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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反派病弱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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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岁时,三房的庶子傅平沛因嫉妒傅潋才学兼备又样貌出众,便连同其下人设计将傅潋关在学堂一整晚,直至竖日早课时间傅潋才被人发现。
傅闻宗知晓此事后,并未责罚傅平沛,反而叮嘱傅潋不可与他计较。
傅潋面上恭敬,依言而行,不与傅平沛计较。
然而,不过几日,傅平沛及其下人双双溺死在后院的荷花池中,傅平沛的生母柳姨娘悲痛欲绝,抱着傅平沛的尸体号啕大哭,几欲昏死。
站在远处的傅潋冷眼看着,内心甚至有一丝无法言说的愉悦之感。
傅平沛临死前的眼神与柳姨娘的眼神渐渐重叠,傅潋眉眼微垂,掩去眼底流转的妖异神色。
就是这样,就是这种眼神,真是该死的让人着迷啊。。。
在这一成不变的生活中,傅潋终于找到了些不一样的乐趣,并且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府内下人频繁的失踪、死亡,令整个傅府惶惶不可终日,身为管理宫中禁卫的郎中令,自家府内却频出事端,自觉面上无光的傅闻宗决心整治,势必要找出隐藏的幕后黑手。
沉迷杀人游戏不可自拔的傅潋此时惊觉事态失控,但所幸自己素来小心谨慎,料想傅闻宗也查不出什么来。
但此事终归给傅潋敲响了警钟,傅潋不得不按捺住心中疯狂叫嚣的恶念。
可越是想要压抑,内心的恶念便愈发疯狂的滋生,这令傅潋极度不安,无法掌控自己的恐惧在心中蔓延。
傅老夫人见自己最为得意的孙儿,近来情绪不佳,神情恍惚,便将他带在身边上山礼佛,以期望外面的风光能够让傅潋心情愉悦些许。
对于自己明面上的祖母,傅潋向来恭敬有加,对傅老夫人的话亦是温顺听从。
跪在佛前,缭绕的檀香令傅潋眉间微蹙,对于这种所谓能让人平静的味道,他向来深恶痛绝。
甚至连这些人人恭敬膜拜的佛,也不过是人们对生活的不满,却又无力改变,而臆想出来安慰自己的假象罢了。
似是看出傅潋温顺外表下,隐藏的狰狞恶鬼,静立于佛前的慧空大师低低叹息。
周身恶念蒸腾,阴暗之息盘根交错,此子日后脚下必血流成河,枯骨成沙。
悲悯的看着跪于佛前的傅潋,慧空大师喃喃低语,似是问自己,又似是在问傅潋:
“佛畏因,人畏果,你之畏惧为何?”
随着慧空大师的离开,满室的檀香消散了些许。
傅潋嘴里反复咀嚼着慧空大师这句无头无尾的话,自己恐惧的无非是内心恶念的无法掌控,可不管是善是恶,是佛是魔,终归是自己的一部分罢了。
若连自己都无法控制,又何谈其他呢。
想通的傅潋,感受到了久违的平静,因为心情极好的缘故,连原本厌恶的檀香在这一瞬间都变得好闻了不少。
难得平静的傅潋,态度颇为虔诚的跪在佛前轻轻叩首,真的也好,假象也罢,能起到作用,便是极好的。
自那以后,傅潋再也没有被心中的恶念所操控过,傅府也再没有出现过下人死亡的事件。
直至井安出现,傅潋心底的恶鬼才有了渐渐复苏的迹象。
轻倚在案前,拨弄窗边摆放的兰花,指尖微微用力,叶片瞬间被折断,捏起折断的叶片,放至眼前,傅潋眼角微翘,心情愉悦。
抬眸望向窗外太尉府的方向,似能透过重重阻碍看到那躺在床塌上娇弱的小人儿。
轻笑一声,傅潋垂头喃喃自语:
“这么多年,难得遇到有意思的事情,不放在身边怎么行呢。。。”
第4章 接风宴风波
对于失而复得的女儿,闻人靖宇表现的颇为重视,早在井安回来之前,就已经选好了良辰吉日,为其举办接风宴,奈何井安身体不适,只能将接风宴暂缓举行。
井安身体这几日已经大好,接风宴便开始提上了日程,为了表示对井安的重视,闻人靖宇颇为费心的邀请了众多同在朝中为官的好友前来,意欲与大家分享自己找回女儿的喜悦。
这日,闻人府上下皆满面红光,喜气洋洋,原因无他,为府内遗失多年的小姐举办的接风宴就在今日。
闻人靖宇与闻人洲正站在门口接待来客,受邀前来的官员们有不少上前来恭喜,闻人靖宇也是满脸笑意,你来我往间,整个场面分外热闹。
一袭绯红牡丹广袖流仙曳地裙,衬得病弱的井安透出一股子生气来,娥眉纤细,双目如水般清澈,眼波流转间倒有几分娇俏之色。
拢在轻纱的皓腕上隐约可见的红绳,更衬的井安肤如凝脂,手如柔荑,一举一动都在不经意间展露着柔软修长的婀娜身姿。
众人惊叹的看着眼前惊为天人的井安,纷纷打趣闻人靖宇这般的糙汉子竟有个如此出色的女儿,甚至有好几家笑闹着提出要与闻人靖宇结成亲家的想法来,闻人靖宇只爽朗的笑着,对这些问题却不作回应。
受到众人瞩目的井安,有些不适的挪了挪身体,跟在身侧的容兰和容月,似是感觉到自家主子的不自在,略微上前两步,替井安挡住了众多或惊艳,或探询的目光。
坐在角落的傅潋透过人群看到万众瞩目的井安,心头蒸腾起的怒火险些将他淹没,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觊觎的感觉,令傅潋的理智濒临崩溃。
只想不管不顾的将井安掳走,藏起来不让任何人找到的念头在心底疯狂叫嚣。
死死的捏紧手里的酒杯,泛白的骨节昭示着他隐藏的愤怒,傅潋浑身热血翻涌,双目灼灼的紧盯着人群中的井安,左眼角的红痣愈发妖娆,微勾起的唇角带着丝丝疯狂。
将手里捏得变形的酒杯放下,傅潋眼睫微垂,轻轻将锦袍上的褶皱一一抚平,才起身离开了喧闹的宴会。
对于这种场景向来无感的井安,在闻人靖宇与大家介绍过自己,并将自己正式改名为闻人井安后,便向闻人洲诉说了自己的意愿。
闻人洲也知井安生性喜静,轻声叮嘱了几句,便不在拘着井安,放任她自由活动。
与容兰和容月表明自己想单独走走后,在两人不放心的眼神下,井安哭笑不得的再三保证自己不会乱跑,只是在后院逛逛后,两人才放井安离开。
与前庭喧闹的场景不同,后院倒是静谧许多,躺在床上久了,倒是难得有如此悠闲散步的时候,这令井安乐在其中,颇为享受。
沿着青石小路慢慢的走着看着,直至周围再无一人,井安才惊觉自己迷了路。
站在原地,井安面带犹豫的看着眼前差不多的景象,有些不确定的自言自语:
“这里刚刚好像来过?”
突然闪现的人影惊得井安连连后退,却不小心绊在一块青石上,一个站立不稳,险些摔倒在地,却被眼前的人及时拉住。
握着小人儿纤细的手腕,傅潋眯了眯眼,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心头弥漫。
“傅。。。傅潋?”
看清眼前的人,井安才略略松了一口气,突如其来的惊吓,让井安的脸色有些发白。
轻轻将自己的手抽回,看向低头不语的傅潋,却发现自傅潋身上正散发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来。
手脚冰凉的井安心惊肉跳看向浑身煞气的傅潋,颤微微的嗓音暗示着内心的不平静:
“你。。。你。。。怎么了?”
傅潋猛的抬起头,眼底熊熊的怒火几欲喷射而出,面上却对井安笑得妖娆魅惑,步步紧逼,直逼得井安退无可退:
“我怎么了?不如。。。你来告诉我。。。我怎么了?”
背靠假山的井安呼吸微滞,虽知道傅潋本性并不似外表那般温和,但面对眼前满身煞气的傅潋,连身为创造者的井安,心底都不由得发怵。
细细回想自己笔下寥寥可数的几句,傅潋心理活动的描写,意图寻找到安抚傅潋情绪的办式。
见井安竟然能在这种情况下出神,一种被无视的愤怒彻底摧毁了傅潋仅存的一丝理智。
抬手抚上井安纤细的脖颈,微微跳动的脉搏,彰显着旺盛的生命力,缓缓的收紧握在脖颈上的手指,感受到手下的生命力在一点一点消失。
傅潋通红的眼眸里跳动着兴奋的光芒,强烈的快。感令他愉悦的阖起了双眼,脸上写满了享受。
滴滴滴—
目标人物黑化值激增中—
120—
150—
系统的警示音在脑海中疯狂提示。
濒临死亡的感觉令井安清楚的意识到,傅潋他是真的想要弄死自己,再来不及去关注疯狂响动的系统提示音,用力的掰扯傅潋叩在脖子上的手,拼命挣扎着。
就在井安马上要昏死过去的时候,傅潋却松了手。
对于能够引起自己兴趣的东西,还是要珍惜些的。
跌落在地下的井安连连咳嗽,满脸的泪水遮挡不住那张娇美的脸蛋,青丝凌乱的紧贴在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的唇瓣轻颤着,狼狈却又惹人怜爱。
绯红的衣裙散落在地,纤弱的身躯蜷缩成一团,沾染着灰尘的修长手指按在地上,凄美的好似即将要凋谢的荼靡花,这一幕落在傅潋眼里,反倒令傅潋对井安生出几分怜惜来。
此时脑海里的提示音终于停止,傅潋的黑化值最终停在120的数值上,这让井安略松了口气,还好涨的不算太多。
将外衣轻轻解下,温柔的盖在井安身上,满脸疼惜的将井安抱在怀里,轻柔的说:
“乖,什么话不该说,你心里应当有数,好宝儿,听话,我送你回去,改日我再来看你。”
前后反差如此之大的傅潋,令井安生出一身冷汗,只想转身就逃,奈何傅潋抱的极紧,在充满强势掌控欲的傅潋怀中,井安根本无处可逃。
傅潋的危险程度再次刷新了井安心底的认知,恨不得永远不再出现在傅潋面前的井安,对自己能否阻止傅潋的继续黑化充满了怀疑。
一路将井安送至平仪院,狼狈归来的井安立即引起了闻人靖宇等人的关注,送井安回来的傅潋自然也少不了被询问。
对闻人靖宇的询问,傅潋态度恭敬的一一作答,整个人温和有礼。
“你是说小女是在后院迷路,不小心跌倒了,被你无意间撞见,所以才有了眼前这一幕?”
傅潋脸上毫无异样,始终挂着一抹温润的浅笑,任由闻人靖宇打量自己:
“是的伯父,临疏因身体临时有些不适,并未出现在宴席中,因此事先并不知晓她就是伯父失散多年的女儿,冒犯之处,望伯父多加谅解。”
说罢,傅潋拱手对闻人靖宇微弯了下腰行了一礼,以表示自己的歉意。
对眼前不卑不亢彬彬有礼的傅潋,闻人靖宇颇为满意频频点点头,对他充满好感,傅潋所说的话闻人靖宇也表示信任。
站在他身侧的闻人洲却蹙起了眉头,井安的描述与傅潋所说虽并无太大区别,可闻人洲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正在思索的闻人洲并不知道,自家父亲对傅潋的满意程度直逼自己,甚至起了将井安许配给他的念头。
若是闻人洲知道,只怕也不在意什么对不对的了,势必当场就要将傅潋赶出闻人府,不许其再靠近自家妹妹半步。
也正因为闻人洲不知道,在未来某天,自己妹妹连人带心都被傅潋全盘掌控的时候,闻人洲差点没在心里怄死自己,对于拐走自己妹妹的傅潋自也是没什么好脸色。
第5章 暗自打算
自接风宴后,井安又一次病倒了。
原主因早产,自幼便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好在是太尉府的嫡女,一直好生将养着,于寻常孩童倒也无甚两样,但被卖到李家后,失去了珍贵补品的滋补,这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不过好在是磕磕绊绊的长大了。
最近几年,这身体更是好似纸糊的一般,稍稍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要去半条命来。
那天傅潋的一番举动再加上连番的惊吓,这才稍微有些起色的身体又一次被打回原型。
这一病,令太尉府上下都知道,这新寻回来的小姐是个病怏怏的娇弱美人儿。
林湫儿对井安的孱弱身躯也是心惊肉跳,对于井安的日常生活更是面面俱到,生怕一个不小心,这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女儿便会香消玉殒。
容兰容月两人一直小心的伺候在井安身侧,现实中身体健康热爱美食的井安,对这副娇弱的身体简直抑郁不已,诸多东西这副身子根本克化不了,每日来的饮食也多以清淡为主,这令喜食荤食的井安怨念逐日剧增。
近日来,温度骤降,眨眼间便到了冬天,井安所住的内室倒是颇为暖和,甚至有些燥热。
井安只着一身单衣,伏在案前,一头青丝如瀑,柔顺的散落在几案上,一双芊芊玉足轻巧的踩在暗红色的地毯上,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腕上小小的长命锁。
抱着暖炉自门外进来的容月,见此顿时脸色一变,忙将暖炉塞进井安手里,又转身自柜中取出一件柳黄烟云蝴蝶披风,披在井安肩上,又取来绣花鞋半跪在井安面前,将一双纤纤玉足套进绣花鞋里,才满脸不赞同的看着井安:
“安姐儿,您身体尚未痊愈,怎能如此糟践自己呢,若是又病倒了,奴婢们该如何与夫人交代呢?”
自知理亏的井安眼神飘忽不定,略有些心虚的说:
“容月,你切不可告诉夫人,我不过是觉得有些热了,才。。。”
见容月满脸严肃,井安有些气短的噤了声,喃喃地说:
“以后不这样就是了,到底谁才是主子啊。”
似含在嘴里极低的声音,却依旧被耳尖的容月听见了,只见容月俯身往地下一跪:
“主子自然是主子,但夫人有命,一切都以安姐儿的身体为重,如奴婢有何逾矩之处,安姐儿旦罚便是,奴婢绝无怨言。”
这一跪反倒令井安一惊,抬手将容月扶起,轻声道:
“好了,容月,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你先下去吧。”
容月依言退下,井安抬手轻揉眉心,这个时代封建制度深入人心,什么与下人们做朋友,那压根就是不可能的。
手里捧着暖炉,井安心绪飘远,不由得想起傅潋来,也不知晓傅潋如今在做什么。
京城最大的酒楼,云裳楼内。
一容貌清丽的女子半跪在地下,一柄冷月若水扶风剑放在身侧,紧盯着窗前男子的背影,态度恭敬又夹杂着一丝焦急:
“主子,青玉万不敢质疑主子的决定,可太尉府上下皆对这位小姐异常重视,此时若将她掳来,只怕。。。”
傅潋转过身上前几步,俯下身,手里的折扇轻挑起青玉的下巴,低低浅笑:
“青玉,你跟随我几年了呢?”
青玉被迫抬起头,迷恋的看着眼前风姿卓越的男子:
“回主子的话,青玉跟随主子已有五年了。”
“五年了啊。。。”
折扇轻抚过青玉的脸颊,傅潋眼底流转着冰凉刺骨的寒意:
“那你应当知道我的脾气,去吧,自己下去领罚罢。”
青玉睁大了双眼,又缓缓垂下眼帘,握紧身侧的扶风剑:
“青玉。。。遵命。”
双手背后站在窗前的傅潋许久未动,远远得望着隐约可见的太尉府一角,拢在阴影的脸上一片晦暗。
是夜,夜色如同浓稠的墨砚,看不见一丝月光,四周一片静谧,只有床边的烛光忽明忽暗的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床塌上娇弱的人儿安静的睡着,即便是熟睡中眉眼间也依旧带着丝丝缕缕的病弱之气,形状完美的唇瓣始终颜色寡淡,月牙白的暗花金丝锦被半遮半掩的盖在熟睡中的人儿身上,流畅优美的肩颈线条,带着些许朦胧的诱惑气息。
半跪在床塌前,傅潋抬手,略带痴迷的看着床上安静沉睡的井安,挑起一绺青丝,绕在指尖,黑得纯粹的发丝绕在莹白如玉的手指上,显出几分旖旎来。
放下手里柔顺的长发,微凉的手指顺着半露的香肩一路向上,最终停在那一点娇唇上,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颜色寡淡的娇唇,直至那寡淡褪去,染上一抹嫣红。
如此一番折腾,井安终于嘤咛一声,悠悠转醒。
“醒了?”
凉薄的嗓音直入心脏,意识模糊的井安一个激灵,彻底清醒。
一声尖叫还未出口,便被傅潋捂在嘴唇上的手堵住,井安一双美目圆睁,有些怯怯的看着傅潋。
“乖安儿,别叫。”
对于傅潋,井安的情绪有些复杂,与创作时畅快淋漓的感觉不同,当你真实面对这种病态心理的人,简直令人脊背发凉,寒毛倒竖。
那日濒临死亡的感觉尤记在心,井安心底是怕的,可又不得不去接近傅潋,只有接近他,才能阻止他的继续黑化,自己才有机会回到现实世界。
慌乱的连连点头,捂在唇上的手终于移开。
“你。。。你怎么来了。。。”
压得极低的声音似含在嘴里,生怕惊醒外室值夜的容兰。
傅潋站直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床塌上的井安,满眼凉薄,唇里却吐出暧昧的话语:
“安儿,我想你了,你不想我吗?”
这话令井安一惊,不知该做何回答,面对喜怒无常,性情反复的傅潋,略微一句话说不对,就有可能引得傅潋当场发病。
见井安迟迟未语,傅潋笑了,俯身勾起她的下巴,低声问:
“安儿这么美,不如嫁给我可好?”
倒吸一口凉气,井安震惊的看着傅潋,不明白他这是何意。
傅潋他爱自己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傅潋对自己的态度明显就是无聊生活中的一抹调剂罢了。
但转念一想,若是嫁与傅潋,自己便有足够的理由和时间去了解他,阻止他的持续黑化,如此一来,倒也不失是个好办法。
想通的井安面上浮起一抹轻笑,伸手将挑在自己下巴上傅潋的手拿开:
“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你当真有心,不该如此问我。”
“这么说来,安儿是同意了?”
傅潋眉尖一挑,倒是没想到井安会如此说。
井安轻摇头,面上浮出一抹羞怯来:
“这等事情,向来是长辈们决定的,如若父母同意,我自是愿的。”
嘴里吐出似是而非的话语,面上浮出娇怯的神色,井安对自己的这番表现极为满意。
轻抚上井安娇嫩的脸,眼角的红痣随着眼角的上翘而微动,傅潋满目柔和:
“如此,安儿便等我的好消息罢。”
说罢,傅潋腾身而起,自窗口跃出,转眼便不见了踪影,徒留一句话远远的随风飘来:
“明日,我便上门提亲,安儿且做好准备。”
其实傅潋此次夜探太尉府,原本是打算将井安强行掳走的,可在看到井安后又临时改了主意。
反正早晚都是要娶妻的,于自己来说娶谁都是娶,倒不如娶个自己感兴趣的,如此一来,还可以光明正大的将井安放在身边,傅潋对这个临时决定的想法颇为满意。
第6章 上门提亲
天色才刚刚破晓,井安便自梦中醒来,微弱的光芒透过窗户照在几案上,几分朦胧之色笼罩着室内。
撩起身上的被子,赤足踩在地毯上,抬手为自己倒了一盏茶,微凉的茶水顺着喉咙往下,带着丝丝寒意,令井安微不可见的打了个寒颤。
听见内室的动静,外室值夜的容兰忙起来查看:
“安姐儿,今日怎得起的这般早,不如再歇息一会?”
井安顿了顿,摇了摇头:
“睡不着了,更衣罢。”
容兰打开衣柜,侧头问:
“安姐儿今日想穿什么?”
想起昨晚上傅潋说今日要来提亲,太过随意,让傅潋看到总归不太好,沉思片刻,才道:
“日前夫人不是送来一件桃粉缕金云纹锦裙吗?便穿那件吧。”
换好衣裙,井安坐在铜镜前梳妆,容兰正欲将一支赤金镂花飞云簪插在井安发髻上,井安抬手阻止,道:
“好了,容兰,再戴,脖子都要压断了。”
将手里的簪子放下,轻捋着井安柔顺的发丝,容兰满脸笑意:
“安姐儿生的这般好看,日后也不知道哪家儿郎有如此福气能娶到安姐儿。”
轻触镜中的那抹娇颜,即便是身为作者的井安也不由的赞叹,原主倒真真生的一副好样貌,素净的容颜总带着丝丝缕缕的孱弱,一颦一笑都那般娇怜羞怯,惹人怜爱。
眉眼低垂,心中思绪流转,不知嫁与傅潋这个决定又会为自己带来怎样的改变,想起傅潋那不降反增的黑化值,井安低声长叹,任重而道远啊。
梳妆完毕,天色已然大亮。
低头看桌上那几样清淡小菜,井安有些郁卒。
手上的银筷来回拨弄着盘里脆嫩的小菜,却迟迟未动手往嘴里送,停下手上的动作,放下银筷,井安手撑着下巴,歪头看着眼前的饭菜发呆。
实在是没胃口,好想吃肉啊。。。
闻人洲进来看到这副场景,不禁失笑,温润的五官上带着几丝调笑:
“这饭菜可是不合安儿胃口?”
侧目望向闻人洲,见闻人洲脸上的那抹调笑,有些抑郁:
“我又不是兔子,日日吃这些,实在是没胃口。。。”
似是想到了什么,井安看着闻人洲的眼神发亮:
“不如,大哥与我一同用膳?我吩咐小厨房为大哥再备上几个菜!”
看着眼神晶亮的井安,闻人洲无奈的摇摇头,也罢,日日这般清淡饮食也难为她了,今日就随了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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