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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爷的绝色毒妃-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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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
若不是对她生了情愫将她上了心,他身为一个杀手,一个身负特殊任务的杀手,又怎会将自己接下来的行到告诉一个素不相干的人,可她太过于在乎百里云鹫与白琉璃的事,竟是对他的情意无所察觉。
而曹风,竟真的是曹安的儿子,曾经人人称赞的男子,竟然甘愿当一个见不得光的杀手,可想而知他心中的仇恨究竟有多深,而这样的人,竟是对她生了情,也正如百里云鹫所说,这样的人一旦动情,只怕再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乎的人再一次从自己眼前消失。
百里云鹫,究竟聪明到何种程度,连她都没有察觉到曹风的心意,他竟猜得到了,这个男人太危险,曹风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百里云鹫此刻必然是把她当做筹码,与曹风交换他手中的白琉璃,且不说她自私地一心希望白琉璃即刻死去,就算他们的交易真的成功,曹风与她,也不一定能活着离开这片莽荒之林!
既然如此,又何必走这一步险棋,完全比不上他手中紧捏着白琉璃这一个让百里云鹫不敢轻举妄动的筹码强。
“我是答应过你,可我没答应过你眼睁睁看着你死。”曹风阴冷狰狞的眼神在看向白珍珠时揉进了一丝笑意,让白珍珠心跳猛然一窒。
“成交,你我交换位置。”曹风将目光移到百里云鹫面上,冷冷说完话,在白珍珠震惊不已的眼神中掐着白琉璃的脖子慢慢往百里云鹫的方向走去。
“曹风!”白珍珠惊得浑身微颤,却又动弹不得,只能紧皱眉心冲曹风半是愤怒半是哀伤地喝道。
奈何曹风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终是在走到百里云鹫面前时将白琉璃用力往身后推开,与此同时迅速弯腰抱起地上的白珍珠飞快地往密林的方向掠步。
曹风抱着白珍珠转过身看着位于断崖边上的白琉璃与百里云鹫,阴佞地大笑出声:“百里云鹫,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人是你,就算你换回了你的女人又如何!?此地注定是你的葬身之地!今日就算你插翅也休想飞出这片林子!”
“曹公子是这样认为的么?”回以曹风阴佞大笑的是白琉璃的轻轻一笑,只见她与百里云鹫并肩而站,不因曹风的话慌乱愤怒,从容淡然的态度就像身处险境的不是她与百里云鹫一般,“曹公子不妨看看自己的手心。”
白琉璃身材娇小,站在百里云鹫身旁堪堪及他的肩高,然她站在百里云鹫身边,并未显得丝毫不协调,那墨黑的劲装、利落的短发,以及她脸上处惊不变的浅浅笑意,与百里云鹫身上的深沉墨黑以及他面上的鬼脸面具有种相得益彰的般配,如深夜里来的鬼魅,让人不敢小视。
曹安本是疯狂的戛然而止,并非因为白琉璃的话,而是因为他双手传来的僵硬感,使得他不得不垂眸看向自己的掌心。
只见他的掌心,一团深紫色的正在他的皮肉之下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向他的指尖与手臂处漫散,他能清楚地感觉得到毒素侵到之处传来僵硬之感,他的双手,竟已经开始有些僵硬得有些不听使唤!
那个女人,何时给他下了毒!?
“曹公子此刻肯定是在想我何时给你下了毒是么?”白琉璃浅笑着抬手揉揉自己的脖子,“在曹公子抓上我肩头的那一刻,就应该想着其实赢的不会是你。”
“怎么,有没有开始觉得双手僵硬如石头?别急,不过半刻你便会全身一并僵硬如石,若是想逃或许现在还来得及,不过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逃得掉而已。”白琉璃说着,微微别脸抬头看向身侧的百里云鹫,嘴角轻勾,“你觉得是这样么,王爷?”
“琉璃顽皮了。”百里云鹫似乎无奈一笑,竟是出乎白琉璃意料地抬手在她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顿时让白琉璃惊讶得回不过神。
曹风却是低低冷冷地笑了起来,笑声渐大,疯狂且狰狞,“就算我浑身僵硬如石又如何!?今日我要你们死,你们不得不死!”
然,就在曹风高声大笑时,那闪烁在密林中细碎白芒划破冰冷的空气与层叠的枝叶而来,密密麻麻,急骤如雨!
是一支支簇头打磨得尖利的利箭!
白琉璃眸光骤冷,双手握紧绝情针,正要出手时却被一只宽厚的大掌拉住手腕,将她用力一拉,她即刻跌入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
不算熟悉又似带着淡淡山泉味道的怀抱让白琉璃没来由地觉得心安,并未挣脱这个突然的怀抱坚持出手,而是就这么安静地靠在了百里云鹫怀里。
只见百里云鹫一手搂着白琉璃,将身上的大氅一掀,将她整个人都罩在他的大氅下,一手握着尚未出鞘的弦冰剑动作快得肉眼几乎看不到他是如何出手的,甚至是双脚未曾移动过,便已见他的身边掉落下无数箭矢。
“哈哈哈——”看着被骤雨般的箭矢包围的百里云鹫,曹风不顾自己双臂传来的僵硬感,将白珍珠搂得紧紧的,仰天大笑,“百里云鹫,你没有三头六臂,我要看你究竟撑得到什么时候!”
白珍珠的心揪得紧紧的,几近生疼,不知是为正被箭雨包围的百里云鹫,还是为已然接近疯狂状态的曹风。
白琉璃被百里云鹫的大氅拢住,视线里一片黑,只能闻到独属于百里云鹫的淡淡山泉味,脸颊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楚地听到他平稳有力的心跳,然她的心跳却是怦怦然加快,不仅是因为这突然亲昵的举动,还因为黑暗之中在她耳畔呼啸而过的箭矢疾飞的声音,令她不由自主地抬手抓住了百里云鹫的前襟。
这是第一个,用生命在保护她的男人,真是令人莫名心安,却又莫名紧张。
或许是感受得到前襟被揪紧,百里云鹫一向淡然并没有多少温度的声音在白琉璃顶头响起,“别怕,有我保护你。”
白琉璃的心跳再一次猛然止息,似乎过了良久良久,她才轻轻点了点头,“嗯。”
其实,他不知,她紧张的并非她自己。
“曹公子,你可想再见令尊一面?”百里云鹫一边从容不迫地挡开自身体两侧急速而来的飞箭,像是完全不将这样的危险放在眼里一般,竟还能淡然地与曹风说话。
曹风的笑声再一次戛然而止,只见他猛然抬手,如骤雨般而来的飞箭即刻停了下来。
曹风紧紧盯着百里云鹫,能明显看得出他眼底的震惊与颤抖,却不见他说一句话。
“看来曹公子是想见令尊的。”百里云鹫似在浅笑,曹风却紧紧皱起了眉,再一次猛然抬手,示意埋伏在两侧林子里的弓箭手再次放箭,然,却无任何动静!
曹风不可置信地看着百里云鹫,看着那一张红面獠牙的鬼脸面具,竟是不由自主地往后倒退一步。
正当此时,一支利箭以飞一般的速度从曹风身后疾射而来,面具下的百里云鹫微微眯起眼,曹风察觉之时已然晚了!
只听轻轻的“噗嗤”一声,箭簇从后穿透曹风的左胸膛!
曹风的双脚即刻踉跄,低头看向自己心脏的地方。
“曹风!?”箭簇上带着的血迹飞溅到白珍珠脸颊上,令她惊呼出声。
然,曹风已然僵硬的双手却依旧不肯放下白珍珠。
“还不快将此人拿下!?”曹风身后传来曹公公非阴非阳的厉喝声。
曹风受了箭本还稳稳站着的身体在听到曹公公的声音时猛然晃了晃,摇摇欲坠,瞳眸睁至最大,惊骇不已。
“曹公子,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人仍旧是你,替了最不该替其卖命的人卖命。”百里云鹫淡淡扫了正手持长弓从曹风身后大步走来的曹公公一眼后,重新将目光移到曹风面上,“事到如今,曹府的几十条人命,你还认为是死于我手?”
曹风再抬头看向百里云鹫时,满眼的崩塌与痛苦。
只见他用力咬了咬下唇,抱紧白珍珠,提起全身气力,朝东面无人的林子掠去!
“追!”曹公公对跟在身后的人沉声喝了一声后,只见他盯着百里云鹫用力往前一挥双臂,“将乱臣百里云鹫围住!”
121、你只需,靠在我怀里
由桐城去往溯城的官道上,两匹枣色骏马在烈烈寒风中奔驰如飞。
突然,只见其中一匹骏马上的人用力往后一拉马缰,马匹的前蹄骤然高扬,本是疾驰的骏马骤然止步。
“望月姐,怎么了!?”已然与望月拉开一段距离的暗月在听到望月座下马匹嘶鸣时也骤然收紧马缰,惊讶地转头看向突然勒马停下的望月。
“暗月,我还是不放心爷。”望月冷冰冰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仿佛她嘴里所说的不放心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一般。
“望月姐,爷一向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爷既然在此时叫我们回溯城,必然便是确信他自己不会有危险,你又何必多操这个心?”暗月有些不能理解望月的杞人忧天,眼中的神色有些焦急,似乎帝都出了十万火急之事一般,“再说了,沼少爷不是赶过去了吗?”
暗月的一个“沼少爷”让望月握着马缰的手抖了抖,难得的在她眼里看到一闪而逝的裂痕,只见她声音愈加冷了一分,“正是因为有他在,我才更担心爷的安危。”
暗月似乎愣了愣,有些不能相信地眨眨眼,仿佛不能理解望月的话一般,“不能吧望月姐,虽然平日里沼少爷显得不学无术了些,但是沼少爷的身手还是不在话下的,况且沼少爷可是从小就与爷要好得很,不说保护好爷,也一定能帮到爷的。”
暗月说着说着,忽然眼睛一亮,如恍然大悟般道:“望月姐,你要是担心沼少爷你就直说呗,就像我——”
“我不是担心他!”暗月的话音还未落,未说完的话便被望月的低吼声打断,只见她一向冰冷无情的眼里难得的揉进了似乎又爱又恨的情愫,那忽然高扬的语调令暗月不禁吓了一跳,只听望月低低沉沉道,“我恨不得他死!”
暗月即刻抬手捂住嘴,不再说话。
“你先一步回王府,我怕听风与暗夜两个人处理不来帝都的事变,我确定了爷的安危后即刻回去。”望月再看向暗月时又恢复了她素日里的冷冰冰模样,就像她方才激动的反应没有出现过一般。
一听到望月说到帝都的事,暗月本是一副一愣一愣又傻又幼稚的模样立刻冷沉下来,眼神锐利得仿佛与方才的她不是同一个人,只见她微微颔首,道一声“明白”,扬手一甩马鞭,继续往溯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望月看着暗月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才调转马头重新往桐城的方向奔去。
莽荒之林。
百里云鹫看着自面前的密林里涌出来将他与白琉璃呈扇形围住的暗卫,以及为首不疾不徐走来的曹公公,不慌不乱,反是将手中的弦冰剑微微垂下。
被百里云鹫以大氅拢在怀中的白琉璃在听到曹公公那不阴不阳的声音时连忙掀开笼罩在周身的大氅,在百里云鹫未曾松手反稍紧了一分的臂弯里转过身,冷冷盯着不论是神情还是举止皆无一丝卑微之态的曹公公,冷冷笑了。
白琉璃并未推开百里云鹫的怀抱,那半掩在大氅后的双手再一次将绝情针握紧,看着一脸似笑非笑的曹公公面上微露吃惊,在看到将她与百里云鹫团团围住的墨衣暗卫时更是吃惊,甚至做出一副受吓的模样往百里云鹫的怀里缩了缩,“曹公公,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这么多黑衣侍卫?是要做什么?”
“老奴回白家主,老奴带这么多人来,一是为了救白家主,而是为了捉拿泽国的叛臣。”曹公公看着白琉璃的反应与无动于衷似如石雕般的百里云鹫,声音冷冷,虽是恭敬的话语,却不见丝毫恭敬之态,反像位高一等的大人一般,完全不将白琉璃放在眼里。
“捉拿叛臣?叛臣刚刚不是逃掉了么?”白琉璃十分不解地皱了皱眉,一副天真得似乎什么都不知晓的模样,“就算是抓叛臣,为何会用到曹公公?曹公公不是皇舅舅身边的太监总管么?泱泱泽国这是没有男人了么,竟然连曹公公都用上来抓乱臣了,曹公公可真是辛苦了。”
白琉璃一副天真又无知的口吻故意将“太监”二字咬得极重,她这一席话又问又说下来,曹公公的脸色即刻变得异常难看,因为白琉璃的话再清楚又再讽刺不过,讽刺他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阉人,就算受夏侯义重用又如何,终究还不过是一个身体不全遭世人看不起的阉人。
“多谢白家主关心老奴,老奴受宠若惊。”曹公公说得有些咬牙切齿,眼神在骤然间变得恶毒,恨不得上前把白琉璃给生吞活剥了,而后将眼神和话锋偏转,看着百里云鹫道,“云王爷,事到如今,你若是放了白家主,王上或许会饶你一命,若是你不——”
曹公公没有把话说完,只是盯着百里云鹫。
“曹公公你的意思是王爷是叛臣!?这怎么可能!?是王爷将我与祖父从叛臣手中救出来的,怎么王爷就成了叛臣!?你们这么多人应该去追那逃跑的叛臣才是,为何要一齐围在这儿?”曹公公的话音刚自我掐断,白琉璃便故作激动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曹公公。
“老奴方才已经与白家主说了,逃跑的那个是叛臣,抓到之后必死无疑,而云王爷呢,也是叛臣,白家主不要被表象迷惑了双眼,他此刻对你好不过是想拿你来当做威胁王上的筹码而已。”曹公公无视白琉璃的激动,捏着不阴不阳的嗓子徐徐冷冷道。
白琉璃忽然微微笑了,那微弯的眉眼与微挑的嘴角盈着一种令人心隐隐不安的寒意,正如那夜她故意让马匹受惊逃离他们的掌控范围时所露出的笑容一般,让曹公公本是得意的一颗心不由自主地猛地突跳了一下。
“曹公公,这究竟是你的意思呢,还是王上的意思?”白琉璃抬手轻轻撩撩鬓边的碎发,那悠然自得的举动仿佛她并不知她也正处于危险之中一般,不仅不像是走投无路的困兽,反像一个掌控棋局的执棋之人,与方才一惊一乍的她仿佛不是同一人。
曹公公的心再一次突地一跳,只因他听得清楚明白,方才白琉璃对夏侯义的称呼是“王上”而非“皇舅舅”,虽然仅仅是一个称呼,但是这其中所藏含的意思却极深。
白琉璃,知道些什么?还是百里云鹫告诉了她什么!?
曹公公并未直接回答白琉璃的问题,而是冷冷笑道:“听白家主的话,似乎并不想接受老奴等人的营救,而是想要与云王爷一齐背叛王上背叛王上是吗?”
曹公公心下虽然吃惊,但心下更多的还是胸有成竹的得意,不管她知道什么都已经没有用了,再也不能活着走出这片莽荒之林的人,知道得再多又有什么用?
“既然曹公公已经为我定好了我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我心中是怎么想的还有用么?”白琉璃浅浅一笑,微微往后昂头看向一直一言不发却将她的腰不紧却又绝对不松地搂着的百里云鹫,“你说我说得对么,王爷?”
“琉璃说什么便是什么。”只听百里云鹫态度淡淡地回应了白琉璃的问题,“既然曹公公说本王是叛臣,本王若是不做点什么似乎对不起曹公公给本王戴上的这顶好像已经预谋已久的帽冠。”
百里云鹫的话音才堪堪落点,还未见他如何抬手,围在他与白琉璃左右两侧的四名暗卫未来得及发出丝毫声音便砰然倒下,只见他们的脖子皆被开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子,沿着脖子自右耳一直蜿蜒到左耳下!
待众人反应过来时却只见百里云鹫将手中的剑轻轻垂下,任剑刃上的血滑到剑尖滴落在地,动作之快莫说令人能看得清他的一招一式,便是连他如何出手旁人都不知道!
就连近在他怀里的白琉璃都没有看出他是如何出手的,足以令白琉璃震惊,这才是百里云鹫的实力,远比她手中的绝情针要快!
只是,就算他的身手再深不可测,他手中无兵无权,根本不会对夏侯义造成威胁,夏侯义为何非要除掉他不可,甚至不惜如此大费周折?
倘若百里云鹫真的对夏侯义的王权构成威胁,便证明百里云鹫除了世人所知的云王爷这个身份外,必然还有另一重让夏侯义容不下的身份。
那个身份,会是什么?
百里云鹫的剑堪堪垂下,白琉璃便抬起半掩在大氅下的双手,然她才堪堪将手抬起,却被百里云鹫轻轻按下,她知道他的意思,这是在对她说无需她出手。
“来,琉璃,你只需靠在我怀里就好。”按下白琉璃的手后,竟是抬手覆上了她的后脑,将她的脸轻按到他的胸膛上,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淡,“我会很快解决。”
白琉璃鼻尖抵在百里云鹫的胸膛上,再一次被他拢在大氅里,她没有看见,百里云鹫手中的弦冰剑,似有蓝芒漫上剑刃。
“大放阙词!”曹公公惊骇过后大吼出声,扔掉手中的长弓,抽出两边腰侧的弯刀,率先向百里云鹫袭来。
兵刃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白琉璃不禁又将百里云鹫的前襟揪紧。
良久,耳畔归于起初的平静,只闻飞瀑倾匝的轰隆隆声响。
“百里云鹫?”白琉璃并未急着掀开挡在她身上的大氅,只在百里云鹫怀里轻唤了他一声。
“嗯。”过了片刻,白琉璃才听到头顶上传来百里云鹫轻淡应声,而后只觉耳畔一凉,竟是百里云鹫将他身上的大氅解了下来,披到了她的肩上,并替她将绳带在脖子前系好。
周围,血腥味扑鼻,若非是在林子里,用尸横遍野来形容眼前所见也不为过,近百暗卫,竟是无一生还!
唯余方才还趾高气昂的曹公公单膝跪在遍地尸首之中口中溢血不止,面色惨白,呼吸困难。
就在白琉璃扭回头并抬头看百里云鹫时,一滴血滴到了她的脸颊上!
白琉璃蓦地心惊,同时只听“咔”的一声轻响,百里云鹫脸上的面具竟是断作了两半!砸到了白琉璃怀里!
然,白琉璃还未来得及看清百里云鹫的面容,便已被他上前一步将她挡在了他身后。
只因,那陡然响起的一道苍老声音。
“云小王爷果真好身手,在对付这么多人的同时仍能接下老夫一剑,真是后生可畏,令老夫佩服。”
谁!?
122、君子剑,穆家主穆池
还未至黄昏,莽荒之林已先一步即将入夜,近乎整天蔽日的枝叶挡住渐渐暗下的天光,仿佛黑沉沉的天就压在头顶一般,和着隆隆匝匝的飞瀑声,给人一种苍穹随时都可能砸压下来的感觉。
白琉璃被百里云鹫推到身后低头见着掉落在他脚跟前的已然断裂成两半的面具,突地心惊肉跳,“百里云鹫!?”
白琉璃抬手拭掉脸颊上的血滴时抬脚想要走到百里云鹫面前,谁知她抬起的脚还未落地,便被百里云鹫抬起的手臂挡住,不仅挡住她的视线,也挡住了她的去路,继而稍稍往旁挪一步,百里云鹫再一次整个人一起挡在了白琉璃面前,完完全全将她护在了身后。
白琉璃的心慢慢拧紧,虽然百里云鹫没有与她说一句话,但她知道,此时出现的男人,必然是一个极难对付的对手,绝不是曹风与曹公公这样能让他完全不放在眼里的角色。
若非如此,百里云鹫绝不会将她推到身后,因为连他自己都无法保证将她搂在怀里能护她安全无虞,他的身后,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然,来者究竟是何人,不仅能让百里云鹫将她护到了身后,而且还伤到了他,伤到能在曹风与曹公公两波攻击都从容不迫轻松应对的他。
究竟有多少人,想要置他于死地?
为了让百里云鹫安心,白琉璃竟是乖乖地站在他身后没有再动,看着他肩上因风而扬的长发,面色沉沉,她并未自知,她微握的双手手心正沁出薄薄的细汗。
密林里,一名头戴纱帽的男人脚步无声地踩在尸身与尸身之间间隔的空处慢慢走来,身穿深褐色布衣,并非名贵的料子洗的有些发白,却又不显邋遢,高高的身子似乎很是单薄,使得本该合身的布衣显得异常宽松,从帽檐上垂下的黑纱挡住了他的脸令人看不到他的脸,只见他的背有些微的佝偻,垂散在他肩上的花白长发显示着他的年纪。
这样的人,让人觉得他每走一步都会踉跄得随时可能跌倒在地,然而他轻飘飘的每一步却又走得异常平稳,似乎他的眼前根本没有横陈一地的尸体一般。
曹公公在看到来人时本是充满恐惧的双眼倏地一亮,想要站起身却一口鲜血噗地喷了出来,显然是五脏六腑受了重创,然他的身上却不见分毫伤口。
男人在走到曹公公身旁时顿了顿脚步,曹公公痛苦的脸上迸出喜色,已然倒在地上的身子一下一下地抽搐着,只见他颤抖着双唇,似想说什么却没有气力说出口,只听男人轻轻叹了一口气,继续往前迈开脚步。
曹公公见男人并未理会他,不由双手撑地想要坐起身,然他才将他的脖子高高拉起,本是“得救了”的双眼随即被惊骇至极的恐惧取代,只见他浑身颤抖得更厉害,动作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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