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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反派病弱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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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主放心,贫僧自有办法可让施主双腿恢复正常。”
  “那就麻烦大师了。”
  慧空大师并未回话,而是起身拱手告辞。
  “今日贫僧准备不足,先行告辞,待明日再来为施主诊治。”
  说罢,慧空大师转身离去,井安张张嘴欲道谢,奈何慧空大师脚步极快,眨眼间就不见了,只能作罢。
  半晌,却不见傅潋进来,直到慧空大师走了许久,他才手持一盏银耳羹前来。
  半抱起温软的小人儿,鼻尖萦绕着小人身上淡淡的清香,马上小人儿就不在似现在这般病怏怏的了,即便不如常人,但至少不会有早夭的可能,这让傅潋阴郁的心情一扫而空,相当愉悦。
  伏在井安温热的脖颈,所有翻涌的情绪都在这一瞬间归于平静。
  “安儿,我们成亲吧…”
  想要让小人儿时时刻刻都在自己身边,想要随时都能看到她的念头逐渐泛滥。
  温润柔和的呢喃不断的重复着这一句话,直白的话语让井安脸颊微红,却又无法拒绝,随即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眉眼含笑,傅潋端起放在桌上的银耳羹,一口一口喂给小人儿,见那娇唇轻启一点一点的将银耳羹咽下,傅潋眼眸逐渐暗沉。
  “安儿,好吃吗?”
  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傅潋,舌尖无意识的舔过唇边沾染的汤水,伸手将银耳羹推向傅潋:
  “你尝尝。”
  放下手中的银耳羹,幽深的眼眸紧盯着那抹娇唇,眼尾微翘,低沉的嗓音带着丝丝缕缕的诱惑之意:
  “我不想吃这个——”
  “嗯?”
  看透井安眼里的疑惑,傅潋轻笑一声,俯身吻上那抹娇唇,细细品尝井安唇齿间残余的银耳羹味道。
  “如此,安儿可知道了?”
  软软的靠在傅潋怀里,井安满脸通红,听到傅潋的问话,更是让她又羞又恼。
  挑起埋在自己胸前毛茸茸的脑袋,傅潋眉尖一挑,带着几丝调笑:
  “安儿,怎得还如此羞涩,这到成亲之时该如何是好。”
  一把推开傅潋,井安背过身去,索性不理他。
  低笑声响起,傅潋将井安扭转过来,轻抚过她的双眸,随后起身:
  “我也该走了,回去准备一下,再和伯父伯母商讨成婚事宜。”
  作者有话要说:  闻人洲:你是不是把我忘了。(握刀)
  郁秋柔:还有我。
  小星:…那个…淡定…很快很快…(后退)(╥﹏╥)


第21章 心绪难解
  闻人洲等人得知井安双腿即可恢复,又无早夭之风险后,皆是喜出望外。
  一连几日,慧空大师都准时上门为井安医治双腿,随着双腿的逐渐恢复,可井安内心却并无即将痊愈的兴奋心情,而是充满了忧虑。
  “大师,为何你每次前来似乎都比之上次虚弱几分?”
  看着眼前脸色略显苍白,难掩疲惫之色的慧空大师,井安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慧空大师手持银针刺入井安脚腕处的穴位,极为认真的处理着再次被划开的伤口。
  听到井安的声音,慧空大师停下手中的动作,拭去额间细密的汗水,微微一笑:
  “贫僧无妨,许是最近休息不好,施主无需担心。”
  随后,又低头在伤口处敷上一层药膏,将所有的工具和药物收起,慧空大师又道:
  “贫僧在伤口处敷了可减轻疼痛的药膏,待伤口完全愈合,施主便可恢复如初。”
  提起药箱,慧空大师起身告辞。
  略有疑虑的盯着慧空大师的背影,不安感催促着井安,让她忍不住询问系统是否知道些什么。
  “798,你可知道些什么?”
  一反常态的,系统迟迟未出声回应,井安心猛的提起,眉间蹙起,再次呼唤系统:
  “798?你在吗?”
  “宿主,我在。”
  得到系统的回应,井安提起的心放下,那一瞬间,井安以为系统又出现了故障。
  “你刚刚怎么了?”
  有些不解的询问系统,正常情况下,系统向来是有问必答的。
  “关于宿主的问题,798暂无法回答。”
  系统的反常让井安心中一紧,疑虑丛生,随即略带严肃的再次询问:
  “798,到底怎么回事!”
  得不到系统的回答,井安又极为严肃的重复了一遍问话。
  系统沉默了许久,看出宿主的执拗,系统只能将实情道出:
  “宿主也应当知道,这个时代的医疗技术根本达不到可将宿主的双腿恢复正常的程度,但为了能够让宿主更加顺利的完成任务,以免剧情出现漏洞,从而导致崩塌,所以,这个世界衍生出的那个自我意识,以自身独特的能力为宿主提供医治,虽使宿主能够恢复,可也付出了些代价,此时想必他已经消失了。”
  听完系统的话,井安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许久回不过神来。
  “所以。。。也就是。。。慧空大师为了治好我的腿牺牲了自己?”
  愧疚感在心底盘旋,竟让井安的嗓音在一瞬间沙哑。
  “宿主不必如此,他与这个世界本就是一体,只要这个世界不会崩坏,他就会一直存在,只不过是自我意识消散罢了。”
  系统安慰的话语依然无法让井安轻松些许,在井安心里,意识的消散与真正死亡并无两样。
  强烈的愧疚感日夜折磨着井安,让她辗转反侧,食不下咽,短短几日就清瘦了不少。
  闻人洲坐于床塌边,侧头看着精神萎靡的井安,清俊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安儿,你怎么了?”
  井安并未回话,只抬起眼眸,看向窗外,脸上带着清晰可见的憔悴:
  “大哥,扶我下去走走吧。”
  轻弱的嗓音极快的消散在空气中,井安抬起纤细苍白的手腕搭在闻人洲的小臂上,借力下了床塌。
  这是自双腿恢复后井安第一次下地,躺的时间久了,踩在地上竟有种飘忽感。
  闻人洲小心的扶着井安,随着井安的步子挪动着脚步。
  出了房门,井安松开闻人洲的小臂,斜靠在门前的檐柱,眺望远处的湛蓝天空,轻声询问闻人洲盘踞在心中已久的问题:
  “大哥,若是有人为你而死,你当如何?”
  虽对井安突然的问题有些不明所以,但闻人洲仍如实回答:
  “这要看是什么人了。”
  “若是你只见过一次面的人呢?”
  闻人洲沉吟了片刻,才回答井安的这个问题:
  “若是为救我而死,自是感激,会替他照顾好他的家人。”
  “就。。。这样?”
  似乎听出井安话里隐藏的深意,闻人洲并未明确回答自己的想法,反而出声询问井安的意思。
  “那以安儿所想,应当要如何?”
  井安突然有些无力,再无与闻人洲讨论下去的欲望,在这个时代里,所有位高权重的贵族们手里又有几个没有沾染过人命呢?
  这与自己所接受过的教育完全不同,旁人无法理解井安内心的愧疚,井安也同样无法理解这个时代对于生命的漠视。
  可自己也无法去怪罪别人,于这个时代而言,这种情况是普遍存在的,即便是身为创造者,井安也无力去改变。
  与闻人洲的谈话并未让井安内心的郁结消散些许,反而更让井安焦虑。
  “我们回去罢。”
  本欲与井安再多聊些话题,但看井安眉眼间难掩疲惫,只能作罢,又小心的扶着井安回到内室。
  坐于床塌上,井安未开口与闻人洲说话,只愣愣的出神,这情况让闻人洲止不住的蹙眉。
  思索了片刻,闻人洲不得不承认,眼前的情景怕是只能让傅潋前来了,这个发现让闻人洲郁卒不已。
  并未打扰井安,闻人洲悄无声息的起身,退出内室后,召来容兰,低声吩咐:
  “你去皇子府一趟,将大皇子请来,就说安姐儿有恙,请他前来探视。”
  容兰领命前往皇子府。
  得知井安有恙,傅潋眉间紧蹙,这几日他忙着处理陆锦胤交给自己的事情,并未每日前往探望井安,却不想只这几日未见,就传来井安有恙的消息来。
  放下手上的事情,傅潋起身随容兰前往太尉府。
  推开紧闭的房门,一眼就看到床塌上明显清瘦不少的小人儿,双眸暗沉无光,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纤细到极致的腰肢好似轻轻一握便会被折断。
  眼前这一幕让傅潋薄唇紧抿,身后容兰忙上前低声诉说着井安最近的状态,越听傅潋的脸色就越是难看:
  “去备些清淡的膳食来。”
  “是。”
  容兰起身前往小厨房为井安准备膳食。
  紧抿着唇,傅潋将井安扶起,捏着井安的下巴,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你是准备把自己饿死吗?!”
  看到傅潋的一瞬间,井安的眼眶里瞬间盈上泪水,却执拗的不让它落下。
  这娇弱又隐忍的模样让傅潋有些头疼,伸手按了按额角,才出声:
  “可是发生了何事?”
  沉默不语,这个事情井安无法跟任何人说,只能自己独自消化,可显然井安的心理承受能力有限,她根本无法接受因为自己而导致其他人殒命的结果。
  傅潋抿唇盯着井安,显然不听到她的回答是不会轻易放弃了,井安贝齿轻咬唇瓣,却无法开口回答,两人顿时陷入僵持。
  “叩叩叩——”
  敲门声瞬间打破了这尴尬的寂静,傅潋深深的看了井安一眼才侧头出声:
  “进来罢。”
  容兰持着食盒放在桌上,将里面的膳食一样一样摆在桌子上,才起身退下。
  “下来用膳罢。”
  傅潋并未再追问井安原因,这让井安松了一口气。
  依言起身,还未下地,傅潋已经单膝跪于地下,一手执起精致的绣花鞋,一手托起白嫩的玉足,表情极为认真的为井安穿鞋。
  傅潋的动作让井安有些怔愣,微微蜷缩了小脚,却被傅潋阻止。
  “别动。”
  将鞋为井安穿好,傅潋才起身,扶着井安坐在桌前。
  “用膳罢。”
  这一连番的举动打乱了井安的内心,让她的不在时时关注那些愧疚感,颇为温顺的坐在桌前,细细品尝唇齿间的食物香味,倒令井安难得的胃口大开。
  傅潋一直未动筷,只那么静静的看着井安用膳。
  待井安用完,将碗盘撤下,傅潋才轻声开口:
  “要出去走走吗?”
  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听着周围的人声鼎沸,井安突然在这一瞬间有些明了慧空大师的决定了。
  嬉戏打闹的孩童,高声叫卖的小贩,挑选购买的行人,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而又生机勃勃。
  若是自己没有完成任务,令这世界产生无法弥补的漏洞,这一切都将在一瞬间毁于一旦,不止是这些陌生的无辜的人,还有那些于自己有特殊意义的人,都将不复存在,所以慧空大师并不只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眼前这万千的人群,这已经不是单纯的书本世界,而是完整的、富有生机的、新的世界!
  想清楚这所有的所有,井安身上隐隐的忧郁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充满活力的明媚。
  注意到井安身上气息的转变,傅潋勾唇一笑,笑容里却带着些许神秘。


第22章 试探
  意识到这几日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心思根本就没有往任务上放,井安决定先行去看看郁秋柔如今的情况,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由于莫白年事已高,无法再在太医院内任职,但太后的病又当属莫白的药最为有效,皇上时不时的召见,让莫白索性就在京城定居下来,并开了家医馆诊治患者。
  莫白医术精湛,所收的诊费又极为便宜,使得莫白的医馆的名声口碑,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提升,时时人满为患,井安只需稍稍打听便可知道医馆的所在之处。
  还未到达医馆,就看见医馆门口正与郁秋柔说话的闻人洲,脚步一顿,井安有些犹豫是否要上前,还未想出个所以然来,眼尖的郁秋柔已经看见了井安,远远的冲着她招手。
  抬脚上前,井安侧头笑盈盈的看着二人,略带调侃:
  “看你们二人倒是相处的分外融洽。”
  心中暗叹,到底是男主和女主,即便时间线有所改变,也依旧会擦出爱的小火花来。
  这话让郁秋柔小脸微微一红,水汪汪的双眸偷偷的看着闻人洲。
  闻人洲并未注意到郁秋柔的注视,自井安出现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井安身上:
  “怎么突然来医馆了?可是哪里不适?”
  见闻人洲一脸紧张的样子,仿佛自己和个瓷娃娃般的脆弱,让井安有些无奈。
  “我没事,在府内待的久了,就想出来透透气,刚好路过而已。”
  上下打量了一番,确定是井安是真的无事,闻人洲这才放过她。
  旁边郁秋柔颇有些羡慕的看着这一幕,自己即无父无母,又无兄弟姐妹,自幼便跟随外公四处行医,连同龄的友人都极少,这让郁秋柔很是羡慕。
  看到郁秋柔的表情,井安便知她在想些什么,毕竟是自己的大女儿,她对郁秋柔的了解不比任何人少。
  “大哥又怎么会在此处?”
  井安面上装着一副不解的模样,却在心底里偷笑。
  此话一出,就见闻人洲清俊温润的脸上泛起有些不自然的红晕:
  “咳。。。安儿可饿了?正值午时,到用膳时间了。”
  轻咳一声,闻人洲极为生硬的将话题转移。
  井安有些好笑,倒也未继续捉弄闻人洲,轻点点头,随即侧头看向郁秋柔:
  “秋柔也一起来吧?”
  似没想到井安会出声邀请自己,郁秋柔微微怔愣,随即开口:
  “好,待我和外公知会一声。”
  片刻后,郁秋柔自医馆内出来,三人随意的挑选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酒楼。
  见有贵客到,小二颇为热情的上前招呼,引着三人就上了二楼雅间。
  伸手将窗户推开,微凉的风拂过散落的青丝,亲吻娇伶的容颜,井安转身离开窗边,白色襦裙随着脚步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衬着病弱纤瘦的身姿,好似夜间绽放的昙花,美则美,却隐隐带着将要枯萎的垂死之感。
  这一幕落在闻人洲眼里,却让他顿时失去了食欲,侧头望向井安,轻声说道:
  “回府后让母亲给你送些颜色鲜艳些的衣物,安儿生的这般好看,自是要好好打扮才是。”
  轻笑着点头称是,对闻人洲这般说法,井安表示无奈。
  一阵凉风自窗外袭来,令郁秋柔侧头看向大开的窗户微微蹙眉,这几日她正值月事期间,受不得凉,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起身将井安刚打开的窗户去关上,只好默默忍受着。
  不经意间的抬头让井安看到了郁秋柔脸上的神色,微微侧头看到打开的窗户,眼里闪过一丝了然,微微一笑:
  “这春天的风还是有些凉意,我去把窗户关上罢。”
  说罢,井安起身前去关窗,酒楼的窗户是向外开启,微微探身去够窗户的边沿,却不想松松插在头上的赤金流云簪顺势掉下,正巧砸在一名路过的健壮男子身上。
  男子捡起掉落在地下的流云簪,抬首就看见正探出身的井安。
  “抱歉。”
  眼瞅着簪子砸到路人,井安有些歉疚的笑了笑,说了声抱歉,转身对闻人洲和郁秋柔说道:
  “我下去看看,你们先吃。”
  闻人洲正欲起身与井安一同前去,却被井安按回凳子上。
  “大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只是去拿回簪子,无事的。”
  见井安态度坚决,闻人洲只好作罢,却犹自不放心,起身站至窗边,注意着下面的动静。
  深知井安在闻人洲心中的位置,郁秋柔也不嫉妒,她对井安印象极好,对井安的事也极为上心,遂与闻人洲一同立于窗前,关注着下方的一举一动。
  出了酒楼,井安就看到了立于原地的那名男子,见男子衣着不俗,想必应当也是大户人家的子弟,井安略施一礼,温声致歉:
  “抱歉,不小心砸到了公子,不知公子可否将簪子还给我?”
  如此温软娇弱的女子,一下子戳中了萧思黎不为人知的癖好,任谁都无法想象,凶名在外的萧将军,内心竟对娇软可爱的东西毫无抵抗能力,粗旷的脸上泛起红晕,好在皮肤黝黑,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无事,诺,你的簪子。”
  浑厚的嗓音直震的井安耳朵嗡鸣,忍不住后退一步,看着萧思黎的眼里满是震惊。
  这男子简直跟头牛似的健壮,声音也大的吓人,身形极高,自己立于他面前跟个小鸡崽子似的,让人倍感压力。
  怯怯的上前两步,小心的不去碰触到萧思黎的手,接过簪子,道了声谢,就急忙转身快步进了酒楼。
  萧思黎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井安的背影,内心的小人儿疯狂的咬着小手帕尖叫。
  啊啊啊啊啊。。。好小好软好可爱!好想抱回家养啊!!
  井安这边出现了小小的插曲,而与此同时,宫中御书房内正与陆锦胤商讨婚事的傅潋,面临的情况也同样不容乐观。
  “若是其他大臣的嫡女,朕自是同意,但太尉府家的嫡女,身体孱弱,日后有无子嗣尚不可知,朕不同意这门亲事!”
  面色不虞的盯着傅潋,陆锦胤的语气十分强硬。
  傅潋眉间紧蹙,陆锦胤的强硬拒绝在他的意料之外,但显然眼下这种情况,若自己坚持,只怕会给太尉府一家带来麻烦。
  抿紧了唇,傅潋看向陆锦胤的眼神隐隐有些异样,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躁动。
  此事不能急,单凭自己的能力根本无法与陆锦胤抗衡,事到如今只能从长计议了。
  如此受制于人,让傅潋的眼底泛上浓重黑气,纯黑的眼眸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垂首掩下眼底的神色,唇角勾起一抹妖冶的浅笑,对着陆锦胤说话的语气却依旧恭敬有加。
  “儿臣。。。知道了。”
  虽傅潋掩饰的极好,但陆锦胤毕竟做了二十年的皇帝,若心思不够缜密,怕是早就死了无数次了,傅潋身上那一闪而过的杀气,足够陆锦胤有所感受了。
  感受到陆锦胤探询的目光,傅潋心中一紧,深知刚刚一瞬间的气息波动逃不过他的眼,对于自己的一举一动更加谨慎,态度也更加恭敬。
  上下打量了傅潋许久,始终恭敬有礼的举动让陆锦胤心中的一抹疑虑暂时压下。
  随意的挥挥手,示意让傅潋退下。
  “儿臣告退。”
  一路前行,傅潋面上始终毫无异样,直到走出宫门,傅潋才回头看了一眼戒备森严的皇宫若有所思,又很快回过头来,坐上马车往皇子府的方向前去。
  直到傅潋的马车进入皇子府内,自宫中一路跟随着傅潋到皇子府的一个小太监才悄无声息的离开。
  立于高处隐蔽处的傅潋,看到小太监离去,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即悄悄离开皇子府前往云裳楼。
  “青鹭,将宫中所有守备力量和暗藏的地道,都给我查清楚。”
  傅潋的话让青鹭面上闪过一抹隐忧,试探性的开口询问:
  “主子,青鹭斗胆,不知您要做什么?”
  并未正面回答青鹭的问题,傅潋低声吩咐:
  “无需多问,按我说的做。”
  “是!属下遵命!”
  而一路悄悄跟随傅潋到皇子府的那个小太监,此时正在御书房内,向陆锦胤汇报着消息。
  “皇上,奴才一路跟随至皇子府,亲眼看着大皇子的马车进去,大皇子也并未前去任何地方,无任何异样。”
  陆锦胤若有所思,随即又吩咐那小太监:
  “你这几日密切关注大皇子的动静,若有任何异样之处,立刻向我禀报,若是十日内无异常,就自行回宫任内侍公公一职,此事不可让任何人知道,明白吗?!”
  “奴才遵旨。”
  随意的挥挥手,示意让小太监退下,陆锦胤犹自沉思着。
  傅潋所说的事情倒是给陆锦胤提了个醒,他也确实到了可以娶妻的年纪,可这皇子妃的位置,却万万不可是太尉府内那病怏怏的嫡女。
  可傅潋前来与自己商议此事,明显是对那嫡女有意,可要如何做,才能彻底打消他这个念头?
  心中思绪翻涌,却始终找不到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
  陆锦胤此时突然想起单怀婉来,不如去和皇后商量商量?


第23章 赐婚
  凤宣宫内。
  此时,端坐在椅子上单怀婉的手无意识的捏紧,盯着冬苓的眼神灼灼。
  “冬苓,你可安排妥当了?翎儿。。。翎儿他可安好?”
  “回娘娘的话,奴婢已经安排妥当,公子他无事,只是十分想念娘娘。”
  在单怀婉身边当值多年,冬苓自是知道什么话是单怀婉想听的。
  果不其然,此言一出,单怀婉脸色渐渐柔和。
  “还是我的翎儿贴心,比之那孩子可要强多了。”
  并未直说出傅潋的名字,每每面对他,单怀婉的情绪都相当复杂,即便清楚的知道他才是自己真正的孩儿,可无形之间的隔阂让单怀婉对傅潋始终亲近不起来,甚至因为他的出现而导致陆祁翎被逐出京城,远离自己而抱有几分怨怼。
  “冬苓,你且安排一下,待过了这些时日,将翎儿悄悄带回宫中。”
  “奴婢明白,娘娘放心!”
  “皇上驾到——”
  正在吩咐冬苓的单怀婉听到太监尖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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