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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伤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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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赖着不走?!”紫姬嗤之以鼻的冷哼了一声,大力的将安兮年从毛毯里拖拽到了地上,安兮年想反抗,岂知四肢绵~软的很,根本使不上力气。
在这一瞬,她感觉自己真的变成了一个肮脏的女人,落在尘土里,那么的卑微,任人践踏。
“谁许你穿无赦哥哥的衣服的?不要脸!”紫姬的音调又高了两度,气急败坏的叱骂道。安兮年这才发现身上居然罩着一件宽大的男衫。原来她自己的衣服昨日被扯破了,焰魔罗便把他的内衫穿在了她的身上,此刻被紫姬看到,她更加的妒火中烧,恨不得划花安兮年那一张美丽的脸。
“去拿军妓的衣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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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紫姬轻蔑的将一件桃红色纱衣丢到她脸上的时候,安兮年忽然不觉得那么冷了,因为她心里的寒冷已经远远的胜过了被冰水浇湿的身体。焰魔罗,为什么要这样的羞辱我?安兮年打着冷颤,鼻子和眼睛都酸酸的,她紧紧的咬着牙,强迫自己不许哭,她面无表情的换上了那件妖~娆轻薄的桃红色纱衣,她雪白的右肩与手臂都露在外面,而左侧的裙摆则一直分叉到大~腿处。没什么的,安兮年凄楚的安慰着自己,这样的衣服在现代社会根本不算什么,她可以承受!她故作坚强的离开了王帐,粗糙的西北风肆虐的席卷而来,她湿漉漉的长发宛如冰冷的裹尸布,在狂风的怪力下全都紧紧的贴在了身上。远远看着,这一幅画面极美!安兮年桃红色的薄纱衣在风里翻飞,露出了雪白的右肩与修长匀细的美~腿,而她长及足踝的青丝紧裹着她娇小的身躯,将她姣好的体态勾勒了出来。而此刻,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里有多疼,她感到了致命的悲哀,心中伤花怒放。
焰魔罗有着鹰一样敏锐的眼睛,他远远的就看到了安兮年,深邃的焰火双眸陡然变得冰冷,她穿的是什么?!他看到营内有好几个人一直在偷瞄她,而她自己却浑然不知,只是低着头丢了魂儿似的走着。
“驾!”他加快了速度,一双眼既像是要喷出火来,又像是要结出了冰!
“吁!”他故意闯至她的面前才猛然勒马,马儿抬起前蹄仰天长啸,那股凌云的气势震的安兮年跌坐到了地上。
她扬起脸,对上了焰魔罗怒气冲冲的眼睛,她的心一下子紧紧的拧成了一团,简直要透不过气来。
“谁让你穿成这样的!”他的声音冰冷,压抑着怒火,高高在上的责问她。她不知道自己的肩膀、手臂、小~腿全都露在外面吗?那是他才能欣赏的风光,他不许别的男人看她!
安兮年坐在地上冷笑了一下:“这是军妓的衣服,我穿不是正合适吗?‘少主’!”
焰魔罗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以为自己的心足够冰冷坚硬,奈何她要激怒他只需要这样冷淡的一句话?他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语调转冷,沉声问道:“你是在怪我?”
安兮年紧紧的咬着下唇,她没有说话,她怕只要一张口,眼泪就会掉下来。
焰魔罗跳下马背,这时才发觉她的全身竟湿透了,担忧从他的眼中一闪而过,他再也无法抑制对她的在乎,一把将她拉进了自己火热宽阔的怀里,“怎么回事?!”她的身躯冰块一样的冷。
安兮年心颤了一下,为什么会觉得他的语气里有着关心?怎么可能?不要再痴心妄想了!她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奈何他的力气不容抵抗,她徒劳无功的一番挣斗后,终于筋疲力竭的放弃了,她伏在他的胸口瑟瑟发抖,因为渴求温暖,身体不自觉的贴紧了她,可是心里却很明白他给的温暖都是虚假的,不能够依靠。安兮年的心一寸寸的破裂,痛楚漫溢。
见她终于安静了下来, 焰魔罗苦笑了一下,他的语调不自觉的变得柔缓:“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因为他态度的微微变化,安兮年哽咽了起来:“为什么不去问问你的未婚妻?”
未婚妻?
焰魔罗疑惑的微微蹙眉,忽然听见了一声清脆甜腻的叫唤:“无赦哥哥!”
“紫姬?”焰魔罗微微吃惊,却没有表现出分毫的讶异之色。他不动声色的望着这个刁蛮却尊贵的宇文氏郡主,她可是从小就缠着要嫁给他做妃呢。
唔……焰魔罗微微吃疼,再一垂首,只见安兮年正在狠狠的咬他。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
“你干嘛咬我?”他问,语气里却无责怪的意思,反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安兮年松开口,趴在他的胸前扬起脸瞪他。她抿唇不语,眼神里却有一丝幽怨。她不知道的是,她这样的神色很可爱、很动人,若不是还有旁人,只怕他就要吻她了。
“无赦哥哥!”紫姬已经跑到了他的面前,她看到被她赶出王帐的安兮年正被焰魔罗抱在怀里,气得连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
“紫姬你怎么来了?”他的语气淡漠,辨不出情绪。
“我们的汗王要立正妃了,邀请您去喝喜酒!这是羊皮卷!”紫姬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羊皮卷递给了焰魔罗,想她堂堂一个郡主,却要亲自来给他递信,不正是因为喜欢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吗?想到这里,她狠狠的剜了安兮年一眼,好似安兮年是个贼,偷了她的东西!
紫姬此刻嫉妒的快要断气的模样让安兮年好生快哉!她安兮年可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她要把刚才所受的委屈全都讨回来!这个什么“仔鸡”郡主喜欢焰魔罗,已经表现的不能再明显了!可怜的女人,爱上了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还惹了她安兮年!看她怎么“报仇雪恨”!
“我好冷……”安兮年佯装作娇弱,又故意咳了两声。
本来只是想再往他怀里挤挤,气气这个紫姬,谁知焰魔罗一听她这么说,居然立刻将看了一半的羊皮卷收了起来,他解下了肩头的披肩裹紧她,将她横抱起往王帐走去。
“无赦哥哥……”紫姬瞪大了眼睛,焰魔罗何许人也?他怎么可以这么宠一个军妓?她心里吃醋却不敢在他面前撒泼,只得咬牙切齿的跟在他的后面。
安兮年乖乖的任他抱着,越过他的肩,她看到紫姬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
第四十章 一场差点骗到自己的戏
进了帐内,果然暖和了许多。可是安兮年还是觉得冷,她刚才全身湿透又吹了风,现在觉得头也有些痛了。
焰魔罗一路抱着她,走至铺着虎皮的主座前坐下,他伸出左脚用脚背将炉火勾近,又拿起长巾,毫不避忌的当众为安兮年擦拭着湿发。他看到她身上那件艳俗的粉色纱衣,微微蹙眉:“一会儿换了这件,不准穿!”
安兮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阴阳怪气的说:“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你的‘未婚妻’逼我的?!”
焰魔罗一笑,他素来冰冷,想不到笑起来的时候却是惊世的绝美,他从怀间掏出一件衣服:“一会儿换上这件。”他一大早离开,就是去附近的市集为她买衣服去了,虽说是附近,一来一去也有一百多公里。
安兮年并未想那么多,她还在生他的气,气他将她丢去了那么肮脏的地方,气他那么无情的对待她,却也有些难以言喻的伤心,她为什么伤心呢?因为他不在乎她,因为在他的心里她并不特别,因为他已经有未婚妻了,是这样吗?她不敢回答自己。她爱的人应该是羿才对,如若她对焰魔罗动心,岂不是成了朝秦暮楚的女人?只怕她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无赦哥哥!”紫姬还是跟了进来,她看到焰魔罗那么亲昵的替安兮年擦拭着长发,再也无法忍耐,她一跺脚,娇纵情急的问:“她是谁?”
“我喜欢的女人。”他的嗓音低沉。
安兮年心弦悸动,整个人一顿!他淡淡的一句话就将她的心灵击穿,可是她很快便清醒了,他只是不喜欢这个紫姬郡主,他只是在利用她让紫姬死心。安兮年苦笑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心酸起来。可是,她没有资格心酸。
“她……她只是个下~贱的军女支!”紫姬又怒又妒,拿下挂在帐柱上的马鞭就抽向了安兮年的脸。
焰魔罗眼疾手快,他风驰电掣般的转身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安兮年,又一抬手挡去了疾甩而来的马鞭。
“啪!”一声干脆的鞭响,焰魔罗的手背上一道血痕。
“少主!”吐谷浑目眦尽裂,一双铜铃眼瞪的吓人。
焰魔罗一挥手,示意吐谷浑退下。
“不要再让我听见那两个字!”他冰冷的抬起眼睛,看向已经呆愣住的紫姬,他的语气宛如千年不化的寒冰,透着凛然和威严,令人不寒而栗。
安兮年心惊肉跳的回想着刚才的那一幕,若不是焰魔罗护着她,那么寸劲激发的一鞭子下来,只怕她不死也毁容了!她本能的抱过他的手,只见手背上一道又长又深的鞭伤,皮开肉绽的十分骇人!
“疼不疼?”她仰起脸急切的问焰魔罗,有真情流露。
焰魔罗一愣,眼神一下子变得柔软了起来:“这不算什么的。”是安慰她,却也是实话,区区吃了一记鞭子而已,对于他们这样的民族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紫姬妒火中烧的看着这一幅美好的画面。纤弱的安兮年倚靠着焰魔罗宽大的胸怀,柔亮的长发一直缠延到地上,她葱白般的玉手抱着他受伤的手,眉目莹莹、柔情脉脉;而一贯威严冰冷的焰魔罗居然也流露出十分罕见的温和神色。二人这样看起来甚是登对,皆宛如天人般,不似人间之物。
紫姬愈发的嫉妒和不甘起来,她一张脸气的通红,狠狠的丢下了马鞭跑了出去。
“吐谷浑,跟着紫姬,别让她出什么事。”
“是,少主!”
主帐内总算安静了下来。
“你不喜欢你的未婚妻吗?”安兮年用干净的素绢沾了烧酒,小心的擦拭着他受伤的手背。伤口接触到酒精,立即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刺痛,可是焰魔罗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孩提时父汗的一句玩笑,我却只当紫姬是妹妹。”他轻描淡写的说着。
“我看她倒是真的很喜欢你呢。”她垂着眼睛,动作轻柔的将他的手背包扎好。
“你是在吃醋吗?你在乎我?”他抽回被她包的很丑的手,缓缓的抬起了她的下巴。他冰冷的焰色眼瞳中流转着摄人心魂的光采。
在这一瞬,整个王帐温暖寂静,只有脚边铜炉内的篝火在跳跃,他们对视着,都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莫名的情愫正在氤氲,仿若他们之间存在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默契与连系。
安兮年察觉到了自己的心正在发生变化,她惊惶的猛然扭过脸去,不愿再去看他焰火颜色的眼睛。她想到了羿苍白温柔的面容,她不可以再对焰魔罗动心,不可以!遂,她只是紧~咬着牙关,故作冷淡的说:“怎么会?只是因为那个紫姬郡主欺负我,我想让她吃醋、让她生气而已!你不也是吗?你昨日刚把我遣去军妓营,今日又对我好,只是想利用我令紫姬郡主死心吧?”
焰魔罗巍然不动,神色无半分波澜,只有那一双深邃的眼睛正一寸寸的冷了下来,而他锐不可当的外表下,那颗孤傲的心又再度因她而隐隐作痛。
原来刚才的和睦与温暖,在她看来只是一场彼此利用。她以为他对她好,是做戏给紫姬看;而她表现出的关心与柔顺,只是想让紫姬生气。
“是,你表现的很好。所以我赦免了你,你不用回军妓营了。”他的语气冷漠寂静,没有半分的感情。
明明知道只是这样,心还是深深的疼了一下,安兮年不由自主的感到了失落,却强撑着不肯表现出分毫。他打赏了她,因为她陪他演了一场差点就骗到了自己的戏,所以他恩赏了她,她不用再去做他麾下的军妓,只肖做他一个人的猖妓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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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不知身是客。
出现在她梦中的男子她竟分不清到底是羿,还是焰魔罗。因为她始终看不清他眼睛的颜色。他的气息时而冷冽时而温柔,他的身躯时而滚烫时而冰凉,可是在梦中的时候,她感觉到他是真实的爱着她的。他们无忧无虑的相爱,不需要冰魄神草来续命,也没有萧夫人没有圣儿,他们可以手牵手的一起走到世界的尽头。他的身姿寂寞优雅,宛如一株遗世而独立的水仙花。是羿!她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心,这样如水般温柔的羿,苍白却始终给予她温暖保护的羿,她的心缓慢而温柔的疼着,她真的好想他啊。她看到他缓缓的抬起了脸,那张惊世绝伦的俊颜愈发的清晰,他慢慢的走到了有月光的地方,她的心一下子剧烈的收缩了起来!因为出现在她梦中的男子有着一双火焰一样的眸子!
——焰魔罗?!
“啊!”她惊呼一声,醒了过来。为什么会是他?她爱的人明明是羿,她是为了帮羿续命,才回到他的身边的啊。
她凄惶忐忑的神色落入焰魔罗的眼里,他眼底有幽戚一闪而过,“梦见了什么?”他的嗓音低沉。
安兮年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枕着他的手臂,睡在他的怀里。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她已经习惯了这样与他相拥而眠,习惯了熨帖着他的温暖,被他的气息所包裹?
她转过身去,侧卧着与他对视。“没有什么。”她平静的撒了一个谎,她不能够让他看到她的心,那里有连她自己都逃避着不愿面对的感情,她不能够告诉他,她梦见了他。因为他不会在乎的,而她要保护自己。
焰魔罗不动声色,一双幽眸深邃。她在梦中叫了一声“羿”,他听见了。她还是忘不了他是吗?之前,他曾因她叫了别人的名字而怒不可遏的“惩罚”了她,谁知看到她受伤,他却比她更痛。那个烙印绝非他的本意,却是因他而落下的,每每触目,便万分的锥心。所以,他明知她梦见了羿,明知她在他的怀里想着别人,明知她对他撒了谎,却还是舍不得揭穿她。
“我们要去宇文,再回拓跋。是吗?”她问。夜半惊醒,她有些睡不着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夜色太温柔让人卸下了防备,她用本心的目光看他,用本心的语调与他说话。
“是。”焰魔罗说。她看他的眼神不似白日里充满敌意与抵触,这样柔和的眼神真的是在看他吗?还是因为他与羿相近的样貌,让她认错了人?
“只是一族立妃为何这么隆重?其他各族的首领也都要去出席?”
焰魔罗迟疑了一下,缓缓说道:“东胡虽然是男人打天下,世系血统还是要靠女人维护的。特别是一族的主母,需要担当起整个氏族的资源分配与血缘的传继。”在东胡,没有母亲的孩子会比没有父亲过的更凄惨。
“你还没立妃吗?”
“尚未。”
“是因为你的脾气不好,没有人愿意嫁你吗?”安兮年知道其实不是,他的模样英俊,气度不凡,何况还是一族的首领,光是那个宇文氏的郡主就爱他爱到疯狂,只是在这个时代,他二十九岁了还没有妻室,实在是有些不合乎常理。
焰魔罗微微的笑了一下,他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拥紧她,他的鼻尖对上了她的鼻尖,他的气息温和、动作亲昵,虽然始终缄默却更让安兮年感到了心动。
她忽然间意识到,在她愿意表现出顺从的时候,他其实是对她很好的。他每晚为她肩后的烙印上药,那刻意放缓的动作,还有眼里的痛惜,她不是没有察觉。她不由自主的被他所吸引,却也很怕。因为他越迷人也就越危险。更重要的是,她不可以背叛羿。
一想到羿,安兮年的心突然间被什么蛰了似的,她慌乱的转过身去背对着焰魔罗,她紧紧的咬着下唇,眼睛在夜色里莹莹的亮。她怎么忘记了,他之所以会在最初掳走她,只是因为她本该是属于羿的,他不是喜欢她,他只是想报复萧夫人!所以他对她再怎么好,也都是虚假的,他只是想驯服她,就像去驯服桀骜的野马,是啊,忘记了肩上那个耻辱的烙印了吗?那是因他才落下的啊。而她之所以会再回到他的身边,是因为他有她想要的东西。——他们是注定要相憎的。她爱不起他。
她的背影透着决绝,焰魔罗的星目黯淡了些,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第四十一章 吃醋
安兮年换上了他为她准备的新衣服,居然合身的很,外面罩上了一件厚实保暖的狐毛氅子,显得整个人更娇小更白皙了。她长长的头发一直垂到了地上,她执着梳篦费力的从上梳到下,不过才一会儿的工夫,她已经累到气喘,她有些赌气,愤愤的将木梳狠狠的掷到了地上。
“啪!”木梳重重的落地,却刚巧摔到了焰魔罗的脚边。
“谁又惹你了?”焰魔罗从帐外进来,语气微微错愕。
“还不是这一头的三千烦恼丝?!真想绞了它!累赘!”她气急败坏的咒骂道。
焰魔罗没有说话,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梳篦走到了她的身后。三千烦恼丝?这个比喻真是有趣,只是她当真有这么多的烦忧吗?他要如何才能令她开心?他的脸依旧是冷的,他习惯了隐藏自己的心,就连眼睛也教人看不出情绪,而他的动作还是泄露了他的感情,他一个铁骨铮铮的七尺男儿居然拿着这把小小的木梳,心甘情愿的帮她梳起了长发。
梳齿穿过她的发丝,仿若有人在轻撩她的心弦,怎么也没有办法想象他会为她梳头。
“无赦哥哥!”紫姬不合时宜的闯了进来,打破了这一室正在缓慢发酵的静好。她看见焰魔罗居然在为安兮年绾发,先是惊讶,而后愈发的嫉怒了起来。
“少主!”吐谷浑也气喘吁吁的跟了进来,他看到这一幕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又冷又狂的焰魔罗吗?
安兮年倒没觉得有什么,以她现代人固有的认知,理解不了一个千年前的男人为女人梳头所代表的涵意。
“怎么了?”焰魔罗并未避忌,淡淡的问道。
“这个傻大个昨日跟了我一天!怎么打骂都赶不走!!今日醒来,他又蹲在我的帐外!!!无赦哥哥,请你狠狠的处置他!”紫姬蛾眉倒蹙指着吐谷浑,美艳的面容透着愠怒。
“少主,我……我……”吐谷浑急的脸通红,他本不是擅口舌的人,此刻更因情急而结巴了起来。
焰魔罗的嗓音低沉,冷淡的说:“这几日有流匪,是我命他跟着你的。”
紫姬一听这话,立马高兴了起来,双颊浮上了娇羞的红云:“我就知道无赦哥哥还是疼爱紫姬的!”
安兮年微微一顿,心里竟偷偷泛起了醋味,她既知这样的心理很可笑,很不知身份,可心底里却还是想要独占他的好。她不喜欢他关心别人。
抬起眼睛与紫姬的目光相撞,女人是最了解女人的,紫姬看出了她的介怀与吃醋,得意的冷笑了一下,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
“梳好了。”焰魔罗低吟,似是无心的将她的梳篦收到了自己的衣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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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一族盘踞在辽东地带,从这里出发需要翻越一座独岁山。
安兮年眼见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只是晾在一边干等着出发,正百无聊赖,忽然看到了正在喂马的恒玉,想到那日,他将她从魔窟中救了出来,她还没来得及谢一谢他,“恒玉?”安兮年叫了他一声,冲着他跑了过去。
“安姑娘?”恒玉拍掸着手上的苜蓿屑,心不由自主的跳的很快,“你找我有事吗?”
“没什么事,我是来向你道谢的,谢谢你那日出手相救。”
“姑娘言重了。”
她打量着恒玉,对于高大魁梧的拓跋氏来说,恒玉算是身形纤细的,他的长相也十分的眉清目秀,透着几分文气。当然了,且看他用弓箭就可知一二,再看那吐谷浑,扛着个那么钝重的流星锤,人也笨的很,话都说不明白。安兮年想到了刚才在主帐里,吐谷浑急得面红耳赤却解释不清的样子,一下子没忍住噗嗤一声的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事情吗?”恒玉见她笑了,只觉得她更加的美,她身上披着墨黑的狐毛氅子更衬的她肌肤雪白。
“本不是什么好笑的事,估计是我太无聊了吧,对了,以后你若有空可以教我骑马吗?”她的模样明媚倾城,一双眼睛透着无邪,动人心弦却不自知。
恒玉的脸微微发烫,心跳的更快了些,他严肃的在心底告诫着自己切不可对她有非分之想,她是少主的女人!却又控制不住的想与她亲近:“好,若有合宜的机会,我会教姑娘骑马的。”
安兮年正高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听背后传来一道尖诮的声音:“哟?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按捺不住寂寞了?”
不用回头就知道是紫姬!对不起,“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雅量她安兮年没有!“你说什么?!”她恼怒的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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