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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伤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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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你过得很开心嘛。”
安兮年打了一个哆嗦,背脊瞬间僵直,她回身过去看到焰魔罗不知何时神不知鬼不觉的来了,他身躯凛凛,模样高贵英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神情隐约透着薄薄的愠怒。安兮年朱唇微启,原来昨晚不是梦,他真的有来过!
“你来做什么?”她已经决定要忘记他,不允许自己再对他抱有幻想,缘何他却偏偏要来惹她。像他这样的男人,应该是不缺女人的。
焰魔罗深邃的眸子里有风云翻涌,他不悦的眯起眼睛,动作极快的一把扣住她小巧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你喜欢上杜可风了?”焰魔罗气息压迫,他冷傲的俊颜逼近在安兮年的眼前。
她躲闪着倔强的说道:“关你什么事?”心却不可自抑的狂跳。他惑人的魅力与他的霸道一样令人窒息。
“该死的!”他咬牙切齿,却舍不得加重手上的力气。不关他的事!这个可恨的小女人居然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还反复挑战他的耐性!可他自己又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像个偷窥狂一样躲在暗处看她与杜可风亲近,又为什么无法潇洒的将她抛诸脑后?他还从未对哪个女人这样的上心过!她的确是美丽,可他拥有过更绝色的美女,她的个性又是这般的古怪难驯,他到底恋恋不忘她的什么?他的眼前有无数的画面反复交叠,她依偎在杜可风的肩头,她喂杜可风吃沙棘,她看着杜可风笑!不爱他的人,他更加的不稀罕!
他焰色的眸子瞬息万变,原本激烈的情绪迅速的冷却,有坚硬冷冽的气息从他的周身弥散出来,他的语气变得冷酷:“的确与我无关!”
他陡然松开了手,扬长而去。
有一股冷风趁机钻进了帐篷,原本温暖的室内一下子就变冷了,那股风好似还钻进了她的心里,她的心空落落的,有莫名的悲戚。明明是他不要她了,为什么还不许别人对她好?鼻子酸酸的,眼睛也酸酸的,她紧紧的咬着樱唇爬到了榻上。好冷,真的好冷,她将毛毯一直拉至头顶,却还是冷的发抖。她想到焰魔罗火热的身躯,他将她拥在怀间任她取暖,他雕塑般的下巴在她的头顶摩挲,他好看的唇是天生用来接吻的,可是他走了,他彻底的走了,他是疾风一样的男子,霸道、冷冽、寡情,来去无法挽留,他的肩膀也像风似的,不能依靠。
她蜷缩着打着冷颤,煎熬到很晚终于浑浑噩噩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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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梦似醒之间,有宽大温热的手掌轻轻的覆在了她的额上,随后安兮年听见了细微的叹息声,她转动了一下眼珠,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见了杜可风温柔担忧的面容。
他见她醒了,温存又抱歉的一笑,说道:“你在发热,都是我不好,昨晚有风吹熄了屋里的炭火,我却不知道。”
她目不转睛的端看着他俊逸的面容,他的眼睛像溪水一样的清澈。他对她越好,她就越难过越愧疚,她想笑一下却情不自禁的哭了。她这一滴眼泪让原本就忧心忡忡的杜可风变得手忙脚乱起来,他一下子失了分寸捧起她微微发烫的面颊,关切的问道:“不哭不哭,是不是哪里疼?”
她摇了摇头,嗓音略微的沙哑:“你对我太好了。”
她一直都是一个矛盾的人,表现的大喇喇的,却有一颗丰富敏感的心,她像所有的女孩子一样,渴望温暖渴望爱,可当别人对她表达出善意的时候,她又本能的不敢希冀太多。
“傻瓜。”他疼惜的拂去她的眼泪,将她扶起来让她倚靠着自己的胸怀,他的身上有着好闻的草药味,“喝点姜汤吧。”
他端起桌边的锡碗,又说道:“我加了饴糖、大枣、半夏,和生姜一起熬煮,可以祛寒邪却不会太呛辣。”
安兮年从来不食辛香料,却不知为何乖乖的接过那碗热腾腾的姜汤,听话的喝了起来。羹汁浓稠,刚刚入口的是饴糖的甘甜和大枣的香醇,还未感觉到辣,肺腑便已温暖了起来。一碗酸甜微辣、别具风味的姜汤入腹,整个人都畅快了,就连心情好似也变得开朗。
杜可风接过空碗,将毛毯拉至她的肩膀,好脾气的哄着她:“再睡一下,发发汗就好了。”
“你要去哪里?”她不想一个人呆着。
“我就在隔壁,有事情可以叫我。”他温暖的手轻轻的拂过她柔顺的长发,他的眼睛柔情漫溢。
只怕这样看着她,他一辈子都走不开了呢。杜可风微微苦涩的笑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从她的身边离开。不是他不想在夜半来为她添柴火,他是怕看见她和焰魔罗在一起,自己会难过。
安兮年又睡了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她出了好些汗,果然轻松多了。杜可风留了青稞饼给她,他将青稞饼放在吊壶上保着温,壶里是香喷喷的油酥茶。吃饱喝足,她抹了抹嘴,想去杜可风的帐篷找他。
他的帐篷里有淡淡的墨香与草药味,宛如染坊般竟挂满了画。他的画风细腻飘逸、落笔生情,她惊叹的抬首观赏着,他画了奔跑的骏马,他画了草原的湖泊,他画了落日依着枯枝,他画了寒鸦,他画了灌木丛里的鹿和野兔,他画了抱着马头琴的老人,他画了欢笑的她,他画了发呆的她,他画了轻咬下唇的她,他画了拿着沙棘的她……接下来的每一幅都是她!他看她的眼神温暖淡然,却记住了她的每一个神色!他画的很像,惟妙惟肖!
“想不到你这么会画画!”安兮年旋转着身体,仰首看着满室的画,目光惊叹。笛声婉转、医术高明、笔端生花!她由衷的夸赞道:“这世上还有你不会的事情吗?”
杜可风执着笔正在为族长誊录佛经,他的笑容微微的苦涩,语气真挚平淡:“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你喜欢上我。”
安兮年一愣,她的心在这一刻被击穿,有缓慢而温柔的心痛绵延在她的胸口。她看着他莲花般温柔静谧的眼睛,眼眶又不自觉的湿润了。
“不要哭。”杜可风慌忙的放下笔走至她的面前,他想拥她入怀却又不敢碰她,神色关切的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对不起对不起。”
她习惯了用坚强伪装自己,却不知缘何在他面前总是轻易落泪,兴许是因为他柔声的安慰,她反倒泪如雨下。
“唉。”杜可风一声叹息,缓缓抬手擦拭着她的泪,他的眼神清凉悲悯,语气湖水般的平静却又泛着隐忍的忧伤:“别哭了,你若是真的喜欢焰魔罗,就回去吧。”
“你不喜欢我了吗?”
杜可风微微颔首,沉吟了片刻,却只是淡淡的说:“去找他吧。”
他喜欢她,他清澈的眼睛藏不住秘密,已经泄露了他的心。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放任她回到焰魔罗的身边。他喜欢她,所以不强求。
安兮年又怎么会不懂?无形中仿若有水草缠绕住她往他眼底的湖泊沉溺,她缓缓靠进了他的怀里,语气幽戚:“冬天就要来了,带我去南方好不好?”
“你想好了吗?”他怜惜的抚摸着她的长发,“现在回去他的身边还来得及,拖久了只怕我会再也舍不得放手。”
多美丽,这是她有生之年听过最动人的话了。她已经活过二十八个年头了,比起轰轰烈烈、肝肠寸断的激烈爱情,她更向往和需要的是这种细水长流。被杜可风这样细腻温存的人爱上是很幸运的事情吧,她想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不是她不勇敢,她勇敢过太多次了,所以已经学会了做选择。
第十九章 荆棘丛中的美女
遇到杜可风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一种人,是遇到就觉得温馨,相处就会爱上。
他们的灵魂隔着千年的时光,却是那么的契合,与他相处令她感觉轻松自在,她可以毫不掩饰的大哭或者大笑。他们忍不住亲近彼此,牵着手去寻找草原的湖泊,在夜晚数星星的时候会头靠头的仰躺在一起,他吹笛子的时候她会情不自禁的倚靠在他的肩膀……这样的相互依偎没有丝毫的尘世欲望,干净的就宛如白月光。
这一天,又有受伤的野兔跑来杜可风的帐篷找他,安兮年抱着野兔,看着他小心的拔去兔子腿上的木刺。他在晨光下的面容清净皎洁:“拓跋氏要离开柔然了,你不去送送他吗?”
他指的是焰魔罗。
安兮年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却装作没心没肺的笑着说:“关我什么事?你不是答应我要带我去采沙棘吗?”
他温煦的望着她,语气意味深长:“他若是走了我可不知道要去哪里寻他,你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你不怕我一去不复返?”安兮年偏着头问他。
“聚是缘,散也是缘。”他微微低垂着眼睛,温柔的抚摸着受伤的野兔。
安兮年若有所思的一笑:“那我更无需去了。聚是缘,散也是缘。”
她棕色的眼睛里有眷恋也有释然。她想到第一次遇到焰魔罗的时候,他一把摘下她的面纱,跳上她的马车舔~去她眉心的鹿血。他威胁着要将她丢出去做军妓,却又在月下的湖泊为她清洗长发;他冷酷的说不会娶她,却将烤肉耐心的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亲手喂她;他毫不迟疑的将她送给杜可风,却又在她冷的时候将她拥进自己火热的胸怀。他让她有多心动,她就有多怕再见他。
他是那么的热烈,又是那么的冷漠;他的气息既落拓又高贵,他是这个草原当之无愧的王,连狼群都忌惮的男人啊!再见了,焰魔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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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那只野兔,杜可风与安兮年便去采沙棘了。
自从上次吃过这种橙黄色的小浆果,安兮年便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沙棘生长在崖壁或者砾石堆上,荆棘围绕,因为不易采撷所以格外的清甜。
他们顺着溪流的方向溯源而上,就连鱼儿都不顾湍急的水流,一路追随着杜可风。
在原本的世界里,她有一个外号叫作“结婚狂”,因为她每遇到有好感的男人,就会不自觉的去幻想与他共同生活的画面。在这一刻,安兮年噙着明媚的笑,她想若是与杜可风在一起,她也会变得讨人喜欢吧?
也不知走了多久,杜可风停下来指着不远处说道:“你看那里,那么多的蜜蜂,兴是有沙棘的缘故。”他们相视一笑,往荆棘丛中走去。
杜可风一路披荆斩棘,默默的将安兮年护在身后,离那团橘黄色的浆果越来越近的时候,他却突然止住了脚步。
——荆棘丛中卧着一名穿着火红色衣服的女子!
她穿着姑师族人的衣服,脸上、手背上有很多细小的伤痕,估计是被荆棘所伤,她的唇微微青紫,难不成是中了毒?杜可风微微蹙眉,蹲下了身去试探她的鼻息,还好,一息尚存。
人命关天!杜可风将那红衫女子抱了起来,领着安兮年回到了河边。
杜可风将帕子沾湿,轻轻的擦拭着红衫女子干燥的双~唇,似乎是感受到了水的清凉,红衣女子微微的抿了抿唇。“姑娘?”杜可风轻轻的唤她,却没有反应。
她的皮肤灼热,瞳仁散大,心律时深时浅,明显的中毒征兆!
他们一刻都不敢耽搁,当下便背起了这红衫女子往回赶去。
杜可风时常帮人看病,所以收集有很多的草药,加上这红衫女子有着不薄的功力,一番危急的救治总算是化险为夷!
杜可风见她的脉象恢复了平缓,唇色也恢复了红~润,终于松了口气,回眸去看安兮年,她已经累得睡着了,蜜~桃般的小~脸枕着胳膊,长长的睫毛显得那么安静可爱,他心疼的轻抚她的脸,将她横抱起送回了她的帐篷。
为她拉好毛毯,又替她加足了炭火,多想这样坐在她的榻边,看着她美好的睡颜,可是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还有一个病人等着他去照顾。
杜可风恋恋不舍的抚摸着安兮年的长发,随后走回了自己的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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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衫女子似乎被梦魇缠住,痛苦的深锁着眉头在睡梦里挣扎着。
“只是个梦,不要怕。”杜可风轻拍她的手想要安抚她,却被她紧紧的握住了。他也不推避,任她握着,眼神明净悲悯。
猝不及防间,那女子猛然睁开眼睛,条件反射般的扣握着一把弯刀凶狠的抵在了杜可风的颈前,她脸色苍白,目光却坚冷若铁,狠声的斥问道:“你是谁?”
“一个陌生人。”冰冷锋利的刀刃紧紧的贴着杜可风的皮肤,他的目光却依旧和煦坦然,毫无畏惧。
“我怎么会在这里?”红衫女子的语气依旧恶狠狠的,她打量着杜可风,他的样貌俊逸温润,神态是湖水般的自若,她阅人无数,从他干净磊落的目光便可判断出他的为人。
“你中了毒,我救了你。”
轻描淡写的两句,兴许是因为他的笑容仿若春风般的抚~慰人心,生性多疑的红衫女子居然顷刻间消除了顾忌,放下了弯刀,却赫然看到自己的手正紧紧的握着他的手!
猛然间抽回手,若不是因为面色苍白,只怕连脸红的模样都教他看了去!
红衫女子抬起美~目看他,却见杜可风依旧沉静悠然。四目相对,他回以她温柔的笑容。
“你为什么要救我?”
“不为什么。”
红衫女子微微眯起眼睛,有寒冷的光芒从眼瞳中幽幽沁出。她是姑师族的暗杀高手,虽然不过十七岁,双手却早已沾满了鲜血。冷酷、无情、不相信任何人,这是她从幼时就接受的训练。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有代价的!这世上会有人高尚到无缘无故的对陌生人好吗?她无法相信!
“你觉得我美吗?”她支撑着要坐起来,杜可风心无杂念的扶住她,他掌心的温热令她那颗孤傲冷绝的心感到无比的安适。他好似,真的与旁的男人不一样。
杜可风微微错愕于她的问题,这才仔细的端看她。虽然面色黯淡,有些许细小的伤痕,但是无损于她的美貌,她的眼睛虽然透着寒冷坚硬的煞气,却如黑宝石一样的雪亮,毫无疑问,她是个倾城的美人。
“你很美。”他坦诚的说。
红衫女子冷笑了一下,抬手拉扯自己的衣襟,旋即露出了雪白的香~肩。
“你这是为何?”杜可风镇静又不解的按住她的手,制止她宽衣解带。
“你救我不是因为想要我吗?”
俊颜微微的吃惊,他干净的眸子里有着她难以理解的怜惜,她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去?这么年轻却对这个世界充满敌意,他微微叹了口气,声音宽仁:“我救你是因为你需要被救,这与你美不美没有关系。”
说罢,他便转身要离开帐篷。
“你要去哪里?!”她脱口而出。
“你安心的睡吧,我会在外面吹笛曲,这样你便知晓我没有靠近你。”
说罢,他便走出了帐篷。
红衫女子缓缓的拉拢好衣服,心里有陌生的情愫缓缓沁出。她是怎么了?竟然舍不得他离开似的。他的身上有沉着安定的气质,只要他在,她便可以感受到无比的安适。
她正莫名其妙的怅然若失,忽然听见了帐篷外传来了清越的笛声。笛声宛如月光、宛如水影,若轻风吹拂,若水面的微漪,是首宁心安眠的曲子!红衫女子面露不自觉的微笑,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她没有再做噩梦。兴许是有他笛音的守护,那夜夜来她梦里寻她的恶鬼,没有出现!
第二十章 璎珞
这一觉睡得安稳踏实,可当红衫女子睁开眼的那一秒,又习惯性警惕的弹坐了起来,玉手横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弯刀,充满杀气的环顾了一下室内。寂静、安逸。
她努力的稳住心脉,走至门口挥开门帘,看到那个白衫男子果真在室外守了一夜!
晨光下他的面容更加的皎洁清逸,双目轻轻的闭着,仿若一尊琉璃菩萨般。红衫女子缓步走近,看见那根竹笛。昨晚那沁人心脾的天籁乐音就是这根古旧的竹笛吹出来的吗?她眼波流转,看到竹笛上刻着一个“风”字。
风是他的名字吗?
“你的体内还有残毒,怎么不多睡会儿?”温暖和煦的嗓音,原来是杜可风醒了。
红衫女子一愣,将目光从竹笛上移开对上了他清明的眸子:“你是个大夫?”
杜可风缓缓起身,宽仁的一笑:“略通医术而已。”他抬手覆上她的前额,好看的眉心微蹙,“还是有点发热,今日风大快进去吧。”
若是旁人这样碰她,只怕还没靠近就被她一刀砍断了手腕,殊不知是因为他生的好看,还是因为知晓他没有旁的意思,抑或是因为自己对他有着莫名的好感,居然就这样乖巧的任他触摸自己的额头。
她微微扬起脸,目光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与冷桀:“我要你陪我!”
这句话一说出口,她就被自己吓了一跳。她生性寡淡、离群索居,从来不依赖也不相信人,为什么会这么想亲近他?她喜欢他碰触的感觉,喜欢他身上温煦祥和的气息。
铁了心准备迎接他鄙薄或者轻贱的眼光,谁知他只是宽仁一笑,每当他笑,都大有雨过天晴万物明净之感,杜可风温和的说:“是怕做噩梦吗?我陪你就是了。”
他缓缓的站了起来,将竹笛别在腰后,行动的时候洁白的衣袂飘飘,更加光风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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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内有药香氤氲。
“你叫什么名字?”红衫女子忍不住与他攀谈。
“我叫杜可风。”
“你是个汉人?”
“我的母亲是汉人,父亲是柔然人。”
她抬起美艳的眸子,东胡五族最讲求血统的纯正,她在库莫奚的时候亲眼看到有女人将自己怀胎十月的亲子溺死,只因她是外族人,无法承受自己的孩子将在别人的歧视中度日。她望着这个温情优雅的男子,他在灯下的身影是那么的温暖。
“我叫璎珞。”
“好美的名字。”
璎珞微微脸红,抬眼端看满檐挂着的画,有好多幅都画着同一个女人。
“她是谁?”她忍不住问道。
杜可风微微一笑,眼神不自觉的变得柔软,刚欲开口,安兮年已经闯了进来。
“杜可风,外面来了三个怪人!”安兮年惊惶的一个步伐不稳,踉跄着就往前跌去。
“小心。”他及时的接住了她。
璎珞认出她就是那个画中的女子,她是他的妻子吗?分辨出杜可风望她的眼神里有着不一般的柔情,璎珞的语调陡然变得冷郁,她问道:“你说来了三个怪人,他们是什么打扮?”
安兮年这才看到昨日救回的红衫女子醒了。
安兮年有一个天赋,若是旁人不喜欢她,她可以感觉得出来。这种能力很多单亲家庭的孩子都会有。她很确定这红衫女子对她有敌意。
“他们的脑袋有一半是剃光了的,另外一半边的头发编成了麻花状,还缀着一个不知什么动物的头骨!”
“是蛇!”璎珞冷笑了一下,微微眯起美~目,有直冲云霄的杀气迸出!杜可风有不好的预感,还未来得及说上什么,她已手握着弯刀冲出了帐篷!
“你的命可真大呀!”为首的那个扛着大刀,一副玩味的逼视着璎珞。
“少废话!”她怒目圆瞪,风驰电掣般将弯刀掷出,为首的那个只是一偏头,弯刀插入了黄土。
本是晴空万里、微风习习的好天气,转瞬却变得波云诡谲、黄沙漫天起来。
“上!”为首的一声令下,左右两名男子便如狼群狩猎般朝着她扑杀而去!
璎珞掏出后腰别着的长鞭,在空中挥舞出优美却极具杀伤性的弧线,直击了那两名男子的腰~际,二人应声倒地。
璎珞抬起坚毅冷绝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为首的那个,她极力的压抑着气喘和颤抖的双手,不让他们看出其实她的身子还是很虚弱,刚刚那一下鞭子已经抽去了她仅存的力气,硬打下去只怕毫无胜算。
“年儿,你呆在这里。”杜可风点了她的穴位,急切的抓了一把胡豆钻出了帐外。
璎珞全然没有料到杜可风会出来:“你会武功吗?”
“不会。”
璎珞蛾眉倒蹙:“那还不快进去!”她从来不惜命,连自己的都没有爱惜过,却不知为何竟舍不得他受一点伤。看他这样子应该连条鱼都没杀过吧?
僵持下,那两个被她掀倒在地的男子也都站了起来,局面重新变成了一比三。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杀一个弱女子?”杜可风开口询问。
“弱女子?!”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似的,那三个挂着蛇头骨的男子仰天大笑,“她是姑师燕子门的顶级杀手,磨牙吮血、杀人如麻!是她想杀我们的主人在先,你若是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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