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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缠丝为蛊-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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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召集暗卫,“我们下山和国舅爷汇合,然后回京!”
我抹干眼泪,最后看了一眼那摊血迹和混在其中的两个字,心中暗道:“阿城,等着姐姐,姐姐一定能找到你。”
那两个字是“京城”。
飞快地下了山,莫伤已经将云谨言抬到马车里。这里荒山野岭的缺少药材,不利于救治云谨言,我们只有尽快回到京城。
大队人马即刻启程,我跳进马车,云谨言昏迷不醒地躺在软榻上,他呼吸清浅,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显示着他还活着。他本就白皙,由于失血过多此刻看上去肌肤更是白得透明,虚弱得好像会随时随风化去。看到昨日还生龙活虎的人今日却气息奄奄,让我很不好受,只有垂头坐在他身旁,为他掩紧了被角。流了那么多的血,他一定很冷吧。
暗卫首领名叫韩平,亲自驾车,其他的暗卫依旧隐在了马车周围,顷刻不见了踪影。马车启动,莫伤也上了车,坐在榻边的红木凳上,他已经从暗卫那里知道我没有找到阿城,因此小心地窥着我的脸色。
“他怎么样了?”我问莫伤,说实话,云谨言的样子看上去真不乐观。
莫伤面带忧色,简短道:“不好!”
我心中一恸,“我离开时他还醒着呢,怎么现在一直昏迷着?”
莫伤摊摊手,“那是因为你喂给他的‘不死不休’,让他得以暂时的提升体力。也幸亏你给他吃了那药,不然他早死了,根本等不到我施救。如今也只能看他自己造化了,听天由命吧!”
我第一次见他对医治一事如此没有把握,差不多是哭了出来,“什么叫听天由命?你不是神医吗,白叫了?”
莫伤无奈道:“神医只是世人给的称号,再神也不是神仙,不可能生死人药白骨。各人生死都是命数,命数尽了神仙也救不了,更别说什么神医了。况且他伤得太重,血都快流尽了,能撑到现在已经非常人所能。”
作为医者,莫伤本是看惯生死的,而此时面对好友的致命伤势却束手无策,让一贯乐天的莫伤也红了眼眶。
阿城没有找到,下落不明,云谨言又命悬一线,凶多吉少。绝望的感觉像阴暗的洪流将我淹没。莫伤见我神色悲戚忙安慰我道:“你也别太担心,云谨言这家伙命硬着呢,没这么容易死。再说祸害遗千年,都死了他也死不了。”
我握起云谨言的手,“姓云的,你欠我的我都记着呢,可你若是不好起来,让我怎么把便宜占回来……”
云谨言的手臂抽搐了一下。我惊喜地看向莫伤,“他动了!”
莫伤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喜悦,相反,他皱起了眉头,面带悲色。
我心中一紧,忙再去看云谨言,他脸色比刚才更加灰败,突然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四肢不受控制地抖动着,磕得软榻都“咚咚”地响。这是失血过多引发的抽搐。
我感到自己的血液都从头部退了下去,头脑中轰鸣不已。我扑过去按住云谨言不住抖动的肩膀,然后我听到自己的声音仿佛隔在水下一般的嗡嗡作响,带着回音传到耳朵里,“输血,快给他输血!”
我下意识地做出了前世现代人的反应。如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我语无伦次地向莫伤道:“输血,他失血过多,需要别人的血液。”
莫伤看着我,目光悲悯,耐心地向我解释道:“那种民间土方不足为凭,喝下去也是没有用的。”
“不是喝,不是喝!”我急急地比着自己的手腕,“是用一根细管子从血管里输进去!找到血型和他一致的人,就能输血。”
莫伤神色一动,豁然开朗,“若是直接注入血管,倒有可能奏效。”
我从暗格中拿出一个白瓷盘,从云谨言的伤口处取了点儿血液,又用刀割破了莫伤和我自己的手指,把血挤进了瓷盘,分别和云谨言的血液混合。莫伤的血液和云谨言的并不相融,但是我的却和他的血液迅速融合在了一起,晕染成一片。
“我的可以!”我满怀希望地抬起头。
反正云谨言已经这样了,照现在的情况看,他也撑不过一时三刻。莫伤不再迟疑,反而跃跃欲试。他从他的医药箱中找出缝合伤口用的羊肠肠衣和骨针,消毒改造后形成两头连着骨针的一根细管。在我的指挥下,我们将云谨言搬到地上平躺,我躺在软榻上,这样我们两个就有一个高度的落差。一头的骨针插到了我臂弯的静脉处,等细管内的空气排空,流出血液后,再将另一头的骨针插入云谨言手背的静脉。我让莫伤在一边有规律地捏着细管,控制着输血的速度不宜过快,让鲜血一滴一滴地有节奏地流入云谨言的血管。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渐渐感到脑部缺氧,耳鸣不止,视线也开始模糊。值得欣慰的是,云谨言终于地停止了抽搐,呼吸也比刚才平稳了些许。莫伤密切地关注着我和云谨言,一个时辰后,他果断地拔掉我俩身上的骨针,“不能再输了,你的脸色都跟他有一拼了!别他没救过来,再搭上你一条命。”
“我缓缓就好,下午再给他输一次。”我刚想坐起来,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赶紧又躺下了。我一个人背着两个人的命,必须保护好自己。
云谨言情况危险,我们不敢耽搁只能赶路,毕竟回到京城才更利于他养伤。而车厢里就这么大的地方,总不能让云谨言一个只剩半口气的人一直躺在地上。所以莫伤和韩平合力将云谨言抬到软榻上。都这时候了,也顾不得那么多男女大防,连莫伤都见怪不怪,直接让我往里挪挪,将云谨言放在我旁边。好在软榻够宽,我们两个又一个比一个老实,不会乱动,所以倒也勉强将就着能躺下。
我一扭头就看见云谨言的脸就在我的脸旁不到三寸的地方。他虽然依旧苍白,却不像刚才那样透明得像个玻璃人,就连青灰色的嘴唇也隐隐带了一丝浅浅的粉色。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喃喃道:“你可别让我的血白流啊!”我感到疲倦至极,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沉沉睡去。
第116章 状如女鬼
我是被一阵浓郁的药香味儿给唤醒的,睁开眼我先看了看旁边的云谨言,见他呼吸虽然微弱,但是还算平稳,胸口起伏平缓规律,便微微放了心。再看莫伤正全神贯注地在红泥火炉上熬着一锅药膳。铜锅里的汤已经开了锅,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香味儿诱人。莫伤见我醒了赶紧盛了一大碗给我,“快把这碗十全大补汤喝了,我的宝贝家当都在里头呢。”
“谢谢!”我接过来碗来,别说,味道还真不错。我喝着汤就发现莫伤一直热切地看着我,眼睛贼亮,跟打了鸡血一样。我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故意不去理他。我自己喝完了,作势下地再盛,没等我动手,莫伤殷勤地接过碗来盛完汤放到我手里,“一锅呢,喝完还有。”
我是喝不下了,用调羹舀着,吹温了喂给云谨言,虽然大半都流了出来,但多少灌下去几口。
喝完汤,我重新躺下。虽然旁边躺着一个大男人,车里还坐着一个,我也没觉不自在。这就是经过生命洗礼的战斗式的友谊。来时路上我打个盹,他们两个还会躲到车外去呢。现在我躺在这儿连吃带睡,没有一个人觉得不好意思。
莫伤见我精神状态不错,赶紧抓紧时间向我询问输血的事儿。他困惑道:“我刚才将韩平和其他暗卫的血都和云谨言的试了一下,没有一个人的血可以和他的融合,只有你的可以,这是为什么?”
对于这一点,我也觉得颇为奇怪,我只有现将现代的血型知识和输血原理告诉莫伤,其他的就只能靠莫神医自学成才了。莫伤听得两眼烁烁放光,掰着手指头数落A、B、O、AB这四种血型,又强拉着韩平和其他暗卫,再次挨个割破人家的手指头做血型测试,然后跟发现新大陆一样宣布他和韩平还有其他四名暗卫的血型是一样的。
等他对知识渴求的那股兴奋劲儿过去了,我向他问道:“也有极少数人的血型不在这四种之列,这样的人一千个里也不见得有一个,会不会我和云谨言就是那个极少数?”
莫伤想了想,“咱们总共几十个人,出现一个特例还有可能,就你所说的比率,出现两个的可能性不大。我倒觉得,是因为你们两个身中缠丝情蛊,所以无论你们两个什么血型,都和别人的无法相融,只有你们二人的才可以融合在一起。”
我想想觉得很有道理,又抛出这两天来一直困惑我的另一个问题,“梵冥的曼陀罗花雾对其他人都会造成影响,为什么单单我和云谨言没事儿?”
莫伤向我解释道:“还是因为缠丝的关系。缠丝是梵冥炼的蛊,炼蛊时以曼陀罗花瓣作为养料,你二人体内有蛊毒,因此曼陀罗花雾对你们毫无作用。”他又加了一句,“当然,若你二人解了蛊,就不具备这个能力了,再遇到曼陀罗花雾,也会像其他人一样神志不清。”
我听完莫伤的话深感庆幸,一直以来,我对身中蛊毒深恶痛疾,没想到冥冥中自有天意,这个蛊毒歪打正着的救了我们二人一命。
我又问了问莫伤昨天的事情,通过莫伤的叙述才知道,他这几天在温泉湖边的树林里采集药材,意外地得到一颗世间罕见的七诛草。他认识七诛草还得益于他那被逐出师门的前师叔鬼手崔心,崔心曾经用七诛草的花叶炼制出七诛散,一种非常霸道的毒/药。听闻在苗疆,七诛草的根茎被用来炼制鬼蛊,可以让中蛊之人不人不鬼,生不如死。
昨天早上他正在屋内炮制药材,准备炮制好了带回京城,忽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他觉得不对劲儿,便出门查看,看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异样,只能悻悻地回屋。谁料进屋发现七诛草不见了。这株毒草若是落在有心人手里必会用来作恶,他也明白刚才是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于是又追了出去,远远地只看见一个带着斗笠的独腿人。此时香味更浓,虽然没有毒,却让人头晕目眩,神智渐渐涣散。莫伤赶忙捂住口鼻,却也吸入一些。莫伤去过苗疆,此刻意识到这香雾是曼陀罗的花雾,能够控制人的心神,再多吸一点儿就会迷失本性。所以他跑出了树林,一头扎到一个山洞里就昏了过去。
等他清醒过来天已经黑了。他担心云谨言和我会去温泉湖找他,便急急地往温泉湖跑,沿路采了些能够抑制曼荼罗花雾的草药备用。还没到温泉湖就遇到了云谨言的暗卫,那些暗卫在山下等了半日不见国舅爷的人影便上山寻找。莫伤意识到情况不妙,赶紧和暗卫一起搜寻我们几个人,结果就在路上救下了我和云谨言。
提到梵冥,莫伤愤愤不已,“我一时疏忽,倒着了他的道,这个死瘸子还偷走了七诛草,肯定又冒坏水想着害人。”
我对梵冥也是咬牙切齿,“这个梵冥很是邪门,他此行肯定是跟宫里的人有关。他将阿城和那八个暗卫都带回京城了,我担心梵冥是将他们作为人质或者是杀人武器。”想到阿城,我忍不住忧心忡忡,“阿城中了曼陀罗的花雾,会不会一直受梵冥驱使?”
莫伤安慰我道:“这种花雾会让人神志不清,梵冥再以竹笛驱动。不过你别担心,只要人清醒了,不会对身体有影响。找到阿城,我一定能治好他。”
得到神医的许诺,我微微松了一口气。
有了莫神医的药膳,我感觉身体充盈,不像上午那么虚弱,就让莫伤将输血管连上,再给云谨言输一次。既然其他人的血跟他的都不相融,我只有当仁不让。
莫伤叫进韩平,在车厢地板上铺上毯子,又一起抬起云谨言将他放在毯子上,然后手脚麻利地接上输血管。我看着自己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地流进云谨言的血管,不知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云谨言的面色又自然了一些。
云谨言一直没有醒,每日除了给他输血,剩下的时间里我就唠唠叨叨地跟他讲话,中心意思就是:臭小子,你说过等着我的,说话不算是小狗。后来连莫伤都听不下去了,不时到外面去躲清静。
三天后我感觉身体发飘,仿佛在半空中落不到实地。偶尔下车走两步,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深一脚浅一脚的。就连莫伤的十全大补汤也拯救不了我的头重脚轻,满眼金星。莫伤认真向我道:“你不能再给云谨言输血了,再输下去,你即便不死也会损伤身体的根基。”
“不死就行!”我耸耸肩膀,将输血管递到莫伤的手里,“再教你一个外科门的秘籍,人的骨髓是有造血功能的,适当的输血对人体没有危害,反而有益处。”
莫伤没有接我递过去的输血管,“你也说是适当的不会有危害,你这一天三顿的,还叫适当吗?”他固执地退后一步,“我是个郎中,不能救一个,害一个。”
我有些急了,指着依旧昏迷不醒的云谨言道:“我的命是他救的,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的命去换他的命。现在不过是输点儿血给他,你要不帮我,我自己来!”
说着我拿过输血管,将骨针往自己胳膊上扎。莫伤叹口气,接过我手里的骨针无奈道:“换个胳膊吧,这只已经扎成漏勺了。”
输血管连接上我和云谨言。我闭上眼睛,努力压抑着一阵阵的眩晕和身体上那种被掏空的感觉。
胳膊上的骨针忽然被人轻轻扯了下来,我睁开眼睛,看向莫伤,就见莫伤睁圆了眼睛正盯着地上的云谨言。我赶紧扒着软榻的外沿向地上看。云谨言白皙修长的手指间正捏着输血管。我手脚酸软爬不起来,只能一骨碌翻下软榻,差点儿砸到他的身上。我惊喜地握着他的手,“你醒了!”
云谨言缓缓睁开了双眼,那一刻仿佛有亿万鲜花在我眼前绽放,连空气中都能嗅到花朵的芬芳,巨大的幸福感让我喜极而泣。谁知他只看了我一眼就又闭上了眼睛,有气无力道:“我是死了吗?”
“没有,没有!”我和莫伤异口同声地否认。
云谨言却不肯再睁开眼睛,“那我怎么看见阎罗殿的女鬼了呢?”
我的笑容僵在脸上,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推开挡道的莫伤,翻箱倒柜地从一个暗格里找到一面铜镜。一照之下也是魂飞魄散,镜中的人头发枯萎,皮肤蜡黄,下巴尖的能戳死人,一张脸上只剩下一双眼睛,再加上我整天躺着,披头散发,乍一看真跟午夜凶铃中贞子一样。 我自己都忍受不了自己这幅尊容,扔了铜镜,坐在软榻上闷闷不乐。
莫伤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数落云谨言,“挺尸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醒过来还不会说人话。又没逼着你娶她做老婆,你管她是什么鬼样子?”回过头来又安慰我:“别理他,有我呢!”
我含着眼泪看了他一眼,“干嘛?你要娶我?”
“不不不,别误会!”莫伤一脸吓抽了的表情,手摇得腕子都快甩折了,“我是说我给你熬花容玉骨汤去。”说完喊进韩平将依旧躺在地上装死的云谨言抬到软榻上便匆匆躲了出去,仿佛晚一秒钟我都会赖上他。
车厢里只剩下我和云谨言。他这会儿才又睁开了眼睛,眼睛亮晶晶的,好像有星星落进了他的眼眸。他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袖。
“干什么?”我带着鼻音问道。
他吸着凉气勉强往里挪了挪,再次拉了拉我的衣袖,又拍了拍他身旁空出来的位置。我扭头不理他。他想撑起上身,可刚抬起头就又无力地倒了回去。
“算了,怕了你了,是我上辈子欠你的。”我心一软便躺了下去。
他拉起我的手臂,细细地看我臂弯处密密麻麻的针孔,须臾将我的手臂贴到他的唇上,闭目不语。
我有些不好意思,拉下衣袖掩住胳膊,“我也感觉不到疼,倒是你等于挨了双倍的扎。”
“傻瓜!”他轻声道,声音中竟带着哽咽。
傻不傻的我不是很在意,我现在更在意容貌方面的问题。“我现在的样子很丑吗?”我忍不住问他。
他摇了摇头,“爷不嫌弃。”
那还是丑喽!我作势起身,他抬手按住我,又将我的头按到他的肩膀上,柔声道:“睡吧!”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抬眼正好看到他淡色的唇角上弯的弧度,精致美好。我忍不住也笑了起来,用脸颊蹭蹭他的肩膀,连日来紧绷的心弦终于得以放松,一阵倦意袭来,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美啊丑啊的都无所谓了。他能活过来,真好!
第117章 各自秘密
自从云谨言醒过来后,他就死活不让我再给他输血,用他的话说,再输血我就真成鬼了,他不愿意每天跟个女鬼同吃同睡,共处一室。好在有莫神医,云谨言醒了让他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将平生所学都招呼在了云谨言身上。除了施针灌药,每天更是要熬上一大锅十全大补汤,逼着我跟云谨言不喝光不许睡觉。一开始还觉味道不错,到后来我和云谨言一端起碗来就相顾泪千行。
因为顾及云谨言的伤势,我们的马车速度不宜过快,也不能走颠簸的小路。为了尽量不搬动云谨言,索性我们连客栈都没有住,晚上直接就睡在了车上。这样又赶了几天路,在第十天的下午我们终于赶回了京城。看到国舅府的大门,我们每个人都有种死而复生,恍如隔世的感觉。
我们刚回到国舅府,云谨言的老爹就来了,显然是接到儿子重伤的消息,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我第一次见到老云相,算来老云相也应该是六十多近七十岁的人了,可是看上去也就六十来岁的样子,中等身材,消瘦清矍,不像个为官多年的宰相,倒像是个文学大儒,而且是个看上去很严肃严谨的老人。真难想象这样的爹怎么养出了云谨言那样的儿子。
看得出老云相对这个小儿子很是慈爱,并不像民间传言的那样恨不得断绝父子关系,老死不相往来。他来到云谨言的床头,不顾云谨言的躲闪,挨处检查云谨言的伤口,看完后垂着头半天说不出话来。
一向嘻嘻哈哈的云谨言此刻也难得正经,“言儿不孝,让您担心了。”又小声嘟囔道:“肯定是韩平嘴快,我不让他告诉您,他偏不听。”
老云相拍拍云谨言的肩膀,“他们是你娘留给你的暗卫,你有什么事儿自然是要来知会我的。南疆大巫梵冥的事儿,韩平也告诉我了。这事儿我会派人去查,你身上的这个蛊毒跟他有关系,我一定会找到当年指示他给你下蛊的人。你不要轻举妄动,你娘临走的时候已经不会说话了,只是用眼睛看着我。我知道她的心意,她是放心不下你。我已经是土埋半截的人了,你若有个三长两短,让我如何去见你娘亲?”说道最后,忍不住声音哽咽。
云谨言也红了眼眶,“什么土埋半截,您老肯定是能长命百岁,活成老神仙的。再说了我这不没什么大事儿嘛!我从小身子壮实,这点儿小伤不算什么。”云谨言故意逗着老云相,“您看看您,不能再皱眉头了,再皱可真成小老头了。”
老云相被云谨言气得直翘胡子,“没大没小的!真不知道你娘那样的柔顺性子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猢狲。”嘴里虽然说着责怪的话,语气却是宠溺的。
老云相又细细叮嘱云谨言好好养伤。云谨言一一应下,眼见天色不早了,老云相才离开了国舅府。
我一直在门外,没有进去打扰他们父子。说实话,这对父子还是满奇怪的,外人说起云相和云谨言来都道他们水火不容,云谨言声色犬马,老云相对这个儿子是恨铁不成钢。但就他们的相处来看还是满温馨的,云谨言在老云相面前也罕见地露出了撒娇的神态,言语也随便亲昵,不像是一个不成器的儿子对着严父时说话的口吻。
看着老云相走了,我才进了云谨言的屋子。刚刚回来,好多事情还要安排,云谨言没有贴身在屋里伺候的丫鬟,阿城又不在,所以只有我和莫伤帮他打理。安顿好云谨言,我正准备回以前在国舅府住过的小院,却被云谨言叫住了,“就住我这儿吧,我躺着无聊,你还能陪我说说话。”
“说话随时奉陪,不过住在你这儿可不好!”我当即回绝了,“马车里那是避无可避,现在情况允许了,你这国舅府这么大的地方,咱俩不用再挤着了吧。”
他慢吞吞地说:“睡都睡了,还有什么好避讳的。”
我吸着气道:“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咱俩那不叫睡在一起,咱们那是超出男女之情的一种升华,是过命的交情!”
他挑挑好看的眉毛,“超出男女之情?过命的交情?”他试探着问:“能不能换个说法,比如说‘生死相许’之类的。”
我在心中考校了一下“过命交情”和“生死相许”之间的差别,这两个词汇乍一听差不多,细想却有很大的差距,那是哥们与情人间的差距。我不觉深看了他一眼。我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他对我的好我也都看在眼里,我对他……我回想起他受伤时自己情不自禁的恨不得以身相替和看到他睁开眼睛时那一瞬间的狂喜,说对他不动心那是自欺欺人的。爱上他是件很容易的事儿,只要稍稍放纵自己,就会陷入他的情网无法自拔。
只是……只是我没有勇气再投入一场爱恋,没有勇气将自己的真心交给一个异时空的古人。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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