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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伤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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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愿意留下来了?”他的语气依旧冷冷的,却依稀可辨出一丝的悦然。
『所以,你是愿意留下来了?』同样的一句话,羿也曾说过,相近的容颜,相近的语气。缘何她在羿的身边的时候想着焰魔罗,在焰魔罗身边的时候却想着羿?果然是,造化弄人。
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她好似变了,变得多愁善感了,却分不清到底是因为这个世界,还是因为经历了这几段揪人心肠的情劫。
安兮年正在胡思乱想,焰魔罗大掌一挥,帐内的油灯灭了,安兮年微微吃惊之际,焰魔罗已经不容分说的扑倒了她。她的心跳的很快,他们曾同床共枕过那么多个日子,他终究就要占了她吧?罢了罢了,她早就明白即使她拿到了冰魄,也回不去羿的身边了,她身躯残败,不管焰魔罗有没有碰过她,都说不清了。
这样一番思忖,她的心反而沉寂了下来,她心静若水的与他对视,寒冷的黑夜里,她忽然间发觉他深不见底的焰色眸子里居然有着孤寂和温柔的神色。
他没有说话,缓缓的伸出手沿着她的额头轻抚上她的俏鼻,又顺着她鼻梁的优美弧度抚上了她的唇。这样的小心碰触令安兮年心惊不已,她的心里宛如有一只蝴蝶扇动起了翅膀,又有微妙的情愫宛如潺潺的溪流。
他始终沉默着拥她入眠,自然的好似她不曾与他对抗,好似她不曾离开过一样。他有黑夜的深沉,却又宛如太阳一样的壮烈,他火热的身躯透着刚猛的雄性气息与锐不可当的王者霸气。安兮年不由自主的往他怀间缩去,因为草原的夜晚实在是太冷了。闻着他的气息,她在临睡前生出了一丝错觉,他是属于她的,明知道这是错的,她却不由自主的笑了一下。
第三十七章 你别以为我在乎你
醒来的时候安兮年有一瞬的不知身在何处,昨夜一宿安稳,连个轻梦都没来扰她,难得在没有暖气的千年前能够睡得这么温暖踏实,她满足的抱紧枕边的人,因为昨晚熨帖着他的体温,她才能够睡得深沉,安兮年意识飘散的柔吟着:“羿……”
焰魔罗猛然睁开那双深邃孤冷的眼睛,危险的气息游弋而出,他大力的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到令她吃痛惊醒。“不许再提那个字!”他的语气霸道冷冽。
安兮年一下子彻底的清醒,下颚传来骨骼欲裂的疼痛,她怒瞪着他,纤细的双手抱住他铁钳一样的手掌却挣脱不开。她心底对他很怕,因为她猜不透他,可是她却倔强的不愿意表现出丝毫的怯弱,只是直直的瞪眼看他。
待焰魔罗松手的时候,他看到了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清晰的红色瘀痕,明明他已经克制着力气了,殊不知于她而言,还是太重了。离开了他的钳制,安兮年立即蜷缩到了床角,她的心揪成了一团,酸涩凄楚,她却兀自冷笑了一下,也好,她宁愿他对她不好,他对她越不好,日后偷走冰魄的时候她就会少几分愧疚。
看着她此刻的模样,焰魔罗居然有心疼和愧疚的感觉,他伸手欲抚她的脸,却被她悲愤的偏头躲开了。“别碰我!”她凶狠的说。
她的拒绝令焰魔罗的眸光陡然变冷:“昨晚我给过你机会离开,你既然选择了留下,就该清楚自己的身份!”焰魔罗拉住铺在榻上的黑熊皮,稍一施力便将她连带着拖了过来,他一手拉住她的长发,另一只手则扣住她的小~脸,迫使她仰起首来,紧接着他凑过身去粗暴的舔~舐着她的雪~颈。
这样暧~昧的对待,安兮年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柔情,只有示威和惩治性的占有欲。她很愤怒,却也很悲哀,在他的心里,她究竟是什么?除了她本该是羿的女人外,一点点特别之处都没有吧,他对她没有一点点的感情,或许连一点点的尊重都没有,他轻易的践踏她的尊严,只因为欺辱她便能够虚与委蛇的报复到曾经伤害过他的人,他分毫不会顾念到她的感受。
“放开我!我不是你的奴隶!”她猛然间挣脱,甚至不惜令自己的脸被划出细细的血痕。
她宁愿受伤也不愿他碰她吗?焰魔罗的眸色更加深黯了些。
“你在为谁守贞?楼兰已经不再承认你是圣女,而西羌的那个病弱王子也不可能娶你,你是被这个世界抛弃了的人。”
“羿没有抛弃我!他只是无法娶我,他是真的爱我!”
“爱你?你认为做他的情~妇与做我的奴隶,有什么分别吗?”他的语气轻蔑无情。
看着这张曾令她魂牵梦萦的脸庞,安兮年只感到撕心裂肺般的剧痛,他说出的这些残忍的话,他眼里的蔑视与冷漠深深的伤害了她:“你根本就没有资格与羿相比!纵使你气拔山河,却敌不过他的一个眼神!!你这个肮脏的拓跋人!!!”
她气愤下的口不择言却戳中了焰魔罗心底隐秘的痛处,他的周身结出了三尺的寒冰,煞气顷刻间直冲云霄,室内的空气也好似在这一瞬凝固。
可他却将心痛与醋意掩饰的滴水不漏,只是冷绝的说道:“你以为我会在乎你吗?”
他缓缓直起身来,他的身躯挺拔容貌俊美,眼睛却是冰冷的。他大声的召唤道:“吐谷浑!进来!”
安兮年不知他要做什么,只是惊痛的望着他,他该不会要把她“送”给吐谷浑那个吃生肉的“屠夫”吧?
吐谷浑很快便闯了进来,“少主!”他疑惑的看了看焰魔罗,又看了看安兮年,笨钝如他却也感觉到了室内的剑拔弩张,少主不是喜欢她的吗?怎么好似在生气?
焰魔罗不动声色的逼视着安兮年,他微微扬起下巴,冷漠的沉声道:“求我。”
在这一刻,安兮年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不曾碰过她,比起直接的摧毁与破坏,他更享受征服与驯化!她倔强的紧~咬着下唇,虽然心里忐忑的要命,她却不允许自己表露出丝毫的软弱。
她固执又敌对的眼神再一次成功的激怒了焰魔罗,她的心里只有羿,他对她再好也没有用!她甚至不曾拿正眼看过他,只因她是血统高贵的楼兰圣女,而羿是血统纯正的西羌贵族,他又是什么?纵使整个大漠都怕他,他也不过是个东胡与西羌的杂种!
不!他为什么要任她践踏?他的命向来只由自己!他年仅二十九岁,却是大漠最年轻的汗王!他只领二十人却可破敌三百大军,戒备森严的濊貊领地,五山相环,他却可长~驱~直~入,一夕战败!他是当之无愧的战神,他是当之无愧的王!
他为什么要喜欢这个可恶的女人?!弃他去者,他不留!
“吐谷浑,把她丢到军妓营去!”
军妓营!这三个字锥心刺耳,安兮年刹那间感受到了灭顶的绝望,她的大脑瞎了一样一片漆黑!他比她想象的还要残忍!他居然这么对待她,他居然这样的羞辱她!他是个没有心的男人!电光火石之间,她的眼中闪过一幅幅的画面,他曾温柔而沉默的用身躯温暖她,他曾在月光下的湖泊帮她梳理长发,他也曾眼睛不眨一下的就将她送给了杜可风,而现在他的真实面目暴露了,他对她好只是想驯服她,就像去驯化一匹野马,他只当她是个奴隶,是个妓!连狼群都惧怕的男人啊,她恨他,她好恨他!!
“少主……”吐谷浑以为自己听错了,神情诧异。
“把她带走!”焰魔罗背过了身去。
难忍哀绝,痛断心肠!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安兮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的悲愤和伤心过:“拓跋无赦,你这个冷血无情的恶魔……我不会原谅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嘶哑的怒吼着,她被吐谷浑拽出了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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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谷浑谁都不服,却一向以焰魔罗马首是瞻,偏偏他又是个头脑简单的一根筋,真的听话的将安兮年丢去了军妓营。
“这不是力能扛鼎的吐谷浑大人嘛!”军妓营的统管一看到吐谷浑,连忙丢下了吃了一半的烤鸡,哈着腰就小跑了过去,他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安兮年,谄媚的问道,“敢问大人,这个女人是……”
“她是少主命我送来的!人我带来了!我走了!”
“唉,大人留步!”管事的目光如鼠,他猥琐了看了一眼冰肌玉骨、闭月羞花的安兮年,讨好的仰着首笑道:“大人已经来了我们军妓营,不先用用?”
安兮年吃了一惊,想死的心都有了!却见吐谷浑宛如撞见了鬼,头摇的像个拨浪鼓,粗声吼着:“少主的女人我才不敢动!你看好她,别让她跑了!”
见膀大腰圆的吐谷浑竟然逃也似的跑了,那管事的收起了原本的恭敬模样,他眯着鼠目,淬了一口,两面三刀的讥讽道:“没有脑子的傻大个,少主都不要她了,还忌讳个屁!”他奸笑着看向安兮年,果然是个大美人,简直比天仙还美哩!
他肆无忌惮的目光让安兮年心里七上八下的,这个獐头鼠目的下作人,肯定在打着什么坏主意!果不其然,只听他令人作呕的笑着尖声说道:“也好,先让我尝尝!”他突然伸手掐了一下她的脸,兴奋的叫道,“瞧这小~脸嫩的就像个半岁的娃娃!我的小~美人快让我好好疼疼你……”他朝着安兮年就扑了过去。
安兮年花容失色,脸色煞白的往后躲闪,她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你别过来,吐谷浑不是说了吗?我是……我是焰魔罗的女人!”她的声音打着颤。
“少在那里狐假虎威了!你若伺候的好,少主会舍得将你丢来这里?哼哼,快让哥哥我好好调~教调~教你!”那人奋力一扑,却被安兮年灵敏的一个侧身躲过了,他一头撞在了篷柱上,恼羞成怒的尖声嚷着:“敬酒不吃吃罚酒!少主玩腻了的女人!看我不把你撕烂!”
并没有僵持太久,他便气急败坏的捉住了安兮年,他穷凶极恶的拉住了她的后襟,一个猛子的将她提了过来,安兮年又惊又怕,挥臂挣扎之间她的指甲划破了那个人的脸,那个人“嗷”的一声嚎叫,露出了狰狞的怒相:“陪少主睡过几次就以为自己是少夫人了?我呸!咱少主向来冷血,怎么会对一个女人动真情?”他抬手狠狠的甩了安兮年一个耳光!
突如其来的力道将安兮年挥倒在地,她的唇畔溢出了血来,整个人都仿若在这一刻被击穿。他说的没错,焰魔罗素来冷血,是个没有感情没有心的男人,他将她丢来这里,就是彻底的丢弃了她。
“啊!”安兮年屈辱的大叫,因为这个贼眉鼠眼、令人作呕的小人撕裂了她的衣衫,她光洁的背裸~露了出来,她感到了冷,感到了绝望,感到了悲愤,感到了生不如死!她刚欲咬舌自尽,一团麻布被塞到了她的嘴里。
“想寻死?没这么容易!”军妓营的管事奸佞的冷笑了一下,他将安兮年狠狠的踩在了地上,一手拿起了烈焰熊熊的火炉内,那把被炙烤到发红的烙铁,“呲……”烧到发红的烙铁被紧紧的摁压到了安兮年花瓣般娇~嫩的白~皙肩头!
安兮年痛到浑身打颤,她痛苦的大睁着双眼,额间沁满了冷汗。伴随着快速升腾的白雾,一个提醒她终生的屈辱记号被深深的烙在了她的肩后——一个类似于对号,又类似于字母“V”的烙印,是曾为女支女的标记。
虽然无法亲眼看到这个羞耻的符号,安兮年却心如死灰的明白自己遭遇了什么!
焰魔罗……在这个最应该恨他的时刻,她却感到了巨大的悲哀,最后一丝薄弱的希望破灭了。
第三十八章 为什么要让我恨你呢
“住手!”有人猛然掀开帘帐钻了进来,虽然明知不会是冷血的焰魔罗,安兮年还是不自觉的看向了来人的方向,是擅用弓箭的恒玉。恒玉进帐,看到了这幅人间炼狱的惨象,清秀的面容不禁蹙眉,他震惊又愤怒的质问道:“你怎可如此凶残的对待一个弱女子?算什么男人?”
军妓营的掌事丢下烙铁,他抬起脚,立马换上了一副巴结的嘴脸:“原来是恒玉大人啊,您有所不知,这个女人泼辣的很!您看看我的脸被她抓的!既然大人您先到了,就请您率先享用吧……虽然这女人野了些,却是个好货色,您看……”他令人作呕的假笑着,指了指安兮年羊脂玉白的美背。
恒玉恨不得一箭取了他的狗命!刚才他遇到了吐谷浑,吐谷浑将这事与他一说,他立马急得直骂吐谷浑是死脑筋。少主喜欢她、在乎她,只是不愿意表现出来,吐谷浑这个缺心眼还真把这楼兰女人送来了军妓营!
恒玉不容分说的蹲下去抱起了她,正欲带她走,那个掌事的阻拦道:“唉?大人您怎么不守规矩?”
“滚开!不知死活的东西!”恒玉飞起一脚怒踹了他,抱着安兮年就离开了军妓帐。
与恒玉接触不多,兴许是因为他的面容清秀无邪;亦兴许是因为他曾射杀野狼救了她一命;又兴许是因为他斥喝那个小人时显露出的凛然正气,安兮年居然放心的任他抱着,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他不会伤害她。
刚刚走出军妓营,恒玉~脚步一顿,“少主!”他低下头去,而安兮年也一心颤。她缓缓抬起水眸孤愤的望去,只见焰魔罗高贵挺拔的立在他们的面前。
他的面目依旧冰冷,喜怒不形于色,而内心却激荡着蚀骨的激流!只见安兮年原本精致无瑕的玉容上一个红肿的五指印,唇角也渗着鲜红的血迹,她的衣衫被扯裂了,背部就裸~露在寒风里,她此刻凄楚的娇~容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他本不该对她怜惜,却偏偏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她反复践踏他的尊严,一遍遍挑战着他容忍的极限,他却还是舍不得她受一点点的委屈,看着她此刻脆弱的模样,他心痛到恨不得立刻拥她入怀!他看到恒玉抱着她,而她海藻般的长发倾洒在恒玉的肩膀和手臂上,焰魔罗再也无法克制想要独独拥有她的念头。他没有办法忍受别的男人抱她吻她,这也是为什么他刚下令驱逐了她,就“出尔反尔”的跑来想要带走她。
他阔步的走过去要从恒玉的怀里将她抱走。
“你别过来!”安兮年抵触的抱紧恒玉的脖颈,拒绝着他。她柔软的身躯向恒玉怀里缩去,这一举动竟莫名的牵动了恒玉的心。
而看到她竟然主动抱住恒玉,不愿让自己碰触,焰魔罗眸光变色,他的心里酸楚,神色却依旧是冰冷的。他沉默着不容拒绝的硬将她抱了过来,“这么快就又有心仪的男人了?”他的语气残忍,内心却被痛楚与醋意折磨。
安兮年的心揉成了一团,她的泪眸伤痛,凄楚的问:“你很恨我吗?”
焰魔罗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问,他闭唇不答。他不该对她有感情,却无法自抑的在乎她,他怎么会恨她?恨她宁愿选择他的下属,也坚决不要他的怀抱吗?
看着他冰冷的焰眸,安兮年苦笑了一下:“如若你不恨我,为什么要让我恨你呢?”气若游丝的说完这句话,楼兰圣女的娇弱身躯已经撑到了极限,再也禁受不住如此激烈的身心折磨,安兮年晕倒在了焰魔罗的怀里。
看到她晕了过去,焰魔罗终于不再掩饰,流露出了心疼的神色,感觉到掌下的肌肤有异,他将她微微倾斜,看到了她肩后那个骇人的焦红烙印!
“这是怎么回事!!!”焰魔罗不可自抑的怒吼!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此刻却难以自持。
恒玉见焰魔罗发怒,急忙双手抱拳单膝跪下:“少主,军妓营的掌事素来是个欺软怕硬的贱骨头,折磨奴隶的手段多了去了,这一烙印正是他的所为!”
焰魔罗望着安兮年惨白的凄容,心疼到恨不得将那人渣挫骨扬灰!他舍不得伤她一根头发,这个人渣居然打她、烫她,将她伤成了这样!盛怒宛如虎魂,从他的周身咆哮而出,焰魔罗冰冷的眸子里燃起了熊熊的烈火,他咬牙切齿的说:“杀了他!我们拓跋断断容不下这样阴鸷的人!”
“是!”恒玉抱拳领命,目送着焰魔罗抱她离开。
少主啊少主,既是我们拓跋男儿顶天立地,容不得那样的下作人,也是因为你在乎她、心疼她,却不敢承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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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乌莹温暖的的黑熊皮上,更衬得安兮年肌肤胜雪。她昏睡中的容颜是那么的静好和脆弱,宛如零落的凄美花瓣。
焰魔罗心疼的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她的脸小巧到还不足他的手掌大,她肩后那个耻辱的烙印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双目,杀了那个人又如何?只怕杀他一百次也难消他心头之恨,更让他难以释怀的是,这一切不都是拜他自己所赐吗?
下定了决心不要再被对她的感情所左右,偏偏一看到她受伤,他就立马心软了,他究竟要如何是好啊?修长的手指挖取了初雪般莹白色的药膏,轻轻的涂抹在她的烙伤处,这是极其珍贵的雪貂油,一百只雪貂也不过可炼出这么一小盒,虽然可以奇效的帮助伤口愈合、减轻疼痛,却怕是终要落下这个疤痕了。
他心疼的俯身轻吻她冰凉的耳尖,只有在她熟睡的时候,他才能够用真实的感情面对她。
焰魔罗喂她喝了灯心草熬的汁,那有宁神和安眠的作用。她熟睡时的模样仿若是另一个人,很纯净很柔弱,而当她醒来之后,却暴躁倔强的宛如一头小兽。可是,如若她不是这么不同寻常,不是这么离经叛道,只怕他也不会被她所吸引。他想要她,绝非是因为她的美色,而是因为她的灵魂。——她的身上有种很特别的气息,是她不同于其他女人的个性真正的吸引住了他。
焰魔罗远远的投出一把匕首,又快又准的斩断了烛火,整个王帐一下子坠入了黑暗,他翻身上榻,将安兮年小心的护在了怀里,他用火热的身躯捂着她,缄默的一遍遍轻抚着她的长发。
她没有看到他隐藏在黑暗里的睇视是这么的温柔。
第三十九章 你的未婚妻
焰魔罗早起后离开了王帐。他走的时候迟疑了一下,却想着昨日喂安兮年喝了灯心草汁,估计她还会再沉睡一会儿,这才宽了心的离去。
只是他走了没多久,便有一位不速之客到了。
来的女子尊荣贵重,是宇文氏的郡主——紫姬。她的母亲是宇文前任汗王的亲姐姐,她的父亲是宇文的南院大王,在整个东胡这个紫姬郡主都可谓是个人物!只见她一身兽白婵衣,袖口以绣着祥云的黑色锦皮束紧,外套着华贵的紫貂皮裘,领口更镶嵌着蓬松保暖的紫色狐毛,她一跃下马就径直奔向了王帐。“无赦哥哥……”紫姬在到临之前,还特意找了条河进行了一番精心的梳洗打扮,她期盼的冲进了王帐,却不见焰魔罗的身影。
“郡主……”伺候她的小婢气喘吁吁的跟上了她。
紫姬正失落,忽然瞥见了榻上睡着一个女人!顿时间怒目圆瞪着,心里更掀起了醋海狂澜!她的无赦哥哥宛如天神,除了高贵的她还有哪个女人配留在他的身边?这个贱女人是谁?居然爬到了他的床~上?
紫姬一把掀开毛毯,见她肩后还有一个军妓的烙印,心里更加气恼,一个妓也配留宿在声名赫赫的焰魔罗的王帐内?
“还不醒来?”紫姬怒斥着,蛾眉倒蹙。
“郡主……”小婢提醒着她,“这个女人既然可以在王帐里过夜,可见很受焰魔罗宠爱……”
“啪!”紫姬抬手怒扇了小婢一个耳光,“你觉得无赦哥哥会为了这个女人与我翻脸?!”
“奴婢不敢,郡主息怒啊!”
“给我打盆水去!”
“是……”
待女婢噤若寒蝉的端了一盆冷水进来,紫姬一把夺过,全都泼到了安兮年的脸上。
沉睡中的安兮年被这盆刺骨的冷水惊得一个激灵,惊呼着醒来了,她茫然的爬起身伏坐着,见到自己的床前站着一个衣饰华丽的紫衣女子,她锦服毡帽,叉着腰,一副怒气冲冲的难惹模样。
“你是什么人?!”
“你是什么人?!”
安兮年与紫姬异口同声的质问着对方。
安兮年努力的在混沌的大脑中捕捞着最后的记忆,最后的意识是焰魔罗霸道的将她从恒玉的怀里抱走,然后她就晕了过去!她环顾了一下,这里的确是焰魔罗的王帐,猛然间安兮年打了一个寒颤,冰冷的湿发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她感到冷极了。
“哼!我是焰魔罗的未婚妻!宇文氏的紫姬郡主!你这个下~贱的军女支还不快滚出去!”紫姬刁蛮的说道。
未婚妻?安兮年的心一阵刺痛,措手不及的被巨大的酸楚吞没。早就明白了他与她没有任何的可能,为什么还会这么失望、这么难过?他已经抛弃了她两次了,她对他的幻想不是早就该破灭了吗?何况,她已经有了羿,她再次接近他是为了替羿偷到冰魄神草。她为什么要为他心酸,为什么要因他难过?他是将她丢去军妓营的男人啊!她怎么可以对他有感情?
“还赖着不走?!”紫姬嗤之以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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