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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缠丝为蛊-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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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微蹙着好看的眉毛,是他一贯思索问题的模样,“你不是特意来看我沐浴的……”
  “当然不是!”我拍着胸脯,说得斩钉截铁,“我是那种人吗?”
  他了然地点头,“我知道了,你是来睡我的!”
  我的手还在胸口处拍得咚咚作响,乍听此言,一口老血差点儿喷出来,忍不住咳嗽道:“咳咳……解蛊……咱俩那叫解蛊!”
  “哦,是这样啊!”他慢吞吞地答道。
  一阵稀里哗啦的水声,他慢慢地从水里站起身来,修长健壮而线条流畅的男子身体就这样呈现在我面前,像一尊完美无瑕的雕像。这美男出浴图实在让我的小心肝无法承受,我下意识地退后一步,扭头不敢看他。面颊火辣辣的。
  耳畔传来他低沉而带有磁性的笑声,“你看都不敢看我,咱们如何解蛊?”声音中带着致命的蛊惑。
  我闭着眼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把灯灭了。”
  “不灭。”他答得理所当然,颇为无赖,“爷不喜欢摸黑,黑灯瞎火的连对方什么样子都看不清。若是那样可以,你顶着瓢虫脸的时候,爷就不会跑了。”
  他又提起我最忌讳的瓢虫脸,我怒而睁眼,这才发现,言语间他已经披上了一件雪白的宽松袍子,敞开的衣领露出修长的脖颈和赤果的胸膛,却比刚才更觉诱惑。不过他总算是把该遮上的遮上了,我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在了许多。
  咱是个随和又懂得体谅人的好姑娘,于是跟他商量道:“你要实在不想灭了灯也行,我闭着眼就好。”
  他正在用一块柔软布巾擦头发,闻言瞟了我一眼,没好气道:“咱们这是在讨论解蛊呢?”
  那一眼的风情还是电得我心里激灵一下,喉咙都感觉发干,忙不迭地点头,“对。解蛊。以前受身份所制,现在我孑然一身,无牵无挂,也没什么可顾及的了。解了吧,这样我也心安,我已经欠你太多了。”
  “那我怎么办呢?”他自然而然地问。
  “什么怎么办?你一个大男人难不成还要我负责吗?”我莫名其妙地抓抓头,“解完了就完了呗。”
  “那以后呢?”他又问。
  我有点儿抓狂,怎么他一下子成了问题宝宝,“以后?以后我去游览天煜的大好河山。你呢,有精力就跟宫里的那几位斗一斗法,懒得宫斗就继续做你的富贵国舅爷。”
  “我是问以后我们如何相处?”他更正我。
  我都要走了,还相处什么?我敷衍道:“你是说我们两个啊,过了今晚我们还是好朋友。”
  他随手扔下布巾,头发也不擦了,神色颇为受伤,“你把我睡了,还想继续做朋友?”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真像打开他的脑袋看看怎么长的。不过他的话也让我不好反驳,事实摆在这儿,是我主动找上门的,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也是我一直在游说他。我勉强调整自己的思路,希望能跟上他的如此特立独行的思维方式,我迟疑道:“睡……也是互相睡……你要是不配合,我一个人也成不了事儿……”我说不下去了,我这是说得什么呀?我还是闭嘴吧我!
  他歪着头想了想,“爷怎么觉得自己吃亏了呢?”

  第92章 好色贪财

  这话说得我不爱听,什么叫他吃亏了?我这具身体还是黄花大闺女好不好!我都没提吃亏不吃亏的事儿,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就吃亏了?再说了,这个蛊毒在身,受罪的是他,相对来说,解蛊对他的益处更大。
  我真有拂袖而去的冲动,不过想想我受过的伤,他挨过的痛,想想漫长的以后,我还是留了下来,对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你不要有太多的心理负担,就当是一夜/情好了。”
  其实说出“一夜/情”这个词来,我也很难堪,曾几何时,这是我最不齿,最抵触的。记得前世跟林越说起一夜/情的问题,我从来都是很不屑,“什么‘一夜/情’,明明就是‘一夜性’,不过是不负责任的放荡,还非要找一个漂亮的词语,真是生生玷污了这个‘情’字。”
  看,人就是这么打脸的。我今天竟然也对着一个不是自己丈夫和爱人的男人说出“一夜/情”这个词儿。
  不过这个词显然难倒了云谨言,我一看他一脸努力思索的样子,就知道他老人家又要不耻下问了,果真下一秒他就好奇地问:“什么是‘一夜/情’?新词儿没听过。”
  我叹口气,已然如此了,还要脸做什么,遂答疑解惑道:“就是露水夫妻的意思。”
  他点头赞道:“果真贴切!”待了一会儿又向我认真道:“可我不想跟你做‘露水夫妻’,更不想要‘一夜/情’。”
  我一下子泄了气,他这是得多瞧不上我啊!我就差主动去扑倒他了,结果人家连屈尊府就一下都不肯。我觉得自己已经无可奈何,强打精神道:“不用。‘情’都谈不上,不过解蛊而已。别这么磨磨唧唧的行吗?天都快亮了!多大点儿事儿啊!不行你躺着别动,我来!”
  我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冲过去。他抓紧自己的领口,戒备地后退一步,“你别硬来啊!不然咱俩连朋友都没得做。”
  我彻底崩溃,这文风转的,都成女尊文了。我这不是又穿到女尊世界了吧?怎么我觉得我们两个角色互换了呢?
  我忽然觉得自己挺悲催的,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内投怀送抱了两次都没成功。上次扑倒叶澜修,人家给我一句“恶心”。这次更是上演了一场我要霸王/硬/上/弓的戏码,把他一个七尺男儿生生逼成了墙角的小白兔。这实在是让我感觉丢脸,此刻我脸皮再厚都无法继续,我气得嘴唇发抖,指着云谨言道:“姓云的,你想清楚,我明天就走,过这村可没这店了。我在外面指不定会遇到什么危险,受什么伤,我不想一直连累你。”
  我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忍不住问他,“我就如此不堪吗?让你连这一下都忍不了。还是说,你嫌弃我跟过叶澜修?你也知道我跟叶澜修在这件事儿上是清白的,不算玷污了你这高高在上的国舅爷。再说了,我又不是跟你谈情说爱,我是跟你解蛊来的。你实在觉得恶心就闭上眼,把我当成醉仙楼的红牌……”
  我眼前一花,他如玉的指尖已经抵在了我的唇上,止住了我要说的话。他离得如此之近,近得我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和皮肤散发出的温热。这个距离本能地让我觉得不自在,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离开了他的手指。
  他目色一暗,勉强牵了牵嘴角,“不要这么说,我不会把你当做别人。”
  我站在屏风处,离门口比较近,感觉到丝丝寒风不觉打了个冷战。我为了色/诱他穿得非常单薄。可惜,即便如此,我也没能成功。唯一让我感到庆幸的是刚才没有一冲动把身上这件也脱了。
  他俯身拾起我扔在地上的披风,我只觉身上一暖,他已经将披风披在了我的肩上。昏暗的光线下,他的眼睛亮如星辰。“我不跟你解蛊,并非看不上你,更不是嫌弃你。只是我不希望咱们两个的关系停滞在解蛊上。”
  他这句话带着某种郑重的意味,我不解地问:“那你要如何?”
  他微微一笑,握着我的肩膀,拉近我,在我的耳畔轻语:“我是个贪心的人,我要一个全身心都属于我的你。”
  我想我懂了他的意思。他那么骄傲,不愿要一场没有爱意的欢好,更无法接受一个心里装着别的男人的女子。
  此刻林越的名字出现在我脑海中,仿佛一把刀划过伤痕累累的心房,我不得不承认,我忘不了他,即便分手,即便不再牵绊,但是十年的感情又岂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我沮丧地实话实说道:“这个,有点儿难。”
  “没关系,我可以等。”他的嘴唇擦着我的耳廓,酥酥的痒。莫名的情绪在身体里叫嚣,让我贪恋他的怀抱。我忽然意识到即便对于女子而言,有时候性也可以游离于情爱之外,就如此刻,如果他真的进一步,我肯定不会拒绝。然而下一秒,他便松开了我。
  犹如从高空落回地面,我清醒过来,不禁为自己刚才的情动而感到脸孔发烧。
  他苦笑一下,冲我挥挥手,“回去吧,别招惹我。”
  刚才他贴近我的时候,我分明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我不敢多待,仓惶逃出了浴室。站到院子里,被冷风一吹,我才琢磨过来,咦,我怎么就这么出来了呢?我是带着目的来的,刚才应该乘胜追击才对,怎么就落荒而逃了呢?
  我仔细想了想,只能说虽然我理智上明白已经欠云谨言很多,应该与他解了这个情蛊,然而从内心来看,我还是排斥这件事儿的。我与他也算是朋友,然而正是因为这层朋友关系,让我在刚才面对他时更觉尴尬。说实话,如果真与他那什么了,我也没脸再见他,正如他所说,那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我隔着门跟里面喊话,“我真走了啊!我走了你怎么办呢?”
  里面传来云谨言没好气儿的回音儿,“你不没得逞嘛!爷不用你负责!”
  “我不是说这个。”我难堪地抓抓头。“我明早就走,就此别过啊!你放心,我会好好保重自己的!”
  我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一事又期期艾艾地折了回来,“还得麻烦您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说吧!”里面的云谨言已经被我折磨得视死如归了。
  “那个……借我点儿银子当盘缠行吗?”我鼓起勇气找他借钱。毕竟我身无分文的很不方便,我也没有把握我一出去就能马上赚到钱养活自己。于是我只能厚着脸皮找他借,坚决将“朋友就是用来坑的”这一真理贯彻到底。
  里面半天没有回信,我想想也是,我要是云谨言,自己差点儿被强了,还要掏银子,我也肯定气不过,于是赶紧道:“不借也没关系,我找莫伤去借也行。”
  门开了,“嗖”地飞出一只靴子,我段誉上身,一个凌波微步灵敏地躲过,下一秒钟云谨言咬牙切齿地出现在门口,“半夜三更的,你穿成这样去找他?”
  我裹紧身上的披风,小声嘟囔道:“你借我我就不用去找他了。就一百两,等我有钱了还你。”
  云谨言双手投降,一副被你斗败了的神情,“明天寅时,在后院的东侧角门处等我。”
  盘缠有了,我大喜过望,“二百两,谢啦!”
  云谨言正要转身回屋,闻言手扶门框有气无力地回头问:“怎么还坐地起价了呢?”
  我尴尬地搓搓手,“省得我一路做工了,再说银子……那当然是多多益善!”
  云谨言满脸绝望,两眼望天,“好色、贪财、言而无信、好吃懒做……爷的命真苦!”
  丢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他“嘭”地一声关上了门,将我关在门外。
  我后知后觉地想,好色?贪财?不会是说我吧!

  第93章 豪华自驾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起来了,我换上一身利落的男装,背起我的小包袱,先到了阿城住的小院想与他道别。谁料他竟然不在屋里。我怅然若失,他是我在这个时空里唯一的亲人,不能再见他一面,不能亲口跟他说保重,让我原本对未来旅途充满期待的心情也暗淡下来。
  我心情沉重地来到东角门。东角门是国舅府最僻静的一个门,通常都是锁着的,没人进出,今日门口却停着一辆黑漆马车,藏蓝色的布幔,没有什么装饰,也没有国舅府的标记,看上去毫不起眼。阿城带着斗笠坐在车辕上冲我微笑,“姐姐,等你半天了。”
  我见到他心中惊喜却又难过。喜的是临走之前,终于见到他,难过的是,我们姐弟好不容易相聚,却又要分开。我伸手摘掉他的斗笠,像往常一样揉揉他漆黑的头发,一时哽咽难言,半天才说了一句,“姐姐不在,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阿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姐姐去哪儿,阿城就去哪儿。”
  “真的?”我惊喜得不能自已,“你能跟我一起走?你们国舅爷同意了?”
  阿城抿嘴而笑。
  “你们国舅爷呢?我要当面谢谢他,还得找他多借点儿银子。等玩够了,咱们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落脚,以姐姐的聪明才智,肯定能让你过上好日子,咱们盖一栋房子,再给你娶个媳妇……”我一边展望着美好的未来,一边兴奋地绕着马车转了两圈。
  在我绕第三圈的时候,窗帘掀开,露出云谨言那张倾倒众生的脸,挂着欠扁的笑容,以他低沉迷人的嗓音温情款款地问我:“大清早的拉磨呢?”
  我刚想说你才是驴,你才拉磨。不过想想我的盘缠,还是忍了。他冲我招招手,“上来吧!”
  我满心欢喜地上了车,感动道:“谢谢你让阿城跟着我。给我几百两的盘缠就可以了,还送我马车,多不好意思!”
  云谨言手持书卷坐在厚厚的兽皮垫子上,闻言白了我一眼,“想什么呢?谁说这是送你的?”
  “不是吗?”我在车里四处打量,车厢内非常宽大,厢壁四周都围着软软的靠背,云谨言坐着的软榻足有一张单人床那么大,躺一个人睡觉是绰绰有余的。榻上一张雕着云纹的檀木炕桌,桌上还摆着成套的茶具,榻旁的地上一个红泥小火炉,上面坐着一个黄铜水壶,正呼呼地冒着热气。再旁边是一整面墙的暗格,想来吃的喝的用的都在里面。我没想到外面看一点儿也不显山不露水的马车,里面如此别有洞天,不禁点头赞道:“真是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不用把马车送给我,我也养不起这样的马车。”
  云谨言从一个暗格里拿出笔墨纸砚,铺在炕桌上,扭头向我道:“把你刚才说的再说一遍。”
  “不用送给我,我养不起。”
  “不是这句,前面的。”
  我转着眼珠想了想,“哦,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
  云谨言笔走游龙,挥毫泼墨地在洒金的宣纸上写下两列字,然后一边一张贴在了窗扇的两边。
  我抽了抽嘴角,“您老这是……拿这当对联了啊!”
  云谨言点头欣慰道:“简直就是爷的写照!”
  “那请问高端又大气的国舅爷,我的盘缠您带了吗?”我上前一步。
  “什么盘缠?”云谨言笑容可掬,“爷就是你的盘缠。”
  我一时语塞,看着他发呆,过了一会儿才回过味儿来,“您这是要陪着我游山玩水?”
  “对啊!”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您的复仇大业呢?您这京城里的事儿都不管了?”我诧异地问。
  “不耽误!”他笑得云淡风轻,大冷天地摇着一把山水折扇,“爷即便不在京城,也一样决策千里,运筹帷幄。”
  “哦!”我一下子觉得他的形象高大起来,让人肃然起敬,“国舅爷真乃孔明再世,卧龙重生!”
  我不过是想离开京城,对于去哪儿并无所谓。如今有阿城在,又有云谨言这个熟人作伴,于我而言求之不得。于是我把包袱一放,坐到一旁的凳子上,“这样也好,万一咱俩日久生情了呢?解蛊不就顺理成章了嘛!”
  “万一?”云谨言一脸牙疼的表情,“爷的自信心啊,都消磨在你身上了!”
  我没搭理他自信心的问题,饶有兴趣地问道:“那咱们这是去哪儿呢?”
  “西山皇陵!在京城的西北方向,离京城大约半个多月的路程,我要赶去祭拜先皇后。”
  天煜国的上一任皇帝叶归擎应该就是云谨言的大姐夫,先皇后自然就是他的大姐姐了。我略为不解,“那你为何不轰轰烈烈大张旗鼓地去,却坐这么一辆没有皇家标记的马车,还鬼鬼祟祟地走东角门?”
  他瞟了我一眼,指着窗扇旁刚贴上去的对联,“低调,懂不懂?”
  我了然点头,“懂!”
  他舒服地靠到锦缎迎枕上,“再说,即便不为爷自己,也要为了你。你可知道,这两个月来,爷那大外甥把整个京城都翻遍了找你。你若大摇大摆地走出国舅府,不出一时三刻,就能被带回太子府去。”
  我大惊,“叶澜修……他在找我。”
  “看来,他不信你已身亡。”云谨言蹙眉道。
  “怎么会?”我喃喃自语。
  云谨言摊摊手,百思不得其解道:“按说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叶澜修亲眼看见你中毒身亡,肯定也找太医验过。我派去宝华寺放火的人是我的贴身暗卫,用一具女尸换出了你。大火灭后只剩一捧骨灰。他为何不信你已香消玉殒,还这样不死心地找你呢?”
  他忽然盯住我,伸手到我胸前。
  我手疾眼快拍掉他袭/胸的魔爪,戒备道:“干什么?”
  云谨言悻悻地抚着被我拍红的手背,委屈道:“我能干什么?昨晚上我都放过你了,悔得我半宿没睡着。这大白天的我还能把你怎么样?我是看到你脖颈处有道银光,那是什么东西?”
  我伸手从衣领里拉出银链拴着的星冢,一下子明白过来,“我知道了,叶澜修知道我戴着星冢,却在骨灰中没有看到,所以他断定我没有死,是逃走了。”
  我有些懊恼,真是百密一疏,但是我不后悔。我握着星冢,感觉它烙着我的掌心。不禁想到,我把星冢带出来了,如果再有流星雨,我是一个人回现代,还是叫上叶澜修一起回去?我可以回去接着做我的杜蘅,但是他还能继续做林越吗?他在这个时空已经有了妻子和孩子,他将何去何从?
  看,我就是这样爱替别人操心!我苦笑着甩甩头,他的一切和我还有什么关系呢?不过,如果我知道有流星雨,我会告诉他,并给他一个选择留下还是离开的机会。毕竟这是他的权利,我不能替他做决定。
  云谨言一直静静地看着我,轻声问我道:“我记得这个星冢,是你用一面水晶镜从我手里换的,它对你很重要?”
  我点点头,喃喃道:“这是我回家的钥匙。”我无奈地笑笑,“是我疏忽了,不过这个星冢对我来说比性命还重要,所以我将它带在身边。既然叶澜修认定我没死,就由他去吧。找不到我,他也就渐渐地死心了。时间会抹平一切。”
  马车后门忽然被打开,冷风灌了进来,同时探进来一个脑袋,笑意盈盈地问:“蛊毒解了?”
  我和云谨言同时一抖,竟有种被捉/奸的感觉。“没有。”我二人一起摇头。
  莫伤利索地爬进车里,将一个竹编的大背篓和铲子放到角落里,向云谨言问道:“怎么会?昨晚我本想找你商量出行的事儿,就见夏姑娘进了你的浴室。我想着你们有要紧事儿要办,就没打扰你们。”他忽然惊觉,凑到云谨言眼前,仔细观察云谨言的面色。
  云谨言被他看得发毛,“你干嘛?”
  莫伤又抓起云谨言的手腕,“来来来,我替你号号脉,身体有问题要早点儿补!我这儿有十全大补汤,可助你重振雄风。”
  车厢就这么大,又拢音,即便他是小声说的,我也听了个满耳。我不干了,怒向莫伤问道:“你什么意思?不吃你那什么半死不活的春/药,看我就是猪啊!”
  莫伤尴尬地摆手,“不敢不敢,鄙人的这个药也就是增加一点情趣。其实夏姑娘你还不至于让人看了想吐,是云谨言这小子有眼无珠,辜负了姑娘的美貌。”
  莫伤这家伙不张嘴还好,一张嘴就得罪一片人,好话到他嘴里也能变得让人听了就想揍他。“让人看了想吐”的我和“有眼无珠”的云谨言同时对莫伤怒目而视,他自知理亏,缩在角落里不再说话。
  莫伤是要去西山采集药材,据他说山谷里有一片密林,由于地下温泉的关系,四季常青。惊蛰前后,那里生长的药材药效最好,所以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去西山的山谷里待上几天采药。如此一来,一路上倒不用担心寂寞了。
  阿城赶车,在冬日晨曦的笼罩下,我们悄无声息地出了城。出城门时,我挑起窗帘,看了看这个我生活了一年多的京城。在这里我失去了相爱十年的丈夫,留下了太多的无奈。我调转目光看向前方,湛蓝的天空中旭日东升,光芒万丈,将所有的阴影都留在了我的身后。

  第94章 路遇山贼

  虽然云谨言的马车豪华舒适,但也仅限于和同时代的马车相比,再舒适终究是木头轮子的马车,走城里的石板路还好,出了城门就是土路了,地面稍有不平,或是有几粒碎石就会将所有的颠簸传导到车厢内,跟摇元宵似的。让我这个在现代海陆空三栖从来没有晕过的现代人出现了头晕恶心的症状。
  无奈之下云谨言只能把他的软榻让给了我。可问题是边上坐着两个大男人,实在让我躺不下,只能忍着头晕靠坐在软榻上。好在守着神医,莫伤又从怀里一通掏,掏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盖子让我嗅了一下,清凉的味道直通脑门,胸口的翻腾感也压下去不少。
  我靠在迎枕上有气无力地问莫伤,“神医,怎么你们都没事儿,就我反应这么大呢?”
  莫伤想了想,“许是你很少出门,不习惯颠簸。再者,你体中有情蛊的母蛊,以你的精血供养,导致你气血虚弱,自然反应比常人更大。这次出行,我们本是要骑马的,有你随行才换了这辆马车。若是骑马,你肯定更是支撑不住。好在国舅府的马车宽敞舒适,说来我也是沾了你的光。”
  我感激地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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