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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慢走不送-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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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吞吞地穿戴整齐,吃了几块点心,去了自己的书房。
她的书房与云修尘的只是一墙之隔,她还没走到门口,就看到长安快步过来,显然是要去见云修尘的,看到了他,长安的脸顿时像红布似的,结结巴巴地道:“二少奶奶,我请请了媒人。明明天过来。”
跟在孟雪染身边的喜鹊和彩月用帕子掩着嘴笑,孟雪染也笑得眉眼弯弯。
“没事没事,不急的,你们的事怎么也要过完了年之后才办,也不差这两天。”
哪有在大年下的上门提亲的,马上都快要过年了,这也太急了。
长安更窘了,平时机敏干练的人,这时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
孟雪染不想再逗他了,笑着道:“不是要找二少爷吗?快去吧,他在书房里呢。”
长安这才飞快地走了。
孟雪染忍俊不已,等到长安和紫鹃的亲事定下来,他也就不能再到清澜院里来了。
看着有人冲了进来,芳姨娘正抱着金橘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胡三石一见芳姨娘的模样,瞬间撇了撇嘴。
芳姨娘长的美是美了点,可惜年纪也太大了。就算是保养的再好,也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了,他又不是吴家老六那样的喜好这口。
胡三石嫌弃似是挥了挥手道:“还以为孟宜瑞那家伙藏了个什么美人儿呢,结果竟然是个半老徐娘。忒没眼光了。”
随后他对着众人说道:“等到把事情办完,咱们去找小翠仙乐呵乐呵,年轻貌美不说,那大****那屁|股。。。。。。简直让人欲仙欲死呢。”
芳姨娘又羞又怒,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污辱,可是她的心也放到了肚子里。
看着这些人在她的屋子里见什么拿什么,她忍不住透过半掩的窗子看向屋外,只见孟宜瑞正被一个刀疤大汉从堂屋里拽出来,往这边走过来,她灵机一动,朝着书案上的一个卷轴扑了过去。
“求求你们,把这幅画给我留下吧,这画不值钱,就是一个念想,求求你们!”
女子凄婉的声音让正在屋里翻找的闲帮们停了下来,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被那女子紧紧抱在怀里的画卷。
画?
胡三石也吃了一惊,他不是傻子,孟宜瑞借去的那幅画是他做过记号的,还回来的当然是真货。可是那天他被熟人拽到赌坊里,赌得昏天黑地,次日早上才抱着那幅画回到家里。
他心里有数,就是那天赌到最欢畅时,他也没有让装画的匣子离开他的身边,因此他看都没看,到了姐夫寿宴时,就带着画去赴宴了。
李二老爷的小妾的父亲只是个小小的县丞,因为攀上了燕北王府这等亲家,这才富贵起来。那小妾的弟弟最爱附庸风雅,得知他送了蒋大家的真迹,立刻拿到寿宴上显摆。胡三石的身份没有资格坐到大厅里,他只能和田庄里来贺寿的管事们坐在一起,可就这样,他也欢天喜地,等着寿宴之后姐夫过来夸奖他,若是能给他弄个一官半职,那就太好了。
可是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就被人叫了出去,他一声姐夫还没有叫出来,就被劈头盖脸打了几个耳光,他这才知道,他带来的画是假的,而且假得那般可笑。
他拿着那幅画去了荣宝斋,荣宝斋手上有关于那幅画的详细记录,有哪处折损,有几个印章,而且荣宝斋也是有后台的,那后台不但他惹不起,就是他姐夫也惹不起。
荣宝斋卖出来的画是真的,孟宜瑞还回来的画也是真的,那问题就是出在赌坊里。
他带了一群闲帮去了赌坊,可他心里清楚,能在燕阳城里开赌坊的,哪个都是有背景的。且,这背景查都查不出来。但是你一旦招惹他们,你能有多么倒霉,也同样是你想都想不出来的。
所以他到赌坊时客客气气,满脸堆笑,还备了二十四色的礼品。
果然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赌坊的管事接了他塞的银票后,就领着他进了一间密室。
密室里放着屏风,屏风外站着四个大汉,其中一个还扛着大板斧。
胡三石哪里见过这个阵势,吓得差点尿了。
屏风后面有人和他说话:“既然是在咱们这里丢了东西,那咱们当然要帮你找了,打开门做生意的,不帮客人办事那可不行。”
☆、第一百五十四章 都是假的
孟宜瑞大惊,这房子是他租来的,哪里有什么房契!
孟家家里有的是银子,也不在乎这么一座小宅子,说起来这套宅子,还不如他在孟家时的院子大呢。
自打从孟家搬出来之后,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怀念孟家。
在孟家时,他是阔老爷,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可现在他被区区一万两银子,逼得人不人鬼不鬼,还连累了芳姨娘。
梅花胡同那边虽然上了锁,但王管事天大的胆子,也不会把房契带回乡下,房契一定还在那里。
孟宜瑞松了口气,好在这有这套宅子。
他连忙对胡三石道:“你们且容我几日,我把房契拿回来就交给你们,你们放心,我说到做到。”
就连胡三石也没有想到,这个孟宜瑞会这么痛快就答应把房契拿给他,这人是读书读傻了吧,他眼睛的余光从芳姨娘身上扫过,见芳姨娘双目垂泪,梨花带雨,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孟宜瑞是担心他们会冲撞了这个老女人啊。
真是视金钱如粪土的多情人啊。
哈,真要让自己老爷也来燕阳城里看看,别总是守着家里的一亩三分地就骂他,要论犯浑,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什么几日?几日后你早就带着美人儿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爷爷们怎么找你,这样吧,给你一夜的时间,明天一早我们就过来,如果你能拿来房契怎么都好说,拿不来。哼哼,就去报官,你是有功名的,而且还是燕阳书院的教习,书院的教习偷古画,这可是要削去功名和职位的。”
削去功名?
孟宜瑞这才发现,自己一急之下忘了这件事。
他只想着应付这些地痞闲帮,却忘了真若是闹到衙门里,人证物证俱在,他不仅是要赔银子,还要挨板子,更重要的是功名肯定也没了。好在教习的职位已经没有了,可是这也算是他人生中一个巨大的污点了。
而且这个污点会一直跟着他,就算是给人做师爷都没有资格。
当然他还能在自家的庶务上,像三弟那样打打杂。。。。。。
不,绝对为行,那样一来,他拿什么去养芳姨娘,拿什么去和芳姨娘风花雪月。
“好,我答应你们,你们要拿的东西也拿了,先容我一个晚上,明天早晨你们过来。”他挺起胸膛。
胡三石得意地哈哈大笑,闲帮们附和着又吓唬了一番。谁也没有注意到,那四位大汉飞快地交换了目光,嘴角都有不易察觉的微笑。
胡三石昂首阔步带着一群人离开了宝华胡同,孟宜瑞望着满目狼籍,正想叫人来收拾,这才发现,那些下人,包括他的小厮们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自从他从孟家搬出来之后,以前在他身边服侍的小厮,一个都没有跟过来,他现在用的小厮都是在燕阳城里现买的,这些养不熟的东西,果然没有半点忠心,见他有难了,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孟宜瑞气极败坏,这时一双玉手轻轻扶住他的胳膊,芳姨娘柔声道:“二爷,别和那些粗人生气,他们不值得,你人品清贵,千万不要为了那些俗物气坏了身子。”
孟宜瑞心头一暖,把芳姨娘抱进怀里,轻抚着她略显凌乱的秀发,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芳姨娘只觉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脖颈流了下来,她一阵厌恶。
还有比这人更蠢的吗?就连姓刘的那种闲帮都能算计他,连累得她差点受辱。
她从孟宜瑞的怀里挣脱出来,轻声问道:“二爷,现在怎么办呢?妾身宁可自己死了,也不看到那些下贱东西欺负你。”
沉浸在温柔乡里的孟宜瑞这才想起正事,他看看天色,还是下午时分,他对芳姨娘道:“你和金橘在家里关好门户,我去梅花胡同把房契拿来,顺便再找人借些银两,待到明天他们来收了房契,如果不许我们住在这里,我们也好去住客栈,实在不行,我就去找大哥或者是三弟,找他们支点银子。”
芳姨娘含泪点头,纤纤玉手为孟宜瑞整理袍服,依依不舍地目送他离去。
金橘关上大门,芳姨娘便催她道:“快去看看,把咱们的东西收拾好。”
就在胡三石带人在院子里和孟宜瑞争吵时,她和金橘就在门缝里都看到了,好在她够机警,把这阵子积攒的金银细软全都藏到床下的角落里,当时那些闲帮在屋子里乱翻,多亏她灵机一动,把那幅画抱到怀里,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
那些金银细软可是她豁出去挣回来的,谁也别想抢走!
放下芳姨娘不提,单说孟宜瑞。
他从宝华胡同出来便直奔梅花胡同。
孟家宅子外面果然还是铁将军把门,他咬咬牙,把袍子一角塞到腰上,借着一棵老梅花就想往墙上爬,可他是个文弱书生,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种事,再加上孟家的墙头是加高的,没两下他就掉下来,袖子还被树枝挂了个大口子。
他索性去敲了隔壁杨家的大门,门房的人见到是他,满脸是笑,这让孟宜瑞松了口气,对那门房道:“把府里的护院都叫出来,给老爷我翻墙进去拿点东西。”
那门房以为自己听错了,待到孟宜瑞重复了一遍,他吓得面如土色,忙道:“三姑爷,咱们的护院只听老太爷和老太太的吩咐,小的可不敢去给您叫啊。何况还是这样的事。就是三姑奶奶过来这般要求,小的也是不敢听从的。”
这不就是入户盗窃吗?
呸!这些杨家的人,和杨氏真不愧是一家子的,都是这样一副德行!
“这是我的家,我还让人进不得吗?”孟宜瑞大怒。
那门房在杨家干了几年,但凡是这种富贵世家家里的门房,若是不能多些眼色多些心机,早就被扫地出门了。
他心里清楚,给自己例银的是杨家,可不是这位姑爷,再说喻林前几天来过,特意叮嘱过他。
喻林的祖母是三姑奶奶的陪房。更是三姑奶奶的奶嬷嬷,他可惹不起,再说了,这位姑爷脑子是个傻的吗?以为他们这些下人不知道他在孟家做出来的那些子事情吗。欺负了他家三姑奶奶,还想吩咐他做这做那,简直是痴心妄想。
他心中这般想着,面上却是苦着脸,对孟宜瑞道:“三姑爷,那宅子是孟家的,您是孟家的老爷,可咱们府里的人是杨家的,要不您等到向大总管回来时。让他老人家出面说一声?”
向大总管?也对,这些小厮们往往都是听吩咐做事的,他跟这些小厮什么都说不通,还是找向大总管去说吧。
“他什么时候回来?”孟宜瑞问道。
那门房笑得像朵大菊花:“他老人家去江南对帐了,下下个月就能回来了。”
噗!
孟宜瑞还要再说什么,有人在后面叫那门房,那门房连声客气的话都没说,便麻利地把大门关上,孟宜瑞恨恨地砸了几下门,见里面没有半丝动静,只好跺脚离去。
孟宜瑞想了想还是去了他大哥在宝瓶胡同的宅子,既然那边的宅子拿不到地契,他只好去孟宜原那里借点银子了。
就算他大哥不愿意借银子,也能叫几个人来,帮他把房契拿出来。
可是那处宅子早已换了主人,据说孟宜原早就把这里的宅子给卖出去了。
孟宜瑞这才想起来,这里曾经是孟宜原养外室的地方,后来被他大嫂发现了之后闹了一场,他大嫂更是心狠手辣一怒之下将那名外室给活活打死了,所以他大哥就在那件事过了之后把这处宅子给卖了。
他去了石头胡同。
他从来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没有办法,他就连最后的十两银子也被那伙人搜走了,不能雇轿子,只能靠着两条腿走过去。
夏日的天气。他走得满头大汗,身上的袍子还是破的,束发的玉簪也被抢走了,发髻凌乱,狼狈不堪。
自从他为了芳姨娘和家里闹翻了之后,孟家上上下下的仆从对他都疾言厉色。见到他这样一幅落魄的模样,没有丝毫的担忧不说,竟然还上上下下扫视了他一眼,嗤笑道:“二老爷,我家老爷的二弟早就被逐出孟家了,小的们都接到过老太爷的指示,绝对不能给您一丝一毫,若是谁生出了慈心,那就要挨上是大板子然后再发配到矿山上去做苦力。不是小的们不出手帮您,实在是老太爷的吩咐,小的们实在是不敢违抗啊。”
“你……你们胡说!父亲怎么可能会如此对我!我可是他的亲儿子!”孟宜瑞神色惊慌的呵斥道。
那门房冷笑,那日孟宜瑞的所作所为虽然孟家并没有公布出来,但是作为孟家的下人们,心里都是门清儿的,见状愈发看不起这个二老爷,冷哼一声道:“当初您为了一个妾室不要妻子,更是连老太爷和老太太都不要了,怎地现在在外头过不下去了,想起来老太爷和老太太是您的爹娘了?”
说着,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孟宜瑞又羞又气,可是对于门子的话,他确实无从反驳,因为门子说的都是真的。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石头胡同,完了,拿不到房契了,拿不到了,原以为把房契给了那些人做抵押,求他们让他和芳姨娘搬去那边宅子里住着,等到他找机会回到孟家再拿银子把房契换回来,若是那些人不答应,有了房契在手,他们也不会难为他,他就和芳姨娘在客栈里再找机会回孟家。
可是现在没有房契,他和芳姨娘只能立刻离开躲起来。
可是住客栈也要用银子的,还要吃喝嚼用。
他没有办法,只好强打精神去了书院,他手头宽裕,又是孟家出来的教习,在书院里一向不太看得起人,因此也没有什么知交好友。
他这一辈子受到的委屈加在一起也不如今天一天,他又累又饿,几次差点昏倒,在同僚们好奇的目光中,他羞愧得恨不能钻到洞里去。
也许是因为他被孟家赶出来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书院,他借了一圈,费了好大的劲,才借到二十两。
在回宝华胡同的路上,他找了一家小客栈问了问,上好的房间是一两银子一天,他和芳姨娘两个房间,二十两银子够用十天,可是还要吃喝呢?
好在他把扬州小厨的帐目结清了,他还能继续在那里赊帐。
想到这里,他重拾了勇气,快步回到宝华胡同。
芳姨娘见他回来了。又惊又喜,当听说他没能拿到房契,而且只借到二十两银子时,芳姨娘脸色大变。
“这可如何是好啊,那些人还会来的。”芳姨娘哭道。
孟宜瑞愧疚地看着芳姨娘,忽然眼前一亮,这些日子他给芳姨娘置办了几套头面,就是昨天才送来的那套金镶玉的头面,也值八百两银子。那些闲帮们说抄走的东西只值二千两,可能是不包含这些的,说不定他们一看芳姨娘只是个半老徐娘,没敢仔细去翻她的东西呢。
他心里更加愧疚,那些是他送给芳姨娘的,现在却要借用。
想起芳姨娘抱着那幅画时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他更觉得自己对不起芳姨娘。
等到他回到孟家,他一定再去给芳姨娘置办几套头面,实在不行就和母亲去要,母亲手里的好东他对芳姨娘道:“那些头面首饰没有让他们抢走吧,你放心,等咱们回到孟家,我再带你去买更好的,咱们先把眼前的难关渡过去,以后的日子会好起来的。”
芳姨娘心头一寒,这个窝囊废。好在自己早有防备。
她哭得不能自已,断断续续地说道:“二爷。。。。。。那些人凶神恶煞,进屋就找首饰,连我头上的簪子也抢走了。。。。。。二爷。。。。。。妾身对不起你,没能保住。。。。。。好在还有那幅画,妾身什么都不要,下半辈子流离失所,只要有那幅画,妾身死也瞑目了。”
孟宜瑞虽然很遗憾,但听到芳姨娘这样说,心里立刻被柔情塞得满满的,他把芳姨娘抱到怀里。轻吻着她如玉的脸庞:“芳雅,你放心,等到过了这个难关,我一定跟父亲母亲争,早日把你扶正。”
芳姨娘轻轻推开他,脸上都是眼泪,但唇边挂着笑意:“你真傻,太太她还在紫薇院里住着呢,老太爷和老太太也不会同意让你休了她的。”
孟宜瑞想都没有想,直接道:“左右杨氏是我娶回来的,我想留就留,想休就休。就算爹娘不同意,我还是会把杨氏给休了!”
芳姨娘心中不屑,你若是有本事和孟家老太爷和孟老太太抗争,何至于他们现在会沦落到这样一个地步!
以前她怎么没发现孟宜瑞这么上不了台面呢!连吴家六老爷都不如!好歹人家有钱有势,就连床上的功夫都比孟宜瑞强到不知道哪里去。
当初的她到底迷恋孟宜瑞什么呢?
她柔声细气地安慰孟宜瑞,给他打气。
孟宜瑞把身上好不容易才借到的二十两银交给金橘,对芳姨娘道:“这些银子你拿着,他们不敢搜你的身,放在你身上最安全。”
话虽如此,孟宜瑞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快天亮时,他忽然听到外面像是有动静,难道那些闲帮来得这么早?
他担心住在厢房的芳姨娘,连忙到院子里去看。
却见芳姨娘背对着他,正站在大门前,在她身边的,是背着包袱的金橘,主仆二人正在小心翼翼在搬门闩,可能是怕发出声音,两人搬得很慢。
孟宜瑞一愣,这么早她们打开大门做什么,而且为何还背着包袱?
他正要问几句,就见大门已经缓缓打开了,主仆二人左右张望,正要出去,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孟宜瑞。
金橘吓了一跳,啊的一声,拉着芳姨娘就往外跑,孟宜瑞不明所以,一边喊着外面危险,一边拔脚追来。
两人见他追上来,跑得更快,金橘不知绊到什么,摔了一跤,身上的包袱掉到地上,哗拉一声。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
紧跟其后的孟宜瑞正想去看看芳姨娘有没有吓到,就看到了包袱里的那些东西。
黄的是金,白的是玉,还有珍珠和红宝石,这些里头有他买给芳姨娘的头面首饰,还有其他的连他都没有见过。
她哪里来的这么多金银细软?她不是说都被那些闲帮抢走了吗?
“你。。。。。。”他看看地上的东西,指着芳姨娘,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这不是真的,不是,芳姨娘对他一往情深,怎会在危机时刻卷了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细软弃他不顾呢,不是真的。不是!
芳姨娘脸上变色,但她很快便镇定下来,金橘也在地上爬起来,飞快地把细软收好,重又负在肩上。
清晨的宝华胡同,有大户人家的下人出门买菜,也有外出的人从这里经过。
芳姨娘和金橘两个女子,站在路边很是抢眼,已经有人向这边望过来。
芳姨娘不想再耽搁下去,她冷冷地对孟宜瑞道:“你若是再纠缠,我便说你要强抢民妇,你最好识相点,赶快回去,否则我这就喊救命!”
孟宜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他就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精血,软绵绵地坐在门洞里,目光呆滞。。
没过多久,刘兰石带着昨天的那群人又来了,孟宜瑞如同活死人一般一言不发,直到他被人从门里扔了出去,他这才清醒过来。
衣裳已经破了,白皙的手上都是口子,全身像散了架一样,他费了很大力气,才从地上爬起来。
房子被人占了,银子没有了,都没了,那个对自己生死不渝的女人。。。。。。。原来都是假的。
他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能去哪里,他像行尸走肉似地在街上走着,行人看到他纷纷避开,有人还夸张地捂住鼻子。
终于他走不动了,在一处墙外停了下来,仰头看着天空,天空碧蓝如洗,他想起那一年,他和杨氏还有孩子们一起在香山放风筝,那天的天空也是这样蓝。
有人从他面前走过,扔下一个铜板。
接着又有人走过,也扔下铜板。
他苦笑,原来他在别人眼里,已经是乞丐了。
他在地上抓了一把土抹在脸上,好了,这下好了,没有人能认出他,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了,他不会丢父亲的脸,不会丢孟家的脸了。
面前的铜板越来越多。原来燕阳城里的乞丐生意这么好,哈哈,孟家在燕阳城每年都会拿出银子做善事,可能打死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孟家的子孙会有这么一天。
这时,有个小乞丐走了过来,推了他一下,他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那个小乞丐。
小乞丐笑道:“原来是个傻子,快滚,这是小爷的地盘,你再不滚,小爷就打死你。”
说完又推他一把,他被推得倒在一边,那小乞丐把地上的铜钱聚成一堆,装在破帽子里,飞快地跑了。
孟宜瑞哈哈大笑,笑得歇斯底里,原来他连乞丐也做不成,做不成!
“孟二老爷!真的是孟二老爷!”一个惊讶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孟宜瑞木然的看过去,他看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你是谁?”他问道。
“您不记得我了?我是喻林,我娘是二太太身边的喻嬷嬷。”
喻林?是了,他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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