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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缠丝为蛊-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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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若一进来就腻到我的床前,“姐姐好些了吗?听闻姐姐在那晚的宴会上受伤,我都担心死了,早就想来看你,可大哥哥说你伤得很重,怕我打扰你休息,今天才放我来见你。”
  提起赤赫,我一阵心慌,不过眼前的雅若娇俏可爱,笑语嫣然,我甩甩头,在脑海中自动切断她和赤赫之间的联系,只拿她当一个朋友,而不是赤赫的妹妹,向她道:“我好多了,你不必担心。”
  却见雅若柳眉一立,“都是那个叶澜昊,用那么卑鄙的手段打本公主的主意,还使人伤了姐姐。我雅若。勃尔只斤以草原神灵的名义起誓,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她哥哥的阴谋我自是没法跟她说清楚,再说叶澜昊迷晕雅若在先,也实在是可恶。我不欲与雅若多谈当日的事儿,便问她,“听闻圣上给你和三殿下叶澜澈指婚了,是不是?”
  雅若俏脸上升起红云,完全没有了刚才那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再开朗明媚的女子在说到婚姻大事上,还是显出了小女孩的娇羞,“是,我听大哥哥说了。”雅若的声音都低了八度,透出丝丝甜蜜来。
  她忽然像想起什么来似的,揪着自己的袖子闻个不停,我纳闷地问:“怎么了?”
  她苦着小脸对我说,“三殿下说不喜欢马奶酒,因为马奶酒有膻味儿。”她把袖子又伸到我的鼻子下面,可怜兮兮地问我,“我身上有膻味儿吗?”
  一下子让我哭笑不得,不过看到她一脸的认真,我还是作势闻了闻,然后笃定地告诉她,“你身上有股很好闻的花香味道,像樱花又像玫瑰的清香。”
  “那就好!”她舒了口气,放心地放下袖子,脸上又荡起了笑容。
  看到她对叶澜澈如此在意,再联想到叶澜澈长跪宫中抗婚,不禁为他们的婚事担忧。我知道我好管闲事儿的毛病又犯了,不过这次不一样,因为我身份尴尬,叶澜澈抗婚的主要原因恐怕是因为夏青芜,我总不能告诉雅若:你的未婚夫现在还没转过弯来咧,他跟我是青梅竹马,一直喜欢我!
  我得多脑残才能说出这种话来,可是如果什么也不说,将来雅若知道了肯定第一个要责备的就是我,这样的桥段咱们在小说和电视剧中看得多了。雅若肯定会想,我当初跟你那么好,掏心窝子地把我对叶澜澈的情感都告诉你了,结果你呢,你明知道叶澜澈的心思,却什么也不告诉我。
  我有些犯愁,早知道这样,我不会跟雅若走这么近,搞得我已经预见到了我悲催的将来,肯定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我只能拐弯抹角地问雅若,“雅若,你在草原上有过喜欢的人吗?”
  雅若忽闪着大眼睛,答得清脆爽朗,“有啊!我小时候喜欢我们草原上的萨仁鲁阿,他跑得像马儿一样快,笑起来露出雪白的牙齿,每天早晨都会采好多的野花放在我的帐子外。”
  “那后来呢?你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我接着问。
  “后来我们长大了啊!他娶了我的好朋友其其格,他们过得很幸福,他们的第一个孩子马上就要出世了。”
  雅若的笑容依旧灿烂,不见任何的阴霾。倒让我觉得有些奇怪,这孩子有多少心没肺啊!“你不难过吗?”我好奇地问?
  她睁着圆圆的眼睛,“为什么难过?我和萨仁鲁阿、其其格还是好朋友。我喜欢过萨仁鲁阿,后来不喜欢了,他喜欢过我,后来喜欢其其格了,我们草原上的人就是这样的。喜欢谁就跟谁在一起,不喜欢了就分开呗。”
  我倒忘了雅若是草原上的姑娘,自然淳朴,在感情的取舍上比中原人要开朗洒脱得多。我觉得跟她沟通简单而容易,对这样的姑娘,是不需要拐弯抹角动心眼儿的。况且说得太云山雾罩,我打赌她肯定听不懂。
  我沉吟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对朋友的第一要议是坦诚相待,如果她怪我,今日扭头走了,我也只当是失去了一个普通朋友,毕竟我们交情尚浅,还不到好朋友的地步。总好过我们两个友情日深,他日反目成仇来得好,真那样的话,我和她都会很痛苦。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诉她,“其实,我与三殿下叶澜澈也是一起长大的。我娘和皇后娘娘当年是闺中密友。”
  “就像我和你一样!”雅若笑着总结。
  我无奈于她的关注点,只能道:“对的,所以我娘亲去世后,皇后娘娘常常会接我去宫中小住,于是认识了三殿下。小的时候,我们常在一起玩,就跟你和萨仁鲁阿一样。”
  她眼睛一下子亮了,“那你一定知道很多三殿下小时候的事儿,对吧!讲给我听听吧!”
  我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不知道怎样才能把我们两个的思维调到一个频道上。我只能开诚布公道:“雅若,我真心把你当朋友,所以我不愿意向你隐瞒什么。三殿下与我自幼相识,我们青梅竹马,也曾像你跟萨仁鲁阿那样喜欢对方。”
  雅若这会儿才露出了纠结烦恼的神情,“那现在呢?”
  “长大以后,我发现自己不喜欢他了。我喜欢的是太子殿下,他的亲哥哥。我现在是太子的侍妾,跟三殿下没有什么关系了。”
  “哦!这样啊!”雅若释然了,自顾自地去桌上拿了块玫瑰云片点心,“姐姐这里的点心总是这么好吃。”
  这就完了?我惊讶于她的大度,再次提醒她,“雅若,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我是已经放下三殿下了,但是我担心三殿下还在怪我没有信守我们年少时的誓言。”
  “明白了!”雅若了然点头,“回头我见到三殿下一定替你劝劝他,小时候的事儿怎么能当真的。我八岁的时候还哭着喊着一定要嫁给萨仁鲁阿呢,直到现在我父王和母后还总会用这件事儿来打趣我。后来萨仁鲁阿娶了我的好朋友其其格,我还送给他们一个大大的帐篷咧,三殿下是男人,不会比我小气的。”
  我终于放下心来,事情比我想象得更顺利。其实人和人之间有时就是这样,把话放在明面上说,远远好过藏着掖着。同时,我感动于雅若的质朴和豁达,如果每个姑娘都能有这样的心胸,那这个世上将少了多少痴男怨女,爱恨情仇。
  “我也要谢谢你!”雅若忽然认真地对我说,“谢谢你能够将这件事告诉我。你是真的拿我当作朋友,才会这样坦诚。如果这件事我是从别人那里知道,而不是你告诉我的,我会生气的。”
  “是的。”我拉起雅若的手,“真正的朋友就要坦坦荡荡,不该有任何的隐瞒。”
  “嗯!”雅若欣喜道,“我父王也说过,最珍贵的友谊来自于赤诚的灵魂,以后,我们就是好姐妹。用你们中原的话说,就是闺中密友。”
  我很庆幸我今日做了正确的选择,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我没有失去这个朋友。同时,我还希望善良豁达的雅若可以解开叶澜澈的心结。
  对于叶澜澈,我多少感到愧疚,我占用了他爱人的身体,却无法回应他的感情。面对莫名其妙突然变心的夏青芜,他是痛苦而无法接受的。雅若像一道灿烂的阳光,她的心地赤诚坦荡,没有任何的阴霾污垢,我相信这样的雅若会打动叶澜澈,弥补我这个假冒的夏青芜给他带来的伤害。
  雅若在太子府吃过午膳走的。傍晚时分,叶澜修才回来。“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我问他。
  “宫里事情太多!”他累得衣服都懒得换,直接躺到了我旁边,“叶澜昊一直在瑞王府禁足思过,他们那一伙人可没消停,上蹿下跳的,处处针对我,让我很头疼!”他伸手捏着自己的眉头,“若要长久在这里待下去,我就得想办法扳倒叶澜昊和骆贵妃,把他们的势力连根拔起,不然的话永远睡不了安稳觉。”
  我轻抚肩头的伤口,“让咱们睡不着的还有皇后娘娘呢,又岂是叶澜昊一个。要我看,皇后娘娘一直以来玩的就是一手平衡之术,你这边有圣上的眷顾,又有朝中老臣和江皇后的母族支持,她便放任骆贵妃在宫中做大,使得骆氏一族在朝中党羽众多,已然是与你分庭抗争,待到你们两派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时,她倒是能够顺利地坐收渔人之利。你看看,她一早把我这颗棋子放在你身边,却一直不让我轻举妄动。我记得黑衣人曾经告诉我,‘主上说太子现在还不能死。’她当然要留着你,你死了,谁牵制叶澜昊去!”
  叶澜修沉声道:“以我这些时日与皇后娘娘的接触来看,皇后虽然表面上对我关怀备至,但实际上的感情也不见得有多深厚。果真是天家亲情薄!怪不得以前的叶澜修要韬光养晦,不惜养个男/宠,给别人造成太子无能的假象,不然早就被皇后娘娘干掉了。”叶澜修一时有些愁眉苦脸。“要不,我接着装废物?能不能让叶澜昊和皇后别注意到我?”
  “此一时彼一时,以前圣上身体好,还能护着太子,虽然也觉得这个儿子不争气,却因为对江皇后的眷顾而从没有换储君的念头。如今圣上身体不好,看样子也支撑不了很长时间,你这个太子不能再装废物了,再装下去真要被叶澜昊和皇后他们给灭了。苏……”我想说苏晏几来着,好在及时刹住了嘴,叶澜修凝眉苦思,也没有注意到,“别人不也说,是时候重建太子声望了吗!”
  “那你说皇后要等到什么时候对我动手?”叶澜修放下眉间的手,向我问道。

  第56章 为妻之道

  “等到叶澜昊和骆氏一族有足够的力量扳倒你。你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又得圣上的青睐,她想让叶澜澈取你而代之肯定阻力多多,单是圣上那关就过不去,更别提还有朝中的那些老臣们,断然不会轻易让她得逞。如果能借叶澜昊的手把你扳倒,接下来的事儿就好办多了。她自可以出面收拾残局,再扣叶澜昊一定忤逆的帽子。你倒了,叶澜昊单从地位上说就不及叶澜澈这个皇后的嫡子,到时候三皇子上位就成了顺理成章。你看前些天的乌国宴会上,明面上是赤赫搞的鬼,其实仔细想想,赤赫一个乌国人,他带来的不过二十多人,行宫里可不是他赤赫的天下,怎么可能导演那么一出大戏,幕后肯定是另有其人。联想到蚀心散,就可以断定,我的那个主上就是这个幕后黑手。而这个主上很有可能就是皇后娘娘,这出戏不过是她借着赤赫这把刀,小试了一下身手。虽然没能伤到你,其他的目的可都达到了,嫁祸叶澜昊,诋毁你,促成叶澜澈和雅若的婚事,得到草原二十万骑兵的助力。我相信这会儿她正在宫里偷着乐呢!首战告捷,说不定下次她的目标就是皇位了。”
  叶澜修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那我要加紧先对付皇后了!”
  “不!你还不能现在对付皇后。”我仔细向他分析,“毕竟皇后是你的嫡母,又对你有养育之恩,你若现在对皇后动手,肯定会引起朝中非议,搞不好别人会说太子寡德,对嫡母有忤逆之心,那样的话,圣上也救不了你。”
  “总不能坐以待毙吧!”叶澜修无奈道,“叶澜昊和骆氏一族已经加紧了对我的攻击,今□□堂上,户部侍郎曹境华就跳出来指责我之前对西北旱灾的处置不当。刑部尚书马励京也弹劾我,说我纵仆行凶,弄得我莫名其妙。”
  “如果我们一时半会走不了,还留在这个时空,想要活下去的话,只有先扳倒叶澜昊。”我向他道,“叶澜昊倒了,你才能安心当你的太子。皇后娘娘失去了对你制衡,又不好对你亲自下手,这样的话我们才能得到喘息的机会。”
  “说得没错,只是,其一以我现在的人脉和实力,不足以单枪匹马地对付叶澜昊和他背后的骆氏。其二皇后娘娘会由着我对付叶澜昊吗?她会不会借此机会再来个一石二鸟,把我和叶澜昊都处置了?”叶澜修不无担心道。
  我想了想,“有一个人,你倒可以跟他联手对付骆贵妃和叶澜昊。”
  “谁?”叶澜修惊问。
  “云谨言。”
  “他不可能帮我吧!”叶澜修难以置信,“他是皇后娘娘的亲弟弟,他怎么可能帮我。”
  “有可能。”我向叶澜修道:“我听他说过,骆贵妃害死了他的大姐姐云惜晚,也就是先帝的皇后。那一日,他偶然提及此事,对骆贵妃是恨之入骨。况且,云谨言的蛊毒也很可能是骆贵妃下的。”
  叶澜修思量着,“如果是这样,倒可一试。”他伸手勾住我的腰,“幸亏有你,这些事儿我只能跟你说说。你虽然大多时候迷迷糊糊的,但是偶尔还是满聪明的。”
  我正得意他夸我,听到后面沉下脸来,“什么叫大多时候迷糊,偶尔聪明啊?我那是大智若愚好不好!动脑子多累,能不动我当然是懒得动的。”
  “好好好,我说错了还不行吗?”叶澜修笑着道。他忽然想起什么,“对了,这个给你。”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漂亮的瓷瓶扔到床上,“今天碰到叶澜澈了,说是什么武林第一大门派的秘制刀伤药,死活要塞给我。我说‘我又没受伤,你给我这个干什么。’他非说有备无患。我后来明白了,他是给你的,又不好意思直接告诉我。”
  叶澜修想了想又警告我,“你别用啊!现在朝中局势这么紧张,谁知道他会不会在药里放什么!”
  我拿起那个药瓶,攥在手心,心中叹息着笃定道:“他不会的!”
  这次回来后叶澜修让府里的侍卫加强了对太子府的护卫和巡逻。不管那个主上是不是皇后娘娘,反正黑衣人是不会再有机会随便进出太子府了。我祈祷着那个主上联系不上我了,最好能把我忘了才好。
  两日后,莫伤如约来给我换药,一同来的还有阿城。骆寒衣陪着他们两个来到了长熙阁,正好叶澜修今日沐修也在府中。
  骆寒衣隆重地向他们介绍了我的新身份,太子的房里人。莫伤看看我又看看叶澜修,大概是联想到了某人,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阿城则一脸的吃惊,对于我没名没分的就成了太子的人很不可思议,看向叶澜修的目光也颇为复杂,既带着探究,又有些怯怯,还带着一分想亲近的意思,终是碍于地位的悬殊没有说什么,让我很是心疼,我不是个称职的姐姐,自己没名没分地跟了叶澜修,做了连妾都不如的房里人,我是不在意的,却让阿城连一句姐夫都没有资格叫出口。
  阿城是个好弟弟,怕我尴尬,反而真心实意地劝我道:“只要姐姐开心幸福就好!”。
  莫伤要给我解衣换药,阿城先避出去了。莫伤向来大条,自从上次疗伤时我说了看了也白看,让他彻底没有了思想包袱,直接上来给我解开肩头的衣服换药。
  如今我的身份已然是有夫之妇,骆寒衣作为我在太子府的直接上级,主动留下来监工。
  我知道对于古人来说,这样让男性来换药是不合规矩的。不过莫伤还要看我的伤口愈合情况,所以也顾忌不了这么多。也幸好叶澜修身体内是个现代人的灵魂,对于莫伤的举动自然是毫不在意,处之泰然,他只关心我的伤势,还上前帮着按住我的衣袖,让莫伤更直接地看到我的伤口。
  骆寒衣虽然吃惊,但是见叶澜修神色自若,也忍住了没说什么,只是叫来沐莲和妙霜在一旁打下手,递个东西什么的,同时紧张地关注着莫伤的举动,大有莫伤稍有逾越,就将他打出去的势头。
  我深深感慨,在古代做大老婆也不容易,还要负责替丈夫看好他的小老婆,不被别的男人染指。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啊!不禁对骆寒衣的敬佩又多了一层。
  我的伤口已经基本愈合,莫伤的针线活真不是盖的,那细密的针脚,用尺子量都是一样的长短,莫伤也颇为自得,一边为我重新上药,一边忍不住吹嘘,“当日若不是顾忌有人会痛得满地打滚,抱着我的大腿哀嚎,我都能在伤口这里给你绣朵花出来!”
  莫伤嘴里满地打滚,抱着他大腿哀嚎的是云谨言,我能听明白,叶澜修也明白,但骆寒衣可不知道这回事儿,深深地看了莫伤一眼,大概已经在心中给他打上了“登徒子”的戳印。又微皱眉头看了我一眼,对于我去抱别的男人的大腿表示无声的谴责。我无力解释什么,只能当没看见。
  之后莫伤每隔几日便会来一趟太子府,为我换药后再调整煎药的药方,阿城也都会跟来,偶尔见到叶澜修总是神色拘谨,规规矩矩地行礼,也依旧称呼叶澜修为“太子殿下”。
  我想起在现代时,林越对杜诚可以说是有求必应,关怀备至,有时候连我这个做姐姐的都看不过眼。杜诚对林越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有时候还要摆一摆小舅子的谱,对林越撂下几句:“你一定要好好对我老姐,不然的话……”之类的警告。林越每次都微笑地听着不住点头。
  而如今的叶澜修对阿城却是相当的漠视,他始终不认为阿城是我的弟弟。在他的眼里,阿城不过是跟夏青芜这具身体有血缘联系,跟我和他都没有任何关系。
  我跟他提过几次,叶澜修也只是拍拍我的手,“你对他牵挂越多,将来离开的时候就会越痛苦,不如不要投入太多的情感,不然离别的那天你还是会放不下。”
  我承认他说得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我做不到,在我心里,我觉得阿城与杜诚是一样的,甚至由于阿城年岁更小,身世又可怜,让我更多了一分怜爱。
  在阿城的问题上,我实在是无法与叶澜修进行沟通,有时我会悲哀地想,夫妻又如何,相爱又如何,有些事儿不是爱情可以解决的,比如说家人、比如说观念。我放弃了去说服叶澜修,只能让阿城尽量少与他见面。阿城在叶澜修面前是诚惶诚恐的,既不敢疏远叶澜修,怕他会迁怒于我;又不敢表现得太过亲近,恐有趋炎附势,攀高枝儿之嫌。他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让我看了心酸,索性每次都将叶澜修打发走,只留阿城在跟前陪着我说话。

  第57章 包子姐姐

  一个月后,我已经基本痊愈,蚀心散的毒素化解殆尽,伤口也愈合良好,虽然还有一道红色的印记,但莫伤说用了他独门配置的伤药,两个月内伤痕就能够渐渐变浅,直至看不出来。
  莫伤最后一次给我诊治,又开了调养身体的药方方离开太子府。以后莫伤不用再隔三岔五地来太子府为我诊治了,阿城自然也无法随他前来。因此我留下阿城多陪我一会儿与他在屋内聊天。
  正聊着的时候叶澜修走了进来,阿城条件反射地站起来,规规矩矩地向叶澜修行礼。叶澜修是进来拿东西的,只略点了点头,就去柜子那里翻找。他不发话,阿城不敢坐下,还傻傻地站着。我拉住阿城的袖子,让他坐下来,阿城挣扎了一下,轻声道:“别,姐姐,不合规矩。”
  我心中一酸,一个是我的丈夫,一个是我的弟弟,有什么不合规矩的呢?我一把拉他坐下,“傻孩子,在姐姐这儿说什么规矩?那是你姐夫,从今以后你用不着向他行礼。”
  阿城小心地看了一眼依旧在翻箱倒柜的叶澜修,抿抿嘴角,没有说话,神色更加局促不安。我忽然感到一阵愧疚,我是个多包子的姐姐啊!我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分,可以不在意别人看我的目光,但是我不能让我的弟弟被人瞧不起。
  “太子殿下。”我扬声叫叶澜修。
  “什么?”叶澜修于百忙中扭头问。
  “从今以后,阿城叫你‘姐夫’,我也不要他再向你行礼。”我承认,就现在的形势和我的身份来说,我的要求是不合时宜的,但是我不是古代人,叶澜修也不是,我不要我的弟弟受这样的委屈。
  “这个,不合规矩吧!”叶澜修迟疑道。
  他竟然也跟我说起了规矩。
  阿城赶紧拉我的手,焦急道:“姐姐,不要这样,我应该向殿下行礼的。”
  “规矩?”我感到心中憋着一口气,呼不出来,吐不出去,不禁向叶澜修提高了嗓门,“你跟我说规矩?好,你这个太子府要是真有这个规矩,我即刻就走!”
  这是我第一次说出离开他这样的话,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莫名的委屈。
  叶澜修皱了眉头,“你这是怎么了?莫名其妙地使什么性子?”
  对,我是使性子了,我是蛮不讲理了,又怎么样呢?我没有这个资格吗?我看着叶澜修,语气无比郑重,“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样爱我,如果你真的在意我,在意我们之间的情感,那么,请你善待我的弟弟。”
  叶澜修惊讶地看着我,他大概不明白我为何会如此的郑重,将这件事提升到一个这样的高度,“行了行了,随便你吧。私底下爱叫什么叫什么,不过当着外人,还是要注意些。”叶澜修挥挥手,语气中带着不耐烦,“阿城,以后没人的时候,你就别叫我太子殿下了,叫姐夫就行了,也不用动不动就行礼。知道了吗?”
  “是……”阿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是字后依旧低头不语,我拉拉他的袖子,他才声如蚊呐道:“姐夫。”
  叶澜修觉得完成任务了,继续翻箱倒柜。他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他只会觉得我太过敏感多事,无理取闹吧!
  阿城小鹿一样的眼睛湿润润地看着我,目光中竟带着心疼。他在心疼我这个姐姐,为了一个称呼竟然需要以感情去要挟自己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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