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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缠丝为蛊-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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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过来一个小包袱,方方正正的,用油纸包裹得非常严密。
我仔细打量,凑到鼻端闻了闻,一下子脸色发白,“是炸药。”又从纸包侧面抽出一根长长的导线,“就是用这个引爆的。”
云谨言也是面色凝重,我于禅位大典后就向云谨言详细解释了高台的那场连环爆炸,云谨言又是在当时现场亲自体验过的,因此对这个东西的威力很清楚。他吁出一口气,“看来是叶澜修当作礼物送给赤赫的,也幸亏刚才他们乌国一行人自相残杀,不然如果赤赫用这个炸药对付咱们,死伤不可估量。”
我听了也是后怕,这么说今日阴差阳错地还多亏梵冥出手了。
我们两个正心有余悸地看着那包炸药发呆,死寂的密林中忽然传来“笃,笃”的声响,远远的迷雾中一道灰色的人影缓慢走来,仿佛地狱的幽灵。我和云谨言赶紧站起身,严阵以待。梵冥停在了离我们不足五十步的地方。迷雾渐散,我看到了他那双灰色的眼眸,冷漠得不带一丝感情。
“他们背叛了阿瑶,阿瑶让他们死,他们就得死!你们谁也阻拦不了。”他忽然开口,音调古怪,仿佛含糊不清,却让人每个字都听懂了。
我想了想明白过来,梵冥嘴里的阿瑶应该就是小云皇后云惜瑶。是云惜瑶恼恨赤赫与叶澜修联手,暗杀了她众多党羽,所以让梵冥出马除掉了赤赫。
云谨言显然也意识到了,悻悻道:“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来阻挡你替皇后杀人的。我们是来寻仇的,只是没想到晚来了一步,人都让你杀干净了。”
下一秒钟,面前突然一张放大的死人脸,苍白的皮肤,空洞的灰色眼眸,离我的鼻尖不过几寸,我瞬间成了斗鸡眼,惊吓中猛地倒退了一步。见鬼了,还真会瞬间位移,这个梵冥果真邪门。
然而再定睛一看,面前并没有人,梵冥仍站在我们五十步开外的地方,好像从来没有移动过。我赶紧蹭到云谨言身边,云谨言将我护在怀中,警惕地看着梵冥。
第147章 劫后余生
梵冥缓缓说道:“你们一群人带着草药,怪不得没有受我的花雾控制,而你们两个身上有我种下的‘缠丝’蛊毒,所以我的花雾对你们毫无作用。”
我记得阿城说过,梵冥是个瞎子,没想到他其他感官如此敏锐,能够准确地判断我们的方位,还能够知道我们不受控制的原因。
梵冥干巴巴道:“你们也是阿瑶的敌人,今天我就让你们全都死在这里,为阿瑶除掉你们。”
随着最后一个字从他口中吐出,密林里刹那间飞沙走石,一股强劲的阴风自密林深处席卷而来,吹得我们站立不稳,东倒西歪。梵冥的脸再次在我们眼前放大,延展到遮住了整个天空,四周密密麻麻全是他灰色的眼眸,死寂的目光无处不在,如暗夜中跳动的鬼火,随时会将我们吞噬。
那诡异的现象让人心生惧意,暗卫中有人大叫了一声昏死过去,其他暗卫也不自觉面露敬畏惊恐之色,手中的长剑叮当坠地。闻讯而来的李威和他的部下也看到了这一幕,胆小的已经跪地不起朝天膜拜,口念“神仙饶命……”。
“梵冥!”我大喝他的名字。我就是不信这个邪,所有的邪门歪道都不过是怪力乱神之说,这世间哪有什么神仙。我坚信梵冥不过是使用了类似于催眠术或者是摄魂术之类的心理暗示,制造出这些幻像。
一瞬间所有的灰色眼睛都聚焦到我身上,目光阴冷,像灰色的利剑。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向大家喊道:“别被他骗了,这不过是梵冥的障眼法,大家不要看他的眼睛,自然就不会被他的幻像迷惑。”
神志尚较为清醒的都依我所言闭上了眼睛,当我们再睁开眼睛时,幻像已经消失,面前不过是茂密的树木,哪有什么眼睛。
梵冥直直地“看”向我的方向,虽然眼睛是盲的,我却绝得他能将我整个人看透。“你这个女娃娃透着古怪,好像不是这个世道里的人。本来我还想看在你是阿城姐姐的份上饶你一命,现在看来还是让你死更为妥当。”
言语间一阵腥风带着恶臭袭来,我跟着莫伤好歹学习了一些药理,立刻分辨出这与只能迷惑人心智的曼陀罗花雾不同,是切切实实的毒/药。看来莫伤真的是动了杀机,我赶紧捂住口鼻,可是已经晚了,仿佛一只手一把扼住了我的喉咙,我感到呼吸困难,随时会窒息。我抓着胸口痛苦地倒在地上,侧头看向其他人也都握着自己的脖颈,面色青紫。那些带着口罩的暗卫因为吸入的气味较少要稍微好些,但是那草药是针对曼陀罗花雾的,对这种新品种毒/药并无作用,渐渐地他们也同我一样萎顿在地。
胸口处仿佛压着千斤巨石,我徒劳地张着嘴,却无法将空气带入我的肺部。死亡的阴影笼罩下来,我四处需找云谨言,如果要死,我希望他是我眼中最后的景象。“谨言……”我嘶声唤道,声音中透出恐惧,此时此刻我已经不怕死,我是怕不能和他在一起。
眼前发黑之际,我终于看见云谨言的脸,我吃力地握住他的手,挣扎道:“要死……死在一起。”
“不急死。”云谨言也是说话困难,但看上去比我好很多,毕竟他一身武功,及时闭气还能晚些发作。他凑近我,将嘴覆在我的嘴上,虽然命悬一线,我还是忍不住心神一荡。这叫不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他渡了一口气给我,气流冲进我的气管,充盈了我的肺部,让一脚踏入鬼门关的我感觉自己又有了一丝活力。
云谨言将引线塞到我手里,“刚才我趁你们说话的功夫,绕到梵冥身后,把那个炸药放到他背后的一棵大树后面了。”
虽然我此刻已是说不出话来,但还是目露钦佩地看着云谨言,原来他并未受梵冥的幻像迷惑,而是绕了一大圈放炸药去了,人才啊!
云谨言颇为谦逊,“一会儿再佩服我。你带火石了吗?”
我艰难点头,用目光示意他在我怀里,他伸手自我怀中掏出荷包,拿出火石点燃了引线。嘶嘶的燃烧声引起了梵冥的警觉,他目不能视,只能凭声音判断声音的方位,此刻他专注地侧头倾听,空气中的腥臭味减弱了许多。云谨言借机拖着我往后跑。
身后“轰隆”一声巨响,云谨言将我扑倒并护在身下。烟尘散去,也带走了空气中的腥臭气味,虽然被火药味呛得咳嗽,但好歹能够正常呼吸了,这一刻我才体会到空气的甜美可贵,能自由喘气真舒服啊!
云谨言被气浪震晕了,我猛掐他的人中,他才呻/吟一声悠悠醒转过来。我们相对而望,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周围人□□不止,不少人被爆炸的气浪震伤,但好在爆炸在梵冥身后,离我们比较远,而且大家基本上都是倒在地上的,因此伤势并不严重。
我坐起身回望,就见刚才梵冥站的位置有一个大坑,一棵大树被拦腰炸断倒在坑里,而梵冥倒在大坑边上,仅剩的一条腿也被炸没了,满身血污,身上的衣服七零八落碎布一样,很多碎石片扎在他身上,像是从他肌/肤里长出来的一般。他脸上被熏得黢黑,褪去了一向的冷漠,切切实实地沾染上烟火气,看上去颇为滑稽。看来梵冥还是很敏锐,即便看不见,还是凭借声响在最后关头躲过了爆炸的致命半径,只是他离得太近,终究是被炸成重伤,。
斜刺里跑出一个人影,身形瘦消矫健,自坑边抱起受重伤的梵冥。
“阿城!”我待看清来人,激动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阿城你个臭小子。你知道姐姐找你快找疯了吗?你去哪儿了?”
阿城神色黯然,“对不起姐姐,让你担心了。”
“说对不起没用,快跟姐姐回去。”我的膝盖刚才磕到地上时碰伤了,有些使不上力气,只能一边说,一边一瘸一拐地向坑边走。
谁料阿城却抱着梵冥退后了一步,目光中带着不可动摇的坚定与执着,“我现在不能跟姐姐回去。姐姐再给我一点儿时间,我马上就能为爹爹报仇了。”
“什……什么?”我大惊失色,“你要怎么报仇?你整天跟着梵冥都学些什么?你别走火入魔把自己搭进去。”我都快哭出来了,不知如何才能劝他回头。
阿城眼中漫过温情与愧疚,“都是阿城不好,害姐姐惦记。不过姐姐不用担心我,我学了好多东西,刚才的曼陀罗花雾就是我在密林那头放出的。赤赫曾经意图辱我,我也算是为自己报了仇。所以姐姐,我现在能保护自己了,等我为爹爹报完仇,就回去找你。”
不待我反应过来,阿城一扬手,一股白色的烟雾瞬间弥漫上来,笼罩了整个树林,更是遮住了他们的身影。待烟雾散去后,只余空荡荡的树林,哪里还有他和梵冥的影子。我欲哭无泪,这小子果真翅膀硬了,都会放□□了。
云谨言捂着脑袋一瘸一拐地跟了过来,茫然问,“我刚才好像看见两个阿城!”
我伸出两个手指到他眼前,“这是几?”
云谨言瞪大眼睛努力辨认,“四!”
“郎中!郎中!”我心急火燎地找随军的郎中,“国舅爷被震成脑震荡了!”
第148章 罪臣之后
一直到晚些时候回到国舅府躺在床上时,云谨言看东西才不再重影,我也才松了一口气。回想这一天,从骆寒衣上门求救,一直到密林里的爆炸,整个跟做梦似的。
苏宴几的死让我悲愤欲绝,阿城的出现又离开让我忧心忡忡。我握着云谨言的手整夜无眠,云谨言体谅我的心情,虽然自己被震得七荤八素,按他的话说脑袋里晃晃荡荡希汤寡水的,但还是柔声开导我,陪我聊天。直到凌晨,我才在他温柔低缓的声音中迷迷糊糊地睡去。
云谨言躺了三天才爬起来,一来是因为头晕,二来纯粹是被我拖累的,我的腿受伤了,害得他腿疼无法走路。不过好在他在上次禅位大典的爆炸中受的伤没有恶化,正在复原的断骨也没有再次裂开,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这一日天气阴沉,乌云密布,这种天气最适合赖床,因此我们两个一直躺到肚子饿了才爬起来。梳洗后坐到桌前吃早饭,随口闲聊着,他替我盛碗粥,我喂他一口如意糕,虽是简单的饭食也吃得甜如蜜糖。
忽然屋外一道刺目的闪电,在天空中画出耀眼的折线,天地被照得通亮,紧接着就是震耳欲溃的一声响雷,震得空气都在颤动。我起身向窗外观看,就见外面狂风大作,天空中铅云密布,压得很低,仿佛就聚在头顶,空气中一股泥土的腥味,混着潮湿的水汽。忽然头顶又是一道闪电在天空中留下游龙一样的亮痕,紧接着雷声滚滚而来,如战车开过,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点儿就落了下来,银箭般自空中射向地面,被风吹得砸在窗扇上,劈啪作响。我赶紧关了窗户,转身向云谨言笑道:“刚才咱俩还打赌来着,你说只会干打雷不下雨,怎样,我赢了吧!”
云谨言带着笑意慢条斯理道:“好,你赢了,我认赌服输,等雨停了带你去渭河划船。”他起身伸了个懒腰,“不过这样的雨天,最适合的是待在床上。”
我白了他一眼,“咱们可刚从床上下来,我都快睡傻了。”
他慢吞吞道:“在床上也不光可以睡觉。”
“你可以吗?”我惊问。
他一脸受伤,“你怀疑我的能力?”
“不不不,不是。”我赶紧澄清,“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我是说你最近一直受伤,肋骨断了,胳膊也折了,现如今脑袋也震荡了,腿又使不上力气,你觉得那种姿势适合你?”
一句话将云谨言问得哑口无言,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吊在脖子上的胳膊,一脸悲愤,于是也只能化悲愤为食欲,愤懑地拿起一个包子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等我好了……哼……你等着……”
我不厚道地捂嘴偷笑。如今我们已是水到渠成,只是府里的郎中也说云谨言在上次的爆炸中伤得颇重,断骨刚刚愈合,不能有剧烈的运动,这个时候我可不敢招惹他。况且我还有一层顾虑,梵冥没死,我们两个人身上的蛊毒反而成了一种屏障,不用惧怕他无孔不入的曼陀罗花雾。
外面的雨越下越急,越下越大,只听得见“哗哗”的雨声,如同从天上往下倒水一般。我回到桌前,刚端起粥碗,就听见外面除了风声雨声,隐隐传来丧钟的声响,肃穆悠长,仿佛敲击在人心坎上。
云谨言手一抖,本要夹给我的一筷子竹笋掉到了桌子上。他索性放下筷子,看向外面如注的倾盆大雨,半天方低声道:“叶归霆死了。”
宫中急报,皇上叶归霆驾崩了。云谨言作为叶归霆实际的亲侄子,名义上的小舅子,无论如何是要赶往宫中奔丧的。他换上素服,带着一半暗卫赶往皇宫,留下另一半暗卫由韩平领队在府中保护我。他有他的担忧,皇上驾崩,必会带来京城中乃至整个天煜国的动荡。
我也没了吃饭的心思,想着皇宫中此刻肯定是明争暗斗,各种倾轧,又想着阿城一心复仇,不知身在何处。一时心如乱麻,索性撤了饭菜,只一心一意地等云谨言回来。
一道闪电劈下来将昏暗的屋子照得雪亮,韩平在门外禀报,“夏姑娘,门口一位姑娘求见国舅爷,属下告诉她国舅爷不在府中,她便提出要见您。她说她是太子妃的婢女。”
夏初?我赶紧打开门,“带她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浑身湿透的,跟从水里捞出来一般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我的面前,双手抓着我的衣摆,仰起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的脸,“夏姑娘,救救我们小姐吧!”
我一惊,赶紧扶她起来,“太子妃出什么事儿了?她这会儿不应该去皇宫里奔丧了吗?”
夏初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哽咽道:“小姐昨晚动了胎气,要生产。太子爷派了产婆过来为小姐接生,可是小姐死活不让产婆进屋,非要自己生下孩子。小姐难产,孩子生不下来,我去求太子爷,太子说小姐是自作自受,后来太子听闻圣上病危,就带着章侧妃进宫去了,根本不管小姐。一直到今天早上,孩子还没有生下来,小姐也昏过去好几次了。奴婢实在没法子,趁人不备从太子府中跑了出来,本想求国舅爷去救救我家小姐,既然国舅爷现在在皇宫里,那只有劳烦夏姑娘。求求您了,看着以前的情份上,救救我家小姐吧,孩子再生不下来,小姐就要没命了。”
骆寒衣不让产婆进屋,非要自己生孩子?这件事不合常理啊!然而人命关天,我也顾不得多想,赶紧让韩平备车,带着一队暗卫冒着瓢泼大雨赶往太子府。
太子府空荡荡的,今日叶归霆驾崩,宫中必会混乱,因此叶澜修带着大部分的侍卫进了宫,只留下十余人看府。这十几人上前拦住我们,向我们要太子手谕。
我心急如焚,哪有功夫跟他们多耽搁,直接吩咐韩平,“咱们闯进去!”
那几个侍卫根本不是韩平他们的对手,几个回合就被打趴在地。我们一路长驱直入来到府内一个偏僻院落。骆寒衣以往居住的寒韵阁已经让给了蘅儿,现在只能在这个太子府的角落里栖身。
屋门口的地上都是碎了的瓷器碎片,几个产婆探头探脑地往屋里瞧。蘅儿一身嫣红色的纱衣站在屋外廊庑下,不紧不慢地拍着门扇,大约是上次被掌嘴打落几颗牙齿的缘故,说话有点儿漏风,“太子妃,太子爷进宫前交代妾身,让妾身照看好您。这已经一整夜了,让产婆们进去瞧瞧吧!搞不好一大一小两条人命,您这又是何苦?”
“滚……”屋内传来虚弱的声音,“你们休想害我的孩子……”
众人终究畏惧骆寒衣的太子妃之势,如今皇帝新丧,叶澜修就是继任新君,骆寒衣便是天煜国的皇后,虽说她在叶澜修面前失宠失势,但地位超然,她们不得不顾及。可是几个人又不敢擅自离开,只能聚在屋外等候。
蘅儿撇了撇嘴,不屑道:“你以为太子殿下……哦不,妾身说错了,如今殿下已是皇帝陛下了。你以为陛下会要一个有着骆氏血统的孩子吗?你生下来的可是罪臣之后,你不会痴心妄想着生个男孩被封为太子吧!哈哈哈,太好笑了!”蘅儿笑得花枝乱颤,“陛下能容你活命已是天大的恩赐,你好自为之吧,别一尸两命,折了自己的福分!”
屋里寂静无声,大概骆寒衣已经被气晕了。
“小姐!”夏初三步两步跑过去,拨开堵在门口的产婆和蘅儿,冲进屋内。我也赶紧跟了过去,蘅儿回头见是我,颇为诧异,娇笑道:“原来是夏姐姐,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我盯着她那张与前世的杜蘅肖似的脸,她面颊上还带着红肿,用水粉胭脂巧妙地遮掩住了,只是眼眶处的青紫却是如何也盖不住的,在她娇俏的脸上显得非常醒目刺眼。她在我的目光下露出讪讪的表情,下意识地用手挡住眼角,忿忿不甘中又带着一丝刻意的讨好,“即是夏姐姐来了,还请移步妾身的寒韵阁,这个地方太腌臜,没法待客。”
这种人我懒得理,多一句话都不想说,一指蘅儿,向身后跟着进院子的暗卫道:“掌嘴!”
韩平二话不说,上来扬手便打。我在蘅儿的鬼哭狼嚎中进了屋子。
屋内昏暗潮湿,迎面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外面暴雨,屋里什么都看不清,我让夏初将桌上的油灯点上,这才看到靠近屋顶的一面墙壁晕湿了一大片,显然是房子年久失修漏雨了。而骆寒衣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床脚一个铜盆里满是血水。
第149章 郎心似铁
夏初焦急地为骆寒衣抹去额角的冷汗,又掐着骆寒衣的人中,“小姐,您别吓奴婢,您醒醒啊!”
我见骆寒衣气息奄奄,忙问夏初,“有参汤吗?端一碗来。”
夏初赶紧端来一个盖碗,我打来一看,哪里有什么人参,不过是飘着几根参须。我心中一叹,原来骆寒衣在府中的日子艰难至此。只能是聊胜于无吧,夏初扶起骆寒衣,让她斜倚在自己身上,我用小勺舀了参汤送进骆寒衣的嘴里,开始几勺喂不进去,都顺着她的下颌流到了衣襟上。到后来她终于喝下一小口,人也幽幽醒转过来。
我喂她喝下小半碗,她虚弱地摇摇头表示不要了。夏初轻轻放她躺下。我起身走到门外,噼里啪啦的耳光声仍不绝于耳,暴雨中韩平一只手抓着蘅儿的头发,另一只手扇她的耳光。蘅儿早就晕过去了,跪坐在地面上的积水里,身体随着韩平的抽扇而机械地晃动。若不是韩平仍揪着她的发髻,她早就躺地上了。我点头向韩平示意,韩平随手将蘅儿扔到地上。
几个产婆吓得瑟瑟发抖,齐齐跪倒,“姑娘饶命,我们也是奉命前来,什么都不知道。”
我心急火燎地向她们道: “去找薛管家来。”
正说着薛管家打着竹伞领着一群太子府的仆役匆匆进了院子,看来他是已经得到了我闯太子府的消息,他瞥了一眼地上的蘅儿,又看了看我带来的一院子暗卫,向我问道:“夏姑娘别来无恙,不知今日入府所为何事?”
我气不打一处来, “太子妃难产命悬一线,竟连一碗参汤都喝不到。”
薛管家满脸的震惊显然不是伪装的,“太子妃难产?现如今蘅姑娘管着内宅的事儿,在下身在外府确实不知。”
我也知道冤枉了薛管家,以前我在太子府中之时,他对我虽谈不上关照,但也没有为难过我,我知道他不是那种媚高踩低之人。我愤愤地转头瞪了一眼水洼里一动不动昏死过去的蘅儿,放缓了语气向薛管家道:“将府里最好的人参拿来,煎成浓汤送到太子妃屋里。另外再将府里的郎中找来。太子妃气息微弱,需要郎中来诊治。”
骆寒衣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薛管家也脱不开干系,此刻当务之急是保骆寒衣平安,因此薛管家立即答是,吩咐手下人去库房取最好的人参。
我折回屋里查看骆寒衣。她已睁开眼睛,目光呆滞地盯着洗得看不出颜色的帐顶,见到我,空洞无神的眼睛才瞬间回复了一点儿神采。她向我伸出手,我上前两步握住她的手,只觉手中握着的仿佛芦柴棒一般,昔日骆寒衣虽然清瘦,但肌肤细腻,瘦不露骨,如今纤纤玉手只剩下皮包骨头。
她动动了嘴唇,气若游丝地问:“苏宴几呢?可救下了?”
我听她提起苏宴几的名字忍不住落下泪来,哽咽着摇摇头,“苏先生死了。死在乌国的驿馆里。”
骆寒衣瞬间瞪大了眼睛,想要支起上身,才抬了一半又无力地摔回床上。
也许苏宴几并不想让她知道他为她做了什么,这么多年来苏宴几将对她的感情深埋于心,他只是在默默付出,并不求她的回应。但是我想了想决定还是告诉她实情,我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能够让骆寒衣知道,这个世上,有一个人将她的幸福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赤赫向太子索要苏先生,苏先生向太子提出一个条件,保留你的太子妃之位,来日叶澜修登基封你做皇后。太子答应了,苏先生便随赤赫去了,当晚便被赤赫折磨致死。我们赶到驿站时,只看到了他的尸体。”
骆寒衣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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