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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伤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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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独占她的笑容,他恨不得当着众人的面立即将她扛走!冷静旋即再次占领了他的头脑,他不应该这么在乎她的,一个掳来的女人而已。
“族长,焰魔罗,请!”大檀伸手导向身后的议事帐篷,对于汗位他志在必夺!
“你会帮谁?”安兮年小声的询问焰魔罗,他这样的年轻却可以去掌控别族的命运,这不禁让她对他生出了些敬畏。
焰魔罗一双冷眸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她希望他帮谁?他的眸光更冷了些,语气冷淡:“谁都不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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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帐篷里六大长老早已经坐定,待族长与焰魔罗入席,大檀已经亟不可待的开口说道:“汗位悬空已逾一月,长久下去必有乱祸!我大檀力能扛鼎、箭无虚发,柔然无人不服!何况我是步鹿真的亲侄子,身份贵重,当仁不让,自请继位!”大檀锋利直接,双眼炯炯有神的直盯着六位长老。
六大长老闻言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了一番,坐在最右侧瞎了一只眼的长老说道:“杜可风,你怎么说呢?”
还不等杜可风开口,安兮年已经忍不住呛到:“若是论血统,大檀不过是步鹿真的侄子,怎比得上杜可风一脉相承?你们这番刁难不过是因为他有一半的汉人血统。纵然他有一半汉人的血统,是少只眼睛还是少只耳朵?我看他很受人爱戴!”安兮年举起胸前的五色彩巾,又说道:“你们这样的观念真的很落后很愚昧很无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任人应当唯贤。”
这些在现代社会已经成为共识的观点经由她快人快语的说出,却引得杜可风与焰魔罗巨大的震惊与思索。却也引起大檀与六大长老的不悦。
“你是什么人?!左侧一个挂着葫芦的长老吹胡子瞪眼的问道。他们柔然的家务事哪里轮得到这个外族的女人多嘴?讲的又是些什么歪理邪说?若不是看在拓跋焰魔罗的份上,他们又怎么会默许她进入他们柔然的议事帐篷?
安兮年瞪大眼睛,却略微有些心虚。她想说自己是楼兰的圣女,说自己是楼兰的圣女,总比说自己是焰魔罗的奴隶要体面吧?
正踟蹰着,却听杜可风一贯和煦的声音:“长老息怒,她是我的朋友。杜可风生性闲散,并无领导才干。杜可风推选大檀继任。”
此言一出,议事帐篷里的人全都吃了一惊。
他轻松相让的可不是一个梨子,而是一个部落的王位啊!
大檀很快就露出了得意的神色,而六大长老也都纷纷放松了下来。
族长眉头微蹙,沉吟了一番说道:“步鹿真曾寄放了一个狼髀石在我这里,这是他托我为他的独子保管的。”说着,便从腰间的囊袋里掏出了一个镶着银莲的狼髀石。
这块狼髀石是东胡的圣物,是用狼王的腕骨制成的,它的线条苍劲有力,色泽油润,还蕴着血色的纹络。
一见到这个东西,六大长老神色一变,面面相觑起来!
族长继续娓娓说道:“这块镶着银莲的狼髀石是东胡的信物,代表着一个愿望,我们东胡五族唯此一块。此物一出,拓跋氏、柔然氏、库莫奚氏、宇文氏、段部氏,无一不从!”
族长走下席位,步伐沉稳的将那块古旧却又精致的狼髀石放入了杜可风的手里。族长目光和蔼,若有所指的说道:“杜可风,你大可放心。你既是步鹿真的独子,又有这块狼髀石,不论你要什么,东胡五族不敢不从。”
此言一出,大檀立马脸色苍白,绝望的盯着那一块狼髀石。
“真的吗?”杜可风温和的双眸亮晶晶的,宛如星辰,他径直看向焰魔罗,“这一块狼髀石换来的愿望,就连拓跋氏也会遵循吗?”
焰魔罗抬起眼眸,冷淡平静的说:“当然。你要什么我都会赞同。”
议事帐篷里顿时屏息凝气,大檀眼见野心破灭更加的面如死灰,就连拓跋氏焰魔罗也都说了这样的话,看来这杜可风坐定了汗位!
“说吧,孩子,你要什么?”族长拄着狼头权杖回到了席位,对于杜可风将要开口要求的东西,似乎已经毫无悬念。
杜可风明净一笑,笑容宛如一泓清泉,他温柔又坚定的看向安兮年:“我要她。”
第十五章 狼髀石(下)
『忍住了看你,却忍不住想你。
格桑花开了,开在对岸,看上去很美。
看得见却够不着,
够不着也一样的美。』
杜可风的容颜温润俊逸,宛如莲花般皎洁,他温和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那一双温柔静谧的眼睛缓缓的看向安兮年,他的声音淡然坚定:“我要她。”
轻轻一语,震惊了所有人!谁都没有想到,杜可风并未拿狼髀石换取汗位,他要的居然是一个女人!在他心里,汗位居然比不上她?!
安兮年也感到了极大的意外,惊讶的瞪大了双眼。他待她是很友好,可他待一草一木都很好,他那么淡淡的又总保持着距离,她怎么会料到他会想要她?
焰魔罗的双手暗暗用力,但是神色却依旧冷毅,他是个深沉的男人,喜怒不形于色。他努力的说服自己她不过只是个女人,却不知为何,心绪一片紊乱。
“什么?这块狼髀石只能用一次,你想好了吗?”族长提醒着杜可风。
杜可风笑靥坦然:“是的。”
族长先是不解,随后露出了会心的一笑。长情的步鹿真为他沧桑无依的独子留了一条阳关道,谁知他的独子果然像极了他,偏偏要走独木桥。无奈情痴,罢了罢了。
族长将狼髀石投入火堆里,焰火一下子蹿的老高,东胡五族最后一块狼髀石就这样化成了灰烬。
“焰魔罗,请遵守先祖的约定。这个女人现在归杜可风所有。”族长将狼头权杖指向安兮年。
焰魔罗稍稍抬起眼睛,浑身激昂迸发的王者气势教人不由自主的胆寒。缓缓,他绝美的冷颜令人分辨不出情绪,声音低沉冷静:“她归你了。”
安兮年紧紧的咬住下唇,心里崩塌般的震惊与悲愤。原来在他的心里,她就宛如一匹母马,可以随意的交换与馈赠。不知道为什么,有酸涩的失落感偷袭了她。
她的心还是一团乱麻,嘴巴却脱口而出:“我不属于任何人!我是我自己的,你们凭什么把我送来送去!我是一个人,不是一个东西,我有自己独立的人格和尊严!”
说罢,她看到大檀与六大长老错愕与无法理解的表情,一瞬间有致命的孤独感击中了她。她怎么忘记了这是在千年之前?怎么忘记了在奴隶社会她哪里有资格主宰自己的命运?在这里她就是待人宰割的羔羊!而焰魔罗,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他对她终究是没有真心的。
不知是因为无法自主的命运,还是因为他那么轻易就不要她了。她又气又恼又悲又愤,一跺脚闯出了议事帐篷。
她的孤独好似脱缰的马匹,在这广袤的草原上她发了疯般的狂奔,可是她又能跑到哪里去?一个失神,她被自己的裙摆绊倒,掌下磨破了皮,一阵钻心的疼,她的眼泪流了出来,她用力的捶打着草地发泄着复杂的失落与积蓄良久的坏情绪。
一双温暖的手抚上了她的肩头。焰魔罗?她无法否认自己对他还是心存期待的。
凝着一双泪眼她偏过头去,却见是杜可风。
“摔疼了吗?”他的笑容很温暖,伸手拂去她脸畔的泪,在看到她手掌的擦伤的时候,他清澈的眸子里有温柔的疼惜。
如果将焰魔罗比作烈日,那杜可风就是那轮明月;如果将焰魔罗比作焰火,那杜可风就是安静的溪流;如果焰魔罗是孤独冷傲的狼,那杜可风就是微微低头的水莲花。
他捧着她的双手小心的吹去伤口处的细沙,又解下腰间的酒囊,声线温柔:“会有点痛哦。”他拔开松木塞,将酒倾洒在她的伤口,烈酒带来一阵刺痛,安兮年龇牙咧嘴的痛呼。
“再忍耐一下,很快就好了。”他柔声的哄着她。
安兮年安静了下来,细细的端详着他,他的相貌皎洁俊逸,神色认真且温柔,她可以感觉得出他对她的尊重与喜爱,他并没有将她当作奴隶看待。
“我会对你好的。”他低垂着眼睛轻声的许诺,又从怀间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小心翼翼的包扎着她的手掌。
她的心里一震,有莫名的悸动感觉。
“你为什么要我?”
包好她的伤口,他噙着和煦的笑容看向她:“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这是她那日与他喝酒随口念得,是她最喜欢的诗人作的诗词。她只唱了一遍,他却记住了?他是因为这首词喜欢她的吗?焰魔罗将她掳走是因为楼兰圣女的美貌,而杜可风要她却是因为她安兮年。
“你不要怕,我不会强迫你什么。如若你没有地方去,可以跟我一起去南方;如若你不想与我在一起,我会还你自由。”他的笑容明净,一下子安抚了她。
她想起第一次见面,他救了一条溺水的青蛇;想起萦绕着他飞舞的萤火虫;想起他空灵温婉的笛声。比起焰魔罗的孤冷与霸道,这样温柔慈悲的男子更动人吧?
“谢谢你。”她恍若隔世百感交集,疲惫的靠在了他的肩头,因为信赖。她与杜可风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都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百里之外,焰魔罗迎着怒风负手站立,泼墨般的黑发在风里翻飞,他微微眯起焰般的眸子看着不远处安兮年主动投入了杜可风的怀抱。可恶的女人!他的气息陡然变得冷冽而危险。
“少主,别管他~妈~的什么盟约!你要是喜欢她,我们就去把她抢回来!”吐谷浑叉着腰粗吼着。
焰魔罗不动声色,他面目冰冷,情绪难辨的转身离开了。
第十六章 是你不要我的
今夜,柔然新王加冕。于情于理杜可风都得去,他给安兮年备足了水与食物,还给她准备了独立的帐篷。
她跟着他回来的时候,一路上都有柔然的少女盯着他们。她们看她的眼神又羡慕又嫉妒,恨不能取而代之。是了,杜可风温存宽仁、才华横溢,他就好像那佛殿前寂静袅袅的香雾,又好像那莲瓣上平静深婉的梵音。他的眼睛像湖水一样的清澈,他的笑温暖宛如深夜的篝火,他的笛音可以洞达人心,难怪柔然的女人都称他作“草原上最美的情郎”。如若她先遇到的人是杜可风,应该也会喜欢他的吧。
“早点休息。”他的眼睛温柔静谧,轻轻的将她颊边的碎发别到了耳后。
没有更亲近的举动,他给予了她足够的尊重。
在他离去后,安兮年吃了几粒葡萄就爬上了冰冷的床榻。
杜可风已经为她铺了很多层毛毯与褥子了,可是她还是觉得冷。
她蜷缩着,想起那些被焰魔罗拥在怀里的夜晚。
不知道为什么,鼻子酸酸的,她毫无防备的落下眼泪来。以往呆在焰魔罗的身边总想着要怎么逃脱,可当他真的不要她了,她又感到失落。草原的夜晚很冷,因为匍匐在他的胸前,熨帖着他的体温,她才能睡得那么安稳。怎么办?她悲哀的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他的温度和味道了。心里空空的。
她一个人静静的淌着眼泪,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一双大掌从她背后伸了过来抱住了她的细~腰!安兮年吃了一惊,刚欲大叫,那张手稍一施力她就翻过了身,她的口旋即被捂住。
一双惊惶的大眼看向“偷袭”她的人,借助着篝火,她看清那双焰红的眸子——焰魔罗?
想不到他那么高大的身躯,居然可以悄无声息的就进了她的帐篷。他的俊颜就在她的眼前,他的唇畔绽出一丝冷傲的笑:“想我了吗?”
他松开了手,旋而不容抵抗的俯首狠狠的啄吻了她的唇。
“你不可以这样!”安兮年抬手撑在他的胸膛,用力的将他推开,却不敢大声说话。
“为什么不可以?”他邪魅一笑。
“因为……因为杜可风……”
“不许提别的男人,更不许让别的男人碰你!”他不容分说的打断了她,他不喜欢别的男人的名字从她的嘴里被念出!他一想到她曾主动的靠在杜可风的肩头,心里就翻涌起嫉妒与醋意。
安兮年的眼神迷茫而彷徨,她无奈的笑了一下:“是你不要我的。”
是他将她送给了杜可风,现在又潜入杜可风的地盘来找她,他怎么可以这样?
“所以你哭了?因为我不要你所以你伤心了?”他的笑颜宛如黑夜的曼珠沙华,绝美却危险。他侧过脸去~舔吻她的泪痕,淡淡的咸味。
“你……”安兮年又气又恼,为什么要这么对她?这样与她“偷情”能教他快乐吗?
“你的身子好冷。”隔着衣服焰魔罗感觉到她冰凉的体温。他记得她是怕冷的。
他潇洒敏捷的翻身下榻,安兮年以为他要走了,居然不设防的感到一阵心慌。天!她怎么可以允许自己真的依恋他?
原来他并没有要走,他走至火盆前替她多加了些柴火,然后看到了桌上的食物原封未动。
“你怎么不吃东西?”他低吼着责怪,却隐约透着一丝心疼。
“我吃了!”她嘴硬的狡辩,“我吃了葡萄!”
他凶狠的瞪她,回到榻边径直上了她的床。
“你干嘛?!”她瞪大眼睛,他忘记了他已经把她送给别人了吗?她现在已经是别人的“财产”了!
焰魔罗钻进了她的被子里,冰窟窿一样的冷!他若无其事的将她拽进了自己的怀里,自然而然的就像之前的那些个夜晚一样。
“你再不走我就要叫了。”她的背脊抵在他坚实的胸膛,口是心非的拒绝着。
“随便你。”他懒懒的应了一句。
熟悉的温暖宛如藤蔓,透过与他相贴的皮肤瞬间蔓延至她的心田,紧紧的箍~住了她的心。
如若不抵抗,任他这样玩弄,只怕她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可是她真的太累太冷了,就放任一次,好吗?
第十七章 隐约心动
这一觉睡得出乎意料的安稳踏实,她缓缓睁开眼睛,枕畔却已经空了。
忽然有人掀开了帘帐,她急忙坐起来:“焰魔罗……”她陡然停住是因为发现进来的人是杜可风。
他又换上了洁白的汉人衣服,身影更加的飘逸,他端着热气腾腾的早膳进来,温和的笑容微微僵住,有一丝恍若秋水般的忧伤从他的星眸里一闪而过。
“是我。”
她有一丝尴尬,像是掩饰着什么似的低下了头。哪里有焰魔罗的身影?难道昨晚只是她的一场梦?
“对不起。”
“傻~瓜,说什么呢?”他宽仁温和的一笑,放下了早膳,在她的榻边坐下却又没有离她太近,“让我看看你的手。”
她顺从的抬起双手递到他的跟前,杜可风小心翼翼的解去她手上包缠着的巾帕,又拿出袖间一个精致的珐琅素白瓷圆罐,旋开挖出药膏,小心翼翼的涂抹在她的擦伤上。
“这是什么?”冰冰凉的很舒服。
“这是我昨晚特意为你调的金疮药,你怕痛,所以我用了芙蓉叶和冰片代替硫磺。”
他的眼睛宛如平静的湖泊,清澈温柔。有缓缓的心动流淌在安兮年的心头,还没有哪个男人对她这么体贴过呢。
“只是小小的擦伤啦,不碍事的。”安兮年吸了吸鼻子,习惯性的逞强说道。
“可是我会心疼的。”他的语气淡淡的,俊秀的容颜透着认真的神色。
在这一刻,她的心感到悸动,好似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似的,有温柔的心痛。
“药抹好了,起来吃点东西吧。”杜可风抬起眼睛看她,他的笑容宛如温泉,起身欲走,轻~盈的白衣不沾惹丝毫的尘埃。
“你不吃点吗?”安兮年不自觉的伸手拉住他的衣袖。
“我还有事情。”他回眸一笑,因为她的挽留目光更加的明朗,想要亲昵的伸手抚摸她的粉~颊,却在靠近她脸侧的时候收住了手。“我先出去了。”
他的温柔让她很感动。算一算,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个月了吧?既然回去无门,当然要为自己的未来做盘算。焰魔罗的确很有魅力,只是也很危险。而杜可风就宛如春雨一般,温存细腻,对她也是真的好,只是她还没有想好要不要跟他一起去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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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思乱想的用完早膳,她钻出帐篷去找杜可风。
今日的阳光很好,透明、澄澈,空气里有着草木被烘暖的清新气味。安兮年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看见不远处的山丘上杜可风正席地而坐。这么远远的看着,他仿若与天地万物融为了一体,白衣胜雪,是那么的安静和谐、清明无争。
她缓缓走近,看到一只棕色的鹿伏在他的跟前,那只鹿的右后蹄受伤了,杜可风正在为它包扎。感觉到有陌生人靠近,那只受伤的鹿不安的挣扎了一下。
“乖,别怕。”杜可风伸手覆上鹿的前额,那只鹿眨了眨水汪汪的黑色眼睛,平静了下来。
杜可风转过头去看见是安兮年,清澈的目光旋即变得柔软:“你来了。”
“原来你说有事是救治这只受伤的鹿。”她抱着膝盖依着他的身旁坐下。
“是啊,它很痛苦。”
“我可以摸~摸它吗?”
“自然是好。”
安兮年抿着唇,缓缓将手探向鹿的额头,谁知这头鹿似乎对她抱有很大的警惕,猛然抬起头来惊得安兮年“呀”的叫了一声,急忙缩回了手。
“它不喜欢我!”安兮年充满了挫败感,失落的说。
杜可风宽仁的一笑,温柔的握住她的手,缓缓的牵引着她将手放到鹿的身上,安兮年心有余悸,却听他和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别怕,有我。”
有他在。
轻轻一语,安兮年的心好似在这一刻缓缓的落入了温暖的怀抱中,她放心的抚上了鹿的背,棕色的皮毛绸缎般的柔~滑,淡淡的体温,那只鹿也不再躲避她,反而顺从的将脑袋靠在了前蹄上,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嘻嘻。”安兮年是由衷的高兴,偏过头去看杜可风,他正沉默而温柔的看着她。说不清是因为他柔软的眼神,还是因为花气袭人,她清晰的感觉到了心动。
窸窸窣窣,灌木丛枝叶晃动,只见又一只黑尾巴的鹿钻了出来。
大大的清澈眼睛宛如黑色的琥珀,它的嘴里叼着一枝鲜亮的橙黄色浆果。
那只鹿也不怕他们,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近,低头将浆果放在了杜可风的白袍上,接着又用前蹄在沙土上刨踢着。
安兮年不解的看向杜可风。
杜可风会心一笑:“它在请我们吃浆果。”
啊,安兮年摘下一颗鲜亮圆润的果子轻轻放入口中,清脆甘甜,有点像枣子又有点像葡萄!
“真好吃!”她笑眯眯的又摘下一颗放进了杜可风的嘴里。“这是什么?这么好吃!”
“这是沙棘,长在崖壁或者砾石堆上,人是很难采的。”
“啊,那这只黑尾巴的鹿采来送我们是感激你救了这只棕鹿喽?它们是情侣吗?”
“是呢。鹿是忠诚的爱人,一生只认定一个伴侣。”杜可风黑色的眼睛亦宛如鹿那般的干净。
安兮年莫名的心跳加速,脸也不设防的红了起来。
一生只认定一个伴侣。多美。
她曾无数次向往的爱情不就是此刻的模样吗?不需要锦衣玉食,不需要大富大贵,远离俗世繁华,涤尽铅尘,在深山的木屋里粗茶淡饭、劈柴喂马,不问世事,执手偕老,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他们对视着却久久都没有说话,他们之间回旋着花香和暖风,身后有一对野鹿互相交~颈舔~吻着彼此,而面前是一望无垠的天与地。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她看到的不是楼兰圣女的外貌,而是她安兮年的心。
第十八章 怎么样你才喜欢我
这一天她都很快乐,包括晚上和杜可风围着篝火烤青稞饼吃,听他吹笛子,看他轻轻的挥手让萤火虫排列成花朵或者弯月的形状。
直到万籁俱寂,连风都静止,他们终于告别彼此回到了各自的帐篷。反正她也没有地方去,何不与他去千年前的江南看看?
猝不及防的,焰魔罗又闯入了她的脑海,她想起他深沉冷冽的眸子,不由得轻轻的叹气,却也不知到底在惋惜着什么。
“今日,你过得很开心嘛。”
安兮年打了一个哆嗦,背脊瞬间僵直,她回身过去看到焰魔罗不知何时神不知鬼不觉的来了,他身躯凛凛,模样高贵英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神情隐约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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