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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伤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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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
安兮年趴在枕上,紧紧的咬着自己的手背。没有用了,已经撕破了脸,他再说什么都已经没有用了。他自诩的对她的好,不过就是恒玉所说的“少主可从来没留过女人在自己的榻上过夜,姑娘是唯一的。”因为她是唯一一个可以在他帐里留宿的女奴,她就应该知足,应该三跪九叩,应该没有一句怨言的做他的犬马。
第四十六章 看清楚我是谁
昨夜她几近歇斯底里,焰魔罗拍了她的昏睡穴,只怕再不强行让她和自己休息,结局不外乎两个——她把他气死,或者他把她掐死。
可恶的女人!
焰魔罗绝美的容颜透着疲倦,昨夜被她这么一番折腾,他几乎没怎么睡,他上辈子到底欠了她什么?他冷着脸自己穿着衣服,她伺候过他更衣吗?她伺候过他沐浴吗?她伺候过他用餐吗?她居然好意思哭诉他只当她是女奴?!
转瞬,他又想到了她肩上的那个烙印,目光不由得一沉,那的确是他无从“抵赖”的罪证,他是始作俑者,他是罪魁祸首,可是那绝非他的本意,他又何尝不为此而剧痛?!他已经杀了那个烙伤她肌肤的人,却无法再弥补她心灵所受的伤害。他完全的理解她,他愿意用一生去补偿她,只要她不再用言语刺激他,他愿意把她宠到天上去!不论他娶了谁,他都只要她!
可是她能够体谅他的难处吗?东胡五族看似团结协作,其实貌合神离,一旦结盟瓦解,他们就不再是草原上最强大的部落,北有匈奴,西有西羌,东南部是日益壮大的汉人王朝,势单力薄是保不住土地、粮食和女人的。他身为拓跋的汗王,有责任维系稳固的联盟关系,君霖也即将要娶段部汗王的嫡孙女,而他以往一直以紫姬年纪太小为由,现在紫姬已满了十七,拖不得了。
安兮年,我娶你除了能证明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以外,又有什么意义呢?
难道我一生一世只要你,还不足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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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咚咚!”
焰魔罗抬起那双美丽的眸子,敢这样急促的敲他房门的,普天之下除了君霖还会有谁?
他怕他吵醒安兮年,阔步的跨过去拉开房门。
“嘻嘻,睡得好吗?”君霖一双桃花眼笑眯眯的看着焰魔罗,见他冷峻的眼下有一抹青黛,疑惑的问,“怎么看起来像是没睡好?这一整个院子没有旁人,还不够清静吗?还是炉火不够旺?床褥不够软?”君霖说着就要踏进他的房间看,却被焰魔罗一手撑着胸膛将他硬推了出去。
他们站到了门外,焰魔罗阖上了门,君霖恍然大悟的一拍脑袋:“哦,原来是因为女人!
他想起了那个与他共乘一匹马的女子,虽然被裹的严实看不见容貌,却相信能被焰魔罗看上的绝非俗物!君霖不禁眉开眼笑的调侃道:“昨晚与我喝了那么些酒还能整得女人下不来床,不愧是连狼群都忌惮的焰魔罗啊!”
焰魔罗抬起焰火般的双眸瞪了君霖一眼,他这个人就是这样,说话没个正经,口无遮拦,偏偏笑容无邪的很,所以也没有办法真的生他的气。
“去你那里说。”他怕会吵醒她,他想让她再多睡一会儿。
走到了君霖的寝殿,大婚的绛红色喜袍已经垂在衣架上了。
焰魔罗又想到了安兮年,他没有办法娶她做正妻,更没有办法接受让她做妾,俊眉微微蹙着,绝美的容颜宛如天神。
“昨晚跟你说的你还没回答我,你究竟什么时候娶我的妹妹?”君霖吊儿郎当的扬着眉,“紫姬也没那么差啦,虽然性子骄纵了一些,但是她还是怕你的!而且……你娶了紫姬,我娶了段部氏的公主,至少拓跋、宇文、段部氏就牢牢的锁在一起了,不管库草奚和柔然在动什么心思,少数总得服从多数吧?”
“你说的没有错,等我回拓跋再安排吧。”
“这次可不能再拖啦!你是知道的,紫姬从十二岁就盼着要嫁给你!我那姑姑和姑父你也是知道的,姑姑疼爱紫姬恨不能将月亮都摘下来给她,而我那南院大王的姑父又掌握着宇文六分之兵马,我这个做汗王的也被动的很哪。”
“位置越高,自然要承担的就越多。”焰魔罗苦笑了一下。
“可不是?至少啊你们拓跋人对你忠诚的很,将你视若天神崇拜,哪像我?天天被一帮老狐狸啰哩吧嗦的耳提面命着!唉,对了,你说段部氏的公主不会是个丑八怪吧?段部氏的人都来了五天了,我去了几次却总推三阻四的不让我见公主。”
焰魔罗抬起英俊的脸,深邃的眼中闪过无奈:“就算是,你不也得照样娶进来?”
“这倒是!”君霖认同的点着头,又笑道,“你看,这一点你也比我好!至少紫姬是个真真切切的美人吧?”
焰魔罗没有回答,眸色深沉似海,沉吟道:“就算我娶了紫姬,也没有心可以给她,你身为她的兄长不为她筹计更好的未来吗?”
君霖长叹了一口气,表情还是嘻嘻哈哈的没个正经,眼中却隐晦着认真的神色:“莫说紫姬做梦都在念着你,就算她恨你也得嫁。我不仅是她的兄长,也是她的君王,她身为王族宗女,哪有什么资格拥有自己的未来?她只能拥有的是宇文一族的未来!宇文需要拓跋强大的战斗力,光是这一个理由她就不得不嫁。何况,你是如此的威武英俊、年少有为,就算不爱她,她也已然很幸运啦!”
君霖冲着焰魔罗飞过去一个挑逗的吻,惹得焰魔罗直瞪眼。
“我要回去了。”焰魔罗从蒲团上站了起来,昨晚那番激烈,他虽然生气,却还是担心着安兮年,她行事总是令人出乎意料,不回去守着她醒来他总觉得惴惴不安。
“唉,昨天你一到我就看出来了!你被那个女人迷的不清啊!”
焰魔罗邪戾一笑:“我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你那冰山脸自然是教寻常人察觉不出分毫,但我可是几百年难遇的情场高手啊!奉劝你一句,女人可以宠,但是千万不能爱!一旦爱上就难免要迁就和心软,就会引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焰魔罗背对着君霖阔步离去,他略微苦涩的笑了一下。他已经在劫难逃。
焰魔罗回到他们住的房间,她还没有醒。他拿起桌上那奇怪的“丑东西”又研究了一会儿,还是猜不透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再次看向她,她的长发铺满了床榻,单薄的身躯埋在其中,显得更加的瘦削娇小。他忍不住走近她,想要细细端详她的睡容,她的蛾眉微微蹙着,长长的睫毛宛如两把弯弯的小扇,他想抚平她的眉心,惊然发觉指下透着不寻常的高温。大掌覆上了她的额头,她在发烧?!
焰魔罗倒吸了一口冷气,想要抽手去找大夫,却被昏睡中的安兮年紧紧的抱住。
“羿……”她发出含混的梦呓,声音虽然轻,他却听见了。
“羿……”安兮年紧闭着眼睛在睡梦中挣扎,“不要生气,不要不理我,我不爱他,我的心里只有你……”
梦中的羿脸色苍白的可怕,他整个人都宛如浸泡在水中的水墨画,颜色逐渐的淡褪,即将消失不见。
「年儿,你已经爱上焰魔罗了。」他的神情是那么的含蓄而忧伤,黑色的眼睛宛如暮色苍茫的水面。
“不,没有……我没有爱他……我爱的人是你。”意识混乱的安兮年紧紧的握着焰魔罗的手,却呼唤着羿的名字。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一直爱的都是他,你从来没有忘记过他。你只是不敢承认。」羿缓慢的背过身去,他的身影透着宛如冬日的寂寞,他离她越来越远,也越来越模糊。
安兮年惶恐不安的想要追逐他,却发现他站在湖水中央,她根本无法靠近,而忧伤苍白的羿正宛如水月镜花,即将在她的眼前消失了,她发出穷途末路般的急吼:“不是的不是的,你对我这么好,我只爱你啊!我不爱焰魔罗,我不爱他!!!”
她大叫着拼命的否认,猛然睁开迷蒙的泪眼看见榻边惊世绝美的容颜,她扑了过去,紧紧抱住他的腰,虚弱的哭诉道:“羿,我好想你……”
“看清楚我是谁!”声音冻成了冰霜从他的齿缝里迸出,焰魔罗黯红色的眸子燃起了熊熊的烈火。
安兮年背脊一僵,残梦褪去,她乍然惊醒!
焰魔罗!
环在他腰上的手猛然松开了,她微微发抖,一点点往床角缩去。他一定听见了她在梦中的呓语,她又一次侮辱了他的男性尊严,他的脸色差的好似要杀人!他有可能会打她,有可能会将她再次赶去军妓营,也有可能会直接杀了她!
焰魔罗的心脏爆裂着撕心裂肺的痛楚,更让他抓狂的是,她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一双冷眸强压着激烈的情绪,只因她的面颊还晕染着病中的潮红。他握紧铁拳,不愿意再多看她一眼,煞气冲天的疾步离开了房间!他要赶快离开,他不能够再看到她,不然只怕他会在盛怒下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早就知道她的心里不会有他!为什么听她亲口说出还会这样的痛绝难忍?既然她爱的是那个病弱的西羌王子,为什么不滚回去找他?!为什么还要问他会不会娶她?!不!他不要放她走!她没有资格做他的妻子,但是做奴隶、做妾,她也只能属于他!
安兮年伸出手臂却无力的垂下,她好似感冒了,好似发烧了,全身灼烫且疲惫的很。为什么看到他离去,会心如刀割?她双目空洞的告诉着自己,是因为她怕他在气愤下赶走她,而她还没能够帮羿拿到冰魄。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的,她没有背叛羿,没有爱上他,她不是朝三暮四的女人,不是……羿,我不是……
第四十七章 断发之辱
高烧下的安兮年一脚深一脚浅的在宇文的宫邸里找寻着焰魔罗的身影,跌跌撞撞下在一处转角,她径直撞上了紫姬。
“没长眼睛吗?!”紫姬勃然大怒,待看清眼前的人,更是讥诮的一笑,“我说是谁那么大的胆子,原来是你!”
安兮年内心苍茫麻木,目光涣散,果真是冤家路窄,她苦笑了一下,欲绕道而行。
“站住!我允许你走了吗?!”紫姬冲女婢使了一个眼色,女婢心领神会的上前擒住了安兮年。
“我们郡主在与你说话,你聋了吗?”小小女婢也狐假虎威的在呵斥她。
安兮年头疼欲裂,心乱如麻,有气无力的呛声道:“郡主没认错人,的确是我,我也没有聋。请问郡主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不可以!!!”紫姬骄纵的扬着下巴。上次在独岁山,焰魔罗舍了她而救了自己,加上君霖哥哥说焰魔罗已经答应会娶她了,她这颗简单的心已经高高的飞到了天上,这个柔弱的楼兰女人又算是什么东西?还敢几次三番的给她脸色看,她今日就要惩治惩治她,让她明白谁才是被重视的那一个!
“这里是我们宇文氏的宫邸,你四处乱闯的,本郡主怀疑你是个奸细!来人,把她带去本郡主的房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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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兮年被两个女婢重重的推到了地上,紧接着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她本就生病了,现在被如此对待,就连牙齿都是打着颤的。安兮年抬起眼睛,虚弱却锋利的看向了洋洋得意的紫姬。她记住她了!
“从实招来,你在我们宇文的宫邸里四处乱看什么?”紫姬相信即使焰魔罗知道了,也不会为一个女奴责怪她,便想要抓紧这次机会好好为难为难她,一解宿怨。
安兮年冷笑着垂下头,今日落在这个刁蛮的郡主的手里,算她倒霉,若不是她病的不是时候,没有力气,又岂会任她宰割?
“居然敢不理我?!”紫姬蛾眉倒蹙,这个安兮年一定是觉得自己得宠,所以始终不把她放在眼里!越想越气,紫姬拍案而起,嗔怒道,“你们给我掌她的嘴!打到她开口!”
“是!”两个女婢领命走至安兮年的身旁,一左一右的架起她虚软的身躯,你一下我一下的扇她的耳光。
没过多久,安兮年那白皙无瑕的玉容就浮现了红肿的五指印,而唇角也缓缓渗出了血迹,奇怪的是,她的心丝毫无感,感觉不到疼痛,也感觉不到悲愤,好似她就要离这具身躯远去了。
“禀告郡主,我看这姑娘病的不轻啊……”一个胆小的女婢见安兮年气若游丝,连忙提醒着紫姬。
紫姬吃着点心,睥睨的看了一眼面白如纸的安兮年:“怕什么?一个小小的女奴,难道焰魔罗会为了她与本郡主翻脸吗?!”
两个女婢对视了一眼,只得听从指令再次将安兮年从地上架起。
安兮年的发髻松了,长长的头发倾洒在地面上,宛如光滑柔顺的美丽绸缎。
“等一下!”紫姬冷哼一声丢掉了点心,她想到那日撞见焰魔罗为她梳头,她高高在上的无赦哥哥居然亲自为她梳头?!她的无赦哥哥可从来没对她笑过,却愿意为这个贱女人梳头?!
“给我拿把剪子来!”
女婢不敢违抗她,只得遵从的拿了一把剪刀恭敬的递给了紫姬。
紫姬走到安兮年的面前,用剪子的刀刃抬起了安兮年满是红痕的脸,难掩妒忌的说:“你的姿态这么高傲,不就是仗着无赦哥哥喜欢你吗?你信不信就算我划花你的脸,无赦哥哥也只会立刻抛弃你,而不会责怪我半句?!”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安兮年一声冷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当我不敢?!”紫姬“咔嚓”一剪刀,安兮年的断发毫无生命力的坠落到了地上,原本那长及地面的美丽长发只剩垂到腰际。
虽然这本非她自己的身体,本非她自己的头发,但是安兮年还是在断发落地的那一刻感到哀绝。
紫姬正得意,忽然听见婢女一声尖叫:“有蛇!”回眸一看,只见四五条花青色的蛇正从窗台快速的游移了进来,“啊!”紫姬一声惊呼,丢掉了剪刀,携着两名婢女逃出了室外。
安兮年又热又冷,虚弱的卧倒在地,难道她今日会命丧蛇口吗?还没来得及害怕,只听窗外传来了一声轻越的竹笛响,那几条蛇居然即刻调头爬走了。
是有人故意引了蛇来救她?是谁?安兮年满心的疑惑,不等再多看窗台两眼,她已经精疲力竭,被一片突如其来的黑暗吞没了意识。
君霖来找紫姬,见她房间的门大敞着已觉有异,走进去一看更是吓了一跳!这是出人命了吗?他疾步走近扶起了地上的女子,她的身体温度极高,双颊红肿浮着明显的五指掌印,唇角渗着细细的血痕,地上还有属于她的一大片断发。这个紫姬又体罚下人了?君霖蹙眉,见怀中的女子虽然模样憔悴,但是容颜娇美、楚楚可怜,绯红的双颊更显得她的肌肤粉雕玉琢般,他一下子动了怜香惜玉之心,将安兮年抱了起来,带回了自己的宫室。
叫了大夫来给她喂了药,又命女婢帮她梳洗干净,君霖将她放在自己的榻上,越看越觉得这个女子美的灵气逼人。
“你做了什么,竟惹得紫姬这样的对付你?不过以后你都无需怕了,因为本王会护着你。”君霖似是在与昏睡中的安兮年说话,又似是在自言自语。
他正盯着她看的仔细,突然焰魔罗气息冰冷的来了。
“无赦兄,你来的正好!看我今日新得的一个美人!”君霖一双桃花眼立马眉开眼笑道。他呀,也没什么别的追求,就是喜欢生的美的,他喜欢榻上那昏睡的美人,也喜欢焰魔罗,因为他们都是天生的尤物。
“不感兴趣。”果不其然,焰魔罗又冷又狂的说道。
“来看一眼嘛,真的玉雪可爱的很!”君霖拉着焰魔罗不容分说的就往屏风后走去。
焰魔罗只是扫了一眼,全身不由得一顿!
安兮年?!
只见她孤零零的躺在君霖的榻上,眼睛紧紧的闭着,白皙的脸侧浮着清晰可见的红掌印,唇角也受伤了,而她那一头垂地的美丽长发,被人绞到只及腰肢。
焰魔罗眸光变色,大步跨前抱起高烧昏迷的安兮年就要离开。
“无赦兄,干嘛抢我的美人?”君霖不明所以的阻拦道。
焰魔罗冰冷的焰眸猛然横向君霖,锐不可当的强大气场叫人心惊,“她是我的!!”那一声沉郁的低吼仿若诉说着一生的誓言。
说罢,他宛如一头孤独愤怒的野兽,怀抱着昏迷不醒的安兮年径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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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才离开不过半天,她就变成了这样?焰魔罗眉心深锁,深沉的望着榻上那张凄楚的娇容,大掌抚上她的额头,不像之前热的那么厉害了,焰魔罗微弯起五指,用指背轻柔的抚蹭着她红肿的双颊,是谁?居然将她打成了这样!他深邃的双眼又怒又悲,多少次痛下决心只当她是低下的奴隶,为什么一看到她受委屈就立马心软?忘记了她给他的耻辱了吗?
“羿……我好怕……”她长长的睫毛根处沾着泪,她在噩梦里痛苦的挣扎,为什么羿会有一双红色宛如火焰般的瞳眸,为什么他的神情这么冰冷?
焰魔罗强压着蚀心的酸楚,握住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我在,安心的睡吧。”
又是一夜无眠,焰魔罗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用身体温暖着她,日出的时候她的高烧退了,双颊虽然消了肿,但是五指印反而更加明显了,左右两边各有一个瘀红的巴掌,将她白皙的小脸变成了一只花猫。焰魔罗的双目揉着疼惜,见她的双唇干燥,便端起碗喝了一口水,再对上她的唇喂她,清冽甘甜的水浸润她干燥灼热的喉咙,仿若有一股清流涤荡着她混沌不安的意识。安兮年双睫微颤,宛如蝴蝶窸窣着翅膀,她缓缓的睁开眼睛,有一刻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醒了?”他的声音低沉冷淡,心头却是压抑着激动的。
见她微微张口,他伸出手指抵在她的唇前。“不许说话。”他霸道的命令着,怕她一脱口又叫出了别人的名字。
安兮年看清了焰魔罗的脸,发现自己是枕在他的腿上睡了一夜,无意识的拉住他的手,柔吟道:“是你?”
“是我。”平淡无奇的对话,却各自痛着。
安兮年伸手抚上自己火辣辣的双颊,昨日,她至少被掌掴了二十几个巴掌!
“是谁这么对你?”焰魔罗冷冷的问,心疼的搓揉着她变短的长发。
安兮年一愣,原来昨日引蛇来救她的人不是他啊,她讪笑着,神色凄惶的说:“还能有谁?你的未婚妻紫姬郡主。”
她抬起眼睛看见焰魔罗的瞳仁里有不加掩饰的怒火,他在生气,是气紫姬欺侮了她,还是在气她居然敢告紫姬的状?显然是后者吧。她的心猝不及防的被扎痛了一下。
第四十八章 游历的我是另一个你
宇文君霖的大婚之日热闹非凡!焰魔罗当然不会带她出席,走的时候还不忘面目冰冷的告诫她不许乱跑。
果真当她是个奴隶。
离喜殿那么远,她都听得见鼎沸的人声欢笑,她将仅垂到腰部的头发全部拨到一侧,一双玉手执着梳篦静静的梳理着,她的心里很寂寞,特别是听着远处传来的热闹声响,更令她感到心空。
吃完喜酒,他们就要回拓跋了吧?等她偷到冰魄神草就再也不用呆在焰魔罗的身边了,她应该是要笑的,为什么心里却一阵阵发苦?
“嘘……”一阵婉转起伏的竹笛声,低音浑厚高音清脆,似鸟语花香又似高山流水,安兮年猛然站了起来,莫不是那个用笛音驱来蛇帮她解围的人?
她急忙跑至门口拉开门,一个穿着绛红色衣服,模样清秀的女子正莲立在门外。
“你是谁?”那个女子执着一柄竹笛问她。
呃……这难道不该是我的台词吗?安兮年微微讶异,但是想到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遂宽和的一笑,答道:“我叫安兮年,那日是你帮了我吗?”
那女子目光含着深意,点了点头:“是我,是我唤来了蛇吓跑了紫姬郡主。”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礼貌的问,“我可以进去说话吗?”
“当然!”
进了屋,安兮年才看清她身上穿着的是喜袍,再仔细的端看她的容貌,温娴雅致:“你是段部氏的公主?宇文君霖的新娘?”
女子微微一怔,意味深长的一笑:“是,也不是。”
安兮年理解不了她这般矛盾的话,忽然间意识到今天可是她大喜的日子,于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你怎么来找我了?今天你不是要嫁给宇文君霖吗?”
段部氏的公主没有回答,反而绕着安兮年仔仔细细的看,她的神色怪异悲恸,像是认识她好久了一样。
“怎……怎么了?”安兮年忍不住问她。这个公主好奇怪啊!居然在大婚之夜偷跑出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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