是十一月都过完了,去了好几个府邸,都是一派风平浪静,这位卫夫人每次碰到都十分客气,必是要来说两句话,恭维一番的。
或是说她衣服款式好看,或是说首饰新奇,或是玉质如何的好,也不烦人,恭维个几句,显出几分亲热,就适时的退开了。
倒是很有分寸。
郑明珠就无奈的习惯了。
眼见的除夕就在跟前,过完除夕,又是宫中的朝贺庆典,又是嫡长皇孙睿郡王的周岁,郑明珠又开始了频繁进宫的日子,就是这样,在宫中无数次的碰到卫夫人,无数次的落单,换衣服,走夹巷小径,也依然一点事也没有。
风平浪静的叫人提心吊胆。
陈颐安见她这样患得患失,不由笑道:“真不明白这个你有什么好心烦的,多大点事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还怕她不成?”
郑明珠白他一眼,谁跟他比呢?谁又比得过他呢?
她只坐在炕沿上看着账本子,听五妹妹陈颐敏盘着腿坐在炕上,认真的教胖乎乎的宝哥儿说话。
“来,宝哥儿,叫‘娘’~~~”陈颐敏自己还奶声奶气的呢。
宝哥儿不耐烦,坐了一会儿,扭着身子要郑明珠抱。
外头有丫鬟进来禀道:“大姑奶奶的轿子到门口了。”
哎哟,宽姐儿回来了,宽姐儿是去年三月,郑明珠生产前出的阁,第一年新年,自然是要回娘家归宁的。
郑明珠忙下了炕:“五妹妹,下来穿鞋,出去接你大姐姐。”
又回头问陈颐安:“你先去母亲那里?我带妹妹们到垂花门接一下大姑奶奶。”
陈颐安便吩咐奶妈子抱了宝哥儿,随他一起去荣安堂。
郑明珠又打发人去请其他两位小姐,牵着陈颐敏出去接陈颐宽。
陈颐宽两口子带来的车马都卸在二门,郑明珠远远的瞧了一眼,有五六辆车在卸东西,陈颐雅个头如今比郑明珠还高了一点,自也看见了,不由咋舌,小声道:“大姐姐把夫家的家底都搬来了不成?”
郑明珠好笑。
陈颐宽也是个命好的,遇到陈夫人这样一个厚道的嫡母,嫁庶女也不图名声,只看实惠,陈颐宽嫁过去就是当家作主的少奶奶,万贯家财,千顷良田,夫君又敬重她,事事由她做主,比多少高门嫡女日子都好过的多。
☆、第212章 姐妹
陈颐宽笑吟吟的下了轿子;一看那气色,郑明珠就放了心,与在家做姑娘时没什么两样,一件大毛儿大红锦缎斗篷,镶着雪白的狐狸毛,风毛直扑到脸上去,衬着一张巴掌大的俏脸,肤如凝脂;眉目舒展,一看就知道日子过得十分舒心。
日子好不好过,眼角眉梢总会透些出来。
在 陈家;做小姐的日子是很好过的,陈颐宽早早的没了生母,养在陈夫人跟前,有出挑的庶妹,和唯一的嫡妹,琴棋书画她又并不出挑儿,却是出落的娴静柔和,大方 稳重,进退有度,又爱照顾妹妹们,颇有大姐姐的风范,加上早早的帮着陈夫人管家理帐,嫁到许家,婆母看重,交给她不少庶务,她也能极快上手。
在她送回来的信里,自然都是好的,事事顺心。
不过报喜不报忧这种事也是常见的,直到此时,亲眼见她的气色神情,这才能放下心来。
陈颐宽见了郑明珠,眼圈竟红了红,上前两步行礼:“怎么敢劳动嫂嫂和妹妹们,这样冷的天气,可别冻着了。”
又摸摸陈颐敏的头:“妹妹们都长了好些了。”
一时竟落下泪来。
到底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离家到外头这些日子,骤然回了从小生活的地方,自然难免激动一点,郑明珠忙拿了手绢子给她用,又携着她的手笑道:“大姑奶奶远道回来,自是难得的,我就算不想来迎也不成,你看她们几个,都急着见大姐姐呢,死活拖我来。”
陈 颐宽从小儿爱做姐姐,于细处十分细心,妹妹们都算亲近,不过在轿子里见到陈颐雅和陈颐娴一边一个挽着郑明珠的胳膊,站在垂花门门口,心中已经有点诧异了, 此时见她这样说话,透着十分的亲近和随意,心中越发有些计较了,只是面上并不露出来。只是笑道:“妹妹们活泼,累了嫂嫂了。”
陈 颐雅、陈颐鸿的亲事一波多折,陈夫人的家书里也有提及,陈颐宽心中略微有点分数。只是此时,陈颐宽看着陈颐雅这样的表现,还是很受冲击,陈颐雅多骄傲一个 人,虽是庶女,却比嫡女还张扬,还有气派,可是她乖乖的挽着郑明珠的胳膊,笑嘻嘻的在她耳边说着话,看起来真是分外亲近。
这位嫂嫂,本事越发大了。
四个妹妹都过来见礼,陈颐宽一边搂一个小的,大的两个就挽着郑明珠,真是难得见这样亲热的姑嫂姐妹。
进了荣安堂,二嫂子庄顺公主也已经来了,坐于上首,众人又是一番见礼请安垂泪,陈颐宽和姑爷许家三少跪下来给陈熙华、陈夫人磕头,陈夫人也难得的泪盈于睫。
到底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女儿,如今出落的这样亭亭玉立,带了夫婿回家来磕头,自是又是欢喜又是感伤。
这劝慰的事,自然也是要郑明珠这大嫂来做的。
众人又是笑又是泪又是说话,陈熙华和陈夫人又问她种种情形,一家子说了一会儿话,陈熙华起身,陈颐安与许家姑爷伺候着去了书房。
自家母女姐妹这才关着门说私房话,陈颐宽见了宝哥儿,喜欢的了不得,抱着亲了又亲,宝哥儿不认得她,却也不抵抗,让她抱着,大红的衣服,又香香软软的,宝哥儿一向喜欢,只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宽姐儿,很给面子的让她抱了一会儿,才扭身找郑明珠。
陈颐宽身后的丫鬟早递上表礼,陈颐宽带回家的礼物,在二门上就下了车,都是一份份的在箱子上贴着标签的,此时已经送到各人的院子里去了,这是当面送的礼。
因着宝哥儿属猪,姑母的见面表礼便是赤金打造一串胖胖的小猪,红绳打了结络上,一共十二个,一个至少也有二两金子,底下打着个如意结。
小胖子看着金灿灿一串提到跟前,就兴奋的探着身子要去抓,只是这样重哪里抓的住,只得叫人提着,他抓着那个如意结玩儿。
郑明珠笑道:“也太贵重了。前儿已经打发人给你侄儿送了许多东西了,怎么当得起。”
许家万贯家财,果然底蕴深厚的很,陈颐宽出手如此之重,说明已经在夫家站稳了脚跟。
陈颐宽笑道:“我做姑母的,难得回来一回,也许我疼一疼侄儿。”
郑明珠就握住宝哥儿的小手合在一起作揖,胖乎乎的身子往前扑,大头一点:“谢谢姑母。”
倒把宝哥儿逗的咯咯笑,一屋子的人都跟着笑起来。
陈颐宽又把给各人的东西都拿出来,当面给的一两件精致贵重的首饰,其他的都是送去屋里的礼单,除了陈夫人东西多,那燕窝、鱼胶、人参、肉桂、虫草、天麻、三七之类一箱箱往里抬,就数陈颐敏得的东西看起来多了。
其他妹妹不过是首饰绸缎丝线香料之类,只给陈颐敏的与众不同,郑明珠瞟了一眼:
茉莉花合糖粉十包、桂花糖浆二十罐、玫瑰花糖浆二十罐、干玫瑰花一篓,杏子干儿一篓、杏仁粉十包、杏仁糖霜五包……
足有一尺长的单子,零零碎碎,全是这些。
一看就知道这小丫头给姐姐写信了。
见陈颐敏拿着单子念念有词,小胖脸都笑开了花,还真是有点好玩。
一时又听陈夫人问陈颐宽:“你写回来的信里头都是好的,我也还是有些不放心,趁如今没人,若是有什么你只管说,我自然与你做主。”
陈 颐宽笑道:“确是好的,母亲只管放心。婆婆虽年纪不大,也是明理的,并不要媳妇站规矩时时服侍,相公虽年轻,也知道尊重,家里也是有规矩的。且我们二房, 人口单薄些,也少许多烦难事,我进门给公公婆婆敬茶,婆婆当着小叔小姑的面儿,就给了几张地契房契,说是虽没分家,相公却是成了亲,有家室的人了,自要有 些私产,都交给我收着打理,进项也是咱们自己使,平日里吃穿用度,月例银子都是公中的。婆婆说家里规矩就是如此,今后小叔成亲,也是一样。两个庄子,两个 大街上的四道门宽的大铺子,一个绸缎铺子,一个生药店,一年下来,也有上万银子的进项。回头公公又给了相公两个米店,五千现银子,说是娶了媳妇,手里宁肯 散漫些,也别叫人受了委屈,相公也都交给我收着。如今别说使嫁妆,就是这些,也使不完的。”
财大气粗就是不一样,出手这样重,便是在高门媳妇跟前,也能显出气派来。
听陈颐宽缓缓说着,语气轻松,神色舒展,处处舒心顺意。郑明珠就越发佩服陈夫人了,真正的贵女,并不只是言谈举止,行动气派高贵大气,更是宽厚明理,宅心仁厚的,陈颐宽这样生母早逝,无同胞兄弟的庶女,也能有一个这样好的结果,郑明珠深觉陈夫人可敬。
陈夫人笑吟吟的听陈颐宽絮絮的说了半晌,又教导了些恭敬侍奉府君,孝敬姑舅,不可因侯府门第高些就骄矜之类。
陈颐宽忙起身应了,陈夫人就打发她回自己院子里先歇一歇,换换衣服梳洗一番。
小姐们也都跟着过去陪大姐姐,陈夫人只留了郑明珠和庄顺公主说话。
如今陈颐娴的亲事有了眉目,陈夫人就这一个嫡女,那自然格外不同些,上门求娶的数不胜数,陈颐雅的亲事早就定了下来,陈颐娴只比她小着两个月,却是迟迟没挑好人家。
陈 夫人看中了两三家,便叫了郑明珠和庄顺公主商量,郑明珠想了想,笑道:“母亲看中的人家,家风规矩,自是好的,只是这哥儿样子秉性,也是要紧的,这一样咱 们偏不知道,这会子也议不出来,倒是略缓一缓,或是请大爷、二爷他们兄弟在外头打听打听,或是寻那与哥儿交好的人问一问,再商议才好。”
陈夫人笑道:“合了我的主意了,我今儿就是叫你们瞧一瞧,或是有交好的夫人奶奶们熟识的,有交情的,多寻几个人问问,也好有个数。”
郑明珠与庄顺公主都应了。
庄顺公主笑道:“我以往都在宫里,也不大认识外头的人,只有两三位表姐妹略交好些,大约是不能如嫂嫂一般了。”
陈夫人自己挑的媳妇,自然知道,她本来就因她是无母族的公主才求的,如何不明白,既要了这样好处,就不能要那一样好处,便只是笑道:“公主说的是,倒也不是什么急事,只要放在心里,遇到机会问一问也就是了。”
说了一会儿闲话,陈夫人要亲自去厨房看菜色,庄顺公主陪着她去,郑明珠也有心让这新媳妇与婆母小姑子们培养感情,便推说屋里有事,把宝哥儿抱回去了。
郑明珠进了门,先吓了一跳,当厅里堆着一模一样,两尺长,一尺宽和高的红木箱子四个,玛瑙从里头屋里出来,见了郑明珠就道:“这是大姑奶奶的管事妈妈送来的,说是给大爷和少夫人的年礼,奴婢封了个一等封儿赏了她们了。等着少夫人回来看过了才打开呢。”
郑明珠进去把宝哥儿放在炕上,就把那串肥猪给他玩,对玛瑙说:“单子给我看就是了,你带着人收拾。”
陈颐宽送的年礼也是丰厚的很,首饰衣料等物不用说,药材之类都是品相极好的,上等官燕出手就是十盒,五十年老参十支,其他如阿胶鹿茸之类都不少,郑明珠便照着单子勾了些东西出来,预备打包了给林氏、平宁长公主、宁婉郡主、宁馨郡主、闫珍珠等常来往的亲近人家送去。
一回头,却见小胖子拿不动那小猪,就整个圆身子扑下去,趴着咬咬看。
郑明珠忍俊不禁,抱着他笑道:“咬过了?是不是金的?你都是一个小财主了。”
宝哥儿一脸傻笑。
陈颐宽依然是在自己出嫁前的屋子里住,这会儿热闹非凡,小姐们到底年纪小,此时没有长辈,自然活泼许多。
陈颐敏蹬蹬的跑来跑去,扯着陈颐宽的衣服说:“多谢大姐姐送我这么多好东西。”
说的很严肃很认真。
陈颐宽捏着她似乎又圆了的胖脸说:“我是姐姐,当然要顾着你。”
陈颐敏依然严肃的睁着大大的圆眼睛说:“大姐姐是好姐姐,不像二姐姐,总吩咐我做这种糖,那种点心。”
陈颐雅跳起来:“喂,我可没白吃你的,哪一回没给你谢礼?你自己说说,前儿还把我新得的一套海棠花的杯子拿去了,光给我剩个壶。哎我说,你索性都拿去呗,给我留个光溜溜的壶做什么。”
陈颐敏板着脸,从丫鬟手里接了盒子分发,因为知道陈颐宽要回来,陈颐敏早早的做了些方方正正的各色软糖,每个颜色一排,七个颜色排一盒,装了好几个盒子。
既给了大姐姐,其他姐姐也就都给一盒。
“喏,谢谢你的杯子。”陈颐敏递一盒给陈颐雅:“壶我没用,杯子大小刚刚好,我量东西用。”
陈颐雅打开盒子,拈一颗丢嘴里,含含糊糊的说:“这可是紫丁香石的,你还嫌弃!不过真好吃,五妹妹做的糖就是合我口味,你就这些?没给嫂子送去?”
陈颐敏道:“嫂子的我已经打发丫鬟送去了,等你想起来都没了。”
陈颐宽正叫丫鬟梳着头发,从镜子里看她们姐妹,又听她们斗嘴,不由笑道:“我瞧你们长大了些,倒都比以前懂事了,二妹妹越发像个姐姐了,以前我见二妹妹总抱怨嫂子,怎么如今倒不抱怨了?”
陈颐雅与郑明珠关系初步缓和的时候陈颐宽还在家里,自然知道端倪,只是这离家一年,回来见陈颐雅越发亲近郑明珠了,倒不知道还有什么事。
陈颐娴抢着笑道:“大姐姐真是问到点子上了,大姐姐不知道这新文儿吧,嫂嫂给二姐姐找了个如意郎君,二姐姐就不抱怨嫂嫂了。”
陈颐贞掩嘴笑,陈颐雅扑过去拧陈颐娴:“胡说什么,哪是那回事。”
又回头对陈颐宽笑道:“大姐姐别听她们胡说,实是嫂子为人宽厚,待咱们姐妹都好,并不看得上这个看不上那个的,且立身又正,不为着小姐们这里能得什么好处,一心只想咱们姐妹好,日久见人心,这样好的嫂子,哪里找去?”
说 着,又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掩嘴笑:“而且嫂子有趣的很,手段花样最多,说话也有趣,不像那些人爱藏着掖着,只管有一句说一句,且说出话来一句是一句,可有意 思了,且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办到的,简直是耳听八方眼观四路,什么都知道,前儿要不是她,三哥就给我姨娘害惨了。”
反正自家姐姐,她也不怕说,就把那一日的事都说出来,末了叹道:“连姨娘也服了她,叫我多学学嫂子,多跟嫂子亲近呢,定然吃不了亏。”
陈颐雅是真佩服郑明珠那一日未卜先知,叫人死死盯住杨家大小姐,才救回这一局。
陈 颐娴也道:“这倒是真的,不过母亲也说,嫂嫂也并不是天生就是这样的,也是慢慢儿的学出来的,这也罢了,我倒是也觉得嫂嫂很有趣儿,我在外头也见了不少夫 人奶奶,说话做事儿就是不一样,还是嫂嫂这样爽利的人对我的脾气,总觉得,在嫂嫂跟前最自在,就是说话做事略出点格,也是无碍的,跟她说什么都行。母亲虽 疼我,就是太正经了,我出气都得慢慢儿的出。”
陈颐宽噗的一声笑。
陈颐敏慢慢儿的说:“嫂嫂还在院子里生火给我做糖糕呢。”
陈颐雅又去捏她的脸:“嫂嫂就是最疼你,我都妒忌了!”
陈颐宽耳中听着,若有所思,在所有的姐妹中,最弱势的就是陈颐敏了,年纪幼小,母亲幽闭,又无同胞兄弟,可说是完全没有助益,可是郑明珠最关心疼爱的也正是陈颐敏。
而且态度自然,没有丝毫刻意之感。
或许这就是这些妹妹们虽然性格各异,却都爱亲近依赖她的缘故,连一向跋扈骄傲的陈颐雅如今也是一口一个嫂嫂。
郑明珠是真的把她们当了妹妹疼爱。
自己立身正派,自然而然就会流露出来,谁又感受不到呢?
陈颐宽觉得,自己虽然还没来得及亲近嫂子,却依然在她身上学到了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我都震惊了好么,苏太医哪里来这么大魅力,点他的番外简直一面倒!我回头看了看,苏太医着墨不多啊,风头居然盖过了安哥,安哥生气了!
☆、第213章 万寿节
陈颐安说起许家姑爷;对他言语行止也是颇为赞赏;许家家风极清正;或许也是因着家业庞大,资产极多;像商人已经多过像做官的,商家那种不纳妾的风气也都全盘接受了。
许家家规,三十无子才许纳妾,且从来没有通房丫鬟这种说法;须得延续子嗣了;便去聘那家世清白的良家女子为妾;正儿八经摆酒请客,一切都十分正派。
这样的家规,许家媳妇最为好做;连着两代的各房长子都娶了高门小姐,陈颐宽的大堂嫂就出自郡王府,许家姻亲有权有势,对许家也是极大的助益。
而虽说这样的家规导致许家姑娘难嫁,有些人家望而却步,不过姑娘嫁妆丰厚,也并不指望用姑娘的亲事替家族牟利,倒也还是顺当。
这样的家风之下,家中少许多勾心斗角,从小儿成长的环境就好,父慈子孝,兄弟姐妹都很友爱,许家姑爷虽因大排行称为三少,但实际为二房长子,知道爱护弟妹,娶了媳妇后,也自然而然爱护妻子。
而且许家姑爷人也聪明能干,虽读书不行,科举无望,却早早的接管了家里不少产业生意,也是蒸蒸日上,这一回陪妻子归宁,言谈间与陈颐安说起来,话里话外都在打听开海禁的事。
这种朝廷大事,郑明珠一向是不过问的,不过此时陈颐安说起来,她也颇有兴趣,当初开海禁之事是文阁老一力推动的,文阁老因贵妃宣静虚真人进宫谋害太子妃一事倒台,赐回家休养,海禁之事就搁置了下来。
郑明珠道:“照你这样说,还是要开海禁?”
陈颐安点头道:“这是迟早的事,我朝鼎盛,万国来朝,对外贸易本就有极大利益,端看开放边境贸易以来,短短三年,我朝赋税就增了一成有余,如此惊人,海禁利益自然更大。不过须得谨慎。”
边境贸易到底接触面较小,海禁一开,那就真是与万国交易了,自不可同日而语。
这一点郑明珠自能理解,而商家希望开海禁的想法就更能理解了。
郑明珠道:“这是你们爷们的事,我也不懂,不过我知道浙闽有不少商家实际是在与海上有生意来往的,朝廷若是策划此事,多听听他们的意见想法也是应该的。”
她话语一顿,突然想起刚才看到的礼单,里头似乎有颇多海外进来的东西,自鸣钟,金鸡纳霜之类,便道:“说起来,天津也近海,或许大姑爷也颇知其中门道。大爷问一问,说不定有些助益呢?”
说着起身把礼单拿出来给陈颐安看,指了里头那些外头进来的东西,郑明珠暗中数了数,约有五分之一不是中原制品。
郑明珠便笑道:“这里头这样多外头来的东西,我看大姑爷已经涉猎了罢,得了实惠,才这样上心,看大姑爷这样精明能干,心中想必是有数的,若是要开海禁,问问这样做过的人,岂不便宜?又是自家人,越发好些。”
陈颐安笑道:“怪道这小子这样问了又问,原来是尝到了甜头,也罢,这事我本就想操持起来,太子爷也说这是富国富民之道。过两日我再问问他,若是能说出一二道理来,便带他去见太子爷,也算是给他一个进身之阶吧。”
许家姑爷没有功名,但若是得了太子青眼,能在筹办海禁之事中出力,今后得个官身也不难。郑明珠笑道:“想来大姑爷并没有想这样多,只是既然有这样的机会,大爷能提携一二,也看他的造化罢了,若是得了太子青眼,今后前程自然就更好了,大姑奶奶自也欢喜。”
郑明珠是真心欢喜,陈颐安笑一笑,拉住她的手:“也难得你总一心替她们想着,说起来,也亏得你在家里孝敬爹爹和母亲,疼爱弟弟妹妹们,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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