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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伤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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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她的直觉没有错,这里果然还有别人!

    她定睛一看,只见面前莲立着一个修长俊逸的身影,但见他满背银白如雪的长发,安兮年微微吃惊,这么俊秀的背影居然是个老人?再看他扶住烛台的手,肌肤细腻、骨节含蓄,不可能是老人家。

    白发人稳住烛台,翩如惊鸿。

    “谢谢你救了我。”安兮年说。因为他救了她,所以她并不怕他,反而对他充满了好奇,他始终背对着她,雪白的长发简单的用一枚墨色的青玉环绾着,她大胆的绕到他的面前想看看他的长相,只见他戴着一个银质的面具遮住了鼻梁往上的半张脸,银质面具下是优美的下颌线条和淡薄的双唇。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气息与宛如孤鸿的身影让她感到很熟悉,她好像认识他似的,她呆呆的站着看他,她相信银质的面具后是一张惊世绝美的容颜,可他为何红颜白发?

    “你是太师堂的人吗?”

    白发人缄默不答。

    看来是了!

    “我是元祐太师的朋友,我叫安兮年。”

    白发人没有想与她交朋友的意思,转身就走。

    好怪的人啊,安兮年暗暗撇嘴。真不愧是太师堂出品,一个狡猾的狐狸,一个少白头的哑巴!

    转身的时候她的手肘还是蹭到了烛架,在她回眸疑惑的盯视着白发人的背影的时候,烛架悄无声息的斜倒了下来狠狠的砸到了她的脚上,白烛滚落到地上,烛火被拖着翻滚了几圈熄灭了。

    “啊……”猝不及防的钻心疼痛令安兮年大叫着蹲了下去,她的脚背就像是被砸断了一样,她的眼尾一下子缀满了泪花。不是她想哭,而是身体本能的反应,因为实在是太疼了!!!

    令她意外的是,那个戴面具的白头发男人又回来了。他缓缓的蹲在她的面前,白色的长发从肩后滑落到了胸前,他银色的面具泛着冰冷神秘的光泽,没有面具遮挡的下半张脸有着极其俊美优雅的轮廓,他的手干净而修长,毫不嫌避的握住她的脚,小心的检查着她的骨头是否受了伤。

    “我的骨头断了吗?”安兮年衔着泪光问他。

    白发男人点了点头,抬起手背擦去了她的眼泪。

    只是这一瞬,在他们肌肤相触的这一瞬,安兮年更加觉得他熟悉,可是怎么可能呢?她不可能认识他。

    “我们……认识吗?”

    白发男人摇了摇头。

    果然。安兮年莫名的有些气馁:“为什么你不说话,难道你是个哑巴?”

    白发男人愣了一下,继而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啊,对不起。”安兮年连忙道歉,原来他不说话不是因为高傲冷酷,而是因为他真的是个哑巴。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觉得她好似认识他,眼前的这个男人白发垂地,有着一股难以言述的的含蓄与忧郁,看着他的时候仿若连时间都不存在了,他的身上有着一种清冷与安静的气质。

    “安姐姐,安姐姐你在吗?”

    “绿珠!我在里面!”听见了绿珠的声音她一下子被拉回了现实,她被砸伤的脚一下子剧烈钝重的痛了起来,她努力的伸长脖子想看到绿珠,再回眸的时候,戴面具的白发男子已经不见了。

    

 第七十七章 生不如死

    “姑娘的脚伤虽然不严重但是也大意不得,必须要静养,明天我再送几包药来让姑娘敷着,会好的更快。”

    “有劳医官了,明天若是忙后天也行,反正也死不了,顶多变成个瘸子!”元祐嬉皮笑脸的开着玩笑送走了大胡子医官。

    “喂!你也太恶毒了吧!”安兮年不满的骂他,小雪貂像是得到了指令,也“呜呜”的抗议着跳到了元祐的身上,目标明确的偷走了他用来装蛇胆的囊袋。

    “什么?你还好意思说我恶毒,我还没问你跑去我的太师堂做什么。”

    安兮年一下子想到了那个戴面具的白发男子:“我在太师堂遇到了一个满头白发的年轻男子,他戴着面具,是个哑巴,他是谁?”

    元祐走上前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烧了吗?怎么在说胡话?”

    “可恶!”安兮年狠狠的打他的手。

    “你可真不让人省心啊。”元祐收回手,一下子变得认真起来,“你可知大汗要费多少的周章去圆你的谎?”

    “什么意思?”

    “就因你轻率的一句话,大汗不得不娶玉姮了。因为如果德懿太妃知道你在御前说谎,一定容不得你。”

    安兮年一愣,他不曾怪过她呢。

    “现在啊你还把自己的脚弄伤了,若是大汗知道,殊不知得有多担心!”

    “是吗?”安兮年倔强的嘴硬着,然而心里却跟着难过了起来。跟他朝夕相处,她才知道他的压力有多大,她不想给他添麻烦的。他真的会担心她吗?她只是脚背骨折了,并不影响他“使用”她。

    “好没良心啊!”元祐桃花眼斜飞着,“果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就知道他又要念这一句,安兮年没好气的翻了一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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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寿安堂』

    银盘上整齐的叠放着一件朱红色的喜袍,喜袍上用金线精致的绣绘着鸾凤的图案;右边另一个银盘上,则是大婚之日她佩戴的华美头冠。刚才德懿太妃来过,又高高兴兴的赏了她很多珠光宝气的首饰和绫罗绸缎,她的房间简直已经要摆不下了,离开的时候,德懿太妃还将自己的翡翠镯子摘了下来戴到了她的手腕上,说是可以保护她母子平安。

    玉姮摒退了女婢,一个人扶着腰慢慢的走回了榻边坐下。屋子里张灯结彩着喜庆的颜色,而她的心却依旧荒凉——他们这么做都是为了保住这个孩子。

    突然,玉姮闷哼一声,只觉得心口的穴位被什么东西打中,然后她便无法动弹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一个人影从房梁上轻巧的落了下来。

    玉姮倒吸了一口冷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在她面前的不是旁人,而是消失了六个月的徐涯舟!

    他的模样没有变,容貌俊美而英气逼人,只是他看她的目光变得冷了,声音则更无情:“你怀孕了?”

    玉姮望着这张令她朝思暮想的俊容,然而他的神情与语调都是这么的陌生,难道这样的冰冷才是他的真实面目?她已经麻木僵死的心一下子剧痛了起来。她想到曾经的温柔心动,她本以为他是她一生的归宿,在发现他是燕子堂的高手后,她痛不欲生,可是他却把削铁如泥的匕首亲自放到了她的手里,他将心窝抵在刀尖上,言辞恳切的表白他是真的爱上了她,他说他会与燕子堂断绝关系,一辈子守护她,她丢掉了匕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相信他。多可笑啊,在他离去后,她发现自己已经有了他的骨肉,她不觉得羞耻反而感到喜悦,每日站在山巅上等着他,睁眼看天黑,痴痴的盼着他出现在上山的路上。渐渐的,希望在风雨下凋零,蹉跎成了绝望,她每日以泪洗面,吃不下也睡不着,终于醒悟他只是在骗她,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她,他利用了她,抛弃了她。

    强忍着心酸曲折,玉姮的语气幽戚:“是啊。”

    “你要嫁给焰魔罗了?”徐涯舟醒来后就急着来看她,他悬在屋粱上,将她与德懿太妃的对话完整的听了去!若不是亲耳所听、亲眼所见,要他如何相信这个曾对他柔肠百结的女人居然要嫁给别人了?看她的月份,应该是他前脚一走,她就投入了焰魔罗的怀抱了吧?!

    “我要嫁给谁,又与你何干呢?”决绝疏离的语气。

    “难道我们之间的一切你都忘记了吗?”徐涯舟字字锥心,狠声的质问她。他受人偷袭本是必死无疑,是什么支撑着他强挨过筋骨尽断的剧痛?是对她的放不下!

    只因他放不下她,他愿意为了她背叛燕子堂,在他濒临死亡的时候,也是对她的思念令他的肉体超越了极限,然而当他醒来,当他将一切抛诸脑后只想来见她的时候,却发现她早就与别的男人在一起了,她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她要嫁给别人了!

    “你没有资格这样问我!”

    “我没有吗?”徐涯舟苦笑了一下,悲愤交加的一把扯住了她的衣领,低吼道,“为什么!!!是因为你想要做王妃吗?!”

    一行痴泪缓缓流下,她的面色由苍白变为了惨白,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心碎,玉姮压抑着蚀心的痛楚,万念俱灰的说:“不错,我想做王妃……”

    “你!”想不到她这么轻易就承认了,是铁了心要与他断绝吗?徐涯舟哀不自胜,心中犹有万江奔腾、烈焰焚烧,他紧紧的攥着玉姮的衣领,额角青筋暴起。早知他九死一生却要面对这样的情景,还不如早早的死在玉芷峰下痛快!可谓『生不如死』就是这个意思了。

    徐涯舟的的眉宇深蹙成了“川”字,将瑟瑟发抖的玉姮拉到了面前,他的额头紧抵着她的额头,咬牙切齿的问:“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呵呵,原来在他的心里,她不仅愚蠢,还下贱。玉姮闭上眼睛,任泪水流淌:“你不是都听见了吗,是大汗的。”

    “所以,我刚一离开你就有别的男人了?”

    “是或者不是有什么分别吗?徐涯舟,你既然走了又为什么要回来?”

    “是!我不该回来!不该回来破坏你的王妃梦!你真让我刮目相看,我本以为你冰清玉洁,想不到你是这么的虚伪现实、人尽可夫!”

    酸楚溢满了心扉,这样的灭顶之痛一生也就禁得起一次,他用了怎样的四个字来形容她啊?『人尽可夫』!没有什么更哀伤的事情了,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更哀伤的事情了!她不顾一切去爱的男人,她背叛使命和族人去相信的男人,在利用和欺骗了她之后,还说她人尽可夫?!

    “你再不走我就要叫人了!”虽然无法动弹,但是玉姮的全身止不住发抖,她的脸色很不好,泪如泉涌。

    “叫人?叫人来看看拓跋王妃如何与旧情人私会吗?据我所知,焰魔罗是个无比冷傲的男人,若是被他知道了应该再也不会碰你了吧?”

    徐涯舟望着这张令他魂牵梦萦的脆弱娇颜,当他第一次吻她的时候,她的单纯与羞怯怎么可能是装的?他再也不愿忍耐,猛冲过去吻她的嘴,她可知他在筋骨寸断,坠下山崖的那一刻惧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怕没有人陪伴她?!

    蓦地,口中一片咸腥,徐涯舟惊异的松开玉姮,赫然看到浓稠的血从她的嘴里溢出将她的双唇染的艳红!

    “玉姮!!!”他丧失理智的大叫她的名字,却见她面白如纸,晕倒在了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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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焰魔罗锦衣夜行脚步生风,听说安兮年弄伤了脚,他的双目毫不掩饰着担忧,刚刚走到她的门口,忽然有人禀告玉姮吐血晕了过去。焰魔罗眸色一沉,转身离去,过门而不入。

    “医官,这是怎么回事?”焰魔罗望着榻上双目紧闭的玉姮,她的脸色煞白,眉心紧锁,神情又悲又苦。

    “玉姑娘郁火攻心,一时情急所以晕倒了,这并无大碍,只不过……”大胡子医官扶着玉姮的脉搏神色凝重,为了保险起见,他用帕子沾了玉姮唇边的血迹置于鼻下一闻,果不其然,“玉姑娘还中了毒!”

    “中了毒?”焰魔罗一双冷眸里风起云涌,浑身一下子迸发起冷冽的煞气,“什么毒?”

    “这毒颇为古怪!无色无味,难以察觉,随着食物下腹虽然一时半会不会致命,却早已溶入骨髓,与血脉相连,这是专门对有孕的妇人下的毒!”

    “你可有法子解毒?”

    “回大汗,卑职没有办法,但是大汗有!这毒古怪就古怪在需要胎儿的生父用血来解,所需要的血量也不致命,一碗即可!”

    显而易见了,焰魔罗微微眯起美目,下此毒的人目的明确——要徐涯舟现身!

    “如若此毒没有被发现,或者胎儿的生父不愿意放出那一碗血,会如何?”

    “此毒不解,妇人分娩时会血崩,母子必须做出取舍。不过大汗不必担心,好在我们发现及时,一切都还为时不晚。卑职现在就可以为玉姑娘调制解药,请大汗赐血!”

    他的血没有用。

    从刚才一进门焰魔罗就闻到了不易察觉的乌檀香味,那是太师堂才用的香料,他一直不动声色可是已经察觉到屋粱上有高手潜伏。想来玉姮会“情急”晕倒,只有一个可能——徐涯舟醒了,从太师堂跑来找她!

    焰魔罗难以捉摸的笑了一下,故意冷酷的说:“不必了,保子舍母。”

    

 第七十八章 你由我守护

    为什么你的神色这么的凄楚忧伤?难道昏迷中的你也听到了他的无情吗?

    万籁俱寂的深夜,在烛火燃尽的房间,徐涯舟独自陪伴在玉姮的榻前。

    好想轻抚她苍白的素容,然而伸了好几次手他都退却了,她应该不会喜欢他再碰她,她已经决定要跟别人了。

    徐涯舟心痛的闭上眼睛,想到了在玉芷峰上那些神仙眷侣的日子,要他如何能忘她的温柔,他沉迷其中,无日不醉。她也曾爱过他,不是吗?她的清白给了他,在知道他靠近她“别有目的”的时候,她哭的那么悲伤,把他的心都哭碎了,也是那个时候,他发现自己是真的爱上了她,他舍不得她哭,他在乎她,怜惜她,想好好照顾她。他将刀尖对准自己的心窝,将刀柄塞进她的手里,他跟自己打了一个赌,如果她无法原谅他,他心甘情愿的死在她的手下,结果善良的她选择了相信他。他记得她的眼泪,她梨花带雨的问他会不会回来,他说会,所以即使很难,他也终于回来了。

    玉姮,你真的这么快就忘记我了?你怎么能够这么狠绝?你可知我愿意为了你放弃一切啊!而焰魔罗呢?不错,他声名赫赫、位高权重,我自愧不如,可是在他的心目里,你不过是个传宗接代的女人,也许他迷恋你的美丽,可他也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舍弃你。

    玉姮,为什么要和别的男人生孩子?如果是我,肝脑涂地也会毫不迟疑的选择救你。

    不!我不能允许别的男人这样的待你!不管你有没有变心,你都由我守护!

    徐涯舟的目光陡然变得坚毅,他拿过榻边的长剑,潜入了黑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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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焰魔罗走到安兮年的门口,他想了想再一次过门而不入。因为今晚,会有一个“朋友”来找他。

    徐涯舟的轻功可谓是天下第一,出入这高手环伺的拓跋王宫如入无人之境。他由一阵风潜入另一阵风,等到焰魔罗的房间熄了灯,又耐心的等候了一个时辰,终于开始行动。

    他势如破竹,长剑宛如银蛇直刺床榻之人!

    入木三分,徐涯舟神色一变,掀开被褥一看,空的!

    “昆仑行客轻功了得,只是剑法不太准啊。”低沉冷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徐涯舟一惊。

    回眸相视,一个冷的让人望而却步的男人——焰魔罗。这是他第一次这么靠近焰魔罗,居然比传说中的更加的气势猛烈,难怪连狼群都忌惮他,强者能闻到强者的气味,焰魔罗是天生的王,即使在没有点灯的黑暗房间,他依旧光芒万丈。

    “你居然知道我会来?”徐涯舟毫不退怯的直视焰魔罗的双眼,他是已经死过了一次的人,何况失去了玉姮,他早就生无可恋。哪怕挫骨扬灰他也无法容忍焰魔罗抢走了他爱的女人还不好好待她!

    徐涯舟眸色一沉,寸劲激发,剑刃化作银光凌如风雷的向焰魔罗刺去,他的剑法精妙,阳春白雪又似风卷梨花,挥舞的剑阵宛如天罗地网,密不透风!

    剑气如虹、剑身如雨,如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已身中数剑了,焰魔罗见招拆招,他既拥有鹰的敏锐,也拥有狼的冷静,一双焰眸准确无误的辨清光影,几番被动的躲避,焰魔罗猛然出手,只用了两根手指一下子就制住了徐涯舟的长剑!

    这样的判断力与指力皆是万中无一!

    “你赢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徐涯舟铁骨铮铮,宁折不屈,然而他想到了玉姮,星眸里若有不舍,“我徐涯舟此生从未求过别人,临死之前恳求你善待玉姮,替她解毒。”

    焰魔罗邪魅一笑:“好不容易才救活你,我为什么要杀你?”

    “什么?是你救了我?”

    “杀你的人是谁?”

    “我不能说。这是燕子门的规矩。”

    “你倒是重同门之谊,可是他却不念旧情,震断了你的经脉将你抛下了山崖,你还要掩护他吗?”

    “掩护他是我的任务,杀我是他的任务。我不怪他。”

    “所以他对玉姮下毒,你也无所谓了?”

    “什么?!”徐涯舟神色一恸,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他对玉姮下毒正是为了引你现身,虽然在他看来你只有极小的可能还活着。”

    诚如焰魔罗猜测,一日不见徐涯舟的尸体,那个奸细就无法确认徐涯舟已死,他知道只要徐涯舟还没死,必定会想方设法进宫来救玉姮,他只是没料到徐涯舟早就进了宫里。

    “怎么可能?那毒怎么可能是用来诱我的?那毒不是要孩子的生父才能解吗?难道……”徐涯舟睁大眼睛。

    “没错,玉姮的孩子是你的。”

    “那你们?”

    “我们什么也没有,她要嫁我只是为了保住孩子。你一失踪就是大半年,要她一个女人如何承担那些风言风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徐涯舟想到了玉姮瘦弱苍白的面容,顷刻间痛断心肠,她一定是以为他骗了她,她一定是以为他负了她,他完全可以理解那到底有多生不如死!玉姮,我的玉姮,柔弱如你终究是如何捱过那些艰难的日子,还要去独自承受别人的指指点点和污言秽语?而在我归来后居然还以为你变了心,没有一句温暖的话给你。

    “我此生都不会原谅他对玉姮下毒手,可是我还是不能说。”

    “你有你的原则,我不逼你。”

    焰魔罗松开手,徐涯舟放下剑。

    “你可以不娶她吗?”

    “不可以!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陪我演一出戏。”

    

 第七十九章 只有女人才看得透女人

    玉姮缓缓的睁开眼睛,她的脸色白的吓人,躺在被褥里薄的好像一片纸,只有腹部那里微微隆起。

    “主人,你总算是醒了。感谢真主!”伺候她的女婢已经提心吊胆了一整个早上,因为她的气息浅薄仿若随时都会香消玉殒一样,“主人为何会吐血?”

    玉姮的眼前浮现出徐涯舟的脸,她下意识的选择了保护他:“没什么,不碍事。”

    女婢小心的将她扶了起来,宛如在扶一个易碎的瓷娃娃,她在玉姮的身后垫了很多个软枕,又端来一碗热汤:“主人请喝。”

    “我自己喝你先退下吧。”

    “是。”

    一碗热气腾腾的桂圆羊肉汤,还放了当归、巴戟天、川芎和白术,是补血益气的良药,看这汤色一定是文火煲了一整夜,玉姮苦笑了一下,真是暴殄了,可知她已经生无可恋、一心求死了。只等她把这孩子生下来,把他的孩子生下来就再也没有什么牵挂了。

    棕褐色的陶勺轻轻的舀了一匙汤,她置于唇边吹凉,浅酌一下,甘淳鲜美,中药味香而不苦。可惜,她没有胃口。

    玉姮将汤碗轻轻的放到了手边的矮桌上,轻抚腹部。孩子,阿娘对不起你,阿娘实在是吃不下啊……眼泪缓缓的蓄满了眼眶,她又开始想那个人,心里的疼就像潮水一样。

    “这么好的补汤怎么不喝?”熟悉的声音响起,玉姮全身一僵,不可置信的抬起脸,只见徐涯舟神不知鬼不觉的来了,端着那碗桂圆羊肉汤缓缓的坐在了她的榻边。

    他的脸上有几道浅浅的伤痕,却依旧是俊美的,他看向她的眼睛里有着温存,仿若这半年内从未离开,仿若昨晚冷心冷面攥着她衣领的是旁人。

    “你的胆子太大了吧,现在是白天。”是警告,也偷偷的藏着袒护。玉姮垂下眼睛,怕自己真的看出他眼神里的情意与温暖都是虚假的。

    “你还是担心我的……”徐涯舟递了一勺子汤到她的唇边。

    玉姮面白如纸的转过脸,拒绝他的亲近,只有纤瘦的双手紧紧的握在心口泄露了她的紧张。

    “玉姮……”她的躲闪让他心痛,尤其是看到她的眼底快速的浮上了一层泪水。他是来去如风的昆仑行客,没有什么可以束缚住他,除了她的眼泪。

    他将热汤放到一边,动情的轻抚她的脸,她的肌肤如玉一样的细腻,也如玉一样的冷,她瘦了,瘦了好多好多,她将所有的养分都给了孩子。

    他好心疼她,他可以体会的到在他音信全无后她的万念俱灰与痛不欲生。她以为他骗了她,她以为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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