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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伤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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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和爱她的羿,还是她爱的焰魔罗,都不会有未来。
“不用这么害怕,都说祸害遗千年,你绝对是个长寿的!”元祐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啃起了饼,“实在不行,你付我一片金叶子,晚上我替你守门!”
“算了吧。”安兮年没好气的瞪他,这只狐狸怎么样都该比她有钱吧?坑了她不说,结果还吃她的喝她的,现在还打起了金叶子的主意!
“该不会是你没地方住想要赖在这里吧?我告诉你啊,这里是恒玉借给我住的,收留你那半死不活的朋友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休想!!”
元祐被她一顿辣呛,皱着鼻子,俯身冲小雪貂小声的嘟囔:“她怎么这么凶呀?”
小雪貂仿若听懂了人话,小爪子捂着嘴就像是在偷笑,然后趁着元祐没注意,一个猛子扎了过去抢走了他手里剩下的饼。
“喂,刚吃完我的蛇胆!你这忘恩负义的小家伙!”元祐不满的抱怨,小雪貂屁股对着他,赶紧将剩下的饼饵全部塞进了嘴里,两个腮帮子鼓鼓的,生怕又被他抢了回去。它这副模样逗乐了安兮年,她终于一扫阴霾,笑了起来。
“这样才像你嘛!”元祐的凤眸藏笑,眼神很是不同寻常,他缓缓的走近她,温柔的伸手抚上她的发丝。他的眼睛仿若是璀璨的星辰,又似沉静的清泉,安兮年不知所措的抬起头,她的鼻尖碰到了他的衣领,闻见了他肌肤上沁出的那股紫罗兰般神秘的幽香。
“你……你干嘛!”安兮年心跳加速,紧急退了两步,脸不由自主的红了,接着她看到他的手上捏着一小片棉絮。
“你也太不修边幅了!”元祐吹飞那团棉絮,像是故意要掩饰自己的心乱,嫌恶的说,“你以为我要干嘛?!你这么凶,一点女人的味道都没有,难怪大汗……”
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敏感的看到她的神色一沉。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知道自己的口不择言伤害了她,急忙向她道歉。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你不是擅长奇门玄幻之术吗?那你帮我算一下,焰魔罗有没有喜欢过我。”她向他伸出手,素容微微泛白,她的神色很沉寂很落寞,就宛如变成了另一个人。
“对不起,我不能替你卜算,我是大汗一个人的太师,连自己的命运都不能推测,又何况是别人?”
“没关系。”安兮年垂下手,“你说的没错,我不是一个可爱的女人,即便你没有去揭发我,他也终有一日会厌倦我的。”她的唇畔泛着苦涩。
“安兮年姑娘,我元祐以拓跋第四代太师的身份郑重的向你说明,你真的很、可、爱!”元祐信誓旦旦,甚至竖起了三根手指,这是向神灵起誓的意思。
安兮年是不懂这个的,她只是见他难得的认真,莫名的有几分感动:“原来你也会安慰人啊?”
“这不是安慰,是极认真的话,你是我见过你最特别的姑娘,你真的真的很可爱!”
“是吗?那你怎么不爱我?”这句话一冲口而出,安兮年径直就想咬舌自尽了!忘记了这是在千年之前吗?古人都很保守的。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害她被焰魔罗赶走的那个“罪魁祸首”,她居然罪该万死的“tiao戏”了他?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是可以爱你的呀。”
“切!”她果然想太多,这个男人才不懂什么矜持害羞授受不亲之类的,“不必嘴巴那么甜的哄我开心,我不是那种自怨自艾的女人。你若是心里过意不去,就帮我做手套好了!”
“那个玩意真的卖得掉?”元祐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话?发明这个东西的人超级聪明的好吗!”
“好好好,今天你最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元祐摇头晃脑的坐在了烛光下,摊开布、拿起剪刀,他只是见她缝过一次,居然学的有模有样,那个剪裁、那个针脚居然比她落的还要细腻流畅。在温暖的烛光下,他优美的脸部轮廓被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吵架归吵架,安兮年不得不承认他是个美男子。
合线,塞进棉花,再封口。
“原来这么简单啊!”大功告成,元祐神采飞扬的举着自己做的那一双手套,“看你每日吭哧吭哧的那个费劲,居然还不如我一个男人?本太师要为这幅手套作画题字!”语罢,他还真的在这烟青色的布面上画了苍茫山水和落暮飞鸟,还画上了一个古怪的佛号。
“这是什么?”安兮年指着那个佛号问道。
“这是我的标记!告诉识货的人这双手套出自一个又英俊又有才华还未婚的优秀男人!”
“呵呵。”安兮年竟无言以对,贵公子就是贵公子,他们明天的吃喝还不知在哪里,他却只会想些风花雪月。她指过佛号的手指沾上了墨水,再一摸脸后就为自己添上了一道“胡子”。
“哈哈哈哈哈……”元祐被她花猫一样的脸逗乐,捧腹大笑起来。
“怎么了?”安兮年不知所以,茫然的跑到铜盆前对着水一照,一条长长的墨痕。
“我就说你很可爱吧!”
可气!可不能被他这样白白的嘲笑了!安兮年翻着白眼,气急败坏的拍了一手的黑墨,追着元祐就要往他的俊脸上抹。
“你想干嘛?!”元祐一边大笑着一边躲闪。
“让你嘲笑我!”安兮年急红了眼,不依不挠的撵在他的身后围追堵截。
他们围着一张圆桌变换着方向也不知跑了多少圈,斗智斗勇斗耐力直至双方都精疲力竭,小雪貂则坐在圆桌上看戏,“笑”的是前仰后伏。
“好啦好啦!”元祐终于自暴自弃的停了下来,安兮年一下子撞进了他的怀里。
“让你总欺负我!”不顾与他过于贴近的距离,安兮年抓准时机,终于如愿以偿的在他的脸上也抹上了墨水。
“解气了吗?”元祐放任着她的胡闹,一边很自然的抬手擦去她脸上的墨渍,“真是的!难怪汉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哈哈哈。”安兮年顾不上他说什么,看着他的脸被自己成功的涂上了一大片脏兮兮的墨迹,开心的笑了。她笑起来的时候有一种灵动的美,双瞳剪水、齿若编贝,宛如春风抚柳,令人移不开双目,心境便也跟着明媚了起来。
这一番追逐胡闹,天竟然不知不觉的黑透了。
“我要走了。”元祐的双眼亮晶晶的,透着不同寻常的流光溢彩。
“嗯。”安兮年这才发现自己与他贴的太近了,她往后退了两步,“明天早点来。”
没有深想这样的话说出去究竟透着怎么样的亲昵与暧昧,她只是想明天早点去宫门口打听一下焰魔罗的伤势。室内安静了片刻,元祐依依惜别的笑了一下,离开了。
送走元祐,安兮年插好门闩走回了房间,她将手洗干净,一转身,立马倒吸了一口凉气,继而难以置信的圆睁着大眼,她看到焰魔罗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来了,正孤立在她的身后,风华绝代宛如天神!
第七十章 难道你是个下作的女人
送走元祐,安兮年插好门闩走回了房间,她将手洗干净,一转身,立马倒吸了一口凉气,继而难以置信的睁圆了大眼,她看到焰魔罗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来了,正孤立在她的身后,风华绝代宛如天神!
“焰魔罗?”她揉了揉眼睛,原来不是自己的幻觉,真的是他!她的心里有很多很多的疑问——他是怎么知道她住在这里的?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他为什么会来找她?可是这些都不是她最关心的。
“你的毒解开了吗?是什么毒?你受的伤没有大碍吧?”他的伤势已经让她担忧了一整天了,何况这伤是为了她而受的。她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关切,急冲冲的奔向他抱住了他的腰,仰起脸,一双水眸目光盈盈:“让我看下你的手臂。”她想要检查他的伤口。
焰魔罗面目冰冷,玄色铠甲,嚯嚯生风,他一挥手,冷绝的将她推开了。
“为什么要与我的部下厮混?难道你是个下作的女人?”
他的声音冷的就像是裹覆着冰霜的刀刃,一时间悲楚揪紧了她的心,连喉咙也被堵得发疼,凉意渗满了她的全身,她呆愣了片刻,下意识的选择了对抗:“我与谁厮混都不关你的事吧!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大汗!”
压抑着怒火与心痛,焰魔罗剑眉深蹙:“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难道我无法满足你吗?”
安兮年冷笑了一下,一颗心缓缓的结起了冰。纵使他已经不要她了,他也不允许她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的,因为这直接关系到他的威严。这样的认定让她心寒,他从来都不是那个用身体帮她取暖的男人,而是冰,是魔。
“纵使你是拓跋的王,也无权干涉我与谁交往。请你离开!”她的眼神很决绝,把真实的感情从眼睛里隐去,这也是他教会她的事情。
焰魔罗眸光变色,那是暴风雨前的征兆。他想到了童年的自己,偷偷趴在别人家的屋顶,听别的孩子的母亲唱歌给他们听,他很想念母亲,却不能说,唯有把自己的心变得越来越冷硬。时光交错、隐痛重叠,他也忍不住思念偷偷的来看她,在夜里她冷的发抖的时候,他会疼惜的翩落现身,用沉默的怀抱温暖她、陪伴她,然后再在天亮前不留痕迹的离开。而今晚他却看到她与元祐在一起快乐的嬉戏,她对着元祐笑,那是从心底里绽放出的笑颜,是那么的纯澈美好,他的心很痛,因为那是他一直渴求的——他想看到她为他而笑!
他为她不断的冲破着自己的底线,然而,她却赶他走。
酒红色的冷眸里波云诡谲:“这才过去几天,你这么的离不开男人吗?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在金钱地位上,我都更能满足你吧!”他微微仰首,说着残忍的话想要平衡自己的心,然而在看到她受伤的神色后,心却疼的更厉害了。
安兮年被他残酷的话刺伤,她往后跌退了两步,血色从她的脸上迅速的退去,后肩那个『女支』的烙印又开始灼烫起来,她的心被酸楚胀痛,双目中缓缓积蓄起泪。她是他玩腻了的女表子,即使他不要她了,她也得为他守贞,因为她与别的男子有过于频繁的接触,让他丢了脸,所以他来教训她了。他第一句话是怎么说的?『难道你是个下作的女人』?
“是,我离不开男人,我不要脸,我肮脏下作,你满意了吗?可以走了吗?”她的声线颤抖,眼泪簌簌的就淌了下来。
打败他,她只需要一滴泪。焰魔罗心痛的低吼着紧握起拳头,双拳因为太过用力而青筋暴起,听着她那样的菲薄自己,他心痛到无以承受。为什么会这样?他明明在乎她,他想宠她,想对她好,想独占她的笑容,为什么到头来却伤了她,也伤了自己?
“好,我走。”他悲恸的说,阔步下他的黑袍决绝宛如裂帛。
她执着一双泪眼看他真的往门外走去,她在这一瞬间没骨气的反悔了,离开他之后,她其实每天都在想他,她已经不可救药的爱上了他,仿若他这一去他们就真的断绝了,她的大脑一片混乱,来不及做出任何的思考,患得患失下她急切的追了上去,从身后抱住了他的后背,眼泪浸湿了他的袍子,她想挽留他,却哽咽着说不出口,只能痛彻心扉的紧紧抱住他。
相对无言,惟有泪千行。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焰魔罗缓缓的侧目,眸含秋水、鬓若刀裁,绝美却孤冷的侧颜宛如雕塑,他的声音又悲又苦。
安兮年伏在他的背后,闻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像他这样位高权重又俊朗伟岸的男子,是很容易让人爱上的吧?她留不住他,却也放不下他,她要怎么办?
焰魔罗缓缓的转身,他的眼睛深邃的仿若要将她的魂魄都吸走了,大掌抚上她精致的小脸,他心痛的拭去她的眼泪:“怎么样才能让你开心?告诉我,我会去做的。”
他温柔又低沉的嗓音击穿了她的心灵,心痛宛如温柔的潮水在她的身体里快速的涨溢。她既害怕他对她无情,也害怕他对她真心,她很矛盾很压抑很痛苦。若是明明知道了结局,却还是挡不住感情,又与飞蛾扑火何异?她宁愿自己从未动过真心,她宁愿自己只是利用他、算计他,也许这样她就会轻松些,也许这样她就不会这么难过。她不是一个合格的奸细,否则她就该牢牢的守住自己的心,她应该目标明确的锁定在冰魄上,因为早一点下手,就可以早一点恩断义绝,也就可以早一点解脱。可是抱着他的双手舍不得松开,他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他的眼睛是令人迷醉的湖泊,她要怎么样才能补偿他、补偿自己?
至少在今夜,她不想去想未来。
她的眼神宛如一泓晃动的湖水,深深的凝视着他,她缓缓的踮起脚尖,仰起脸想要去碰触他的唇,她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已经感受得到他唇畔的温热,却突然间胆怯,她仓惶的想要逃离,被却他一把拽住!他已经爱上了她,怎么能容许她再逃走?
他一手托住她的头,另一只手则控在她的腰部,他的吻霸道的落了下来,碾揉着她花瓣般的娇唇,恨不得将她塞进自己的身体里,他的炽烈弄痛了她,却也令她疯狂,火焰遇到了火焰,在这一刻,仿若整个世界都不复存在,天地间只剩下他们抵死缱绻,她回以他前所未有的狂热,今夜她只想听从自己的心,只想忘乎所以、不遗余力的与他爱一场。
分不清究竟是谁将谁吻倒在了榻上,安兮年轻咬他的下唇,一个翻身跨坐在了他的身上,她宛如海藻般的长发洒了他满肩,焰魔罗微微吃惊的拉开她,她却宛如凶猛又甜蜜的小兽,不安分的小口急急的追了上来。
如若他们足够诚实,如若他们足够自信,就应该明白彼此给的就是百分百的真心,如若不然,怎么会连灵魂也都在战栗?
“呵呵。”焰魔罗轻轻的笑,他笑起来的时候容颜更加的绝美,红色的眼眸流光溢彩,充满了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你笑什么?”安兮年离开他的唇,却被他猛然压到了身下。
“原来你是个热情的小东西。”
呀!被他一语点醒,安兮年的双颊着了火似的绯红,这才发觉自己一直在脱他的衣服。即使是在现代,这也太过“奔放”了吧?他更觉得她下作了是吗?她羞赧的咬着自己的手背,无法接受的翻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焰魔罗俯下身躯,隔着她的发丝亲吻着她的耳尖。
她的脸很烫,双唇嫣红。“随便你怎么嘲笑我!”她紧紧闭着眼睛,一副倔强又委屈的模样。
“只和我这样吗?”他的气息萦绕在她的耳畔。
她的心缓缓的痛着,轻轻握住他的手:“你是我唯一的男人,如果我背叛你,你可以杀了我。”
“年儿……”他的心很痛却也很满足,惹怒他或者让他忘记一切伤害,她就只需要一句话。任凭他的心再冷硬,她也可以轻易的影响他。
爱怜的撩开她的发丝,他细密的吻落了下来,一朵一朵宛如雪花,轻柔的顺着她耳朵的轮廓绽放。
“让我看看你。”他温柔的说。
她的粉颊像染了胭脂一样,犹如冰雪桃花。
“跟我回宫好吗?”他的眼睛有着蛊惑人心的魅力。
安兮年十指交叠捂住他的双眼:“是你不要我的。”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赶她走了,她的心里泛起了酸,眼泪一下子蓄满了眼眶。
焰魔罗拉开她的手,看到她的星眸里泛着泪光,一时间抽丝剥茧般的疼痛在他的心口连绵不绝:“我要你。回到我的身边,让我宠你一生。”悲沉坚定的声音,他的鼻尖贴向她的鼻尖轻轻的磨蹭着。
一行痴泪顺着她的眼尾缓缓落下,没入了她的鬓间。
“是因为我能够在床上满足你吗?”
“我没有当你是那样的女人。”
“那你当我是什么?”
他吻去她的泪,却没有再回答,只是心痛的紧紧的抱着她,他当她是他的魂,是他对爱所有的渴望和幻想!
只是他不能说。
第七十一章 妄想得到他的心
次日清晨,她醒来的时候他还在,并没有丢下她自己走掉。
她扬起脸看到他硬朗的下巴轮廓,就宛如完美的雕塑,目光滑到他受伤的手臂上,白色的绢布层层包扎着,印出隐约的血迹——这是为了救她所受的伤呢!
她忍不住悄悄的轻抚着,小鸟般顺从的熨帖在他结实的胸膛前。
“这么一点小伤,不碍事的。”低沉平淡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他用力的抱了抱她,“今天还有事,我要走了。”
语罢,他轻轻的推开她,赤裸着上身一跃而起,他背对着她穿着衣服,他健硕的肩胛骨宛如天使的折翼,安兮年痴痴的望着他迷人的身材,突然间冷笑了一下。
多像,他与她多像雨露姻缘后匆匆离去的恩客和一钱不值的婊子?
她受不了这样妄自菲薄的想法,也急急的起身了。胡乱的将衣服套好,她背对着他坐在榻上梳理着自己的长发,一双玉手执着竹梳心不在焉的打理着,她想到他昨晚说要带她回宫,可是夜晚过去他也就不再提了。
如果他再提,她会答应吗?她眼神迷蒙的问着自己。他应该不会了,在这里与她偷腥即可,为什么还要领一个用过那么多次的脏女人回去?
她正幽戚的发着呆,手里的竹梳猝不及防的被焰魔罗拿去了,她还没来得及讶异,他已经沉默的坐在了她的身后,五指穿过她宛如流云的发丝,小心又笨拙的帮她梳理着背后的长发。篦齿穿过她的发丝,也撩动了她的心,要知道他并不是一个细腻温柔的男人,他愿意帮她做这样特别的事,是不是代表了她是个特别的女人?
他替她绾好发,掏出一块金子放到了她的手里:“这个你拿着用,别出去抛头露面了。”
安兮年轻触了一眼,仿若被烫到了似的,整具身体不由得一僵,凉意趁机灌满了她的四肢躯骸,她的面色瞬间惨白,连心也紧紧的蜷缩了起来。
他给她钱?!他只当作买了她一个晚上,一夜夫妻之后他痛快的打赏了她,睡一觉一锭金子,他出手这么大方,她是不是该谢恩?谢恩他念旧情,抬举了她这朵残败的野花?
再抬起眼睛的时候,他已经来无影去无踪的不见了。若不是那块金子还在,只怕她会以为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无迹可寻的梦。
“咚咚咚。”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了,安兮年失魂落魄的踱步去开门,果然是元祐。
元祐一见到她,立马绽出了妖冶的笑,他生的美,加上气韵风情,笑起来自然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他穿着兽白禅衣,绣着祥云的暗纹,外套着对襟的黑色皮裘,腰间用水头极佳的青玉带束起,没有佩刀,一头乌发串着珐琅珠编起束在头顶,发髻前用一根长长的黑色鹰羽作为装饰。
“你叫我早来,我来的可早?今天大雾,早知道昨晚我就不回去了。”
他还没进门就像只聒噪的雀鸟说个不停,安兮年目光飘忽不定,只将他的话左耳进右耳出了。
“咦?你脖子上那是什么?”
她早晨起来的时候就心思恍惚的,所以衣服穿的随意,微敞的领口露出细致的脖颈和美丽的锁骨。元祐的食指轻轻撩开些衣领,恍然大悟的发觉那是恩爱后留下的吻痕!
“昨晚你见到大汗了?”
“嗯。”
“你们和好了?”
安兮年自嘲的一笑,将那块金子丢给元祐:“送给你。”
“哇塞,干嘛送我这么大的礼?”他一路跟着她,“你不是喜欢大汗的吗?他都来看你了,你怎么还不高兴?”
她猛然停住脚步,黯然神伤的回头看着元祐:“因为我太贪心了。”
——因为我一直妄想得到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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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她都不愿意出门,心里堵的发疼,好在还有这个疯疯癫癫唠唠叨叨的元祐,他们斗了一会儿嘴,然后他憋着一肚子气去给昏迷不醒的伤者施针了。一拿出寒光闪闪的银针,他的面容旋即严肃了起来,安兮年倚靠着门框看他,他的下手很果断,居然有那么一点点的帅。
这个重伤的人是谁?他有爱情吗?安兮年的目光停落在虚无处,开始发起了呆。昨晚焰魔罗与她一夜缱绻,她居然忘了这院子里还有个人,好在他一直昏迷着,不然她真的要躲到地缝里去了。她莫名的笑了一下,鼻子却泛起了酸,她好像他的情妇,一个躲在家外,与他偷欢的女人,天一亮就要看着他离开,心里偷偷的念着他何时会再来,当然,她不能算是他的情妇,因为他是付现钱的。
正胡思乱想着,她隐约的听见了远处传来热闹的声响,锣鼓琴瑟与鼎沸的人声越来越近,这条空寂偏僻的小巷子愈发的沸腾。
“快去开门吧。”元祐头也不回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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