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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爷的绝色毒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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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远迎还望白家主见谅,见谅,来,请坐,请坐,童涯,上茶。”
“白某先谢过穆大少爷款待,不过茶不必了,坐也不必了,他日若有闲暇时,白某再来一品穆府的好茶。”白琉璃并未落座,而是站在厅中看着穆沼淡淡笑着。
“哦?岂有到了穆某府上却不坐也不喝茶的道理?”穆沼盯着白琉璃光洁无瑕的脸,转着手中的折扇,“难道白家主真的是有要事来和穆某说,可穆某看着白家主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可不像是有要事的模样。”
“自然不是白某的要事。”白琉璃嘴角的浅笑未减,“而是云王爷的要事。”
“哦?”穆沼在听到白琉璃的话时眼中的笑意凛了凛,紧盯着她如流光般的眼眸,声音微扬,“那个冷面男能有什么要事需得着白家主来找穆某的,穆某倒是十分地有兴趣想要知道。”
白琉璃往前走了几步,走到穆沼身边,微微躬身,靠近穆沼的耳畔低声道,“云王爷,似乎快死了。”
“死?”穆某眼中的笑意慢慢变冷,转着折扇的动作也慢慢停了下来,“有白家主这么诅咒自己还未嫁就守寡的女人吗?”
“穆大少爷似乎不相信,不过白某并未是在与穆大少爷玩笑。”白琉璃忽而不笑了,低低的声音里少了几分冷淡多了几分严肃,“白某可是亲眼瞧见了云王爷左脸上的烙印在沁血,且云王爷还失去了意识,望月也在白日出现,穆大少爷难道不觉得云王爷情况不妙么?”
“其实穆大少爷不用怀疑白某的话是否为真,云王爷如今已与白某定了婚约,白某没有期望云王爷有任何不测的想法,正如穆大少爷所言,白某还不想未嫁就守寡。”
穆沼转着折扇的动作却是停了下来,只见他拇指和食指紧抵着扇骨,仿佛随时都将紧阖的折扇打开取了白琉璃的性命一般,仍旧在浅笑,“白家主既然不想守寡,那便自去云王府守着你的男人就好,穆某可不是大夫,白家主来找穆某有何用?”
“白某自然不期待穆大少爷能瞬间变成大夫将王爷治好,白某只是想请穆大少爷跟白某走一遭云王府而已,由白某来医治王爷,若是王爷真是性命有危的话。”白琉璃低低的声音里再没玩笑的味道,“这天下,没有白某救治不好的人。”
穆沼没有耻笑白琉璃的大言不惭,因为他还算是亲眼见了白琉璃将百里云鹫身上的追爱之毒解了,若她所说的冷面男的情况是真的,那么,“那白家主只管直接去云王府就好,云王府的门不是都为白家主敞开着吗?”
“白某的确是能进云王府,但却不一定能见到云王爷,望月姑娘的性子,想来穆大少爷是清楚的。”若是没有望月在,她又何必来穆府走这一趟,只会耽搁时间,“若是穆大少爷相信白某所说的话,便请立刻随白某走一趟云王府,云王爷的情况似乎并不容拖。”
望月?穆沼眸光沉了沉,确实,有望月这个死命护主的冷女人在,就算白琉璃有本事救冷面男,她也不会给白琉璃靠近冷面男,谁叫她不相信白琉璃。
其实何必说望月,他自己又何尝相信白琉璃,不过跟她走这一趟也无甚大碍,倘若冷面男真的如白琉璃说的情况呢?
“童涯!”穆沼唤了童涯一声,与此同时白琉璃站起了身,一向平凉的语气竟然在那么一瞬间显得有些急切,“白某的马车已在贵府门外了,穆大少爷不必再备马车了,白某不在乎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走吧。”
白琉璃说完,也不待穆沼反应,便已转身向府外大步走去,似乎在这儿耽搁一小会儿她都觉得极为不妥,似乎多耽搁一会儿百里云鹫的性命就会多一分危险一般。
穆沼看清了白琉璃脚步里的急切,也站起身跟了上去。
看白琉璃的反应似乎并不像在说假话,若不是假话,那冷面男为何会突然有性命之忧,他左脸的烙印在沁血,这可是他从未见过也从未听冷面男说过的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白琉璃的吩咐下,里叔可谓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云王府,白琉璃跳下马车时候,沙木已捧着她吩咐带来的小木箱在云王府门前等着她了,见着她,沙木立刻上前将小木箱递给她,“大小姐,您要的东西。”
“嗯,这儿暂时不需要你在旁伺候了,在马车里等着我就好。”白琉璃接过小木箱,拉开扣在木箱两侧的绳带便往肩上一挎,而后看向穆沼,“穆大少爷,请?”
“从来只闻白家主嚣张蛮横心狠手辣,却不知白家主对待下人倒也挺温和。”穆沼笑吟吟地跳下马车,似嘲讽又似夸赞地看着白琉璃,白琉璃只是淡淡道,“传闻毕竟是传闻,不是么?”
“这话倒是说得在理。”穆沼敲响白府大门上的衔环,含笑的眼神扫过白琉璃肩上挎着的小木箱,“就像穆某不知道白家主挎起着小木箱倒是非常有大夫的模样一样。”
“多谢穆大少爷夸奖。”马车愈接近云王府,白琉璃就愈没有与穆沼玩笑的心情,此刻站在云王府门前,她更是没了与穆沼玩笑的心。
从不为任何事情所动的她,从不会想若是世上少了一个在她手中死去的人会变得怎样,她从不为任何人思考,因为她曾经的世界里没有任何人需要她真正的在乎,可她不知为何,由穆府到云王府来的路上她心里都会不断地浮出同一个问题,若是百里云鹫死了,会怎样?
她厌恶这样的想法,却又偏偏挥之不去,像是植根在她的心里了一般,令她气躁。
是因为他在状元府里说的话么?不过逢场作戏的话而已,竟也能影响她的心绪?
该死的令人烦躁的感觉。
紧闭的大门在白琉璃的话堪堪落下时由里打开了,穆沼几乎是看也不看开门的家丁一眼便大步跨进了门槛,白琉璃紧跟着走进去,家丁也未阻拦,只是恭恭敬敬地府门阖上。
穆沼入了云王府根本不用任何人引导,毫不迟疑犹豫地往里走就像他对这府邸里的一草一木一路一石都非常清楚一般,好像闭着眼都知道走哪条路哪条道能找百里云鹫一般,白琉璃未言一语地走在他身后,就算尚未完全清楚云王府的格局,却知他去往的方向是银玉湖,那个种满古怪枯树的湖心庭院。
靠着湖岸停着一只乌篷小船,船上无人,只有小船静静泊在岸边,穆沼一跃就稳稳跳上了小船,却不见小船有丝毫摇晃,白琉璃将穆沼的这小小举动看在眼里,也跟着跳上了小船。
“哎,没有船夫,小爷我就勉强当一回船夫吧,白家主你可真是有福了,居然能坐上小爷摇的船。”穆沼一边啧啧说着,一边伸手拿过了绑在船身上的船桨。
然就在穆沼的手堪堪碰到船桨时,一道冰冷的剑气向他的手袭来,只见他立刻收回手,船桨却是被劈成了两段,啪的一声砸到了湖水中。
“穆沼,带着你带来的人,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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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伤,叔把自己在码字软件里锁到了凌晨两点,肚子好饿眼睛好花……
077、入鬼厉,竹楼里有异
“穆沼,带着你带来的人,滚。”望月站在湖岸边,以剑指着穆沼,语气冰冷,眼神更是冷得想要将穆沼的心口一剑洞穿,看那模样,似乎与穆沼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看你这态度,看来冷面男还真是出事了。”穆沼似乎早已习惯了望月冰冷的态度,只是微微挑了挑眉,不急不躁道。
“滚!”望月冰冷得没有丝毫起伏的声音忽然微微扬高,几乎是想也未想便执剑向一脸不大所谓的穆沼逼来,穆沼以手中闭合的折扇挡下望月不谓轻重的剑气的同时跃起身一脚用力踢上船身,只见原本平静的湖面瞬间荡开一圈圈涟漪,乌篷小船被穆沼这一脚踢得往湖心庭院的方向移进一小段距离,只听穆沼一向无所谓玩笑的声音倏地严肃,对着小船上的白琉璃喝了一声,“走!”
“休想!”与此同时,望月执剑的手臂陡然一转,原本逼向穆沼的利剑瞬间转向白琉璃,杀气凛凛,白琉璃眉心微拧,迅速侧身到船桨边,伸手握住尚完整的另一支船桨,用力往下摇臂,船头立刻转向湖心方向,划开涟漪往湖心摇去。
而白琉璃之所以能无所阻碍地往湖心谣传,只因她的身后,穆沼正在替她挡住望月杀意凌厉的攻击,只听身后剑气劈开湖面发出的一道道水声不绝于耳,小船一点点往湖心的鬼厉阁靠近。
“望月,你明知鹫此刻正有危险,为何还要阻挡能救他的人前去鬼厉?”穆沼一次次避开望月致命的攻击,也一次次挡住她不让她往白琉璃的方向追去,然不论如何,他都没有将他手中闭合的乌骨折扇打开,亦敛了脸上纨绔公子哥的笑容,声音亦是沉沉,“难道你要看着鹫有危险你才甘心?”
“我看正是因为她,爷才会陷入昏蹶。”望月语气依旧冰冷,手上剑招非缓反快,每一次出剑都直逼穆沼的要害,似乎在逼着他打开他手中的折扇一般,冰冷的语气带着不相信这世上任何人任何事的味道,“你能保证她给爷用的药没有毒?”
穆沼仍旧没有打开折扇,沉默刹那后才严肃道:“我相信她还不会毒害鹫,这样对她完全没有好处。”
“你相信?”穆沼的话令望月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竟令她似乎万年不变的冰脸上露出了笑意,却是含着浓浓讽刺的冷笑,“哈,哈哈——”
“就是因为你的自以为是,半月才会死!”望月的声音陡然拔高,那一瞬间将右手中的剑转换到左手,对准穆沼心口的方向猛然刺去——
然,面对望月忽然换手握剑的举动,穆沼非但没有应对,反而似陷入了怔忡状,仿佛看不到望月尽力袭来的剑势一般,握扇半扬在空中的手似定格住,身子亦是一动未动。
望月本是尽力的一击,在看到穆沼并未向之前一般避开后,冷如死水的双眼猛地一颤,仿佛不相信穆沼的不反应一般,在那一瞬间她的眼底露出了迟疑与震惊,似是想要将手中的剑停下,却已然晚了,只能稍稍改变剑尖的方向——
只听“呲”的一声利器刺入皮肉发出的声响,望月手中的剑稳稳刺入了穆沼的胸膛,只差半寸,那剑尖就要刺到他的心口,然却不见他有任何震惊的反应,只是平静地看着望月。
“你——”望月看着从穆沼胸膛流出的血染上剑刃继而滴落到地,执剑的手微微颤抖,似乎不能置信她的剑已然刺进了穆沼的身体。
“我欠半月一条命。”有腥红的血从穆沼的嘴角蜿蜒而出,然而他却是在笑,看着望月在笑,那悠远的眼神却似透过望月看着另一个人一般。
半月二字让望月震惊的眼神瞬间恢复冰冷,颤抖的手重新将剑柄握紧,竟面无表情地将嵌在穆沼胸膛里的利刃毫不犹豫地拔出,只见穆沼忽的喷出一小口血,捂着心口往后踉跄了几步,嘴角笑意不减。
“你欠半月的,你永远也还不起。”望月将剑刃上的血甩落在地,将剑收回剑鞘,擦过穆沼的身侧往银玉湖走去,“你也永远不需要还了。”
望月说完,看也不再看穆沼一眼,以脚尖点水身轻如燕地往湖心的鬼厉阁去了。
穆沼将捂着伤口的手垂下,低头看着衣衫上仍在慢慢晕开的血花,眼神苦涩。
是的,他欠半月的,永远也还不起,也永远不需要还了,因为半月已经不在了,就算他想还,又能还给谁?
湖心,鬼厉阁。
白琉璃站在满是诡异枯树的庭院月门时,不由微微蹙起了眉,就算她避开了望月的攻击到得了这庭院,她又该如何通过这一片诡异的枯树林到得中间的竹楼见得到百里云鹫?
百里云鹫这个古怪的冷面男,好端端的庭院为何要建在湖心,为何要将屋阁建在这些诡异的枯树中心,环水的湖心庭院,环抱的枯树,就像在格挡危险,格挡无声无息且随时都有可能来袭的危险一般,他将自己置于了最为安全的地方。
不仅如此,还有这座府邸隐于处处黑暗之中的暗卫,百里云鹫……究竟是什么人?
“白家主。”正当白琉璃对着眼前的枯树一筹莫展时,听风自枯树环抱中的竹楼向她走来,向她微微垂首后向她做了一个往里请的动作,“请随听风来,这儿不能乱闯,还请白家主跟住了听风的步子。”
白琉璃看着在听风身边乖静得一动不动的枯树,心下不禁有些感叹都是伺候在百里云鹫身边的人,听风却是和望月的性格以及态度有着天与地的差别,尽管如此,她却没有忽略听风眼中的担忧,百里云鹫的情况果然不妙。
而当望月赶到鬼厉阁的月门时,白琉璃已经进了竹楼,听风则在月门处拦住了她,然而此刻的听风面上却寻不到丝毫担忧紧张的痕迹。
“听风你让那女人进去了?”望月来到听风面前的第一句话就是冷声质问,眼睛冷冷盯着听风的双眼,好像听风若是答不对一个字她便会向对待穆沼那样拔剑刺向他。
“行了望月,你冷静点。”不同于望月的冰冷,听风阳光随和得不止一点点,只见他并不畏惧望月的肃杀之意,反倒是略显无奈,“这是爷的命令。”
“爷的命令?爷醒了?”
听风不语,望月面无表情地看向竹楼一眼,默了默,转身离开了。
竹楼前,白琉璃抬手扶上了门扇,稍稍使力,虚掩的房门便轻轻打开了。
“王爷?”白琉璃在推开屋门时轻唤了百里云鹫一声,然整间屋阁静悄悄,没有任何人回应她,只闻她的声音在屋子里轻轻回响。
秋日午后的日光不算强烈,却依旧能将三面环窗的屋阁照得敞亮,也于这敞亮的日光中,白琉璃看清了屋中的摆设。
若说听风恭敬地将她领到这竹楼面前来她心觉有微惊,那在看到这前厅时她便是真真的吃惊,只因这偌大的前厅里只有一样摆设,那便是屏风,数不尽的铁桦木雕刻成的屏风片片相连,在整个厅子里像迷宫一样蜿蜒,底部更是用钢钉将它们全全固定在地上,在紧挨着这些屏风不到五寸距离的正上方,不是房梁,同样也是铁桦木连片铺成的天顶,若是细看,能看到有一寸大小的圆圈密密麻麻地排布其上,就像暗藏着机关,只要有人踏入这个屏风构成的室内迷宫,上面便会射出利箭将闯入者射死一般,加上屏风与天顶相距很近,就算进入这迷宫的人想从上逃离也无法。
就在白琉璃震惊于这屋阁的摆置时,她身后的房门砰的阖上了,只听厚重的钢板哗哗盖下的声音响起,三面墙上的窗户皆被厚重的钢板封上,整间屋子瞬间陷入了黑暗之中,唯留她对面的那一面墙上的通向里屋的门打开着,透着白亮的日光,明显着那就是唯一出口,只有通过面前屏风组成的小迷宫到达对面的屋门,她才能离开这个铁盒子一般的绝壁空间。
哦——?白琉璃微微眯眼,只能进不能退,这是在逼着她闯阵么?百里云鹫,真是好样的,竟然想出这种方法来玩她,是不想要命了,还是以为她来云王府别有目的是以想要她有来无回?
不过可惜了,不管他是想要她死还是想要为难她抑或不在乎他自己的情况,这个小小的迷宫可难不倒她,不管它上头有刀山还是下头有火海,她都能闯过去。
作为一个从未失败过的杀手,这样的事情就算不是小菜一碟,也绝不会是难事,只有身手足够速度足够脑子足够,也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只不过她现在是以上条件三缺二,已然不可能是轻而易举的事,就只能是时间的问题了。
百里云鹫,待她走到对面,她该要看看他的胸膛里装着的是怎样心思的一颗心,能将她算计住,很好,真是好极了——
当白琉璃走入屏风折拐连成的迷阵时,一支蜡烛在对面的墙上扣着的烛台上蓦然亮起,顶上那一个个圆形的小孔正随着她一步步往里走而慢慢打开,地上亦有圆形暗格在慢慢移开,诚如她所想,上有利箭,只是她还忘了一个,下有尖刀。
藏在暗格里的利箭与尖刀每随着她往里走一步就往外突出一点,那亮起的蜡烛就像时间,倘若蜡烛燃尽之时她还未能到达对面的屋门,那么她便只能在这小小的迷宫之中受利箭和尖刀穿刺而死。
她知这并不是为她而准备的,而是为每一个来到这竹楼的人而准备,或者说是为闯到这儿来的人准备的,就如外边的枯树一般,皆是为保护这个竹楼的主人而存在。
愈往里走,白琉璃心中对百里云鹫身份的揣测就愈深,他是在防着突如其来的杀手,可他不过一个于任何人都无益无利的人,又会有谁想要他的性命,以致于他如此来保护自己?
当白琉璃走到对面的屋门时,墙上一开始就已经燃了一半的蜡烛正好熄灭,与此同时,顶上的利箭和地上的尖刀一齐涌出小孔,密密麻麻地钉在地上,完全无一寸可立足之地,若是人置于其中,必会变得如靶子一般。
白琉璃冷眼看了身后的密麻的通道一眼,微微勾唇,抬脚走进了里屋,也在她抬脚走进屋里的一刹那,整个前厅又恢复了明亮,利箭与尖刀全无,就像方才这儿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若非墙上烛台上的蜡烛还在袅娜着烟柱的话。
屋门通向的地方果然是里屋,是百里云鹫的卧房,只是这个卧房像是个镂空的盒子般,位于整个竹楼的正中央,四面环窗亦四面有门,窗外皆是连接成小迷宫的铁桦木屏风,每一个门皆能通向外边,白亮的日光穿过层层屏风到达这间里屋已然有些暗,使得整个里屋的光线看起来显得有些昏暗。
只见四面墙上挂着厚重的墨绿色帷幔,虽是位于层层屏风之中的卧房,却又完完全全有别于所谓的“前厅”摆设,反倒与寻常男子的居室无异,简单大方,唯一有区别的就是这屋里的所有器具家什都是竹制的,倚南面摆放的小几上还摆放着一盆青绿的文竹,看得出屋子的主人对竹子的偏爱。
而白琉璃最想揪住赏几个耳光的人此刻就躺在倚西面摆放的竹榻上,双目紧闭,右脸苍白,左脸上的血已被擦净,然那本是褐色的烙印此刻却是如血般猩红,似乎他并未醒来过一般,将白琉璃欲出口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他没有醒?那方才外边的机关是谁人操作?望月,还是听风?还是任何一个想要进到这里屋来的人只要跨进前厅门槛就会自动触发机关?
“百里云鹫。”白琉璃冷冰冰地叫了仍自闭目的百里云鹫一声,挎着肩上的小木箱往竹榻靠近。
此刻白琉璃心情依旧不佳,任是谁刚刚与死亡擦肩而过心情都不会好,更何况她来到这云王府来只是为了看他死了没死,若是没死,她便替他看看他的情况,以还了他自作多情给她的不痛不痒的人情。
百里云鹫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昏睡中,并不知道白琉璃的到来,更不可能听到她唤了他。
白琉璃面色不善地将小木箱搁到床头,在床沿坐下身,伸出右手把上了百里云鹫的脉搏。
罢,先把他弄睁开眼再说其他的,否则什么都没有意义。
可当白琉璃把到百里云鹫的脉象时,她的手蓦地轻轻一颤,继而抬起左手,慢慢移向百里云鹫的左脸。
这——怎会如此?
然,她的指尖还未碰到百里云鹫的脸,一只粗糙有力的大手忽然握住了她左手手腕!
------题外话------
叔卡文,把自己锁在码字软件里到凌晨三点也憋不到5000字,暂且这样吧,原谅叔眼已经花了。
078、冰与火,你的手好暖
白琉璃的指尖还未碰到百里云鹫的脸,百里云鹫竟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以致她下意识反应的第一瞬间就是反握其手腕用力往下翻扭!
装睡!?一抹厌恶之感在琉璃眸中一闪而逝,在将被她翻转的百里云鹫的手腕嫌恶地摔回床上的同时站起身往后退开两步,只听“砰”的沉闷声响起,百里云鹫的手腕如脱线的木偶般无力地跌回床上,他的双眼却仍是紧闭着并未睁开,他根本就未有醒来!
白琉璃冷眼看着并未睁眼的百里云鹫,指间里忽的出现了两根银针,针尖泛着银白的光,显得异常尖利,只见白琉璃无所犹豫的将指间银针向百里云鹫的颈项飞去,装睡还是无意识地自我保护,一试便知。
然而这一次,百里云鹫没有再抬起手,那自白琉璃手中飞出的银针半根皆没入了他的侧颈中,让白琉璃不禁微微蹙眉,不是装睡?
白琉璃重新在床沿上坐下,伸手取出了百里云鹫侧颈上的银针,看着他半苍白半如血的脸,眉心未舒反蹙得更紧。
连昏睡中也不安稳地警醒着么?他究竟是过着怎样的日子以致他连昏睡着也对靠近她的人或物反应如此强烈?她明白这种感觉,身为一个人人惧之又恨之的杀手,一年三百六十五夜,并未有哪一夜是真正安安稳稳地入睡的,若是真的入眠,颈上的这颗脑袋或许不知何时便被人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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