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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一纸休书(似是)-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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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容……”郭氏看着赤身露体污迹血迹密布大腿缝隙的女儿,一边满脸笑容眼露淫光同样赤身的男子,尖叫得一声,扑过去抱住女儿,嚎淘大哭。

眼前的一切似无形的剑锋刺入褚玮伦的胸膛,褚玮伦发现自己无法再存留一分理智,坐在地上那个奸了他女儿的人得意地看着他,明明一言不发,却有无数耻笑向他投射来,有一座看不见摸不着的大山压到他头顶,凭他用了多大的力气去抵挡,也悉皆枉然,那大山还是把他砸得遍体鳞伤,肝胆俱裂。

闻人雄站了起来,慢条斯理穿衣。
穿好衣裳,闻人雄甚至还用手指梳了梳散乱的头发,方彬彬有礼道:“岳父大人,絮小婿无礼,未成亲先洞房了。”

 岳父!小婿!他图谋的是?褚玮伦心中恨意滔天,不,他决不接受这么一个声名扫地卑鄙无耻的女婿。

“好说,免礼。你也是条汉子,敢做敢当就好。”褚玮伦现了一股无能为力无可奈何妥协的神色,嗓音暗哑。

闻人雄得意地大笑,郭氏不敢置信地看向褚玮伦,站起来嘶声哭叫道:“老爷,此等贼子,明容怎能嫁给他?”
 “事已至此,不嫁又如何?”褚玮伦寒着脸反问,转身看向闻人雄,道:“这婚事,需尽早办了,不能拖。你随我到前厅来,咱们商量一下。”

褚玮伦眼角看到地上的门板碎块,已知自己不是闻人雄对手,要把他诱到前厅,命下人上茶时,寻机使眼色喊多几个人,一击既出,将闻人雄置于死地。

郭氏不知他心中所想,只当他真个要把褚明容嫁给闻人雄,爱女之心深切,当下颠狂,抓起地上一块碎门板,朝闻人雄挥去,口中大叫:“贼子,我和你拼了。”
她哪是闻人雄对手,闻人雄手一操,抓住郭氏后背,随手一扔,郭氏被摔向墙壁,一声巨响后,郭氏的身体如断线风筝落到地上,满头鲜血。

“如云……”褚玮伦悲切地惨叫一声,奔过去抱住郭氏。
“老爷……妾千错万错,求老爷……念在你我十几年恩爱情份上,别把明容嫁给那个贼子……”
“好!好!我答应你,别说话了,我马上让人请大夫来。”心爱的女人头破血流,褚玮伦顾不得装了,忙不迭答应。

郭氏与褚玮伦一个装着要死交待临终遗言,一个是心急失了分寸,浑忘了身边还有个闻人雄,闻人雄听得他两个言语,寻思来日方长,也不急在一时,挟起地上晕迷的褚明容,大踏步走了。

褚玮伦抱着郭氏转身不见地上的褚明容时,肝胆俱裂,郭氏也看到女儿不见了,身体一软,晕了过去。

褚明锦要给褚玮伦时间处置郭氏,到兰苑看望过兰氏便回了侍郎府,冯丞斐不在府里,出去办事了,褚明锦想着躺在床上形容憔悴的兰氏,心头惨戚,兰氏知冯丞斐认识杨润青,恐他们同朝为官有往来,不敢到侍郎府来住了,怕万一不巧撞上了。

褚明锦恹恹地闷坐着,忽然下人来报,贵客到来——方廷宣纡尊降贵,光临侍郎府。

“相爷,你怎么来了?”褚明锦急忙跑了出去,一点淑女的姿态都没有。
方廷宣一身青色儒衫,一手一个大木桶,看着褚明锦乐呵呵笑道:“怎么?不欢迎我老头子?”
“相爷明知道我不是这意思。”褚明锦撅嘴,从方廷宣手里接过一个木桶,边揭盖子边问:“什么好东西?”
木桶里大大小小十几条鱼,褚明锦大叫:“相爷,这是你自己钓的?”
“大宝兄弟就是聪明。”方廷宣拈须微笑,声音很是温醇。

“这不关聪明不聪明好不好?”褚明锦顶了回去,眯着眼笑道:“相爷身居高位,要什么没有?能让相爷提着做礼物的,自然要心意厚重的才好。”
“还是聪明。”方廷宣郎声大笑,敲了褚明锦额头一记,笑道:“敢说我送礼物要心意厚重的,也只有你了。”
褚明锦嘿嘿一笑,心中也不知为何,明明方廷宣是位高权重的一朝首辅,她却在方廷宣这里,感受到前世的温和平等,方廷宣的高风朗月,对她若有若无的关爱,让她很是受用。

“相爷,这鱼咱们要怎么烹调?”两个好美食的人凑在一处,三句不离本行,又说起吃食来。
“除了鱼,还有这个。”方廷宣揭开自己手的那只桶的桶盖,里面半桶虾,活蹦乱跳着。
“哇,相爷,这是你自己抓的?”褚明锦惊叹。
“是,我自己做了小鱼捞,到城外的河里捞的。”方廷宣脸上的微笑变得苦涩,褚明锦只顾看着大大小小的虾不停赞叹,没有看到方廷宣眼里的惆怅怀念。

“相爷这么懂劳逸结合,难怪……难怪老当益壮,身体这么硬朗。”褚明锦笑道,她刚才差点说错话,说难怪相爷你年龄那么大时,还能制造出彤君小姐来。

“有鱼有虾,还是自己抓的,相爷,咱们来烧烤吧,不要寻常的煎炸炒炖。”褚明锦叫道。
方廷宣又是一阵恍惚,相同的话,记忆深处,一个也是如此爽朗无拘无束的声音对他说过,只是那人不是喊他相爷,而是小酒窝。
那人总喜欢戳他的酒窝,道:“男人长成你这样,实在是来祸害女人的。”

“相爷,快走呀,咱们到后园流烟池旁边去,就在那里烧烤。”

一老一少在水波荡漾的池边摆开架式,有说有笑侍弄起美食来,铁架做出来了,木炭也送来了……虾香鱼香溢满鼻端时,褚府一下人在翠屏的带领下跌跌撞撞奔了过来。
“大小姐,老爷请你马上回府。”
“发生什么事?”褚明锦见那下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心下一沉。
“大小姐回去就知道了,老爷让小的请大小姐马上回去。”
不能诉诸于口的事?大事!难道?褚明锦霎地站了起来,起得太快,头部一阵晕眩,差点跌倒。
方廷宣及时扶住了她,镇定地道:“我的马车就在门外,我送你回去。”
侍府的马车冯丞斐用了,坐轿子太慢,褚明锦也不客气,点了点头,方廷宣率先抬步,带着褚明锦大步往外走。

褚明锦尚未回到褚府,方廷宣亲自送她回娘家的消息,便传到宫里光宗皇帝那里了。

光宗皇帝下午要宣李怀瑾进宫,李怀瑾不在王府中,王府掌事到侍郎府来找人。
掌事见门外停着相府马车,听得守门人说冯丞斐不在家,李怀瑾来过又走了,问得方廷宣在府里做客,心念一动,不走了,只说要进去等着,径自进了侍郎府。
侍郎府与信王府两府过从甚密,两府的下人去另一府找主子时,都是一样的做派,没人带着,自个儿进去找或者等着,守门人也不以为意。那掌事在侍郎府自在走着,远远便看到褚明锦与方廷宣有说有笑地弄铁架烧木炭,褚明锦一派无拘无束的举止,方廷宣也一反朝堂上刚直严肃的神情,满面笑容,不时看一眼褚明锦,眸眼自在惬意。

光宗皇帝自听李怀瑾说方廷宣待褚明锦与众不同后,便吩咐人留意着,那掌事看着,暗暗称奇,其后见方廷宣主动开口送褚明锦回家,更感意外,方廷宣和褚明锦走后,他也不等李怀瑾了,出了侍郎府即刻进宫向光宗汇报这一发现。

方廷宣是什么人?两朝宰辅,跺一脚,整个朝堂都得震动。
方廷宣竟用自己的马车,亲自送褚明锦回娘家。

光宗皇帝呆在御书房里,坐在龙椅上一动不动。天黑了,夜幕落下时,窗外风声呼啸,林木发出“沙沙”声。
夏天的雷阵雨来得迅猛,不过片刻,倾盆大雨从天而降,炸雷声响彻天际,闪电划过,光芒耀眼。

光宗皇帝忽然想起,十九年前,冯丞斐出生那一晚,也是这样的暴风雨,那时,他明知皇后会要借着柳妃产子之际弄死柳妃,他却只安排了人抱走冯丞斐,一丝情份不念地放任皇后弄死柳妃。

他的母妃不得宠,当上皇帝之前,几个皇兄皇弟一直欺负瞧不起他,侍候的宫人也踩高捧低不把他当回事,只有那时尚是宫女的瑶妃,从来都没把他当失意皇子看待,两人一起嬉戏玩耍,瑶妃是他的第一个女人,那时的感觉,他一辈子不能忘记。
他本来以为自己与帝位是无缘的,但是郑怡春在几个皇子里面,不知怎么的看中了他,也许是因为长期不得宠,他性情内敛,举止端重,又不像几个皇兄那样妃嫔爱宠一堆吧。他娶了郑怡春,也在郑家的扶持下,顺利地登上皇位。
本来,他对郑怡春对郑家是心怀感激的,如果郑家不把持朝政,郑怡春不毒杀他与瑶妃的皇长子。

抱着僵硬的冰冷的他与心爱之人的第一个孩子,那一刻的滔天恨意,他终身难忘,看着悲伤欲绝几欲寻死的心爱的女人,他发誓,一定会让她的儿子登上皇位,一定要让她当后宫最尊贵的女人。

柳妃没做错什么,那是一个拥有倾国倾城貌,多才多艺的温柔女子,可惜的是,她只是他算计好的一颗棋子。
冯丞斐也没做错什么,但同样的,他只是一颗棋子,他要为李怀瑾铺平帝王道路的棋子。

光宗皇帝有时也觉得自己心理扭曲了,他明白自己将李怀瑾当成糼年饱受兄弟欺凌的自己,将自己其他皇子当成自己仇敌一样的几个兄弟了。

暴雨来得快,去得也迅疾,光宗皇帝推开窗户,望着窗外暗沉的夜空,在心中道:“快些结束吧,郑家快些倒台吧,这郁闷的皇帝位子,朕不想再坐下去了。”

方廷宣为什么会待褚明锦如此不同?有没有不同到比对方彤君还好?皇帝想,得尽快弄清楚。

“皇上,宸妃娘娘求见。”太监小心翼翼进来禀报。
光宗皇帝眉头打了结,对这个装着宠了十几年的女人,他最近越来越厌烦了,几乎要装不下去了。
装不下去也得装,大事未成之前,不能曝露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是瑶妃,李怀瑜还得替李怀瑾吸引郑家的注意。
光宗帝低吐出一个宣字,宸妃婀娜多姿地走了进来时,他的脸上浮起笑容,温柔地问道:“暴雨刚停,暑热易伤身,爱妃怎么来了?”
“臣妾听说皇上晚膳还没用,担心了。”宸妃偎进皇帝怀里,娇滴滴道。

这绝不是她这时过来的原因,光宗帝在脑子里搜索着信息,然后,深眸一亮。
“爱妃,还有半个月是你四十整寿,朕想为爱妃大办一番,五天以后开始办流水筵席,宴请王公命妇千金小姐们,连办十天。”

“真的?”宸妃不敢置信地看皇帝,声音都抖了,连办十天流水筵席,这可是皇后也得不到的待遇。
“君无戏言。”皇帝笑道。王公命妇千金小姐都进宫赴宴,他要巧妙地安排一下,试探褚明锦和方彤君在方廷宣心中的地位。



64、纤云薄雨 

褚明锦不停地来回踱步,愤怒得想一刀捅死郭氏,也很想把口水啐到褚玮伦脸上,说我不管了,怎么着你们自己处理。
那个闻人雄,若是那么容易能抓到的,老爹就不会花了那么多银子托了人还一直抓不到。

老爹说,醒悟过来追出去时,下人报闻人雄已挟着褚明容大摇大摆从大门出府了。
“爹,为什么不马上派人追上去?”合府下人没有一个有主意警觉聪明看到不对劲拦下闻人雄的,可闻人雄抱着一个人,哪走得快?当时即刻派人四处追寻,并不是就追不上。

“爹想派人追,可……可你四姨娘怕传扬出去……”褚玮伦又恨又悔,晕过去又苏醒过来的郭氏,血泪交流求他别声张,他拗不过,只能派人急忙请大女儿回来商量。
褚明锦几乎要吐血了,当时追回来,还是小范围的传扬,这一走了,只怕知道的,是整个燕京城的人了。

郭氏额头包扎了一圈布,双眼肿得核桃般大,楚楚可怜道:“大小姐,求你请姑爷帮忙想办法?明容是你妹妹呀。”

这话自褚明锦进门后,她已讲了无数次,褚明锦憋着一口气,忍了又忍,看向褚玮伦,硬繃繃道:“爹,你想过事情的发展吗?闻人雄可能抓着明容躲起来,等到明容有了孩子后再露面,这还是最好的,怕的是,他带着明容选择个最要不得的场合露脸,把此事大声宣扬出去,试问,褚家小姐跟这么一个声名狼藉的恶贼在一起,褚家还有什么脸面留存?”
“爹……爹也不知能怎么办了。”褚玮伦背部佝偻,无力地瘫坐椅子上。
郭氏懵了,哑着嗓子放声大哭,果真那样,她的宝贝女儿以后的人生就尽皆毁了。
若是失身的事不给人知道,凭着褚家的家财还有女儿的花容月貌,哪怕新婚之夜没落红,在夫家也不会很难过的。

“别哭了,想闹得合府下人都知道吗?”褚明锦大喝,郭氏张着嘴,霎地收声。
“爹,女儿刚才说的会出现的情况,还不是最坏的,最坏的是。”褚明锦深吸了口气,咬牙道:“最怕明容不懂忍一时之气,与那贼子针锋相对,那恶贼没有半分人性,若是恼怒之下,把明容送去勾栏……”

他褚玮伦的女儿在勾栏里迎客?褚玮伦想到这个可能性,遍体生寒,眼前发黑,几乎要晕倒了,那头郭氏承受不住,又一次晕了过去。
“请爹派了人,到燕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勾栏院悄悄地打声招呼,有新到的姑娘,马上报与我们知道,我现在就回去,请冯郎帮忙想办法。寻找明容一事,只能暗中进行,还是不要上报府衙揖拿那贼子了。”

当然不能上报府衙,上报了就等了公开了,褚家的脸往哪搁,褚玮伦连连点头,褚明锦行了一礼告退,急忙回侍郎府。

方廷宣送了褚明锦过来后就走了,褚家的马车在门外停着准备送褚明锦。出了褚府大门,褚明锦没有马上上马车,她转过头,默看着褚府富丽堂皇的大门雕梁翘檐出神……这一切是她老爹奋斗了半生拼出来的,不知郭氏有没有想到过,褚家的滔天财富,要溃败其实只是瞬息间,夏家还有其他商业对手在虎视眈眈,这如花似锦的繁华,稍有差池,就会如灿烂的彩虹般转眼消失。
褚明锦拢紧袖子,轻轻地叹了一声,踩着脚踏上了马车。
褚明容的事,她不能不管,她是褚家女儿,与褚家一荣俱荣,一毁俱毁。她不能让冯夫人这个头衙背后是耻辱。

夜色降临,侍郎挂满灯笼,暖光融融,不似褚家的喧哗,府中清净安宁,来往奴从衣着整洁,行动轻快,说话细声悄语。
回到家里,褚明锦心情好了不少,才踏进南苑院门,冯丞斐就从房中迎了出来,褚明锦低声道,“我家那边出事了……”
冯丞斐听完后摇了摇头,道:“这回没那么容易抓到人了,郭氏这是千算计百算计,把自己女儿算计进去了。”
褚明锦沉沉地叹了口气,道:“郭氏兄妹作恶多端,可明容到底还是个小姑娘,这样的遭遇……”
“你别同情她。”冯丞斐正了颜色,道:“她若不是心思阴黑,跟她娘一个想法,也不会作茧自缚。”
褚明锦心头沉重,默然不语,冯丞斐把她抱住,亲了亲安慰她,招来冯翌,命出动所有人手,尽快把褚明容寻回来,那闻人雄,见到人,即时击杀。

“夫人,别愁了。”冯丞斐吩咐毕,拉了褚明锦的手摩挲。
愁也没用,褚明锦把这事丢到一边,笑问道:“下午上哪风流快活去了,我家来都找不到你。”
  “夫人没在身边,哪来的风流快活?”冯丞斐含情脉脉,拉了褚明锦进房,屋里一桌子的菜,“夫人,这是为夫做的,夫人请品尝,试试满意否。”
褚明锦拿起箸子,未尝,心已先自甜软了,口中却调皮地道:“要是不满意呢?”
“要是不满意。”冯丞斐顿了一下,坏笑道:“为夫只能把自己洗干净献给夫人品尝了。”
  “哪里学来的油嘴滑舌?”褚明锦脸上红了一下,啐冯丞斐一口坐了下去,冯丞斐走过去将人抱坐膝上,蹭了蹭脸,嗅了嗅云鬓发香,柔声道:“下午回来不见你,想你了。”

小傻瓜真会挑情来着,褚明锦粉颊艳红成火烧云,
“宝宝。”冯丞斐咬住褚明锦悬着翠玉耳坠的耳垂,轻轻往耳洞里吹了口气,腾了一手拿起桌上一个白瓷瓶子,悄声道:“我下午刚得的好东西,这酒名云宵醉,据说喝一口,飘飘欲仙,喝两口,神仙也要羡慕,咱们晚上一人两口,然后……”

  不带这么露骨的,褚明锦躁了,扭了扭,想挣开了冯丞斐的臂膀,却哪挣得开,冯丞斐凑到她耳后低笑出声,声音得意緾绵,褚明锦装模作样挣了两挣,扭头瞪冯丞斐,眼波流转,既羞又媚,且嗔且喜,冯丞斐哪受得了这般挑逗,云宵醉还没饮,他已飘飘然了,胯间大炮瞬间进入发射状态,勇猛无比地顶进褚明锦的缝隙中。
    
  褚明锦挪了挪臀部,冯丞斐吸气,苦着脸道:“夫人,若还想先吃饭,就不要动了。”
  看着冯丞斐克制得很辛苦的表情,褚明锦忍不住笑出声来,把他紧攥着的手拉张开,在那温润的掌心勾划,笑够逗弄够了,拿起那云宵醉,拔出塞子,递到冯丞斐嘴边,含笑道:“请夫君先尝。”
  酒,不饮已自醉,菜,究竟什么味道,只怕也尝不出了,这一餐饭吃得,满满的缠绵悱恻的暧昧。
  
  帷帐落下,将春光掩藏,床头的那八角琉璃宫灯也忘了要吹熄。
“把灯灭了。”褚明锦细声道。
“留着,我要看着你。”冯丞斐低下头,嘴唇贴了上去,封住褚明锦微启的嘴巴。
褚明锦挣扎了一下,却在冯丞斐唇齿的侵犯中软了身子,冯丞斐的舌头探进来,带着云宵醉的甜香,在她口腔中穿梭舔舐,緾卷起她的舌,渴切地吮吸。褚明锦身体震颤,意识和感官尽皆丢盔弃甲,脸颊耳根瞬间染上嫣红。
不知是亲吻让人飘然欲仙,还是云宵醉让人情动失措,褚明锦只觉整个人升空了。
緾绵的舌头从口腔退出,在她的唇上轻舔片刻后,往一边逶迤,印上褚明锦的颈侧,吸啜舔弄一路往下,在锁骨微凹处停顿,制造波纹一般来回打旋,跟着,冯丞斐用牙齿咬住衣领,往两边拉开了,粉色的碧荷游鱼抹胸露出,底下一左一右两粒尖尖的凸起,冯丞斐的唇俯了下去,连着柔软的软缎抹胸含住,那小小的凸起在他口中瞬间成了硬硬的挺立的一粒,在水光淋淋布料下胀着,娇软无力地泛着淫靡之色。
冯丞斐咬啮片刻,制造出骚动与麻痒后,又安抚着舔向另一侧,褚明锦轻颤着,呼吸紊乱的躺在那里,沉迷在身体里脉脉流窜的酥麻中,无措中伸出手抓住冯丞斐的头发,似是不想让他再继续下去,可喘息那么重,心跳那么急,却又分明是想要更进一步。

  冯丞斐低低地嗯了一声,似是问询,唇舌的舔吸却不停,反复轮流着作弄那两点,或是用舌尖勾扫,或是牙齿叼咬,间或轻轻重重吮吸。
  Ru房酸胀无比,体内麻麻痒痒,褚明锦耐不住嘤咛了一声,甜腻诱惑的气息盈满纱帐中。
  
“宝宝,再试试这个。”
试什么?褚明锦迷糊着,裤子被褪下,凉浸浸的液体倒入花径中。
  “你弄什么东西进去?”
   “听说能让你舒服得要死不想活了的东西。”
  “嗯?你想整死我?”褚明锦哼哼唧唧问道。
  冯丞斐掏弄着,低笑道:“哪能呢?只有你这个整死我的份,我那个哪一次不被它弄得软绵绵的才脱身?”

  褚明锦躁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忽然间想起初见那日,自己戏说他口技无人能敌,眼下真真是印了那句话,这小傻瓜一张嘴,可不把人说得羞得无地钻,也把人作弄得要生要死。
褚明锦整个身体滚烫,脑子里乱哄哄的,半晌从牙缝里憋出两个字来:“坏蛋!” 
  
  粘粘软软的坏蛋两字吐出,褚明锦已觉不妥,薄面倏地平添几分嫣红,冯丞斐虽是初识风月,却也听得出这两字里的娇嗔薄怒,是带着旖旎緾绵之意的。
  冯丞斐心跳加快,咚咚传到褚明锦耳中,心尖也跟着一起震颤,震的她神昏智乱,红果果着的身体在冯丞斐热烈的目光的睃视下,冒着一阵阵热气,

“宝宝,你真好看。”伴着含糊不清似是醉酒人的喃喃自语的,是手指粗鲁的触摸,昵喃的情话之后,冯丞斐的动作愈来愈疯狂。
“格非……”褚明锦低声呻吟,身体在冯丞斐的手指下颤抖,那下面,随着冯丞斐的动作,越发麻痒,湿滑一片,已到了无法忍耐的极限。
“宝宝,我来了……”冯丞斐温柔地道,扶起灼热的一物,一寸一寸推进,直到那朵艳红的花儿整个地为他绽放,彻底容纳住他,复又退出稍许,再继续试探着推进……两具滚热的身体终于没有任何空隙地契合在一起,那一刹那,褚明锦火热的身体被熨烫成一滩水流,包裹着冯丞斐滚烫的高温的炉火里炼出来的铁棒子,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温柔的占有之后,随之是凶狠的,蛮横的,激烈的,带着生吞活剥一样疯狂的冲撞。褚明锦的身体在撞击中飘移,巨大的乐到极处带了酸楚的快活,从心窝向四肢荡漾,在血液里汩汩流淌。

才饮了两小口的云宵醉,分明是醉不了人的,褚明锦却感到了飘飘然,身在人间,灵魂已经飞上了云端。握着她腰部的双手结实而有力,在她下面进出的那一个巨物,带着冯丞斐的需要和渴求,将她一次次占有,褚明锦在冲撞中后退,又极快地迎了上去,两人在调整姿势,恨不得进得再深点,深到嵌为一体,不怕死亡,不会分拆开,无需努力,也会紧密相连。

身下的床单变形纠结,纱帐在剧烈晃动,冯丞斐将被子往地上抛去,红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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