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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慢走不送-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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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姨娘行完了礼,看了康嫂子一眼,目光中带着惧怕和恨意:“大嫂,您为何还不肯放过我?在家的时候你就时时刻刻想着要将我去换好处,如今我已经离开康家,您为何还要处处针对?”
  康姨娘闻言忍不住“呸”了一声,火冒三丈地指着康姨娘骂:“你个张口谎话满嘴胡言的小娼|妇,在家的时候就是个惹祸精。我针对你?老娘没那个闲工夫!你自己行为不端,先是勾引了刘家的小少爷想攀高枝儿,最后见人摔傻了转头就算计上了云家大老爷。现在刘家找上门儿来了,你还想狡辩?”
  康姨娘脸色又是一白,看上去像是个透明的水晶人了。她泪盈于睫,转头看向云老太太:“老太太,您别信她的。她污蔑我,我没有。”
  康姨娘不屑:“我污蔑你?刘家还是我找来的?刘少爷身边的贴身小厮也是我花钱收买的?你跟六少爷真的清清白白?你敢对着康家祖坟发誓?”
  康姨娘一阵眩晕,膝盖都在抖,却是看着云老太太:“我没有……我……”
  云老太太冷眼看着姑嫂两人,纹丝不动。
  康姨娘闭了闭眼,看向康嫂子,眼泪流了下来:“我爹呢?我要见爹爹,他会信我给我一个公道的。哥哥呢?哥哥怎么没来?”
  康嫂子冷笑:“爹已经被气得只剩下半条命,现在还神志不清。至于你哥哥……他一个大老爷们,可丢不起这个人!”
  康姨娘怔怔地看着康嫂子,又转头看向云老太太,眼中是绝望和委屈。
  半响,她吸了吸鼻子,跪直了身子,红着眼睛看着云老太太道:“老太太。婢妾是冤枉的,婢妾……。”
  说着她不知突然从那里来了力气,迅速站起身,冲着右手边博古架旁的柱子就撞了上去。
  东边的次间里孟雪染正抱着在她怀中探头探脑的阿宝低声安抚着,一旁的云熙玉更是不敢出声,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突然听到旁边的柱子“砰”的一声巨响。
  博古架上一只琉璃麒麟摆件和一只青花瓷花瓶摔到了地上。
  一旁伺候云熙玉的丫鬟“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倒是云熙玉却没有出声,孟雪染反应快,一手抱住阿宝,一手将阿宝的脑袋护在她的怀里,往里退了几步。云熙玉自己站了起身,也往后躲了躲。
  与此同时,隔壁响起了云老太太有些惊怒的声音:“去看看人,请大夫进府来!”
  这一场闹剧在康姨娘触柱之后暂时告一段落。
  隔壁明间里兵荒马乱。钱嬷嬷指挥者一屋子的婆子丫鬟们来来往往收拾残局,从外头的动静和小丫鬟们压抑着的沉重呼吸声中也能听出来康姨娘这一撞撞得不轻。
  倒是康姨娘的嫡亲嫂子见了这等惨状,非但没有同情,反而还在一边愤愤地嘟囔道:“又来苦肉计这招,当别人都没见过戏班子唱戏的呢!丢人现眼的货!”
  云老太太让人将康姨娘抬了出去,又将康嫂子也打发了,安排去了外院。
  云老太太的大丫鬟银霜进了东次间。说老太太让孟雪染等人出去。
  孟雪染抱着阿宝和云熙玉一起出来的时候,云老太太斜坐在罗汉床上闭目养神,屋子里已经被收拾得差不多了,被摔碎的摆件和花瓶的碎片已经被扫了出去,只留下了博古架上几个已经空了的地儿。
  地面上干干净净的,还能看见未干的水渍,一个小丫鬟抖着手使劲在擦那根柱子。她脚边放着的一个铜盆里的水是红色的,旁人都各忙各的,视而不见。
  云老太太掀了掀眼皮,面色淡然地对孟雪染和云熙玉道:“今儿你们先回自己的院子去吧。”
  孟雪染和云熙玉什么话也没说,安安静静地行礼退了下来。
  原本还没有感觉到什么,一从正房里出来,秋日的凉风徐徐吹来,孟雪染反而回想起了之前正房里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
  孟雪染和云熙玉谁都没有说话,垂眸走着自己的路,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或者在想刚刚发生的事情。
  出了宁德院,云熙玉和孟雪染告辞,分道而行。
  孟雪染身后的彩月吁出了一口气,怔怔地道:“二少奶奶,我刚刚看到湘竹帘子上还溅上了几滴血迹,能溅那么远,康姨娘那一下撞得肯定极重。不知道能不能救得过来。”
  彩月现在年纪还小,经历的事情也不多,从未真正见识过生离死别的事情。
  孟雪染便安慰她道:“放心吧,命肯定能保住。”
  相比于彩月的害怕,孟雪染却是平静的多。不是她没有同情心。而是她太了解康姨娘那种人。而且她已经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不管她愿不愿意,心肠也比旁人冷硬了许多。
  彩月想了片刻,最后还是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二少奶奶,康家如今来这么一出,是林嬷嬷的手笔?”
  孟雪染想了想:“插过手是肯定的,至于事情的真相是不是真的如刘家和康家所说已经不重要了。”
  说话间孟雪染已经领着彩月已经走到了园子外头的回廊里,孟雪染停住脚步。转身走向了回廊边上。面向着满园子的姹紫嫣红绿荫遮目:“康姨娘和云大老爷算是无媒苟且,她在外头外头珠胎暗结,这事儿其实根本就说不清。”
  “所以今儿康佳和刘家闹这么一出。康姨娘不管是不是冤枉的她都完了?”彩月想明白了之后,问道。
  孟雪染点了点头,笑着道:“云大老爷目前怕是不会为了一个妾室,和整个云家的颜面过不去的。”
  这一日下午明明还是艳阳高照,却不知怎么的晴朗的天空中下起了不大不小的雨。断断停停,拖拖拉拉,淅淅沥沥了下了一两个时辰。这种晴天里的阵雨本来就下不久。
  雨刚刚停下没多久,天还没有黑,孟雪染就听到彩月那边带来的消息。
  云老太太让康嫂子领着那个刘家的舅爷进了府,是大老爷去见的人。只谈了一个时辰不到,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刘家舅爷就老老实实的领着刘家人走了,出门的时候半句多余的话也没有。
  依着云家在燕北的地位,要摆平一个刘家那样的小富户,根本就不需要花什么功夫。
  接下来就是处理康姨娘的事情,对于康嫂子说要将康姨娘接回去处置的话云老太太一口否决了,给了两百两银子将康嫂子给打发走了。这两百两银子也不是那么好拿的,康嫂子走的时候还在一张写了字的纸上按了手印,也不知道答应了云家什么条件。
  至于康姨娘,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依旧还在云家她自己的小院子里养伤。云老太太也没有说要怎么处置。给外人的感觉就是今日里刘家和康家的人不过是穷亲戚来串门,得了些好处就屁颠颠儿地走了,连个响儿也没有留下。
  云家在处理这件事上即果断又悄无声息。
  彩月之后还与紫鹃讨论了一下康嫂子这个人。
  按照常理,康家那样的人家出来的女儿能到云家为妾那是她们巴望不得的,云瑶华想不明白为什么康嫂子非要帮着外人毁了康姨娘,这样对她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最后还是喜鹊丫头撇嘴不屑道:“康嫂子跟康姨娘不是不合么?康姨娘就算再风光跟她又有什么关系?不借机将她扫地出门就算不错了。这些姑嫂之间的矛盾也都是一笔子乱账。‘家和万事兴’说起来容易,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大多数人还不是为了那点子钱财算计个你死我活的。”
  虽然后来喜鹊被突然进来听见了的孟雪染板着脸训了一顿。但是大家都知道她那话说起来糙,却也不是没理儿。
  之后清澜院里没有再提起康姨娘,连丫鬟彩月也都明白了,虽然现在云家并没有动静,却不代表云老太太会放过康姨娘这么一个“耻辱”。康姨娘被云家处理掉是早晚的事情。
  康姨娘那“英勇无畏”的一撞改变不了她的命运。
  可是康姨娘又是省油的灯么?她会乖乖的坐以待毙?
  彩月想到这里,忍不住又开口问道:“二少奶奶,可是大老爷他似是对康姨娘极为上心的,若是大老爷他插手这件事的话?”
  孟雪染闻言却是笑了笑道:“若是大老爷要插手这件事的话,那指定很热闹了,等着瞧吧,说不定会有好戏看。”
  云大老爷当晚回来听到这件事之后,果然大怒,康姨娘跟着他已经多年,所以康家嫂子所说的这些。云大老爷心知肚明,都是胡说八道出来污蔑康姨娘的。
  但是他现在怕云老太太相信了康家嫂子的话,连忙匆匆去了宁德院要跟云老太太说清楚。
  云老太太是不想见他的,但是架不住云大老爷在外头跪着苦苦哀求。
  云老太太见云大老爷为了那妾室竟然能做到这样的地步,对于康姨娘的成见就更深了。
  不过,最后云老太太还是见了云大老爷,等云大老爷跪在了她膝前之后,云老太太这才神色冷淡的开口道:“说吧。”
  云大老爷心中正急着替康姨娘开脱,也不顾云老太太神色冷淡,直接开口道:“母亲,您知道的。贞娘她,她已经跟了孩儿四年,是绝对不可能如贞娘那个嫂子所说的那样和刘家的人有什么不清不楚的牵扯。更何况,贞娘她,她入府的时候是没有身孕的!母亲,您当初派了大夫给贞娘诊过脉的。。。。。。”
  云老太太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听到最后忍不住冷笑了一声道:“我知道?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康姨娘是你的外室,她为何有了身孕?她为何会和刘家的人有牵扯?我只知道是她自己的嫂子领着刘家的人来大闹我云府,扫我云家的脸面,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康氏!”
  云大老爷有些愤愤不平的想要继续开口为康姨娘继续辩解几句,却被云老太太直接打断了:“老大,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的,结果没想到你却为了一个妾室跪着来求到我面前!”

  ☆、第一百七十七章 热情的孟雪染

  “可是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云家大老爷的风范。老大,你太让我失望了。”云老太太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母亲。。。。。。”云大老爷动了动嘴唇喃喃的喊道。
  云老太太却是挥了挥手道:“你若是这副模样,以后我和你父亲又怎么能放心将全部家业都交在你手上!”
  云大老爷闻言心头一震,什么辩解的话也说不出了。
  若是云老太爷因为这件事对他心生不满,等云老太爷百年之后,那云家家主之位可就不一定是他的了。
  想到这里,云大老爷不禁扪心自问,为了贞娘一个妾室,要用云家家主之位来拼,值得吗?
  答案不言而喻。
  云大老爷伏在地上对着云老太太忏悔道:“母亲,孩儿知错了,是孩儿糊涂。那康姨娘,就交给母亲来处置吧。”
  云老太太见自己这个傻儿子总算是迷回来了,叹息了一声道:“你明白就好,也不枉我对你的一片苦心。”
  云大老爷连忙给云老太太磕了一个头,诚恳道:“多谢母亲。”
  云老太太点了点头,随后挥了挥手让云大老爷下去了。
  云家出了这种家丑,最生气的就是云老太爷。康家和刘家被摆平之后,云老太爷狠狠骂了云老太太一顿,只是顾及着云老太太在晚辈面前的颜面,云老太爷是很有分寸地关起门来教训的。
  云老太太自嫁进云家以来就与云老太爷两人夫唱妇和,在外人面前十分和谐,配合了几十年很少红脸。云老太太偶尔犯个小抽,云老太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是这次丢脸实在是丢大发了。
  云老太太也明白是自己做错了,挨了骂也还不了嘴,心里虽然气闷得不行,过了几日也还是照着云老太爷的指示免除了大太太王氏的禁足。
  康姨娘没了孩子,大太太王氏只不过是禁了几天足,什么惩罚都没有,就连带云大老爷也都对这件事沉默了起来,大太太王氏就越发的红光满面起来。
  只是她这红光满面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云大太太禁足的那段时间,不管是康家的事情,还是云甜瑶生子的事情,都让云家四太太宁氏在云老太太面前狠狠地露了几回脸,云老太太也因此渐渐开始重用起四太太宁氏了。
  这让云大太太恼怒的不行,原先云家中馈的事情全部掌控在云大太太的手中,如今硬生生的分出了一些出去给了四太太宁氏,虽说不多,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云老太太现如今抬举了四太太宁氏要跟大太太王氏打擂台了。
  云大太太忙着跟四太太宁氏斗智斗勇,哪里还有什么闲情雅致去操心孟雪染和云修尘两口子的事情。
  云修尘这些日子忙的厉害,见他的眼下有淡淡的青色,孟雪染心疼起来,他素来精力过人,何时有这般疲态?
  热水送了进来,云修尘全身浸在水中,才觉得浑身血液一点点顺畅起来。
  他眯着眼歇了会儿。
  没多久,就听见轻轻脚步声,云修尘回头看了一眼,见孟雪染撸起了袖子过来,他笑了起来:“怎么了?”
  孟雪染走到浴桶旁,双手按住了云修尘的双肩。指间用力:“我给你揉揉?”
  柔弱细腻的手掌落在僵的肩颈上,云修尘舒服地叹了一声。
  孟雪染的手劲不大,她却是很努力地在按压,从双肩到脖颈。
  云修尘放松了身子。
  孟雪染的手微微有些凉,又沾了些热水,落在皮肤上,难以形容的舒畅。
  她低着头,双眼紧紧盯着他的背后,手上有条不紊的:“是不是还要再重些?”
  云修尘仰起头看她:“你的手劲就这么大,还能再怎么重?”
  孟雪染哼了声,踮起脚尖又落下,想以此来增添力道。
  随着她的动作,胸前波澜起伏,云修尘看在眼中,目光沉沉湛湛,深不见底。
  “染染,”云修尘哑声唤她,“差不多了。”
  “差不多了?”
  “再按下去,我就想直接把你也拖进水里来了。”
  孟雪染愕然,视线从水中略过,她的脸颊一下子烧了起来,推开几步,取了帕子擦了手,一把甩到了云修尘肩上:“不是累得慌吗?”
  孟雪染落荒而逃。
  云修尘从肩上取下帕子,捏在手中,弯着眼睛笑了。
  梳洗之后出来,云修尘坐在椅子上擦拭长发。
  孟雪染心软,到底还是过去,接过帕子,替云修尘擦干,打理整齐,束好。
  云修尘由着她动作,孟雪染的手劲小,温和极了,放松下来的心神慢慢被倦意所笼罩。
  等孟雪染现的时候,云修尘已经睡着了。
  孟雪染想让他去床上躺着,可又怕吵醒了他,等下就不肯好好歇着,便没有叫他,只是取了一条毯子过来,替云修尘盖好。
  掖了掖被角,孟雪染在云修尘跟前蹲下身子,仰着头看他的睡颜。
  她其实很少看到的。
  夫妻一道时,总是她睡得早,起得晚,只有几次,她观察过他静静入睡的样子。
  眉宇会舒展开,唇角有浅浅笑容,呼吸匀称。
  而现在,云修尘睡得并不算踏实,眼下青影明显。
  孟雪染皱了皱眉,轻手轻脚地在屋里点上了宁神香。
  不晓得是云修尘实在太困了,还是那宁神香的效果,他睡到了晚饭前才起身。
  一觉睡醒,云修尘精神了许多,活动了一下筋骨。
  孟雪染柔声问他:“在椅子上睡,背不酸吗?”
  “那你替我揉一揉?”云修尘凑过来,笑着道。
  孟雪染轻哼一声,也没拒绝,转身绕到他身后,双手替他揉压起来。
  云修尘舒了一口气,这些日子忙碌,连睡觉的工夫都少,他又是习武之人,根本没有那么金贵,别说是椅子了。靠着墙睡一觉都能舒坦许多。
  可他喜欢孟雪染替他按压的样子,又不想叫苦惹她担忧,乐得让她按上几下。
  晚饭很丰盛,云修尘胃口好,吃完后又抱着阿宝逗了会儿。
  等到了阿宝睡觉的时辰,孟雪染唤了乳娘进来,让她带着哥儿下去休息。
  云修尘睡了一下午,这会儿还精神奕奕,坐在炕上与孟雪染说话:“燕北王府的世子在皇宫内暴毙了。”
  孟雪染挑了挑眉,想了一阵子才想起来,燕北王府的现任世子是前任世子的遗腹子。她倒吸了一口气问道:“为何而死?”
  云修尘沉默了片刻道:“世子不满窦相限制了他的行动自由,因此言辞上对窦相有所冒犯,才会被窦相所杀。”
  显仁二十五年冬,幼帝即位,在位近二十九个年头的平帝崩,平帝正宫皇后所出太子李茂继位,第二年改年号为太安。
  是时,大周朝的朝廷已被权相窦枢把持,满朝文武只知有窦家不知有李家,窦氏一族权势滔天。
  “世子的死,使得燕北民众震怒。燕北大小官员联名上书燕北王府要求燕北王为世子讨一个公道。”
  孟雪染心中一跳,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所以燕北。。。。。。和朝廷,是不是要打仗了?”
  云修尘话还没有说完,见孟雪染已经猜测出来,不由得看了她一眼,随后叹息了一声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孟雪染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帕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沉稳平静。
  云修尘摇了摇头:“还要一些时日,燕北王府这段日子就会重新拥立世子,而世子之位已经非李成裕莫属了。等到李成裕拿到世子之位,怕是就要开始着手和朝廷打仗的事情了。”
  夜色渐浓,孟雪染唤了紫鹃进来,梳洗净面之后,与云修尘吹灯歇息。
  上弦月朦胧,透过窗棂撒入,孟雪染模模糊糊能看到云修尘的模样。
  她略一琢磨,半支起身子问他:“到时候你也要跟着上战场吗?”
  随着孟雪染的动作,被子下滑到她背上,云修尘怕她着凉,伸手替她整理了被子:“我是燕北的军人,若是燕北有需要,自然是要跟着上战场的。”
  孟雪染抿唇,微微鼓了腮帮子。
  云修尘夜视好。把她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忍不住那手指戳了戳她的脸颊,笑了起来:“现在说起来还有些为时尚早,至少这段日子是不会打仗的。”
  孟雪染面上松泛了很多,但是心中却知道,云修尘这话不过是在安慰她罢了。李成裕是个什么样的人,孟雪染虽然了解的不多,但是大致也是能猜出一二来。李成裕不是个坐享其成的人,而是一个极有野心的。有这样一个好的机会能让他联合景安王府打着“除奸臣,清君侧”的旗号联合发兵南下,想来李成裕是绝对不会错过的。
  更何况,如果她猜测的不错的话,燕北王府和景安王府只怕早就准备好了只等这一天了。
  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距离打仗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见孟雪染放松了许多,云修尘笑意越浓了,手指沿着她的脸颊下滑,略显粗粝的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孟雪染的脖颈,停在了她的锁骨上。
  孟雪染轻咬下唇,握住了云修尘的手指。
  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她能看到云修尘的样子,虽然不是很清楚。
  他的目光灼灼,一如他指尖的温度。
  孟雪染暗暗吸了一口气。
  她知道云修尘不过是在安慰她。
  被她握在手中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擦过她的掌心,酥酥麻麻的。
  云修尘轻笑着唤她:“染染?”
  孟雪染转了转眸子,心一横,在云修尘的另一只手勾住她的纤腰的时候,一个翻身,跨坐在了云修尘身上。
  她居高临下看着他。
  被子滑落,孟雪染的身上披着的是她乌黑柔软的长。
  孟雪染身材小巧,压在云修尘身上的重量也不重,只是这个角度的视觉让他太过惊讶,身子一瞬间燥热起来。
  云修尘没有动,沉沉湛湛望着孟雪染,他很想知道,他的娇妻到底想做什么。
  孟雪染的双手撑在云修尘的胸口,她一眨不眨盯着云修尘的眼睛,低声道:“我知道的,打仗很危险,伤亡在所难免。不过,你是答应过我的,你说过,不会让我担心,不会受重伤,不会死,你一定会回来。答应过的事情,你绝对绝对不许食言。”
  朦胧月色中,孟雪染的杏眸晶莹一片,几分委屈,几分倔强。
  云修尘心软得一塌糊涂,叹道:“我答应你的事,绝对不会食言。”
  话音刚落,云修尘就感觉到,压在他胸口上的那双柔若无骨的细腻小手,一点点卷了起来,蜷成了拳头。
  孟雪染咬住了后槽牙。道:“你听着,我不许你死的,绝对不许,你爬也要给我爬回来。你要是不守信用,敢负我,敢留我一个人,我就改嫁,我做别人的女人去!你要是不想让我成了别人的女人,你就回来,说什么都要回来!”
  孟雪染的声音颤得厉害,她几乎是费尽了所有的力气,才把这番话说明白了。
  视线氤氲,她还想再说什么,后脑勺已经被云修尘的手压住,用力地将她的身子拉了下来,狠狠吻住了她的樱唇。
  跌在云修尘的身上,孟雪染也没叫痛,她的牙齿猛一用力。
  云修尘倒吸了一口冷气,唇上血腥味明显。
  温软的舌尖在伤口上轻轻舔了舔,孟雪染的皓齿上染了一丝鲜红,她道:“你的血,只有我能尝。”
  心弦嘭的。断了。
  如烟火霎时炸开,云修尘的眸子猛然沉了下来,深邃不见底。
  孟雪染身上的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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