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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七世难书钟情早-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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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拂笙年纪小,现在最爱的就是粘着穆橙铃,哭闹着非要穆橙铃抱着他。穆橙铃没有办法,只能把他抱起来哄着,没过一会儿就累得薄汗微浮,也幸亏拂笙从小时候起大部分时间都是由宫里的嬷嬷奶娘养着,只是偶尔会来这,不然穆橙铃真不知道自己吃不吃得消,带孩子实在太累了。正这样感慨着,穆橙铃就见蒹葭从外走了进来,对她禀报道:“娘娘,太子来了,现在正在宫外候着,您看……”
  “君墨来了?”穆橙铃有些惊喜道,“那快让太子进来啊。”
  过了一会儿,云君墨就迈入了殿中,对着穆橙铃恭敬行礼道:“见过惠妃娘娘。”
  六年过去,云君墨今年已经十四岁,这两年逐渐抽高了个子,已经变得越发沉稳,也果然如穆橙铃第一次与他见面时所想那般,长成了一个相貌绝美的翩翩少年。看了看面前的云君墨,再看了看自己怀中一副天真无邪傻乎乎笑着的云拂笙,穆橙铃不禁感到有些挫败,果然这小孩子还是要靠教育,同样是皇家出品,云君墨很小的时候便已通事理,云拂笙被她一养就变成了一个和现代这个年龄的小孩子一般无异的正常儿童,她突然就为她离开这里时云拂笙的生活感到心忧,果然她就不适合养孩子,她自己还是个大孩子呢。不过确切的说,云拂笙也不是她给养大的,而是被鸾光宫中的嬷嬷和奶娘养大,穆橙铃顶多就扮演了个逗弄他的角色,偶尔教教他人生道理给他正正三观。
  “君墨再以后来了不必如此多礼,外面多热,别晒坏了,若是你父皇不在,直接进来就行。”穆橙铃抱着云拂笙对着云君墨微笑温和道。
  云君墨看了看被穆橙铃抱着的云拂笙,微微皱起了眉头,当看到穆橙铃额上的薄汗,眉头更是皱紧了几分,他急走了几步,到了穆橙铃身前,对她道:“让儿臣抱着皇弟吧。”
  云君墨话音刚落,穆橙铃怀中的云拂笙已经张开了胖胖的双臂向云君墨伸去,嘴里还叫着皇兄,一副蠢萌蠢萌的样子,让穆橙铃不忍直视,直接将怀里的小胖墩塞到了云君墨的手中,接过行露递过来的团扇,自己扇起风来,蒹葭和行露也在一旁为她打起扇来。
  穆橙铃对着行露摆了摆手道:“行了不用你在这里打扇了,去吩咐膳房,将之前皇上派人送过来的那些贡品葡萄洗些给太子殿下尝尝。”
  云拂笙一听这话顿时哭了起来,一边哭着还一边特委屈的叫道:“母妃偏心,母妃只给皇兄,都不给笙儿。”穆橙铃在一旁听的头顿时大了一圈,天知道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小孩子的哭闹,可是看云拂笙那可怜的小样,顿时又于心不忍想要过去安慰,也不知道这小家伙到底吃的哪门子醋。
  “惠妃娘娘不必担心,就让儿臣带皇弟去偏殿玩会儿,娘娘好好休息才是,最近天气太过炎热,娘娘一定要保重身体。”云君墨笑着对穆橙铃说完就抱着云拂笙离开了。
  在偏殿中,云君墨吩咐宫人们出去,将云拂笙放了下来,就对他严厉道:“拂笙,你现在已经六岁,已经长大了,应该学会照顾你的母妃了,怎可一直缠着你的母妃哭闹,让她劳累!若是你再敢这样,别怪皇兄对你不客气。”
  云拂笙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懵懂的抬头看着云君墨,见自己的皇兄生气,云拂笙有些委屈的憋了憋嘴,也不敢哭出来,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头,拉着云君墨的袖口说:“笙儿知道了,皇兄别生我的气,笙儿以后会好好照顾母妃,皇兄不要对笙儿不客气。”
  “若是再让我看见你缠着你的母妃……”云君墨沉声道,话还未说完,云拂笙就缩了缩肩膀,可怜道:“皇兄放心……我……我再也不缠着母妃了……”
  

  ☆、第31章 萧萧宫花寂寞红 十

墨佟国太子来访,云远则设国宴款待,穆橙铃是唯一陪伴在侧接待来使的妃子,后宫却无人敢嫉妒她获此殊荣。
  穆橙铃刚一落座,就见不远处坐在下首的太子云君墨向她点了点头以示问候,原本肃穆无表情的脸上此刻却微微漾起了一个浅淡的笑容。
  墨佟国太子班如魁梧奇伟,看起来十分健壮,充满了草原阳光的气息,此次是来与隆朝洽谈边境贸易的问题,宴会之上与云远则觥筹交错,说说笑笑,倒也十分融洽。穆橙铃对他们所谈毫无兴趣,自然乐得在一旁做个花瓶,目光无意中扫过下面席位时,突然看到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在冲她微笑。他看起来二十一二岁,身着紫色织金华服,三千青丝由紫玉簪随意绾起,斜斜披下,看起来慵懒无比,其面容十分俊美,细看之下似乎与云远则有着几分相像,只是那一双凤眸含挑戏谑,似笑非笑,眼波流转间尽是风流,这一点就让他看起来与云远则大不相同。仿佛是注意到了穆橙铃好奇的打量,那个男人举起了面前的白玉酒盏,对着穆橙铃微微晃了晃,唇边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带着几分熟稔几分意味深长,然后举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虽然有美男对着自己笑是一件十分赏心悦目之事,但是作为皇帝的妃子有陌生的男人对着自己笑可就不是那么赏心悦目了。穆橙铃心中十分疑惑对方的身份,侧了侧头轻声对身旁为她布菜的蒹葭问道:“那边那个穿着紫色华服的男子是何人?”
  蒹葭顺着穆橙铃的目光看去,立即在她耳边小声答道:“回娘娘的话,那位是宁王爷。”
  竟然是那位封地远在锦溪,一直鲜少露面的宁王?难怪她从没见过他,这个宁王她自然听说过,先皇一生有十六个女儿,却只有两个儿子,一个是皇帝云远则,另一个就是宁王云栖落。云栖落小云远则八岁,云远则被立为太子的时候,云栖落还没有出生,这点倒是和君墨拂笙挺像。云栖落的府邸虽在京城,可是他却鲜少留在这里,不是在自己的封地就是在边关军营中,他是传说中少有的军事奇才,在穆橙铃原本的想象里,他应该是个膀大腰圆的武将,根本就没想到真实的云栖落生的如此文气,和云远则一比不遑多让。在看到真人以后,穆橙铃也终于理解了为何全京城的女子都想要嫁给他,云栖落年约二十一,却至今未婚,据说为了这事京城还流传着许多传说,什么宁王心仪之人早年嫁于他人,宁王痴心一片决定终身不娶,更有甚者说宁王其实喜欢男人,所以才二十一二了都不曾娶妻纳妾。
  云栖落在对她那一笑之后,似乎看出了她的不自在,勾了勾唇便移开了视线,穆橙铃却不由自主的开始思考着自己以前会不会与云栖落是相识的。
  宴会结束后,穆橙铃在宫女的簇拥下往鸾光宫而去,行至留仙园附近,她便看见云栖落似笑非笑的倚在一棵桃树下,此刻正注视着她,就好像是特别在这里等着她一般。
  穆橙铃压下心底的疑惑与好奇,走上前去,对着云栖落福了福身道:“见过宁王爷。”
  云栖落微微勾起唇角,轻声道:“小姑娘,好久不见了。”
  “宁王爷说笑了。”穆橙铃心中也拿不准原主以前和这个云栖落究竟是何关系,于是只能用一种模棱两可的方式答道。
  云栖落听到此话哈哈大笑了起来,“确是说笑,但本王的确与娘娘神交已久,以前经常听你的哥哥提起你。”
  她竟然还有哥哥?穆橙铃有些奇怪,她在宫里待了将近七年了,竟然从未听说过这件事。
  “本王一见到娘娘就感到亲切熟悉,娘娘难道没有同感吗?”云栖落眼波潋滟,露出了一个仿若鸿羽飘落的轻笑,带着几分玩味的问道,也没等穆橙铃回答,又道:“也不知是因为前世有缘还是因为你长得太像你的哥哥了,除了这双眼睛……”云栖落顿了顿,笑着伸出右手在穆橙铃的双眼前遮了一下,仿佛意有所指的说道:“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云栖落这是在……调戏她吗?穆橙铃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在皇帝的地盘上调戏他的妃子,这样真的好吗?
  云栖落似乎已经从穆橙铃的表情中看出了她此时的内心所想,笑容变得更加欢快了几分,伸出食指点了点穆橙铃的额头温柔道:“傻姑娘,逗你玩呢,我是你哥哥的好友,他走的时候,怀里还揣着这件一直想要送给你的礼物,我一直想要将它交给你,可是这几年一直没有机会回京,就给耽搁了。”
  云栖落说完,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锦盒递给了穆橙铃。
  穆橙铃看了看他,有些迟疑的伸出了手,将那个锦盒接了过来,她还没从自己有个哥哥的消息中回过神来,就收到了来自哥哥的礼物,但是那句走的时候还揣着这件礼物是什么意思?
  云栖落状似安慰般拍了拍她的肩膀,也没有多说什么就与她擦肩而过,缓步离去。只是在路尽头的拐角处,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回首望向了穆橙铃离去的背影。
  回到鸾光宫中的穆橙铃,带着几分好奇的打开了那个锦盒,只见里面躺着一支极其精致华美的紫荆花簪,而紫荆正是以前的那个她最喜欢的花卉。穆橙铃刚想去问问蒹葭行露她们知不知道有关于她哥哥的事情,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皇上驾到,紧接着,她就看见云远则走了进来,只是那水润迷茫的眼神显然泄露了他已经醉了的事实,毕竟是和来自草原的墨佟人喝酒,也真难为他此刻还能走出一条直线,看起来稳稳当当。
  把云远则扶进自己的寝宫后,穆橙铃就吩咐蒹葭去打些热水,行露去御膳房吩咐御厨们做些醒酒汤来。看着云远则头上的汗珠,穆橙铃刚想起身离开去拿支团扇为他扇风,就被他一把拉入了怀里,紧紧抱住。穆橙铃挣扎着想要离开这个怀抱的禁锢,却听到云远则开始不停的呢喃道:“别走……不要离开朕……不要离开朕……”
  穆橙铃这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先放松了身体任他搂着,云远则似乎是感觉到了穆橙铃不再挣扎,安心了下来抬起手抚摸起了穆橙铃的脸颊,然后从他的口中溢出了一个陌生的名字,他在叫着“南风”。
  穆橙铃顿时愣了一瞬,直觉告诉她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名字,说不定是解开云远则一直以来对她奇怪态度的线索,甚至,是解开这次任务的关键。
  看了看已经醉的有些不省人事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云远则,穆橙铃有些粗暴的扒开了他的手臂,一下子就把他推到了一边,离开了床榻将蒹葭招到了自己跟前,对她问道:“你知不知道这宫里或者是宫外的贵族里有没有叫做南风的姑娘?曾经有过也行。”
  蒹葭面上生了几分疑惑,似乎不明白穆橙铃为何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但仍然仔细想了想,有些迟疑说道:“奴婢从未听说有叫做南风的姑娘,名为南风的不是只有……”蒹葭突然止住了话音,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惶恐道:“娘娘赎罪。”
  穆橙铃被她这番举动弄的莫名其妙,好奇问道:“你何罪之有?”
  “娘娘以前吩咐过奴婢们,不许再提到此事,奴婢差一点就翻了忌讳,当然有罪。”蒹葭一脸的自责与害怕,却让穆橙铃更加好奇了。
  “把你想说的话说完,本宫就恕你无罪,名为南风的只有……谁?”穆橙铃沉声问道。
  蒹葭一脸惊讶的抬头看向穆橙铃,似乎意识到了自己此等举动的不敬,猛地低下头,磕磕巴巴道:“只有咱们少爷。”
  “你是说本宫的哥哥?”穆橙铃失声叫道。
  蒹葭愣愣的点了点头,似乎不明白为什么穆橙铃会看起来这么惊讶。
  “我哥哥?穆……南风?”穆橙铃不确信的又问了一遍。
  蒹葭再次愣愣的点了点头。
  “那……你说说,本宫为何当初不让你们再提起他?”
  蒹葭一听穆橙铃如此问,心中更加忐忑,也不知今日自己能不能逃过此劫,只能硬着头皮语速飞快的答道:“回娘娘的话,是因为少爷战死沙场,娘娘太过悲伤,不许下人们在提此事,只当少爷还在驻守边关!”
  穆橙铃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首先,穆南风是她的哥哥,但是已经战死沙场。
  其次,刚刚云栖落才对她说过,她和哥哥几乎长得一模一样,除了眼睛。
  最后,云远则好像特别喜欢看她睡觉的样子。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她总能看见他的眸中带着几分来不及收起的痴意,甚至之前处死沈充仪的那日,他那样急切的命令她闭上眼睛,抚摸她的脸颊,如救命浮木般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
  难道说云远则正真爱着的人就是她那死去的哥哥南风?
  穆橙铃越想就越觉得这才是事情的真相,她原本以为这是个宫斗剧,没想到到头来竟是个耽美剧!
  而这才是云远则宠着她却从不碰她的原因!穆橙铃这时想来,才觉得云远则平日里对待她的态度十分矛盾,大部分时间比起嫔妃,他更像将她当做自己的妹妹对待,宠着亲昵着,坚持自己叫他远则哥哥,而有些时间,他对待她的态度像是对待最亲密的恋人,但是却带着克制。如果他真正所爱是穆南风的话,那么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穆南风死的时候怀里还带着想要送给妹妹的发簪,那么他一定是个十分爱自己妹妹的哥哥。云远则在后宫中如此宠着她保护她是因为他把自己放在了她哥哥恋人的位置上,她的哥哥去世,他便觉得自己应该代替她的哥哥照顾她保护她,将南风对她的爱延续下去,让她一直叫他远则哥哥,恐怕是想要一种身份的承认。但是穆橙铃却生的与自己哥哥相像极了,云远则大概某种程度上也将她当成了替身,以慰藉自己失去恋人的痛苦,可是这个替身却又是恋人最疼爱的妹妹,矛盾之下,他必不会碰她,因为若是碰了她,他一定会有一种对不起恋人的负罪感。这大概就是嫁入皇家多年她却仍是处子最有可能的原因。再说云远则若是同性恋的话,估计和女人在一起都觉得别扭,所以皇嗣才那么稀少。
  所以她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在这个假设猜想之上收集证据,证实它的真实性后她就可以进行此次任务的第二次尝试。
  

  ☆、第32章 萧萧宫花寂寞红 十一

穆橙铃想找机会进入云远则的书房看看会不会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比如说皇帝与她哥哥之间的来往书信之类的,但是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方法吗,只能先借着送甜汤过去的名义见机行事。
  云远则对穆橙铃的到来并不反感,相反还十分欢迎,穆橙铃装模作样的和他撒撒娇说想留在这里看他办公的模样,云远则也笑着由她。
  云远则坐在书桌那里专注的批阅着奏章,穆橙铃就踱到了他身后的书架旁装作对架上书籍很有兴趣的翻阅了起来,见云远则默许了她的行为也并不会太关注这里,穆橙铃才大着胆子借翻阅书籍搜寻了起来。大约过了很久,似乎是因为云远则偶然发现她还在书架那里,调笑道;“铃儿这么久也没找到心仪的书籍?”
  穆橙铃点了点头道:“确实没有,不过这样也挺好,臣妾倒是有机会了解一下远则哥哥平日里都喜欢看什么书。”云远则看着她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张公公通报,说是宁王到了。云远则看了看一边的穆橙铃,对张公公开口道:“那就让他先去偏殿等着,朕马上就过去。”
  这时穆橙铃已经抽出了放在书架旁落地青花瓶中卷轴,一边展开一边问道:“这是远则哥哥的画作吗?”
  “你在做什么!”云远则看到穆橙铃手中展开的画卷之后厉声喝道,穆橙铃被这阴沉无比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一松画轴就落到了地上,她不自觉的就向后退了一步,恰好碰倒了身后的烛架,烛火燎过她的右手疼得她忍不住叫出声来,而倒下的烛架刚好落在了由于滚落而全部展开了的画卷上。
  火焰在一瞬间便浸染了画卷的一角,迅速蔓延开来,穆橙铃看见云远则几乎是赤红着双眼随手抄起桌上的奏折奔上前去将上面的火扑灭,匆匆间,穆橙铃看见那幅画的落款处盖的是南风二字的印章。
  云远则将已经被烧了一小半的画卷从地上拿起,手有些微微颤抖的摩挲着那被烧的焦黑的边缘,然后扭过头愤怒的瞪向穆橙铃,那目光凶狠的仿若要将她拆骨入腹一般,穆橙铃从未见过这样的云远则,被他身上的气势一镇,她当即吓得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
  “你怎么敢!怎么敢!”云远则红着双眼对穆橙铃怒吼道,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上前了几步,抬手就要向穆橙铃的脸上扇去。穆橙铃想要躲避却已然来不及,只来的及条件反射的闭起了眼睛,但是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发生,她悄悄的睁开眼睛,只见云栖落正挺身站在她的身前一手抓住了云远则抬起的右手。
  云远则愤怒的看着云栖落,沉声道:“你给我放手!”
  云栖落勾了勾唇,轻笑道:“皇兄,就算再生气,打女人可不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呦。”他此刻的眼中却一丝笑意也无,一把甩开了云远则的手,亦沉下了声音道:“你若是敢动她,到时候可别怪皇弟我不客气。”
  云远则微微眯了眯眼,目光锐利的注视着面前的云栖落。
  云栖落则十分淡定的回望了回去,短暂的对峙后,眼神忽然一变,带着几分不明所以的笑意语气玩味道:“皇兄可别忘了,她是谁的妹妹。”说完伸手直接将穆橙铃从地上拉了起来。
  云远则瞳孔瞬时紧缩了一下,整个人好像突然暗淡了下来,他好像突然感到疲惫一般摆了摆手,道:“来人啊,送惠妃娘娘回宫,禁足。”
  云栖落自然也知这是云远则已经妥协了很多的结果,所以也不再说些什么,任由穆橙铃被侍卫带走,只是在她离开前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小声说了句“别怕。”
  说实话,穆橙铃也并没有很怕,因为云远则刚刚那么紧张那副画的表现已经让她确认了,穆南风肯定是他心底最爱之人,所以才会对对方的只是对云栖落待她的态度十分好奇,但是有用的信息太少,她也实在想不出什么结论。一回到鸾光宫中,她就屏退了所有宫人,研好墨将第二张符纸拿了出来,迅速的在上面写下了穆南风的名字。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张符纸,这个时刻她才突然有种紧张的感觉,若是她猜错了怎么办,若是这次猜错,那她就只剩下一次机会了。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只见嗖的一声,符纸上蹿起了火苗,穆橙铃一把将毛笔摔在了桌上,对她又一次猜错这件事难以置信,目瞪口呆!
  此时的鸾光宫外,云君墨一脸阴沉的看着面前拦住他的侍卫,“你是吃了熊心豹胆吗?竟敢拦住本太子的去路?给我滚。”
  面前的侍卫虽然还保持着拦截的姿势,声音却已开始有些颤抖:“抱歉,太子殿下,皇上已经吩咐过不许任何人进鸾光宫探视,您就大人有大量,不要为难小的们了。”
  云君墨二话不说就抽出了侍卫腰间的佩剑,直直的捅入那名侍卫的肩膀,沉声道:“若你还不让,下一次捅的就是你的心脏了。”云君墨一把抽出了长剑,那侍卫的肩头顿时血流如注,他环视了下四周,冷道:“若是你们不想死,就给本宫让开,父皇那里自有本宫担着。”
  面面相觑之后,已经满身冷汗的侍卫们连忙让开了路。
  穆橙铃呆呆的坐在桌旁,这时也说不上此时心中是何滋味,失望震惊等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让她产生了一种极其挫败的感觉。
  云君墨一进入殿中见到了便是穆橙铃那一副魂不守舍的状态,他的眼神一暗,快步的走到了她的身前,温声叫道:“惠妃娘娘。”
  穆橙铃这时才发现已经走进来的云君墨,但是她已经没什么心思去招呼他,只淡淡的说了句“君墨来了啊。”
  云君墨见她这副样子,更加心焦了几分,一边上下打量着她一边问道:“父皇有没有难为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穆橙铃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道:“没事。”
  云君墨一把拉过了穆橙铃的右手,眉头紧紧蹙起,“都烫成这样了,还没事?”随即他便瞪向跟在他后面进来的蒹葭和行露,怒道:“你们是怎么照顾你们主子的,还不快去将烫伤膏药拿来?”
  蒹葭行露连忙跪下认错,云君墨又道了声还不快去,两人立马答诺,从地上爬了起来退出殿外。过了一会儿,云君墨就拉过穆橙铃的手,轻轻的将药涂抹在她受伤的手背上,穆橙铃也不知他为何那样紧张,她自己都不太在意这小伤口,看着他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她突然有些欣慰,以前那个熊孩子如今也长大了懂事了,竟然还学会心疼人了。
  云君墨将穆橙铃的手包好之后,抬起头注视着她,有些严肃的对她说道:“父皇今日如此对待你,你根本不必为他如此伤心。拥有那么多女人,表面做的不错可实际上却没有把哪怕其中一个放在心上,父皇根本就不是个好男人,为了这样的男人伤心伤情根本就不值得!你值得更好的,值得这世上最好的男人!”
  敢情这小太子误会她此时的挫败伤心是因为受到了云远则的伤害?
  云君墨的这番劝说让穆橙铃觉得颇为有趣,甚至让她暂时忘记任务第二次失败的心焦,挑了挑眉,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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