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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伤花-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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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爱之深恨之切
趁着祭典一网打尽拓跋的王族贵胄,这是妙绝的毒计。
安兮年几近崩溃,她挣脱不开羿的怀抱,很快便晕了过去。永生永世她都无法忘却焰魔罗看她的眼神,只有漆黑的憎恨!她陷在极度悲伤的情绪里几欲不能自己,心中伤花怒放!
不知昏睡了多久,她猛然睁开眼睛,看见有人立在她的桌边,不是羿,是元祐!
“元祐!”她惊呼着,着急的从榻上摔落了下来,她想将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他!然而,在下一瞬,她幡然醒悟。
——他是如何能幸免?那些药力猛劲的迷药,除了他,又有谁能配制?
“元祐,你为羿效劳?”心寒且失望的口气,安兮年缓缓抬起眸子望向元祐。
“错。”元祐走到了她的身边,漂亮的面容宛如灼灼的桃花,他伸手将她扶了起来,矫正道,“是羿为我效劳。”
“为什么你要背叛拓跋?!”
“又错了。不是背叛拓跋,是完成了我的使命。焰魔罗一直在查燕子堂的细作,他没有想到除了恒玉,还有一个我。”
原来,元祐也是燕子堂的人!所以那日恒玉要杀大难不死的“徐涯舟”,在发现是元祐假扮之际十分的惊骇,除了惊骇自己落入了引蛇出洞的圈套,更惊骇的是扮成徐涯舟的是元祐。而元祐选择牺牲掉恒玉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焰魔罗起了疑心,他不得不断尾自保;二是因为他发现恒玉节外生枝将安兮年带回了住处,还留给了她五片金叶子。像他们这样的人,一旦对女人动了心,就废了。
“告诉我,你为什么也想要冰魄?”元祐捏住安兮年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
安兮年冷笑了一下,觉得他好陌生好可怕:“你拿走了冰魄,那羿呢?他不是为了冰魄才与你为伍的吗?”
“羿不要冰魄,他要的是你。”
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原来是她害惨了焰魔罗,纵使死一百次也难辞其咎了,心里一阵提不上气来的闷痛,安兮年的眼眶发热,却没有眼泪可以流。
“别伤她。”羿面白如纸的走了进来,他轻煦的眼神宛如一缕青烟。
元祐松开了安兮年,转身走到桌边:“你放心,答应你的我不会食言。这是给你的药。”
羿接过锡壶,目光含蓄而忧郁,他需要饮血的日子越来越频繁了。
元祐看了一眼安兮年,走了。待元祐走后,只剩下了她与羿,良久的相顾无言,室内安静的连烛泪滚落的细微声响都听得见。
终于,羿打破了沉默,他饮尽了锡壶里的血,苦涩的腥味泛满了他的胸腔,他低垂着美目,幽幽的一笑:“喝完药了,糖呢?”
回忆追击,安兮年一下子想起了在西羌的日子,可是他们都心知肚明,回不去了。
“你们……杀了焰魔罗?”她轻轻的呵气,颤抖着问。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她就随他而去,再也没有什么好眷恋的了。
“没有,只是囚禁了他。”
“他在哪里?”
“我不会告诉你的。”
“羿……他是你的哥哥!如果你的心里有恨,那就杀了我吧。”
“既然你这么爱他,为什么要偷冰魄?”
“我是为了你啊!”饱含着满腔的悲恸,安兮年煎心衔泪,“冰魄可以解你的乌阴合凰。”
原来,原来她说“很快就可以补偿他了”是这个意思。
“羿,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在西羌的时候、在我说爱你的时候,我是真的以为自己爱上了你。你知道吗?与你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我真的很快乐,我从来都没有那么的相信爱情过,我知道你也是真心待我的。所以当发现了你续命的小秘密,我真的很心痛,我明白了为什么你没有求生的本能,反而对死亡充满了坦然与期待,因为你的灵魂是干净的,你宁愿自己死。当初我回到焰魔罗的身边,是为了拿到冰魄,你去宇文找我的时候,我说尽了残忍的话不是为了伤害你,是因为我想要完成这个任务,我想要你活着,我想要你不再害怕自己。”
一字一句,心痕痛泪,安兮年轻颤的嗓音犹如水的倒影,一层一层凄楚凛冽的敞开了伤痛的心扉,她神色凄婉的伸手掬起羿如雪的银发,她哭了。
羿也哭了。
这一个拥抱等待了太久,羿敞开宽大的衣袖将她揽入怀里:“年儿,跟我回西羌吧。”
安兮年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她紧紧的抱着羿,就像抱着曾经单纯的自己,血液沸腾、伤花怒放,已经是万劫不复的末路了,永生永世她都没有办法忘记焰魔罗,哪怕化为灰烬,她也不愿意离开他。
“羿,我爱上焰魔罗了,我是真的爱上焰魔罗了……求你,让我们死在一起吧……”
『一帘幽梦长,子夜情未央。
晓来谁染鬓成霜?泪落已千行。
把酒酬月人茫茫,白了少年郎。
对镜愁容卷千丈,怎掩藏?暗思量,岂敢忘?』
她哭了又哭,求了又求,羿始终闭唇不语。她死心了。
她不恨羿,不恨任何人,解不开到底是哪一步错了,为什么她既对不起羿,也对不起焰魔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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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姐姐,吃些东西吧。”羿离开后不久,绿珠来了。十二岁的她有着很薄的皮肤和细细的眼线,因为她还是孩子的模样,以往总觉得她单纯,现在看着,倒觉得她透着几分老成。
“你也是燕子堂的人吗?”安兮年凄清的问,哭肿的眼睛里满是荒凉的灰烬。
“我是羿王子的人。”绿珠将食龛里的小菜摆了出来,“羿王子说这些都是你在西羌时最爱吃的。”
安兮年苦涩的一笑,淡淡的一瞥,忽然望见了一柄梳篦!
这是焰魔罗帮她梳发时用的那一把。
安兮年惊愕的抬起头看向绿珠,刚欲说些什么,却见绿珠竖起了一根手指抵在自己的唇前示意她不要说话。绿珠一边说着:“安姐姐快用些吧。”一边指了指屋顶。
安兮年领会的点了点头,配合的应了一声:“好。”
吹熄了烛火假装睡了,又等了很久,绿珠听到了寻常人很难察觉的声响,知道元祐派来的人已经走了,于是轻轻的拍了拍安兮年的肩膀,小声的说:“姐姐,我带你去见汗王。”
“真的吗?绿珠,谢谢你!”
绿珠笑了一下:“姐姐该谢的人是羿王子殿下呢。”
她们两个偷偷摸摸的遛进了夜色里。劫数之后,整个拓跋王宫黑灯瞎火的,陷入了一片令人心慌的黑暗死寂。
“大汗被囚禁在地牢。”
“其他人呢?”
“都被元祐太师关起来了。”
来不及细问,心砰砰直跳,终于躲闪着来到了关押焰魔罗的地牢。
“我在这里把风,姐姐你速去速回。”
没有时间说感激的话,安兮年提着裙裾,心急如焚的往牢内奔去。地牢干燥寒冷,火光幽微,安兮年披散着长发,仅裹着夜眠时穿的宽松素袍,拾阶而下,盘旋着的黑暗楼梯仿若没有尽头,安兮年正暗暗的怀疑这条路是不是会直接通向幽冥地府,却在又一次转弯时愣住了。
最后一层的平台上,她终于看到了令她割肚牵肠的焰魔罗!
虽然没有点灯,但是黑暗的中心却被头顶上洒落的月光朦胧的点亮。
她的心已经彻底的碎了,肝肠寸断!她触目惊心的看到拳头粗的冰冷铁链洞穿了焰魔罗的琵琶骨,将他整个人牢牢的吊锁在了墙壁上。
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因为所受的折磨超过了人类所能承担的极限?他晕了过去,绝美的容颜在月光下冷毅的宛如远古的雕塑!
安兮年颤抖着一步一步走近他,她的心疼到已然无法呼吸了,无赦,无赦啊……素手轻轻抚上他沧桑的容颜,她连牙齿都在发抖,痛不欲生啊!哀绝!
像是感觉到了皮肤上的温度,焰魔罗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即使是在这样落魄的时候,他依旧拥有为王者的气派与尊贵。
“是你?”王者依旧,温存却早已荡然无存,他的声音从齿缝里迸出,冷的没有一丝的感情。
“无赦……”她泪流满面,悲切却不知该如何解释,她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他的额前,除了哭,她找不到合适的语言。
“别碰我!”他低沉的嘶吼着,抗拒她再靠近。她用虚伪的柔情编织了一个美丽的陷阱,因为他爱上了她,代价惨重!他无力再承担更多,他恨她,曾经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他恨她入骨,他唯一爱上的女人啊,她给他的所有回忆都是假的!她从来都没有爱过他!她算计了他、玩弄了他!
“滚,我不想再见到你。”冷如寒刃的声音。
“不要这样,无赦,你听我解释……”
“别碰我!”焰魔罗狂暴的振臂怒吼,犹如困兽,铁链在他的挣斗下发出钝重的撞击声音,他的肩膀和胸口涌出了血来。
爱之深,恨之切。
安兮年被他猛烈的气势震开,接连跌退了好几步一下子重重的摔倒了,她流着泪伏在冰冷的地面上仰视他,“对不起……”再怎么道歉也都是苍白的。
“滚……”任伤口鲜血直流,焰魔罗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偏过头去闭了眼不愿再看她。
“姐姐。”绿珠听到动静下到了牢底,“快走吧,我们出来的太久了,若是被发现羿王子也会被拖累的。”她架起伤心欲绝的安兮年,拖着她离开了。
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间,安兮年从心到身体都彻底的冷透了,他曾宛如天神般的不可撼动,如今惨遭非人的待遇,她万死莫辞。
能助焰魔罗一臂之力的人已经全部被元祐控制了,若不是她在祭典前缠着他,焉知以他缜密的个性不会发现这个惊天的阴谋?
第九十四章 将我们葬在一起吧
“你见到他了?”淡如樱花的声音响起。
安兮年丢了魂儿似的缓慢转身,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看到了羿,他正盘着腿素宁的坐在她的塌上等她。
“年儿,过来。”羿冲她招了招手,安兮年神思恍惚的走到了他的身边。没有点灯的房间,羿散发着淡淡的珍珠般的清辉,他仿若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依旧是西羌那个温润而病弱的优雅王子。
“羿……”安兮年坐到他的脚边,像很久之前那样,侧着身体躺下,将头枕在他的膝盖上,她的心饱受着煎熬,满目都是了无生趣的荒凉与寂灭,重伤的焰魔罗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她的心每一秒都在剧痛:“若不是你,我也会被关起来吧?”
羿知道她为什么难过,他轻咳了两声,微凉的手搭在她的肩头。
“元祐已经得到了冰魄,没理由裹足不前啊。”
羿的容颜静若止水,漠然的说:“冰魄离根,三日内就会化成灰烬,元祐要抓紧时间将它制成不老不死药。”
“他要永生不死,那你的乌阴合凰怎么办?”
“已经解了。”
“解了?”安兮年微微抬起眼睫,心中的疑惑随着疼痛的涟漪层层摇晃着。
“我刚离开宇文氏,就遇到了元祐,他替我解了乌阴合凰。”
“那你为什么不回西羌?当真是为了看我的下场吗?”
“因为……他解了我的一个蛊,又种下了另一个蛊,我再也离不开他。”羿的语气平稳温和,他抬起一只手缓缓解开了自己的衣扣,安兮年坐了起来,神魂恍惚的看到他洁白的胸膛上血脉都呈现着诡异危险的冰蓝色。
这个月份的雪特别多,没有风的召唤,自己就来了。月光下,羿的银发泛着苍白的寂寞。
心很无力,泪划过面颊不阻止,是因为悲伤太盛,反而麻木了。
“羿,我还有资格请求你什么吗?”
“你想要我做什么?”
“将我和焰魔罗葬在一起吧。”
弯刀一样的冷月照着悲魂,今生她没有能力救他,那就和他一起死,永生永世她都追随他。下一世不要再有这么多的曲折和坎坷,就让他们做一对凡夫俗子,平淡安稳的相对一生吧。
没有点灯的房间,她静静的流着泪依偎着同样薄凉的羿,现在,她已经彻底的碎了,一碰就落下细屑。她已然是一具行尸走肉,在焰魔罗抬眸看她的那一眼,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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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无声的下了一夜。
明晃晃的清晨,羿穿好衣服,推开了安兮年的房门。
“殿下。”候在门口的绿珠向他行礼。
“她是楼兰人,将她埋在宫外的西南方向吧。”羿平淡的口吻。
绿珠猛吸了一口冷气,冲进去一看,安兮年的身子已经冷了,大敞着的领口处有两道深深的洞,血迹已经干涸。
“姐姐!”绿珠失声痛哭,触目恸心的跪在了她的榻前。
“人都是会死的。”羿背对着满城的风雪,淡缓的说。
“殿下……不是喜欢姐姐的吗?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她……”绿珠泣不成声。
羿苍白的面容映衬着素净的雪,整个人都犹如一阵青烟,他的声音很轻,风一吹就散了:“我爱过她,也恨过她,现在释然了。绿珠,送她走吧。”
“是……”绿珠伤心的擦干眼泪,细心的帮安兮年整理好凌/乱不堪的衣裳。她早就将安兮年当成了自己的亲姐姐,可是羿才是她的主人啊!
一匹缟素蒙住了安兮年的身躯,她静静的躺在棺木内,再也没有喜没有悲,数年后她将化作一抔尘土,随着风回到令她魂牵梦萦的地方。
“去吧。”羿轻轻的咳嗽,犹如一株凌霜的水仙花。
“等一下!”元祐的声音响起,他穿着兽白禅衣,外套着黑狐皮裘,腰间束着青玉带,他的长发绾起,正前方佩着一根黑色的鹰羽,他的俊颜妖冶,灼灼其华。
“你吸了她的血?”元祐微微眯起眼睛,狐疑的轻抬起羿的下巴。
“是的。”
元祐凑近羿淡薄的双/唇,与他微贴:“我不是刚喂过你吗?”
“七日内,我不必再饮血了。”羿的眼神很平静。他中的蛊每七天就要饮血,否则就会毒发,极其惨骇的死去。
“你清楚撒谎的代价,是吧?”元祐抚过羿的侧脸,走到了棺木前,一把掀开惨白的缟素,安兮年散尽了温度,已经毫无气息了。元祐解开她领口的两粒盘扣,看到她雪白的脖子上果然有两道深深的咬伤,他又用手指去试探她的颈脉,真的不再跳动。
“太师,求求你让姐姐入土为安吧……”
不知道为什么,元祐的心一沉,他将缟素拉至安兮年的头顶,遮住了她已经失去了生机的美丽容颜,他闭上眼睛挥了挥手。
他想到了在集市上,她表情乖戾、语气夸张的说她伺候他的高堂、照顾他的弟妹,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而他却要狠心抛弃她。他的一生从来都没有那么的丢脸过,却也是第一次对女子有心动的感觉。他还特意算过她的命盘,紫薇命格,却混合了红鸾和咸池,红颜薄命,生命线却在断中绵长。
“等一下!”
像是惊觉了什么,元祐再次跨到棺木旁,他拿起安兮年的手腕,食指与中指轻压在她的脉搏上。主脉已经静止,那隐隐约约的微弱跳动是……喜脉!
她怀/孕了!
原来她的命象是这个意思,断中绵长,是指遗腹子。
元祐略有不忍,轻轻放下了她冰冷的手腕,她是百年难遇的奇女子,可惜跟错了人。
元祐来不及伤感,只剩两天的光景了,时间太紧迫,若是他炼不成不老不死药,可就前功尽弃了。思及此,元祐匆匆的离开了。
羿松了一口气,原本苍白的容颜恢复了些暖色。
“快去吧。”
绿珠一边痛哭流涕,一边挖着坑。直到一袭青衫的徐涯舟从天而降,他利落的塞了一粒小药丸进安兮年的嘴里,绿珠目瞪口呆,然后安兮年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绿珠更加目瞪口呆。
原来,安兮年并没有死!
徐涯舟落在元祐手里六个月,其实他早在三个月前便醒了,为了保命,他卧薪尝胆,靠假死药昏睡了三个月,直到元祐断定他再也无法清醒,将他带进宫,带给焰魔罗撇清嫌疑,他才看准时机逃了出来。羿咬了安兮年,造成她死亡的假象,徐涯舟又喂她吃了假死药以逃过元祐的盘查。她几乎流尽了血,却得以从百密一疏的天罗地网中脱身。
安兮年远远的望着阴云笼罩的拓跋王宫,她知道有一个人可以救焰魔罗——宇文君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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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君霖步步为营、抽丝剥茧,几番惊心动魄,终于在梦珂的镶助下粉碎了南院大王的野心,收回了宇文的兵权。当他得知拓跋有难,当机立断义不容辞,亲率三百精兵夜以继日的赶去支援。
死寂的拓跋王宫弥漫着肃杀的气氛,宫门内外机关重重、易守难攻、固若金汤,贸然的正面交锋只怕会打草惊蛇,难免一场恶战,挠头之际,安兮年却提出有一条密道可从玉芷峰上直通焰魔罗的书房!
宇文的武士从密道直入王宫中心,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迅速占领了关押拓跋武士的囚牢,忍辱负重的拓跋武士被放了出来,一个个双目血红,杀声震天,誓要报仇雪耻!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羿白衣胜雪临窗吹笙,笙声不悲不喜,只有永恒的宁静,不远处刀刃相接的锋利仿若远不在他的世界里。
“羿,快跟我走!”元祐抱着乌檀木盒撞了进来,乌檀木盒里是炼制到一半的不老不死药。
“去哪里?”羿淡缓的转身,飘然兮若回风之流雪。
“拓跋的救兵宛如天降势不可挡,跟我回姑师……”
元祐话说到一半,忽然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羿。
羿轻轻的咳嗽,缓缓的收回了手。
笙的十三簧管内藏了一把细长的匕首,羿在元祐毫无防备之下将那把匕首刺入了他的心脏。
“你……咳……你要杀我?咳咳,杀了我……你如何能活?”杜鹃啼血猿哀鸣,并没有被刺杀的苛火,元祐的神色悲极。
“因为我离开你也活不了,所以你没有想到我会杀你是吗?可是你知道吗,我与你是不同的,你千方百计的求不死,而我却求不活。”
元祐明白了,他咳着血大笑起来,原来从一开始,驱迫羿来拓跋的就不是自己种下的蛊毒,而是他对安兮年的牵挂。
元祐本有能力自救,可他却只是疯狂的大笑着,任鲜血染透衣襟,染透他艳如桃花的俊美容颜。在临死前,他深晦似海的望着羿,将黑檀木盒塞进了他的怀里。
“冰魄我没有炼成,却可助你多活至少十年……”
如果有一天我先走了,你会不会难过?
如果有一天你先走了,我不会。
第九十五章 一世未了的情
拳头粗的铁链穿过琵琶骨,这样的剧痛是凡人所不能忍的。
当君霖率领着武士砸开地牢、撬开铁锁,皆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震惊!如若是一般人,应该早就死了吧?可是焰魔罗居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冰冷着面目将铁链从已经结痂的血肉里硬生生的拽出!白茫茫的日光投落进黑暗的地牢,焰魔罗沐浴着鲜血,挺直了身体,高高在上的王者气势旋即直冲云天!这种光芒万丈的威慑,是他骨子里带来的,千锤百炼也无法磨灭!
“君霖兄,大恩不言谢!”
“是阎王爷不敢收你,也是安姑娘夜以继日的赶来送信,你该谢她!我嘛,也就是刚刚收回兵权,出来过个瘾!”
乌云散去,雪过天晴。
焰魔罗大刀阔斧的重整了王宫里的人,所有涉嫌参与者全部按罪审判。德懿太妃受了惊吓,被送回乌兰山休养了。
元祐已死,有人说是畏罪自尽,他的身旁有一个黑檀木箱,里面是一颗药丸,医官验后说是救伤治病的奇药,而冰魄却不见了,永远的不见了。
焰魔罗身上的伤很重,却固执的不肯吃这木匣内的药。需要他处理的事情很多,他每天从早忙到晚,一时一刻都不让自己闲下来,是因为什么?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是因为他不想去面对该如何处置安兮年!
安兮年并没有被囚禁起来,除了撑到最后的焰魔罗,没有人知道她是和羿“一伙的”,甚至因为她搬来了宇文的救兵,拓跋人还对她充满了感激!
基于此,她没有被牵连,还住在原来的东厢,像不曾发生过什么一样,然而越是这样,她就愈加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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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你的身体,弄得『她』伤痕累累。”安兮年目光幽幽,充满歉意的看着梦珂。
“说什么呢?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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