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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爷的绝色毒妃-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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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虑及萧少公子行动不便,为公平起见,朕已命人为云王爷与萧少公子各备了一辆马车,云王爷不可独自驾马先行一步,这马车也是朕亲自挑选的耐力等同的马匹,驭手也是由宫中驭手来当,如此便保证两位的起始线是等同的情况。”夏侯义说着,看向百里云鹫,“云王爷,朕如此安排,你可有异议?”
“臣无异议,谨听王上安排。”百里云鹫微微垂首,面具后他的双眼已满覆寒霜,夏侯义如今只怕已不仅仅是垂钓,而是撒网。
“再者,两位身侧不可有随从跟随,不过朕还是考虑到萧少公子身有不便,故而决定让萧少公子的随身婢子跟在他左右照顾着,云王爷,这个你是否有异议?”
“臣无异议。”百里云鹫在萧安心冷淡的眼神中依旧恭敬应声,那样淡淡的态度像是此时他所应下的事情与他无关一般。
“好,云老王爷的后人果然有他当年的风范,大肚能容。”夏侯义欣慰一笑,在桌案上轻拍了一下,站起身身走到了三人跟前来,“云王爷也无需担心朕处事不公,两位这一路前去找寻琉璃,会有审度官一路相随,一是让朕能在第一时间知道两位的情况,一还是为了让这场比试公平,这一路上审度官是时刻督视这两位的行为,两位只能靠自己的实力找到琉璃,不能向任何人寻求帮助,两位皆是识大体的人,朕想两位定不会做出什么让朕为难也让琉璃为难的事情才是。”
“王上放心。”
“那么,这一路随同萧少公子的审度官……”夏侯义看向穆沼,“便辛苦穆大公子了。”
穆沼本是呈作壁上观的态度,忽的听到夏侯义居然命他一路看着萧安心,愣了愣,随后扬嘴角笑了笑,握着折扇向夏侯义一拜,“臣子遵命。”
穆沼直起腰后往萧安心走去,笑得一脸地客气,“萧少公子,一路上多多指教了。”
“不敢,这一路还要穆大公子多加照应了。”萧安心温和一笑。
“王上,臣子做了萧少公子的审度官,那云王爷的审度官在何处?”穆沼的目光从萧安心的腰间滑过,在看到那一支被萧安心别在腰间的白玉箫时眼神骤然凛冽,却又很快恢复正常,才看向夏侯义。
“穆大公子不必担心朕处事不公,云王爷的审度官自然不会缺。”夏侯义和笑说着,看向偏阁的方向轻轻击了击掌,“白二小姐,请出来吧。”
一道鹅黄色的婀娜身影从偏阁的曳地帐幔后慢慢走了出来。
白珍珠!?
------题外话------
本来说今天万更的,可是叔现在被逼去柳州了,所以只能当一个食言的王八蛋了…。哎,好累,想好好睡一觉的,要到晚上12点才能回来,叔滚了……
113、马车行,琉璃在何处
大雪扑簌。
摇晃的马车里,白琉璃低头擦拭着手中的小匕首,面无表情,眸光淡淡。
与她一起坐在马车里的还有两名身穿青布衣衫头梳双辫的年轻姑娘,分别坐在她的左右手边,面色恭敬却又像在时刻监视着白琉璃,生怕她会突然跳下马车一般。
此刻她们的眼神总是时不时地移到白琉璃手中的小匕首上,恭敬的眼神中含着警惕,警惕着白琉璃随时会将手中的小匕首刺向她们,然白琉璃慢慢地将小匕首擦拭干净后只是将它收回了她新制的皮套中,冷淡道:“两位姑娘其实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地盯着白某,白某既然来了就不会逃跑,更何况白某的祖父还在你们手上,白某在没有见到祖父前更不会逃跑,两位姑娘不用担心白某逃跑了而无法向你们的主子交差。”
白琉璃摩挲着已经因多年抚摸而变得光滑的匕首刀柄,像是没有看到两位年轻姑娘眼中滑过的吃惊般,将小匕首装回锦袋收进了腰带中。
“白家主误会了,奴婢只是负责这一路上照顾白家主而已,只是微不足道的下人而已,并非是来盯着白家主的。”坐在白琉璃右手边的姑娘立刻低下头解释道。
“是么?”白琉璃微微一笑,“白某还从未见过身怀功夫却微不足道的下人。”
两个婢子均是一愣,随后是坐在白琉璃左手边上的婢子浅笑解释:“白家主说笑了也太看得起奴婢们了,奴婢们只是两个下等的下人,怎么会身怀功夫呢。”
婢子浅笑解释,当此之时马车来了个急转弯,本是平稳坐在椅凳上身子甚至不随马车一并摇晃的婢子此时却大大地歪斜了身子,险些被抛下马车,白琉璃看在眼里,眸中的笑意更深。
“白某坐上这马车已将近一天一夜,这马车也奔跑了一天一夜,还未到达姑娘们主人所在的地方?”白琉璃转动着食指上的嵌玉银指环,噙着笑却不冷不热地道,“姑娘们的主人可也真有心了,居然只为请白某祖父品一品他新得到的香茶便千里迢迢派马车来接白某的祖父,待到贵府,白某也定要尝一尝,究竟是什么茶引得祖父连府也不回便直奔贵府了。”
昨日,她取下钉到窗棂上的短箭箭杆上的纸条,看到纸条上短短两行字时,她便知,越老头出事了,只当她准备好必备的东西去到纸条上所说的地方时,没有收到任何危险与埋伏,只看到两位年轻的姑娘与一个车夫,一辆马车,却未见到她想见的越老头。
她知,这是有人将她当做鱼儿来钓,明知上了马车后危险难测,她却不在意,不入虎穴不得虎子,她不假装咬上这个钩子又怎能知是谁在岸上钓鱼,以及向她甩钩子的目的,且不咬上这个钩子也无法找得到越老头,至少以她目前的实力来说还找不到。
只不过,这马车轱辘滚动整整一日仍未有停下的打算,白琉璃觉得,这岸上的垂钓者,似乎不仅仅是要钓她这条鱼儿而已,而是将她也当做了鱼饵,引诱更大的鱼儿上钩。
白家除了越老头已无人将她当做宝,在这个世界也没有人真正地将她当做掌上明珠,不会有人会为了她付出什么,若真要说有谁可能会为了她而做点什么,或许会有那么一人。
百里云鹫?难道以她为鱼饵想要钓到的更大条鱼儿是百里云鹫?
白琉璃心中并不确定自己的所有猜测,可今日是百里云鹫与萧安心的比试之日,她偏巧昨夜便已上了马车离开了溯城,若她的猜测是真,那这个甩钩钓鱼的人,她只能想到一人。
知道越老头对她的重要性的人,知道她不可能丢下越老头不管的人,想让她与百里云鹫的天地拜不成的人,她只能想到一人。
若真是这个人,只怕他不是甩出鱼钩而已,而是撒开了一张网,她与越老头是鱼饵又是鱼儿,甚至连萧安心与萧大夫人都是。
若真是这个人,她必须深思熟虑她接下来要如何走棋。
在见到越老头平安无事之前她不会离开这两名女子的视线,而这两名女子,看似卑微柔弱,实则深藏不露,若是身无功夫的人,绝不可能在颠簸的马车上坐了整整一日仍不见任何疲乏之态,甚至能平稳地坐在马车上不随马车的颠簸而左右摇晃,仿佛如坐置放在平地上的椅子一般稳当。
她们是何人何身份她不知,可她知,要从她们两人眼中悄声无息地走脱必须费一番功夫,她们尚未对她不利,她又何须为走脱她们的视线而伤神,她要把所有的精神都留着,留到见到越老头的时候,届时才是她施展她已许久未得施展的身手的时候。
若他们真想要捕百里云鹫那条鱼儿,只怕她不会很快见得到越老头。
“主子是白老太爷的友人,深知老太爷嗜茶,若非主子身有不适,必是亲自到府上拜访白老太爷了,所以才不远千里到帝都请白老太爷到家府来了,奴婢知主上可能是太久未见白老太爷心急了些是以没有事先与白家主招呼一声,奴婢在此先替主子向白家主道歉,请白家主原谅。”婢子低着头,声音好听,却带着些许机械般冷硬的味道。
“知道祖父嗜茶如命的友人,这世上已经没有几人了,难得贵主子还记着祖父的这一嗜好,白某当替祖父高兴才是,又怎会责怪贵主子。”白琉璃的声音很平和,仿佛她突然间完全不在意两名女子隐藏在心底的心思,而像在与朋友闲谈一般,令两名女子低垂眼睑下的眼神蓦地流转。
“只是一路上白某都未曾得姑娘告知贵主子是何人,心下仍旧好奇而已。”白琉璃抬眸看向坐在自己左侧的婢子,客气道,“不知道姑娘能否告知白某,贵主子是何人,白某应邀前去贵府,总该知道请白某去的主人是谁不是?”
“出门之前,主子叮嘱过奴婢不可擅自将主子的身份透露给白家主,若是这样的话便失了新奇感,还望白家主原谅奴婢们不能相告。”
“贵主子的行事作风可真是与众不同。”白琉璃微微笑了,眯了眯眼。
“奴婢们不敢随意评主子的性子。”婢子眼神微凛,将头垂低,“还望白家主勿怪。”
白琉璃没有再说话,只是注视了婢子片刻,而后微微侧身轻撩开身后的车窗帘子,看马车外在不断摇晃的昏黄风灯灯火中急速往后退去的景色,时而能看到风灯照出一地的积雪,坐在她两侧的婢子立刻抬头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只见白琉璃一直盯着马车外疾驰而过的黑景瞧,马车外明明一片漆黑近乎伸手不见五指,挂在马车外壁的风灯只能勉强照亮些微的路而已,根本照不到马车两侧五步开外的景象,然她却是盯着那黑漆漆的景看了良久,看得两名婢子的眼神都慢慢变得阴冷。
“白家主,已经入了冬,风寒,白家主还是将帘子放下为好。”婢子状似关心地提醒道。
白琉璃轻应了一声“嗯”,却是没有将帘子放下,只见她撩开窗帘那手的拇指总是一下一下摩挲食指上的银指环,忽而,只见她的拇指按着银指环不动,眸中扬起一丝不易为人察觉的浅笑,却又极快消失,继而放下了帘子。
婢子将目光落到她食指上的银指环上,只见那指环上的玉石只是颜色稍微浅了些,其余并未有何异样,才又移开了眼神,其中一名婢子拿过放在一旁的大氅,替白琉璃披到肩上,恭谨道:“马车上只有这一件大氅可以御寒了,还望白家主不要嫌弃才好。”
“多谢姑娘关心。”白琉璃并未推拒,反是将大氅拉了拉,这是御寒的好东西,正巧她觉得寒冷难耐,正好的东西为何不要?
“既然贵主子有命不可让白某知晓其身份,那白某便不再问。”白琉璃撩了撩被寒风吹乱的鬓发,“不过姑娘可否告知白某,这一路是前往何处?贵府究竟位于哪座城?好让白某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前去何方。”
坐在白琉璃右边的婢子默了默,抬眸看向另一名婢子。
“若是姑娘觉得这也不可相告,那便算了。”白琉璃看了一眼左侧的婢子,随后慢慢阖上了眼。
婢子有片刻的迟疑,终还是道:“白家主误会了,这并没有什么不可相告的,马车这一路前去的地方,是桐城。”
桐城?南边的城池,再往南两座城池,便是泽国乃至整个曜月大陆都望而却步的险地——莽荒之林。
白琉璃没有再睁开眼眸,而是裹着大氅似乎睡了过去。
若他们想要引来的人百里云鹫,由帝都前去溯城想必也会经过这条路,百里云鹫那个喜欢将黑羽带在左右的人,应该不难发现她留给他的记号。
溯城,王城,养心阁外。
百里云鹫与萧安心两人手中各捏着一张色泽深黄梧桐叶。
少顷,两人同时离开。
------题外话------
叔自己鄙视自己了……
114、云鹫目中无珍珠
第一场冬雪下了整整一天一夜才停歇,一黑一灰的两辆宽篷马车正疾驰在通往南边的管道上,车轱辘在厚厚的积雪上留下四道明显的车辙印,还有马匹奔跑而过留下的马蹄印。
虽说是疾驰,却因着路上积雪太厚还未化开并未显得速度有多快。
泽国冬日的风很冷,虽然只是第一场雪,寒风却已显出透骨寒冷的味道,只见赶车的车夫头上戴着厚厚的毡帽,寒风自他脸颊两旁刮过,将他古铜色的脸膛冻得通红,自鼻底呼出的气如白雾一般,可见这冬日有多冷。
夏侯义备给百里云鹫与萧安心的马车外表并不华丽惹眼,然内里却是宽敞温暖,柔软的靠垫,厚厚的毡毯,置放在矮榻上的小茶几,燃着炭火的小燎炉,以及厚厚的遮风车帘,使得整个车厢里都充满着温暖。
只是,车厢再暖,百里云鹫却只是坐在车夫旁边的辕木上,许是顾及旁人或者路人的感受,他的脸上戴着一顶垂着黑纱的纱帽,垂下的黑纱将他戴着面具的脸全全挡住,看不见他的脸,却能从他放在膝上的已然变得通红的双手看得出他并未不惧寒冷,然自王宫出来后,他就未在说过一句话,除非与车夫说他要去往何方,更未撩开车帘进过那温暖的车厢。
此刻,只见他手中拿着那片从夏侯义手中接过的深黄色梧桐叶,轻轻转着,许是寒风太甚的缘故,梧桐叶已呈枯萎状,然他的目光却不是在手中的梧桐叶上,而是目视着前方。
愈往南,空气里的湿意愈多,使得寒风有种刺骨的冷,车夫甩了一记马鞭后,转头看向坐在他身侧的百里云鹫,看着他那已经冻得通红的双手,关心道:“云王爷,这天气太冷了,您还是到马车里坐着吧,奴才这身子板结实扛冻不怕冷,奴才怕王爷受不住。”
这已经是这一路上车夫第三次劝百里云鹫到马车里坐着了,然百里云鹫依然如前两次一般微微摇了摇头,声音冷淡如耳边的寒风道:“不必。”
车夫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不再相劝,继续专心地赶马车。
坐在马车里的白珍珠手里捧着一只小手炉,轻撩起车帘看着百里云鹫的背影,如水的眼眸微颤,捧着小暖炉的手将小暖炉抓得紧紧的,贝齿微咬下唇,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般将车帘忽的撩开,与此同时将手中的小暖炉稍稍往前一递,却又在只将手伸出些寸距离时,手顿了顿,继而才又大胆地将捧着暖炉的手往百里云鹫面前伸去。
百里云鹫无动于衷,似乎根本没有看见白珍珠已递到他面前的小暖炉。
白珍珠咬了咬唇,本是含着些微寒意的眼神在此时皆化作温柔,甚至双颊微露绯红,却又不能表现得太过热切,只能略显关心道:“王爷不愿坐到马车里来,那便请王爷捧一捧这只手炉,天寒地冻的,这手炉能帮王爷驱些寒。”
百里云鹫依旧无动于衷,白珍珠的手颤了颤,倍显尴尬,本是专心赶着马车当做什么也没有看见的车夫此时又看了看百里云鹫的双手,出声缓解了这份尴尬,“云王爷,白二小姐说得对,这天寒地冻的,捧一捧手炉会让王爷身子暖和许多的。”
百里云鹫似乎这才听到有人说话,也似乎才看到自己面前的小暖炉,抬手接过,却是看向车夫,语气淡淡道:“车夫师傅若是觉得冷,这手炉便给车夫用了。”
百里云鹫说着,在白珍珠倏变的眼神中将手臂一移,将小暖炉递给了车夫,车夫即刻面露惶恐道:“王爷一声‘师傅’已是折煞了奴才了,奴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下人而已,又怎敢用王爷的手炉,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既然如此……”车夫惶恐不敢接的模样并未将手收回,而是将手掌翻过,掌心向下,他手中的小暖炉即刻砸到一地积雪中,发出轻微的闷响,却又迅速被车轱辘滚动的声音淹没,只听百里云鹫的声音似乎比这寒风还要令人觉得寒冷,“这便是无用之物。”
车夫握着马缰的手猛地一抖,心怦怦跳,不敢再看百里云鹫一眼。
白珍珠的脸色早已变了样,只见她紧紧盯着百里云鹫将下唇咬得几乎出血,刷地将车帘放了下来。
马车里的小几上还有一只小手炉,白珍珠上前取过捧在手心,小暖炉很温暖,暖得两只手心都暖烘烘的,白珍珠却觉自己的心如这寒天冻地般寒凉。
只见她猛地将手中的小暖炉狠狠地摔在车厢底板上,炉盖掀开,赤红的炭带着灰白的炭灰瞬间脏了厚厚的毡毯,还能闻到炭火烫到毡毯发出的焦味。
“戾——”正当此时,马车外响起黑羽的叫声。
白珍珠眉心微蹙,又掀开了车帘,见一只黑色海东青正从马车前方飞来。
------题外话------
叔失恋了,叔理不出码字的思绪,今天只能发一个公众求不断更了,叔要对得起自己肩上背着的“作者”这个词,尽量做到不断更。
115、不甘心,无情的男人
黑羽朝马车振翅飞来时,车夫明显受了一惊,下意识的收紧马缰勒马,却在看到身旁的百里云鹫无动于衷时微微咬了咬牙,继续驱车前进。
白珍珠眸光凛冽,抬起右手摸向绑在左小臂上的袖箭。
百里云鹫的声音在白珍珠的手碰上袖箭时冷冷响起,声音不大,却足以让白珍珠的脸色刷白如雪,“本王的黑羽若是少了一根羽毛,本王不介意让白二小姐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车夫的心突地一跳,更加小心的赶车,白珍珠则是猛地掐着了自己抬起的手腕,片刻后才将绑着袖箭的手臂缓缓垂下。
百里云鹫抬起左臂,黑羽在马车旁扑扇了几下翅膀,最终落到百里云鹫的手臂上,百里云鹫收回手,替黑羽拍掉它背上不知在哪儿碰到的白雪。
白珍珠盯着羽毛黑亮的黑羽,双拳微握,沉声道:“王爷,王上说过,这一路上王爷不可跟任何人接触,不可接收任何讯息也不可发送任何讯息。”
“那也请白二小姐看清楚了,黑羽可是人?”百里云鹫声音淡淡,却给人冷如霜雪的感觉,说出的话更是完全不给白珍珠丁点面子,“若黑羽是人,那白二小姐是什么呢?”
“还请王爷不要与我绕话,我是王上亲派来跟随王爷的审度官,王爷的一举一动我都可以随时上报给王上,也可以说王爷这场比试的输与赢,有一半的评审权利在我手上。”白珍珠的忍耐与对白琉璃的嫉妒似乎已经到了极限,再也无法伪装,眼神冰冷如刀,拢起车帘的手因为嫉妒与愤怒而用力,竟是将厚厚的车帘生生扯了下来!
车帘掉落而激起的沉闷声让车夫有些如坐针毡,这马车不知是继续赶下去还是停下来,心中震惊不已,这白二小姐与云王爷之间,似乎有些什么瓜葛恩怨。
“呵……”百里云鹫看也没看似乎已然疯狂的白珍珠一眼,只一下又一下轻抚着黑羽背上的羽毛,轻蔑地冷笑出声,“审度官?白二小姐是否太过于抬高自己的身份了?”
“百里云鹫,你不信我会让你见不到白琉璃?”白珍珠垂下的右手再次抬起,覆上左小臂,眼里的笑有些疯狂的狰狞。
她再也不能忍受他将她视作无物,她明明就在他身边,她明明就在他眼前,她明明愿意全身心地爱他,为何他就是看不到她!?为何他的眼里就只有白琉璃!?
白琉璃到底有什么好,为何他们的眼里都只装着白琉璃!?白致是如此,白越是如此,他竟也是如此!为何他们都看不到她的好!?明明她与白琉璃没有什么差别,她甚至比白琉璃要强上千百倍,为何还会如此!?
她不甘心,不甘心!
既然得不到,她宁愿毁了,也不让白琉璃得到她得不到的任何东西!
白珍珠狰狞地笑着,将袖箭对准了百里云鹫的后颈!
车夫再也不能当做什么也没看到,骤然勒马,震惊地看着有着疯狂举动的白珍珠,嘴微张,却因为震惊而一时忘了说话。
“白二小姐终于说出了心里话?”百里云鹫依旧声音浅淡,仿佛他没有察觉到他身后刹那就可让他毙命的危险般,“怎么,白二小姐这是想杀了本王吗?”
“你不信我敢杀你?”白珍珠微微眯眼,往车厢里退去,凝视着百里云鹫的背影,扬了扬声音,语气却有些不易为人察觉的颤抖。
“不,本王相信白二小姐是一个得不到宁愿毁掉的人,只是——”百里云鹫似笑非笑,“要看白二小姐有没有这个本事。”
百里云鹫的话音还未完全落点,五支连发的短小利箭闪着银光向他疾飞而去,伴随着白珍珠疯狂的大笑声。
车夫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见五支短小的利箭咻咻咻地从车厢里飞出,一支支皆擦过马尾马身刺入到雪地中,而车夫身旁的辕木上,已不见了百里云鹫的黑色身影,唯见那只黑色的海东青在马车顶上盘旋着。
车夫反应过来时险些滚下辕木,却还是勉力稳着心神第一时间往跳下辕木,并看向雪地,惊惶地叫着:“云王爷!?”
那么快的几支短箭,只怕云王爷……车夫在跳下辕木时狠狠地咽了口口水。
只是,雪地上白茫茫,哪里有百里云鹫的身影。
车夫下意识地直起腰杆看向车厢,然当他看到马车里的情况时,再次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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